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做了什麽让主子生气的事吗?”
“天说,天说不要孩子。”
“什麽?”李诗诗明显也吓了一跳,再看看萤已经隆起的肚子。
难道主子想打掉这孩子?不可能呀,按说以主子对萤的宠爱,没道理啊。
萤明显知道李诗诗的想法,他摇了摇头,一手摸著肚子,“天说,只要一个。”
“哦,”李诗诗笑了,这才对嘛,然後在床边坐下,“那是主子担心萤,真应该让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太憔悴了,主子是担心萤的身体才这麽说的。”
萤也不哭了,拽著李诗诗的衣角,“不行,不可以。”
“为什麽萤会这麽说?”
萤指著自己的肚子,“这个是天的,我的呢?”
李诗诗明显已经习惯了萤表达力缺乏的动作和言语,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孩子不只是主子的,也是萤的。”
怎麽诗诗也不明白呢,萤摇头,“是我的,那天的呢?没有了。”
李诗诗被萤的动作和表情逗笑了,“萤,孩子是你们两个人孕育出的,是你的,也是主子的,这种事不能说各人一个。难道说,这个孩子,”李诗诗指著萤的肚子,“这个是主子的,那麽生出来之後,就不管他不爱他了吗?”
萤有点迟疑的理解著李诗诗的话,李诗诗继续说,“再说这个孩子是你的,难道主子就不是他爹了吗?”
萤立刻睁大眼睛,“是,天是!”
“所以呀,你肚子里的孩子,虽然只是一个,但是却是你们两个生命的传承,是你的,也是主子的。”
萤似乎明白了一些,却没能完全理解,“我还想要。”
“这不是问题呀,但是你首先要把自己照顾好,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把这一胎生下来。主子是真心爱你,他也一定很想要你们两个人的孩子,但是萤不是一般女子,连白先生都不知道这对萤来有多危险,主子爱萤所以担心萤,才压抑著自己的想法,只想让萤好。”
“萤很好,萤想要天的宝宝。”
李诗诗笑著点点头,伸手摸了摸萤的头顶,“一定有办法的,所以萤先顺利产出这一胎才行。”
萤低著头点了点,过了一会闷闷的声音传来,“天呢……”
“主子出去办事了,很快就会回来。”
“哦。”又过了一会,“什麽时候回来?”
“很快,一定很快。”
“哦。”又过了一会,萤抬起头看著李诗诗,“饿了。”
此时白葵的房间里,秋长天还气呼呼的喝凉茶。
白葵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喝点茶,败败火。”
“你说萤在闹什麽?”
“不是跟你说了嘛,这个时期他会感情会变的很纤细,他只是发发脾气而已,你怎麽就忍不住了。”
“可是以前的萤不会这样。”
虽然白葵不认识之前的萤是怎样的,却配合的点头,“那是,以前他肚子里还没带著个小的。”
秋长天无话可说了。
白葵却一个劲的添油加醋,“他一个男子,啊不,一条雄蛇精,为了你这麽个凡夫俗子逆天有孕,现在又这麽虚弱,除了吃就是睡觉,你还想他跟平时一样见到你就笑就抱啊?”
秋长天更是不知道说什麽好了,而且他现在很不习惯萤不在他身边的感觉,心头乱乱的,很焦躁。
白葵喝了口茶,翘起二郎腿问,“你把李诗诗叫来了?”
秋长天的脸立刻沈了下去,“萤哭著一定要她。”
“她洗脱嫌疑了?上次在萤的药里放毒的人找到了?”
秋长天冷哼,眼睛里闪过的光芒是透著狠毒,“是啊。”
“你天天耗在这里的,居然还能找出凶手,真羡慕有那麽多给你卖命的人才。谁找出凶手的?”
秋长天仿佛恢复了“常态”,这个“常态”是在萤离家出走之前时沈著冷静的秋长天。
“李诗诗。”
“什麽?”
“是她找出的凶手。”
白葵被勾起了好奇心,放下腿走近秋长天,“你还信她?”
秋长天终於发现哪里不对劲,之前他是没有闲心去观察,但是白葵现在的表现跟平时那种隔岸观火的语气很不一样。虽然依旧是那副讨厌嘲弄的表情,但是却有一丝关切。
“你关心我?”
白葵故意笑了两声,“好笑。”
秋长天歪著头看著白葵,“你在乎李诗诗?”
白葵虽然面无表情,可居然没有反驳。
秋长天知道有些话说不了太透,这也是聪明人才有的想法,他故意转移了话题,“李诗诗不可能背叛我。”
“哦,为什麽?”
“你真的对她有兴趣?”
“你话题不要转的太快。”
秋长天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一趟。”
“喂!”
“李诗诗现在不在,我得回去看看,顺便让他们放松警惕。”
“你人都回去了,他们会放松吗?不是应该更紧张吗?”
“这样更好,越早把事情解决越好。”秋长天的两掌互相击打,一副无处发泄等著猎物上门的样子。
白葵继续喝了口茶,“杨家人还真是可怜哪。”
秋长天斜了白葵一眼,“还喝茶,萤的药呢?”
