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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一笔交易,他用了很久才恢复过来。林小姐走后,他又
像认识她以前一样生活了。他开始不停地换女人,只是为了满足生理欲望。他依
旧吃最好的食物,只是学会了将吃不完的打包。他依旧花钱如流水,只是不再随
手丢弃没喝完的矿泉水。
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她了。她的qq头像被他专门放在一个分类里,只是再
也没有亮起过。资料倒是改了几次,他想,她应该是幸福的。几次拿起手机想给
他打电话,每次都叹息着丢开。何必去破坏她的幸福?
他只是一次次地梦见她,每次午夜里从梦中惊醒,眼前全是她清澈的目光。
有时欢愉,有时温柔,有时甜蜜≈ap;hellip;≈ap;hellip;有时是悲伤。有一次他梦见她嚎啕大哭,那
眼里的哀伤让他无法忍受,他终于忍不住,颤抖着拨通了她的电话,是空号。
他喘着气丢下电话,看了身边熟睡的金发美女一眼,下床走进卫生间呕吐起
来。他知道,她从此成为了一段回忆。
时间慢慢流逝,她的面容却一直在他脑海中那么清晰。到他大学课程结束,
准备继续读硕士时,他才第一次有机会一个人去y县。他开着车缓缓地在y县的
街上游荡,这些年来这个穷县也算是发展了,远比以前繁华热闹,听说不久前也
摘掉了贫困县的帽子。他知道,这都是他家冶炼厂的功劳。自从第四期生产线投
产以后,几乎承担了这个县一半的财政收入。
一些他和她留下美好回忆的地方都渐渐消失了。他开着车驶过那条去她村的
路,一边回忆着以前开车在这条路上的情景。第一次是紧张,第二次是激动,第
三次是期待,第四次是甜蜜≈ap;hellip;≈ap;hellip;小河边的柳树已经死光了,只剩下几株孤零零的
树干,奇形怪状地指向天空。仔细一看,河水已经不再清亮,如同血一般在五彩
斑斓的河床上蜿蜒流淌,美丽的颜色勾勒出的是一幅死寂诡异的景象。
很快到了那座小桥边,他停在桥头挣扎了许久,终于决定开过桥去,看一看
她的家。她说不定在家呢,不是说招了个上门女婿吗,那应该不会搬走的。
我就是远远地看看她家,不露面。他想。
忐忑而期待地开上已经长满青苔,落满枯叶的小桥,他一次又一次回想起和
她在这座桥上的相会。最后一次,是这座桥,这辆车,车后座似乎还残留着她的
体香,他仿佛听见了她羞涩的呻吟。
开过小桥,他才发现情况不对。整个村子一片死寂,路上已长满了杂草,看
不到一件活物,到处都洒满了垃圾。
这里怎么了?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又走了一段,到了她的家门口。可是黑洞洞的,完全没有任何生气。碎砖院
墙已经开始倒塌,院门也大开着。他打开车门,自家冶炼厂的刺鼻气味又传进鼻
子里。
这么远都能闻到≈ap;hellip;≈ap;hellip;他试探着走进小院,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没有任何回应,安静得令人发毛。院子里杂草丛生,一只老鼠窜进虚掩的门
里。他这才注意到她家门边贴着一幅白色的对联,已经只剩残片了。
办过丧事?他越发不安起来。又喊了几声,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推门。轻轻一
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屋里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原来那些破旧的家具也不见
了。
看样子好像很久没住人了。她搬走了吧?搬去哪了呢?他一阵伤感,出门上
了自己的车,又在村里转了转,想找个人问问。
可是整个村都像她家一样,看来是完全荒废了。
带着满腹的疑问,他离开了村子,来到了冶炼厂。现在厂房比第一次来时已
经扩大了好几倍,院子里堆积着小山一样的原料和煤,以及不同的机械。和以前
一样,厂子的高级管理人员在门口迎接他。
「老王呢?」下了车,他随口问道。
「老王调走了。现在我负责这里。」新任经理赔着笑。
他知道这里的管理人员和工人都换得很快,毕竟这里不能呆太长时间,冶炼
厂排出的废气对人影响很大。
寒暄了几句,了解了一下情况,他随口问道:「那边那个村怎么没人了?」
「啊,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去年来接手的时候就这样了。」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啊≈ap;hellip;≈ap;hellip;他失落地点点头,到处转了一圈,回家了。这次他
