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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鼎沸,糜烂的场所,灯光与重低音喇叭的刺激所有人的感官。我被音响振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感觉心脏彷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无法言语地难受,於是我静静的远离了舞池,向朋友要了一瓶酒,一股脑儿的往下灌。
我冷眼旁观舞池里的人群,原来我刚刚看起来就是这样子吗?无趣至极,就像是一锅面临火盆炭烤的虾子。
美其名曰是毕业派对,实际上是抓紧这个时机疯狂最後一次,毕竟谁也不认为当自己正式进入职场後还能否有这般精力欢快下去。
今天有一群毕业生、一场毕业派对,还有我们一群受邀的学弟妹。派对只开场三十分钟,我却开始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了,疯狂、晕眩,这些事情似乎我一个人也能办到,甚至更胜一筹。
既然是庞大的聚会,就该做一些一个人以上的事。
我想做爱。
一种冲动,无法抑止。即使我面上仍是一如往常。
「嘿,我先走了。」
「这麽快?」爱德蒙,方才被我夺走酒瓶的友人,他凑近嗅了嗅,又捧住我的脸,靠过来详视我目前的状态,他似乎认为我喝醉酒了,想察看我的眼神是否涣散。室内灯光晦暗又忽闪忽逝,他靠得极近,仍是看不太清楚。「拜伦?你不舒服?」
「有点,酒喝得太急。」我挣脱开他的双手,向後退,「你继续玩你的,不用送我。」
摆摆手,我不想回头,围上围巾,拿起後背包便走出夜店。转而往两个街区之外的酒吧走去,目前只有那儿是距离这个地方最近的。
视野的景物飘忽不定,然而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脚步是平稳的。很快地我抵达目的地,推开玻璃门,我迈步踏了进去。我向来更喜欢手动的推门一些,相比之下,自动门行动迟钝,总是过一会儿门片才会缓慢移动,过程当中却早已放走了许多暖气。
这是一处同性恋聚集的场所。室内的设计与一般酒吧并无二致,温暖的红色木头连接了与二楼的地面差异,墙面上贴着仅存在黑白两色的卓别林,一楼最靠近门口的两个女人在接吻。
最终我选择了二楼的座位,只点了一杯山姆欧维榭,楼上仅剩下最後一个空位,从桌上的笔记型电脑能够看出是某个人的占地。我停顿了一下,却不想再次下楼。眼看那个人不在位置上,索性鸠占鹊巢。
没过多久,位子的主人便走回来了,他低着头,导致直到座位旁才发现了我的存在,我想他是困扰的。然而他看到我时只愣了一下,而後泰然自若地坐在我对面的位子,拿走他的电脑,旁若无人地低头做事。我正大光明的打量着他,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的视线。
从外观看上去,他长得极为英俊,深黑色的头发将他的皮肤衬托得更加白皙,低垂的深蓝色眼睛静静收歛着,他的存在本身,即便不言不语,仍是充满各种魅力。虽然性格如何就不清楚了。
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学长吗?我在脑海里稍作回想,很快便寻找到浅淡得几近被遗忘的印象。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一个同性恋。
赫尔曼克洛宁。平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却仍是拥有极高的存在感。我对他的印象也仅只於此,毕竟我和他生活的世界不同,朋友圈也没有交叠。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仅只於此。
在我讶异的同时,他蓦然抬起头,并与我对上眼。他似乎也相当诧异,我在脑中思考着,他是在惊讶我此刻坐在这儿吗?奇怪了,我本身是从没有隐瞒过自己的性取向,而这件事也为众所周知,大概是因为他没料到会与学弟在这种地方相遇吧。我的内心忽然兴起一股念头。
「学长,你想和我做吗?」我向他搭话。
然後便被他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