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好嘛,说就说嘛。」严时意扁扁嘴。「人家只是觉得玉少爷愈看愈是和均儿姐姐登对嘛。」
均儿?玉荆风闻言一僵。
「岳夫人,你刚刚提的均儿姐姐……」
「是我五个多月前救的女子、也是我新认的义妹。」岳惊鸿怒色稍齐地说。
他这小妻子真是太异想天开,居然想把均儿推销给玉荆风,也不想想均儿可是挺着大肚子的?
「告诉我她的名字!」玉荆风倏然站起身追问。
严时意正想开口,门外已经传来声响--「小姐,你小心走好。」
玉荆风的俊脸顿时一亮。这不就是月皎的声音吗?
步灵均在月皎小心的搀扶下,缓缓走进饭厅。
天啊!终于让他找到她了!玉荆风在心中吶喊着。
看着她消瘦却依旧脱俗的芙脸,玉荆风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目光往下一移……他蓦然瞪大眼睛,震慑地看着步灵均的腹部。
松花绿色的衫袍裹住她优雅的身段,却遮不住她逐渐隆起的肚子。
这可恶的小女人,竟敢怀了他的孩子后,毫不留恋的离开他。
步灵均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她敏感地抬起头来,看向目光的来处。
一剎那间,她浑身一震地恍若电殛。
那个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用着一种她不熟悉的眼光看她。
那是一种交杂着蛮横的掠夺、又不失温柔的眸光,是她曾经最向往的。
然而此时此地,她唯一想到的是逃离。
她转身想跑,但突来的一阵虚弱让她撑不住身子。
「均儿!」玉荆风飞身向前,扶住她向前倾倒的身躯。
「不要碰我!」步灵均伸手想要推开他。
「均儿,别再躲我好吗?」他箝制住她亟欲挣脱的手,却又小心地不致过于太用力而弄伤她。
「不!」乍见到他,步灵均的心再度刺痛,呈现极度的痛楚和慌乱。
痛楚是因为,她一直欺骗自己能忘了他,事实上,他早已在她心里生了根,拔也拔不掉。
慌乱则是害怕他将掠取她仅剩的、唯一的生存力量--孩子。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用力地往玉荆风的手臂一咬。
玉荆风没料到一向温婉的步灵均,会用这种泼辣的方式挣脱他,一个不小心就让她给逃脱了。
「均儿--」
玉荆风紧追在她身后跑出去。留下一脸迷惑的岳氏夫妇,和等着看好戏的莫且扬。
???步灵均捧着肚子,以她最快的速度冲进卧房,抖着手锁紧门闩,虚软地倚靠在门板上。
她的脸颊因为适才的奔跑而浮现红潮,因怀孕而更加丰满的胸脯急遽地上下起伏。
「均儿,求求你开门听我说。」玉荆风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步灵均手足无措地退到床边,她手按在胸口,掌心感受到心跳猛烈的撞击。
玉荆风在门外继续说道:「对不起,均儿,我并不是故意要伤你的心!你可知道,当我看到你留给我的信时,我的心有多痛。」
「别再说了!」步灵均摀住耳朵,却止不住直落的泪珠。
门应声被撞了开,玉荆风火速冲到床边,由不得她反应,伸臂一搂,将她拥入怀。
「你为什么还要找我?我……已经不会阻碍你了呀。」她嘤嘤泣道。
玉荆风拂过她黑亮的发,无声地叹了口气,「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的委屈、你的箔…」
步灵均倏地推开他,杏眼怒睁,「因为知道我有病,随时都会死,所以你才来找我?
想怜悯我吗?」
「不……」
「如果你真可怜我不久于人世,就离我远一点吧。」她冷冷地说。「在我离开之前,一呼一吸全只为了你,我把我生命的热诚全奉献给你;现在,我已经不敢奢求得到你的爱,因为我明白,我的爱加诸在你的身上,只会是累赘、枷锁,所以我决定放手。」
「不!」他再度将她锁进臂弯里。「我不准你放手,一辈子都不准!」他柔声地在她耳畔低语。
这是怎么一回事?步灵均被他的柔情攻势搞得一头雾水。
这是那个总是冷着脸叫她滚远一点的男人吗?
怎么她才离开不到半年,他就变了个人呢?
「你……是不是还要我的血?」这是她唯一能想到他找她的理由。
「你!」玉荆风的眼神变得阴戾。
他握紧手,怕自己会忍不住扭断她纤细的脖子。
怎么女人怀了孕就会变笨吗?
