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我都看到了。”黑冥说,“我也看出你喜欢他了。”
“不,你说错了,我讨厌他,我恨不得把他的肉撕成一块一块丢去喂狗。”紫狐纠正黑冥的话。
“是么?你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吗?”黑冥认真的看着她。
“我我当然是这么想的,我不光是这么想的,我还是这么认为的。”紫狐仰头看着黑冥,好似在刻意强调自己说的是实话。
黑冥盯着紫狐的眼睛,把紫狐盯的心虚的想要低下头,“那就好,还是喜欢我二哥吧喜欢大哥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知道。”紫狐低下头,原来黑冥并不是一个毛躁又粗心的人,在他的毛躁脾气下,也着一颗比谁都细腻的心,可是自己真的能做到不喜欢么
二十七太后用刑
“太后?太后找我做什么?”快要过年了,紫狐一大早就拿着鸡毛掸子对着黑炎的寝宫进行大扫除,真是的,都怪黑炎啦,居然把他寝宫里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派出去做别的事,这么大的一房间竟然要自己一个人打扫,还美名其曰的说,是因为看自己最近脸上的肉好象多了三圈,正好就这个机会给自己去去肥肉,这根本就是想报上次自己摧残了他御花园里的花之仇嘛,切,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在乎那些花不过,这太后要找自己干什么?她们见过面?不可能!紫狐在心里肯定的摇头,因为这皇宫里自己认识的人根本就没几个,而且不是宫女就是洗衣娘。
“咋家怎么知道,咋家只知道太后让咋家来找一个叫南宫紫狐的宫女,你可是叫南宫紫狐?”一个自称是太后身边最受宠的王老太监细声细气的说。
“没错,我是叫南宫紫狐。”
“那就没错了,跟我走吧。”王公公一拂手里类似佛尘的鸡毛掸子。
“哦,那等皇上回来可不可以?奴婢还没通报他一声,怕等一下皇上早朝回来找不着奴婢,万一生气要是怪罪下来”紫狐有点犹豫,看多了电视上那些没有一点权势的宫女无端受罚被用刑的故事情节,生怕自己也会来个同样的下场。
“否管了,现在是太后的事要紧,你也别吞吐了,今天你去福寿宫是去定了,快走吧。”王公公不阴不阳的瞥了紫狐一眼,愣是把紫狐的鸡皮疙瘩寒的全立了起来
一路上,紫狐不住的向王公公探听太后为什么找她,可王公公就像吃了哑巴丸,愣是一句话都不说,一直到了福寿宫才开口,“到了,跟我进去吧。”
紫狐看着这宏伟又华丽的有些俗气的宫殿,暗自担心住在里面的人是否也感染了这华丽又俗气的性格,她突然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念头。
可是一直走在紫狐前面不搭理她的王公公似乎知道紫狐有这样的念头,竟突然回过头来,轻蔑的笑,“快跟咋家走啊。”
完了,想跑也跑不了了,紫狐感觉绝望已经在心中慢慢的跳跃,跳的满心满脑子都是了,只能强装微笑,“我这不是正跟在您后面走嘛。”
“哼。”王公公冷哼两声,却不说话,眼神依然轻蔑,似乎对于他来说,太监的头衔比宫女的地位要高级很多
终于见到传闻中的太后了,紫狐忘了礼数,也忘了要害怕,只是瞪大眼睛仔细打量着正坐在榻上端起太监递过来的茶杯喝水的太后,果然只有美女才可以做皇后太后的啊,眼前这太后虽然说也有五十多岁了,可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而已,皮肤依然嫩的雪白,眼睛也依然生动,只是略微带了许多些精明的眼神,这就给这张美丽的脸打了一半的折扣分,想到这里,紫狐不禁低叹了一声。
“你可是紫狐?”太后突然开口。
“是啊,我是南宫紫狐。”紫狐还呆呆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也是在黑炎身边自由惯了,竟忘了皇宫里该有的礼数。
太后不动声色的一挑眉,“哦?可是皇上皇宫里的宫女?”
