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小甜饼之将军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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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小甜饼之将军皇后

    作者:夜猫十一

    晋江2020-03-08完结

    文案

    草原月国小皇子被稀里糊涂的嫁给了中原宣国皇帝。

    后宫日子不好过不说,似乎还有一些情敌?

    綦毋明暄夫人和项燕皇帝的婚后生活~

    轻松小短篇~解压小甜饼~

    内容标签: 强强 虐恋情深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项燕,綦毋明暄 ┃ 配角:卫子然,玉树 ┃ 其它:甜文

    一句话简介:含糖量极高的皇帝和将军婚后生活

    ☆、初识

    月国在塞北以北,一个极小的国家。一百多万子民,其中仅仅十万骑兵。虽然小,但土地肥沃,国家富庶。月国人民爱好和平,没有实力更没有野心与他国征战。现今的月国没有国王,只有一个女皇,女皇的丈夫,就是月国先帝,几年前被北上突袭的弗国骑兵所杀,那场战斗仅仅持续了两天,便以月国的仓皇北迁草草结束。

    月国人怎么也是叫人杀了国王的,战争刚结束的时候,国民也是满心愤慨,叫嚣着要为先帝报仇,但是无奈国力实在是弱,并且,弗国大概在月国身上实在打不出成就感,就改变策略,开始南下突袭中原的宣国了。弗国是游牧民族,马背上建国,擅长打仗。宣国虽是中原大国,但是正值国内皇权变更,动荡不已,安内尚难,无暇攘外。考虑到中原地区物产丰富,弗国就此放弃了北上的念头,专心研究南下攻略。月国因祸得福,在北部求得了片刻安宁。

    月国女皇,有四个儿子,小儿子綦毋明暄今年十六岁,不同于他的几个哥哥,綦毋明暄继承了母亲的“美貌”。虽然月国也是游牧民族的一支,男性大都身材魁梧,长相粗旷,但这小皇子生的白净纤细,眉清目秀。又加上从小被女皇宠着哥哥惯着,没吃过苦,性子开朗,十分善良。

    某一日,初春的草原上一片绿茫茫,小皇子骑着他的爱马,带着一小队骑兵,外出打猎。这种打猎,对于小皇子,完全是一种游玩,他擅长骑马射箭,每次都是满载而归,十几岁的他少年不知愁,日子过的惬意,国家现在母亲管,将来大哥管,他只等着二十岁之后,娶个媳妇,生几个娃子就可以了。命运的转折从他救下项燕那刻起。

    箭嗖的一声离弦,綦毋明暄又射中了一只羊,他差遣属下去把羊捡回来,不料属下急匆匆赶回,面露惶恐,结结巴巴的告诉他前面草地上躺着几十具尸体,这可让綦毋明暄诧异了,自从北迁到这里,弗国就没再理会过月国,怎么无端的又生出事儿来了?他不得不亲自前去查看——从衣着打扮上看,死者有中原人和弗国人,尸体都凉了,血染草原,甚是恐怖。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属下发现有个男孩还吊着口气。綦毋明暄立刻下了马,草地上躺着的男孩子看模样是中原人,虽然闭着眼,气息微弱,身上受了伤,沾满血污,但是仍旧能看出他略带稚气的俊朗模样。看着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大,或者大一点?反正个子比自己高,身体比自己壮。使使劲儿说不定还能救活,綦毋明暄想,鬼使神差的,把这人带了回去。

    綦毋明暄的母亲很不高兴,不管这孩子是谁,但凡跟弗国扯上关系,准没什么好事儿。但是年幼的綦毋明暄觉得,见死不救非君子所为,这人看着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大小,就这么死了也十足可惜,碍于母亲不高兴,他只能把人带回自己的穹庐里,悉心照顾着。

    待给捡来的人擦干净脸,换了身月国衣服,綦毋明暄发觉这少年倒是蛮好看的——乌黑浓密的头发,眉峰似剑,鼻梁高耸,虽然稚气未脱,却也出落的棱角分明。大概中原的少年都是这副模样吧,綦毋明暄想,正盯着少年出神,少年忽然睁开了眼睛,吓的綦毋明暄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

    “我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綦毋明暄爬起来凑了上去,问躺在毯子上的少年。

    “这是哪?“少年倏的坐了起来,警惕的问。

    “这是月国,放心,你不在弗国境内了。”綦毋明暄说着端起手边的水杯,“你先喝点水吧。”

