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事植物出现变异,那么肯定是大范围的,而不只是‘药’材这一类,这样的,所有人的生活将发生改变,未来的格局肯定也不会一样。
说真的,齐秋霜倒是希望这黄芪和当归是个特殊,而不是一个趋势,如果成了必然的事情,她会有一种恐慌,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有自己的一部分。
像这一种事情,其实因果是非常大,影响到整片地区的生灵,还不是一座山一个村的,那可是一大片大陆,指不定是整个星球。
“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个样子。”齐秋霜捏着自己的手指头,心神有些不定地说道。
梁澈钰闻言,很容易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别想太多,跟你无关,要如何,也是老天安排的。”
“这些日子,也不出‘门’了,我感觉自己好了些,你可将京城周边的植物情况拿来我查看,指不定真能发现什么呢?”今年跟往年相比要热许多,不过没有干旱的预兆,倒不会让人胆战心惊的。
“……”本来想待她在京城周遭走走散散心,既然齐秋霜有了主意,他也不会特别去反对,不过这样的话,最高兴的应该就是梁澈衍了。
六月初,齐秋霜热得不行,即使是坐在湖边上,身边摆着两盆的冰块,还有人给自己摇扇子,她还都觉得无法忍受,那汗水就像是关不紧的水龙头一般,不停地往外冒水。
其他人虽然觉得天气比往常热了些,却没有像齐秋霜这样大的反应,梁澈钰更是担心地请来了好几个御医查看,愣是什么都没瞧出来。
齐秋霜都恨不得整个人泡在水里了,其实也不是没试着过,但是没一会,就觉得整个人‘胸’闷喘不过气来,而冰水什么的,更是不敢吃,一吃就容易腹泻或胃痛,整个情况那叫个悲催。
梁澈钰也担心得很,每日除了上早朝,没要紧事都是待在王府中守着的,就怕有个万一什么的,齐秋霜这情况,实在是太让人担忧了。
在怕热了半个月之后,齐秋霜终于不那么怕热了,这时候,她感觉自己很喜欢睡觉,就是捧着个碗吃饭都能打瞌睡,她都佩服死自己了。
爱睡觉好多梦,起初她还会给梁澈钰说梦里的内容,但是随着梦里出现越来越多前世的生活片段后,她就减少了,转而说一些其他的话来转移梁澈钰的注意力。
有好几次,她转过身,都没错过梁澈钰那忧心以及恐惧,跟面对自己时是不同的,他也在掩饰着他的情绪。
所以,现在小两口子,就是面对着双方,说着让对方安心的话,实际上,内心里都是焦虑不安的,而其中梁澈钰最是如此。
随着梦里出现的前世的内容,或印象深刻的,或是早就忘记在记忆深处的,都一一呈现,让她重新感受到了那些情感,酸甜苦辣,爱恨情仇。
梁澈钰担忧地看着熟睡的齐秋霜,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喉咙里偶尔还发出压抑的声音,到了最后,一直绷着的身体蓦地一松,一滴滴豆大的泪水从她的眼角落了下来。
梁澈钰心疼地拿帕子抹去,伸手抓住她的,感觉到它的手心冰冰凉凉的,就像是刚握过冰块一般。
齐秋霜这样子的情况,他不是没有写信向国师等人请教过,但是都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且几位道长都有要事缠身,却是无法亲自到京城来看上一会的。
即使心急如焚,梁澈钰也不敢采取别的什么手段,只能更小心翼翼地守着,努力地给齐秋霜补着身体,怎么都不能是问题出在饮食上面。
如此,‘玉’茶树和‘玉’琉璃也是觉得奇怪的,而且这半个多月来,它们跟齐秋霜的‘交’流少了许多,许多时候说了几句就没然后了,这让它们有种不好的感觉。
‘玉’茶树甚至有些吓到了,频频地去‘骚’扰那些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树,却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这让它很是难过。
进入七月,齐秋霜昏睡的时间更长,而昏睡时,全身发冷,呼吸低微,几乎让人以为她下一刻就要消失,这样的情况,吓得梁澈钰都不敢离一步,紧紧地守着。
而齐秋霜这样的情况,齐书凡是知道的,却不敢告之齐斯农和柳氏,而他们来信里头,也会问起齐秋霜怀上没有。
七月一向被人认为比较不吉利的,比较忌讳这时候生病,因为是鬼月,又‘阴’气重,而齐秋霜这样子,难免让人有不好的联想。
而这时候,国师终于‘抽’空来了趟京城,看到齐秋霜的情况,也是吓了一大跳,仔细查看后,竟然发现齐秋霜魂魄不稳,甚至有离体的趋势。
隐约的,他感觉跟齐秋霜‘胸’口的那个印记有关系,检查了一番,比当初是小了大半,但剩下的,看起来却像是隐藏起来的一只眼睛,非常的可怖。“原因不明,如今我只能帮着她稳固下魂魄,若是可能,最好能有至亲的人在一旁唤着,醒来,自然是无碍了。”即使国师见多识广,齐秋霜这样子的情况还是‘弄’不明白的。
别闹,姐在种田目录 第七百章 不好预感
梁澈钰一听,整个人都傻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辛苦道长您跑一旁了,我这就安排人去请。”梁澈钰心里难受,但还是只能撑着安排好其他事情。
国师点点头,并不在京城里多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该了结的也早就了结,如今不过是基于情义来走一遭罢了。
梁澈衍那边,是清楚齐秋霜的情况的,觉得万分可惜,毕竟有她在的话,作物的改良,如今不稳定的气候,总能解决一部分问题的。
梁澈钰不用上朝,连带着齐书凡的事情也转移了不少,就是为有更多的时间陪着齐秋霜。
两人商量了一阵子,决定将实情告知远在庆阳的齐斯农柳氏,也许他们有更大的几率唤醒齐秋霜。
而此时远在庆阳的柳氏,也陷入了梦寐中,头在枕头上转来动去的,脸上俱是痛苦神‘色’,齐斯农被吵醒,看到柳氏的情况,不由担忧起来,好不容才将人给摇醒。
“你做什噩梦了,这般‘激’动?”齐斯农下‘床’拧了一块帕子,给柳氏抹了‘摸’脸、脖子和手,心里也是奇怪,自己媳‘妇’他很清楚,几乎不做噩梦的,难道契约比较不同
算算时间,霜儿正是七月半被掳走的,此后身体就差了下来,想到这事,齐斯农心里也不由叹了口气。
柳氏抓过帕子,自己擦了额头一把,“我刚做了个噩梦,咱们霜儿要死了,有个声音好像在说是霜儿是个妖魔。”
“你最近在外头可是听人说了什,咱们霜儿在京城不是好好的吗,如果说咱们霜儿是妖魔,那这世上有多少人都是妖魔?”齐斯农觉得柳氏肯定是白日里和那些夫人们聊天,想太多了。
柳氏丢下帕子,一手捂着心口,“不行,我得去厅头烧个香,我这心跳得厉害,一点都不安稳。”说着就下‘床’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