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雨要下多久,两个人并排躺在帐篷里渐有困意。于塘的头朝右,阿森的头超左,打了两个哈欠,都闭上眼准备入睡。
“大师呀,你冷不冷呀?”
“一点点。”
“那我借给你一只胳膊好不好?”
“好。”
阿森把胳膊搭在于塘的腿上,抱住了。
“大师呀,你冷不冷呀?”
“一点点。”
“那我借给你一条腿好不好?”
“好。”
阿森把腿搭在于塘的肩膀上。
“大师呀,我也有一点点冷啊。”
“那我也借给你一只胳膊?”
“好呀好呀!”
于塘把胳膊放在阿森的腿上。
“大师呀,我还有一点点冷啊。”
“那我再借给你一条腿咯?”
“来呀来呀!”
于塘把腿也搭在阿森的肩膀上。
“阿森呐,我们这个姿势好像挺色情的啊。”于塘皱着眉头。
阿森:“大师呀,你怎么什么事都能联系到色情上呢?”
“你下面的头碰到我上面的头,你上面的头碰到我下面的头,都69了还不色情吗?”于塘嘟囔
道:“再这样下去你肯定有血光之灾啊!”
“为什么?”阿森不解的问。
“你忘了我有刀吗,我戳死你呀!”
“但是我很冷啊。”
“哎呀,这样吧,你调过头来,我们两个上头挨着上头,下头挨着下头就好了。”
“哦”,阿森乖乖地调过头,两个人紧挨着,又手手脚脚搭在一起。
这一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一早,阿森早就睡醒了,揉揉眼看看旁边的于塘,于塘还没醒呢。于塘嘴里说着梦话,阿
森凑到跟前听了听。
又过了有一个多小时,阿森饿的自己打开背包吃昨晚的烤肉,吃完了也不见于塘醒过来。阿森才觉得不对劲,急忙去摇于塘,“大师呀大师呀,你醒一醒呀,怎么啦?”
于塘迷迷糊糊的被摇醒了,坐起身看了看他,没说话。阿森却发现于塘的背后全都湿了,低头一看,原来雨水倒灌进帐篷里。于塘躺的地方正好比较低,所以湿了一晚。再看于塘的脸色,心说不好,肯定着凉了,赶紧伸手一摸额头,叫道:“大师呀,你发骚啦!”
“你他妈才发骚呢。”于塘有气无力地答道,“外面还下雨吗?”
“还在下呀大师,大师,你生病了,这可怎么办?”阿森焦急的问道。
“别怕别怕,这么大的雨我们也走不了,我歇一歇就好了。”于塘示意阿森把帐篷打开一个口,
让外面的新鲜空气进来。
阿森又递来昨晚的烤肉,于塘摆摆手,头昏昏的,那还有心思吃东西。高烧让于塘身体里的各种酶都不工作了,现在浑身疼,动一下都觉得难受。他看着阿森,说:“你说是不是我昨晚杀了那只羚羊遭报应了?是上天在惩罚我啊。娘了个腿的,偏偏这个时候发烧,耽误事儿啊。”
“大师呀你不要这么迷信啦,非洲大草原上昼夜温差大,昨晚又下雨,你湿身了一晚,肯定会着凉啊。”阿森在宽慰着于塘,然后跪在一旁向上帝祈祷。
于塘心里觉得好笑,嘴上告诉别人不要迷信,身体却相信着上帝。但阿森毕竟是希望自己好起来,于塘不能再调侃他,也没力气调侃他了,轻声说:“我再睡一会,雨停了叫我。”
于塘忽忽悠悠地就睡了过去,耳边雨打沙土,草木声肃,偶尔一两声野兽嚎叫吓得阿森浑身哆嗦。
也不知过了多久,于塘被阿森摇晃着叫起来,“大师呀,你不要再睡啦,我怕你醒不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