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沉云夺日(叔叔跟侄子的文he)

重生之沉云夺日(叔叔跟侄子的文he)第47部分

    “任。”凯萨琳叫住我,挑了挑眉,微微一笑说:“别忘了,你和茱蒂之间的约定。”

    我脸色有些舒缓,不知是不是受了张廷的影响,挠了挠头,“小公主生气了?”

    “嗯哼。”凯萨琳扬了扬头,“茱蒂说下次的烤饼干,不分给任叔叔了,你说呢?”

    我笑了笑,心里打算下班后,和凯萨琳一起去接茱蒂下课。

    但是,正在我这般打算的时候,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小祺。】

    隔了几天再听见杜亦捷的声音,突然有种久违的感觉,我的手心微微渗着汗。

    【小祺,今晚有空么?我想约你吃个饭。】

    办公桌上镜面隐隐可见我的倒影,我用手背擦了擦脸,似乎有些热。

    【小祺,怎么不说话?】

    我愣愣地“嗯”了一声,却听见杜亦捷轻声说——【说说话吧,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说什么好呢?说你喜欢我?嗯?】

    我更加沉默,杜亦捷在电话那头反而笑了起来。

    总之,在我准时下班的时候,一走出大楼大门就瞧见杜亦捷常驶的那辆黑色轿车,他站在车外,一身西装笔挺,远远看便觉得帅气逼人,吸引了周遭不少眼球。我捏着鼻子,强作镇定地走近他,杜亦捷一见我便捻下了烟头,对我扬了扬笑。

    杜亦捷说:“你要吃什么?”他单手旋转着方向盘,斜眼瞧了瞧我。

    我扯了扯嘴角,说:“去一家中华餐馆吧?我常去的,味道还不错。”

    一大张的圆桌上,也就只有我和杜亦捷两个人,他却叫了一桌子的菜。

    侍应生上了一道清蒸鲤鱼,杜亦捷架了块肉放在盘子里,专心致志地挑了刺,然后将盘子推到我跟前,边说:“才几天没见,你就瘦了,多吃点。”

    “可是,这也叫得太多了”

    杜亦捷却说:“之前我就觉得你瘦得厉害,那天我抱着,还真喀人。”

    我抬了抬头,牛肉还晾在半空中,杜亦捷继续语不惊人地说:“还是小胖子的时候好,抱着挺舒服有料。”

    我低头喝汤,结果噎着了,咳得整张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在大门几步远有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其中一个戴着一大顶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转头见到我们出来的时候,就把坐在地上的弟弟拉了起来,哒哒哒地跑了过来,将帽子摘了下来。那是个女孩,拿着帽子,往我凑了凑。

    我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往口袋里掏了掏,眼前突然多了张钞票,滑入那顶老旧帽子里。那女孩低头一看,惊讶地抬头,然后满心欢喜地说了声“谢谢”,拉着弟弟,就飞快地跑开了去,渐渐地消失在视野里。

    杜亦捷看得出神,后来坐进车内的时候,才开口说:“小时候,有一段日子很苦,我姐也曾经带着我到处讨乞过。”

    我顿了顿。

    杜亦捷摇头笑了笑。

    “后来韩爷找到了我们,才好过一点,不过其实也没差多少,我姐还是得出去找活干。之后我给他卖命,日子才总算没这么困难。”

    杜亦捷很少提起他自己的事情,他说着说着,便伸手握了握我的掌心,叹了口气,说:“我自认我这个人不是好人,从前吃过不少苦,所以一旦遇到好的,我就会想紧紧抓在手里。”

    他抬起我的手,慢慢地放在嘴边,闭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小祺,你知道么?我没有想过会再遇到你,那时候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你明白这种感觉么?”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杜亦捷像是陶醉地吻了吻我的手心,慢慢地睁开眼。

    “但是现在不同了,小祺。”

    杜亦捷问:“小祺,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我哑然,抬头看了看他,杜亦捷却没给我回答的机会,只说:“不管怎么样,给我一个机会。”

    “你会发现,其实我是最适合你的人。”

    说罢,他的脸色有些暗沉,眸光却似是微微闪烁着。

    一晚上我都在思考着一些事情,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也不自觉——那个午后的大树下方,还是小胖子的我拿着一本书看着,少年的杜亦捷坐在旁侧,时不时抬抬眼,看看我,脸上挂着浅笑,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

    虚幻得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样。

    所以我醒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被我带回来随意搁在桌上的资料夹,不禁有些迷茫起来。

    早上我就向凯萨琳表达了我的想法,其实我认为同事务所的康贝拉律师更能胜任这项工作,这毕竟不是办家家酒,我自认还是适合做一些整理资料的小工作,乖乖地拿一份固定的薪水,等存够了钱,在年底假期的时候也去自助旅行。

    凯萨琳吁了口气,说:“杜先生会很失望的。”

