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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姐笑着说。“是吧,我没读过多少书。”
我低下头说道,梅姐的这一大串解释使我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没关系,你先回去吧。”
梅姐笑着说道。我点点头起身告辞。一路上想着梅姐的意图。心想她问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找个有学问的人问,真是莫名其妙,难道她希望我说她比其他女人好?接下来一两周,梅姐总算把她的那个问题解释得让我懂了个大概,她似乎非常高兴,不时为我的回答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听相声一样。当我送梅姐回了十几次家之后,梅姐总算说出了她的真实意图。“我弟弟夫妇这几年在美国,感觉他们在性上的态度比在中国有了很大的差异,竟然还参加了交换俱乐部。我有感于东西方性的差异,觉得在中国这样一个变化的社会中,性观念的变化肯定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和关注的一个话题,一直想写一些这方面的面向大众的书,本来一直没有定下体裁,只想到一些零碎的思想和片段,后来见到你之后,我觉得如果写一部故事性的小说也许更能引起大众的关注,所以就想听听你的故事。”
梅姐姐娓娓道来,而我却听得稀里糊涂,弄了半天也没全懂。“找上你,其实也是一个巧合,当时我刚从美国回来,想去酒吧倒倒时差,碰巧遇上你,当时觉得你非常英俊,让人心动,心想你在那种场合工作,肯定有很多动人的故事。后来我一观察,果然发现你和周围很多女人有着暧昧的关系,但是我又发现你很单纯,阅历并不复杂,所以一直没有和你联系,希望过些时间你的生活阅历更加丰富的时候再来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先找上来了。”
梅姐补充说道,仿佛在讲一个动人的故事。“那你要写我的故事吗?”
我没有听懂梅姐的一番高论,只知道她要写小说才要我讲故事。“是啊,把你的故事写成书,你愿意吗?”
梅姐笑着问道。“愿意是愿意不过我没有文化,说不出自己的感觉和想法。”
我诚恳地说。“我也正为这事着急,有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梅姐试探道。“你说吧。”
“你搬到我家来住,这样我们交流的机会不仅多一些,而且你可以利用空余时间学习语文,提高自己的表达能力。”
梅姐看着我说。我听了大吃一惊,第一反应就是这也太不符合人情,服务生怎么可以帮到顾客家里去住,所以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不好吧,会让人说的。”
“你先想想吧,其实也没什么的,你就把我当你的阿姨好了,反正我一个人住这房子又冷清又孤单,你搬来正好。”
梅姐诚恳地说。我听了没有出声,心想她说得到是很有道理,自己也曾想过离开酒巴,只是工作还没有搞定,而且搬到这里只怕行动也不方便。“你住这里来之后,你的生活我不会干涉,和你以前一样自由,因为我还等着你和那些女人的故事。”
梅姐似乎知道我担心什么,补充说道。“过些时间吧,我可能不在酒巴工作了,那时候正好要出去租房。”
“你不在酒巴做了啊?那正好。”
梅姐面露喜色,高兴地说道,“我也想劝你离开酒巴,体验一下外面更丰富的生活,这样将来故事就更多,写出来也更动人。”
“是吗?”
我笑着说,“那好啊,我换工作了就搬你这里住。”
梅姐连连点头说好。接下来一个月里,我利用休假去了几家单位应聘,但都没有谈妥,理由不是口才不好,就是没有工作经验和学历。反而胡莹那边有了消息,不久她就和田小叶陪我去了一家食品公司面试,很快就谈定下来,答应我去公司做业务员,一月基本工资只有一千五百块,还不包吃住。我记起梅姐说过可以去她家住,打电话确认之后,心想住房没有问题,这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是比在酒吧要有发展前途,就答应了下来。我把找到工作的事情告诉大伙,又告诉他们我住在公司宿舍,笑着让他们以后去找我玩。益明周月他们都为我高兴,池湘也笑着祝贺,只是有些勉强,声音没有以前那么清脆,萧红却是勉强地笑笑,没有出声。凤姐当着大伙的面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把我叫到我们以前一起缠绵的地方,轻轻地关上门,温柔地说:“你真地要离开酒吧?”
我点了点头,突然觉得,这间小屋特别的温暖和亲切,仿佛象孤儿院里的宿舍,见证着我的成长。“好快,两年了,真是一眨眼的工夫。”
凤姐嘘了口气说,“你也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黄毛小子了。”
“凤姐,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我勉强笑了笑,拉住凤姐的手说。“好,有空就回来酒巴看看,这里还是你的家。”
凤姐眼角泛着泪花。我点点头,眼角也有些湿润。“对了,姐姐有几句话希望你能记住。”
凤姐慈爱地看着我,哽噎着说,“第一,无论如何,都要注意保护好自己;第二,对感情看开点,不要太执着,姐姐知道你还没有忘记惠丽。”
我一边流泪一边点头。这一刻,我丝毫没有以前那种接近凤姐时的冲动和燥热,完全沉浸在凤姐的慈爱与关切之中。夜里池湘和萧红同时拦住了我。“请我们吃饭吧!”