“是的,我是皇上寝宫里的小宫女。”
“恩”太后‘恩’的一声,“来人呀。”
“奴才在。”回答她的是那个带紫狐来的王公公。
“给哀家掌着不知好歹的小宫女的嘴。”
“喳。”王公公走到紫狐面前,张起手掌就想掌紫狐的嘴。却被紫狐一手拦下,紫狐不明所以的看着太后,“太后,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误,您要掌我的嘴。”
“哼,哀家想打一个小小的宫女还要有原因吗?”太后冷哼两声,“不说你一进来就不住的瞪着眼睛盯着哀家边瞧边叹气,单是你从一开始进来没有对哀家跪下行礼,说话不用奴婢自称,反到敢在哀家面前用个‘我’字,你可把哀家放在了哪里?”
“我”紫狐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习惯性的又用了‘我’字,刚要请太后恕罪,那王公公的一巴掌已经甩了下来,紫狐刚想再张嘴,又一巴掌又重重的甩了下来,好象有咸咸的东西流出来了,这会儿紫狐已经顾不得杀头了,对她来说侮辱她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大不了是一死,可是这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下来,还那么多人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无能,想到这里,紫狐心一横,大不了被砍头,反正这皇宫呆的也没意思,死就死
“唉呦,你个狗奴才,竟然敢反抗,”王公公被紫狐一把推在了地上,吃痛的站起来捂住自己的胳膊,瞥了一眼太后,见太后没有吱声,继续喝茶,王公公笑的像是得到了什么圣旨一般,挥手对着其他站在那里的宫女太监们,“你们几个过来,给咋家按住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咋家非狠狠教训她不可。”
紫狐被围上来的十几个宫女狠狠的按住,一点动弹的余地也没有,巴掌一下接一下的甩下来,好象还有人用针扎自己的手臂,恍惚中,紫狐好象看到了含烟正得意的拿着一个细细的发簪用力的戳自己的手臂,“这就是你勾引皇上的下场。”
原来是她在搞鬼,对了,她是太后的侄女这样想着,紫狐已经受不了疼痛的昏了过去。
二十八残忍的私刑
紫狐一夜未归?!黑炎找遍了所有他们平时会去玩的地方,还有他经常听紫狐说,她在这宫里有一个很照顾自己的好姐妹,好象叫什么香儿?对了,就是香儿,因为紫狐向自己提她的时候就说她叫香儿,花香的香,“快,速去找一个叫香儿的宫女来见寡人。”
“没有去过你那?”
“回皇上的话,紫狐是没有去奴婢那里,她昨儿个刚从奴婢那里回来,说是今天有事就不过来了,所以她今天压根儿就没去过奴婢那。”香儿跪在地上颤抖着,心里好担心是不是紫狐闯了什么祸,被皇上当场抓到,吓的躲起来了,那就糟糕了,看皇上的样子似乎很生气不会砍紫狐的头吧呜呜紫狐,你在哪里呀
“真的没去你那里?”黑炎看着跪在地上不住颤抖的小宫女,心里有些怀疑,不会是和紫狐联合起来骗他的吧?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想到一个小小的宫女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敢欺君啊。
“回皇上话,真的没有。”
“恩”黑炎不再说话,只是低头沉思,紫狐啊紫狐,你到底去哪里了?难道就因为我要你一个人打扫房间你生气的就躲起来不见我了?傻瓜,那是我逗着你玩的,我怎么可能真的要你一个人打扫那么大的一间房子
这个时候小豆子却突然冒冒失失的闯进来,“皇上,皇上。”
黑炎一下从椅子上坐起,大声叫到,“可是有紫狐的消息了?”
“回皇上话,奴才刚刚和一帮太监去皇宫四处找紫狐,可是怎么都没有找到,正打算回来禀告皇上,却突然听见福寿宫有两个太监经过,嘴里说什么太后在严惩一个犯了错的小宫女,开始奴才还没太在意,可奴才好象朦胧中听见他们有提到紫狐姑娘的名字,后来拉住他们一问,他们吱吱唔唔的却说不知道,奴才就怀疑他们说的一定是紫狐姑娘,所以赶紧来向皇上禀报。”小豆子摸摸额头上因为跑的太急而渗出的汗珠,按理说找一个失踪的小宫女是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他也不用这么太紧张的,可跟在皇上身边久了,小豆子知道紫狐对皇上来说绝对是最重要的人,为了能在皇上面前表现,以后能在他身边呆的久点,他能不用心不急吗?