拿到了学士学位,他父母准备去林书记家上门提亲了。
亲事定在他硕士毕业后回国举行。办完订婚宴他回到美国,继续他的学业。
不管怎样,这几年他开始用心学习,来排解孤独和失去她的痛苦。
他改掉了很多坏毛病,只是有时还会故态复萌。就像他正要毕业时,一位捷
克留学生佩戴着白花来上课,他嘲讽地笑着:「是为了那个谁吗?那个把捷克从
出口汽车和机床的国家,变成一个出口妓女和av的国家的那个家伙?」
捷克同学涨红了脸,愤怒地盯着他。快意一瞬间过去,他马上觉得后悔。可
是他脆弱的自尊不允许他道歉,于是讪笑着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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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渐渐的流逝,他也把她埋进了记忆的最深处。除了在梦里,他已经很少
会动想起她。
一转眼分别已经六年了。燃烧的远征开放以后,原来的工会风流云散,他也
再也没去过艾泽拉斯,那个美丽的世界。但是他一直关注着魔兽世界的消息,巫
妖王、大灾变、熊猫人≈ap;hellip;≈ap;hellip;他的内心深处,终究是牵挂着那个和她相遇的地方。
不知不觉,六年的留学就要结束了。他也的的确确学到不少东西,无论是父
母,林书记还是林小姐,对他的成长都很满意。尤其是父亲,已经开始放心让他
处理不少事务,很多事也会询问他的意见。
回国前不久,父亲给了他电话,让他先顺路去东南亚一趟。
「啊,真要去那开办事处啊。」这个父亲已经向他提过几次。
「是啊,东南亚这几年发展的很快,我们厂的产品在那边销路越来越好。」
他已经知道了,之所以如此紧俏,是因为很多国家严禁开设那样的重金属冶
炼厂。而东南亚正在发展基础经济,对他家的产品需求很大。
「行,那我该怎么安排?」
「老孙他们已经去了两个月了。前期的事应该安排的差不多了,你过去看看
怎么样,以后那边就交给你负责了。」
「嗯?我怕我还没什么经验。」他有些紧张起来。
「经验都是积累的。一开始老孙老李他们给你做助手,也没什么大事。正好
你留了这几年学,在国外总比我强。」
「行,我先去看看吧。」
「看一下就回来,把你和小雅的事办了吧。」
「嗯。」林小姐就快满三十了,他知道不能再拖了。反正总有这么一天的,
迟早。
数天之后,他抵达了东南亚的那个热带小国。父亲的几位下属早早在机场迎
接他,在酒店安顿好,他跟着他们去了解了已经找好的办公地点,招聘员工的情
况,以及市场需求的情况。办事处开设的很顺利,没什么可操心的。因此他订好
机票,向父亲汇报了一下,准备回国了。
回国的前一天晚上,从几位下属给他送行的宴会回到酒店,酒精使得他有些
浑身燥热。略带酒意地打开房门,他又看到了地下的几张小卡片。
随手捡起一张卡片,上面是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摆出诱惑的姿
势和神情,并且用多种语言写着「纯洁少女,新到中国、越南姑娘」之类的诱惑
性句子。他的欲望在酒意的推动下熊熊燃烧起来,前段时间忙着毕业,过来这边
又人生地不熟,所以他也有些日子没碰女人了。
在美国,他已经不止一次地直接用金钱购买女人了。很多时候他都没有心思
去和女孩子交往,而是直接打一个电话,谈价钱。只是解决生理需要而已≈ap;hellip;≈ap;hellip;没
所谓了。
放松一下吧,他想。回国办婚礼什么的,又得有一段时间碰不到女人了。就
算结婚,林小姐也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而结婚的时候怎么说也不适去找别的
解决渠道。
摸出手机,他拨通了卡片上的电话。一个猥琐的男声操着蹩脚的英语,天花
乱坠地开始向他介绍手下的姑娘。
「够了够了≈ap;hellip;≈ap;hellip;钱不是问题≈ap;hellip;≈ap;hellip;带你们最好的姑娘过来。」他大着舌头吩咐
道。
很快,就有一个矮小瘦削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低垂着头的女子出现在他的
房门口。那女子看起来身材非常动人,穿着极端暴露的长裙,让他想起了洞察法
袍。
只是没看到脸。男子猥琐地笑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多谢老板光顾,
您看看这个怎么样,刚从中国过来的哦。」
中国?没关系,哪儿都无所谓。他随意扫了一眼淫媒的名片,点点头,用普
通话问道:「张≈ap;hellip;≈ap;hellip;你也是中国人?」
一直低着头的女子突然一震,猛地抬起头来,他这才看清她的模样。虽然灯
光昏暗,而那张美丽的脸上又化着厚厚的浓妆,但是那张脸是他一辈子都忘记不
了的。
是她。
怎么会是你?
