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花样男子同人)[花样]孤独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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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嗯。”

    纱布一层层的卸下,“先稍微适应一会儿,然后慢慢睁开眼。”主治医师这样说道。

    花泽类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医师。

    又做了必要的视力测试和身体检查,主治医师告诉花泽类他已经没有大碍,可以出院了。

    医师走后,花泽类看向侍立在一侧的女仆。“司呢?”

    “回花泽少爷,司少爷昨晚去了美国。”

    “做什么?”

    “听说是留学。”

    “是么。”

    “花泽少爷,您的物品我已经收拾好了,花泽家的司机和执事就在楼下等您,您可以回家了。”

    “哦?回家?回花泽家?”

    女仆毕恭毕敬地低下头,说道:“是。”

    花泽类没有再问的意思,“你叫人把东西先帮我搬到车里吧,我一会儿下来。”

    “是。”女仆应声退了出去,在关门的那一刻,听见花泽类轻轻说了声“这算什么?……”

    而就在这间病房的楼上。道明寺司正站在窗边,看着下人把属于花泽类的物品一件一件放置在黑色的轿车里。想着再过一会儿,类也会坐在这辆车上,然后离开这里,离开自己了吧。

    道明寺司离开窗边,坐在床沿上。

    自己还是做不到。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目送爱人的背影离开,但是这一刻,他才发觉他还是太高抬了自己。自己办不到,甚至连继续站在窗边看的勇气都没有。他忍受不了,他怕他忍不住想要将他留下。

    但那是不可以的。

    自己想要留下他所得到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从火场中见到昏倒在床上的人儿,脚腕上是努力挣脱枷锁所混杂的汗水和鲜血。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是不可以留下他的。

    道明寺司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自己这沾染着血污的肮脏双手,还有什么权利,再去触碰他……

    连一句放他自由,他都没勇气亲口对他说。

    “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进来。他已经走了?”仿佛已经料到来人是谁,道明寺司背对着门问。

    “是的,花泽少爷已经走了。”回答他的正是原先照顾花泽类的那个女仆。

    “那就好。你同他说我去美国的事了?”

    “说了。”

    “他有说什么吗?”

    “……”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自己这是怎么了?“没有才好。”自己终于放手了,骗花泽类说自己去了美国,好让他能够安心的生活在这里,类什么都不问才是最好的,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些什么?

    是期待那次类醒来后对自己露出的笑容?是期待那次类没有推开他时内心的喜悦?司把脸埋进了手掌里。怎么可能?那只不过是类劫后余生的下意识之举,再者就是睡糊涂了还没来得及清醒过来,类怎么可能,也不可能会对自己流露出那样安心的情感。那天的自己所以为感受到的温暖,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

    类他,这两天来,说不定都在为自己醒来之后的举动所苦恼呢。如果当时在类身边的不是他,而是别的什么人,譬如说是刚刚离开的那个女仆,类会做那样相同的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而此刻,终于得以自由的他。自己还妄想着他会有所留念,真是……自不量力。

    自己到底,有多么自以为是啊。

    “咚咚——”又是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这次又是谁?不过不管是谁,都已经无所谓了,自己最想见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再也不会再回来了。“进来。”

    “咔嚓——”

    “有什么事?”道明寺司依旧背对着门。

    “……”

    “什么事就说。”没有得到回应的道明寺司有些不耐地转过头,却在看见来人的时候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怎么……”

    “我怎么来了?你是想问这个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道明寺司慌忙扯过一旁的衣服想要穿上,但无论如何也已经晚了,自己最不想要让其看见的,自己最想掩盖的,就在刚才,已经全部,暴露在那人的眼皮底下。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上一章倒数第三段被河蟹掉的两个字是[呻/吟]

    还有猜猜最后出现在道明寺司面前的那个人是谁?

    ☆、于是乎

    chapter20

    花泽类走进房间,咔嚓一声,关门声在缄默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

    “类……”道明寺司拽着衬衫的指尖都在颤抖。这个人,不是应该已经离开了吗?为什么……

    “这算什么?骗我说你去美国了,要走你走的干脆一点啊!”

    “什……?”

    “你太卑鄙了。既然要走的话,就不要说那种多余的话,不要在半夜跑进我房间里对着我哭,一边说着离不开我一边却把我远远隔开。”

    “你全都……听见了?”

    “啊,对啊,我全都听见了,你以为我会乖乖听你的离开?别做梦了!”

    “……”

    “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起!”花泽类冲着道明寺司大喊,像是要把心中积攒着的怨恨全都发泄出来一样。

    道明寺司惊讶地看着与往日大不相同的花泽类,那个无论何时都淡然的类啊,为什么现在会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如此,如此的,“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哭……”

    “?!”花泽类惊讶地擦拭了一下脸颊,才发现不知何时,眼中已经盛满了泪水,不可自制地流落下来。

    “类……”道明寺司低低唤了一声,捧起花泽类的脸,将吻落在类的唇上,撬开花泽类的双唇,sh热的舌头探了进去。

    口腔里仿佛有泪水的味道,咸咸的,温度比平时更加炽热,仿佛只是彼此唇舌交缠,就能把对方融化了一般。

    “唔!——”“啪嗒!”