「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坏吗?」他咬着牙没好气地问。
步灵均圆睁着水蒙蒙的大眼,心中忐忑不安。
玉荆风气恼地低下头,狠狠地吻上她的绛唇,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
「唔……」她轻启檀口想骂人,却恰巧给了玉荆风的舌探入的机会。
他蛮横地撬开她的唇齿,强行xi吮她的芳香滋味。
他那双大手可也没闲着,三两下就褪尽她的衣衫。
「呃……篆…住手……」当玉荆风的唇掠上她饱满的双峰时,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她细细的申吟不但没能阻止他爱抚的动作,反而惹得他粗重地喘气,嘶哑地在她耳畔低语:「说!你要我!」
他眼中灼灼的目光让她霎时感到浑身燥热,白皙的同体染上淡淡红潮。「不……」
玉荆风不安分的手毫无预警地探入她体内,使得她未出口的拒绝哽在喉咙说不出来。
他邪魅一笑,手指故意折磨人似地在她紧窒的穴内轻缓的移动着。
「碍…」步灵均本欲推开他的小手,在他的挑逗下,松软地垂放在身侧。
「要不要我?」他瞇起眼,直盯着她因情欲而氤氲的眼瞳,故意放慢手指抽cha的速度。
「要……」她的理智被欲望所淹没,面颊因为兴奋和渴望而绯红。
玉荆风对她漾出一笑,手却残忍地退了出来。「要什么?」他的唇有意无意地拂过她的。
「要你!」感觉到他的退出,步灵均忍不住弓起身子,空虚的甬道急迫地想要他的填满。
「我是谁?」
「荆……荆风……」她再也忍不住地晃动着脑袋,在他若有似无的爱抚下,伸起手攀附在他健硕的肩上。
玉荆风在听见她柔腻的呼喊他的名字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早已勃发的欲望。
他温柔地将她翻转过去,让她趴跪在床上,从背后迫不及待地埋进她体内。
两人同时被这绚烂的狂喜给淹没,一同轻哼出声……玉荆风先是顾及她肚子里的胎儿,只敢缓慢地进出,但步灵均却耐不住折磨,主动地迎向他,使他再也按捺不住地加快律动,直到将体内的激情全数宣泄在她的体内……欢爱过后,两人的气息也渐渐和缓,现实却也再度回到步灵均的脑海。
她怎能允许自己再次走入他设好的陷阱,并且还乐在其中?
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听着他渐渐规律的心跳声,她忍不住无声地滑下泪水。
「为什么我总是止不住你的泪水?」他爱怜地抹去她颊上的两行泪。
「你……为什么还来招惹我呢?都说了不会再阻碍你的……」她泣不成声,只因为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必须再次残忍地被撕开。
玉荆风仰头叹了口气,低下头啄吻她光洁的额角,两眼正经地注视着她。
「因为有一个笨蛋总是愚昧地、固执地伤害一个爱他的女人的心,直到那女人被他伤透了、走了,那个笨蛋才发现自己早就不能没有她、早就……爱上了她。」
步灵均听了,怔怔地看看他,泪水也同时止祝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她惊讶地微开小嘴。
「说什么?」出娘胎第一次,他的脸竟然红了。
「最后那一句呀?」她的心情豁然开朗,但仍忍不住想捉弄他。
说什么她也流了不少眼泪耶,好不容易上天开始要眷顾她,怎么说也要扳一些本回来。
玉荆风僵住身体,不愿吭声。
「就知道你是在骗我的……」眼泪又掉下来。
玉荆风没辙地搂紧她,认命地拍拍她的背。「我说、我说。我爱你,早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你了!」
步灵均破涕为笑。「要早知道离家出走能让你爱上我,我老早就跑了,也不用痛苦那么久。」
「你敢!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再不许你大着肚子乱跑。」他佯怒地凶她。
「唉,怎么你这霸道的性格一点也没变呢?」
玉荆风亲昵地倚向她,在她唇边说道:「没法子,我只要见到你,就忍不住对你霸道……」
他再度吻上她红嫩的芳唇,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动起来……???
他们俩在房里又温存了许久,才相偕来到餐厅,浓情蜜意全写在脸上。
「小姐,你没事吧?」月皎把步灵均拉到一旁,仔仔细细地前看后看,就怕主子会像上回和玉荆风独处那样,身上莫名多出大大小小的瘀青。
「没事的,月皎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啦。」
严时意煞有其事地在玉荆风周围绕了一圈。「原来就是你害得均儿姐姐差点死掉埃」
她走到玉荆风面前,用力地戳着他的胸膛,大声斥责:「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和鸿哥刚好遇见昏倒的她,又碰巧神风堡有百花丸,要不然她怎能活到现在?」
在步灵均和玉荆风缺席的时间里,月皎可是像说书似的,钜细靡遗地从头说起,而莫且扬也相当合作地在一旁猛点头。
严时意则愈听愈生气,她尤其替步灵均的牺牲和委屈抱不平。
「时意,别胡闹!」岳惊鸿把严时意拉到一旁。「玉少爷,拙荆失礼了。」
严时意瞪大双眼。「岳、惊、鸿!你又说我是拙荆!小心我今天晚上不让你上床睡觉哦。」
「别说了。」岳惊鸿哭笑不得地摀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岳堡主,尊夫人骂得对,一切都是我的错!」玉荆风很坦白地认错。
步灵均不舍地倚在他温暖的怀中,「我也有错,不该对他有所隐瞒的。」
「喏,看吧,你真是枉作小人,均儿多舍不得你骂她的夫君呢!」岳惊鸿轻点了下严时意的俏鼻,顺便调侃了步灵均。
「大哥!」步灵均涨红脸,娇瞠了他一眼。
「岳夫人,你说神风堡也有百花丸?那不是东方吹云的独炼秘方吗?怎么神风堡也会有呢?」莫且扬问。
「没错,这百花丸的确是东方吹云的,几个月前他送了我五颗,巧的是我和时意也在那时救回均儿,要不是有这五颗丹丸,均儿恐怕也撑不了这么久。」岳惊鸿替严时意回答。
莫且扬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