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和一个三十少妇

我和一个三十少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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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滨城有道特色小吃叫铁板鱿鱼,以前我特爱吃,现在自己成了鱿鱼,这滋味可就不好受了。我坐在写字楼下抽烟,安慰自己:不就被炒了两回嘛,正好正面背面都炒到了。想到这,信心倍增,觉着下一个主顾绝对不会再将我放到铁板上了。

    社会啊,何尝不是将人当作鱿鱼。倘若觉得不熟,就翻来覆去的炒,炒到躯干通红,腕足萎缩弯曲,成了别人嘴里的一块肉,这才罢休……

    我抽了一会烟,想到了闵静。我的思想境界似乎又高尚了许多,都成这操行了,居然还不忘想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呢?稍微遏止下心里的难耐,我便敲了条短信给她:静姐,最近工作没找好,医疗费可能得过阵子还给你了。

    我又抽了两根烟,她没回短信来,于是便打起手机游戏。我玩得索然无味,整个人被一股冥冥中的翘首以望勾住了魂魄。没错,我骗不了自己,我就是在等手机振动一下,可始终没有等到。我有种要摔手机的冲动,但最终只是扔掉了手里的烟头,皮鞋使劲碾了两下,对着面前的写字楼说了一个字:“操!”

    包裹好压抑,我又像只绿头苍蝇横冲直撞了几场招聘会,绝大部分公司对我唯恐避之不及,但也有极个别脑袋里装坨大粪的面试官看我甚是满意。我只是像只苍蝇,但还不是只苍蝇,因此没有对屎表现出足够浓厚的兴趣,断然拒绝。我之所以这么说他们,完全是基于以‘紧紧把握科学发展观的核心’这一前提而论,比如,一个面试官说我很适合去推销他们公司新近推出的产品。我问:什么产品,答:还是‘二十世纪影响人类的十大发明’之一呢?我再问:到底是啥?答:卫生巾!从我的角度,我会骂他傻x;但从他的角度或许心里还会这么想:咱了,还不乐意干?现在别说卫生巾了,卫生纸都有一帮人抢着干呢!

    我说服自己审时度势一些,再这样下去,别说卖卫生纸了,就是倒卫生纸都不见得能让我干。恰恰是这个时候,我体会到一个富有诗情画意的道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家从事港口物流服务的软件公司决定录用我!

    找工作的难度近似于让女大学生落红,有时并非你的能力不够,而是对方压根不是chu女,就再怎么努力也见不着红的。而我在完成这家公司变态的智力测验,英语能力测试以及一轮经理面试后被顺利录取,更多的可以归结于运气使然。

    但凡搞it的,多是会起个xx科技有限公司的名字,这家公司也不例外。但只要你在这个行业里待上一两个礼拜就能深刻体会到‘科技有限’这四个字的名副其实。当我领悟到这一层含义时,项目经理拍着我的肩膀说:下周你到港口维护项目去。书包网 87。 想看书来书包网

    十一 论立志

    我曾立志要做个光明磊落的男人,可今时今日,谁又能做人像他zuo爱时那样赤裸裸的展现给别人呢?唐玉。论立志

    唐玉说他准备考母校的研究生,有时这家伙说谎话、讲废话、放屁话的能耐,就像孙大圣拔个汗毛吹口气就能变出个人形来。但这次他说出这个决定时目光深遂、神情坚定、斗志昂扬,像个都被打成了筛子却还没死掉反而憋足劲领悟第七感的圣斗士。

    强子问他读研究生还得被教育制度毙一次,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唐玉不紧不慢的反问道:“当你满怀激动的心情去嫖妓,还没完事就被警察当场抓到。那么我请问,当你被放出来后难道就不想再嫖一次将它射干净吗?”强子想了想点头说:“这倒也是,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原则的。”

    “恩。”唐玉点点头,两眼放着金光,森然道,“我不但要射,还要射它一脸,射个畅快淋漓。”

