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征人骨

分卷阅读14

    更麻烦的是路过的几家哨向医院都关门了,抑制剂不是说能买到就能买到的,这就证明今夜两个人是非做不可了。

    开了房后拿着房卡进屋,岑氓把季峯放在床上,看着季峯在床上蹭来蹭去然后嘴里一直嘀咕着热,岑氓帮他脱了外套,然后季峯又想脱裤子,双臂搂着岑氓的脖子说:“帮我脱。”

    两个人脸与脸隔得很近,季峯红着双颊鼻子里呼出暧昧的热气,双目隐隐泛着情欲的泪光,他微微撅起嘴在岑氓的嘴上嗟了一下,任由岑氓给自己脱着裤子,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做吧。”

    看到岑氓没说话季峯又亲了一下:“嗯?我们做吧,好么?”

    岑氓把空调打开,然后把季峯的上衣也脱掉。

    “我想做…好岑氓…”说着他看了眼岑氓的小帐篷,双手蠢蠢欲动就要脱岑氓身上的衣服。

    岑氓隔着内裤托住季峯的双臀,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后两边用因为多年打枪满是老茧的手心来回轻抚摩擦着季峯的大腿,哑着声音说:“那我们,把这次当作第一次好么?”

    “好~”

    5关于汪政和褚青杨(一)

    汪政从小在一个和谐的家庭中长大,两位父亲都是温和的南方人,并且还都是教书先生,所以他一直在被爱与温暖的翅膀庇护着,就连长大后要去当兵都是一帆风顺,父亲们给了他充分的理解和支持。

    但唯一不幸的是,他从小到大发育都很晚,高中个子才170,而且一直到大学的时候才分化,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哨向血统中不敏感,感官甚至可以说是半个普通人。

    他高中时成绩优越并且体能良好,但他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梦想之类的,一直都没有欲望去干什么,在选志愿的时候也犹豫不定,父亲想让他也去当名教师,可他还是迟迟没做好决定,可终于在一次偶然事件中他有了人生的目标。

    那是高三晚自习结束刚放学的深夜,已经是10点多钟快11点了,校旁的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车都鲜少,只有零零散散几个背着书包的高三生走在回家的道路。

    父亲们都很忙,所以汪政一直都是走路或乘公交车回家,他走到了夜市街想填个肚子,这个点儿的夜市应该是最繁华的时候,熙熙攘攘都是人,他站定在一家烤鱿鱼摊前,带着耳机和向导父亲通着话,然后双手在钱包里拿钱。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尖叫声,还有枪声,身边的人都在骚乱着逃跑,可还没等汪政注意过来,他突然就被人从身后用手臂勒住了肩膀,然后一把刀抵在自己的脖颈上,他低头看着那双满是血的刀和手,这才发现自己的身旁已经倒下了好个人,浑身都是刀捅出来的伤,满地殷红。

    掉落在地上的手机还依稀传来父亲的声音,汪政吓得腿都站不稳,可又不敢倒下,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又在心中问自己还有谁能来救他的时候,面前突然赶来了一群穿着一身黑衣服举着枪的人。

    从小到大他甚至连凶杀案都没遇见过,他就连警察都没接触过,可面前的这些人身上的字却是“特警”。

    身后的人大喊了句:“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他!”说完还用力的把刀怼在汪政的脖子上,白净的肌肤已经微微渗出血来,可这双手颤抖的毫无规律,他还能感觉到这人的汗都滴在自己的后脖颈上了。

    在汪政直面死亡的冷寂的几秒钟后,突然一名特警走了出来,放下了枪还褪下了全身的装备,等到他把帽子和眼镜都摘下后,汪政看到了这个人样子,他先是对自己笑了笑又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李二娃!你不是要冰么!我带来了!”

    汪政感觉到身后的人明显一愣,开口的声音抖的快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了:“大哥?是你么?”

    “是我啊!除了我还有谁会叫你二娃啊!”

