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仗剑欧罗巴

仗剑欧罗巴第67部分阅读

    克过来帮我压腿,今天俱乐部特地开恩,麦克作为我的私人教练来帮我恢复体能,体能,这才是我现今最头疼的问题。

    打完皇马之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点造反,我这两天变得很嗜睡,老是想以抓住机会就睡觉。你的身体里消耗比较大,所以身体自我修复似的要多补眠,麦克如是给我解释道。

    压完腿,麦克给我手腕上套上一个手链式的东西,上面有个电子屏幕。

    麦克的金发日益稀疏,一股大叔味在他身为人父后在他身上浓烈的冒了出来。

    “能让我下午比赛时精神点不,我觉得身上力气怎么都不够。”我在麦克的示意下开始原地快速蹬腿,可双脚好像被绑了铅块。

    麦克摇摇头:“没有一个球星可以场场比赛都像上帝一样保持巅峰状态,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把你的能量调整到最需要爆发的时候。”

    我加速又做了一组蹬腿,我对麦克咬咬牙:“不,打切尔西我一定要进球,这对我很重要。”说罢,我的眼睛瞄向温格,然后慢慢扫过四散在训练场中的队友,有些事,虽然已经过去,一个我不愿意回忆的过去,虽然已经如晨雾一般散去,但是它毕竟发生过,我欠阿森纳的,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和身上这身球衣从拿工资进球的雇佣关系,变成了债务关系。

    我打了一张额度很大的欠条。

    科尔尼的风却依然清清爽爽,队友们的笑声从场上传来,我能分辨出笑得很大声的是萨尼亚,很放肆的是张伯伦。

    我张开双臂,用力捏了捏拳头,就像想从这疲惫的身体里再多捏出一点力气来。

    我笑着向队友们跑去,喊道:“来,来,来,谁来当切尔西让我宰一下。”

    斯坦福桥,西伦敦富商名流聚集之地,这里的高档别墅在外观上看来也许并不起眼,一切的奢华都在肚子里。蓝军经过快20年的淬炼,终于从暴发户变得内力十足。

    这个赛季,说起在联赛里的表现,其实打得最好的是曼联,尽管输掉了几场重头比赛,可红魔平均表现很稳定,弗格森在他最后一个赛季让红魔气势十足。阿森纳状态有些起伏,每每在大家都以为枪手归来了,红白球衣要开始横扫的时候,球队总会掉一两场链子。切尔西则相对低调,在球队的主力慢慢更迭,很多个沉闷的1比0,2比1赛事后,人们惊讶的发现,切尔西真的很少不赢球,他们的积分高得可怕。

    媒体追逐着阿森纳熠熠生辉的一众新星,不断地报道着弗格森最后的赛季,而切尔西默默地将联赛冠军板上钉钉。

    此刻,斯坦福桥球场有些沉默,但是闪光灯和镜头忙个不停,我双膝跪地,用力捏着满是汗水的双手,尽管,我知道现在自己的汗水有点发虚。

    我拼尽200,终于又做到了。

    “魔术师!”张伯伦大喊着,和阿特塔一起把我压倒。

    比赛进行了70多分钟,我在切尔西大禁区前生生抵住卡希尔,一记远射打破了闷局。

    该死的张伯伦,我像个纸片人一样被他摇来摇去,我完全没有力气抵挡他的摇晃,我身体已经尽了所有的力量,我透支了。可望向蔚蓝的天空,我在心里终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赛季末,我相信我已经令球迷,球队,温格,俱乐部足够满意。

    亨利曾经告诉我,一个伟大的球星要学会奉献,我奉献着自己,同时也享受着进球。

    这算是美妙的人生吗?

    场边举起换人牌,拉姆塞换下我,温格应该早就知道我跑不动了,此刻我终于进球,教授也选择第一时间换下我。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前来庆贺的队友们,慢跑下球场,远端客队球迷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高举双手,对飞舞的围巾们鼓掌示意。

    联赛将近尾声,积分榜第一、二位的焦点对决中,阿森纳似乎占得了上风,球队貌似终于进入了老阿科尔斯提过的“状态”。

    媒体兴奋着,球迷疯狂着,我疲惫着。

    和拉姆塞击过掌,温格上来拥抱我,温格对我高兴地皱了皱鼻子,“很棒,不过,还要再超级一些。”

    我苦笑了一声,再“超级”一些?