他的酒意一下子无影无踪。两个人震惊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在一起,他张大
了嘴巴,脑子里像一团浆糊,他从没想过会和她在这么个情况下再次相遇。
「我系广东银啦≈ap;hellip;≈ap;hellip;老板也系中国银呀,太好了≈ap;hellip;≈ap;hellip;」淫媒赔着笑用不标准
的普通话答到。
他完全没听淫媒在说什么,只是呆呆地和她对视着。淫媒很快发现了他们的
异样,试探着问道:「老板,怎么样,是不是不满意?」
他终于从震惊中平静了一些,伸手抹了一把脸。声带有些不受控制,发出的
声音听起来非常奇怪:「不是,不是,挺好的。就这个。」
淫媒的眼光在他们的脸上逡巡了一会,有些奇怪的神色,但还是陪着笑:
「那好,老板慢慢享受。小美,好好服侍老板。」
她又深深地低下头去,低低地答应了一声:「是。」
小美?这是他们给她起的奇怪的名字?听到她的声音,他越发确定了,就是
她,那个经常出现在他梦里的身影。
淫媒鞠着躬,倒退着出了房间,给他们带上了门。现在只剩他们两个,面对
面无言地站在这遥远的异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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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深深地低着头,他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哪说起。一段令人窒息的
沉默,他终于颤抖着嘴唇,开口了。
「你≈ap;hellip;≈ap;hellip;怎么会在这里?」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染成酒红色的长发在她高耸的胸前轻轻的飘
荡。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又看到她了。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就是她。他突然
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她抱进怀里,抱得连自己都喘不过气来,不觉间已经热泪盈
眶。
良久,他才松开手:「哎呀,我都忘了,进来,坐下来说,坐下来说。」他
拉起她的手,心里一惊,那柔软细腻的手指如今粗糙了许多。
她木然地坐进一只椅子,继续垂着头。他有些焦急,蹲在她的面前,仰视着
她的脸。紫色的眼影和粗黑的假睫毛下,那双曾经清澈明净的眸子现在没有了焦
点,正茫然地不知道看着什么。他心里酸楚而疑惑,但是不忍心继续追问,只好
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抚摸。
良久,她才低低地说了一个字:「你≈ap;hellip;≈ap;hellip;」接着又沉默了。
他轻声道:「我很好。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很想你。」握起她的一只手轻吻
着她的指尖,才看到她的指甲上涂着艳丽的图案。
他看见她艳红的唇开始颤抖,终于咧开嘴笑了,只是这个笑容那么扭曲,伴
随着大颗的泪珠滚过她依然光洁的面颊,很快就将厚厚的粉冲出一条条沟壑。他
无言地站了起来,将她的脸拥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她终于在他怀里哭出声来,他听得出来这哭声中包含了无尽的辛酸与悲怆。
每一声都像是在撕扯着他的心,很快他也泪流满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抽搐的身体终于渐渐平息,哭声也渐渐停了。终于她挣
脱了他的拥抱,看着他被自己泪水浸透的衣服,不好意思地轻笑了一声:「对不
起,好久没这么哭过了。」
他也微笑了起来,伸出手拭去她腮边的泪痕:「没关系。」
她突然惊觉:「哎呀,我的脸肯定花了。对不起,我去洗个脸。」
他笑着点点头,看着她走进卫生间,脱掉胸前已经湿透的衬衣,坐在床上,
越发疑惑。
她很快走了出来。洗去了浓重的妆容,那俏丽的脸又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清纯
与羞涩。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床边,她并肩和他坐下来。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ap;hellip;≈ap;hellip;」他伸手搂住她依旧纤细的腰肢,微笑着看着那白
皙的侧脸。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声道:「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ap;hellip;≈ap;hellip;」
两个人又沉默地偎依着坐了一会,她终于开口了。
「那年我嫁人了≈ap;hellip;≈ap;hellip;」说着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
他没有说话,只是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
「但是我爸还是不行了,第二年春天的时候就走了。」她平静地看着前方,
淡淡地说道。他静静地看着她,有些后悔没有继续和她保持联系。
「本来,你给我那些药,我爸都快好了,可是后来那边开了个冶炼厂,空气
实在太差了,我爸本来就是肺上的毛病,结果就加重了。」
原来她父亲的死因是自己家的冶炼厂?他吃惊地看着她。
「我们本来也没想到,只是后来污染越来越严重,村里越来越多人生病。都
是癌≈ap;hellip;≈ap;hellip;才知道是那个厂的原因。」
他想起了那条色彩斑斓的小河,一阵阵冷汗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冒出来。
「我爸虽然走了,不过那时我怀孕了,有生有死,也是正常,何况我爸病了
那么多年。我们那时也没多想。结果≈ap;hellip;≈ap;hellip;」
「结果我儿子刚一出生,就检查出来有病,医生说也跟重金属污染有关系
≈ap;hellip;≈ap;hellip;」
「我家本来就穷,倾家荡产给他治了年把,还借了债,结果他还是死了。」
他想起他最后一次看到她的qq签名是改成了「就要当妈妈了,好幸福。」
那时他在默默地祝福她。怎么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而这一切,都跟自己有脱不了
的干系。
「他是一岁零二十二天加四个半小时的时候死的。」她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就像是说着和自己不相干的事一样。
「死的时候一直叫着妈妈,妈妈,他刚学会叫妈妈呢。」她的脸上居然浮现
出一丝微笑来:「幸好他死得早,不然要多受很多苦,也要我们多借很多债。」
他有些晕眩地看着她:那个温柔,善良的她,怎么会变得庆幸自己的儿子死
得早?