“在太后那儿?”黑炎锁眉,不明白紫狐怎么会闯到太后那儿,按理说不可能的,一大早上早朝的时候就看见紫狐在打扫房间,怎么可能突然跑到太后那里那么就是太后居然敢对她用刑,“摆架福寿宫。”
这边黑炎急着往福寿宫赶,那边已经水深火热了,紫狐正被含烟命人用一盆冷水给激醒,紫狐幽幽醒来,发现太后不见了,只剩下含烟和一帮宫女和太监,而自己不仅被人架着,还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天啊,这是冬天啊。
“你醒了?醒了就好。”含烟笑着看着已经伤痕累累的紫狐,笑意却没有传达到眼睛里,眼神依然冰冷又恶毒。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杀了我吧。”紫狐瞪着她,虽然身体很疼很痛,可她还是强忍着。
“我怎么可能舍得你死我,我还没玩够呢。”含烟残忍的笑着,“来人啊,来盐来。”
“你想干什么?”紫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里很惶恐,不知道她忽然叫人拿盐做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啊痛妈救我呀”紫狐凄惨的大叫。
“这叫痛吗?哈哈,那就来点更痛的。”含烟不理会紫狐的惨叫,继续在她的伤口上洒大把大把的盐,盐洒在紫狐的伤口上,隐约似乎都能听见‘嵫——’的一声,那种感觉对紫狐来说真的是锥心的痛,紫狐在心里不断的祈祷上帝,让我死了吧,求求你让我死了吧从没有这一刻有多么的渴望自己可以死掉。
含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类似小时候院长妈妈用来把馍馍放在上面热的东西,这东西是天啊,这个紫狐在电视上见过,就是用来夹被罚的人手指的刑具,天啊,那东西紫狐想要再次晕过去,含烟却大叫一声,“给我泼冷水,别让她晕过去。”天啊,一盆接这一盆的冷水泼下来,原本洒在伤口上的盐再泼上冷水,此刻冷水从紫狐身上泼过,她流的已经是血水了天啊妈妈你在哪呀
“啊——啊——啊——”紫狐悲痛的叫着,此刻她已经不止是身体上的疼痛了,心也跟着痛,好难过,手指是不是要断了,为什么都感觉不到它们的痛了
紫狐被折磨了一次又一次,冷水也泼了一盆又一盆,可是含烟似乎还是不解气,竟然拿出了匕首,对着紫狐残忍的说,“接下来就剩下你那张精致的脸蛋儿了。”
“不,不——”紫狐哭着摇头,“不要,不要,求求你杀了我吧。”
“哼,杀了你,可没那么便宜,我就要把你的脸花成丑八怪,看你还敢不敢做迷惑皇上的妖精。”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吧。”紫狐此刻已经没有求生的欲望了,她只想求死,希望可以解脱这人间地狱。
“哼。”含烟拔出匕首冷冷的在她脸上比画着,“先划哪里好呢,恩,啧啧,这么一张精致的脸蛋被划坏了真是可惜了,”含烟的表情似乎有点觉得可惜的样子,“可是如果不把它划成丑八怪,又怎么可以解我心头之恨。”手一用力,对着紫狐的脸就划下去
“皇上架到。”话音刚落,黑炎人却已经到了屋里。
含烟一听是皇上来了,顾不得多想,对着紫狐的脸就划下去,希望皇上在看见变成丑八怪的紫狐以后,能改变心意,喜欢自己。
“该死的,你想干什么!”黑炎刚进门就看见含烟拿着锋利的匕首用力的想要划破紫狐的脸,吓的他大惊失色,冲上前一把夺过含烟手里的刀,把她推倒在地,刀从紫狐的脸上轻轻划过,渗出些血丝,黑炎再仔细端详紫狐,发现她竟然被人扒的只剩下一件肚兜,而且身上还伤痕累累,血流的触目惊心,心一下子全碎了,抓起紫狐的手就放在脸上,“紫狐,紫狐”
“啊——痛——好痛啊——”紫狐却在黑炎抓起她手的一瞬间疼的大叫起来,汗水泪水却流了下来,被打的肿成馒头般的脸,也因为喊痛裂的变了形,嘴角还有些许干掉的血丝。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痛?”黑炎吓的大惊失色,忙检查紫狐的身体。