    我望着温格的眼神,我从教授因为年老而有些暗淡的眼珠里看到了温格来我家找我的那个下午。

    我知道温格在说什么,对于冷静得像台“深蓝”电脑的温格来说,眼前的英超对决在此时只能排在次一等重要的位置,我们的时间还多,我,阿森纳五虎都还年轻,阿森纳还有大把的时间来开创王朝。

    可冠军杯决赛,这机会可遇不可求,能过关斩棘,一路闯到决赛,有时候真的不光是实力或者运气,还要看上帝的旨意。

    比如这个赛季,阿森纳在欧战一路都像在踩钢丝,可偏偏一路就是悬吊吊的过来了。

    老天,再次让枪手踏上了决赛的舞台。

    巴萨罗那,我相信教授此刻心里只有这四个字,在我家的下午,温格用手粘了些茶水,在我的红木桌子上比划着。

    “巴萨罗那的整体性太好了。”

    “阿森纳无法在自己最擅长的短传控制方面超过巴萨。”

    “我决定走一条险路。”

    “这是我执教生涯以来最冒险的一次,可是,吴麟,我并不犹豫,你们还很年轻,这是一只还有远大未来的阿森纳,我愿意用自己的一切为你们赌一次,即使失败了,你们也可以获得足够的财富,开创美好的未来。”

    “和巴萨对决的唯一机会,就是打破他们的节奏。”

    “和他们比速度。”

    “我会把防线布成三个层次,然后前面让你、沃尔科特、张伯伦在前场像火箭一样冲击。”

    “没错,这是赌运气一样的英式足球。”

    “一切,需要一个能决定比赛的超级前锋来一锤定音。”

    “吴麟,你已经很棒,已经可以算是当今一流的中锋,可我需要你再超级一些,你要超过自己。”

    脑海里翻腾过这些话语,我把目光转回现实。

    我对温格点了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替补席,教授厚实的大手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头。

    当然,温格是数据派,他让我更超级一些还有一个致命的理由。

    宋。

    我在狼队的时候,曾经一度进球连连,当时我正好从巴西学习了归来,归队的第一场球,就是面对阿森纳,当时宋在温格的指点下,把我爆得体无完肤。

    现在,宋以其硬朗的作风渐渐坐稳了巴萨的主力后腰一职,最让我恼火的是,温格告诉我—

    “你的死|岤,克制你的方法,我完完整整地教会了宋。”

    “耶!”,一阵巨大的欢呼声把我从思潮里拉回到英超赛场,斯坦福桥疯狂了,蓝色的海浪翻涌着。

    马林一个意外的大脚传中,竟然打在吉布斯的背上变向,飞进了这场球什琴斯尼坚不可摧的大门。

    我皱了皱眉头,如同三天前酋长球场的疯狂欢呼一样,斯坦福桥今天同样陷入了疯狂,在榜首对决里,切尔西搬回比分,这也意味着,蓝军提前两轮夺下了英超冠军。

    看着欢腾的球场,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体会到了三天前皇马球员们的心情。

    人生的起起落落,球场上的胜胜负负,真是太难言说了。

    第113章乱章我心者

    更新时间:2013-02-08

    玻璃杯“咯咯”和桌子轻轻碰撞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拉醒,我摸出背包里的手表一看,已经是下午1点40,看样子,我快到伍尔夫汉普顿了。

    拉开窗帘,列车外的景色飞快向后倒退着,我闭了闭双眼,用手按到眼睛上揉了揉,我还想睡,我很疲惫,2013-2014赛季英超大幕终于将要落下,切尔西欢庆着又一个冠军,当日在斯坦福桥,在比赛结束后,我见证了他们的狂欢,但是在蓝色一片欢庆冠军的时刻,我并不羡慕。

