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桃色迷情

桃色迷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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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杰,怎么可以对禹文这样说话!毕竟他还是你姊夫,我要你道歉!”

    “休想!从姊姊摔下楼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承认他是姊的丈夫,不承认他是蓝家的女婿。”

    “可杰!”蓝太太想打断可杰那些没有礼貌的话。

    “妈,别再逼我了。”蓝可杰一脸的坚毅,像个正义使者。

    柏禹文不再说什么,带着凄然而幽沉、又无奈的复杂表情,受伤的离去。

    ※ ※ ※

    柏禹文环视了卧房一遍,接着缓缓的拉出行李,将衣服一件件的收进行李中。

    柏树青一听刚请的陈嫂说禹文将搬出柏家,害怕的急忙冲上楼,他忿忿的关上柏禹文打开的皮箱,怒声质问。

    “你这是干嘛!好好的搬家做什么?”

    柏禹文抬起疲惫的脸庞,直勾勾的望进柏树青眼里,“这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将你的家人一个个的逼走?”

    “你胡说什么?我几时赶你走了?啊?!”柏树青的眼里透露出了害怕。

    “爸!你忘了?你的记忆力怎么倒衰退了?你忘了吗?我曾说过你要赶走可茹就等于是赶走我!”他不置可否,继续着收拾衣物的动作。

    “你你这不肖子!是你自己的妻子不自爱,不知检点的”他不知道柏禹文己明瞭所有的真相了,还傻呼呼的理直气壮。

    柏禹文愤怒的将衣服杂乱的塞进去后,“碰!”一声的将行李合上,然后转向父亲。

    “你要撒谎到什么时候?”他生硬粗嘎的暴吼,惨白的脸上寒意更深了,“你!是你逼走了可茹!是你!是你串通了苏常霖!是你!一切的错起源于你,你究竟还想怎样?!”他失声的咆哮。

    “柏禹文,你这不肖子,竟为了个女人”

    “竟为了个女人反抗你?”他不屑又轻视的打断父亲,“爸,何苦?!人生短短才数十载,名和利到头终究一场空,为什么你始终执迷不悟?为何你始终想强求一切根本不该是属于我们的!”他真的倦了。

    “谁说我强求了不是属于我们的东西了?你说的是你自己吧!禹文。”他嘲笑的,“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个男人懦弱得像你,为了个女人,整得自己身败名裂,整得自己狼狈不堪,更整得自己虚脱得像个游魂。”柏树青仍自以为是的教训柏禹文。

    “是我自己整自己吗?是吗?”柏禹文逼到父亲跟前,“不!你错了,一切都因你,因为你的爱慕虚名,你设计遣走了瑷琳,你设计骗我害了可茹,你设计可茹却害我不得不收拾行李离开这个家,爸!何苦通人走上绝路?你是我敬重的父亲呀!为什么逼得我不得不恨你,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他狂吼,接着干涩的笑了一笑,他的笑彷佛被针扎到般的扭曲。

    “我逼你走?!我什么时候逼你走了?!禹文,为什么你就只为看到爸欺骗你,为什么你就看不到爸是因为爱你?爸是为你的前途着想”柏树育仍执迷不悟的说着。

    柏禹文盯着父亲略显苍老的容颜,低叹的打断他,“爸!你一意孤行的认为怎么做才是对我好,可是,你忘了,人是有感情的,当你发现我对可茹的感情时,便不该再逼我,不该再逼走可茹呀!为什么还串通苏常霖骗我!为什么?”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睁开时却目睹父亲掉落的一滴泪。

    “禹文,别走!是爸不好,是爸不好,你别走,别走!我替你求可茹,我求她回来”柏树青拉着柏禹文提着行李的手,低声哀求着。

    “上哪找可茹?上哪儿求她?别自欺欺人了。好好照顾自己和妈,我走了!”