    “大哥…警察们在抓我,我好怕…”那人带着哭腔,鼻涕口水都止不住的往外流,全部流在了汪政的校服上。

    “别怕,大哥这就来救你了,你用刀威胁个孩子干什么?我不是从小就教你不要伤害老少么?快放开他。”说着脚步慢慢往那边靠近。

    汪政感觉自己的脖子好痛,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名特警叔叔身上了,看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当他以为自己要得救的时候,突然身后的人抱着自己的手臂猛的用力随后大喊道:“不对!你不是大哥!我大哥已经被警察打死了!”说着脖颈上的刀转了方向就要往他的胸口上捅。

    完了。

    汪政紧闭着双眼,脑内的画面还是闭眼前那名特警叔叔慌张冲过来的样子,他感觉什么东西附在自己的双耳上,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难道他已经死了么,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天堂的样子,却睁不开来。

    等到汪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他是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的,后来他才知道捂住自己耳朵的是那位特警叔叔的双手,而他已经牺牲了。

    他执意去参加了救命恩人的葬礼,漫天的白花落在灰色墓碑上,上面贴着张穿着军装的英俊中年的照片,下面是黑色的字。

    “褚泽峰”

    后来汪政毅然决然去了军校,一路摸爬滚打当了名特警,隐隐约约知道了褚泽峰的妻子在丈夫走后五年也因为疾病去世了,二人膝下有一子,被送到了孤儿院。

    可等到他赶到那家孤儿院的时候那孩子已经被领走了,究竟是哪位夫妇不知道,只得到了那孩子叫“褚青杨”的信息,但他还是送了口气,至少他知道那孩子是安全的了。

    再后来过了几年二人的相遇可以说是满出乎他意料的,他之前也想过自己说不定哪天就遇到了这个孩子,但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自己和初中同学聚会随便找了家烧烤店痛饮痛吃的时候遇到。

    当时的情况大概就是,他身边的人已经喝的稀烂了,自己也有些模糊,每个人都在调侃着之前的糗事。突然汪政感觉身后一阵凉,回头一看一只巨大的鲸鱼在身后飘过,远处还传来了老板的声音。

    “褚青杨!给我拿十串筋皮子!前边冰箱里没了!”

    第14章 番外(二)

    1一场意外

    明明二人同岁,可季峯比岑氓早了两年退伍。原因是在一场欧洲国家的恐怖袭击事件中,他右臂中弹再加上离爆炸不到百米的距离导致部分烧伤,在医院躺了近半年的时间,虽然后来恢复的不错但季峯还是自动申请了退伍。

    猎鹰的任务往往比他们之前在的普通特警部队要严酷许多,那次季峯和岑氓被分到了两队赶往了不同的地点,岑氓被派往云南支援缉毒警察追捕缅甸非法越境毒贩,而季峯赶往法国巴黎参与1117恐怖袭击事件的撤侨行动。

    因为任务不同难易程度也不一样,岑氓他们在围剿了毒贩团队甚至还拯救了当地毒村的未成年超额完成任务后顺利归队,比季峯他们组早回来了10天,这10天里满世界的新闻都在报道着这起事件,网络上可以第一时间得知前线的消息,大家都在为在前线的人们祈祷,可是唯有大部队与在那里的猎鹰突击队a组成员失联了。

    其实失联的情况经常发生,队里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太担心,而只有岑氓在一开始躺在病床上然后再到卧铺上,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季峯。

    直到有一天岑氓同队员们在靶场练枪,他因为在雪山的时候物资短缺导致手臂差点冻坏死,但幸好命大无恙,在医院躺了几天就出来了,所以趁机想好好训练。却没过多久队长面色沉重的走过来说和前线的a组恢复联系了,虽然已经在做收尾了,但是去的15个人里3死7伤,季峯是伤者里伤的最重的,已经在那边治疗了,过几天可能要紧急用担架送回国。

    岑氓听到这个消息后突然觉得怒山山巅上的寒风都没有此刻凛冽刺骨。他想起来就在前几天出任务时,他们救出了毒村里1岁到18岁未成年儿童数10名,正坐在回市区的山路上。一名小男孩坐在他旁边突然握住他的手,他看着那孩子什么都没穿瘦骨嶙峋的样子,背骨仿佛就被一层薄皮敷着,那张明明才几岁却蜡黄的脸颤抖着没有血色的唇说:“军人叔叔们怕死么?”

    他回答:“不怕。”

    孩子露出羡慕的神色,说那是他最害怕的东西,还腼腆地笑了笑。

    而随后坐在另一头被剃了光头的小女孩突然转过来,因为太瘦她全身随着车子的颠簸剧烈的摇晃着,那张脸上全是暗紫色的淤青和猩红的血痕,她灰着眸子问。

    “那你们怕什么?”