    我拿出手机,翻看起这个赛季拍的一张张照片来,球场,球员,我是那样的熟悉,却又那样的陌生,职业化带给了我高额的收入,但我却跟它在搏斗。

    下半赛季以来,我一直试图让自己更纯粹的踢球,就像某部电影里说的那样,我在球场上感受着足球的跳跃,就像生命的节奏,我的每一次触球,都在用自己为足球的飞舞伴奏。

    这样的境界很难向别人讲述,我知道也很少有人会懂。

    巴萨,那件蓝红间条衫似乎就像是这趟列车的终点,它占据了我的思想。这个赛季的终点额外盛大,阿森纳肩负着欧洲列强的共同梦想。

    把巴萨挑下马。

    纯以足球场上来说,这也是一个很棒的挑战,巴萨阵容仍在顶盛时期,因涅斯塔、小法、梅西,他们都是当今足坛的顶尖高手,和他们较量,我够格吗?我望向玻璃窗里依稀自己的倒影,问着自己。

    “叮”,我手机响起了新讯息的声音。

    按开一看,一条语音留言。

    “怎样,巴萨罗那,有信心吗?”

    是桑卡玛的声音。

    “你下半赛季打了一场,感觉怎样?”我录了个语音发了回去。

    不一会,桑卡玛飞快的回了过来,“我进了一球,但是皇马输了,我当时在场上在想,如果和你搭档锋线,应该可以赢。”

    我看着手机,微微一笑,桑卡玛和我,一直都是对手,以他的心高气傲来说,如果起了想和我联手的念头,可想而知巴萨这些足球高手是多么强大。

    纯以足球技巧,我们身上这身赖以纵横足坛的“武艺

    ”来说,巴萨几个高手单个拉开来都是足球史上可以留名的人,和况他们还是一个团体。

    又隔了一阵,桑卡玛又短信了过来。

    “怎样,想到怎么打巴萨了没。”

    我看着窗外,犹豫了一下,按下录音键,“我会在心里拉开一把弓,就像要射下太阳那样,把球射出去。”

    电话沉寂了半天,最后桑卡玛回话道:“太文艺,不懂。”

    列车抵达了伍尔夫汉普顿,我拿着包袱,下车。

    虽然全英国都在为阿森纳即将进行的决战报道着,球队内部却是意外的放松,温格不但频频放假,还让我们去桑拿、唱歌,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默许了威尔希尔他们去泡夜店。

    而我和格曼也因此请得了两天假,赶回伍尔夫汉普顿参加道森和浅井爱的订婚仪式。

    我随意找了辆出租车,回我的别墅。

    我能理解温格,甚至比其他人都了解,教授说到做到,这场球,纯以场上来说,阿森纳这个阵容离掀翻“宇宙队”还差一大截火候,不如让我们尽情发挥,未来,对于我、格曼、威尔希尔、张伯伦等来说,还有充足的时间。

    高手对决,放手一搏绝对是最佳的方式。

    伍尔夫汉普顿并不算大,我很快看见了熟悉的班托克公园。

    我走下出租车,我的公寓此刻已经被鲜花和支架弄得像座城堡。道森这家伙为了省场地费,直接征用了这栋他和浅井定情的屋子作为仪式地点。

    仪式在明天举行,此刻几个工人搭着梯子正在外阳台上挂着什么。

    我一边好奇的看着现场,一边大踏步溜进了家里。

    我还是有些疲倦,今晚估计还得跟道森他们参加“单身之夜”,我得抓紧时间休息。

    别墅的一楼被布置得非常精致,我觉得自己好像不管从哪里坐下去都会损坏些什么,于是我直接上了二楼。

    来到自己房间前,我一看满门框的黄玫瑰,不由得“啐”了一声,这两个家伙,居然把风景最好的我的房间征用做了新房。

    我吐了个舌头,罢了,新婚最大。于是我只好转身,推门进了对面的房间。

    一进门,我不由得一愣,这间房里的东西竟然被人动过,几个贴墙的大衣柜都打开了,里面的衣服一件没剩。

    在道森借别墅前,我千叮万嘱,别的顺便怎么搞都无所谓,唯独这间房,锁紧不要动。

    “有没有搞错,”我忍不住吼了起来,“谁他吗的能动这间房的东西。”这瞬间,我不知道心底哪里一阵鬼火燃烧,似乎整个平静的心情顿时不同。

    一个清清的声音传来,“我动的,怎样?”