    一咬牙的迈开步伐打开房门,母亲满脸泪水的孤单站在门外,无声的恳求禹文别走。

    “对不起!妈!”然后,一狠心的掉头离去了。

    ※ ※ ※

    “妈,你听说了吗?禹文离开家了呢!是搬离而不是暂时的。”蓝可杰告诉正帮可茹织着毛衣的母亲。

    一旁的可茹感动的抬起眼盯着可杰,可杰也回望自己的姊姊。

    “听说是为了姊姊的事才下的决定。”可杰双眼闪闪发亮,“而且,我还听说禹文每天拚了命似的猛工作,三更半夜的经过翔禹或环禹,经常都可看到明亮的大灯亮着呢!还有,听他们的员工说,禹文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活像才生过一场大病的人。”

    “怎么会这样?”蓝太太不忍,关切的问可杰。

    “我怎么知道!不过,据可靠的消息来源,可能是他为了不让自己有空闲的时间思念他失踪多日的妻子。”蓝可杰说完,等待可茹的反应。

    可茹的心抽痛着,而脸上尽是一片面无表情,她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杂志后,若无其事的道别母亲,想回到那躲着柏禹文的小屋。

    她成功的躲过他,却不成功的日日夜夜思念他,无论她怎么的喝阻自己不要想他,皆是徒劳无功,只有日复一日的失眠、日复一日的消瘦又消瘦,看得可杰和蓝太太心疼不已,好几次可杰就差点告诉柏禹文可茹的消息。

    可茹回到小木屋时,竟控制不住自己的绕到翔禹,当她仰头望去时,泪水不禁滑落了。

    飞翔企业大楼。她含泪喃喃念着,泪水滑得愈凶,她用手背怎么擦拭也拭不完。

    何苦呢?禹文!何苦呢?

    可茹在寒冷的星空下,伴着柏禹文到天亮,才悄然离去,一等自己回到小木屋时,可茹整个人都虚脱了,颓然的跌坐地板上,痛苦的将脸埋进双掌里,泪静悄悄的从湿润的眼眸里滑落

    第九章

    两年后。

    柏瑷琳穿著法国现正流行的时髦衣饰,在一群人的背后排队,等着出关手续。

    不一会儿,瑷琳带着笑容招了部出租车回到家。

    一打开门,她着实吓了一跳。屋里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她是八点到家的,

    照理说现在应该是吃饭的时间,怎么一个人影也不见?

    还是因为她没通知家人她要回来的消息,所以全家一起出游而没人等她?她猜测着。

    时间流逝得飞快,瑷琳看了看墙上的钟,九点正。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才拿起电话

    便听见汽车声。

    她兴奋的甩下电话冲到门边,打开门,露出个大大的、甜甜的笑容。

    “爸、妈,我回来了,高不高兴!”瑷琳兴奋的喊。

    原本预料双亲一定是开怀的朗声大笑,不料却是自双眼溢出泪水,这下可吓坏了瑷

    琳。

    “怎么了?!别吓我呀!哥呢?嫂子呢?我买了礼物要送大家呀!”她没见着柏禹

    文和蓝可茹,慌忙的追问。

    “瑷琳,你回来的正好,替爸妈劝劝你哥哥,替爸妈劝你哥哥呀!”

    “瑷琳!去劝劝你哥搬回来,搬回家呀!别再折磨他自己了,他把自己折磨得不成

    人形了,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你哥的身体负荷不了瑷琳再替妈劝劝你哥哥”

    母亲哭着哀求。

    “究竟怎么一回事?可茹呢?可茹哪去了?怎么没听她和哥在一起?”瑷琳的眉头

    皱紧了,“你们告诉我啊!我才去了法国两年而已,这两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哥为什

    么要搬出去住?”

    ※ ※ ※

    听完一大篇伤害可茹的事,不禁教瑷琳一阵鼻酸,她红着眼,“爸!你怎么可以?!

    你怎么可以陷害可茹?为什么?为什么?!”

