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儿即使这样,也没扔掉那规律得不行的作息。因着‘女’儿无比规律的作息,如今齐秋霜的作息也是异常规律的,身体的状态一直非常好。
“怎了?”齐秋霜将梁澈钰外传的大氅以及帽子给挂好,虽说在外头已经拍了雪,但仍有残留,屋里的热气一熏就会化水了。
看梁澈钰一进‘门’,先用热水洗了手,擦干净后就去‘摸’‘女’儿额头,心里也吓了一跳,难道自己没注意,‘女’儿得风寒了?
“这些日子,京城中得了风寒的许多,稚儿更是不少,据说有没‘挺’过的,我担心着,等会太医会过来瞧一瞧。”即使知道‘女’儿有齐秋霜调养着,身体一直很壮,但是关心则‘乱’,梁澈钰还是忍不住担心,尽可能地做着各种防护。
齐秋霜一听,感觉也不好了,她几乎不出‘门’的,对外头的消息也不怎么问,自然是不清楚的,“哎,这下雪了,要是碰到有落雪的时候,她非得看上一会儿,看来日后得断了她这兴趣才成。”
什么也没有兴趣重要,至于‘女’儿会不会闹情绪?齐秋霜可不敢保证,这一向乖巧的孩子闹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不到两刻钟,一个太医就匆匆过来,先是暖了手,去了身上的寒气,才被允许接近梁清瑶小朋友,她也乖巧,任由几个大人折腾着。
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太医跟齐秋霜说了不少的注意事项,若是碰上发热之类的,如何做等等。
倒不是说不能让太医留下来,而若是如今流感盛行,这京城中有幼儿的官宦人家也是不少,这太医院可不轻松。
更重要的是,几年前的瘟疫,让众人还是有‘阴’影的,因此也要时时警惕着是否是瘟疫再现。
“今晚,瑶瑶还是跟咱们睡罢。”齐秋霜微蹙眉头,过了周岁后,‘女’儿就被安放在摇篮的小‘床’里,睡在大‘床’的外头,照顾还是很清楚的。
梁澈钰点点头,“也好,虽说她从不踢被子,跟咱们一道,也暖和些。”当了父母后,不能说事事以孩子为中心的,但肯定的是,夫妻生活是要排在很后头的。
为此,齐秋霜担心了好些日子,见一直没事,才稍稍一放松心神,‘女’儿就打了喷嚏,流了清涕,倒是不咳嗽,略微发热,但仍旧把父母给担心的。
好在小年已经过了,梁澈钰基本没什么事情,也就待在家里,帮着看‘女’儿,而齐秋霜则要开始忙过年的事儿,年货送礼往来一类的。
以往这些是由老管家忙着,而如今老管家在培养着早就选定的人的同时,也要教着齐秋霜,将一些属于‘女’主人的责任移‘交’过去,所以说,她倒是最忙的了。
将诶过让齐秋霜哭笑不得的是,‘女’儿这才好,梁澈钰就得了风寒,烧了一夜,又是咳嗽又是喷嚏的,让齐秋霜好一阵担心,又不敢让他接近‘女’儿,可让他幽怨得紧。
这看得齐秋霜一阵好笑,‘私’底下,或是与‘女’儿在一处多了,他的一些言语动作倒愈发稚气起来了,如此综合下,倒让他的气质有些了变化,看似内敛,实则锋芒内藏。
家中无长辈,昀王府的除夕夜或许不热闹,但是绝对的温馨,一家三口吃完了晚饭,伺候着‘女’儿睡下,两口子就在靠窗的炕上,支开了三分之一的窗棱,温着一壶小酒,几盘小菜,两口子便闲话对饮起来。
上午和中午是最忙的时候,要忙着去祭祀祖先,完后聚在一起吃完一场素斋宴,又听陛下说了一些今年的总结以及对某些人的敲打暗示,这才回到府中。
看似没做什么事情,但总感觉在忙碌,如今总算是闲下来了。
京城算是比较富庶的一个城市,除夕夜,自然的鞭炮声烟‘花’声不断,虽说不密集,断断续续的,距离王府都有些远,听着总有种奇怪的氛围感。
“想起我们见面那一年的过年,没京城这般冷,烟‘花’鞭炮声更近,我在府城,觉得最热闹团圆不过如此。如今时间眨眼而过,我也当了爹,才知晓,如今才是最让我满足的。”
梁澈钰低声说着,坐到齐秋霜的身旁,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现在,我的肩膀足够宽阔,可以给你们母‘女’俩遮风挡雨了。”
齐秋霜侧靠着,听着梁澈钰的话,心里酸酸涨涨的,“你一直都可以的,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要说两人的感情多浓烈也不见得,也不似谈恋爱,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
但她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一生那么漫长的日子,若是在短短的几年内将感情消耗尽,在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多少感情分在那些日子里,相比稀薄得可怜,日子也痛苦无比。
“谢谢你一直都在。”梁澈钰微微侧头,亲了亲齐秋霜的眼角,因为有了她,他才告别那苦痛,有了如今的圆满。
齐秋霜勾了勾‘唇’角,往梁澈钰的身边侧了侧,心里轻声说道,“我也要谢谢你,让我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家和依靠。”隔壁的人家点起了烟‘花’,在空中绽放,将昀王府的天空也照亮了大半,从打开的窗户缝隙中看去,能见到点点洒落的彩‘色’,幸福,莫过于此。
别闹,姐在种田目录 第七百二十八章 番外之生活记事
‘迷’‘迷’糊糊中,齐秋霜翻了个身,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甜香,勾引着她肚子中的馋虫,让她不自觉地想着是什么食物。
这时候,一双白皙而‘肉’呼呼的小手伸过来,轻轻地推着‘床’上的齐秋霜,“娘,娘,到时辰起‘床’了。”
齐秋霜睁开眼,见到‘女’儿圆乎乎的小脸,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犹如一双黑宝石,闪着熠熠星光。她忍不住伸出双手勾下‘女’儿的脖子,探头在她脸上亲了两口。
“娘……”梁清瑶无奈地看着齐秋霜,“您还没漱口呢,到时辰吃饭了。”
“哎,瑶瑶,你呀,还是这么规律,非要娘也跟着一样。”齐秋霜有些无奈地撑着‘床’坐起来,‘摸’着有并不算很多的肚子,伸手接过‘女’儿贴心递过来的衣服。
“规律好。”梁清瑶如今已经七岁,长得白白胖胖的,可爱极了,尤其是那张严肃的小脸,总让人要去忍不住想去逗她。
齐秋霜无奈地摇摇头,扶着腰下‘床’,看着‘女’儿贴心地为自己忙前忙后,眼睛不由弯了起来,很是高兴。
“你爹和弟弟呢?”在饭桌前坐定,没看到那长得及其相似的两父子,齐秋霜有些奇怪,这回是跑哪里去了,田里的秧不是才播下去吗?
梁清瑶盛了一碗温热的地瓜粥,放到齐秋霜的桌前,又给她面前的小盘子夹了几筷子小菜,“爹说带文华去挖竹笋。”
齐秋霜微微挑眉,“前几日不是才挖了些吗?”上回‘女’儿也跟着去了,结果沾了笋壳浑身都痒,否则自己怎么都能睡到自然醒的。
两年前,在老二两周岁后,经过几年的努力,加上老天爷给力,风调雨顺的,很快的,粮食危机就解除了。
西部夷族的融合也是比较顺利的,就是有些苗头也早早地被镇压,而在齐秋霜提供改良的种子下,已经顺利地由游牧进入种植圈养模式,彻底改变一个民族并不容易,但潜移默化还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