    强子事后同我形容这句话让他毛骨悚然、坐立不安,进而遐想出一副画面来。

    鸟语花香的校园里,唐玉走在曲折幽深的林荫小道的中央。他昂着头颅、挺着腰板、哼着小调、搓着龙根不时走走停停,上身有节奏的左右摇摆。但见他所过之处,地上遗留下|乳白色的液体泼墨出的一条条首尾相连着的s形曲线来。

    ‘白色恐怖啊!’强子心有余悸的在描述的结尾总结道。

    强子最近脑子里总是能意淫出这样或者那样的画面来,这也难怪,觉着生活索然无味的人大多如此。至于为何生出如此感觉,原因有二:其一刘云璐最近刻意回避他的种种求欢举措,让他有股子弹上膛却扣不动扳机的焦躁;其二保险金迟迟没有退到他手中,保险套事业因此没办法开展起来。没钱,就像搁浅的鲸鱼,倘若潮再不来,只能干耗着等死,这令他觉着异常的窒闷。

    我同强子身上都没什么钱了,大鱼大肉是别提了,就连泡面我俩都舍不得吃,每个早晚都是下青菜面。为了不至口味太过单调,一三五他做,二四六我来,礼拜天改善得彻底点,不吃面,只喝青菜汤。

    我想现在不是谈什么伟大理想、崇高气节的时刻,为了糊口,别说是港口了,就是虎口我也得去。

    去滨城港得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因而在公司的规章里这也算作出差,每天十块钱的伙食补助,其余一概不提供。

    社会上管搞这行的人叫it精英,可在我看来这压根就是驴头不对马嘴,这群家伙身上哪儿能看出点精英的影子了?他们,整体性的面目表情呆滞,谈吐举止僵硬,抽六块五的红塔山,赶最拥挤的公交车,嘴上谈论哪的房子多少一平,心里盘算月供得交多少年。他们会常年坚持买两块钱的彩票,却从不问津路边生活潦倒的乞丐。这些家伙倒是同jg液的特征极其相似,其一混这口饭吃的人实在太多,数量上具有可比性;其二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的活力同jg液一样呈现级数下降的趋势,质量上亦有遥相呼应之感。

    我有个女同事,肚子都七个多月了,你说公司不发些补品啥得也就罢了,整天还让人家跑来上班同台破电脑较着劲,难道这帮资本家就不知道电脑的辐射会对胎儿造成多么巨大的影响吗,这他妈要是生个畸形儿出来可怎么办?

    更叫人可气的是,这些客观现实明明就摆在我的面前,那些混了七八年的老家伙们还一个劲的对我灌输职业生涯规划的理念,整得他们规划多成功似的。

    当然这当中也有极个别例外,比如我的项目组长。我到港口那天就是他带的路,这家伙比我大了两岁,小伙肌肉发达,酒量豪气干云,目光炯炯有神,每年夏天都要请假半个月爬座雪山。

    组长一边带路,一边给我介绍滨城港的大概情况。滨城港是个不冻港,在全国范围内知名度颇高,下属有三个码头,其中一个便是我公司最大的客户,再往下他可就含糊其辞了,搞技术的也就只能知道这些。

    组长带我认识了码头上相关的技术人员,这帮家伙身上油气味巨重,说话带着浓重的海蛎子味儿。整个上午我对着用户手册乱讲一通,中午吃食堂时组长朝我一挑大拇指,说表现的比他第一次来这时好多了。

    下午,系统出现了与后台数据库连接失败的问题,这可把组长给忙坏了。只见他十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额头不住渗出豆大的汗珠。我拿了瓶冰露给他,他一仰脖子,半瓶便下了肚,打了个嗝,继续低头调试。我透过玻璃窗撇去,一艘滚装船破浪远航,一群海鸥尾随其后翱翔在海天之间,天际在落日余辉的映衬下染成了橘红一片,凉爽的海风挑逗得海面重峦叠嶂出无数个此起彼伏的ru房来,而机房内空气污浊窒闷,电脑的风扇声在耳边嗡嗡作响。

    我托着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状,但从不发言。假如你沉默,没有人会当你是白痴。还别说,组长不愧是爬过雪山的人,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系统恢复了正常。

    “这是个很大的bug啊!”他将系统重新部署完,拍着我的肩膀道。我听完,一边暗自庆幸没让我来修复这个大bug,一边悲哀的感叹起程序员的生活:一边创造着bug,一边修复着bug,这不明摆着同自己过不去吗?