    任务受伤对于他们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可他站在那里,站在漫天飞雪的靶场草地上,站在所有队员都鸦雀无声一片阒然的氛围中,听着队长讲着那些队员们是怎么受伤的,岑氓从没觉得如此害怕无助过。

    过了几天季峯随着其他队员一起被送了回来,部队也给他们放了很长的年假。半年的住院时期,岑氓从没离开过那张病床旁,而季峯在前两个月都处在昏迷状态中,第三个月才醒来。

    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岑氓洗东西的背影,季峯费了全身的力气才“啊”出来一声,那一声特别小,但岑氓还是听到了。

    最后两三个月岑氓没办法必须回部队了,就由季峯的父母亲来照顾的他。等到开春没多久季峯就跟着漫天的花瓣出院了,他的状况其实回部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右臂的伤导致他以后拿很多东西包括枪都会有轻微的不稳,然后后背从左边大腿一直连着到蝴蝶骨有着大片的烧伤疤痕,但他心态一直都很好,就算部队还愿意让他回去,但在做好了决定后他立刻就申请了退伍。

    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岑氓问过他后悔过么,季峯说后悔过,但是他当时不全是因为自己的伤才选择离开的,其实他还有一点小私心。岑氓好奇地问他是什么,季峯轻轻附在他耳边说,想和你更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事件瞎编的,时间也是,觉得扯你憋着,然后别看架空小说了)

    2叫嫂子

    季峯退伍后开了个馆子当了个武打老师,教的东西杂得很,口号是“学的是什么不重要,打得赢才是最重要的。”,如此没良心的标语送孩子来学的缺心眼家长还不少。

    岑氓只能在每周末的双休日能和季峯见面,所以严令禁止季峯周末上课,然后两个人也不出去逛逛什么的,就是依偎在季峯的公寓里两天。

    生活正在慢慢往正轨回归,两个人的关系特别和谐,并且不管是哪方面,都很和谐。

    有一天周末的下午岑氓搂着季峯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季峯吃着西瓜,岑氓看着他吃东西鼓起的脸颊突然说:“叫我老公呗?”

    季峯听后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打了个冷颤然后钻出了岑氓的怀抱,看着他说:“你有病吧?”

    “虽然咱俩不能结婚,但是你叫我一声让我过过耳瘾呗,老婆~”

    “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就是一顿被胖揍。

    后来有一次旧部队的聚餐,季峯和岑氓都去参加了,还遇到了很久没见的汪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身边那个还在上大学的小屁孩也要跟来。

    聊天中才得知,在季峯和岑氓进猎鹰没多久汪政就出柜然后退伍了,但现在还处于无业游民的状态,他本身就比季峯他俩大几岁,早退伍什么的也不算稀奇。

    大家一起吃了烤肉然后又转战了ktv,那时候都已经差不多是稀醉了,全场大概只有岑氓和褚青杨清醒着,本来岑氓劝了季峯,说他伤口刚好没多久不能喝酒,但季峯这倔牛非要喝,他也没拦住。

    进行到白热化阶段难免会有互相打趣八卦的环节,一名队友指着季峯的脖子就说:“峯哥!你现在退伍了!怎么也得给大家带来个嫂子吧!”

    旁边马上就有人跟风嚷嚷:“就是就是!这么多年都没见你有过女朋友!”

    “是不是你不行啊?峯哥~”

    季峯听这话马上急眼了,摇摇晃晃站起身指着说他不行的队友的鼻子就骂:“你个鳖孙儿,我怎么就不行了!当年在澡堂子比ji‘ba大小,你都没比过我!”

    那个队友被嘲笑尺寸了也不恼,还大舌头着笑季峯不行。

    岑氓在一旁扶着要倒的季峯一边苦笑,但马上就被季峯甩开了,因为八卦够了的队友们又一起点了首《兄弟抱一下》要来个大合唱,季峯抢着个麦克就占领中心位。

    看着一群人站在桌前站都站不稳还要飙高音,岑氓转头看到了瘫在沙发上神志已经不清的刚刚最先提出要嫂子的那名队友,岑氓灵活地转动眼球看了看周围,趁没人有空注意到他们,他移到了那名队友身旁。

    “小六,我这有100块钱,你想不想要?”

    这个队友是老财迷了,本来马上都要睡着了顿时睁开眼:“要啊,哥!”

    “但我有个要求。”

    “啥?哥,你说!你说啥我都给你办的妥妥的!”

    “真的?”

    “必须的啊!”

    “叫我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