「他死了以后,我妈精神也有些不正常了。」
「我们村的人也开始去请愿,上访≈ap;hellip;≈ap;hellip;要那个厂子解决污染问题。可是那是
省里的大老板,我们怎么斗得过他们。搞了几次,最后一次把我们村的好多人都
抓了。」
「每家赔了几万块钱,让我们搬走。几万块钱够干什么的?我儿子治病的零
头都不够≈ap;hellip;≈ap;hellip;」
他的冷汗又一阵阵地冒出来。他记得也是一次假期,他在家里帮父亲处理此
事。他还记得那次他在林书记家中,林书记有些生气地对他说:「乡下人无法无
天了。我给那边地里打个电话,叫派一批武警过去。对了,叫你爸准备点钱,
意思一下。」
他万没想到是她的村子。
「没办法,不想坐牢就只能搬走≈ap;hellip;≈ap;hellip;我妈本来就有点不正常了,结果在准备
搬的前两天,在家吊死了≈ap;hellip;≈ap;hellip;」
「我和老公到县里租了间房子,我打工,老公开车,想着还完了债,再生个
儿子。」
「还想着在城里买房子,一辈子租房子也不是个事。我老公拼命赚钱,别人
跑长途都有个司机换班,我老公为了省钱,舍不得请人帮忙,一直是一个人开。
结果有一次,开了二十来个小时,又被路政的追,他知道超载要罚钱,不超载,
根本赚不到钱。他不舍得罚款,就跑。本来就累得不行,就翻车了。」
「啊!」他终于惊呼起来。
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成了植物人,在医院躺了半年,我实在扛不住,
就跟医生说算了≈ap;hellip;≈ap;hellip;」
他用力抓住她的手,喊道:「你为什么不找我?你知道我能帮你的!」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植物人本来就没什么希望,说想治好那是骗自己。他
也受罪。再说了≈ap;hellip;≈ap;hellip;我怎么好意思找你?你本来就帮了我家那么多忙,我嫁了别
人还要你出钱给我老公治病,就太说不过去了。再后来等我厚着脸皮想找你的时
候,已经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了。」
他呆呆地看着她平静的脸庞,心中的震撼难以表达。原来她经历过这么多苦
难,自己还一直以为她过得很好≈ap;hellip;≈ap;hellip;
「本来儿子治病就欠下不少债没还清,这下又加上老公的。老公死了以后,
我孤零零一个人,也想着死了算了。有天晚上在楼顶坐了一晚上,想到还欠着那
么多债。那些亲戚朋友也不容易,都是牙缝里挤出来的钱借给我救急,我一死容
易,可是欠着这些债,死了也不安心。」
「其实还是怕死。」她苦笑了一声。「不过欠着这么多钱,我打工还一辈子
也还不清楚,一狠心就出来做了,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那你≈ap;hellip;≈ap;hellip;怎么会跑来这里?」他被她平淡话语后的故事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国内,总有警察抓,抓到了就要罚钱,不给钱就要劳改≈ap;hellip;≈ap;hellip;我同村一个
女孩子就说到国外来做。」
「国外没有警察抓吗?」
「一般都没有,就算抓了,也就是赶你回国,不会罚钱≈ap;hellip;≈ap;hellip;我以前认识的一
个女孩子,她在新加坡做的,被警察抓住了,不但没罚钱,她说自己没钱警察还
准她再做三天,挣路费回家。」
「新加坡也有?」
「是啊,外国好多地方有≈ap;hellip;≈ap;hellip;那个女孩子现在去迪拜做了。还有什么阿富汗
≈ap;hellip;≈ap;hellip;」
阿富汗?不是还在打仗吗?他晕乎乎地想着。美国有,他在拉斯维加斯就找
过。英国有,他在新闻上看过。法国有,他听林小姐说过。可是现在,连以前他
看不上的穷国也有了。这里有,他就在这里。迪拜有,就连一个战火纷飞的国度
也有了中国妓女了。
他想起了嘲笑那个捷克同学的话,伸出手狠狠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良久,
他突然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你还欠多少债?」
她呆呆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还欠治病的十来万,和偷渡过来的费用三
万,大概十三万。」
他猛地跳起来,从身上摸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本来有三万美金,我这几天
住宿吃饭花了一点,现在还有二万好几千,你拿去还债!世界通用,随便哪都可
以取款,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
「嗯≈ap;hellip;≈ap;hellip;」他的密码都是和她有关的,她的生日,她的手机号,她的qq号
≈ap;hellip;≈ap;hellip;他最容易想到的数字。
她看着这张卡,没敢接。他一把抓起她的手,将卡塞进她手里:「我有钱!