    洗手间里闪出一个人,羽田光穿着围裙,戴着手套,走了出来。

    她一头短发,显得精神利落,眉宇依然如昔,美得不带一丝烟尘。

    我顿时语噎,心里的火苗也不知道瞬间消失到哪里去了。

    光瞄着我,微微一笑,眼波就像新月的月光:“有些旧东西占了地方确实不好,碰巧我应该还有点所有权,所以我扔掉了。”她一指那些衣柜,“这里也有了新的女主人,吴麟,你是不是该带着人家逛逛街,给人家买点衣服?”

    我把包往地上一扔,“你来当伴娘的?”

    光点点头:“不然呢?”

    我脑海里这才忽然想起道森给我打电话时那个吞吞吐吐的语气,“麟,这次的伴郎我还是让格曼当好了,我们小时候就说好的。”我当时毫不在意,现在才明白原来道森、格曼他们怕我尴尬。

    我就地坐了下来,咬牙看着光,对她说着:“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蠢,你每次见我不教育一下就不行?”

    “没有啊,”光摇摇手:“纯粹以朋友的角度,翠丝塔是个好女孩子,我过来跟布置新房遇见了她,大概整整两天,我看你电话都没打一个,我觉得你应该多关心下人家,就这样。”

    我一抬手,刚想回话说,我今天上午都还在全队封闭训练,可一看光那嘴角微微翘起的笑意,忽然又一阵鬼火烧心,我起身,走向门口,嘴里实在忍不住,抛出一句,“多谢你指点,我知道我德行不好,就是这样当初你才抛弃我的,对吧。”

    走到走廊,我重重呼了口气,你怎么了?我问自己。

    我本来很平静,在不断追逐足球最美的境界时,我的心变得安宁,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见到光,我居然就这么失控了。

    我大步溜到阿雅儿以前的房间,盘腿,开始打坐。

    我重重呼吸着,该死的羽田光,为什么她总是这样高高在上,每次都摆出一副大姐姐教训小弟弟的派头?

    我当然知道,她只是在装。

    良久,我的呼吸终于慢慢静了下来。

    忽然,一只手按在我的胸口上,熟悉的声音飘来:“让我听听看,有的人有没有见色起意,心跳的慌。”

    我睁开眼,就看见翠丝塔一手捏着半根啃剩的黄瓜,嘴里嚼巴嚼巴着,把耳朵贴到我的胸口。

    我一阵苦笑,“你不是这么没信心吧。”

    “之前我很有信心,”翠丝塔揉了揉鼻子,“不过看见你的光以后,我两天没睡好过。”

    翠丝塔大咧咧地站了起来,一挽袖子:“好在老娘从小打架抢东西就没输过,”翠丝塔俯身拍拍我的脸,“你也就心里想想就算了,提早放下,明白了吗?”

    我长叹了口气,耸耸肩膀:“我就这么一货色,有什么好抢的?”

    一阵穿堂风刮过房里,拂起窗边的窗帘。

    翠丝塔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神情,她怔怔地看着我,接着,平静的笑了。

    部分结局的分割线---

    次日,因为在单身之夜里帮道森挡酒过多,格曼醉倒,最后还是吴麟担任了道森的伴郎,羽田光任浅井爱的伴娘。

    道森和浅井爱于订婚结束后,赴北冰洋旅行结婚。

    吴麟和翠丝塔华顿继续交往了三年,之后和平分手,翠丝塔为吴麟生下一个女儿,伊丽莎白吴,成|人后成为了著名的华裔畅销女作家。

    吴麟在34岁结束职业生涯后赴日本寻找羽田光,之后两人一生相守,但并未结婚。

    第114章巅4峰

    更新时间:2013-02-09

    巴黎,香榭里大道,凯旋门,卢浮宫。

    今天这个夜晚里,这里是欧洲之巅,来自英超的阿森纳和西甲的巴塞罗那在法兰西大球场将对决冠军杯决赛。

    我系着球鞋鞋带,此刻的更衣室里,没有人说话,我们在来的一路上都尽力地开着玩笑,大家似乎都在比谁的段子更好笑。

    可此刻,尽管所有人奋力抵抗,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还是笼罩在每一个阿森纳人的身上。

