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沉云夺日(叔叔跟侄子的文he)

重生之沉云夺日(叔叔跟侄子的文he)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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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错了。”我说:“我并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但是我知道,老大是什么人。”

    杜亦捷顿了顿。

    我看着他,将手轻轻地抽了出来,缓缓说:“我知道的那个杜老大,是重情的人,也是个温柔的人。他爱他的姐姐、他的一帮朋友,还有,他对一个小胖子也很好。”

    杜亦捷沉默地看着我,转头嗤笑了一声,回头看着我,“这句话很可笑,你根本不了解他。”

    我摇了摇头,说:“也许我真的没有了解过他,但是这样的他确实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虽然短暂。”我低着眼:“我很珍惜这份感情,就算那是假的。”

    杜亦捷仰了仰头,低声说:“你太天真。”

    我苦笑地点了点头,“没错,我的天真在于,我以为我可以无条件地接受他、信任他。”

    杜亦捷脸色铁青地看着我,猛地又拽住我的手,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小祺,我们都错了!我们、我们应该重新开始——”

    我吃痛地皱着眉,霍地听到一声爆喝:“你放开他!”

    王筝快步走了过来,甩手将我们两个分开,跟母鸡护小鸡似地,一脸警戒地看着杜亦捷。

    杜亦捷怔了怔,只见王筝挡在我眼前,怒瞪着杜亦捷。

    我赶紧拍了拍王筝,笑说:“你别紧张,这位是我之前的客户,我现在辞职了,他来找我问问情况。”

    王筝显然不相信,紧紧地贴近我,一言不发。

    杜亦捷先回过神来,他看了看王筝,神色很快地回复正常,动作潇洒地拢了拢大衣,淡笑说:“看样子我们是谈不拢了,合约的事情我和李小姐谈好了,不会追究的。”

    我点了点头,和他握了握手,“谢谢你杜先生,以后再向你赔罪。”

    杜亦捷含笑握了握,斜眼看了眼王筝,就往后转打开车门,驱车而去。

    我目送着他,一转回头就瞧见王筝眉头皱得老高,他拉扯着我的衣角,哼了一声,“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我说:“上去吧,你不冷么?”

    他还没开口就打了一声喷嚏,我摇头笑了笑,将大衣敞开分了他一半。

    他摸着鼻子,赌气地挣了几下,边说:“少讨好我,我才不会被你收买。”

    “是是是我怕你一吹风就发烧,王大爷。”

    “我才没有这么娇弱。”

    他突然伸手揽过我的肩,“你不相信,我们可以试试。”

    我挑了挑眉,“怎么试?”比体力么?啧啧。

    他呵呵笑了一声,“不急不急,迟早知道的,你看着吧。”

    瞧他一脸荡漾,我伸手拍向他的脸。

    大概整理得差不多,再把一些半新家具卖到了二手店,因为之前把房租付到了下个月,所以也没急着要搬。一辞职时间久多了点,除了去看看任三爷,就是和王筝待在家里把东西都料理好。

    王筝对任三爷似乎有很大的厌恶,一提起就脸色大变,僵直着不说话。我知道他知道一些上一世的事情,不免有些尴尬地拉着他,说:“别在意,你自己都说了,都是梦里的事情。”

    王筝摇头、又点头,从后搂着我,“祺日,我们快点走吧,我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我点了点头,苦笑地应了他。

    机票也买了,是去市的,然后再转车到那里的一个小乡镇,那里是个小观光地,听同事提起过,看介绍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出发的前一个星期,王筝很是兴致勃勃,晚上几乎睡不着觉,心情一直很高昂,吃药的次数也少了。任三爷也没再表示什么,那几天陪着他,他也没再说什么,心情像是有些阴晴不定的。

    只不过,一切都还算是好的。

    这天,王筝说要出去买点东西。

    他前晚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我整晚没睡好,他说要出去的时候,我懒洋洋地抬眼应了一声。

    王筝撇了撇嘴,蹲下身,突然凑过来往我脸上一亲。

    “那我出去了,想我就打给我。”

    他快步走出门的时候,我还愣愣地睁着眼。

    然后,坐了起来。

    看着外头,总觉得太不真实了。

    我叹了一口气,拉起被子,往后仰倒。

    前些天都下着大雨,只有今天放晴,天气好得让人忍不住心情愉悦。

    我想,我永远记得那一天。

    王筝的唇印在我的脸颊上,只是一瞬间,根本来不及品味。

    那天下午,我接到了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

    王筝出了车祸。

    送往医院的时候,已经伤重不治。

    第十四回(下)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十四回(下)