    少年狐疑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认了眼前这个笑容明朗的人没有什么恶意,将綦毋明暄端着的水一饮而尽。

    “我叫綦毋明暄,你叫什么名字啊?”綦毋明暄问。

    “项燕。”少年说,声音低沉沙哑,说不出的好听。

    “我十五,你多大?你是中原人吧。”綦毋明暄有好多疑问,恨不得一次全都问完。

    “十七。”项燕说。

    “哎,你不能多说几个字儿吗?你是不是不大舒服,你先躺下吧,我弄点吃的给你吧。”綦毋明暄自顾自的说着,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端来了羊肉和马奶。

    “跟我一起的人,还有活着的吗?”项燕问。

    “没有了,只有你还活着。”綦毋明暄说。项燕愣了一下,眼神忽然黯淡下去,见他眼里含泪,綦毋明暄有些举足无措,又觉得这人可怜。

    “他们。。。是你的亲人?”綦毋明暄小心翼翼的问,猜想项燕大概吃不惯这里的食物,他用小刀将羊肉切成小块。

    “是保护我的人。”项燕说。

    “那你可得好好的,不能辜负他们啊。”綦毋明暄一边说,一边将一块切好的羊肉递到项燕面前,“吃吧,吃饱了饭,身体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项燕一口吞下綦毋明暄手里的肉。

    “哎,你这人长得怪好看的,怎么咬人呐。”綦毋明暄一边埋怨,一边笑着给项燕递上新的食物,就这么喂了他一顿饭。

    年幼的綦毋明暄对这个叫项燕的少年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人像是仆人们从边塞集市上搜集来的中原水墨画里的人物一般好看。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綦毋明暄对项燕仍旧是知之甚少,这人防备心很强,不肯多说关于自己的事儿,但是让綦毋明暄开心的是,项燕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而且,项燕擅骑马,能射箭,两个人成了外出打猎的好搭档。

    女皇看着弗国人没有新的举动,也就没再追究自己心爱的小儿子带回来的这个少年的身世来历,全当给自己儿子招来一个玩伴,她听说中原的皇子们,读书都要有个陪读的,这个叫项燕的小子做自自己儿子的陪读也是不错的。

    春末夏初,草原上一年一次的摔跤大赛要开始了,这摔跤比赛,会进行两天,第一天是成人组,主要是骑兵里面的将士们比赛,第二天是少年组,綦毋明暄今年到了十五岁,总算有资格参加少年组的比赛了,其实他早就跃跃欲试。

    “项燕,晚上的摔跤比赛,你要不要参加?”綦毋明暄一脸兴奋的问项燕。两个人吃过午饭,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的马匹,风卷着热气,拂过盛夏午后的草原,带来一片又一片绿色的波浪。

    “想不出你为何这么兴奋。”项燕早就适应了綦毋明暄这种过于开朗的性格。

    “我跟你说,我们这呢,男孩子二十岁就是成年了,就可以娶媳妇了,摔跤比赛,怎么说呢,就跟表演一样,在我们这只有强壮的战士,才能娶到漂亮的姑娘。”綦毋明暄说。

    “你不是才十六岁吗。”项燕对这个话题兴趣索然。

    “每年都得参加,要是年年获胜,那简直想娶谁都可以。”綦毋明暄感觉自己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你本来不就是皇子吗?”项燕问。

    “对啊,皇子怎么了?皇子也不能想娶谁娶谁啊,两情相悦才能在一起组成家庭啊!难道你们那皇子想娶谁就能娶谁?”綦毋明暄一脸吃惊的问。

    “何止,我们那皇家想杀谁还能杀谁。”项燕苦笑着说。

    “这么厉害?”綦毋明暄问。

    “这不是厉害,这只是软弱的表现罢了。”项燕说。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綦毋明暄问。

    “算了,你永远都不明白才好。”项燕说。

    “那你明天也参加吧。”綦毋明暄说。

    “不去。”项燕实在想不出参加的理由,他又不会一直待在这草原上,更不会在这娶媳妇。虽说草原上的生活让他暂时放下了忧虑,綦毋明暄更是给他带来了久违的欢乐,但是他知道,快乐对于他是一种奢望。先前的短暂人生里,他屡次期盼这种平静无聊的欢生日子,却屡次落空,经验让他明白: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难道你怕输?怕挨揍?”綦毋明暄问。