ps:有点卡文;大家还有哪方面的疑问请提出;我会在文里做交代。
蛇妖(生子)28
秋长天自己一个人回到了秋家堡,暗卫被他留下来保护萤他们。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萤的情况一下子好转,虽然睡眠还是很多,但是比起之前已经正常了很多。
白葵觉得很奇怪,萤的状况好转跟他的药似乎没有关系,好象之前的昏睡是必经阶段,过了这个阶段,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萤依旧爱吃,而且不仅喜欢吃肉,甚至还主动提出吃蔬菜,这让李诗诗和白葵吓了一跳。
萤从来都对青菜嗤之以鼻,秋长天又不在,李诗诗不知道要不要满足萤的口欲。
白葵则惊奇中又有点兴奋,他做主让萤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萤的脸色好了很多,不过脚有点浮肿,李诗诗每天都帮萤擦身,揉脚,还要给萤读书讲故事,直到萤睡著之後她才会离去。
秋长天已经回秋家堡七天了,一点音讯也没有。
李诗诗并不想怀疑主子的能力,但是这样的情况太奇怪了,萤很听话,只要李诗诗说主子一定是为萤买什麽东西去了,很快就会回来,萤就会很容易被安抚住。
如果是平时的萤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最近他肚子里的孩子好象急需营养,萤醒著的时候几乎都在吃,而且要求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会凭空想要吃玫瑰花瓣。
白葵这的厨师虽然烧菜好吃,但是算来算去就那麽几样,萤的要求他实在没办法满足。
还好李诗诗会些糕点,按著萤的要求勉强做出几道来,萤也不管味道如何,一个劲儿往嘴里塞。
李诗诗越来越不安,这天,她在萤午睡後敲响了白葵的门。
这个时间白葵也在午睡,不然就是在药庐里面捣鼓些什麽。
今天白葵没有在药庐,所以他给李诗诗开了门。
“白先生。”
白葵看了她一眼,没话说转身进了房间。
李诗诗只好跟进屋子,“白先生,主子可有跟您联络?”
“啊。”
“啊?”啊是什麽意思?
“昨天收到他的传信。”
李诗诗一听面上一喜,这好歹说明秋长天没事。“主子现在何处,为什麽这麽多天一点音讯也没有。”
白葵突然转身,“你关心他?”
李诗诗没想到白葵会突然这麽问,有点愣,“这,这……当然。”
白葵耸了耸肩。
“白先生,主子他……”
“我什麽都不知道,他只传信给我,叫我今天带著暗卫返回秋家堡。”
“难道主子出了什麽事?”
“我不知道。”
“为什麽要带走暗卫,萤怎麽办?”
“暗卫不在也没关系,我这儿也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找得到也别想轻易进来。”
“白先生,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我不知道。”白葵表现的异常冷漠,让李诗诗的心吊的老高。
她在来之前已经查出在萤药里下毒的人是谁,不过主子说先按兵不动,後来主子叫她来伺候萤,她也就没去想堡里的事情,她把能说的都告诉主子了,主子一定有他的想法。
可主子一走就是七天,即使不跟她联络,却一点也没有传信给萤。
这太不正常了。
如果说主子出了什麽意外,那他又是怎麽传信给白大夫的?
白葵看著陷入慌乱的李诗诗,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她,“送你。”
那是一根看不出什麽质地的玉簪,李诗诗先是一愣,接著眼睛直直的盯著白葵,不敢置信到说不出任何话来。
“如果有什麽事,顾好你自己。”
白葵说完,趁著李诗诗没回身就走了出去,在他身後卷起一阵小风,只有武功上乘的人才会发现,白葵身边跟著三个黑色人影。
李诗诗握了握手中的玉簪,微微红了眼眶。
李诗诗从白葵的房间出来後,心里仍旧乱乱的,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会有什麽事呢,主子和白先生都在,他们一定有把握才会把暗卫调走。
她还是去厨房做些吃的,等萤醒来就可以吃了。
夜幕渐渐降临,这一晚的天空晴朗,弯弯的月亮金黄色的,风不大,抬头可见漫天星斗。
不知道是不是中午睡的过久,萤还不觉得困。
李诗诗想他总闷在房间里也不好,暗卫不在,李诗诗不敢让萤走太远,只让他在小院子里看星星。
萤吃饱後就很满足,听说可以看星星更是高兴,可他刚坐在李诗诗专门给他做的鹅绒垫子上笑容立刻就不见了。
“怎麽了,萤。”
“天,什麽时候回来?”
李诗诗都不好意思再这麽说了,“很快就会回来。”
“很快不是一下子就过去了吗?”
李诗诗有些语塞,“主子可能很忙吧,萤还记得吗,以前主子也很忙的。”
萤点点头,虽然依旧看著星星,表情却一点也不轻松。
李诗诗怕萤胡思乱想,还是忍不住劝,“主子一定是被事情缠住了,他一定很想尽快回到萤身边,他最在乎最喜欢萤,所以不会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你,等事情结束了主子很快,很快就会来接萤了。”
萤转头看著李诗诗,突然一笑,“天好,萤知道。”
李诗诗点头,他也看不出萤是否懂了她的意思,主子离开前萤闹了别扭,他只怕萤胡思乱想,医者讲五情五脏,萤要是不高兴了,对身体也有影响的。
萤却突然变的好象开窍了似的,仿佛知道了李诗诗的想法,“天很快就回来,天把诗诗找来,不会不管萤。”
李诗诗一愣,萤是在安慰她吗?萤觉得主子把她找了来,所以即使他们分开前是在吵架,但是主子绝对不会丢下他不管,因为,因为主子把她找了来?
李诗诗说不出感动,不只是萤觉得她对主子来说是很重要的下属,也因为萤,那个一开始连话都不会说的萤,居然安慰她,真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啊。
一阵微风吹过,抚过萤鬓角的发。
李诗诗眼睛突然瞪大,张开毯子盖在萤身上。“萤。”
萤也睁开眼睛,那不是平时的天真无邪,而是感觉到什麽即将来到的戒备。
“到屋子里去。”
萤很听话,披著毯子进了房间,李诗诗立刻把门关了起来。
她希望是她多心,又或者,那充满杀气的人只是路过。
如果有什麽事,顾好你自己。
白葵的话适时在李诗诗的耳边响起,让她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突。
“萤,你过来。”
萤不会武功,现在的他的身体更是不能硬拼,他们已经被围起来了,想逃已经太晚了。
李诗诗走到屋子一旁的墙壁,那里有一个陈旧的书架,李诗诗拿下上面的书,在上面推了几快木版,“哢哢……”居然显现出一个可容一人的空处。
“快,你进去。”
萤感觉到危险,紧张的双手不自觉护住肚子,“诗诗呢。”
李诗诗真佩服她自己,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能笑出来,“我没事,萤你不知道,我会武功,你听话,乖乖在里面,主子很快就会来。记住,千万不要自己出来。”
李诗诗语气非常坚定,萤习惯的信任,刚不会分析现在的局势,听话的进入那可容一人的空处。
李诗诗又推了推木版,“哢哢……”
再把放在架子上,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里面可藏一个人。
李诗诗把一切都弄好之後,深深呼了一口气,整了整头发,突然想到怀里那一支白葵送的簪子。
李诗诗把它拿出来看了看,最後还是放回怀里,然後打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都是熟面孔,秋家堡的管家秋叶,还有杨家三少爷──杨沛!
