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森斯以为自己会成为史上最短命的穿越者,好在自己是一个身手敏捷的篮球手,在展现出非常灵敏的临场反应后他又迅速依靠自己优异的“大局观”一股脑冲进了厕所。
他在这一瞬间仿佛变身领袖一般,不仅子弹“追随”着他,连一向与他不对头的马修斯也紧跟在他屁股后面;帕森斯以最快速度跑进厕所,他正要关门发现马修斯居然在地上爬,他不会狠心地将队友关在门外哪怕两人关系不好,但看着对方“慢悠悠”地爬行他也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毕竟现在可是有人在他们的身后射击,他直接一把拽住马修斯后背领子将对方拖了进来便立马反锁了门。
“哎哟哎哟……”
被拖进门的马修斯哀嚎个不停,趴在门上的帕森斯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你能不能别哼哼唧唧的像个娘们一样。”
他忍不住吐槽,哪知马修斯竟然嚎哭起来,突发情况让帕森斯一愣,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把人骂哭,还是个七尺壮汉……
难道这家伙粗犷外表下掩藏着一颗少女心?
马修斯当然不是个娘娘腔,只是当他看见自己手掌的血时,哪怕他身型再壮硕难免还是有些情绪崩溃,“我中枪了……我中枪了!”
“什么?”
帕森斯吓了一跳,虽然穿越过来后多少还有些虚幻的不真实感,但他也知道中枪不是个小事,所以他连忙爬到马修斯身边,“哪里中枪了?”
“不知道……”马修斯嚎哭个不停,显然已经完全慌了神。
帕森斯也很慌,虽然前世经常在医院里,他也没有应付这种情况的经验,只能慌乱地先在马修斯身上找到他中枪的部位。
“老子都受伤了,你他妈到底在乱摸什么,死变态!”
马修斯吃力地推开帕森斯的手,满是恼火的质问道。
“当然是找你哪里受伤了!白痴!”
“我感觉……这里很疼……”
马修斯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帕森斯连忙绕到他身后,之前他靠着的地上果然留吓了一大滩深红色的血液,再往上看去原本白色的裤子此时已经被染得红透透的,血液正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
帕森斯赶紧双手贴了上去,他没有太多医疗知识但至少知道如果任由鲜血这样流下去,马修斯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要血尽人亡了。
“喂,钱德勒·帕森斯你他妈在干什么!?”
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是马修斯抓狂大吼的力气还有不少,他能感受到帕森斯手掌贴住自己屁股的热度,作为一个直男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死对头会试图掰弯自己,他当然要“宁死不从”了。
“别以为我受伤了你就可以……”
“白痴!你的血流得快像尼亚加拉大瀑布了!”
帕森斯将之前压在他屁股上的手掌摊开在马修斯面前,后者立马闭上了嘴巴,两个人就保持着这般姿态在厕所里沉默着。
凌乱的枪声很快结束,随之而来的是呼啸的警笛,外面充斥着慌乱的脚步,帕森斯想要打开门看看,但是马修斯止不住血的屁股让他无法过去。
忽然,门外有人用钥匙开锁的声音,两个人还来不及分辨,就看见一个服务生样子的年轻人打开门走了进来,三人目光相交,气氛有些尴尬或许是他俩的动作,帕森斯和马修斯还来不及分开就从门外闯进来更多的警cha了……
自己摸着一个男人屁股被无数人看到让帕森斯有些尴尬,哪怕事出有因,但在厕所这样一个敏感的地方,只是此时他有别的事情需要担心。
进入厕所的警cha告诉他俩外面已经安全了,可当帕森斯追问是否抓到持枪的暴徒库奇时警cha居然给了否定的答案。
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个被自己殴打了一顿的“帮派大佬”现在带着一把枪溜掉了,帕森斯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个怎样性格的人,万一那家伙怀恨在心……
帕森斯立马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与警官们谈谈,告诉他们事情经过,让他们知道自己急需保护;除了受伤的马修斯之外所有人都被带回了警局,在那里帕森斯第一次做了笔录,他详细描述了冲突的经过,一个拔刀相助的好汉形象油然而生。
那些身材走形的女警们迅速沦陷在帕森斯周围,达拉斯警察局当然不会让一个热心肠好市民受到生命威胁,考虑到帕森斯所描述的以及后来传来在医院的马修斯的笔录,他们迅速做出决定会派人手在这段时间保护帕森斯。
警察局长的保证让帕森斯松了口气,他从办公室走出来,在警局大厅里一眼就望见两扇玻璃门外一堆闻讯赶来的记者。
他们也看见了帕森斯,熙熙攘攘的人群便骚动起来,如果不是门外有警cha拦着,恐怕这些人早就想攻城略地的军队般破门而入了。
“钱德勒……”
“钱德勒!”
“帕森斯先生,能接受采访吗?”