    今天俱乐部几乎所有人都来了,随队人数前所未有的庞大。这样的压力其实不在于我们在酋长球场前,数千个阿森纳死忠为我们送行,而是当你作为先发球员,那怕转身去拿个球衣,都有两三个人紧张地马上前来帮忙。

    我用眼将现场瞄了一圈,发现每个工作人员都比我还要紧张。

    托尼在不停喝水,保罗躲在角落不停搓手,亚当斯故作镇定,但却拉着维尔马伦和吉布斯,不停布置着。

    温格抱着手,看向窗外。

    窗外的分贝很高,而且是越来越热烈。

    我起身,坐了两个下蹲,感谢麦克,我在这最后的一战里,能保证了身体有九成的能量。

    英超大幕在冠军杯巅峰之前结束,各地的喜乐不一。切尔西在欢庆之余,兰帕德也宣布带着荣光退役,曼联拿到联赛第三,为弗格森的离去举行了盛大的告别仪式,曼城这个赛季四大皆空,据说曼苏尔立马口出狂言,要在夏季转会投入2亿,其中,收购目标首指今天阿森纳最头痛的对手。

    梅西。

    对于当今的足球来说,梅西似乎无解,巴萨的阵容打法似乎也无解,梅西今天突前,佩德罗和因涅斯塔一左一右,后面配上哈维、小法、宋。

    我摇了摇头,努力把这些东西从我脑子里驱赶出去。

    我用肩膀撞撞身边的沃尔科特,“西奥,今天先跟你说好,我今天拿球就射,你接球就给我。”

    “什么?”沃尔科特惊讶的转过头,虽然温格之前交代了我们今天三个箭头自由发挥,可沃尔科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起身,拉伸着腰,轻松地说道:“相信我。”

    时间终于来到,我们走出更衣室,开始列队,当我来到队伍最后站好时,一个摄像机对着我冲了过来,就在我的鼻子下面定住猛拍。接着巴萨也全队走了出来,不久两队站定,等着入场。

    我一瞧身边,正好站的是宋,黑大个今天看起来很精神,就像一座铁塔。

    “嘿,你好。”我笑着跟宋打招呼。

    宋微微一愣,对我也笑了笑,向我伸出手:“你好,吴。”

    我跟宋握了握手,侧头过去压低声音说道:“好好盯着我,我今天很危险。”话音刚落,宋来来不及反应,雄壮的冠军杯主题曲响起,我们入场了。

    法兰西大球场今天就像处在狂欢当中,球迷们一见我们入场,发出巨大的呼喊声,场边的记者几乎是人挨着人,密密麻麻的镜头捕捉着我们每一个微小的表情。

    我来到球场中,终于要开始了。

    今天对于阿森纳,对于我,都是巅峰上的巅峰。三年之前,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站在欧冠决赛赛场,作为焦点球星之一进行对决,而阿森纳,一百多年以来,兵工厂又一次有了证明自己的契机。

    我站定,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默默告诉自己:“集中,集中。”

    耳旁的山呼海啸声慢慢小了下来,我的眼里开始只有这个球场,地上这片绿荫。

    今天一战,我已经想得透彻明白,我今天的对手,只有自己,这就跟从数百米高空走钢丝的道理一样,如果你一看脚下,必会摔下去无疑。我如果去想着宋,想着因涅斯塔,想着梅西,那么,必输无疑。

    忘记对手是谁,我今天,就是在跟自己赌博,赌的,就是我的脚头。

    在这样的状态里,猜边,散开,中圈巨大足球旗帜退场,一切就绪,这些怎么发生的,我都不太清楚,我只是在开场哨子一响,立马就往前冲去。

    不久,阿森纳在中场控球,比赛刚开始,两队都还在试探阶段,阿森纳也没有马上就一脚大脚往边路拼速度,格曼拿球,他试着控制一下。

    我回撤,向他要球。

    格曼当然知道我今天准备怎么干,只是他也没想到我这么快,这么疯狂。格曼看了我一眼,对我皱了皱眉,把球传了过来。

    我拉球,转身,宋立刻切向我身前,准备在我启动时封死我。

    我略微调整,带了一步加速,然后起脚。

    这个球距离离球门几乎有40米。

    在一片惊呼声中,球高出球门2-3米。

    宋有些好笑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大概是,你还真把冠军杯决赛当英国联赛杯?开场先试试脚头?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没多久,我在三十多米又是一记猛射。