蛇妖(生子)29
李诗诗走出房门,虽然没想到杨沛会出现,但过度的紧张已经让她没办法惊讶。她打量著周围的黑衣人,居然有二十人之多。
相信藏在暗处的恐怕也不少,看来想逃是没办法了。
不知道杨沛是不是觉得赢定了,一身黑衣却没有蒙面,“诗诗,好久不见。”
“哼,”李诗诗面上似乎没什麽表情,其实心思百转千回,她转头去看同样没有蒙面的秋叶,“秋叶,主子待你不薄,居然背信弃义,实在小人!”
秋叶则一点也不觉得惭愧,“诗诗姑娘所言非也,我的主子一直都是杨家,没有背信弃义之说。”
“我本名杨业,乃杨家子弟,奉老爷之命潜伏秋家多年,为了这一天我不知道等了多少年!”
李诗诗望向杨沛,後者则得意非常的回望。
“看来杨家想要侵吞秋家财产,并非杨三公子一人计划那麽简单。”
“没错,在秋长天他老爹还在之时,我杨家就在设棋,这商场如战场,也怨不得别人。”
“杨老爷与我家老爷乃多年故交,怎麽看来,也不过是演戏一场。”
“诗诗姑娘聪明绝顶,虽然只管理秋家後府事物,想必也知道秋长天为了赚钱也干过不少不干净的事。”
“是,”提起她的主子,李诗诗就高高的抬起头,“哪个官宦商贾的手是干净的,主子当然也不例外,而且他做的能比你还绝,比你还无情!”
杨沛被这麽说也不介意,“秋长天得诗诗姑娘相助,真是好福气,这福气不知道杨某也有幸得偿。”
李诗诗冷哼一声,“做梦。”
杨沛夸张的拍手,“果然够忠心。”
李诗诗这时候应该紧张的看著杨沛,以防他恼羞成怒下令攻进屋内,可此时李诗诗却一副不屑的样子,把脸转到一边。
秋叶……杨业毕竟是秋家堡大总管,这些年来跟著秋长天学到哪止一星半点,他立刻上前在杨沛耳边低语,“少主,恐有变。”
杨沛看了杨业一眼,然後再次扯起嘴角,问,“诗诗,萤人呢,怎麽不见他?”
李诗诗眼睛慌乱的闪了闪,“他,他当然在屋内。”
以李诗诗对秋长天的忠心,一定会想方设法护萤周全,怎麽会特意告之敌人萤所在何处。
正常来想,李诗诗应该是摆开架势,警惕任何想闯进屋内的人才对。
杨沛脸色突然一暗──缓兵之计!
“杨业!”
“属下在!”
“立刻带人到附近搜查!”恐怕那个小男宠已经逃离了这里,李诗诗故意站在门前阻挡,不过是障眼法!
好!李诗诗紧张的心跳加速,看来欲盖弥彰是奏效了。
杨业有些犹豫,“少主,这里三面都是山,要搜查恐怕……”
这麽说来,如果萤真的已经逃走,恐怕很难追回喽。杨沛也并非简单人物,她能在李诗诗的一点动作和神情里推测出萤已逃走的事,有赖於他的阅历见识和入微的观察。
白葵选在这里住,一是这里清净人烟稀少,二是这里三面环山,药草蛇虫多,要在这里找人绝对是难上加难。
杨业见杨沛沈思也不敢打扰,只在一旁静侯。
杨沛想著,他们刚才来的时候一点都没有隐藏气息,李诗诗武功不错,会被她发觉也很正常。
杨沛觉得胜负已定,故意暴露行踪的。
如果李诗诗发现的早,应该有足够的时间让萤逃走,而且这里地形复杂,虽然他花了些时日清楚了如何进出,但却不敢轻易靠近。
看来李诗诗是真的让萤逃了,而她守著的屋子里恐怕早就空了。
但是……
如果杨业的情报没有的话……李诗诗就不可能让萤一个人独自逃走!
“杨业,你带这里的十五人前去追捕,记得,如果发现了秋长天那个小男宠,杀无赦!”
“是!”
李诗诗在袖子里握了握拳头,才十五人,杨沛没有让藏在暗处的人离开,依旧还是很危险。
杨业带著十五个黑衣人离开,李诗诗哈哈大笑,“你要在去追什麽?萤根本就没离开,一直在这屋里歇息呢!”
杨沛突然上前,李诗诗没想到他会自己攻来,又忙著演戏,一时防备疏忽被杨沛一掌击中。
李诗诗支持不住摔倒在地,杨沛立刻下令,“给我进屋去搜!”
剩下的五名黑衣人令命,立刻窜进屋子里搜查。
李诗诗吐出一口鲜血,故意冷哼,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使劲握成拳。
“禀告少主,屋内空无一人!”
杨沛恶狠狠的看著爬在地上的李诗诗,“屋内可有地道什麽?”
“并无。”
杨沛立刻哈哈大笑,“李诗诗啊李诗诗,不愧是冰雪聪明!”
李诗诗艰难的撑起身子,坐在地上抬头望著杨沛。
“你最失败的地方就是跟了秋长天这麽个怂货!”
“我家主子如何,杨三少应当最最清楚,”李诗诗也不生气,擦掉嘴角的血迹反唇相讥,“如果你胜券在握,又怎会来拿萤做威胁。”
“不错,我与秋长天是胜负未明,但是我知道了他心肝小宝贝的所在,暗卫又全部调走,只要我拿了他我便赢了!不过,我忘了还有你这麽个忠心耿耿的女人。”杨沛走到李诗诗跟前,抬起她的下巴,“如何,把自己心爱的男人送进别人的怀抱,是何感觉?”
