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忘记的话,今天不,想从阿守向自己搭讪的昨天开始全部忘掉。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正树只能胡乱地奔跑以求暂时忘却。你回来了呀!咦?回到家后,正树对母亲视而不见,快步跑上楼梯,把自己关进房间后,颓丧地躺进床里。(嗯唔嗯啊啊啊)悄悄地,亚子老师的呻吟声开始在脑海中回荡着,正树觉得股间自然地发烫,男根也为了寻求刺激而挺起。
干什么!发现自己欲望的正树,立刻起身按下cd音响的开关。平常他在夜间都会戴上耳机听音乐,但今天他却把音乐开得震天轧响。
叩叩。有人敲房间的门。反正一定是爸妈要来骂他吵闹吧,不管他。正树依旧重覆播放自己喜欢的歌曲。
可是,门外的声音并不是怨言:哥可以和你说一下话吗?
正树切掉音响电源,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沙贵一脸不安,抬起头望着正树。
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
呃那个现在,哥不想和沙贵说话吗?
讨论功课的话就免谈。可是沙贵的头脑不差,应该不是为了这个。既然知道正树心情不佳,还特地找他说话,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才对。
进来吧。
穿着睡衣的沙贵坐在正树的床上,纤柔的手紧握着,置於膝盖上方。正树尽可能地恢复全身的理性和平常心,虽然对自己照阿守的话去做而感到后悔,但只要想到是为了这个可爱的妺妺,多少就觉得好过些。
什么事?
那个昨天早上,不是有遇见一个哥哥的朋友叫神崎的吗?
阿守对你做了什么!?正树吼道。如果有的话,要立刻去把他杀了!
不是啦!昨天神崎打电话给我他、他说我们不是真正的兄妹
顿时,口中一种苦涩的滋味慢慢扩散开来。
他说哥哥早就知道了哥,是真的吗?沙贵说道,直直地看着正树。
正树好不容易开始恢复的平常心,在刹那间又急剧崩溃。
第二章 节制
阿守,你这混蛋!
教室里的桌椅一排一排哗啦啦地翻倒。被揍倒的阿守,和桌子一起倒在地上,站不起身。正树继续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突如其来的互殴(正确的说法是正树单方面的痛殴),在教室里引起了大骚动。
峰山!住手!
冷静一点!不要打架!
女同学们歇斯底里地叫喊,朋友们也从背后把正树架住。
仰躺在地上的阿守朝上望着正树,令人惊讶呐,正树。昨天还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和我说话的你,突然快速进展了嘛!
说什么屁话!
峰山,你住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在这里打架是会惹麻烦的。好朋友安西说了之后,正树的头脑才慢慢冷却。其实,正树原本也打算冷静地和阿守谈一谈的。可是,当阿守一见到来上学的正树,就又哼哼地露出往常的冷笑,窃窃私语说地:和沙贵还好吧?她怎么看都是个处女。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理智才断了线。被劝止的正树无言地怒瞪阿守,阿守正想开口时,上课铃响了。
由於第一节课是分科课程,学生们纷纷开始向各自的教室移动。正树的课是数学,记得阿守也是一样。想到这里,正树就毫无上课的心情,於是决定翘课。这么一来,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屋顶或图书室而已了。但是屋顶上有时会有坏学生们聚集,倒不是害怕,而是因为扯上关系的话会很麻烦,所以正树走向图书室。
图书室泛着特属於古旧纸张的气味。不如为何,站在比自己身高还高的书架间的微暗走道上,正树就觉得很安心。虽然自己一点也不爱看书总之,为了假装是在自习,正树便散着小步,寻找适当的书。
不久,便在最里面的书架前,和正在整理书籍的少女四目相对了。她双手抱着许多书本,站在踏脚台上,看来有些危险。当然,她就是那个戴眼镜的美少女。
呃图书室里没有别人。正树不自觉地开了口,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这个书架还在整理中,要找这里的书吗?少女以细嫩的声音对正树说道。
啊,不,那个正树心中踌躇着。难道要解释上次被她偷听到的s话题吗?那未免太奇怪了。
那么啊!少女探出来想把书本放回架子上的身体,无意间失去了平衡。呀!踏脚台不稳,两手抱着书的少女眼看着就要摔落在地危险!正树反射性地伸出手,同时间他的头被书本敲到,剧痛立刻传来。
踏脚台倒了,但是,少女的身体,却稳稳地被正树的手臂支撑住。
谢谢少女慌忙地站好身子,红着脸向正树低头道谢。你没受伤吧?正树问道。
嗯,对不起,我太冒失了
不,是我来打扰,让你分心了。
才不是呢!少女害羞地笑了。正树第一次看见她的笑脸,她笑起来清纯而婉约,二年级第一名的评价果然是正确的。
我叫峰山正树。
我是狭山令子。
叫狭山令子呀,连名字也不庸俗 很有高尚的感觉。峰山同学的班上也是自习吗?