“我有一个问题,钱德勒……”
第一次面对媒体就是如此疯狂地阵仗,帕森斯毫不怯场反而兴奋起来。
穿越前他看过无数次球星们的赛后采访,面对记者们款款而谈说些有的没的,这感觉作为外人看起来似乎非常不错呢。
他正要走过去,在记者们热情呼唤中,球队老板马克·库班忽然出现在眼前。
“你到底想干嘛,钱德勒?”
质问也突如其来,帕森斯发现至从穿越过来后,他两次遇到马克·库班,球队老板似乎都老大不爽,但这一回自己才是受害者啊,对方似乎不应该像审犯人一样质问自己……
“为什么要带大家去夜店?”
“球队赢了,我只是想犒劳一下大家……”
帕森斯坦然回答,只隐瞒了一点就是其实自己也想要见识一下夜店生活,何况对于nba球员来说去夜店不是日常活动吗?
“韦斯利受伤了,你知道他要因此修养至少1个半月吗?”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时他正被人抢劫,然后我就冲了上去……”
“这么说你还做了件好事对吗?”
“额……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帕森斯点点头,有些期待地看着马克·库班,他心想不管对方再如何对自己有恶感,至少也不会去责怪一名见义勇为的好青年。
他就像等待班主任表扬的红领巾,然而迎来的是马克·库班大爆发,“你tm知道不知道现在正是球队冲击季后赛的关键时刻?啊?!”
这一幕让帕森斯错愕,不少在场的警cha也对鼎鼎大名的小牛队老板、达拉斯超级富豪马克·库班的失态而诧异。
被拦在大厅门外的记者们更是早就举起手中家伙事,球队主帅里克·卡莱尔与副总裁鲍比·马克思连忙拉住了怒似揍人的库班,马克思将球队老板拉进了警局的会议室,主帅卡莱尔留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大厅外“翘首期盼”的记者们,将帕森斯带到走廊的角落,才说道,“钱德勒,我知道你带大家去玩是好意,但韦斯利因此受伤是事实,老实说我也很生气,虽然这不是你的本意但却因此发生了。”
帕森斯的确十分不喜欢马修斯,今晚硬拉着他来也没安“好心”,但充其量那不过是想让他当一次冤大头,当马修斯受伤的那一刻,帕森斯内心也是慌乱的。
如今主帅与老板的斥责让他意识到马修斯的受伤对于球队有多么糟糕……但那又怎么能一股脑怪到自己头上!?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这些人不去谴责真正的凶手却一股脑将责任怪到自己头上,放谁身上也不会服气。
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年轻人,卡莱尔叹了口气,他没有再继续对帕森斯说教,过去一段时间他与帕森斯谈过许多次话,从来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馈,他也没有那么多耐心了。
他拍了拍帕森斯肩膀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转身走进了马克·库班待着的会议室,帕森斯当然不会跟进去。
所有小牛队球员在做完笔录后都被放行,警cha们护送着他们离开避免被记者骚扰,帕森斯开车回到家中,今晚发生的事情像一股喘不出的气堵在胸口。
不管是马修斯受伤还是库班突如其来地指责,好像自己才是“罪大恶极”的那个人。
回家不久他就接到刚刚离开达拉斯的经纪人费根的电话,后者匪夷所思的口气让帕森斯知道如今重点不再是自己带大家去夜店玩耍,而是因此导致马修斯受伤。
这个向来与自己不对眼的家伙势必不会为自己说好话,他不落井下石就算帕森斯就别无所求了。
挂掉电话,帕森斯洗了个澡躺在床上那些烦恼也挥之不去,不过紧绷的神经碰触到柔软大床后迅速放松下来,他总算睡了过去。
迷糊中帕森斯隐约看见面前出现一个人影,他举着手,手里有枪,怒目圆瞪;帕森斯看清楚了,那人是夜店里试图对马修斯抢劫的猛虎帮老大库奇。
他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家伙那么快就找上自己了,连如今正满大街追捕他的达拉斯警cha也不管了;帕森斯想也没想转身就跑,库奇在身后怒吼自己为何要坏他好事,枪声如骤雨般袭来,砰!砰!砰!
帕森斯像个被惊醒的兔子般坐了起来,才发现之前梦境中的枪声是从屋外传来的敲门声。
虚惊一场,帕森斯松了口气随即有些恼火,他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时针指向数字7,大清早被人搅了“清梦”他打开门就要向来人问罪,话到嘴边被眼神所看到的一切咽了回去。
一个前凸后翘的黑发女郎站在面前,按理说前几天才被托妮·嘉恩狠狠“魅惑”了一把的帕森斯该算对女人有了“见识”,可他对制服女警的认识还停留在酒鬼老爹衣橱里偷藏的cd集里。
冷不丁眼前站着个制服女警,帕森斯就像被当头浇了盆冷水一样清醒了。
“cosplay?”
帕森斯知道有些人有这样的xing趣,他不能否认自己就是出淤泥不染的白莲花,但问题是刚刚起床的自己可没有打电话叫应召女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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