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情色白眉新传 作者:tao111

情色白眉新传 作者:tao111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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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唷嗬,小兔崽子!真有点儿骨气呀。好,该着老爷子我费点事儿哪里走!”就见他眼珠一转放出两道金光,一晃身来到芸瑞跟前。

    芸瑞不等他伸手,双手一抖,金丝龙鳞闪电般往下就剁。陆青一闪身,刀走空了。再看陆青手一翻个儿,“啪!”三个手指头把刀背给掐住了,比铁钳子掐得还结实。芸瑞本想抽刀换招,没想到一眨眼刀叫人家抓住了,小达摩双手抓着刀把狠劲往怀里拽,纹丝没动。

    陆青抓住之后手一撒,向下一拍,“撒手。”一巴掌打在刀背上,芸瑞只觉得胳膊一麻,宝刀落地。

    “唷!”芸瑞一看坏了,老家伙不光是吹牛,这招儿真够绝的,这两只手比锤的分量都大。刚刚一愣,就见陆青往前一跟步,探三个手指头直取白芸瑞的颈嗓。芸瑞一低头,赤手空拳跟他战在一处,这一阵小达摩豁出去了,把三位老师的真传全抖搂出来:头一招少林神拳翻天三十六路一招挨着一招,完了一变又使用鸳鸯掌,这是公冶寿长的真传。

    陆青一边打着一边暗笑,有道是后生可畏,这话一点不假,真没想到这小娃儿岁数不大有如此的绝艺,我真使劲了,这半天没有把他拨拉倒,这要传到东海碧霞宫岂不要让师兄弟们耻笑?我该到下毒手的时候了。本想抓个活的,现在看来不行了,他不让抓。干脆一金莲掌打死就算了。

    陆青一换招使出绝艺来芸瑞就顶不住了,就觉得眼花缭乱,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是陆青。芸瑞把气往下一沉尽量拿绝招看关定势封住门户,这就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平安就是福。

    这就是白云剑客教的,告诉过白芸瑞:“如果你临敌遇上硬手,觉得不行,就把这套手法拿出来拖延时间保你不死。”但是这是被动的能坚持多久很难说。

    白芸瑞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掉,陆青的鼻尖儿也冒了汗,他恨自己:就凭我练六七十年功怎么就打不死他?

    在这俩着急的时候旁边树上坐着个主儿,这位来的时间可不短了,手分枝叶往下看着,下面动手的情况他看得清清楚楚:我得下去了,再不下去,玉面小达摩这条小命儿危险!

    他分开树枝,“噌”地跳到平地,说话声音不高但这味儿太特殊了:“呃儿——那个王八驴球球的陆青不要发威撒野,俺山西人白眼眉来了!”这味儿一出来就好像炸雷一样,飞天神魔虚晃一掌跳出圈外四处瞧看,白芸瑞利用这个机会拣起自己的宝刀跑出圈外。

    再看树下站定一人,周身穿青遍体挂皂,头戴六棱软胎抽口壮帽,顶梁门倒拉三尖茨菰叶,鬓插青绒球,寸排骨头纽十字绊,大带煞腰,蹲裆短裤抓地虎的靴子,十字插花的镖囊,大衣在后边背着,手中擎着明晃晃、冷森森的金丝大环宝刀,两道白眼眉格外显眼。

    白芸瑞眼睛一亮:三哥徐良!别看没见过,白眼眉为记。前次他盗回人头,众人鉴定不是徐良的,有一点可以断定:徐良没死!上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

    因此徐良出现在面前不奇怪,那么这些日子徐良干什么去了?

    前面书中说徐良追赶紫面金刚王顺,非要把这假徐良抓住给爹报仇,疯了似地在后面撵他,离开东京汴梁奔南边就下来了。一开始俩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后来假徐良穿庄过镇不定藏在哪儿,有时能看见,看不见还得访查,真好像大海摸针,等到了江夏镇县断了线儿了,徐良再找这王顺,踪迹不见,把徐良后悔得不得了:迟早我得把你活活抓住拎到爹和两伯父灵前祭奠!