李诗诗把脸撇到一边,但是杨沛手劲太大,让她挣脱不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如此效忠他,是因为,你爱他。”杨沛的脸上是嘲弄,即使李诗诗用多麽恶毒的眼神看他,他都不为所动。
李诗诗气急,抬手想打杨沛一掌,但她动作太慢,杨沛轻易躲了过去,不过他抓著李诗诗的手还是被迫离开。
“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保护他的男宠,原来女人都是如此伟大吗?”
“废话少说,要杀就杀!”
“秋长天与那男宠共度春宵之时,你呢?你在做什麽?他可有为你想过?”
“哈哈哈……”李诗诗突然大笑,“说了半天,原来杨三少是在挑拨我们主仆之间的关系!”
“我说的都是事实。”
“是,的确是事实。”李诗诗的神情了下去,“我心里有他,却为他护萤,心里不苦是骗人。但正因为我心里爱他,更好护著他心爱之人,我不是他的女人,是他的仆,只要能在他身边,我就已满足……”
杨沛有拍掌,“真是伟大,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成全你的忠心和爱心。”
李诗诗黯然的神情恢复,讥笑的看著杨沛,“杨沛,你总想著逞口舌之争,与他相比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杨沛的脸变的铁青,抽是一旁黑衣人的软剑,直直朝李诗诗投去。
李诗诗闭上了眼睛,嘴微微翘起。
为萤便是为你,我也死得其所。
“轰隆!!”
蛇妖(生子)30
白葵家的地形谁最熟悉?
答案是白葵本人。
此刻他正和秋长天站在一棵树上看戏呢,他们的位置好,又够隐蔽,能把院子里的杨沛他们看得清楚,而藏在暗处的那几只小耗子,秋长天闭著眼睛就能感觉出他们所在。
简单来说,李诗诗认为的如临大敌的情况,在秋长天和白葵眼里,不过是一出戏。
李诗诗是秋长天最信任的属下,这标准是放在“属下”里的。
秋长天认为一个人对你好,那麽一定有他的目的,为权为势或者为情,可是李诗诗对秋长天从不要求,尽心尽力,连萤也照顾的非常好。
这很奇怪,这种奇怪虽然不妨碍秋长天对她的信任,却在这时候让他忍不住想看看李诗诗为他能做到什麽地步。
白葵也想看,於是他们俩就站在树上看戏。
李诗诗引开杨业和十五名属下时,就已经证明她对秋长天的忠心了。
白葵已经想显身了,秋长天却拉住了他。
然後李诗诗被杨沛一掌打的吐血,再之後李诗诗轻飘飘却坚定的表白,白葵和秋长天都愣住了。
他们愣住的时间,加上他们站的那棵树的距离,在杨沛出剑的时候已经什麽都挽回不了了。
可是……
“轰隆!!”
仿佛有什麽炸开来的强劲力道让杨沛和黑衣人都没站稳,而刺向李诗诗的一剑更是被那股力量带来的强风打偏。
即使这样,那剑仍是划过李诗诗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黑衣人在爆炸後,立刻将杨沛围了起来,等尘土落地後,才显出站在已经被炸了一半的屋子里的人。
当然是萤。
秋长天立刻想冲出去,而这时,是白葵拉住了他。
秋长天看了白葵一眼,你懂他的意思,而白葵却不理他,认真的看著接下来的“剧情”。
萤比他离开前胖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衣服早就遮不住的肚子让他看起来有些笨拙。
秋长天双手握成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萤。
“萤!”李诗诗急急的叫他,萤护著肚子慢慢走到了她身边,“你有没有怎麽样?”
萤皱眉,什麽话都没有说,他抬起手,擦了擦李诗诗溢出嘴角的鲜血。
李诗诗当然是感动的,但是时间不多,她强撑起上半身检查萤,“你没事吗?”
“诗诗痛不痛?”
“不痛,我不痛。”时间这麽紧,她怎麽能哭,明明是尽快想办法把萤保护好呀。
“哈哈哈哈哈……”杨沛在黑衣人的保护下放肆的大笑,“果然,果然是这样!”
李诗诗赶紧向前爬了爬,把萤护在身後。
“果然是个妖孽!杨业报告的时候我还奇怪,没想到是真的!苍天助我!”
“萤,你快走。”
萤挺著肚子想扶李诗诗,却被她甩开。
“你快走!我来拖出他们!”
萤有点生气,只有一点,这从他的表情里能看出来,不过他没有对诗诗发脾气。
萤看著那个站在黑衣人後面笑得难听得要死的人,萤已经不记得他了,更是不懂他说的话是什麽意思。
他打伤了诗诗,诗诗打不过他,他拿剑想刺诗诗,诗诗是人,如果被刺中的话就死了,所以那个人是想杀死诗诗。
诗诗是好诗诗,那个人想杀死他的好诗诗,他不能让他这麽做,但是要怎麽办?
雪的话还在萤脑中回响──你要怀人的孩子,魄精妖气太重会伤害他,我先帮你保存著,魄精不在,你妖力不存,万事小心。
萤当时的回答是──天在,没关系。
但是现在天不在,诗诗会被杀,他不能让诗诗被杀,他不要诗诗被杀,怎麽办?
萤低头看著自己肚子,“怎麽办?”
李诗诗双眼死瞪著杨沛,听到萤的细语也没有回头,“什麽?”