    “瑷琳!爸已经后悔了呀!我去过蓝家数趟,始终找不到可茹,我央求她的家人代

    为转达,却都石沉大海,你要我能怎么办”

    瑷琳发觉父亲在这两年里似乎一下苍老许多,不忍再苛责父亲。她斯然又自信道:

    “看着吧!我一定让该是柏家的人全回到柏家大厅!”她指的是蓝可茹。

    问明哥哥的地址后,瑷琳便马不停蹄的赶到柏禹文的住所,一进门便望见发高烧而

    跌倒在地板上的他。

    “哥!”瑷琳惊叫的冲过去,吃力的将相禹文扶上床。

    她一探他的额头,烫得她吓一跳,急忙找冰块替他冷却热度。

    似乎有一世纪之久,柏禹文蒙蒙胧胧中似乎看见可茹的身影,他怕她只是幻觉,急

    忙拉住瑷琳想离去换毛巾的衣角,吃力异常的低语。

    “别走!可茹,别走求你原谅我原谅我”

    他竟低低的饮泣,瑷琳见状,一阵雾气涌进眼里,她不忍心打破柏禹文的幻觉,她

    蹲下身,轻轻的安抚他。

    “我不走!我不会走的,你好好养病,安心的睡,好吗?”瑷琳的软言轻呢奏效了。

    柏禹文满足的叹口气,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柏禹文从床上惊跳起来。他昨晚看见可茹来了,昨晚可茹陪了他大

    半夜了,她为他拭去额上的汗珠是如此的温柔。

    可茹?可茹呢?她又走了吗?又走了吗?他差点跌下床,跌跌撞撞的奔出房,四下

    张望却不见人影,然后,厨房的门开了,他胆颤的定定注视着厨房,接着瑷琳出现了,

    他的眼眸黯了黯。

    “哥!你好多了吗?”瑷琳关心的问,放下手中的牛奶和炒蛋来到他跟前。

    “昨晚是你?”他殷切的眼眸真教瑷琳无法回答。

    她的沉默告诉了他答案,他颓然的跌坐沙发,深深的吸口气后缓缓的吐出。

    “什么时候回来?怎么没接到你来电?”柏禹文突然想道。

    “临时决定的。”然后沉默降临他们。

    “哥!怎么搞成这样?我是说你和可茹在我去法国之前,你们不是好好的?我

    真没想到!而且,事情既然发生了,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通知你?你能怎么办?!”他苦笑,“在可茹流掉孩子后,她对我已是深恶痛绝

    了,一切早无法挽救。”

    “谁告诉你的?!可茹是爱你的,这点我百分之百肯定。”

    “别天真了。”他苍凉的一笑,“纵然她是爱我的,也早已被我亲手扼杀掉了,就

    像我亲手扼杀她肚里怀的我的骨肉一样。”他整个人陷于无法自拔的深渊里。

    柏禹文那显现在脸上的深刻痛楚震撼了瑷琳。她怀疑他处在自责的沼泽中已久,他

    那原本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的神采不见了,那潇洒自若的神韵也不复了,才短短两年的

    时间罢了!他看起来竟像历尽了人世问的沧桑,这种心痛的感觉紧紧的揪住瑷琳。

    “哥!振作起来,我会帮你求回可茹,我会代你向她祈求原谅,而你,别再折磨自

    己了好不好?”瑷琳皱着眉恳求着。

    “不可能的!可茹若想原谅我便早原谅我了。我不但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更说了不

    可原谅的话,我辱骂可茹不够格替我生孩子,而也就在当时她滚下楼,流产了”

    他将脸埋进双掌里,痛苦的回忆道:“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

    “哥!别把所有的罪往自己身上揽!”瑷琳不平的低吼。

    当柏禹文空洞而沙哑的痛苦自责时,柏瑷琳才惊觉他的心正泊泊的淌着血,回忆正

    像把盐撒在受伤的伤口,痛得令他不敢再奢求可茹回来,只求她活得快乐,活得好。

    瑷琳下定决心,要让柏禹文再次拥有蓝可茹。

    ※ ※ ※

    当蓝太太惊见来者时,脸上漾开了大大的笑容,她大方的接受瑷琳热情的拥抱。

    等一切寒暄完后,瑷琳直接切入正题。

    “我要见可茹!”她双眼熠熠生辉的盯着蓝太太。

    “说客?!还是纯粹友谊之访?”

    “都有,请蓝妈妈告知地址。”瑷琳一副不得可茹地址誓不罢休的神情,弄得蓝太

    太无奈的叹口气。

    “瑷琳,相信你也知道了可茹吃的苦了,现在的她所过的生活十分平静,何苦再搅

    乱一池春水!”