    花泽类一把将道明寺司推开,“你干什么?!”

    道明寺司撞在身后的墙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嘶——”

    龇牙咧嘴的样子将花泽类吓了一跳,想起刚才开门时见到的场景,花泽类慌忙道:“对不……那个……你怎么样了?”

    “有点疼……”道明寺司疼得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花泽类扶住道明寺司转过身,看着道明寺赤裸的背部,有血渗了出来。

    方才开门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道明寺司原本光洁的后背有大片的烧伤,恐怕就是那时为了救自己而受的伤。

    这样一想,为什么道明寺司每天只有半天会来自己病房里就说得通了。自己第一天抱住他的时候耳畔响起的那阵轻微的呻/吟,恐怕也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背上的烧伤而发出的。

    “血流出来了……”花泽类陈述道。

    “对不起,好像又做了你讨厌的事。”道明寺司说着,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瓶药,“能帮我碰一下药吗?”

    “只要喷药就可以了吗?不用叫医生?”

    “不必了,喷一下就可以了。”

    花泽类摇晃了一下瓶罐,呲的一声将药喷在了道明寺司受伤的背部,喷雾附着在皮肤上的那一刻,花泽类清晰地看到司背部的肌肉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应该很疼吧。然而道明寺司却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喷的时候就不那么疼了。”

    花泽类握着药瓶的手一顿,“你那时候,每天见完我都要这样上药吗?”

    “诶?”道明寺司不知道花泽类为什么忽然会那么说。

    “衬衫上,”花泽类手指了指掉在地上的衬衫,“后背的地方有血。”

    “啊……是啊。医生叫我最好不要穿衣服,烧伤的地方碰上布料有时候会粘在上面,脱下来的时候虽然很疼,不过一想到这样就可以见到你……类?”道明寺司的手臂忽然被握住,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要再说了。”

    “啊,对不起,我说的这些东西很恶心吧。”道明寺司苦笑道。

    “不是……”花泽类摇了摇头。

    “我怕……你再说下去,我就会不小心原谅你了。”花泽类说着,“你明明那样对我,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感都要被你所左右。

    但,饶是已经预测到了自己将来苦逼的未来,自己还是舍不得放手。

    就让我,用卑微的姿态,乞求你永远不会给予的原谅。

    永远不会给予,就,永远不会忘记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发展是……

    类要变得恶劣起来了,司要变得苦逼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喜闻乐见的恶趣味就是辣么欢快。

    【明日会更,ps:聪明的小天使们你们想要看什么样的番外可以跟我说啊,然后我选择几个写番外,羞耻py?宠物py?道具py?蜜月py?……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暖冬

    chapter21

    五年后·英国

    延绵小雨淅淅沥沥,天际被灰云遮挡着,透不过一丝星光。然而这样雨雾连绵的冬季却并不算寒冷,居住在这里五年,几乎让人已经习惯了这不同于日本的异国气氛。

    “哒——哒——”布洛克皮鞋踏在人行道上,发出从容悦耳的声响,道路两旁耸立着红墙,街头橙黄色的路灯照在锃亮的鞋面上,映出鞋头精致的花卉钉孔图案,只不过短短一瞬,灯光就捉不到鞋的脚步,线条优美的侧翼再一次隐入黑暗中。

    在阴雨天,天似乎更低了,仿佛快要戳到那高耸的尖顶。拢了拢脖子上灰色格纹围巾,呵出一口白雾,花泽类稍稍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自从那时得到自由以后,花泽类就移居到了英国,念完了高中升入大学。现在,已经是大学最后一个年头了。

    踏上家门前的三层台阶,单手抱着装有鲜奶和面包的纸袋,另一只手在大衣口袋中摸索着钥匙。

    房外微弱的照明灯光透着诡异的气息,“什么人?!”忽然被人从后背抱住,花泽类不由吓了一跳。

    那人从身后环住花泽类的腰,脸深深埋入花泽类的颈项,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我好冷……”

    花泽类僵直的背放松了下来,转过身把手中的纸袋塞到道明寺司怀里,掏出钥匙开了门,一边问:“你怎么又来了,进来吧。”

    道明寺司吸了吸鼻子进了屋,心里有些委屈,自己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到花泽类了,今天穿着单薄的西装在屋外等了他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开口却是问他怎么又来了……

    难道类就一点都没有想念自己吗?

    自从类来到英国以后,司也常常往英国跑,原先是打算在类的房子附近租一套别墅,可惜没过多久司就被道明寺枫叫去学习接任道明寺财团的工作。时至今日,司已经是在上层社会里游刃有余的年轻一辈领袖,然而与类见面的时间却愈发少了。

    花泽类从五年前开始就一直是那种不咸不淡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