“嘶……”
杨沛的表情变了,甚至下意识的後退,黑衣人都蒙著面,可眼睛里的恐惧足够让李诗诗觉得诧异。
“嘶……”
身後传来一阵轻微的寒气,李诗诗心漏跳一拍,接著是要跳出口似的狂跳。
那时一种察觉到危险的,本能的反映。
李诗诗僵硬的脊背,缓缓转过头,她的动作太慢,刚转了一半时,萤已经走到她前面了。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躲在树上的秋长天和白葵,都被这他们一辈子可能只能见到一次的场面吓到了。
萤的漆黑的眼珠变得血红,渐渐地,那红色侵略了他整个眼球,眼眶中一片猩红,不见眼白。
黑色的蛇鳞随著眼睛的变化布满全身,萤的裤子渐渐松掉落到地上,然後露出来的是一条黑色蛇尾。
肚子还是隆起的,萤只能直起脊背,身体随著盘型的蛇身乱动。
萤的变化似人非人,似蛇非蛇,样貌说恐怖不如说是惊悚。
宝宝,萤要救诗诗,所以,忍忍……
萤突然动了,一瞬间就冲到了杨沛跟前,一口咬在护在他前面黑衣人的脖子,撕扯下那人颈边的肌肤,血便象喷泉似的一股股喷出,溅了萤一脸。
萤却象没感觉似的,蛇尾一卷就将另一个黑衣人缠住,然後在那人的哀叫中传来“哢”──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人就不动了。
杨沛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变化後的萤,立起来足够三个成人那般高,那种对鲜血视而不见的模样,著实把他吓坏了。
杨沛在剩下的人保护下後退著,藏在暗处的属下也都出来了。
萤的动作虽然快,但是变化後的身体变大,很容易受到攻击,而且他魄精不在,只能释放出一点点本能的身为野兽的邪恶力量,黑衣人多了,让他受到限制。
白葵完全被吓住了,全身僵硬的看著眼前的阵仗。
秋长天一开始也愣了,虽然见过一次浴血修罗般的萤,但那时候他至少还保持著人的基本模样,而这次已经完全妖化了。
“小心!”
听到诗诗的叫声,萤一甩蛇尾将一人投来的暗器打落,可一转身又是一刀砍来。
随著时间的增加,萤的动作越来越慢,渐渐的身上的黑鳞慢慢褪去,苍白的脸色显现出来。
白葵还愣著,就算没愣著估计也不会拦著秋长天了。
秋长天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就来到萤身边,而萤的神智似乎不情形了,蛇尾一扫差点把秋长天打伤。
“萤,是我!”
萤身子一顿,接著眼中的血红快速褪去,恢复成黑白大眼。
蛇鳞退去,蛇尾消失,又变成两条白玉一样的腿,可那白腿上的血迹则让人心惊。
萤对著秋长天的位置一笑,接著就昏了过去。
秋长天急忙接住萤,没察觉到杨沛趁他不注意提剑直刺他後心!
“叮!”
一颗小石头飞来,硬是将杨沛的剑打成半截!
“什麽人!”
白葵一身白衣翩然而至,刚好落在李诗诗前面,将她挡住。“杨三公子好啊。”
杨沛从没听说神医白葵会武,可刚刚那颗石头的功力已经说明一切。
他已经失去机会,他败了……
“葵!你快来!”
白葵甩了甩袖子,神态一点也不象是在和敌人对峙的情况,“来了来了。”
白葵也不管秋长天多紧张,慢悠悠朝萤走去,反正只要跟萤头关系,秋长天就没有不紧张的。
可是白葵刚靠近,一看到萤双腿间流出的液体,脸色立刻一沈,“糟了,孩子……”
李诗诗仍趴在地上,听到白葵的话,先是瞪大眼睛,接著紧绷到极点的神经断裂,就这样昏了过去。
杨业带著刚才的十五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少主!”
杨沛一见他们,双眼立刻释放出求生的希望,“快走!”
而这一切秋长天和白葵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杨业查看杨沛的伤势,杨沛只有轻伤,护卫他的黑衣人只有一人能勉强站立了。
杨业扫了一眼背对著他们的白葵也秋长天,眼中杀机涌现。
杨沛抬手就给了杨业一巴掌,“快撤!”
什麽?杨业被打懵了,现在我多敌寡,多好的机会,少主居然说要撤!
“废话少说!快走!”萤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现在白葵和秋长天没有精神去管他们,一旦他们回过神来,绝对不会让他活著!
秋长天和白葵现在的确是没空管他们,任杨沛他们逃了。
秋长天一手抱著萤,一手去拽白葵,“大人,只要大人没事就好!!”
白葵面色还是不好看,“可以的话我自然会尽力,用不著你说!快抱他进药庐,孩子要早产,只要他命大,我还你好好的一大一小!”
秋长天的手都抖了,一把抱起萤,却因双手脱力差点把萤摔到地上,白葵急忙扶住,狠狠踩了秋长天一脚。“清醒点!”
ps;要生鸟~~~~~~~~男滴~~~~~~还是女滴~~~~~~~~~~~
蛇妖(生子)31
秋长天被白葵吼得清醒了些,急忙抱起萤进了白葵专用的药庐。
那里有张供白葵休息的床铺,刚把萤放上去,就见萤难受的抓著秋长天的胳膊不放手。
“别让他躺下,让他靠在你身上,按住了!”以前见过多少急症都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白葵没想到自己还有急成这样的一天。
秋长天也急,急的双眼泛红,鼻子发酸,早就不知道哭是啥滋味的秋家大当家居然要掉眼泪瓣。
白葵没空去笑他,分开萤的双腿,除了鲜血什麽都看不到。
白葵抓起自己的袖子在萤的大腿根处擦了擦,“别急,那血不是萤的。”
的确不是萤的,都是刚才萤与那些黑衣人缠斗时,他们的血。
但是比起流血刚让白葵头疼的是,从荧後穴分泌出的液体,不绿不黄跟羊水还不一样,只是粘稠的吓人。
而那液体的包裹中,赫然是一条小蛇尾!
这样的阵仗白葵是真没见过,秋长天看他脸色发白,差点被绝望袭倒,顺著白葵的目光看,也看到了萤粉嫩的後穴被一指节长的蛇尾撑开。
秋长天的适应力已经属於非人的状态了,他只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後看著白葵咬牙道,“无论生出来的是什麽,保住萤!”
白葵被秋长天无比痛心的语气惊醒,为自己失态惭愧,他是医者,居然被惊到发呆,真是耻辱。
“必须先生出来!你扶好他!”
