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丛林中,一缕青烟飘渺,柴堆上篝火燃烧,劈啪作响。
火堆旁,用树枝叉着一只巨大的熊掌,在炙烤下,很快溢出一层油光,香气四溢,迎面扑来。
“好香啊!”一旁,一对多日未食人间烟火的青年男女,不断吞咽着津液,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要是有点盐巴就好了。”王佐翻弄着树枝,将熊掌烤至金黄。
林佳颖从旁协助,不时往火焰中续些干柴。听到王佐的话,不禁莞尔一笑,道:“要不要再加点孜然?”
“恩,最好再刷一层豆酱。啧啧,那味道……”王佐咂咂嘴,意犹未尽的展开联想,脸上美滋滋的,好像真吃到了什么世间少有的美味一般。
“呵呵,那要不要再给你来一大杯扎啤?”林佳颖没好气的说道。被王佐略显夸张的表情逗弄的娇笑连连,花枝乱颤。
一顿丰盛的晚餐在欢声笑语中度过,熊掌肉质鲜嫩,蕴含着大量的精华,入口即化,如大补之药,增补气血。
夜晚的星空,数点星芒异动,点点光华,倾洒而下,滋润万物,竟犹如实质。荧光入体,令人心旷神怡,疲态俱消。
“咦,好奇妙的感觉,这里的星光能解除疲劳,真是太神奇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星辰之精吗?难怪这里的飞禽走兽都长得如此魁梧庞大,每天受天精地华的洗礼,怎能不强壮?”王佐颇有感触,正色道。
“难道这真的是一个神话世界,是众神的归处?”林佳颖动摇道。
“定然是个神异的世界无疑了,不然我这一身力量从何而来?”
“可是,这也未免太过荒诞了,总觉得是在做梦。”林佳颖美目迷茫,自幼接受无神论教育,尽管经历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还是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实。
闻言,王佐淡然一笑,抬起头,仰望星空,没有与她去争辩。有些事情,总是需要时间去过渡的。
一夜无话,至次日清晨。卯时,天色蒙蒙。
远处,山谷中传来一片嘈杂声。
王佐惊醒起身,四顾徘徊,在一处峡谷中发现一片红色光芒。
“怎么了?”林佳颖睡眼惺忪,美目流转。
“那边有动静,好像有火光。”王佐遥指前方一处山谷中,那里火光冲天,声音嘈杂,隐约有人声传来。
“有人,我们过去看看。”说罢,两人神情激动的将篝火扑灭,向山谷奔去。
半个时辰后,他们走出了大山,在进山的路口处,发现一群人。
这些人个个长得人高马大,腰圆膀阔,肌肉虬扎,皮肤黝黑。他们的穿着粗俗不堪,有的只用几块兽皮遮挡住羞涩部位。
王佐与林佳颖并没有直接露面,听清动静后,便爬上了一块巨石,躲在后面偷瞧了一眼。
“这是些什么人,我们这是回到原始社会了吗?”
看着那些人的装束,与书中描述的原始人差不了多少。
“他们在干嘛?祷告吗?”
很快,两人又发现下面这些人的举止很怪异,一个个大呼小叫,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像是在跳大神。
在他们中间,有一座巨大的石坛,石坛高筑,三米高,十米见方。上面刻着许多古老神秘的图案,中间摆着一张石桌。
桌子后面跪着一位年长的老者,顶着一头灰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看上去蓬乱不堪。
那老者手中端着一只阔大的陶碗,里面装满了红色液体,他将陶碗高举过头,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将碗中的液体倒入了面前的石槽内。
红色液体顺着石槽流入周围的纹路中,当所有图案被浸成红色以后,一股奇异的力量奔涌而出,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
石坛上光芒闪烁,有鸟兽鱼虫的虚影在跳动,片刻后,一个巨大的赤色符文凝聚成型,飞至半空,发出熠熠光泽。
一刻钟后,石坛上的红色液体似被消耗干净,空中的符文随即消失,那股神秘的力量如潮水般骤然褪去。
稍后,那老者慢慢起身,向石坛下招了招手,示意下面的人抬来一个竹篓。
“放下吧!兽神已经感受到了我们的诚意,很快就会来收取祭品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仔细辨别,那个声音因年迈而略显的有些浑浊。
“都回去吧!等兽神收下祭品,就可以进山狩猎了。有兽神保佑,你们一定满载而归。”他扯开嗓子,用力的嘶吼道。
“喔、喔、喔!”闻言,下方传来一阵雀跃的欢呼声。
随后,在众人的簇拥下,那老者走下石坛,向山外走去。
等这些人走远了,那石坛上的竹篓中忽然响起一对幼童的啼哭声。
“娘,我要娘……呜呜……”
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闻之,令人心生悲悯。
“他们把孩子装进竹篓干什么?难道要用他们献祭吗?”王佐与林佳颖冒出头,看向石坛上的竹篓,脸上露出一阵惊奇。
“太残忍了,竟然用活人献祭!这所谓的兽神,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林佳颖愤愤然道。
“上古时期,很多祭祀活动都是用活人献祭的。这或许是一种古老的仪式。”王佐分析道。
“真是一群愚昧无知的家伙,干嘛要牺牲无辜的孩子?王佐,我们去救他们出来。”
王佐略皱眉头,迟疑片刻,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先看看再说。”
“不行,我……”林佳颖又想一起跟去,这次却被王佐拦了下来。
“前面情况不明,你必须留在这里接应,我总觉得那座石坛不简单,听我的,呆在这里别动。”王佐语气坚决,不容反驳。
林佳颖无从反驳,只得点头,叮嘱他要小心。
王佐咧嘴一笑,跃下巨石,猫腰向那座石坛跑去。
临近石坛,一股苍古的气息扑面而来,古老的石刻上荡漾着岁月的痕迹。
眼见有人走来,竹篓中的孩童哭的更加伤心,无辜的眼神可怜兮兮,让人不忍直视。
王佐站在石坛前,细细打量着,并没有贸然上前。
石坛太过诡异,他不得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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