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花样男子同人)[花样]孤独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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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青涩的笑容看上去让人心生暖意。顺平面带微笑地看着照片,眼中隐隐有光亮在闪烁,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落下。

    将照片放回原处,起身工作去了。

    花泽类一直睡到天黑才醒过来。

    “类少爷,您醒了,您可睡了好长一段时间。”织布顺平仿佛预料好花泽类何时醒来一般在房里候着。

    “是啊,好长一段时间,好久没睡得那么舒服过了。”或许是睡眠充足的缘故,类的心情好,话也变得多了。

    织布顺平笑了一下,“恐怕是司少爷不在的缘故吧。”

    听到司的名字,类脸上的轻松霜冻了片刻。仿佛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织布顺平连忙道歉。

    类摆了摆手,让他不要介意。

    “没事的话,陪我说说话怎么样?”类说道。

    “类少爷和我聊天?”

    “若是勉强倒也不必了。”

    织布顺平措手不及地连连摆手解释道:“怎么会呢?不是勉强!怎么说呢……有些意外,像类少爷您这样的人物,会和我聊天。”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就不会同你聊天?”

    “……”

    “说吧。”

    “类少爷总是话很少,又喜静,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话,是不少的。只不过没有人愿意听,我也慢慢变得不愿意说。”

    织布顺平没有接话,而是给类倒了一杯红茶,放在他面前,等着他开口。

    “你有兄弟姐妹吗?”织布顺平还以为花泽类要谈他自己,没想到等了半天却是在问他。

    “有个弟弟。”

    “是么,他一定很幸福吧,有你这个的哥哥。”

    “倒也不一定……”

    类没有去深究这句听上去略显怪异的回答,“你去休息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织布顺平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花泽类会留他跟他促膝长谈,却不曾想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

    被拉上的窗帘已经拉开了,玻璃窗外,是深蓝色的天空。

    有那么一瞬间,类真的想和织布顺平说说自己曾经的日子,但是那些事,和一个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的陌生人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千字万言到嘴边,却生生咽了下去,吐出一句你有兄弟姐妹吗这无关痛痒的问句。

    看着窗外的夜色,思绪仿佛拉到了儿时。

    对面残阳余晖映照下的房屋尖顶,悬挂在墙洞间的铜钟嵌入或深或浅的阴影,栖息在房檐下密密麻麻的燕子叽叽喳喳,这儿的阳光不够温暖,凉风阵阵,黄叶飘零。

    这是小时候花泽类眼中的家。人人都道花泽府上美得像个城堡,却只有花泽类不那么看。

    那些色彩鲜艳的繁花,似白雪般圣洁的外墙,纤尘不染的大道,都仿佛只是为了给外人看的,只有花泽类知道,这个家其实像破旧的寺庙一般荒凉。连这里的太阳都带着冷意,至于月亮,就更寒了。

    他没有可以说话的人。父亲和母亲一年都见不了几面,严格的家规让同龄的孩子都对他家望而却步,下人们也总是毕恭毕敬的对自己重复那些机器般的话语,他是独生子,兄弟姐妹间的吵闹也成了不敢有的奢望。就像他对织布顺平说的那样:话,是不少的。只不过没有人愿意听,他也慢慢变得不愿意说。直到那天,花园里闯进了一个男孩……

    “喂!你不问我的名字吗?”

    “喂!我叫道明寺司。”

    “喂,我叫你类好不好?”

    “类,你喜欢玩什么游戏?”

    “类,你有兴趣加入我的阵营吗?”

    “本大爷想和你做朋友是你的荣幸,别人排着队还等不到,你别不知好歹!”