秋长天点头。
白葵伸手一把拽住那一小节蛇尾,可是包裹著它的液体又粘又滑,白葵在握都握不出,更不用说往外拉了。
白葵用自己的袖子擦著萤的下体,想把那分泌物擦掉,可是越擦流的越多,眼看那一小节蛇尾又要缩回洞内。
“啊!”萤突然叫了出来,抓著秋长天的手指甲一下变长,狠狠掐进肉里。
白葵也不管那液体了,想继续拽那小蛇尾,可刚握住那蛇尾就全都缩进萤的後穴里去了。
“啊!!”萤叫著,这次显然比上次还要痛苦,秋长天的胳膊已经被掐的流出血,可萤还是闭著眼睛昏迷不醒。
“葵!”
白葵对这样不了解的状况很不习惯,脾气也上来了,“得把他弄醒。”
“可是……”
“生孩子哪有让孕妇昏过去的,他不往外生,我难道还把手伸进去不可!”
秋长天哪有时间去生白葵气,还在犹豫白葵就吼的更大声。
“生不出来他也别想活了!”
秋长天急忙推了推萤,“萤,萤,醒醒,萤……”
刚才那蛇尾回缩明显给了萤很大的痛苦,可即使那样他都没有醒,更何况秋长天的唤声。
白葵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个小瓶,打开盖子往他手上倒了些,均匀的擦在手上再走了回来。
白葵刚把手放在萤鼻子底下,萤就有了反映,萤拼命扭头想离那有味的手远远的,不一会就睁开了眼睛。
“萤!”秋长天惊喜道,“他醒了。”
“我看的到。”白葵干脆撕下自己的白色大袖子,给萤擦下体,“萤,你听著,你要生了,我叫你做什麽就得做什麽。”
萤还想往秋长天怀里挪,腿不老实地还想踹白葵。
白葵火了,可他刚张开嘴就听到秋长天吼,“听话!”
萤被秋长天吼的愣住了,抬起头望著他。
“萤,我不要你有事,也不要孩子有事,听葵的好吗?听葵的,听葵的我们的孩子就会出世了!”
萤也不知道是懂还是没懂,反正腿是不挣了。
白葵把他的腿重新分开,然後按住萤依旧鼓起的肚子,“可能会有点疼,忍著点。”
说完白葵就缓缓用力的按在萤的肚子上。
“啊!!!”萤突然惨叫,挣扎著乱动。
“按住他,快按住!”
秋长天拼命抱住萤,压住他的双腿,“别动……”
“啊啊啊!!”萤的叫声已经脱离人,那种仿佛是从喉咙深处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吼叫让白葵都忍不住心惊。
何况是秋长天。
秋长天抱住萤,把头靠在他的颈窝处,他不敢睁开眼睛看,他怕……
“用力!用力!……我……我看到了……”
秋长天咬著牙不抬头,即使白葵的声音里有著惊喜,但是萤的惨叫一直没有停止。
断断续续,一声一声惨烈。
“对不起……对不起……”他再也不要孩子了,再也不要了……
“我看到孩子的头了!!”萤的後穴重新撑开,露出的不再是蛇尾,疑惑只在白葵的心头闪了一下而已,“用力!!”
孩子顺著那粘稠的液体终於被产出,不到六个月的胎儿已经很小了,却还是让萤吃足了苦头。
天下第一的神医白葵手足无措,秋家堡的堡主默默流泪暗自悔恨,而最能让这个孩子无法平凡的是他的“娘亲”──是一条蛇妖。
“哇……哇……”
白葵用自己的衣摆将孩子包裹住,终於得以放松的神经让白葵笑了出来,“早产儿居然还有如此力气哭,真是不容易。”
秋长天还是紧紧抱著萤,不曾抬头看孩子一眼,而萤却用劲双眼恍惚的望著虚空。
“喂,我说你老婆孩子都没事。”
秋长天还是一动不动,白葵叹口气,“打水,烧开!”
秋长天是不动,白葵只好认倒霉,他最讨厌做这些个累活了,不过现在不是一般情况他也就忍了。
“孩子你抱著,我去烧水。”
秋长天好象石像一样还是不动。
我就不信,我把孩子就放这你还能不管!
白葵小心的把孩子放在萤旁边,哼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萤早没了神智,但是白葵的药水熏的他无法入睡,只能半睁著眼睛发呆。
秋长天终於动了动,随著他的动作,萤缓缓倒在他怀里。
孩子还在哭,秋长天终於看了一眼,那在包裹中仍冷的发抖的小家夥,无法说清心中是什麽滋味。
就好象看著从哪里抱回来的一只小猴子,吵闹不休的。
白葵很快回来,刚刚他们给萤接生时秋家的人已经到了,李诗诗也处理了伤口,不过还在昏迷中,已经被送到附近能落脚的地方养伤。
有人烧水白葵自然回来,可他一进来就看到秋长天抱著自己老婆,冷眼看著自己的娃哭的喘不过气。
“你有病啊!”白葵急忙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不熟练的哄著,边哄边骂,“他不是你亲生的啊,还早产呢,知不知早产多危险,养不养的活都不知道!他哭这麽可怜你也不管,你是不是人!”
