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佐伤势并无大碍,林佳颖稍稍松了口气。这时,两个小孩走到近前,那小女孩懂事的问道:“姐姐,你的脚受伤了?”
林佳颖与王佐分开,起身微笑道:“没什么,崴了一下。”稍微一顿,又蹙眉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被那些人抓进竹篓里呢?”
“我叫丫丫,他叫石头。我们都是献给兽神的祭品……”
通过小女孩的口述,王佐与林佳颖得知,那些人来自一个叫做山羊部落的地方,那里的人每年在这个时节都要进山狩猎,上山前,大祭司贝珏(jue)会从部落奴隶中挑选一对童男童女,在祭祀大典上献给此地的兽神——“犀”。
据传,这个部落名字的由来与一头山羊有关,首位部落首领“颢”是被一头三色山羊养大的。颢长大后,建立部落,供奉那头三色山羊为兽神,并将部落命名为“山羊部落”。
山羊部落的人一直靠狩猎来维持生计,每次进山都要举行祭祀活动。他们靠山吃山,信奉兽神,认为兽神能够保佑他们平安归来,并且满载而归。
十几年前,那头三色山羊在一次外出中走失,再也没有回来。不久后,他们的大祭司忽然宣称山羊部落来了一位新的兽神,名字叫做“犀”,“犀”将代替三色山羊继续守护部落。
从那时起,每次的祭祀都要敬献一对童男童女,供“犀”享用。
“那个“犀”灵验吗?”王佐随口问道。
“恩!”丫丫点了点头,道:“我娘说过,兽神非常灵验,每次祭祀完毕,部落都会大获丰收。”
“哦,那部落有没有伤亡?”
“恩,不清楚……听大人们说,每次进山都会有人留下侍奉兽神,他们做了兽神的奴仆,所以就再也不回来了。”
“恐怕不是不回来,是回不来了吧!”王佐与林佳颖对视一眼,以他们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出真实的情况。那些所谓的兽神奴仆,八成已经死在大山中了。至于是否与兽神有关,那就不得而知了。
正在交流之际,忽然听到山谷外有人大喊道:“不好了,祭品被人放走了,快点通报大祭司……”
“糟糕,被人发现了。”林佳颖黛眉微蹙,担忧道。
“正好,反正早晚要碰面的,不然,我们也没地方安置他们。”王佐扭头看向丫丫和石头,他心知肚明,此时虽然救了他们,但也只是暂时救下,根本就无处安置。
毕竟,他与林佳颖也是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全吃透,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想要安置两个孩子,只能带他们回自己的部落去找各自的父母。否则,留在身边,就只能跟着自己漫无目的的四处流浪了。
主意已定,四人索性在祭坛上坐了下来,好整以暇,静等山羊部落的大祭司到来。
一刻钟后,山谷外走来一大群人,粗略估计,不下两百人。最前面,四人抬着一把竹椅,大祭司贝珏端坐在上面,一脸阴郁,表情严峻,目光森冷的看着前方。
“来了。”王佐起身,眼神灼灼,与那道森寒的目光对视。其势,不弱于对方分毫。
“小心点!”林佳颖在一旁小声耳语道。
便在此时,贝珏等人来到对面二十米外,分成两队,将石坛悄悄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破坏我族祭祀,激怒兽神大人。”贝珏声音嘶哑,带着岁月的沧桑,他已经活了近百年,身体老迈,筋骨衰竭,但精神头却很足。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呵,拿活人献祭,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你们所说的兽神,可是那个血色骷颅吗?它已经被我打散了,你们还要拜它吗?”王佐扫视众人,淡然道。
闻言,所有人皆是一愣,随即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兽神被打散了,这不可能吧!”
“这臭小子是什么人,敢招惹兽神,不怕受到惩罚吗?”
“别听他的,看他生的白白净净,连给兽神打牙祭的都不够,竟敢吹牛打散了兽神,简直大言不惭。”
“这两人身穿异服,装扮古怪,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若是世家子弟,有祖脉传承的话,那他刚才的话倒也不无可能……”
众人的话,大祭司贝珏都听在耳中,他虽年纪大了些,却耳聪目明,听的真真切切。良久,他摆手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阻挠我族的祭祀大礼?”
见对方要打探自己的底细,王佐自不肯实话实说。他表情沉稳,嘴角一扬,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避而不答,将问题又抛了回去,道:“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意欲何为?”
贝珏神色阴郁,眼睛死死盯着王佐,闪烁不定,沉吟许久,方才说道:“你坏了我族的祭祀,惹怒兽神,我们……只不过是想要一个说法。”
“哦,我不是说了吗,兽神已经被击散,化作血光逃走了。”王佐很随意的说道,脸上看似轻松,心中却不敢有丝毫放松。在这种时候,他表现的越轻松,对方越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说,你击退了兽神?”人群中,有人忍不住问道。
王佐朝那人看了一眼,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哼,好大的口气,兽神神力无匹,你一介凡夫,怎么可能是它的对手?”在大祭司身后,走出一位魁梧的壮汉,一脸横肉,赤裸着臂膀,露出结实的肌肉。
在他之后,又有一人站出,质疑道:“就是,我曾亲眼所见,兽神用眼睛便可杀人于无形之中,你看上去资质平平,有什么本事击退兽神?”
有人带头,其他人开始蠢蠢欲动,纷纷用怀疑的眼光看向王佐。
王佐毅然不惧,镇定自若,冲他二人招了招手,霸气凌人,道:“不服来战,何必多言?”他算是看出来了,在这些人面前,不拿出点实力来,根本就无法震慑他们。既如此,他便不再浪费唇舌,准备接受众人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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