池湘见萧红也在,勉强地笑着说,“以后就要大展宏图了!”
“好啊,明天就请,中午的时候我请客。”
我也笑着。“你什么时候联系的工作?怎么不事先跟我们说说?”
萧红脸上没有一点笑容,皱眉看着我说,声音很抑郁。“我”
我一下不知道怎么回应,萧红的表情让我一下子感觉到隐藏在心中的离情别意,感觉到自己深深地眷恋着这里的人和物。“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池湘看了我一眼,呵呵地笑着转身。“你别”
我感觉到池湘眼里的那缕情丝,想叫住她,又看着旁边的萧红,还是停了下来,转而对神情低落的萧红说道:“其实过年前送你回家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的吧。”
“为什么一定要走?”
萧红眼睛眨巴了几下,竟然留下了眼泪。“其实也不算走吧,那公司离这近呢!我以后会经常过来看你的。”
我努力地挤出笑容,眼睛还是愈加湿润。“到那边,你就一个人了。”
萧红哽噎着说,无声地流着泪。“怎么会呢?我们还是经常在一起的。”
我一边说,一边揩着萧红脸上的泪水。两人小声地说着话,一直聊了半个多小时,萧红总算停止了流泪,接受了我即将离开的事实。夜里,想着自己即将告别酒巴生活,到一个更加复杂和精彩的世界中去,兴奋之中又夹杂着一丝迷惘。也许,新的工作能够使我彻底排除“鸭”的嫌疑,满足我买房成家的愿望,我想起了惠丽的话,想起了过去几年里发生的一切悲欢离合。所有以前和我一起生活过的人依次在我脑海中出现,从陈伯秀姨到孤儿院里的兄弟姐妹,再到凤姐惠丽,萧红池湘,萍姐胡莹和酒巴的其他同事。我又想起梅姐,想起以后和她住在一起的生活,想起这个足够做我母亲的女人在未来的日子里对我的影响和改变,想起她让我们住在一起的目的和意图。也许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或者说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时间里,她将是我生活中最亲切最重要的女人,绝非一个普通的房东。我还想起以后的工作,想起销售这份充满挑战的职业,想起刘溪的得意和改变,想起胡莹的坦诚和帮助,想起凤姐的告诫和提醒。也许现在我才真正走向社会,彻底告别孤儿院里的生活,我想,因为新的环境里没有了凤姐的关爱,也没有了住在一起的兄弟姐妹们的照应。忽然间,我意识到,也许走向社会并不意味着得到更多人的照顾,相反,而是一个走向独立的过程。今天看来,每一个独立存在于社会的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曾经是一个孤儿,人的成熟实际上就一个由家庭生活成为孤儿的过程,而人的一生就是由家庭成员到孤儿再到家庭成员的一个反复。终于到了离开酒巴的时候,尽管大家都知道我将去哪里,尽管我反复跟大家说,有空就回酒吧看看,大家还是依依不舍,凤姐萧红都流着泪,池湘虽然没有哭,但是可以看出她的笑容很勉强。我也挤出勉强的笑容,佯装坚定地跟大家话别。车来了,大家七手八脚地帮我把东西放好,又提出让益明送我。我推辞说东西不多,没有接受,挥挥手,转过身,硬着心肠钻进了车,身后是大家关注的目光和祝福的话语。人生的一页就这样翻过,随之而去的不仅仅是一段充满柔情、伤感和失落的岁月,还有一个单纯天真、无忧无虑的我,而这一切换来的就是一个成熟坚强和忙于生计的男人。酒吧得到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无怨无悔。那里至少使我从一个天真幼稚的孩子变成了一个稳重成熟的男人,体会了刻骨铭心的爱情,而且也使我得到了人生中的最大的一笔财富,那就是认识了很多真诚友善的朋友,有慈爱善良的凤姐,温柔乖巧的惠丽,活泼天真的萧红,还有美丽豪爽的池湘,老成稳重的周月,忠厚温和的益明,还有诸如萍姐胡莹这样的朋友,所有这些和我相 识相处过的人都是我永远值得珍惜和怀念的朋友。对于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儿来说,和他们的友情就是我心灵的寄托和情感的依靠,同时也是构成我未来生活的主体背景。酒吧的生活就这样离我而去,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更加精彩粉呈的世界。在这个更加广阔复杂更加精彩多变的世界里,我的脚步必将沿着命运的轨迹走得更深更远。
第二十七章
这是一套位于二十二楼的三室一厅的房子,大的那间卧室被梅姐改成书房,两个小的卧室我和梅姐各占一间。我的屋子不大,有着齐地的玻璃窗,透过玻璃向外望去,可以看到远处耸立的高楼和高楼四周那些驳杂的矮屋。那些高楼有着大而光亮玻璃幕墙,鹤立鸡群般地站在灰暗古旧的矮屋的中间,俯视着周围的一切,使矮屋显得猥琐和藐小。它们的差别是如此之大,如同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有着显然不同的面貌。往近,渐渐可以看到纵横交错的街道,街上有如梭的车辆和行人,他们匆匆的行踪伴随着为生活奔波的辛劳。而今以后,我也要加入这上下班的人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和他们一样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小强,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吧,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梅姐一边喊一边敲了敲开着的门,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一边应着一边转过身,眼前的梅姐披着一件咖啡色的长袍,腰带松松地系着,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刚刚洗过的脸上没有化妆,显得清新动人。我的心一荡,情不自禁地说道:“梅姐,你真漂亮!”