    我不置可否,走出办公室之后没多久,凯萨琳就拿着资料夹亲自走了出来,放在我跟前,摊手无奈地笑了笑,“我亲爱的任,杜先生说,希望你亲自去拒绝。”

    而地点却约在了那家俱乐部——我和杜亦捷分别十年来意外碰面的地方。

    其实我对那地方的感觉实在复杂,上次和程辰来是逼不得已,还因此挂了彩,只是没想到这家俱乐部的幕后老板就是杜亦捷。我有些战战兢兢地推门而入,侍应生正要迎了过来,我有些脸红的避开那些妖娆女郎的暧昧视线,将凯萨琳交给我的名片递给了侍应生。

    那侍应生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更为恭敬地弯腰说:“先生,这边走。”

    我也没怎么四处张望,只见那侍应生走到一个升降机前。我有些讶异地看了看,跟着他走了进去,只见他拿出一张白金的卡,插进升降机按钮上的一个孔,金色印花大门合了起来,他按了最高的第五楼层,回头看了看我,带着称职的微笑。

    “先生是第一次来?”

    我略带迟疑地应了一声,那侍应生也不多话,只又说了一句:“祝您玩得愉快。”

    嗯?

    “叮——”

    门打开的时候,我有些怔住。

    只能说,眼前的景象和这栋建筑的外观大相径庭,就像是隐于假象之下别有洞天,装修奢华之至,迷蒙的暗色之中弥漫着暧昧的粉色气氛,巨大的场子零零散散遍布着不少人,全都是衣着光鲜,就连侍应生亦是衣冠楚楚,领夹闪着金光。

    我呆站了一会儿,一直到突然有人叫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诶,你怎么在这?”来人穿着一身黑色衬衫,领结敞开着,眼眉上扬。阿德往我走了过来,挥退了侍应生,转头问我:“你来找杜哥的吧?他刚好有事,前脚才走呢,你就来了。”

    “那那我等他在的时候,再”阿德在我面前吐着咽,我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他突然揽过我的肩,笑说:“人都来了,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你以为这地方说进就进的?来,喝一杯再走。”

    我根本来不及拒绝,就让他拽着往场子中央走去。

    中央有一个占地颇大的舞台,晶光潋滟的水晶吊灯令人眩目,舞台的灯光幽幽,阿德拉着我坐在一张沙发上,侍应生立马奉上了酒。

    “我说,你还真会挑时间,好戏正要上演呢。”他拿出烟盒,嘴里叼了一根,低头点燃了,又将烟盒挪近我。我摇了摇头拒了,阿德轻笑一声,将烟盒收了回去,“也对,你这家伙从以前就乖得很,杜哥就喜欢你这干干净净的模样。”

    我低了低头,斜眼去瞧周遭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头不乏名政要人,嘴里叼着雪茄,身边多围绕几个婀娜多姿的妖媚女郎,也有不少装扮中性的男孩混在其中,放眼看去,就一个奢靡声色的场合。

    我觉得怪难受,眼睛也不敢乱瞟,阿德又笑了几声,推了推我的肩,说:“别这么绷着,反正都已经坐着了,就享受享受。”他递给我一杯红酒,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谲的红色。

    “这就是个让人放松的地方。”阿德呷了口酒,脸上的笑容有些冷:“只要有钱,谁都可以进来玩玩,我们就是干这行的,而且这还只是杜哥最小的事业。”

    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下来,舞台上五光十色,打着强烈的光,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了挡眼睛,烟雾迷蒙之间,似乎瞧见了纤细的人影,雪背裸 露着, 身上是一件银白的紧身舞衣,慢悠悠地扭着水蛇般的细腰。

    只见那长发如涓涓流水,双手在自己的身上随着音乐抚过,从胸前直达大 腿,然后慢慢地移到腹部之下,那件若隐若现的舞衣之下,似乎不着寸缕。我腾地站了起来,阿德却扯住我的衣袖,冷声说:“你要干什么?才刚开始,给点面子行不行?”

    我怔怔地看着前方,看着台上那个人慢慢地回过身,只见那眉眼如画,淡妆在斑斓的灯光之下显得异常妖媚,殷红的唇微微开启着,似是在诱惑着人一亲芳泽。

    “切,这个长得还行嘛。”阿德笑了笑,“我还以为放压轴的会是什么不一样的,顶多就是 骚而已——你干什么!”

    我发疯似地冲上前去,阿德拉也拉不住我,可我还没碰到舞台,就让两边的保镖给拦着推到地上,周围发出一声惊呼。

    这一阵骚动让台上的人也停止了舞动,她看着台下,惊愕地和我对望。

    那个人是李玲。

    第十一回(下)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十一回(下)

    李玲脸上刷地一白,慢慢抬手掩着嘴,周围地骂喊声此起彼落。

    “哎,怎么停了?搞什么?”