“手手好痛好象断了”紫狐强忍着疼的发慌的心,一定不可以晕过去,不能让黑炎和太后起冲突。
“手?!”黑炎小心翼翼的捧起紫狐的手,却发现在关节的地方却都流出了血,而且手的下半部分直直的垂着,似乎真的断了在瞥见紫狐身边的一件又一件用来惩罚她的刑具后黑炎猛的站起来,寒冷的盯着所有人的脸,“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所有人都吓的跪倒在地上,黑炎瞥见跪在地上不住颤抖的含烟,“对了,就是你,寡人看见是你用刀划紫狐的脸了,该死的,就是你对不对?!”黑炎一把从地上扯起含烟的头发,大声问。
“皇上,好痛,松手,真的好疼啊。”含烟用手拉住头发,想要皇上松手。
“疼?你也知道疼?比起紫狐的痛,你的疼算得了什么?!”黑炎有加了几分力气,想要把含烟的头发硬生生给扯下来。
“啊——好痛啊——”含烟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再也没有欺负紫狐时的嚣张。
“皇上一大清早不去早朝,到哀家这福寿宫来做什么啊?”原来是太后,刚刚各种各样的喊叫声早就把清休的她给惊醒了,听说是皇上来了,这才走了出来。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黑炎松掉扯住含烟头发的手,给太后行礼,表情依然寒冷中带着愤怒,虽然这会儿他很焦急紫狐的伤势,想要把她送到太医院,可是眼前这事必须得解决了,否则日后定还会麻烦不断。
含烟吓的躲到太后的身后,拉着太后的衣角不住的颤抖,“皇上一大清早不去早朝来哀家这里,不止是为了给哀家请安这么简单吧。”
“儿臣是想来要回儿臣寝宫的小宫女,顺便想问问,她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值得皇额娘亲自派人去我寝宫里抓人。”黑炎的语气虽然柔和,但态度却很强硬,似乎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呵呵,皇上的意思是哀家要惩罚你宫里的一个小宫女都不可以了?”太后不答反问。
“不,儿臣知道皇额娘是明事理的人,如果不是这小宫女犯了什么大错,皇额娘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酷刑来惩罚一个小小的宫女,儿臣知道皇额娘一向仁慈,所以儿臣只是想知道这小宫女到底犯了什么错,惹的皇额娘这么生气,竟然命令一个才人把小宫女打成这样,儿臣想帮皇额娘解解气,所以很想知道她犯了什么罪,好依照她的罪行判她罪名。”
“皇上严重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哀家听含烟说,皇上对这个小宫女很是器重,所以哀家很是好奇想见见这小宫女,就派奴才去你寝宫把她给带过来,碰见皇上又去早朝了,所以来不及向皇上禀报,就让人领着她过来见见了,见到以后,哀家见她模样乖巧,生的端正,本想做主让皇上册她个娘娘做做,就开口问了她一些话,不想,这小宫女连话都不会说,所以哀家觉得,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宫女,又怎么能得到皇上的器重?肯定是使了什么媚惑的手段来迷惑皇上,问她,她竟然还敢顶嘴,甚至推了哀家的奴才一把。皇上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罚啊。”太后先是把好话说尽,然后才来数落紫狐的不是,是想告诉皇上错的不是她,而是这个小宫女。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皇上你听我说”紫狐想要解释,不想这正好又给太后的借口钻了空子,“皇上你看,她对您说话又是不尊不敬了,一个奴才竟然敢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自称是‘我’,皇上认为这样的奴才是不是该罚。”