“是吗?”
梅姐微笑着说,“以后不许用这中坏坏的眼神看我。”
我一边点头一边跟着她到了客厅,眼睛却上下打量着她曼妙匀称的身材和修长白洁的小腿,心中的欲望随着梅姐的扭动的身子而渐渐膨胀。“坐吧!”
梅姐走到以前我们聊天的那张沙发上坐下来,一边招呼着我。我也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以前的位子,两人似乎又恢复了以前那种专心聊天的态势。我感觉自己似乎冷静了很多,那种蠢蠢欲动的力量正在慢慢减弱。“从此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
梅姐笑着说,“你应该把我当成你的长辈。”
她的声音柔和,但是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既象是征询意见又象是一种命令。“好,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老师呢!”
我说着真心话。“还有呢?”
梅姐半开玩笑地问道。“大姐。”
我愉快地应道。“哦,现在不一样了,你应该叫我姑姑。”
梅姐认真地说。“这”
我不懂她的意图,梅姐的话出乎我的意料。“我的年纪足够做你的母亲,不是吗?”
“难道你不希望多一个亲人?”
梅姐盯着我问道。“希望啊!不过”
我发现自己似乎不太诚心,但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你应该尊重我不是吗?不能总是坏坏地看我应该把我当成你的长辈。”
她又重复了前面说过的话,语气非常诚恳。我似乎悟到了她话里的含义,点了点头,坦然之中有一丝淡淡的失落。梅姐见我不再非议,就让我以后叫她姑姑,就象是亲姑姑一样,然后她又跟我谈起以后的生活,让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并且说她不会干涉我的生活,希望我还能和以前一样,她还等着听我的故事。她甚至还说我可以带女孩回家,但是不能在客厅胡来。当然她也忘不了作为长辈所应对晚辈的关爱和叮嘱,让我注意卫生,多锻炼身体,还有要努力工作,奋发图强。我不停地点头,偶尔也笑着提一些要求,她似乎都答应下来。当谈话结束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暂时没有了对梅姐的非份之想,那种灼灼的目光也变得清澈纯正了许多。我有一个管教自己的姑姑了,我想。“走,我带你出去吃饭。”
梅姐,应该说是姑姑,温柔地说道。我点点头跟在梅姐后面出了屋。想着自己平白无故地多了这么一个美丽慈爱的姑姑,心中的幸福不言而喻,情不自禁地微笑。“别老跟在姑姑后面。”
姑姑回过头,正好碰见我盯着她背影的目光,嗔道,“以后看姑姑的眼神正经点,别老走神,还带着邪邪地笑。”
我脸一红,应声赶了上去和她走成并排。吃过饭,姑姑回书房看书,我忙着往酒吧打电话。接电话的是萧红,感觉铃声一响她就拿起了话筒。我跟她聊了几句报个平安,又跟凤姐池湘说了一阵。大家见我一切安好,都放下心来,下午送我时的离情别意也烟消云散,只是叫我快点回酒吧叙旧。之后我又给胡莹和田小叶打了电话,告诉她们我明天去公司报到。挂了电话就感觉无事可做,想找姑姑聊天,却又见书房关着门,不好意思打搅,只好郁闷地看着电视。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所谓的“家”里呆着,怎么也不适应这种无聊和冷清,电视调来调去,总觉得没劲,又不知道干些什么,顿时觉得所谓的家也不过如此,还不如以前在酒吧呆着,心中怀念以前在酒吧的日子,心想以后晚上无事不如去酒吧打杂,还可以和池湘萧红她们聊天。熬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站起来敲了敲书房的门。“进来!”
姑姑在里面应道。我开门进去笑嘻嘻地说:“梅姑姑,你在看书啊?”
“你很无聊是吧?一个人呆着没劲?”
姑姑瞪着我问道。“是啊。”
我边捎脑袋边嘿嘿地笑着。“刚搬来不太适应,以后就好了,可以去外面找你朋友们玩。”
姑姑说道。“哦,你在干吗呢?”
我无话找话。“准备讲义,被你打搅都没有心思了。”
姑姑无可奈何地说,“走出去看电视吧。”
边说边站了起来。我见她要出来陪我,心中大喜,依言出了书房。两人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便聊到我以前的生活。姑姑记得我和萍姐的事情,笑着问我现在是不是要继续来往。我点头说是,又把华姐的事情说给她听。姑姑笑着说道:“那个萍姐现在每个月给你多少钱?”
“一千。”
我轻声应道,感觉不大自在。“你打算一直做下去吗?”
姑姑盯着我问道。“不,以后工作挣钱多了就不收钱了。”
“免费工继续做吗?”
姑姑笑着问道。“这个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吧。”
我不好意思地说。“看来你还蛮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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