“把他抱出去。”
秋长天的语气淡淡的冷冷的,听的白葵火一下窜了起来,可他一抬头看到秋长天眼睛就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不想看到他……”
白葵咬了咬牙,最後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开口的资格,抱著孩子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仆人抬进大木桶,灌入热水。
“堡主,白先生说萤公子……几乎,没有外伤,可以沐浴,但还请堡主多担待些。”
秋长天只著里衣,他的外衫此时正在萤身上。
仆人见秋长天不说话,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白先生说,这里有药味,萤公子休息不好,还是沐浴後换了干净衣衫出了这屋子比较好。……,小人已经备了软车,白先生说,沐浴後萤公子可乘车回堡。……,白先生说,这里屋子都毁了,药庐萤公子待不得的。……白先生说……”
秋长天终於开口了,“把衣服放下,出去吧。”
“是。”仆人急忙鞠躬退下,关上门口忍不住大呼一口气。
白先生吩咐了一大堆话要他说,一直说到堡主有反应为止。
刚才堡主的样子可真吓人……居然、居然哭了啊……
ps;生孩子什麽的。。。
蛇妖(生子)32
一夜一天,在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萤终於睁开了眼睛。
触感和气味告诉萤,此时他正在熟悉的那个人的怀抱中,可是那人却难得迟钝的没有发现萤已经醒来,而是盯在他们旁边的一块小被子上。
“天……”
秋长天似乎吓了一跳,手不自觉的勒紧,弄痛了萤。
“你醒了。”
萤虚弱的点点头,他的嗓子很疼,刚才那声“天”难听极了,又粗又哑。
“葵说你伤了嗓子,醒了不能马上喝水,厨房里炖著药膳和汤,我端来给你。”
秋长天说话轻轻的,与其说是温柔,还不如说是小心。
萤乖顺的看著秋长天跨下小床,还特意瞅了那团被子一眼。
萤觉得好象有什麽东西被他给忘了,想撑高点身子,却发现下身几乎没有任何知觉,力气也好象耗尽似的。
那团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萤先是一愣,接著咬著牙硬是撑起上半身。
被子里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宝宝,小宝宝看著秋长天离开的方向,感觉有人在看他,他转过头,一双乌黑清亮的大眼睛与萤对上了。
那双眼睛很特别,因为没有眼白,整个大眼珠漆黑漆黑的,象两颗黑珍珠。
萤在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挪著身子靠近那小宝宝,伸出一根手指,小宝宝立刻抓住。
小宝宝看著萤,不笑不闹也不说话,没有丝毫表情。
萤不动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小宝宝或许是知道这人没啥危险xg,张开嘴巴,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粉红色的小舌头,“呀……”
秋长天一进屋子就看到这样的画面,萤撑著身子面无表情的逗弄著孩子,虽然没有表情,眼睛却水润清亮,渐渐的表情变的柔和,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萤抬起头看著天,“宝宝。”
秋长天僵硬著身子点了点头,走到床边把萤抱起来,“吃点东西吧。”
萤被秋长天半扶半抱起来,小宝宝见到秋长天回来了,握著萤手指的小手摇晃起来,很想引起秋长天的注意。
一向迟钝的萤一下子敏感起来,他含著秋长天递过来的汤碗,“天不高兴?”
秋长天一顿,“喝汤,少说话。”後又补充,“葵说你伤了嗓子,最近得少说话。”
萤把碗推到一边,刚才秋长天从进来後就没再看孩子一眼过,“天不喜欢。”
秋长天当然知道萤是指什麽,“先把汤喝了。”
萤把头转到一边,过会又转过来,把孩子躺著的小被子朝自己拉近些,就是不看秋长天。
秋长天端著汤碗,看著萤这麽认真,知道敷衍不过去,叹了口气,“我没不喜欢。”
萤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我就是……”秋长天自己都没想过理由,可一看到那小宝宝心里就五味杂陈,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是萤差点没命才生下来的,可是,可是……
“你看他那麽小。”
当然小,谁家的宝宝不小的,萤哼了一声。
“他比别人家的小多了,胳膊和腿都那麽小那麽细。”
萤继续哼,反正就是认定天不喜欢宝宝。
“我怕不知轻重碰伤了他。”
萤瞪秋长天,骗人,怕碰伤他,为什麽不看他!
秋长天终於叹了口气,“我喜欢他,萤乖,先把汤喝了。”
萤继续瞪秋长天,渐渐水气上涌,眼看就要落下泪来。
秋长天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怎麽会不喜欢他,你看我都让他睡在我们旁边了。”
这可不是秋长天让的,是白葵见他对小宝宝一副冷淡模样硬是丢给他的。
萤抽回被小宝宝握著的手,小宝宝立刻转过头不看秋长天了,有些茫然的看著萤。
“亲亲他……”
秋长天好象从来见过萤这麽认真,没办法,只能把烫碗放一边,低下头去亲小宝宝的额头。
小宝宝看著秋长天的脸压下来,不自在的躲闪开了。
秋长天没亲到,见萤还一副不罢休的样子,只好继续亲,这次亲宝宝的脸。
宝宝还躲,但是这次躲的很不成功,他一转脸让秋长天亲上他的小嘴巴。
秋长天好象被吓到似的迅速抬头,然後捂著自己的嘴巴。
萤看著他的反映,又去看小宝宝,他确定小宝宝还没长牙,应该不会咬秋长天。
秋长天面对萤的目光,居然脸红了,捂著嘴巴说,“吃到他口水了。”
萤一笑,终於冰山融化春暖花开──笑了,笑得萤全身都在颤,但是嗓子还不舒服,所以他的笑声很奇怪。
秋长天端起汤水,“喝了吧。”
萤也不接过,就著秋长天的手喝了个干净。
萤终於听话了,秋长天又把药粥端过来喂,萤也乖乖吃下去。
秋长天一边喂萤,一边控制不住地往小宝宝那看去,小宝宝乌黑的大眼睛此时正盯著他手里的粥碗,见秋长天看他,“呀!”
“宝宝要。”
“不能给。”
萤立刻又变了脸,秋长天急忙解释,“宝宝还小,只能吃奶水,不能吃粥。”
萤还是不大相信,“奶?”
“就是,就是生完孩子的女子有的东西。”
“哪里?”
秋长天用下巴指了指萤的前胸。
萤疑惑的皱眉,然後解开自己的衣服,看著自己的白白的胸,“哪里?”
这回换秋长天笑了,“萤没有,那是女人才有的。”
萤想了想,“诗诗有?”
“她也没有,她还没生过孩子。”
萤继续摸了摸自己的前胸,“萤生了呀。”
秋长天很无奈,是啊,xg别对於萤来说好象没什麽意义,男人还不能生孩子呢,萤就生了。
……也许,萤也能产奶?
秋长天把萤吃了一半的粥刚一边,“萤,我们试试。”
“试试?”