黑炎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说道,“不知轻重好歹的奴才是该罚,而且还该重罚,”在瞥见太后和含烟得意的神色以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可是一个才人竟然敢滥用私刑,按我南蛮国自开国以来老祖宗就留下来的明法规定,后宫不得干政,更不得滥用私刑,违律者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出这个皇额娘应该不会不记得吧?今儿个含才人妄自用私刑毒打下人,皇额娘应该是知道的吧,毕竟这事儿是发生在皇额娘的寝宫里。”
“这”太后一时语塞,想来也是忘了这茬,听皇上的意思难道他是想为了这个小小的宫女和自己翻脸?难道他是想废太后?这怎么可能他有这胆子么
“姑妈,我不要被打入冷宫,我不想要被打入冷宫,我还要当皇妃皇后呢。”含烟突然拉住太后的衣袖嚷叫着。
“别胡闹。”太后冷声训斥,神色冷的让含烟吓的手一缩,又躲在她的背后,不敢再吱声。
“皇额娘您刚刚也听见含才人说的话了吧,寡人上次说过,如果含才人再说这些自己妄想出来的话,那寡人便绝对会把她打入冷宫的。”黑炎语气渐渐僵硬,已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了。
“不,皇上弄错了,用私刑的不是含才人,而是王德海。”太后话锋一转,盯着正垂头立在那里的王公公说。
王公公吓的一惊,脚一软,跪了下来,“奴才皇上饶命。”他很想说自己冤枉,可是一触及到太后的脸,如果自己真的喊冤,那明白着就是和太后作对,那以后自己的日子
黑炎还没开口,太后就接着说,“是王德海带这小宫女来的,你看她的脸也是被他打成那样的,本来哀家想就这么算了的,打几下就是了,毕竟念在她这是初犯,所以哀家就让他放了这小宫女,让她回去,免得皇上发现自己寝宫的宫女失踪了而焦急,后来哀家看天色已晚,便就寝去了,没想到这王德海嘴上答应哀家放了她,竟然会在这里摆私刑。”
黑炎听罢冷冷看了跪在地上的王公公,王公公吓的两腿止不住的发抖,怕是要晕过去了,“可是儿臣进门的时候明明看见就是含”
“皇上!”跪在地上,没小豆子扶着,一直没出声的紫狐却在此刻突然出声,紫狐摇头看向,黑炎看向她,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心里的怒气又怎么会放得下,张嘴还想要说,紫狐却拼命大叫,“皇上,皇上,不要”她知道皇上是想要和太后正面抗衡了。
黑炎看着紫狐哀求的眼神,再看她满脸满身是伤,却强忍着对着自己笑,心里的痛又有谁能感受得到,闭上眼睛,无助的仰起头终还是开了口,“来人,把这王德海拖出去,就地斩立决,再把这些助纣为虐的太监宫女们统统都杖打三十大板。”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请求皇上饶命,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侍卫把已经瘫软在地上的王公公拖了出去,王公公这才像反应过来似的,大声叫着,“皇上饶命,皇上冤枉”
“儿臣告退。”黑炎一刻也不想再多呆,连表面的虚应也不想有,让两个侍卫抬着紫狐就离开福寿宫。
不理会含烟对自己的叫唤,太后回想刚刚黑炎对那个小宫女的紧张神色,又想到他为了那个叫做南宫紫狐的小宫女竟不惜想要与自己翻脸,脸色更加阴暗了
一出福寿宫黑炎就对紫狐愧疚的说,“对不起紫狐,都是我害了你。”
“没关系的,大黑哥哥。”紫狐想要伸出手摸摸黑炎的脸,却发觉自己的手根本动不了,只好强忍着疼痛冲着他笑,“我不痛,真的一点也不”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紫狐?紫狐?”黑炎看着突然昏过去的紫狐,吓的大惊失色,冲着小豆子就喊,“快传太医,快传太医啊”
二十九终于醒了
“紫狐怎么样了?”