    这次威胁大很多,球擦着球门右上角出去了,巴尔德斯吓出一身冷汗,他对巴萨的中后卫马斯切拉诺挥挥手,示意来靠靠我。

    上半场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着,我偶尔回望,但努力逼迫着自己不看巴萨对阿森纳的攻击。我不管场边有多热闹,不管今天阿森纳中后场有多危险,我全力调整着自己,我今天就把自己逼到极限,做一件事。

    射门。

    又一次射门。

    巴尔德斯飞身跃起,将球托出底线,这名巴萨门神慢慢从地上爬起身,有点惊异的看了我一眼,这球,他扑得很狼狈。

    “嘿,”张伯伦过来拍了拍我,“往我这里传传吧,巴尔德斯已经全力在注意你的动作了。”

    “不,”我拉起球衣擦了擦汗,“亚力,我要射。”

    上半场哨响,我这才望向大屏幕,0比0,看来在我完全忘我的这个半场,阿森纳场上的所有人都拼得很彻底。

    来到更衣室,我发现所有的先发队友一起望着我。

    维尔马伦和萨尼亚从鞋钉到衣领都是泥,吉布斯和迪亚比的腿上被鞋钉挂出好多道血丝,默特萨克坐在哪里,队医正在给他的眉毛缝针。

    威尔希尔揉着小腿,来到我面前,“今天全队都快铲抽了,可所有的反击都让你一脚射没了,你确定你要这样下去?”

    我抿出一个笑容,望向温格。

    教授在不远处温和地看着我:“你自己决定。”

    我站了起来,对所有人一鞠躬,“我会继续。”

    “吗的”,维尔马伦“唰”地站了起来,狠狠盯着我,半晌,他点点头:“我没有意见。”

    更衣室一阵沉默。

    萨尼亚起身,过来拍了拍我的头,“冠军杯决赛啊,你这个疯子,”接着,他一举手,“好吧,我加入他。”

    格曼起身,拍手:“我们是一个球队,11个人,一个枪手,要疯,一起疯吧。”

    于是,队友们一个个走向我,一个个拍了拍的头。

    维尔马伦带队围成一个圈,所有球员齐声一起大喊。

    “前进吧,疯子们!”

    去疯狂的追逐冠军!

    下半场。

    张伯伦在左路狠狠喘了口气,对我伸出一个大拇指,然后立马回跑。

    我不知道下半场又进行了多久,只知道这是我下半场的第七脚射门。

    球,又高了。

    沃尔科特走到我身边,本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我在念—

    “顺着风的轨迹,撕破空间的距离,让球随着你的身体,你的灵魂,”

    “致命一击。”

    巴尔德斯跑到球门后要球,他也有些喘了,这场球,他做了好多次难度极大的扑救。

    我往中圈回跑,斯琴斯尼今天应该是最佳球员吧,这个在赛季末才中预备队回来的家伙,终于在今天发挥到了巅峰,比起巴尔德斯不停地扑我的远射来说,他神奇的挡出了巴萨无数个必杀。

    巴萨控球,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去看队友们,可我知道,阿森纳今天场上所有人都跑疯了,不止是不停的跑动,温格在赛前给我们的任务就是—高速的冲刺。