    那个孩子就像一束光,耀眼地让类有些不敢接近,一直以来,他都是活在这个外表光鲜华丽的井里。是的,别人眼中有着美丽的花园和童话城堡般的花泽府,不过是个一口大井而已。

    自己像是一个卑微的虫子一直活在这里,从没想到会有一天,有一束光会笔直地照到井底。

    类试图和那个男孩说话,每次却只能从嘴里蹦出一两个与本意稍微相近的词语,有时甚至完全相反,意欲解释却是想破了脑袋也解释不出一个字。有时候,自己不小心说了恼人的话,其实自己的本意并非是这样,那个男孩会叉着腰破口大骂,指责自己不知好歹;有时候,自己因为一些小事难过,即使什么也不说,努力想掩饰,那个男孩也仿佛能够看出个一二来出言安慰,更多的不是安慰,而是努力做出些什么特别的事物来换自己一个浅浅的微笑。

    人人都道帮他走出孤单的是藤堂静,却不知照进自己心间的第一束光却是道明寺司。

    花泽类闭上眼,儿时的点滴历历在目。凡事到了回忆的时候,真实地跟假的似得。

    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脚踝处牵动起银铃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  取个什么题目好呢(严肃脸)

    ☆、织布顺平

    chapter16

    翌日傍晚,晚霞橙得发紫,牧野杉菜如约来陪花泽类聊天聊了一整天,是时候该走了。

    送走了杉菜,织布顺平走上二楼的房间“类少爷,今天和牧野小姐聊了好长时间呢。我刚沏了红茶,给您倒一杯吧。”

    花泽类盯着织布顺平双手熟练地往瓷杯里面倒茶,夹杂着热气的茶香从彼方飘过来。类接过茶盏,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怎么了?类少爷?”

    “我想问你件事。”

    “类少爷您说。”

    “那天我摔下楼梯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二楼。”织布顺平像往常以往恭敬地答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应该离楼梯口不远。”

    织布顺平的脸上有片刻僵硬,但仅仅只是一瞬,立刻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类少爷您想说什么?”

    “那天我确实气昏了头脑,但是我还不至于蠢到坐着轮椅下楼梯……是有谁在我身后推了一把。”花泽类说完,眼睛直直地盯着织布顺平。

    “类少爷……您的意思是我把您推下去的?”

    花泽类没有明说,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织布顺平和花泽类对视了一阵子,嘴角忽然略显诡异地勾了起来。语气却依然毕恭毕敬地对花泽类说道:“类少爷,我先帮您把晚饭拿来吧。”

    “站住!”

    然而织布顺平好像没听见似得,并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室内毕显空落落地寂静。花泽类开始整理起至今为止杂乱的记忆。

    刚才织布顺平那个诡异的微笑无疑是默认,花泽类明白事情没有原先展现地那么简单。

    花泽类之所以会怀疑织布顺平,是因为今天和牧野杉菜谈话的时候……

    或许是觉得没有什么话题可讲,牧野杉菜忽然提起了那次藤堂家的晚宴。

    “说起来,那块手帕啊,前阵子发生了件怪事。”

    “那块手帕?”

    “就是花泽类你那次宴会上递给我的那块,当初我要还你你却不肯。”

    说起来,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什么怪事?”花泽类问道。

    “就是前一阵子,我放在书包里的那块手帕忽然不见了,但是几天后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书包里,要是我没有再三确认,我真的要以为是有幽灵什么的了。”

    关于上次公园里那块手帕牧野杉菜早就向花泽类坦白了,但这次说的并不是那块写有电话号码的手帕。

    “具体是什么时候?”

    “嗯……差不多上周三的事情吧。”

    上周三?!那正是花泽类摔下楼梯的那天。

    时间如此凑巧,让花泽类不得不注意起来。

    上周三,自己会摔下楼梯,归根结底是因为从道明寺司外套口袋里掉出来的那块手帕。

    有一件事情他一直很在意,道明寺司从杉菜那里拿到了那块写着电话号码的手帕,为什么没有立刻毁掉,而是会放在上衣口袋里。

    如果道明寺司真的要把他囚禁在这里,不可能会毫无防备地留下那么挑衅的东西,因为这个东西就像是个定时炸弹,如果一不小心被花泽类发现自己所希冀的变成了泡沫,必定会另生枝节。道明寺司在花泽类的事上,总是格外地用心。