    晚上组长拉着我去喝酒,这家伙是河南人,啤酒都是整瓶整瓶的吹。我喝了两瓶,肚子涨得难受,提出喝白酒。他一听眼睛里差点就流出激动的泪珠来,说:“我可算找着知音了。”

    他兴致越发高涨,脸庞泛出炙热的火焰,估摸着一时半会难以消减。我将酒杯一推,说:“不喝白酒了,咱喝红酒吧?”这家伙摆了摆手,摇头微笑,不再劝我喝酒,独自小口斟酌起来。接着我俩就开始乱泡,吹到末梢,他将酒杯重重地拍在桌上,道:“有些人啊有了点钱就觉得自己多高贵似的,其实人不就是动物吗?你说是不是这样?”

    “基本上如此,但还是有些不同。比如人会去爬雪山,但狗熊就不见得……”

    组长听完,裂开嘴同我会意一笑。书包网 87。 想看书来书包网

    (十二)欲望号街车

    日子一如既往的清贫,别看我每天还有十块钱的补助,可这些是算在当月工资里的,也就是说倘若身上没有钱,照样吃不了饭。组长已经回巢接手另一个项目了,在这我谁也不熟。为了节约开支,有时我便饿着肚皮不吃午饭,独自在码头上游荡。

    一管大门进出港的家伙有一次拍着胸脯告诉我:码头寸土是黄金啊,你看看这堆场多厚实,踩着让人心里面踏实。说完他伸出右脚在地上使劲地踩了踩。

    码头是个挺有意思的地方,它只有一个大门,进出都得经过此。在里面开车不需要挂牌照,但永远只能是以逆时针的方向绕行。这就同爱情似的,可以无证同居,但千万不能双向交叉行驶,否则准得撞死你!

    系统自从上次出了问题后一直保持着高速行驶的状态,这直接导致我无所事事。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只只集装箱被厂桥配合着拖车拉到岸边,再由巨大得同变形金刚似的岸桥将它们装到船上,最后货船一拉汽笛,将我的目光勾向遥远的海平线。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可现在的我对待青云之志就如同处男对待g点一样——大概就在那个范围,可怎么也找不准。

    每个清晨和傍晚,太阳都是红彤彤的圆,不同得是一个即将浮出海面,另一个则是快要坠入海底,我惆怅的觉着自己同后一个是如此地相像。

    提前下班成了我摆脱这股子仓惶若失的唯一办法。我拦下一辆将要出港的卡车,同司机说搭个便车。

    “上来吧。”司机伸出油漆斑斑的大手将我拉进车内。开卡车的司机除了吃苦耐劳外最大的特点就是热情奔放。这家伙看上去也有三十五六,在人世间混了这么多年可对年轻姑娘这种病毒还是没有半点免疫力。我俩沿着公路疾驰,这家伙两眼瞪得滚圆,不断伸出油迹斑斑的粗壮手指盘点着路边秀色可餐的女子,嘴里发出‘操,屁股还真大’的感叹——一副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派头。

    幸好美女是走在路上,要是都像猴子似的挂在树上,就冲这哥么的兴奋劲儿准得开车撞树上。

    我在天津路下了车,这片入住着一些牛逼哄哄的外资企业,周边不乏咖啡店、西餐厅这些只为掏空小资们钱包的舶来品。我站在路边抽着烟,一眼便瞧见对面一个不大但却很醒目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倚梦电影画廊。