“回皇上话,”陈太医不住的用衣袖擦擦额头的汗,就在黑炎以为自己耐心快用完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紫狐姑娘的伤很严重,本来还是可以很快痊愈的,可是”
“可是什么?!”黑炎一下冲到他面前,拎起他的衣领。
“可是”陈太医又用衣袖开始不住的擦汗了,本来他也没觉得一个小小的宫女有多重要,可是看皇上那紧张样,还有自己来的路上,小豆子对自己说的话,就不得不紧张又惶恐了,“可是这大冬天的,她不仅被人泼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而且伤口上还被人洒了大把大把的盐,本来身上的伤口就很深很深,再加上洒上盐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你倒是说话呀,寡人养你们这帮废物就是用来说废话的吗?”黑炎觉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眼前这些太医给替飞了。
“恐怕是难以”
“不要给寡人说什么难以、恐怕,是一定,你们明白吗?一定要把她给治好,否则你们就等死吧。”黑炎觉得此刻的自己从未有过的窝火窝囊过,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干上火。
“是是是”陈太医吓的和一干太医忙又缩回紫狐的床边,对着她的伤紧张的讨论着
这期间,紫狐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不断的发烧,身体好象火炉一样的滚烫,药也喂不进去,到嘴里就全流了出来,好在黑炎想出了个办法,他先把药喝在嘴里,然后在用一根细细管子放在紫狐的嘴里,顺着管子把喝在嘴里的药喂到紫狐的嘴里,这才解决了紫狐连药都不能进的问题。而黑炎除了上早朝以外,其余时间都是寸步不离,他暗暗发誓,如果这帮太医治不好紫狐,他不仅要杀了他们,还要把含才人大卸八块丢去喂狗,再把太后给废了。
紫狐似是感应到了黑炎的心一般,竟在太医都以为她生还无望,跪在地上求皇上饶命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香儿端着药走到紫狐面前,正好对上紫狐乌黑的眼睛,“你醒啦。”还没等紫狐看清她是谁,“啪——”的一声,药打翻在地上,可香儿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了,提起裙子就往外跑,“紫狐醒了,紫狐醒了。”
“紫狐醒了?!”黑炎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在看见香儿又哭又笑又点头的样子以后,激动的大步往外冲,走到门口,才突然回头,对着跪在地上的一干太医大吼,“你们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敢快跟寡人走。”
“啊——哦——哦。”一干太医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跟着黑炎一起往紫狐那里冲,他们知道,自己的命暂时是保住了。
“紫狐,紫狐,你醒了。”黑炎冲到紫狐的面前,想要抓起她的手,却又生怕弄痛了她,都不敢碰。
“大黑哥哥。”紫狐虚弱的笑着,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象虚脱了一般的没一点力气。
黑炎紧张的按住她,“你别动,躺着就好了。”
“恩。”
“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我叫太医给你看看。”
“我只是觉得好象没有力气了呢,而且好饿啊。”紫狐像饿的很难受的瘪着嘴。
“啊?!”不仅是黑炎,所有人都被紫狐的话吓了一大跳,黑炎第一个反应过来,笑着,“还不快去叫人煮点粥过来。”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在第一时间想到吃的人,古往今来,恐怕也只有紫狐一个人,呵呵。
“就吃粥啊?我想吃肉呢。”紫狐似是很不乐意只吃粥。
“不行。”黑炎坚决摇头,“你刚醒,而且睡了三天都没进食,不能一下子吃很多,而且只能吃清淡的粥,想吃肉,等你好了,我让他们给你弄一大桌子让你吃。”
“那这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别到时候小气的一块肉都舍不得给我吃。”
“呵呵,对紫狐我怎么可能会小气呢。”黑炎笑着摸摸她的头,紫狐也跟着笑,黑炎根本就不知道紫狐是故意说这些话让他笑的,看他的神色他这些天应该是不眠不休的吧,肯定又难过又着急
一干闲人站在那里已经石化了,他们从没见过皇上有这样温柔的一面,更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正眼看过一次,可对这个小小的宫女竟然这么宠爱,看来传言这个叫紫狐的小宫女是皇上最重要的人这是真的了。
“粥来了。”香儿端着热喷喷的粥走进来,“紫狐,我来喂你啊。”
“香儿?!”紫狐惊喜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明明在流泪,却在微笑的人。
“以后香儿就和你一起做伴了。”黑炎在一旁笑着。
“真的?!”紫狐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黑炎一把按住她,假装生气,“如果你不老老实实的躺好,那我刚刚说的话就不算了。”
“我躺好,我保证躺好,呵呵,你是皇上,是金口玉言,不可以说话不算哦。”
“好啦,我怎么会说话不算呢,尤其是对紫狐怎么会说话不算呢。”黑炎笑着摇头,哪有人刚大病醒来就这么精力充沛,大吼大叫的。
“嘻嘻,那就好。”紫狐笑着,香儿也跟着笑。
“紫小妹呢?紫小妹在哪里?”黑冥旋风般从外面冲进来,一阵风似的冲到紫狐床前,“紫小妹啊,我听说你被一个太监打的很惨,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吧。”
“死不了。”黑炎白了他一眼,“还有,你听清楚了,对紫狐用私刑,把紫狐打的躺在床上三天的人不是太监,是太后还有你口中的才女含才人。”这白痴总是这么冒冒失失又不懂察言观色的吗?
