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暗夜清音 作者:田螺(父子 兄弟 np 杀手重生 江湖恩怨)

暗夜清音 作者:田螺(父子 兄弟 np 杀手重生 江湖恩怨)第45部分

    叶玄已经无力说话,趴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可眸中的恨意,不减反增,不甘、愤怒、留恋、绝望、无助、恐惧,种种心情同时涌上心间,心中的结始终没有打开,不甘心哪!血越流越多,地上已经满是红黑的血迹,清音和任紫玉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

    眼看叶玄要不行了,正在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启禀陛下,太子觐见!”

    叶玄的眼睛已然朦胧,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那噬心的痛苦让他的心神濒临崩溃,意志涣散。

    清音偷偷看了眼旁边的舅舅,心中微叹,学着叶玄的声音,沉声道:“宣”

    太子叶暻伦这两年很得叶玄赏识,心变得坚定了,没有了感情的羁绊,心无杂念地为叶玄做着叶玄希望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心越加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挑开轻纱,进入后殿书房,叶暻伦大惊,只见叶玄倒在血泊中,连埋在双腿间,唯一露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

    “父皇”刚想大喊,叶暻伦就觉得身子一麻,再也喊不出任何声音,愤怒地抬头,可迎上那熟悉又复杂的目光,叶暻伦呆滞了,怎么可能,紫玉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他不是死了吗?

    “太子殿下最好不要大叫,否则,我这手一抖,太子殿下的命还在不在就不太好说了。”清音站在叶暻伦身后,手里的柳叶刀闪着寒光,锋利逼人。

    叶暻伦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清音才解开他的哑穴,只是那把柳叶刀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尽管相信叶暻伦的人品,但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况且人家父皇就在眼前被杀死,难保他不会发狂。

    “紫玉,真的是你,你没有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叶暻伦没有管压在脖子上的刀,穴道一解,立刻开始发问。

    任紫玉看了看叶玄又看了看叶暻伦,“过去的事何必再提,重要的是我现在还活着,而且报了仇。”任紫玉清澈的目光中,没有愧疚,只是陈述着事实,而事实就是任家和皇室叶家的仇越结越大,自己和叶暻伦更加不要奢望会有结果,不拔刀相向已经不错了。

    “难道父皇已经”尽管叶暻伦有所准备,可还是不敢相信地把眼光再次放在地板上,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真的就这么简单地死了,昨天还在谈论国家大事和自己雄心壮志的人就这么简单地没了,叶暻伦一时间有些不敢接受。

    任紫玉来到蜷缩一团的叶玄面前,用手中的匕首,拨开叶玄埋在腿间的脸,扭曲的脸狰狞怕人,可任紫玉心中没有丝毫恐惧,有的只是仇恨,手轻放在鼻息间,气息全无,任紫玉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死了,真的死了。”

    任紫玉一脸激动,转而看向清音,轻微点了点头。

    “慢!”叶暻伦一声大喊,让清音抬起的手臂停滞在空中,进而疑惑道:“你还有何事?”

    “紫玉,你以后去哪儿?我我安顿好之后,去找你。”叶暻伦复杂地看了眼地上的父皇,目光重新回到任紫玉脸上。

    任紫玉一惊,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你找我做什么?”

    “我们离开这纷扰红尘,过逍遥自由的日子,好不好?”

    “你你不是找我报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我下不了手,错也不在你们!”叶暻伦低着头,刚才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内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你真的这么想?”任紫玉脸上一阵狂喜,大仇得报,心中的郁结终于溃散,真心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在这阴沉的殿中,显得格外亮眼。

    叶暻伦看得痴迷,如此纯净的笑容有多久未曾再见?“当然是真的。”

    任紫玉看着清音,眼中是期待的光芒。

    清音在叶暻伦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高抬的手臂就落了下来,正中叶暻伦后脑,叶暻伦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重新带上易容面具,任紫玉被清音拉着,快步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的房间。和外面等得焦急的夜染尘和冷焚会和,几人很快出了叶都,趁还未封城之际,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免得夜长梦多,之后的事宜,相信叶暻伦会处理好的,希望那小子说的是真心话,否则清音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若魇站在隐蔽处,看着几人坐上马车匆匆出了城门,才嘘了口气,还好没有危险,跟着出了城门,却没有去追前面的马车,漫无目的地随意溜达着,好久没有体会如此自由的生活了,如此的放松,如此的闲适。

    想来叶都此刻已经乱套了吧,可叶都城外凤鸣山间的一瀑布处,却坐着两人,一个目光烁烁,一个阴沉着脸。

    “陛下,你为什么会独自呆在这里?”若魇黑着脸问,一上凤鸣山,就直奔这唯一的瀑布而来,多日的追踪令若魇紧张到极点,生怕跟丢了人,连沐浴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他们走了,自己松懈下来,此刻正值夏季,清凉的溪水顺流而下,看着就凉快,可谁知刚刚到此就看到夜辉坐在这里,还冲着他直笑。

    “魇儿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还有,不要叫陛下,这里不是炙夜,还是小心为妙。”说着,眼睛四处瞄了瞄,煞有介事。

    第七十二章 水潭情长

    若魇一想也是,这陛下可不是随便能叫的,万一叫出问题,麻烦的只会是自己,“那我叫陛下什么?”