    他琢磨王顺不敢到州城府县,可能躲到僻静的山岛哪个贼窝子里。这一天他找到一座山叫小孤峰,山上寨主叫立地金刚吴豹,这伙强盗不骚扰百姓,却杀赃官除恶霸,老西儿想以私人身份去拜会拜会。

    离小孤峰八里地的路边有一片树林,徐良打算方便方便,手解裤腰带就进去了,正好遇上个老头儿在这儿要抹脖子,旁边跪着不少人劝:“您千万不可寻此短见。”老者老泪纵横连晃脑袋带跺脚:“天哪,砸锅卖铁我也赔不起哟,我不死怎么办!”徐良一看,屎尿都没了,赶紧系好裤带来到人群前瞅。老人一回头,认出徐良:“您不是开封府徐三将军吗?”

    “啊,你是哪位?”老者扔刀跪到徐良脚下:“哎唷,三将军救命!”徐良瞅他也有点眼熟用双手相搀:“老人家请起,咱俩在什么地方见过?”

    “贵人多忘事啊,我是东京西门外严家滩金刀蔡笠。”

    “噢,对对对!”徐良看他八十来岁,老得不像话了:“你别着急,找个地方,有什么事儿跟我讲讲,凡是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就这么在林中席地而坐,蔡笠擦干眼泪长叹一声:“徐三将军,我立场子教徒弟,这大半辈子攒了两个糟钱儿,朋友劝我在开封府祥符县领个许可,在封丘门外开个镖局子,凭着我这老人缘儿,凭着我一些徒弟,开这镖局还是不错的。

    震远镖局开张时挺热闹,五爷艾虎也去了。

    三年来我带着徒弟们东走西逛,对我这身子骨也有好处哩!两月前我接了咱东京大财主吴半城一拨儿买卖:他叫我去镇江一趟,送十八万两白银;然后在镇江有一批绸缎拉回东京。答应给两万银子报酬。

    这个数目对我们小小镖局相当可观,就这样我领着弟子们保这份镖奔镇江,刚走到前面不远的小孤峰这儿,出来一伙儿山大王,这帮人是吃生米的,我怎么说好话也不开面儿,把十八万两银子都给截去了!

    三将军您想想,我就砸锅卖铁把骨头渣子碾碎了也包赔不起啊!我回去无法交代,只好寻短见。正好遇上三将军您了,请三将军救命。您是高人,您要说句话比千军万马都强,您可不能不管啊。”徐良一听他说得至诚,一行鼻涕两行眼泪,怪可怜的,都求到眼前了,这个“不”字说不出口,尽管自己有急事没有工夫管闲事,也只好把自己的事儿暂时放一边:“好吧,老人家不要难过,我替你办一办。你说那山大王叫什么?”

    “大寨主叫立地金刚吴豹。”

    “咱们试试看,能把银子要回来最好,要不回也不要怪我无能。”

    “三将军客气,您出头还有办不成的!”

    “那不一定,我现在正走倒霉字儿。你们把东西收拾收拾领着我去。”蔡笠不死啦,一打忽哨四面八方还有五十多个徒弟伙计逐渐归拢来。徐良一看这惨劲儿:有的胳膊折,有的腿断了还得别人抬着,有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蔡笠一查点,侥幸的是没有死人。

    徐良说:“受伤的在这儿等着,不受伤的跟我去十来个人就行。”经过商议,蔡笠让两个徒弟在这儿守着,挑了十二个精明强干的领着徐良奔小孤峰。没有必要探山,就以徐良的名义拜山,但能和平了结最好。

    不多时到了山口,这是个大甩弯儿的道,山寨门安在紧急要处,想从这过,雁过拔毛!蔡笠用手往坡儿上一指:“三将军,我们就是在这儿出的事。”徐良奔寨门来了。离得挺远就被喽罗兵发现了:“丢镖的那老家伙又回来,搬来救兵啦?”这喽罗兵把弓箭就装备好了:“站住,再往前就开弓啦!”

    “站住,不准前进!”徐良挺听话,站住了,冲这些喽罗兵一抱拳:“弟兄们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攻山灭岛的。我要见你家总辖大寨主,烦劳通报一声。”

    “你是谁呀?”