    如果花泽类是道明寺司,也一定会立刻毁掉,绝不可能让对方发现。

    回想起那天的事情,花泽类忽然发现还有许多原先被自己忽视的地方。

    首先,那块被织布顺平捡起的手帕。

    因为外观十分相似,当时织布顺平又不曾拿近给自己看,远远看去,让花泽类没有丝毫怀疑地确信那就是那块救命的手帕。然而今天听牧野杉菜的话,却有了另一种想法。

    如果说,那块手帕只是十分相似而已呢?

    如果说,那块手帕并不是真的放在上衣口袋里的呢?

    如果是有人故意要给自己看呢?

    还有自己坠楼的事。

    自己当时气昏了头脑,疯了似得想要从司那里逃开。但逃出了门,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来不及踌躇,一股力量从身后袭向自己,霎时间天旋地转,耳边的声音仿佛一下子消音似得变成了空白,只有片刻。下一秒却又听见了有人嘶吼着叫他的名字,像是这样吼着就能抓住些什么似得。

    是有人抓住了他,把他揉进怀里,金属的碰撞和肉体的碾压,花泽类甚至可以听见骨头的咔嚓声和近在耳畔的心跳,却都不是从自己身上发出的。

    或许是当时事情发生地过于突然,之后又被司不听解释地威胁震慑。如果不是杉菜今天无意间说起,勾起了当时的记忆,花泽类几乎要忘记一个重要的细节。

    在自己坠楼的那一刻,眼所能及的地方,瞥见了一只擦得锃亮地皮鞋。

    那样不慌不忙,好似耀武扬威地驻立在那里……

    莫约二十分钟后,织布顺平端着晚餐出现在房间里。然而只是把餐盘随意地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发出咯噔一声,并没有要拿过来的意思。

    织布顺平走到花泽类床边,看见床头放置的茶盏,笑了起来,不同于以往干爽如暖阳的声音,而是可以压低了气息,透着点阴冷:“那么好的红茶,一点都不喝,都放凉了。”

    花泽类警惕地盯着织布顺平,“这茶里莫非是放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啊,没错,类少爷还真是聪明。”

    花泽类惊讶,他没想到织布顺平会这么说。他原本只是随口一问而已,花泽类目光移向那杯茶盏,但下一刻,下颚就被人粗暴地捏了起来。

    “啧,这张脸,确实还不赖。”织布顺平凑近花泽类的脸,鼻尖都快碰到了。

    “?!”花泽类暮地睁大了双眼。

    还来不及明白织布顺平是什么意思,下一刻,一个sh热的东西舔上自己的脸颊。黏sh地想泥鳅一般的舌头在脸颊上逡巡,让花泽类浑身一颤。

    “什么啊,又不是没被人舔过,那么激动做什么?还是说……只是被男人舔了几下你就兴奋了?你还真是yi/乱啊。”

    花泽类奋力挣脱了钳制住自己下颚的手,但是手边没有任何可以还击的东西。道明寺司怕他想不开,把所有硬质的东西全部撤走了,只剩下软趴趴毫无攻击力可言的枕头。

    花泽类抽过身下的枕头,朝织布顺平狠狠砸了过去。

    但是棉花终究是棉花,饶是用了十足地力道,打在人身上也不会觉得疼。

    花泽类扭转过身子,按下了装在床头的按钮。往常,如果这个按钮一响,不出一分钟就会有下人进来,但是此刻,时间像沙漏一样漫长的淌过,却没丝毫有人来的动静。

    “你干了什么?!”花泽类暗惊,问道。

    织布顺平好像早就料到似的双手环抱,居高临下地看着花泽类。

    “刚才给他们喝了点红茶,现在他们估计都在副宅睡觉了。这主宅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