    出门前,我多拿了一件大衣。

    那是王筝常穿在身上的,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说外面放晴了,用不着带着。

    我将那件白色的大衣褶好了,放在袋子里。

    他怕冷,我得记得给他拿着。

    从我住的地方去医院很远,我在路口站了很久才等到了一辆车。我把大衣抱紧了,只要低头,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

    像是久远的、却又那么贴近。

    今天的天气很暖,王筝说今晚要出去吃,他已经订了位子了。他跟我说,那酒楼的中菜很好吃,位子很难订到的,他半个月前就排队等着了。

    我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说,今天是星期三。

    我问他,你的手表呢?

    他说,旧了,当了换一个新的。

    医院的长廊很长。

    “死者受到剧烈撞击而导致肺部大量出血,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已无生命迹象。”

    “先生,请节哀顺变。”

    那扇门推开之前,我想了小时候的王筝,小小的、开朗的,远远看去,漂亮的像个小天使。

    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他。

    喜欢得太久了,渐渐地,溶成生命的一部分。

    当这份感情从生命真正脱离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一种痛,是足以让人窒息的。

    我走向他。

    空气很冷,冻得我眼睛酸涩,什么也流不出来。

    我静静地看着王筝。

    他还是一样地漂亮、好看。

    只要闭上眼,我就能轻易地描绘他的脸庞、从小到大,说话的模样,生气的、开心的

    我曾经那么地爱他。

    我伸手,想碰一碰他的脸。

    他的睫毛很长,像一对小扇子;他的下颚稍尖,是漂亮的瓜子脸;他的鼻梁挺直鼻翼丰厚,张妈说过,那是多福的意思他笑的时候尤其好看,有一双浅浅的酒窝,双眼是灵动的,整个人也跟着鲜活起来。

    他有个好听的名字。

    王筝。

    我无声地叫着他。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了,我伸进白布,握住他的手。紧紧地、用力地。

    是冰的,僵硬的。

    我慢慢地挨近他。

    我说不出话,连哭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我只能看着他,紧紧地贴着他。

    我流不出泪。

    一滴也流不出来。

    然后有人将我用力地推开。

    “etace!etace!etace——!!”

    尖锐刺耳的哭叫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上方。

    是舒媛、是舒媛

    她跪伏在担架边,紧紧搂着王筝,“etace!!啊你看看我啊etace!”

    她哭着,披头散发地嘶叫。

    “舒媛。”我叫她。

    她瞧了过来,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用力地在我身上捶打。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有人赶紧上来拉住她,她奋力地挣扎着。

    我慢慢地站起,从袋子里将那件白色大衣拿了出来。

    “舒媛。”我望着王筝,“妳让我替王筝盖一件衣服,好么?”

    舒媛停止了挣扎,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我拿着那件大衣走向王筝,慢慢地铺盖在他身上。

    他的头发乱了,我抬手,轻轻地梳理过。

    “王筝。”

    我说:“还冷不冷?”

    我慢慢地低头,双手拨开他前额的发丝。

    将唇,轻轻地印上。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去的。

    我带回了一个小盒子。

    他们说,是王筝留给我的。盒子外面包裹的礼物纸沾了血渍,我将它放在床边的矮案上。

    昨晚,王筝还和我一起睡在这张床上。

    他双手环住我的腰,害我整晚都睡不好。

    我知道,他怕一个人睡,也怕一个人在家。

    但是他脾气傲,倔着不说,每次我晚回来,他就会坐在玄关。

    他每天晚上睡前,都会问我,会不会赶我走?

    我说,你胡思乱想什么?

    他不说话,静静地,不安地蜷缩着身体。

    我没有告诉他,我怎么舍得赶他走。

    我怎么会舍得

    我侧躺在床上,醒了睡、睡了醒。

    最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将小盒子拿了过来,轻轻地摇了摇。

    今天什么日子?

    ——今天是星期三。

    你的手表呢?