呃是啊正树答道。不,我翘课。这种话对认真的令子是怎样也难以说出口的。
有没有讨厌书的我也会想读的书?
即使是正树这种无理的要求,伤透脑筋的令子仍然接受了,我想,这本是很容易读的。
正树借了她推荐的书,却几乎没翻开,只愣愣地望着在柜台的令子。一见到认真读书及整理书卡的令子,就觉得能够稍稍忘掉亚子老师的事、阿守的事、还有沙贵的事。
——哥哥和我,不是真正的兄妹吗?——之后费了好大的劲努力安抚沙贵,好不容易才让她接受即使没有血缘仍然是兄妹的说法。一想起来,治疗中的臼齿似乎又开始苦涩疼痛起来。不,在医院时静子曾说会有药的味道,也许那才是原因吧!
正树暗自叹了一口气。即使揍了阿守,也无法改变妹妹知道实情的事实。除此之外,以后该怎么办呢?长久以来,为了压抑彼此如果不是真正的兄妹,那么的想法,正树所费的苦心,全都白费了。
那个那本书很无聊吗?令子走过来,轻声说道。
啊,不。抱歉抱歉,我在想事情。正树对令子露出微笑,开始阅读。没想到那本书相当有趣,翘课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喂!好了啦,饶过我吧!回到教室后,阿守嘻皮笑脸地朝正树走近。
是你不对喔!就算守君的母亲所做的治疗再怎么痛,也不能打他啊!
没错,峰山,神崎那么好心,还介绍你去他母亲的牙科诊所。说这些怪话的,并不只有安西和同学们。
我妈妈的技术其实并不差,只是手劲大了点。忘了告诉你,很抱歉。我被打也没话说。
啊,对了,刚才我揍了阿守。正树立刻听懂了。一定是阿守趁正树翘课的时候,高明地拢络了大家。
是我不对,不该为蛀牙这种小事发脾气。反正至少平息了,因此正树也跟着附和他们。
那么,就没事了。阿守走近正树,一边嘻嘻哈哈的,一边附耳说道:等一下是亚子的课,使用那个遥控器。
什么?
还有今天放学后没问题吧?介绍我的新奴隶给你认识。
可恶!
啊?什么事?正树一放大声量,阿守马上就装成无辜的样子,正树只有愤恨地咬着下唇。此时,亚子老师进来了。
起立。随着口令,学生们纷纷回座。
照我说的去做。把遥控器的按扭按下。阿守如催眠一般,一字一字慢慢地说。听在正树耳里,就如同不按的话,沙贵会变成怎样我可不负贵那般的要胁。今天从第三十六页开始。例句she need not have shaken hands with hi。翻译成日文为她没必要和他握手,但还是握了。在这种情况下,need not有反讽的意思。亚子老师看起来完全没有不同。穿着亮色的洋装,以漂亮的发音念英文。
隔壁班有个几乎真心仰慕亚子老师的傢伙,而且还是不良少年。据说他要全班在上亚子老师的课时全部集中精神,严禁交谈。假如他知道昨天正树和老师所做的事的话,会有什么反应呢?
正树把手伸入长裤口袋,里头放着阿守交给他的遥控器。如果老师真的是被虐狂,那她现在插着电动棒上课,按下开关后,她是不可能平心静气的。
那么,这句变成否定句要怎么说呢?呃今天是七号,座号七号的小川!
有!嗯呃she does not have
搞不清楚。仔细看例句,have shaken 是过去分词。你想进英文系吧?这是重点哦!
老师,用搞的很低级喔!
全班哄堂大笑。亚子老师特有的迟顿让正树也忍不住想笑。阿守回头望向正树,敲敲手中的笔。快吧!按下按扭。
正树的心打起寒颤,但仍然无法违抗他。正树一面心里想着如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一面轻轻压下按扭。
好吧好吧,开始眩?啊?eed not是在否定句及疑问句中使用的助动词,肯定句时要用动词加不定词的need to老师转过身去写黑板,样子并无改变。正树刚松了一口气时,突然察觉到老师的膝盖在发抖。只听到老师继续说道:he needsbuewwatch这是肯定句的
糟了,连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粉笔和黑板不停地擦撞,使得写出来的根本不成文字。
把这个否定,有时候刚才小川同学晤亚子老师朝着黑板,一语不发。教室因此开始略为嘈杂,也有人轻声说着:老师身体不舒服吗?
果真有啊。正树心想,老师的下体现在正插着成人玩具,正树一压下按扭,便使那个东西开始蠕动了。老师磨擦着膝盖,好像在忍耐尿意一般。事实上,应该连站立也很困难吧?如果可以的话,她是不是想立刻在学生面前蹲下,卷起裙子,脱掉内裤,然后像昨天放学后一样,撑开湿透的花洞,抽动着鼻子
老师,我有个问题!阿守突然举手,他无视於亚子老师的异状,若无其事地发问:刚才否定句的need to,不是口语用法吗?