    可巴萨居然在此刻还有力,他们的控球能力让他们节省了大量的跑动。

    我很难想象哈维在这把年纪,居然还可以在现在这么从容的做动作,我抢向他,哈维轻轻一拨一踩,晃过了我,把球分给小法。

    我开始回跑,侧身瞄着后场,这已经是这场比赛无数次这样。

    感受着风的感觉,我再次在心里轻轻说。

    比赛到了这种状态,一切都已经难以预料,一百多年以来,兵工厂所有的守护神此刻皆以云集,他们在守护着阿森纳中后场每一个亡命铲断的球员。

    詹金森上场,换下已经完全跑不动的萨尼亚。

    我闭了闭眼睛。

    感受着风的感觉,感受着自己灵魂的节奏。

    球,终于又往前场打了过来。

    沃尔科特飞速的插往边路,巴萨的左后卫阿尔巴今天被他折磨的狼狈不堪,沃尔科特领下了球,阿尔巴铲向他,沃尔科特把球一挑,跳过了他。

    巴萨的左后边路一片空旷。

    我跑向前,没有加速冲刺,而是跑向位置最空旷的地方。

    我还是要射。

    沃尔科特一侧头看清了场上形势,他可以下底,可以内切,可最后,沃尔科特一咬牙,还是把球对准我传了过来。

    来吧。

    节奏,身体的节奏,足球的节奏,顺着风的声音。

    致命一击。

    我不等停球,把全身舒展到一个极限。

    生命的节奏。

    球抽在我的外脚背上。

    被我轰了无数次门的巴尔德斯早调整着位置,紧张地盯着这个三十米开外的远射。

    球向流星一样飞了出去。

    巴尔德斯判断了一下,脚下一停,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估摸着这球应该是高出球门右上角几米的样子。

    我站在原地,握拳。

    忽然球在空中突然一个强烈的转弯。

    我紧紧拽着双拳,就像想再给这弧线加一点点的力量。

    此刻,全场的声音这才开始在我的耳边开始恢复。

    在法兰西大球场,无数的惊呼和喊声中,足球在空中一个急转弯,绕过了巴尔德斯,擦着横梁下檐,“唰”地挂入了网中。

    我转身,对着身后所有的阿森纳球员,展开双臂。

    沃尔科特风一样冲了过来,把我按倒在地,大声喊着:“他吗的,我今天差点就想宰了你!”

    “耶!宰了这家伙!”张伯伦大叫着,也扑了上来。

    一个,又一个,队友们开始疯狂的叠罗汉。

    最后,还是格曼把我从人堆下拖了出来。

    “你是怎么想到的?”格曼喘着粗气,笑着问我,他已经跑得满脸苍白。

    我用手指一指自己,“因为,我是吴麟。”

    比赛在八分钟以后结束,所有的阿森纳球员、教练、工作人员,一起拥上了球场。

    我们把温格举了起来,白发苍苍的教授高举双手,迎来了他教练生涯的最高成就。

    我躲开人群,躲开追着我疯拍的几架摄影机,跑到老阿科尔斯面前,笑着对老人说:“老板,我买单了。”

    老阿科尔斯无赖地一耸肩,哈哈大笑着拥抱我,“再多付一些吧,孩子。”

    灿烂的球场,兴奋到泪水横飚的阿森纳球迷,这是一个无法形容的夜晚。

    阿森纳的第一个,我的第一个,

    欧洲冠军。

    -----部分结局的分割线-

    2022年,吴麟结束了长达九年的阿森纳生涯,以3000万身价加盟皇马,在皇马度过两个失意的赛季后,吴麟转会c米兰,就在人们认为这名32岁的球星开始走下坡路时,吴麟带领c米兰两夺冠军杯,并实现大满贯。

    吴麟34岁自由转会英冠狼队,拿着0薪水带领狼队重返英超后宣布退役、

    吴麟在阿森纳9年攻入301球,成为兵工厂历史上第一射手,随队5夺英超冠军,2次冠军杯,是阿森纳新红白王朝开创者之一。一生两次获得欧洲足球先生,6次获选欧洲最佳前锋。

    “他让我来劲,也让我讨厌,你在球场上和他对决时会心里发虚。”—巴西著名前锋桑卡玛。

    “吴拥有创造奇迹的伟大心脏,当然,他的射门天赋也无与伦比。”—前阿森纳主帅,足球名宿温格

    “哦,我不想面对他,他会让每一个守门员都得心脏病。”—英国国门乔哈特

    “这家伙是我的一生挚友,2020年欧冠,当时的皇马拥有我、桑卡玛、瓦瓦,谁会想到吴麟可以一个人带着阿森纳打赢呢?”—英格兰队队长格曼

    尾尾声

    更新时间:2013-02-09

    里约热内卢,马拉卡纳体育场,在2013年竣工之后,现在这座足球殿堂满满85000人座无虚席。

    我扶着师傅,来到看台的第9排,这个位置很好,足矣把全场看得很清楚。

    我的来到让周围的球迷起了一小阵马蚤动,不过马蚤动很快在球场保安人员的维持下平息了,毕竟,今天我不是主角。

    主角是英格兰和巴西,今天是2014年世界杯的决赛。

    巴西队出场热身,当黄|色的军团一跑出球员通道,整个马拉卡纳立马了,我身后传出一阵阵呼喊声。

    “内马!”