    “在下叫徐良,人送绰号三手将军,是开封府的。”

    “你是唉,徐良?”有的眼尖:“白眼眉,了不得!快给寨主爷送信。”立地金刚吴豹正在高兴,银子在院儿里摆着,有几个先生正在这儿过数,他笑呵呵地背着手看着。心想:这点银子足够我养老了,今后金盆洗手不干啦。

    正这个时候喽罗兵进来:“报!丢镖的那个蔡笠又回来了。”

    “他想干什么?”

    “他把白眉徐良搬来了。”

    “他搬谁?”

    “开封府那个白眉大侠。”

    “啊!”立地金刚当时就矬了半截儿,“你们看准了?不是他吓唬人?”

    “没错,白眼眉为记,说话还那个味儿的。”吴豹奇怪:徐良不在开封府到这儿来了?我得看看。吩咐把驮货的马全赶到后院,点齐了一百精兵手提镔铁棍奔向寨门,登高一看,果是徐良。

    他虽没见过但常听人讲:面如紫羊肝,两道白眼眉,大片牙、黑牙根,一走三道弯儿他这脑子里印象深刻就好像见过多次似的。心说:不好,大祸临头!

    难道说这徐良领着开封府的人来平我的小孤峰?再看就徐良一人,不像攻山的,他就喊开了:“呔,对面那位是徐良徐三将军吗?”

    “不错,是我。”徐良看这大个儿的脸跟烟薰的一样,手提大棍,“你叫吴豹罢?”

    “是我。”

    “劳大寨主驾开寨门,我要登山拜望有几句话儿说,请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嗳,请稍候。”这吴豹同几个头目商议:得叫徐良进来,拦也拦不住。人家说好的,如果一瞪眼杀进来那不弄个自讨无趣?进来以后听他说什么。便叫几个头目在两廊下埋伏了一百名刀斧手,看眼色号令行事。

    一切就绪,吴豹这才命人开门。开门之后他亲自接出来:“徐三将军大驾光临,三生有幸,哪阵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欢迎!”徐良看这家伙长得挺黑还挺会说,没必要得罪他,也冲着他一抱拳:“打扰大寨主了。”

    “哪儿的话,您是贵足不踏贱地,既来那就往我们的脸上贴金。里边请!”

    “等等。大寨主,这个老头儿叫蔡笠,是我的好朋友,打算跟我一同进去,不知允许否?”

    “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请都请不来,欢迎欢迎,都往里请!”蔡笠一看:罢了!人的名树的影,方才我领镖车从这儿过时瞅这吴豹横的!

    这不行那不行,横眉瞪目不答应。徐良一报名他就矬了半截儿,看来我这十八万两银子有希望要回来。

    到中屏大厅分宾主落坐,吴豹满脸堆笑:“徐三将军来了有什么吩咐?”

    “吴寨主,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绿林来,我可不是平山灭岛的。话说回来,假如你办了什么坏事,我领了火签火票,那我就得伸手办案;现在不是这回事,我办一点私事从这儿路过,这才巧遇蔡笠在林中要抹脖子,闹半天才知道银子叫你们劫来了。请大寨主把这脸赏给我,把这十八万两银子如数给了他,不然他也包赔不起。假如您手头紧,好办,我可以给你一部分金银,你看怎么样?”吴豹愣了一会儿:“您说这话我感谢,不过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你不是大寨主吗?”

    “您没到过小孤峰不了解内情。这山是一个高人的,我替人家管这座山。比如说今天做下的这笔买卖,多少钱如数记账,我得交账啊,我给了您到时人家追问起来我不好交代!当然我没有不给您的意思,我是说您等一会儿,我请示那位之后再答复您。”

    “那人是谁?”

    “您别笑话,那是我师父巡山叟杜昆。”

    “好!我也不强人所难。你去找你师父,最好把他说通了,免得我们两家发生争执。”吴豹转身刚要去,就见帘栊“叭”的一起,进来个人:“谁呀,谁口气这么大?你长几个脑袋!”声音还挺高。

    徐良甩脸一瞅,进来干巴巴一个老头儿,身高七尺挂零,大秃脑壳门楼儿头翘下巴,一对圆眼睛,花白胡往前撅撅着;穿一身土黄布衣服,打着半截鱼鳞裹腿,蹬一双扳头翘底千层底儿洒鞋,挽着袖面干净利落,光头没戴帽子,后脑勺挽着小疙瘩鬏,后头跟着四个彪形大汉。来者正是小孤峰的老寨主巡山叟杜昆。

    吴豹一看矬了半截儿:“师父,我刚想找您您就来了,咱这有客人”说到这儿吴豹往眉毛上比画一下,那意思:可是白眉毛!