秋长天把萤按倒在床上,伸出摸著萤的前胸,“恩,试试能不能出来。”
说完就低头含出萤粉色的乳头,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做了,萤的身子猛的一颤,几乎是立刻就挺了起来。“天……”
“乖,奶水都是从这里出来的,让我试试,有没有……”秋长天一边吮一边含糊的说著。
萤的手攀出秋长天,从不忍耐的他,此刻居然咬住了嘴唇,可断断续续的呻吟能从唇中的缝隙中传出。
“呀!呀!”被忽视的小宝宝不甘愿的叫著。
秋长天在心里叫苦,都这麽晚了,他怎麽还不睡啊。
不过萤产後才不久,葵已经交代了不许有房事(这时候都不忘记交代= =,葵:耶~),秋长天吮了一会就停了,有点惋惜道,“没有啊。”
萤迷糊的低下头看著秋长天,不知道他为什麽停了,然後把秋长天按向另一边的乳头,“这边,也要。”
ps;产奶什麽的。。。让它生存在异次元吧。。。
蛇妖(生子)33
沈迷中的萤突然睁开眼睛,秋长天也从他身上抬起头。
“呀!”小宝宝不甘寂寞的继续叫著,想引起两人的注意力。
这时外面传来打斗声,兵器相击声,可都不及婴孩的哭声响。
声音越来越大,秋长天皱起眉从床上爬下,萤知道他有正经事要做,并没有缠著不放,自然地把撩起的衣衫盖好,遮住被口水舔湿的胸口。
萤撑起身子转头去逗小宝宝,可是小宝宝这次特别不给面子,一直盯著站在门口的秋长天,无论萤怎麽拨弄也没让他看自己一眼。
门被打开,突然一阵夜风吹进屋子,“萤,风大。”
萤勉强的把小宝宝抱在怀里,胡乱的重新包了包,只让他露出一张小脸。
门外灯火通明,站了些护卫,院中是一身青衣的女子,身後被著啼哭不止的小娃。
青衣女子正与院中的护卫打斗,瞅见秋长天出来,动作一顿,护卫要落在那女子身上的刀因女子动作差点落在孩子身上。
这刀险要落在那孩子身上,拿刀的护卫刀锋一转,堪堪收住刀势。
如此一来,院中打斗就停了下来。
秋长天站在走廊的台阶上看著女子,女子脏乱的发让秋长天看不清她的容貌,只就见那女子身材偏胖,伤痕累累,只是提剑站著就已经气喘吁吁。
“你是何人?”秋家堡正在经历换血,一切都有著各样的不稳定因素,秋长天也比以前要谨慎的多。
“你是秋长天?”那女子决非一般人,她处在如此不堪的状态居然一副居高临下的狂傲之姿,如果不是因为她身後背著一个孩子,秋长天大概就论以刺客处置了。
“正是。”
“你认识岳小楼?”
秋长天微愣,不明白这女子和岳小楼是什麽关系。
说起岳小楼,秋长天还欠他一个人情呢,这人情当然就是他家报恩找错人的萤。
“是。”
那女子低下身将手中剑放到地上,然後解开系在身上的布结,身後的孩子哭声突然停止,女子把孩子转过抱在胸前,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脸。
秋长天看著,也不知道这女子是要做什麽。
绿衣女子突然抬起头,“这是岳小楼的孩子。”
惊讶,这是当然的。岳小楼说过,如果找不到他真心喜爱的女子,宁可一辈子不娶,可现在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秋长天站的远看不清楚那孩子的容貌,惊讶之余是怀疑,“他的孩子,怎麽会在你手上?”
“他死了。”
秋长天想起半年前萤失踪之时,他还去过岳家庄,那时就没见到岳小楼了。
“怎麽死的?”
“你还要替他报仇吗?”
秋长天沈吟,他与岳小楼算不上知己,生意互惠互利而已,秋长天喜欢他坦荡的作风和干净的私生活,当然也算是难得的朋友。
可能杀掉岳小楼的人,恐怕不会是个简单人物,要是以前秋长天绝不会为了岳小楼就不明不白的招惹什麽大麻烦。
但是现在嘛……
秋长天的沈默让女子认定他的否认,也不动怒,只是呵呵一笑,看著怀里的孩子。“这是他唯一的骨肉,你若当他是朋友,便养大他。除了在场的,没人知道这孩子的存在,所以他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秋长天思考著女子的话的真实xg,“岳小楼的朋友不多,但也绝非只我一人,看你似乎还对我颇不屑,那为什麽让我抚养这孩子?”
女子低头不语。
秋长天笑了,“是因为我是岳小楼朋友中,最有势力的一个,就算这孩子的仇家找上门,或许也能保的住他。”
女子没有否认。
“你还敢说这孩子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女子突然朝著秋长天跪下,“秋堡主,你财大势大定能保这孩子平安,我可以向你保证,十五年内不会有人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十五年後您赶他出府便是!”
那女子显然不擅求人,虽然跪著腰背却直挺没有一丝卑微,只是那抱著孩子的手颤抖的愈加厉害了。
那孩子再次哭出声音,还夹杂著咳嗽声,那女子慌忙查看那孩子,尴尬的哄著。
秋长天望著那女子,问,“这孩子,是你的吗?”
女子哄孩子的身子一顿,仿佛什麽从她脸颊落下,却什麽话也没有说。
“秋木。”
“堡主。”秋木是新上任的大总管,年岁比较大,武功却是不弱,刚刚一直站在秋长身边。
“安排个院子,给他们住下。”
“是。”
女子感激抬起头,泪痕在她脏兮兮的脸上滑过,让人看著更是恶心。
“不必了,”女子不舍的看著怀里的哭得岔气的孩子,最终狠下心,把孩子放在地上,然後朝著秋长天磕了一个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说完,那女子就拿起一旁的剑,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等等。”
女子身子顿住,她怕秋长天反悔。
“这孩子,叫什麽?”
女子僵硬的身体稍微缓和,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从今日起他就是你秋家之奴,还是请堡主赐名吧。”
说完,女子就施展轻功离去了。
一旁的护卫把包裹著孩子的布打开,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然後把孩子抱起朝秋长天走去。
秋长天远远便看出包裹那孩子的是件破损成人衣衫。
秋木从护卫手中接口那孩子,皱了皱眉,然後抱给秋长天看。
孩子呼吸极重,脸色与其说是红,不如说紫。
“把葵叫来,”秋木虽然不想把那脏小娃让秋长天抱,却不会违逆他的意思,所以秋长天一伸手,秋木就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