你拿去把债还清,别做了。我明天要回国,过一两个月再来,以后我也要在这里
常住。」清了清嗓子,他终于说出了他曾经想说的话:「≈ap;hellip;≈ap;hellip;我养你。」
她的目光从手里的卡上移到他的脸上,又回到卡上,突然扑通一声对着他跪
下,痛哭了起来:「谢谢你,谢谢你≈ap;hellip;≈ap;hellip;」
他一把把她拉了起来,用力搂进自己怀里。她一直那么平静地说着,可是他
知道那些轻描淡写的话语背后藏着他想象不到的辛酸,苦难,屈辱≈ap;hellip;≈ap;hellip;才能将她
从一个坚决拒绝自己馈赠的姑娘,变成一个为了钱向自己下跪的女人。说到父母
亲,丈夫,儿子的死去,她都没有哭过,却因为那张小小的卡片趴在自己肩上放
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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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会,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吸了吸鼻子止住哭声,挣开他的怀抱,脸上
绽放出一个笑容:「哎呀,我都忘了≈ap;hellip;≈ap;hellip;今天你是来放松的,我光顾着聊天哭鼻
子了。」
他吃了一惊,刚才也忘了本来是想解决生理需要的。可是她≈ap;hellip;≈ap;hellip;还没等他多
想,她就伸出手到他赤裸的胸前,轻轻地将他推倒在床上:「我好好服侍你一下
≈ap;hellip;≈ap;hellip;」
服侍?不,不应该是这个字眼。他抓住她的手:「不、不是≈ap;hellip;≈ap;hellip;」
她抬起还挂着泪花的眼帘,妩媚地对着他微笑着:「我也没什么报答你的
≈ap;hellip;≈ap;hellip;你别嫌弃我。」
嫌弃?怎么可能?可是我们不该是这个感觉≈ap;hellip;≈ap;hellip;手足无措之间,她已经熟练
地解开了他的裤子,毫不犹豫地低头含住了他的阴茎。
温暖湿润的感觉一下子包围了他。他有些茫然地低下了头,看见自己的阴茎
在她两片嫣红的唇间迅速地勃起。他曾经幻想过无数种她为自己口交的场景,可
绝对不包含这一种。
她认真努力地吸吮着,动作轻柔而熟练。洁白整齐的牙齿仿佛凭空消失了,
一次也没有碰到他。只有柔软的唇和滑腻的舌头缠绕着他,灵活的舌尖忽而轻扫
他的崚沟,忽而绕着他的龟头打转,忽而对着他的马眼急促地点击。很快他就在
她的嘴里膨胀到了极限,这时她伸出手,一只手在他赤裸的胸前轻挠他的乳头,
另一只手则伸到他身下,握着他的阴囊揉捏起来。
很久没有体会到如此强烈的快感。他的脑子又一次一片空白,情不自禁地呻
吟起来。她抬起美丽的眼睛妩媚地看了他一眼,轻笑着鼓起腮帮子,用力吮吸起
来,一边吮吸,一边上下摆动着脑袋,用温暖的口腔摩擦着他。
「唔≈ap;hellip;≈ap;hellip;」他沉重地喘息着,抓住自己胸前的她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柔顺
的长发。
她开始加快了动作,可是依然那么轻柔。毕竟积蓄了一段日子,爆炸般的快
感一阵阵从下身传来,很快,他就控制不住地在她嘴里一股股射出浓稠的精液。
他挣扎着想抽出来,可是她用力抱着他的腰,紧紧地含着他。直到他阴茎的
跳动开始平息,她才妩媚地微笑着吐出他的阴茎,伸出红润的舌头开始仔细地舔
舐着他,至于他的精液,很明显已经被全数吞下去了。
「你不用这样的≈ap;hellip;≈ap;hellip;」等激情平息一些,他坐起身来,捧住还在为他清洁下
身的她的脸颊,难过地轻声道。
她娇媚地微笑着,美丽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他,轻声道:「舒服吗?」
他心痛地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曾经清澈明净的眸子如今已经装满了复杂的内
容,蒙上了一层哀愁的薄雾,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能一眼看到底了。
他不忍再看,伸手把她拥入怀里,轻抚她光滑的肩背。片刻,她轻声道:
「对不起,我们时间不多了≈ap;hellip;≈ap;hellip;我赶紧去帮你洗个澡,再服侍你一次吧。」
「啊?」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道:「你别走,今晚你陪我。」
「包夜要多花你好多钱的,划不来。」她笑着想要站起身,他一把拉住她:
「什么钱不钱的,我只要你陪我。」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哎呀,我都忘了你是有钱人了≈ap;hellip;
≈ap;hellip;那借我电话,我给我们老大说一声。行吗?」
「老大?」他有些怀疑地把手机递给她。她点点头:「是啊,就是组织我们
偷渡出来的那个老大,这边靠他安排我们,保护我们什么的。」
「哦。」他点点头,看着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明哥啊,我是小美。」
小美,真是一个奇葩的名字≈ap;hellip;≈ap;hellip;
「对≈ap;hellip;≈ap;hellip;这个客人要包夜。≈ap;hellip;≈ap;hellip;我知道,我跟他说了≈ap;hellip;≈ap;hellip;他还了价≈ap;hellip;≈ap;hellip;还了
两百≈ap;hellip;≈ap;hellip;我答应了≈ap;hellip;≈ap;hellip;对不起明哥,下次我知道了。对不起明哥≈ap;dash;≈ap;dash;好好≈ap;hellip;≈ap;hellip;」
她很快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他。他随口道:「你们出来都没手机的么?那
多不方便。」
她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们得帮老大做满三个月才能自己办手机的≈ap;hellip;≈ap;hellip;因为
我们没给钱,明哥先给我们垫偷渡的费用,我们就帮他做三个月还他。他是怕我
们跑了。」
「哦≈ap;hellip;≈ap;hellip;」他难以想象这其中的黑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靠到他身边,轻
声道:「还是先洗个澡吧?」
「嗯。」
他们一起站了起来,她当着他的面熟练地脱掉了自己的长裙,虽说那长裙本
来也没有多少遮羞的作用。如果说为什么要穿,大概只是这样更能诱惑男人一探
究竟。
「走吧。」她踢掉足有二十公分的高跟鞋,赤裸着洁白性感的身体挽起他的
手,走向浴室。
岁月改变了一切,她还是她,却又不再是以前那个她了。又一阵伤感泛上心
头,他有些木然地随着她走进浴室,从镜子里看着她熟练地打开热水,一阵白雾
升起,在镜面上凝结成一层细密的水珠,两个人的身影马上模糊起来。
「我先刷个牙再来帮你洗。」她从身后揽住他的腰,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好,好,我自己来。」他赶紧道。站在喷头下,热水兜头冲刷下来,稍微
让他迷乱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震撼的感觉还没有消失,他不由得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梦,如同他在过去几年
的长夜中常常做的那样。我是太想她了才会做一个这么真实的梦的吧?
可是这不是梦。很快她柔软的身体就从身后贴了上来。他感到她在丰满坚挺
的乳房上涂上了沐浴露,为他擦背。乳房滑腻的肌肤带来的是真实的触感,两颗
挺立的乳头在他的背上游走。她一边认真地用乳房为他洗背,一边伸出手来仔细
地为他搓洗手臂和前胸,洗好上半身,她又绕到他身前,跪了下来。
他吃了一惊,赶紧伸出手去想要拉她起来。她娇媚地微笑着推开他的手:
「没事,你安心享受吧。」说着又在那双白得炫目的乳房上涂上沐浴露,让后挺
直身体,用乳房夹住他的阴茎,开始搓洗起来。
他这才有机会仔细地看着它们,它们是那样熟悉而又陌生。依然是高耸,洁
白,柔软,但是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又大了许多,丰满圆润,就像一双玉碗。乳
晕和乳头也大了一圈,和以前晶莹的粉红不同,它们如今是成熟的暗红色。她一
边洗,一边抬起美丽的眼睛,妩媚地看着他。酒红色的长发被水淋湿,一缕缕贴
在她洁白的面颊,修长的脖子和圆润的肩上,更是平添了几分诱惑,那表情和实
在的触感很快又点燃了他的欲火,他又在她深深的乳沟间勃起了。
她感到了他的欲望,微笑着站起身来,很快洗干净自己的身体,关了水,拿
起浴巾先帮他包好,然后裹了一条在自己身上,拉起他的手:「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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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并肩坐到床沿,她先解开他身上的浴巾,开始仔细为他擦干头发和身