    “就叫辉,恩,这个称呼我喜欢。”夜辉心情很不错,难得和魇儿独处,可一定要把握机会。

    “这还是叫名字好了,若浠呢?”若魇想了想,叫辉显然不妥,特殊时期,还是直呼名讳好了。

    “若浠很好,朝中事务我都交给太子染飞了,你知道的,染飞对若浠比对我这个父皇都好,所以,放心吧,即使有事,也会是好事。”夜辉说得暧昧,若魇却没心情理会这些,看到夜辉,若魇心中竟出奇地烦躁起来。

    “你来雪叶究竟有什么事?”若魇忍不住发问。

    “没事,跟着你来的,顺便看了一场精彩的戏。这个清音真是不简单哪!”夜辉有些感慨。

    “什么?你居然跟了去?”若魇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去了,你都去了,我当然也要去,不然你遇到危险怎么办,这可是若浠特别交代的,要一步不离地跟着你。”夜辉笑得无辜,可神情很是愉悦。

    “若浠?那小子居然和你串通起来骗我,还有,是不是也是若浠告诉你,我们俩的辨认方法的?”尽管质问皇帝很无理,但此刻若魇就是想质问他,心中突然觉得委屈,那个最最亲爱的弟弟居然和外人串通起来骗自己,被背叛的感觉充斥着若魇的胸膛。

    夜辉慌乱起来,从来没见过坚强冷漠的魇儿有如此激动的时候,忙着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可以分清你和若浠,真的,爱了你这么多年,若是连人都分不清,还谈什么爱。”

    “真的?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第一次就分得清?”若魇看着堂堂帝王慌乱的样子,心中格外解气,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毕竟是帝王,慌乱过后,夜辉也冷静下来,认真道:“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很清香,若浠身上没有,所以你们俩离我十步远的距离,即使不看,我也能分得出来。”

    “嗯?”若魇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什么味也没有啊,平时就怕在身上留下气味,所以制作药物的时候很注意,怎么还会这样。

    “这么说,之前我们互换的时候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拆穿我们?”若魇不解地盯着夜辉,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爱你,但你还小,我不想把你束缚在皇宫这个牢笼,既然你有你的自由和紧要的事情要做,我为什么要拆穿?”夜辉淡淡一笑,坚毅的脸部轮廓顿时柔和起来。

    若魇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自从上次从叶都回来,你就很容易发呆,知道你在叶都的经历,我的心都凉了,特别是在见了那个清音之后,叶卓当年的魅力有多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而叶清音与叶卓相比,犹有过之,当时我后悔呀,不该放心让你跟尘尘到雪叶国,真害怕你会爱上叶清音,所以这次,我无论如何不会再让你们有独处的机会,你是我的,要去哪里我陪着你。”温柔中透着霸道的话从夜辉口中说出,分外贴切自然。

    半晌儿,若魇才幽幽地道:“有尘尘在,我不会允许自己爱上叶清音。”即使很默契,很投缘,彼此赏识,但爱不能分享。

    “那么,我呢?”夜辉拳头紧握,手心全是汗水,身体紧绷着。

    若魇看了夜辉一眼,却不急于回答,“我要是不答应,难道你还要打我不成?”

    “当然,不会。”夜辉有些泄气,看来希望渺茫啊。

    “那你拳头握那么紧干嘛?”若魇眼光瞄了瞄那双大手,问的无辜。

    夜辉赶忙松开拳头,手不知放那里好了。

    看到夜辉满头大汗的模样,若魇‘噗嗤’一笑,“你,有待观察!”

    夜辉一愣,继而狂喜,抱起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若魇,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野蛮人。”若魇的手在半空中挥舞着,又气又笑,被人重视的感觉似乎不错。

    此时的夜辉是春风满面,“魇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快些离开吧,否则真的要露宿荒野了。”夜辉搂住若魇的腰,美滋滋地不舍得放开。

    若魇挣脱不动,最后也就随他了。

    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然偏西,“夜辉,我想沐浴,你帮我放哨,好不好?”若魇看着面前的瀑布,恋恋不舍,却又有些难为情。

    “去吧,不然咱们一起洗也成,我还没在这么天然的地方沐浴过呢!”夜辉眼神不觉瞄了瞄若魇曼妙的身段,眼中精光四射。

    “去你的,正经点,不许偷看。”若魇红着脸,走到一块大石之后,脱去衣服,慢慢走进瀑布下的潭水中,清可见底的溪水哗哗流着,在红艳的夕阳中悠远澈亮。

    夜辉站在不远处,小声嘀咕着:“反正都是我的人了,一块沐浴还害羞,真是没长大的孩子。”眼睛看着四周,耳朵却仔细听着哗哗的水声。

    “咦?”正在沐浴的若魇被不远处的一个夹缝吸引了视线,一点点亮光在幽暗的夹缝中闪耀,不自觉地走进,终于看清了夹缝中闪耀的东西,是一株绿油油的小草。

    可若魇却吃惊地长大了嘴巴,“是月光草。”不怪若魇吃惊激动,‘月光草’正如其名,需要的是吸取月光才可生长,见光即死,因此,很难养殖,更何况这种天然的,这种草,通体碧绿,茎如麦秆,中空,叶细如弯月,性阴寒,在医药上很难得。

