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刘震摇摇头,说道:
“搞错了吧大叔,我连内功都无法领会,怎么可能会是那慧骨?”
“哦?”张大叔眉头一皱,伸手说道:
“你且让老夫号脉看看。”
刘震伸手过去,张大叔以三指轻覆上刘震的手腕,细细感受,凝神良久,随后脸上逐渐展开笑容,和颜说道:
“就是这脉象,没错。”
“可是......”
“毋须担心。”张大叔打断刘震,说道:
“我派心法与这天下门派截然不同,你修炼不了他们的内功,却能修炼我派内功。”
“还有这种事?”刘震惊讶的眨眨眼睛。
“当然,怎么?不相信?”
“不是不是,不是不相信,只不过...我自小体弱多病,身薄力轻,根基薄弱,当真无碍?”
“你看看老夫,不就知道了?”张大叔坐直,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
刘震听张大叔这么说,再一看他的身形,瞬间有了答案。
这世上习武之人,几乎都活龙鲜健,肌肉紧实,而张大叔如此高人,却身形清瘦,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甚至有点过分瘦了,捏了捏自己的脸,刘震感觉自己还比张大叔胖了点,不,壮了点。
看来自己真的可以修炼内功了,刘震无比兴奋,终于让自己等到这一天了,心中不由想到:
“我就说嘛,哥好歹也是玩穿越的,怎么会没有高人抓着自己的手说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终于等到你,还好没放弃,哈哈哈哈。”
自从刘震穿越到这个世界上,就各种留意身边的东西,总觉得会不会在身上的玉佩里,戒指里,甚至是街边的石头里,藏着千年老师父的灵魂?
连那柄星文剑,刘震都翻来覆去把玩了好几天,但除了华美锋利外,刘震没发现任何神奇之处。总觉得自己身为穿越者,配套设施怎么一个都没有?是人品差还是脸太黑?
一个多月了,终于迎来了奇遇......
看起来还是个异乎寻常的高人,不错,就喜欢这种与众不同的!
只不过......刘震还没被奇遇大礼包砸晕,转念想了想。
这张大叔的来历自己一概不知,看他现在衣冠楚楚的样子,也不像缺钱,那之前又为何扮作街边劳苦小贩?要说是为了找“慧骨”,完全可以在长安体面的寻找啊,实在解释不通,自己还是谨慎点好。
于是刘震平静了下心神,说道:
“可是我对大叔还不了解,如何能凭三言两语就轻易拜师?”
“哼,你这小子。”张大叔见刘震这么说,嘴角一扯,阴渗渗的一笑,说道:
“你是怕老夫对你这晋王图谋不轨?”
刘震面色一凛,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是晋王。
“有什么好惊讶的。”张大叔看刘震的反应,轻飘飘道:
“你那些侍卫水平都太低,老夫把你那王府逛了个遍,都没人发现。”
刘震听了这话,嘴角一抽,道:
“看来大叔是把我都摸透了啊,不若?大叔也给我交个底?”
“哼。”张大叔起身,理理衣袍,说道:“信不信老夫由你。”
随后,张大叔剑指斜向桌面一甩,刘震感觉一道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只听“啪——”的一声,桌上的酒壶瞬间炸开!
“公子?!”冯益听到声音推门而入,但刚迈进来一步,又见张大叔隔空一指。
“呃——”冯益只发出了个气音,便被定在了原地,竟是被点了穴道!
“老夫若想害你,你小子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张大叔甩甩袖子,对愣住的刘震说道:
“若要拜我门下,后日巳时三刻,到城外五十里凉泉山顶。”说罢,便抬脚离去。
“咚-—咚——”待张大叔走出去,被定在原地的冯益身上传来两声闷响,原来是穴道被隔空解开了,冯益猛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是,隔空点穴?”刘震两眼放光,问向冯益:“你可会?”
“额...若以飞石点穴,属下还行,但光凭内劲释出隔空点穴,实在高深,属下做不到。”冯益立一旁,如实说道。
“冯益,你觉得这人的武功属于什么水平?”刘震问道。
“此人武功高深莫测,单这内劲外释之技,属下就望尘莫及,而此人仿佛挥手即来,其全部功力,无法估量。”
“比之苏长老如何?”
“这个...苏长老武法精深,修有太白一品武功,亦是高人,或许,二者不分伯仲。”
刘震嗯了一声,捏起一片酒壶碎片,看了看。张大叔说的没错,他要是想害自己,凭他的武功,自己或许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自己这身体,又与别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呢?
这张大叔的武功如此高强,气质又有些阴柔,自己也不是阳刚的体质,莫非——刘震心里突然想起一句话:
“若练神功,必先自宫。”
“哇靠,不是吧,该不会是葵花宝典?!也不知道他的点穴之术是不是叫葵花点穴手?难道是葵花派?”
脑洞一开就收不住了,刘震赶紧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不管怎么样,后天去凉泉山看看再说,带上百十来号人,万一那大叔要逼自己加入菊花教,额,不是,葵花教,就赶紧撤退,纵使他武功再高强,也终究是血肉之躯,敌不过刀光箭雨吧?
想好了这些,刘震的肚子又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本来是要来吃饭的,结果被柳严飞找茬,转眼又过了快一个时辰,一放松下来,饥饿感又铺天盖地的袭来。
眼前一桌子好菜都没动过,也顾不上有些凉了,抬头看了看像木头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冯益,刘震说道:
“你上午就和我一起出来,也一直没吃过东西,坐下一起吃吧。”
“属下......”身为侍卫怎么能和王爷同桌而食,冯益想要婉拒。
“哎呀,让你坐就坐,这是命令!”刘震脸一虎,说道。
冯益听刘震都这么说了,自然是不敢抗命,只能坐下来。
刘震看了眼桌子上,只有几盘下酒菜和精致的点心,怎么够两个腹中饥饿的人吃的,当即大喊了声:
“小二!”
“哎!来了客官!”门外伺候的店小二应声进来,笑容满面,热情恭敬的问道:
“这位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们店里有什么管饱的吃食?”刘震问道。
“这您可就问着了,小店的羊肉汤饼可是一绝,汤鲜味美,公子要不要尝尝?”
“那就来两大碗!”汤饼就是面条,张老头在街上卖的也是这个,长安人爱吃面食,羊肉汤饼就是羊肉面。
“好嘞!您稍等,羊肉汤饼马上就来!”
“你等等。”刘震叫住要出去的店小二,指着桌边炸裂的酒壶,道:
“把这个也收了。”
那店小二看见碎了的酒壶倒是一愣,不过也没多问什么,麻利的扯下搭在肩膀上的抹布,三两下就擦干净了淌在桌子上的酒水,又利索的把碎片都收走,这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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