体。然后又一次弯下腰,含起他的阴茎轻轻吸吮起来。待他又一次在她嘴里膨胀
到极致,她轻轻地把他推倒在床上,跪在他两腿之间,抬起他的臀部垫在自己的
大腿上,然后扯开自己的浴巾,又一次用柔软的乳房夹住他的阴茎。
柔软细腻的摩擦感又一次传来,她低下头,一边握着自己的乳房摩擦他的阴
茎,一边张开嘴含住从乳沟中露出的红亮的龟头。他看着她,突然惊觉:不,我
不要这样。
他突然直起身来,吓了他一跳,抬起眼睛惊慌而疑惑地看着他。
「呀!」她低低地惊呼一声,就被他推倒压在身下。
他的唇狂乱地在她光洁的面颊上乱吻着,她却躲闪着不让他找到自己的唇。
他终于忍不住了,伸出手捧住她的脸,她抬起眼睛,悲哀地看着他:「别≈ap;hellip;≈ap;hellip;
我嘴巴脏。」
脏?是,你这些年来大概像刚才对我一样,为不少男人含过阴茎,吞过精液
≈ap;hellip;≈ap;hellip;可是你不脏。他心酸地想着,你永远不脏。
他深情的直视她美丽的眼睛,坚定地对着她柔润的红唇吻了下去。她闭上眼
睛,一串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但还是轻轻地张开了嘴,将舌头送进他嘴
里。两个人的舌尖紧紧地交缠在一起,用力抱着对方,在床上翻滚起来。
很快他被她滚烫起来的身体压在身下,喘息着分开,她突然轻声问道:「你
≈ap;hellip;≈ap;hellip;要不要戴套?」
他一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轻声道:「我出来之前做
过检查,没病≈ap;hellip;≈ap;hellip;来了这里不到一个月,每次都很注意≈ap;hellip;≈ap;hellip;你要是不怕,可以射
到里面≈ap;hellip;≈ap;hellip;」
他看着她羞惭的神色,心里一痛:「不是,我是怕你会≈ap;hellip;≈ap;hellip;」
「我出来之前上了环,没事。」她听到他对自己的关心,感激地笑着:「插
进来吧。」
他笑着点了点头。她赶紧直起身来,跨坐在他身上,伸出一只手到自己的双
腿之间,用修长的手指分开自己的阴唇,对着他笔挺的阴茎缓缓坐了下来。在爱
液的润滑下他顺利地滑进了她的阴道,那熟悉的温热和湿润又一次紧紧地裹住了
他。
似乎不像记忆中那么紧窄,那么有压迫感,但是却更加的深邃,火热。终于
全根没入她的身体,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好深≈ap;hellip;≈ap;hellip;」俯下身来,倒在他胸口
上喘息了一会,又一次直起身来,开始缓缓套动起来。
娇嫩的肉壁紧紧套着他,摩擦着他胀痛的龟头。她慢慢加快了速度,仰起脸
来,半干的长发开始飞舞。
「嗯≈ap;hellip;≈ap;hellip;好深≈ap;hellip;≈ap;hellip;」她呻吟起来,双手开始揉弄自己丰满的乳房。修长的手
指深深陷入柔腻的乳肉,两颗乳头也变成了如血的殷红。
「呀≈ap;hellip;≈ap;hellip;呀≈ap;hellip;≈ap;hellip;你真大≈ap;hellip;≈ap;hellip;」她的声音媚意十足。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住
一只柔软的乳房,略带粗暴地揉搓起来,手指也不停地揉按一颗坚硬的乳头。她
低下头,目光迷离地看着他的手,加大了套动的幅度。
他刚刚在她嘴里爆发过一次,这一次的快感没有那么强烈,而她则很快到达
了高潮,疯狂地摆动着腰,呻吟声也变得如泣如诉起来:「啊、好舒服、好舒服
≈ap;hellip;≈ap;hellip;你好大,我要、要、要高潮了≈ap;hellip;≈ap;hellip;」
突然一股温热的液体淋在他的龟头上,她用力坐下来,将他的阴茎深深挤进
自己的身体,喘息着无力地倒在他身上,他又一次感到了那熟悉的痉挛。
他轻轻地搂住她,没有动作。她喘息了一会,仰起脸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对不起,我、我先来了≈ap;hellip;≈ap;hellip;」
他温柔地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微笑着。
「你来吧。」她慢慢支起身子,扶着他依然挺立的阴茎,退出自己的身体。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阴茎缓缓流下来。她抓起浴巾为他擦了擦,仰躺下来,