“什么?!不是吧?!”黑冥瞪大眼睛,表示不相信,在看见紫狐黯淡的眼神后,终于愿意半信半疑了,可他还是不相信一向仁慈的皇额娘会做出这样狠毒的事来,“是含才人教唆的,一定是。”
“太后都能被人教唆,你说这说出来你信么?”
“这”
“好了啦,你们别说了,倒是你黑冥,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我猜我昏迷期间你根本这个门都没踏进来过吧?”紫狐徉装不满。
“不是啦,是我大哥啦,我一听说你昏倒了就想立刻赶过来看你的,可大哥偏偏说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死不了,不用看,所以硬是让我陪他一起训练那些士兵,还时刻看着我,不让我有机会溜来看你,好不容易逮着他刚刚上茅房的机会,我才能顺利溜出来,这不,我一溜出来就来看你了,你应该感动才是啊。”黑冥忍不住向紫狐大声炫耀自己的‘好不容易’,却没注意到紫狐黯淡的眼神更加隐晦了
三十你只适合做我的玩物
是夜,整个皇宫都很安静,除了大批在皇宫里来回走动的巡逻侍卫。
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在门口仔细聆听了一会儿,似乎想要听听里面的人有没有睡着,听了一会儿,他终于推开门轻轻走入。
走到床前,站在那里看着床上的人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坐在了床边,手伸向床上正睡的酣甜的人身上的衣裳床上的人儿衣服已经被褪的只剩下一件肚兜难道这皇宫里竟是有采花贼么?那个男人目露心疼的眼光看着床上的人,手在她的脸轻轻抚摸着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好象是药瓶?温柔又小心的把药涂在了躺在床上全身是伤的人身上
睡的很深的紫狐,朦胧中感觉好象有股凉凉的东西刺入自己的皮肤,虽然真的很清凉,可是好象很舒服,闭着眼睛享受着,不对这感觉怎么会那么真实?!紫狐猛的睁开眼睛,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是你?!”怎么会是黑琊?