    我是个没品位的人,倘若a片也算是电影的话,那我姑且还算是个电影迷,否则我只能是个电影盲。本来这种小资味儿十足的地方同我是搭不上边的,但我还是穿过马路向它走去。我并不急着回家,这么早吃过青菜面的话睡觉的时候肯定饥饿得跟非洲难民似的。

    我双手插进兜里,扫了眼画廊门前停着的银色雅阁,径自走了进去。

    画廊挺宽敞,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人,大多双手叉在胸前,抬头观瞧,尽头有一扇内门,连着另一个房间。

    我迅速的扫了一眼四周,墙壁上涂抹着幽暗的昏黄,林林总总的海报裱在镜框里陈列其上。海报上搔首弄姿的女星们立刻吸引了我的目光,脚步不由自主的缓缓移动。

    电影果真是门艺术!它在明星和大众之间挖掘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倘若换作普通百姓来拍这些照片的话,那还不被众夫所指为艳照?

    我发自内心的感慨着艺术的伟大,一边享受着柔和的音乐调配出一股咖啡色的安逸,慢慢的就会在心底扩散开来。

    “苏齐?”

    清脆的声音在叫着我的名字,循声望去,闵静竟在眼前。她穿着灰色的针织衫,坐在一张小圆桌旁,两腿间摊着一本书。

    我心里着实吃惊了一下,客气的打声招呼,旋即拘束的看了看四周。

    “坐吧。”她指了指身前的椅子。

    “这店是你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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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了点头,站起身给我倒了一杯茶。

    “你是个电影迷?”我问她。

    “对啊,所以才开了这个店的。”她喝了一口茶,问我,“你也是电影迷?”

    “算是吧。”我有些勉强的答道。

    显然她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不过倒也没有追问,否则我还真得同她就‘a片是否属于电影’寻根溯源的探讨一番电影的范畴:它代表着将真实的生活刻录在胶卷上,还是以超脱现实的手法展现出人类内心深处的感受。

    她伸出手,指着一张剧照,对我说,“你看这张马龙。白兰度在《欲望号街车》里的剧照,我每次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很多故事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是啊,就像我每次看到小学毕业照就会想起我的初恋一样。”我在旁感叹了一句,逗得她笑出声来。

    这记笑声将我俩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话逐渐多了起来,我也没去问她上次到底有没有收到我的短信——这种小事问起来只会破坏气氛。

    离开之前我面带难色的提出了医药费的事情。

    “同你说哈,”她将书放在桌上,微微靠近我一点,带着调侃的口气道,“那天看你跑过来然后就倒在地上,我还以为遇到碰瓷的呢?”

    “怎么说呢……我不是碰瓷的,不过倒碰上了一个好人。”

    闵静微笑着看我,像在看一个顽皮的孩子。

    走出画廊后,我瞅了瞅那辆银色雅阁。自从认识闵静后,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这辆车。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车的刹车片绝对一流!

    还有,倘若有机会的话,我自然愿意坐进去亲自检验一下刹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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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难道你不会哭

    我拿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扣除五险一金拿到手的有2500,还了钱给闵静后手里还余了一千多。

    我不得不承认,在还没有触摸到男人的成功之前,我便已经染上了男人的虚伪:许毅来催了一次还钱,我却一个子儿也没给他。

    “班长,倘若是你真的缺钱,哪怕卖血我也立马还你;但倘若是小妍的意思……”我拍了拍许毅的肩膀,露出一脸的哀求,“你也看到我现在的实际情况了,就请你向组织上多反映反映吧,体谅体谅我这贫下中农的难处吧!”

    许毅丢下去‘你可别辜负了组织上的信任’就走了,也不再问我要钱了。

    这么多年以来,许毅从没有做出过改变组织上决定的先例。至于目前出现的状况让我联想出两种可能性:第一,许毅成了无政府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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