无力地笑着:「我没力气了≈ap;hellip;≈ap;hellip;」
他笑着点了点头,就要上前,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床头边扯过几张纸巾,
张开大腿,擦拭了一会自己的阴唇。直到把那些白浆和泡沫擦干净,她才不好意
思地笑着:「水太多了≈ap;hellip;≈ap;hellip;怕你觉得太滑了,不舒服≈ap;hellip;≈ap;hellip;」
他摇了摇头:「怎么可能≈ap;hellip;≈ap;hellip;就像以前一样舒服。」
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丢掉湿透的纸团,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开两片充血变大
的阴唇,露出里面依然鲜嫩粉红的洞口,柔媚地轻声道:「进来吧。」
他握住坚挺的阴茎,将龟头在娇嫩的阴唇上摩擦了一下,马上又有一股粘腻
的爱液缓缓流出。她轻轻呻吟了一声,他缓缓地将阴茎插向深处。她的阴道内依
然是湿的一塌糊涂,随着他全部挤入,又一次涌出了大量的爱液。
「唔≈ap;hellip;≈ap;hellip;」他开始抽动起来,她则努力挺动着下身,迎着他的动作。两条
洁白修长的大腿张开到极致,很快又蜷到自己胸前,她伸手搂住自己的腿弯,尽
力向上挺起下身,使他每一次都能顶的更深。两只洁白的乳房伴随着他的每一下
动作,剧烈地摇晃着。
「啊,啊,啊,啊≈ap;hellip;≈ap;hellip;」每一次插入都伴随着一声她的呻吟,快感在渐渐聚
集,但是她又一次激烈地摇起头来,白皙的脸上飞上了一片潮红。
「啊≈ap;hellip;≈ap;hellip;不、不行≈ap;hellip;≈ap;hellip;我又、又要泄了≈ap;dash;≈ap;dash;要高潮了≈ap;hellip;≈ap;hellip;」她淫媚地叫喊起
来,又一次紧紧地绷紧了身体。
「从后面来吧≈ap;hellip;≈ap;hellip;」休息了一会,这次她翻过身去,伏在床上,对着他翘起
雪白丰满的臀。
从后面来?他曾经想过。看着那两团柔腻的臀肉,以及因为她张开双腿而显
露的暗红色的阴唇,和微微张开的阴唇间,那个诱人的小洞,他亟待喷薄而出的
欲火使得他有些狂野地抓住她的雪臀,用力将阴茎插进她的阴唇之间。
这次他们一上来就是激烈的动作。他快速地抽插着,一边伏在她背上,从身
后将手伸向她胸前,紧紧地握住她沉甸甸的双乳。还是那么柔软,那么细腻,恰
到好处的弹性回应着他的掌心,和他多年前想象的一样,甚至比他想象中摸起来
更舒服。他喘息着将唇凑近她雪白的脖子,轻轻啃咬起来。
她用力回过头来,半闭的眼睛里荡漾着诱人的春意。红润的唇也微微张开,
诱人的舌尖轻轻地舔着自己的嘴角。
他抓起她的手腕,将她的上身拉向自己的胸前,然后揽住她的肩,一口含住
她的舌尖,用力吸吮起来。
「啊、啊≈ap;hellip;≈ap;hellip;」她又一次娇媚地呻吟起来,房间里也回荡着唧唧的水声和啪
啪的撞击声。这样的后入式不但夹得更紧,而且他每次都能插进她最深处,顶到
她娇嫩的花蕊。在这样的攻击下她很快又喊叫起来。
「好酸≈ap;hellip;≈ap;hellip;受不了了≈ap;hellip;≈ap;hellip;太舒服了、我又要、又要泄了≈ap;hellip;≈ap;hellip;」她无力地靠在
他身前,苗条的身体在他的撞击下如同一片风中的树叶。
「啊≈ap;hellip;≈ap;hellip;啊≈ap;hellip;≈ap;hellip;」他也粗重地呻吟起来,疯狂地加快了速度。终于,在两个
人一阵高声呼喊下,他拼命地插进她身体最深处,紧紧地用龟头顶住她的花蕊,
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喷薄而出。
「啊≈ap;hellip;≈ap;hellip;啊。」两个人虚脱般地倒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她动送上双唇。
两个人轻轻地吻着,良久,才觉得身上的汗水冰凉。
「我是不是≈ap;hellip;≈ap;hellip;太淫荡了。」她靠在他怀里,有些不安地用手指在他胸前画
着圈。
「没有≈ap;hellip;≈ap;hellip;」
「对不起≈ap;hellip;≈ap;hellip;叫惯了,今天太舒服了,就没忍住。」她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羞
涩,细声道。
「傻瓜。」他吻了吻她的发梢,微笑道:「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