    “李玲——!妳在干什么!快下来!!”我厉吼着,两边的黑人保全顺势将我的嘴捂上,在音乐又响起来的时候,我用力地挣动着。

    李玲茫然地仰了仰头,那双原来灵动的大眼饱含着无措。

    身后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击掌声,我费力地扭着头,只见阿德拍着掌,脸上含笑地走了过来,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小胖子有点胆色。”他掸了掸微皱的衣服,说:“不过现在不是你英雄救美的时候,啧啧”

    他捻息了烟头,冷眼看了看台上,扬声道:“什么货色在这地方摆谱,要跳不跳,叫经理给我滚上来,这种货色都敢摆上来,存心砸场子么?”

    他用脚踢了踢那几个壮实的黑人保全,单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一挣脱,就想着往台上钻,非得把李玲给拉下来。李玲哽咽一阵,咬着牙拉紧了身上的衣服,急急往后跑去,下了台就直接奔到了后方去。

    “啊呀,跳舞的小妞跑了,算了,看样子是你认识的人,卖杜哥一个面子。”阿德耸了耸肩,我心一横,伸手奋力地推开了他。

    “李玲才不是那样的人!”我低吼出声。

    阿德让我推着往后退了一步,脸色一沉,猛地揪着我的衣领,眼神凶狠地和我对视。

    “我说大少爷,你以为能站在这台柱上是怎么回事?没有点本事,还是办不到的。”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任大少,这不是你的童话世界,眼睛放明亮点——你知道你今晚这么一搅,我们得损失多少?”他用力将我推开,笑了一声,“对对对,你不是有个挺厉害的后台?那谁,对,你叔叔是吧?听说还挺硬的,回去抱住他的大腿哭一哭啊!我记得他疼你可疼上天了,怎么放任你落魄成这样?”

    我扫了他一眼,“你住口。”

    我用力地拍开他捏着我下颚的手,往李玲方才离开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快步追了过去。

    那些黑人保全又要追上来,阿德在后方扔下一句。

    “让他去,事情成了就行。”

    从舞台后方追出去就是后台,快速地绕过那形形色色打扮妖冶的女人,茫然地转了转,却没瞧见李玲的影子。

    我喘着粗气,这时,有两个结伴的女人从我眼前走过,其中一个撅着嘴,没好气地说:“那黄毛女人发什么疯,撞了我也不道歉,疼死了。”

    “她去哪里了!”我猛然抬头,抓着那说话的女人急急问道。

    那两人面面相觑,略带迟疑地指了方向,说:“她往那边楼梯走了,你”

    我扔下一句道谢就急急跑了过去,从那方向是逃生楼梯,我追了下去,就只跑了一会儿,就隐隐约约听见鸣咽声。

    断断续续的,隐忍的哭泣声。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缓了下来,从上方往下看去。

    李玲跌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身子不断地颤抖,楼梯口澄黄的灯光下,露出的雪背刺目得几乎狰狞。

    我将地上的高跟鞋捡了起来,慢慢地走近她。

    “李玲。”

    她猛地一震,抬头看着我。

    我看着她的脚板,只有一只鞋穿在脚上,发丝凌乱,脸上的妆花得一塌糊涂,身上的衣服不知是勾到了什么,划开了一道裂痕,一大片肌肤暴 露在外。

    我缓缓蹲下身,抬起她另一只赤 裸的脚,慢慢地替她把高跟鞋穿上。

    她抽泣着,我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

    伸手,理了理那头凌乱交错的发丝。

    我说:“妳还是没化妆好看一点。”

    她抬了抬头,伸出手想碰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手心擦伤,划破了外皮,渗着血丝。

    “妳的手”我抓着她的手肘。

    李玲愣愣地看了看,突然弹跳起来,又要跑开的时候,我连忙拽住了她。

    “不要碰我!!”她尖吼出声。

    “妳受伤了!跟我走!”

    李玲用力地挣扎着,连脚也用了上来,我让她弄得退到了墙上,李玲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又要往楼梯下快步走去,霍地脚下一滑。

    “李玲!!”

    我急忙从后方搂住她,她惊叫一声,和我双双跌回地上,总算免去了滚下楼梯的灾难。

    “李玲?妳有没有事?让我看看,李玲——”

    她喘着气,胡乱地叫着:“不要碰我!你走开!快点走开!”

    “李玲——李玲!!”

    她一顿,看着我。

    我挫败地抓着她的手臂,咬牙吼着:“妳知不知道妳自己在干什么!我不管妳现在在想什么,总之妳先跟我走!”

    李玲猛地瑟缩,频频摇着头。

    “不能不能你不能碰我——”

    我深吸一口气,做状要去拉她流血的手,她却避开,抬手掩着脸,断断续续地哭道——

    “祺日你不能碰我”

    “你不能碰我的”

    她抬头,像是豁出去了一样地对着我,大吼说——

    “我有艾滋的!我有艾滋的——!”

    医院的空气很冷,我低头削着苹果,李玲坐在床上。

    我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了她,她双手接过,我将外皮削成了兔子的形状,李玲低头看了看,抬头对我笑笑说:“真可爱,我都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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