    师父根本没理,来到徐良面前上一眼下一眼地看了七十二眼:“嘿嘿嘿!您就是山西雁、三手将、多臂人熊徐良?刚才我在外边听说张口要镖闭口要银子,这话是出自您口?”徐良看他是找茬儿来的,老西儿一乐:“唔,一点儿不假。我是来要银子,老英雄说说是给还是不给?”徐良瞪眼瞅着他。

    杜昆一扑棱脑袋:“这话难说,想给又不想给。

    说想给,看看徐三将军何许人,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老朽打算见识见识。“徐良一听:这不来了?“好呵,要想见识见识这太好啦,你说吧,是屋里还是院里?”

    “院里头宽绰,请!”杜昆要大战徐良。

    第十二章 白眉毛因祸得福 学绝艺再练真功

    上回说到巡山叟杜昆要跟徐良比武这叫自不量力,这老头儿怎么想的呢?他认为我巡山叟在江南也有这么一号,我也闯荡江湖四十多年啦,叫徐良几句话就把银子要走了岂不让人耻笑!那我在江湖上还怎么混饭吃?人的名誉可是第二生命啊!即使把银子给你,咱俩也得比画比画,让我见识见识这白眼眉究竟有什么能耐。

    杜昆来到院里,短衣襟、小打扮,腰里带子连紧几扣,把小疙瘩鬏重新盘了盘,把架子就拉好了。

    在观看的人群中有两个姑娘,一个小姐和一个丫鬟。见那小姐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白色的衣裙,身材修长中不失丰满,文静中微带妩媚,是一个典型的美人儿。旁边的小丫鬟也长的一付聪明伶俐的俊俏模样。

    书中代言:这位漂亮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巡山叟杜昆的独生女儿杜芙蓉,她早就听过徐良的大名,心中暗暗的起了爱慕之心,今天一听说徐良来到山寨便出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碰到徐良要和爹爹比武。大家可别小看这个少女,她从小习武,练就一身的好功夫,在江湖上有个外号叫“白玫瑰”。

    他徒弟立地金刚吴豹和手下的一些头目当然向着老寨主,一个个腆胸收腹暗中使劲儿。那蔡笠有点害怕,心想:这些山大王都不是好东西,笑里藏刀,说翻脸就翻脸,不管怎么说这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强龙难压地头蛇,光指望一个徐良能不能行?

    其实徐良根本没拿这当回事,笑呵呵,来到天井当院,叉腿哈腰一站:“杜昆伸手吧。”

    “哪里走,看掌!”使了个单撞掌奔徐良的华盖穴,老西儿一扑棱脑袋躲开了。杜昆收掌现腿又使了个顺风扯旗蹬徐良的迎面骨,徐良使个张飞抬马一个跟头又躲开了。

    连着躲了七招没还手,这杜昆打得就没意思了:“哎,我说徐良,这叫什么比武啊,你怎么不还招儿啊?”徐良乐了:“嗯我这人就有这么个毛病,跟谁伸手得先让三招,尤其是这次到你这儿,咱们初次相逢,我应当多让你几招。”

    “用不着!咱俩比的是武,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你让我也不领情!”

    “好吧,我知道你不领情,不过咱们要打得打出个名堂来,不能无缘无故费这个力气。你说罢,什么名堂?”

    “我这次来主要是要银子,替你们两家和解这事儿,能和解最好,假如和解不了我想蔡立也不能善罢甘休。可你这个地方也是大宋朝管辖,不在世界外边,有砖有瓦有王法。你这占山抢人家东西本身就犯法,到那时我也许帮蔡笠到官府报案,军队来了恐怕你招架不住。假如听我劝,和平了结,不平你的山不灭你的寨,银子给了,我们哈哈一笑就算拉倒。可是呢,看你的意思这一点做不到,非比武不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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