    “蓝妈妈!这不公平!可茹过得平静,那我哥呢?我哥也是受害者哪!别忘了!我

    相信可茹没忘,我哥从接手飞翔开始就注定了是个受害者,他先是被我和可茹所骗,再

    来是受我父亲挑拨。蓝妈妈,请你说句公道话,我哥是不是无辜者?他是不是该被原谅

    了?这两年来的惩罚对他难道不够吗?不!我相信我哥受的惩罚已够了,我不相信可茹

    是如此残忍的!”

    “瑷琳!你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我”蓝太太实在不忍推拒瑷琳。

    “不!蓝妈妈!你太纵容可茹了,你纵容得太久了,说句难听的,可杰今天能再度

    将蓝家发扬光大,我哥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你们不能过河拆桥。”瑷琳愤怒的打断蓝

    太太。

    “瑷琳!可茹受的伤太深了,她受的打击”

    瑷琳再次打断蓝太太,“可茹受的伤、受的打击,我哥并不比她轻,我认为事情该

    是彻底解决的时候了,除非”瑷琳停顿了一下,下了个极大的赌注,“除非可茹决

    定这生不要我这个朋友了。”她下了最后通牒。

    “这是何苦呢!”蓝太太无奈的摇摇头。

    “蓝妈妈!我哥对可茹的感情,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而我,不再多说了!明天中

    午十二点正,丽雅露天咖啡座,可茹不来,我们的友谊——就此终了。”

    “瑷——”蓝太太张着嘴,仍想说些什么。

    “我走了!”不让蓝太太有拒绝的机会。

    ※ ※ ※

    柏瑷琳抬起头望向挡住她光线的人影,然后,她瞧见了蓝可茹满腹酸楚,哀凄动人

    的眼眸,不知何时正涌满诉说不出悲哀的泪光。

    “为什么逼我?”可茹合着泪,轻喃发问:“你明知道我再也承受不了任何感情上

    的事了,为什么逼我见面?!”

    “可茹!”瑷琳也酸楚的拉着她坐下,“你瘦了,瘦得像个游魂。”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笑笑不说什么的问她。

    “前天!天哪!我才虽开家短短两年,似乎人事已全非了。哥现在每天过着可以说

    不是人的生活,我真怀疑他的身子是不是铁打的,否则怎能承受一天几乎工作了二十个

    小时,而他这么做,为的只是要搞得自己累得倒头就睡,好将你的影子赶出脑海,却还

    是失败了。”她忧心忡忡的盯着可茹。

    可茹只手抱住身子,竟不能自已的颤抖起来,脸色瞬间刷白,苦涩的笑容一点一滴

    的褪去,一股心痛紧紧的攫住了她。

    可茹用力咬住颤抖着的下唇,猛然惊觉自己爱着禹文的心竟还是如此强烈!一股酸

    楚涌进滴血的心,这惊觉使得她原本苍白的脸更加的毫无血色。

    天知道,她是用尽了多少毅力去控制思念他,却

    可茹任凭悲怆的热泪滑落,一股椎心之痛正慢慢的增强,慢慢的啃噬她。

    “瑷琳!我不适合你哥哥,让他忘了我吧!”她惨然的低语。

    “如果能忘早忘了!可茹,我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无情!你知不知道我哥为了你,

    把自己搞得病恹恹,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哪!”瑷琳一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她忧心

    禹文,也忧心可茹。

    “瑷琳!我并不比你哥好过!你是知道所有一切实情的人,为什么你就不能多同情

    我一些?为什么要逼我!你知不知道,在我腹中才刚形成的胎儿,却因为禹文的不信任

    而流掉了!你要我拿什么再去爱你哥?!你要我如何原谅他?!更残忍的是,他指控我

    不配怀有他柏禹文的种!我何苦一再的将尊严任他糟蹋?何苦一再的任他羞辱?!”泪

    水冲破堤防,可茹崩溃的哭喊出来,不在乎陌生人讶异的眼光。

    “可茹!你别这样!别这样嘛!我知道我自私,我知道我袒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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