黑琊见紫狐醒了,不动声色的把药瓶塞入怀中,不让她看到,“是我。”
“你来干什么?”半夜跑到自己房间不会是想劫色吧?!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哈,哈,我死了你很高兴是不是?”紫狐觉得自己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了,压根没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做遮衣物,而且身上还有一股子好象是刚刚涂上的药味。
“当然,如果你死了,这世上便少了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黑炎冷漠的说,丝毫不见看着睡着的紫狐时温柔的眼神。
“你滚!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紫狐指在门口大吼。
黑琊捂住她的嘴,“如果你想惊动门外巡逻的侍卫,好让整个皇宫的人包括皇上知道半夜有个男人在你的房间,你就尽管大吼大叫喊人来吧。”
被捂住嘴巴的紫狐无法出声,只好瞪着眼睛表示抗议,黑琊松开了手,得了喘气机会的紫狐压抑的低声怒吼,“你快点给我滚出去。”
“啧,啧,你受了那么多酷刑,伤的那么严重,皇上现在肯定是更加爱你了吧。你现在心里应该很得意吧。”黑琊冒出一句和紫狐说的不相干的话。
“是又怎么样,没错啊,皇上现在是比以前更加疼我爱我,还说只要我答应,便立刻马上封我做皇后呢,难道我不该得意嘛,哈。”被人侮辱气到一定程度的人都喜欢破罐子破摔,紫狐当然也不例外。
“你”黑琊显然没料到紫狐会突然这样说,瞪着眼睛一时语塞。
“我我怎么了我,”紫狐白他一眼,“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该不会是嫉妒我喜欢皇上而吃醋了吧。”
“你”黑琊瞪着她。
“怎么,没话说了吧,被我说中了吧,哼,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像这种小心眼的男人最没出息了。”紫狐唏嘘的说,还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有多讨厌,哈哈,没想到这黑琊也有语塞的时候,哼,敢欺负我,你下辈子再练练吧。
“你说我小心眼?!恩?!”黑琊捏着紫狐的下巴,眯起危险的眼睛。
“屁,你不仅是小心眼,你还是斗鸡眼,三角眼,斜眼,歪眼,瞎唔”紫狐不敢置信这个刚刚还怒极攻心的男人竟然又吻了她,可恶紫狐在心里恶毒的骂着,却忘了要反抗
黑琊半晌才松开紫狐的唇,“你这样的女人对我来说,只适合做玩物,就像现在这样。”说罢,猛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半晌才回过神来的紫狐瞪大眼睛跌坐在床上看着被用力摔开还在摇晃的门,黑琊刚刚残忍的笑,残忍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耳边
三十一我肯定我不是你妹妹
不管这大半年的时间过的怎么样,但终于还是过年了,整个皇宫都是貌似祥和喜气一片。本来说好了大家一起去看烟花的,可黑炎却突然来了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而且因为这个客人黑炎把紫狐也留了下来,说是让她见见南蛮第一首富,比皇上还有钱的人。这句话倒是让紫狐原本很不情愿被留下来的心迅速膨胀了起来,比皇帝还有钱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他怎么会比皇帝还有钱?还没见到传闻中的有钱人,紫狐已经在心里对此人留下了许多疑问
这就是传闻中最最有钱的人?紫狐没有察觉自己的哈喇子已经流了一大片,依然端着茶水瞪着他。
黑炎好笑的提醒她,“回神了啦。”
紫狐这才像回过神似的眨了眨眼睛,哇噻,传闻中的有钱人竟然原本她还以为这里就属皇上是最好看的帅哥了,没想到没想到这天下竟有比黑炎还帅上三分——不——五分的人
南宫千令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瞪了自己好久的小宫女,手里的茶水明明已经朝着自己递过来了,可她硬是端在手里,不理会自己伸过来的手,这皇上怎么看怎么都像在看笑话,他怎么不生气?
“呃,紫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们南蛮最富的人,南宫千令,和你还是同一个复姓呢。”黑炎终于出声。
“哦,他就是南宫千令咦?我怎么觉得这名字我有点熟悉?”紫狐显然还没从花痴状态中回过神了,思考了一下,南宫千令,南宫千令,不就是“你不就是那个许多人都对我提过的南宫千令?!”
“怎么?很多人向你提过我?”南宫千令惊讶的挑眉,他很有名吗?
“恩,很多啊,像黑冥他们还都有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呢,真是好笑,早知道你这么有钱,又长的这么好看,我就和你攀亲戚去了。”
“恩,姑娘的名字是?”黑炎居然没阻止这个小宫女的无法无天?而且和她说话还是用‘我’和‘你’相称,好奇怪啊
“我叫南宫紫狐啦,初次见面,你好你好!”紫狐拉起南宫千令的手就握了两下,还舍不得松手,黑炎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把紫狐拉到自己身边,早知道就不让她来了,怎么可以对别的男人也不在乎礼数嘛
“你说你叫南宫紫狐?!”南宫千令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对啊,怎么啦?”难道自己的名字那么吸引人么?怎么每个人听了自己的名字都会要吃惊一下的感觉。
“那这名字可是谁给你取的?你可有父母,你的家是在哪里?”南宫千令一口气抛出三个问题,神色有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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