啊唔可是,最近的文法入学考也啊啊老师的双颊泛出红晕,她皱着眉毛,紧咬下唇,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老师正处於性兴奋状态。
岩井老师,请你正经点回答我的问题。阿守以命令的语气说道。他明知身为被虐狂的亚子老师对冰冷的话语会格外有快感,就特别表现出高压的态度。
神、神崎同学呜老师根本无法回答任何问题,她猛摇着头,然后以恳求的眼光看着正树。
——拜託,峰山同学,关掉开关——湿润的双眸,在拼命地向正树诉求。但是,正树却没停止电动棒的动作。因为如果停止的话,阿守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来。此外,和老师有过性经验的正树,想像得到老师已经快达到高潮了。老师是个被虐狂,所以虽然她表情那么痛苦,但其实是很舒服的。正树用双脚压抑住亢奋的男根,再次压下按扭,拿到遥控器时,就知道那个位置是强。
啊啊不要!老师的身体终於无法自抑地向后拱起,忍不住当场跪下。
不要不要啊豆大的泪珠簌簌地倘下,老师一边掩饰着扭动的腰身,一边好不容易地撑着墙壁站起身,道:对不起自习语毕,便转身跑了出去。
学生们个个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师到底怎么了?
正树对老师的行动再明白不过。她绝对是一直线冲入洗手间,发出呻吟声达到高潮,然后对在上课中性兴奋的自己感到羞耻,一边哭一边脱下被沾得黏滑的内裤,擦拭湿答答的小洞
唔不行了,想到厕所去自慰。正树假装肚子痛,也离开了自己的位子。
同一时间,阿守缓缓回过头来,朝正树露出微笑。
拜拜啰!
喂!今天要不要去?
同学们鱼贯地走出教室。但是,对正树而言,放学后的恶梦才刚刚开始。
峰山,大家要去打电动,你去不去?安西问道。
对不起,我今天有事。
这样啊?那么,一起到车站吧!
不是学校的事
哦!该不会是要向谁告白吧?为了故意开正树的玩笑,安西大声叫嚷着。
笨蛋!不是啦!正树匆忙否定却为时已晚,听到的同学们纷纷朝正树周围聚集而来。
咦?峰山向女生告白?
那么,可爱的峰山妹妹我就接收啰!
真意外,我还以为峰山是恋妹情结呢!
嘲弄之声此起彼落,也还有人说更残忍的,但正树都只有耸耸肩。
这时,由人群外一个声音有条不紊地传来:各位,我跟正树有点事。傍晚,正树要去我母亲的医院。在那之前,我们要先聊聊。对吧,正树?
阿守挤开人群,来到正树身边,并轻轻地将他细瘦的手指搭在正树肩膀上,续道:非常可惜,以后正树还是会继续守护沙贵,嗯?
这句话当然另有含意。如果想保护沙贵,以后也得乖乖地听我的话。
唔是啊
那么,我们先走了。
明天见,正树。
同学们似乎都震慑於阿守的气势,纷纷陪着笑脸离开他们两人。
哼!真幼稚,什么向女生告白。
周围的人都离开后,阿守露出明显轻蔑的神情,什么告白、恋爱、全都是骗小孩的。怎么样?刚才的亚子不错吧?和这种乐趣比起来,纯洁的恋爱简直比粪土还不如!
别拿我和你相提并论。
哦、是吗?刚才用震动器让亚子高潮的人不就是你吗?
他见正树不答腔,便道:我们走吧!我想,我的新奴隶你一定会喜欢。说完,就先向前走。
走上楼梯,穿过通往特别教室的走廊时,正树的胸中开始涌起不好的预感。在寂静的走廊尽头该不会,是要去——本日为图书整理日,闭馆中——门上挂着吊牌,但阿守为何会有钥匙呢?一看之下,室内并没有人。但是,在最里面的书架之前,放置着踏脚台。难道,在这里的是久等啦!令子。
不敢相信!正树立刻闭上眼转过脸,但眼睛仍然清楚地见到手脚都被麻绳捆住、倒在地上的令子。
啊令子发出怯儒的嗓音。
我带你另外一位主人来了。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什么主人!?正树转向阿守,骂道。
当然,以后我们就两个人一起调教令子吧!令子和亚子不同,才刚刚成为奴隶而已,所以可以照你的方式来训练。
说什么鬼话!你竟敢这样对待令子!正树怒道,上前想解开令子身上的绳子,但被阿守制止。
这是令子本身的渴望。令子是亚子比不上的天生被虐狂,这种人我在母亲的s俱乐部看太多了,一见到她我就晓得她是同类。我们那天不是在走廊说话时被她撞见吗?那时我看到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是那种饥渴地要求男人凌辱的女人。
不不会的正树的脑海中,令子清秀芳香的形象一片片地崩溃散落。
这是常有的事。女教师或图书委员这种表面上头脑聪明的女性,实际上都充满了被虐的肉欲。
够了!正树吼道,转身想逃离,门锁却已被阿守锁住。他仔细想想,不是图书委员的阿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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