    ——旧了,当了换一个新的。

    他调皮地笑了笑,捏了捏我的脸,说——你怎么这么傻。

    其实,我都知道的。

    我真的真的都知道。

    你对我,就跟我曾经对你,是一样的。

    一样的。

    小盒子打开的时候,是一个链子。

    闪烁着晶莹的光。

    我将那坠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张小照片。

    坠子打开的时候,还有声音。

    是王筝的声音。

    “祺日,生日快乐。祺日,生日快乐。祺日,生日快乐。”

    照片里,是我和王筝。

    我睡着了,他偷偷亲着我的脸颊。

    “祺日,生日快乐。祺日,生日快乐。祺日,生日快乐。”

    照片上的王筝灿烂笑着。

    美好的一刻,永远停驻。

    我茫然地拿了手机。

    想我的时候,就打给我。

    “祺日,生日快乐。祺日,生日快乐。祺日,生日快乐。”

    【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试。】

    【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试。】

    ——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你要他们做什么,有我还不够么?

    ——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的!

    ——真的?你会和我一起,真的?

    ——所以你就这样宣判我的罪行,因为那个背叛你的‘王筝’,你用你宽容的姿态将我毫不留情地踢出你的人生!

    ——你摸摸看。我和那个人,不是一样的。我不是他。

    ——祺日,你也该对我当庭释放了吧?

    终于,有什么东西。

    从我的眼里滚落。

    王筝留下的东西很少。

    我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洗过了,只剩下挂在镜子旁边的那一件淡蓝色衬衫还留着。那是他前晚穿在身上的。

    我想自己留着。

    王筝住进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到处可见他的痕迹。东西很杂,有他喜欢的书、参考的资料,或者是他爱吃的零嘴、他用的沐浴乳、拖鞋

    打算搬家的时候,王筝把好一些都放进了箱子里。

    我把它们一件件都拿了出来,然后,再放回箱子里。

    我收了很久,停了停,去洗把脸,又继续。

    来来回回。

    我把王筝少年时候送给我的白金坠子和那个链子串连在一起,戴在颈项。

    这一次我锁得很紧,怎么也拆不下了。

    所以,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弄丢了。

    我坐在地上,翻了翻王筝的书,放在箱底的是一些关于财经的,还很新颖,只有几页的笔记。箱子上方的,是各种各类的食谱,旁边满满的是王筝的字迹——多加两汤匙的糖、少蒸五分钟、用柠檬比较入味

    他做了很多功课,他一直都很努力。

    只要是王筝,他都是优秀的。

    一直都是这样。

    里头还夹着很多旅游资料,还有一份小资料夹。

    那时候,王筝坐在这个位置上。

    他说

    我们可以慢慢存钱,存够了我们再换个地方,重新来过,就这样玩上十年八年。

    等我们走累了,再安定下来。

    我们约好了,要在一起,十年八年。

    然后可以是一辈子。

    翻开最后一个小箱子,那是王筝一个人整理的。

    他封得很紧,绳子捆了一圈又一圈。

    我问,藏了什么啊?

    他说,全部。

    什么全部?

    我的全部。

    他看着我,轻轻笑着。

    我慢慢地解开绳子。

    箱子里的东西不多,一本相册,还有两本稍厚小本子,其他的都是零零散散的东西。我将一个小瓶子拿了出来。

    里面放了几颗糖,不知道是多久的东西了,封得死紧。

    我轻轻地翻了翻。

    最后还是泣不成声。

    我以为他都扔了。

    那个扭曲得只勉强看得出形的纸飞机,是我折的。小时候一个分家的伯伯教我们一群孩子折的。我折的最难看,被其他人取笑了很久,后来被王筝拿走了。

    那个小音乐盒,是王筝生日的时候,我送给他的。他那时候说,这东西太女气,难看得要死。

    还有那块表、那个手雕

    我给他的,这么少。

    我打开那本相册。

    每一张照片,都写了备注。有他的父亲、弟妹、张妈和我。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他挨着我坐着,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照片很少。

    末页只有一张。

    是中学时候的,拍得有些朦胧,上面还有泪痕。

    像是不小心拍到一样,我回头的一瞬间。

    我拿在手上,翻过背面。上头写满了王筝的字,凌乱的,交错的——祺日。

    这一张照片,承载了他所有的思念。

    这是王筝的过去,我所不知道的过去。

    我将照片放在原来的位置,从眼里流出的泪落在照片上。

    错过了。

    他走了。

    这一次我们还是错过了。

    第十五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十五回(上)

    白茫茫的一片。

    那个身影背对着我在窗边站着,刺眼的光扎疼了我的眼睛。

    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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