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与大秦公主嬴悦成亲了,这已经成为正月里每个人都谈论的话题了,同时也是一段佳话,无论在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都是一段令人艳羡的姻缘。
然而岁月最是无情,它不会留给你体味甜蜜的机会,当你沉溺幸福海洋中的时候,它往往会横插一刀,让你不知所措。
当王镇和嬴悦两人还徘徊在漫步阳城的繁华与乡村的自然的知足中时,时间偏偏让他们只能停止脚步,只能在未来的岁月中深深思念彼此,只能在心里互相牵挂。
因为,按照大秦律法,征兵的时间到了,王镇就要离开王府,走向渴望了三年的军营,走向属于大秦子民守护神的营地,走向未来震慑四方的大秦镇远军。
“镇哥,咱们走吧。”白豪走到王镇身边,轻轻说道,他当初和王镇约好一起参军的。
王府门口没有一人送行,只有王镇和白豪两人看着这座以后不会再常见的府邸。没有谁能忍受这种离别场面,尽管这并不是生死离别,但同样让人倍感痛苦。
“走吧。”王镇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陪伴自己长大的老宅,转身离去,毫无留恋,也没有再回头,他知道,再回头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只是眼泪仿佛早已准备好,在转身的一刹那,夺眶而出,到底心有万般不舍啊。
嬴悦从大门走出,看着王镇渐行渐远的身影,眼泪早已无声落下,她不会让王镇看到自己现在泪流满面的模样。
“孩子,苦了你了,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王镇母亲萧桐默默站在旁边,明明自己也被沙子迷了眼,却还在安慰眼前无声痛苦的人儿。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无论自己平常表现得多么坚强。最终,嬴悦还是没有忍住,伏在萧桐胸前失声痛哭。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明明心里替他高兴,为他能追逐自己的梦想而开心,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也许是他的背影让我摧毁了我最后的防线。”嬴悦哽咽道。
“我明白的,孩子,我全都明白。”萧桐出声安慰,三十年前的她同样经历过。只有共同经历过,才能知道对方心里的痛。
此时此刻,大秦王国各地,无论城镇还是乡村,这样的一幕随处可见,惹人落泪。
…………
今年的征兵与往年有些区别,大秦发布诏书,今年必须招满五十万将士,并且,有参军人员的家庭免一年赋税。此书一出,天下大动,全国人民仿佛看到了未来连天大战的硝烟沙场。当然绝大多数人赞叹秦王英明,毕竟一年赋税也不少了。
王镇和白豪还没到城门口,就看到一条长龙横亘在街道上。
他们到的比较晚,所以只能排到后面,等到他们走到记录将士跟前,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这还只是阳城西门的情况,阳城有四座城门,每个城门口都设有征兵点,一个城门口就有如此多的人来参军,可见整个阳城参军的人数,见微知著,整个大秦参军人数必然是极多的。
“姓名?”负责招收记录的将士道。
“王镇。”
“年龄?”
“刚满十七岁。”
“好了,去领盔甲吧!”
“好,谢谢!”
“姓名?”身后传来一模一样的声音。王镇暗自一笑,招收将士整天都在做同样的事情,说着同样的话语,肯定是非常无奈吧。被这有气无力的声音逗笑了,离别的愁绪也被稍微冲淡了一点。
王镇与白豪各自领了盔甲,在一起闲聊,等待今天征兵的结束。
“镇哥,看起来还要好几天咱们才会离开阳城,毕竟今年要征收的人太多了,足有五十万,阳城附近肯定少不了。”白豪说道。
“是啊,咱们还得在阳城待几天才会离开,不知道咱们会被分到哪个军团?”王镇轻声说道。
“咱们会进入镇西军团。”这是走来一个看起来和王镇差不多年岁的少年,只是身体比王镇强壮一点。
“这位兄台,您是?”王镇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感觉有点脸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下应宏。”少年回道。
“应宏,姓应。”王镇琢磨这着这个名字,看着少年似曾相识的面容。
“你是……”突然旁边的白豪惊呼,惹得营地的新兵投来好奇的目光。
“你见过他?”王镇好奇为什么白豪会有如此反应。
白豪将嘴巴凑到王镇耳朵边小声说道:“镇哥,你看他像不像大王?”
听了这话,王镇顿时一惊,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少年,真的发现他与秦王有七分相似。怪不得他觉得眼熟,想必是秦王的子嗣,只是自己没有见过而已。
少年应宏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两人多半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倒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对着王镇与白豪轻轻说道:“请二位兄台保密。”
王镇与白豪点了点头。
“应兄留步。”王镇叫住了即将转身的应宏,“应兄怎么知道我们即将前往镇西军团?”按理说自己身为大将军之子,都不知道自己将被分配到那个军团,即使应宏是大秦皇子也没有知道的道理呀,所以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哦,兄台是想问这事啊,我有一个朋友,就在这里征兵,是他告诉我的。”应宏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应兄了。”王镇谢过应宏的解惑。
“对了,还没有问两位兄台的名字呢?”应宏忽然问道。
“在下王镇。”
“在下白豪。”
王镇与白豪各自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两位兄台再见。”应宏准备离开。
“应兄再见。”王镇和白豪回道。
三天后。
“应兄所说果然不错,咱们的确要前往镇西军团。”王镇对着旁边的白豪道。
“那不正好吗?白远大哥不就在镇西军团嘛。”白豪说道。
此刻应宏也坐在他们旁边,听了白豪的话,眼中精芒一闪,转头对王镇道:“王兄,王远是你大哥?”
王镇听后,点了点头,他从来没有想过隐瞒自己的身份,坦然相对。
“那你的父亲就是镇西大将军了。”应宏看王镇点头后,突然有些兴奋,不过他这次说的很小声。
“对,我的父亲的确是他。”王镇说道,并没有显得多么自豪。
“我可是非常佩服他啊,想当年他以五万将士硬生生把姜国十万大军打的落花流水。”应宏兴奋说道,仿佛镇西大将军才是他的父亲。
“那白兄是?”应宏看向身边的白豪,问道。
“我父亲叫白辰,是镇西大将军的副将,应兄应该没听过。”白豪说道。
“我知道你的父亲,那也是赫赫有名的战将啊,想不到二位来头这么大。”
听了这话,王镇与白豪竟有些无言以对,说道来历,这位仁兄你才是最大的吧,大秦国主之子,还有什么身份比这更为高贵的吗?
“应兄说笑了,比起你,我们就小巫见大巫了。”王镇可不敢同意。
然后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人想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三人,不明白他们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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