    激动地靠近,顾不得浑身未着寸缕的尴尬,伸手就要去采。

    忽然,小腿一麻,若魇一惊,从激动中清醒过来,只见一条细细的线蛇,状如弯月,也是通体碧绿,“是千线蛇,不好。”

    若魇的惊叫惊动了不远处的夜辉,听到惊呼,顾不得其他,马上冲了过来,却又怕若魇怪罪,只得站在不远处大喊:“魇儿,出什么事了?”

    “快过来。”此时的若魇也顾不了什么尴尬了,毒素正快速的蔓延着,可恨此刻,身边没有任何解药可解千线蛇的毒。

    一声‘好’字未落,人已经站在了若魇旁边,看着浑身白皙滑润的若魇,夜辉不自然地滑动了一下喉结。

    “快去帮我把那夹缝中的绿草采来,小心那条小蛇。”若魇顾不得解释,指着夹缝中的月光草,急道。

    “好,魇儿等着。”夜辉不再多问,看魇儿的脸色不太好,肯定有原因,采到这棵草,才好细问。

    夜辉盯着对面水中的小蛇,眼光一闪,右手呈爪状,闪电般爪向小蛇,‘哗啦’一声,水中的小蛇已然脱离了水潭,被夜辉抓在手中,正中七寸,任由小蛇呲着牙,伸着细长的舌头,扭动着全身,却无法动弹分毫。

    左手这才伸到夹缝中,采了那株月光草,回头看时,若魇已经倒在旁边的大石上,下半身动弹不得。

    夜辉大惊,赶紧跑了过来,“魇儿,你怎么样?”

    “我被那蛇咬了一口,快快把那颗草拿来。”若魇嘴巴麻木,艰难地说道。

    “给,要怎么弄?”夜辉唰地一声,把右手中的小蛇甩在了不远处的树上,随后一把小刀狠狠地钉在了七寸之上,敢咬魇儿,本还打算放你一马的,这次,你死定了。

    把左手的月光草递给若魇,若魇颤抖着手,摘下一片叶子,塞进了嘴巴里,嚼了两下,就咽进了肚子,闭着眼睛,喘息了一会儿,才觉得毒素渐渐消失,麻木的下半身得以好转。千线蛇和月光草相生相克,有月光草的地方,一定有千线蛇,而千线蛇的毒,必须月光草才可解,刚才若魇猛然间见到难得的月光草,忘记了旁边的千线蛇,这才有此一劫。

    睁开眼睛,此时才注意到夜辉盯视的目光,其中的担心、焦虑让若魇的心头一热,接着狠瞪了一眼,“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把我的衣服拿来。”责怪的话,用软绵绵的语调说出,说不出的嗔怪、溺软。

    夜辉打了个哈哈,“都能骂我了,看来是好多了。”说着拿来的若魇的衣服,帮着他穿上,中间自然占足了便宜,虽然毒素消失了,可麻木的感觉却没那么快消退,若魇只能咬牙任夜辉轻薄,脸上的红晕始终未曾消退。

    被抱着,两人出了水潭,在附近找了半晌,才看到一个两米高的山洞,虽然狭小,但容纳两人倒是绰绰有余。

    夜辉用刀割了些干草,把若魇放在上面,轻声道:“好些没有,不然我给你按摩按摩。”知道毒已解,夜辉放下心来,手自然地搭在若魇大腿上,捏按起来,力道适中,本要反对的若魇也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毕竟让一国的帝王按摩,这等殊荣,还是不要推辞的好,若魇偷眼打量了夜辉一眼,柔化的线条,认真的眼神,成熟的气息,无不让人着迷,这等男人居然会那么痴心地爱上自己,若魇摇头叹息,有时还真是造化弄人啊,缘分难道真是由天定?

    夜辉的手大而温热,并不因为是帝王而养尊处优,掌上的薄茧擦着已然恢复直觉地肌肤,让若魇不由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低头一看,原来,那双手已然来到了大腿内侧,哪里是按摩,根本就是在爱抚,夜辉眼眸中的炙热,让若魇吓了一跳,收起玉腿,整理好衣服,扭身怒喝道:“把你心里的不良思想给我收起来。”

    “魇儿真是太让人伤心,这怎么叫不良思想呢,刚才你不是挺舒服的吗?”夜辉收回自己的手,心中暗自高兴,今天进步真大,魇儿的身子都让自己摸遍了,以后名副其实是自己的人了。

    要知道在外面这么容易获得美人心,两年前那次,无论如何也要跟来,错过两年的美好时光,真是遗憾哪!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哼!虽然我接受了你,但你也要记住,十五岁之前,我是不可能跟你反正你明白意思就好。”若魇再次羞红了脸,以前看别人在一起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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