    “浩克!”

    “甘索!”

    “桑卡玛!”

    我扶着师傅坐下,看向桑卡玛,今天“圣罗尼”无比的精神,他笑着向场边挥挥手,然后开始热身。

    我脑海里浮现出之前跟这家伙在里约打了个照面,当时,桑卡玛一脸不忿地抓着我衣领,“你这家伙,居然让你赢了巴萨。”

    “我哪里有赢,是阿森纳全队赢的。”我笑着这么回应。

    “少在哪里给我官方,欧冠你拿下了,世界杯,看我的。”桑卡玛对我傲气一笑。

    此刻桑卡玛穿着主力背心,他是今天的焦点,这怪物绝不说白话,这届世界杯,他表演的太出色了,六粒进球个个精彩。

    四眼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如果这家伙这场球再进球,你的世界杯金靴可就泡汤了。”

    我转头对着四眼一笑,“那有什么关系?”

    这次世界杯,中国队在小组赛创造奇迹,在第一场1比3输给德国后,神奇的连赢两场,并在16强把比利时逼到了点球,虽然最后点球失利,可总算让世界小小的震惊了一把,我4场打入6球,目前和桑卡玛并列射手榜首位。

    “我完全认为今天巴西队不可能有进球,所以你拿个并列金靴也不错。”道森坐在四眼旁边,他在脸上涂了一个大大的白色十字。

    英格兰队进场,英国球迷虽然人数落了下风,但是劲头毫不逊色,又是一阵欢呼。

    师傅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看着球场,满脸欣慰,“搞了一辈子足球,终于能坐在世界杯决赛看台上,嘿嘿,死了也算值了。”

    “嘿—你老长命百岁,”我连忙接口。

    师傅半笑不笑地看着我:“傻孩子,人哪有个个都无病无痛,活到一百的?那就不叫人生了,师傅这辈子,能亲眼看到你扬名立万,踢出这么大成就,已经觉得非常欣慰。”

    “也是,”四眼从我们身后探出头,“吴麟打德国那球真是其实!当时3比0让我们都蔫了,结果那个大禁区前的死角打得多漂亮,连我身边的德国球迷都在鼓掌。”

    “还是打比利时那场我最满意,”师傅侧头跟四眼聊了起来,“两次落后,两次扳平,那场球,小麟子真正了震住了场。”

    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指指场上,“看决赛吧,今年英格兰很强,有看头。”

    嘴里说着英格兰,我不由得往向场内哪些我的队友,沃尔科特、格曼、威尔希尔、吉布斯今天悉数先发,今年注定是阿森纳崛起的一年,阿森纳五虎伴随着英格兰在世界杯的精彩表现,开始声名鹊起。

    满场的闪光灯伴随着激动的欢呼,世界杯的高嘲即将到来。

    “可惜啊,”道森拍拍我的肩膀,“你这么棒,却没能打决赛。”

    “不是有格曼么?”我望向场上,此刻金发哥正在和沃尔科特传球。

    “带着我的份儿,跟桑卡玛好好弄一下。”赛前,我给格曼留了这么一个语音。

    看看桑卡玛,看格曼,这两家伙此刻在探照灯光中如神光附体。

    我仰头看了看里约的天空,在心里说,足球啊,我想我上辈子就在为你痴狂了吧。

    不久,决赛开始。

    巴西队也许是在主场压力过大,踢得有些捏手捏脚,反而英格兰在场上占了上风,唯独桑卡玛,在禁区前简直勇不可挡。

    上半场29分钟,桑卡玛连过三人杀入英格兰禁区,硬是强行射了一个远角。

    “桑卡玛!”马拉卡纳体育场像火焰一般燃烧了起来。

    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四眼和道森同时抱头,“吴麟的金靴飞罗。”

    我转头,对师傅吐吐舌头,“只能把银靴奖杯送给你了。”

    师傅哈哈一笑,今天在决赛场边热烈的氛围中,师傅也活泼了不少,他摇摇头,“银的不要,换个金的吧,世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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