    项燕知道綦毋明暄在使用激将法,愈发不想理会他。

    “哎呀,你参加吧,不然我自己多没意思。”綦毋明暄说着,躺在了草地上,他伸手拽拽项燕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祈求他。

    “好吧。”项燕也躺了下来,午后的草原实在是宁静,身边的少年也实在是聒噪。

    嘿,这人真是,早知道不跟他啰啰这么多,直接跳到最后一句了。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綦毋明暄觉得项燕这人虽然谨慎,为人生疏,但是骨子里透着坚强和倔强。成天假装冷漠,其实温柔的很呢。

    “我说。”綦毋明暄忽然转身凑到了项燕脸上,“你可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你可真是个好看的人啊,项燕想。

    草原的白昼很长,太阳尚未完全沉下去,众人已经点上一圈篝火,把傍晚衬的火亮,摔跤比赛开始了。

    这比赛没什么具体的规则,少年们也不会争的你死我活,本来月国人就不爱好战斗,所以大家全当是个娱乐,赢了的人留在场上,输了的自己下去,也不会觉得丢人,直到选出个获胜者来。

    綦毋明暄坚持了大概三轮,就被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少年打败,得了,自己这个皇子,恐怕是享受不到什么特殊待遇。

    终于轮到项燕上场。项燕不是草原长大的,对于摔跤的章法,一窍不通,但是他从小习武,体格好的很,反应灵敏,出拳又快又狠,居然接二连三的获胜,连几个比他高大的少年,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让綦毋明暄大吃一惊。

    比赛进行了三四个时辰,出乎众人意料,项燕获得了胜利,草原上的人倒是没有太强的嫉妒心理,少男少女们纷纷围着祝贺项燕。綦毋明暄观察着自己的母亲,发觉女皇也没有什么不开心,还奖励了一批汗血宝马给项燕,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下。

    摔跤比赛结束后,大伙载歌载舞又痛快喝酒,直至深夜,人群才陆续散去。

    毕竟年纪小,綦毋明暄和项燕都有些醉,两人躺在草地上,欣赏着草原上的夜——一轮明月垂挂在泼墨般漆黑的天空,周围点缀几颗明亮的星,让人心旷神怡。

    “项燕,你会走吗?”綦毋明暄忽然问。见项燕不回答,綦毋明暄有些着急,接着说:“别走吧,在这日子过的多快乐。”

    沉默了许久,项燕缓缓的说:“明暄,你知道吗,这里日子过的越快乐,我的负责感就越强。”

    ”为什么过的快乐,还有有负罪感?”綦毋明暄不解的问。

    “我哥哥,是宣国的皇帝。我出生的时候,哥哥六岁,父皇已经很年迈了,我的母亲,据说是父皇最后一个妃子,当时才二十六岁。算上刚出生的我,父皇就只有四个儿子,老大举兵篡权未果,被父皇杀了,老二活到三十岁,生病死了,因此只能立我哥做太子。”项燕说。

    “那。。。这不是件好事儿吗?”綦毋明暄问,之前项燕从没跟他说过这些,他也不太了解中原的情况,虽然隐隐约约的,他也知道凭项燕的气度和身手,应该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但是没想到项燕也是皇子。而且,这是项燕第一次向他敞开心扉。

    “你知道吗,因为我哥太小,父皇害怕将来我母后会干涉朝政,所以在我还没满月的时候,我父皇就赐死了我母后。”项燕说,语气平静,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

    “这。。。这也太过分了吧。可这说不通啊,你看我父皇去世之后,人民就拥立我母亲做女皇了。”年幼的綦毋明暄理解不了中原皇室复杂的关系。

    “中原跟月国很不相同,中原还没有女皇呢。”项燕说。

    “那你为何会到这里来?两个多月前,又是怎么受的伤?”綦毋明暄问,他转过身,头枕着胳膊,侧躺在了项燕身边。

    綦毋明暄身上独有的花草芳香向项燕袭来,月光下少年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纤长的睫毛掩盖不住他灼灼的目光,项燕被他看的心里痒痒的。

    “我哥即位时候年纪太小,因此朝中一直有权臣干政,等到哥哥长大,想要拔除这些权臣,在逐渐削弱他们权力的过程中,引发了政变。哥哥怕我受牵连,因此派人把我送出京城,没想到走漏了风声,刚出京城,我们就被人追杀,一路逃过了沙漠,又遭遇了弗国士兵。”项燕说,他侧了侧头,不想看綦毋明暄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