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路过了宇智波斑居住的地方，千手柱间抬起的手原本是想跟对方道别的，可宇智波斑的一个笑容让他把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他站在宇智波斑面前傻笑起来，直到对方在他的头上给了一拳才把话说出口，却不是原来准备的那句话了。
“我今天在你家留宿吧，回去太麻烦了。”
宇智波斑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千手柱间跟对方走进了屋里，新建起来的房屋内总是会有些特殊的木屑气味，可并不是很难闻。
他们明明没有喝很多，可都完全不记得是怎么各自洗漱又是怎么躺到一张床上的了。
千手柱间其实早就决定了今晚要好好睡一觉，到居酒屋喝酒也是因为明天没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可一想到身边躺着的是宇智波斑就完全没了疲惫感。
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熟悉，曾经他也因为一个人躺在身边而失眠过，可那是他的夫人，现在这里的是他的挚友。
千手柱间警告自己不能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了。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听到宇智波斑的声音之后才明白对方也没有睡着。
“柱间。”
他回头看向宇智波斑，因为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也能看清对方的表情，他能感觉得到宇智波斑要对他说些什么，可他耐心等了一会儿也没能听到下文。
“我还是回去了，突然想起来出门之前没有跟水户说过不回去。”
一个有妇之夫惦念着家里的妻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千手柱间说完这话之后却像是逃亡般奔出了宇智波斑的家。
夜风打在脸上让他清醒了一些，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宇智波斑的情感正在失控。
那之后他有意在彼此之间隔开了一定距离，他相信这是最为正确的方法，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宇智波斑。他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是在害怕失去宇智波斑这个挚友，他不敢让对方知道那晚他曾幻想过亲吻对方的感觉。
村子逐渐成型之后很多家族都开始表示加入的意向，千手柱间却在这时候开始跟宇智波斑用书面传达的方式沟通，办事效率的降低使得不少人都提出了抱怨。
这时候转移千手柱间所有注意力的却是他的弟弟，对方突然闯进他的办公地点道出了一句前段时间困扰了他很久的话。
“大哥，你之前不是一直在问我喜欢的女孩是谁么。”
千手柱间放下手里的卷轴，他看这些文字的速度本来就很慢，跟宇智波斑减少来往之后更是看不进去这些东西了。
想着自己的弟弟能告诉他个好消息让他开心一些，对方却突然说出了宇智波泉奈的名字。
他的弟弟告诉他宇智波泉奈是个女的。
“泉奈是女的？我怎么不知道。”
千手扉间并没有把自己兄长的大惊小怪当成一件事，他最初的时候也被吓得不轻，可如今他已经能面不改色地道出这件事实了。
“在战争时期隐瞒性别也是正常的事。”
接着千手柱间问出了一个相当傻的问题。
“斑知道么？”
“他是泉奈的兄长，当然知道这件事。”
“不不不，我不认为斑会让妹妹到前线打仗。”
千手扉间知道这件事很难令人接受，可他现在只想把这件事尽快确定下来，而这份急躁让他的兄长有些担忧。
“大哥，总之我喜欢的人是泉奈。如果要安排我的婚事人选也只能是泉奈。”
“等一下，你和泉奈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你们有什么交集。”
弟弟突然的沉默让千手柱间想到了糟糕的方向，惊道：“你该不会已经碰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迅速打断。
“没有。”
千手柱间已经很久没有跟宇智波斑面对面地商量什么事情了，可眼前这件事关乎自己的弟弟和对方的妹妹，还是应该坐下来商量较为妥当。他这几日一直躲着宇智波斑尽量不跟对方接触，现在突然蹦出了一个不得不跟对方相见交谈的事情却又莫名有些欢喜。
“这事我得找斑商量泉奈喜欢你么？”
没有得到回复，可千手柱间感觉到了对方胸有成竹的气势。
“哦你瞒着我的事不少啊，扉间。”
千手扉间离开之后他便一直想着该怎么跟宇智波斑商量这件事，可太阳都快落山了脑子里也只是装满了宇智波斑的身影，该说什么样的话倒是一句没想出来。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安与期待，却在看到漩涡水户走进来的那一刻转变为自责。
“我打算找斑聊一些事情。”
他其实不必汇报这些的，可或许是那份自责在作祟的缘故。
漩涡水户平静地道：“最近都没见你怎么跟他谈事情。”
“猿飞一族要加入我们，还有山中一族，所以需要处理的事情有些多。但这次要跟他聊的事情很特别，你一定猜不到扉间喜欢的人是谁。”
他试图把话题转到扉间身上，漩涡水户也自然而然地开始了猜测。
“是宇智波的族人？”
千手柱间没想到漩涡水户能一下子猜中，听到宇智波这个姓氏之后马上接了话。
“对啊，还有一个大秘密，我想斑一定会发很大的脾气，听说他最近变得有些暴躁，但”
他的话说到中途便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漩涡水户看着他的眼神很悲伤，因为他发现自己又在不知不觉间把话题带到了宇智波斑身上
女人低下头没有回话，他理应说些什么能让对方开心的句子，可除了对方的名字什么都说不出口。
“柱间，我想我们还是在这里结束吧。”
他知道自己没有听错，漩涡水户的每个音节都非常清晰。
曾经的悸动与温暖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消逝殆尽，千手柱间非常清楚是自己的错误致使漩涡水户说出了这样的话。
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坦然，或许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她接着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17章 从未改变的心意
漩涡水户让千手柱间见的人是山中一族的年长者，他根本不认识对方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完全没明白女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年长者似乎马上就明白了他们为何找到他，少了客套话直接奔向主题，他向他们说明了山中一族的秘术。
千手柱间觉得自己的头上被狠狠敲了一把，到最后还是漩涡水户把他拽了出去。
“有什么想法么，关于山中一族的秘术。”
他转头看向注视着自己的女人，低声问道：“水户，你是想告诉我最初嫁给我的人不是你，对么？”
“这么说也不对，身体还是我的，千手族长的夫人一直都是我，只不过会因为你失落的表情而心软的灵魂不属于我。”
她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清醒，看到了千手柱间是如何跟占据了自己身体的另一个灵魂朝夕相处。她感觉得千手柱间的心正在沦陷，而在她身体里的灵魂也产生了动摇。
千手柱间没了话，倒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不想说。
漩涡水户也不介意他的沉默，微笑道：“现在好好站着让我揍几下。”
接着千手柱间站在原地任由漩涡水户狠揍了一顿，女人的拳头砸在脸上真的很疼，可对方就像是跟他的脸有仇似的只冲着他的脸揍。
等女人恢复平静了之后千手柱间觉得自己的脸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以为长期相处的话你会喜欢上我的，我这么想过不过我现在决定放弃这种自我折磨的行为了，毕竟我还非常年轻。”
共有的记忆让她一度沉迷于千手柱间的温柔，可都过了这么久对方心心念念的还是另一个人，她知道自己应该心灰意冷了。
千手柱间浑浑噩噩地走了一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宇智波斑的家门口。
宇智波斑看到千手柱间捂着红肿的脸站在门外的时候完全愣住了，对方看起来就像是个被人丢弃的宠物。
“我被水户打了一顿，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到你”
然后他关门的动作被千手柱间拦下。
“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吧，我保证不打扰你。”
千手柱间刚进屋坐下就发现自己的情绪要失控了，漩涡水户并没有明确告诉他当初的灵魂属于谁，可他偏偏就走到了宇智波斑的面前。
他看着坐在对面一脸不悦的挚友，然后他开始失声痛哭，原来他们不该是朋友的关系。
“啧，你突然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