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攻击,眼见着花千宿就要打着白玉堂了,说时迟那时快,展昭破门而入,与花千宿掌掌相对。
强强对掌,衣袂翻飞。二人同时收回掌,向后退了数步。这时忘川,欧阳春和艾虎进来了。
“白玉堂!”瞧见房内的情况,忘川一惊,赶紧去扶白玉堂。
欧阳春也上前帮忙将白玉堂扶到床上。
艾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千宿,道:“花千宿,你为何要伤害白大哥?”
花千宿冷道:“报仇。他杀死了我大哥。”
“你是不是误会了,白大哥怎么会杀你大哥呢?”艾虎不相信。
“就是他杀了我大哥。”花千宿坚定这一点。
“噗。。。。。”床上的白玉堂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他好像中毒了。”欧阳春道。
展昭看着嘴唇已变黑紫的白玉堂,眼里寒光闪过,看向花千宿,多了丝冷意。
“把解药交出来。”展昭冷道。
“没有解药。”花千宿道,“我既然是为了杀他,当然不会将解药带在身上。”
这时唯悦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初夏进来了,秦筝三人守在门口。
一见唯悦和初夏进来,忘川便道:“你们来得正好,快来看看白玉堂,他中毒了。”
唯悦赶紧推着初夏来到床边。
初夏替白玉堂把着脉,皱起了眉头,收回手,道:“我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这种毒我没见过。”
唯悦又为白玉堂把了一次脉,仔细地观察了他,也看不出是何毒。
花千宿道:“这种毒没几个人知道,他终于要死了吗?哈哈!”
初夏看向花千宿,冷道:“你与他到底有何恩怨?为何如此伤害他?”
“杀兄之仇,不共戴天。”花千宿道。
“你兄弟是谁?白玉堂是不会滥杀无辜的,若他真杀了你大哥,想必也是你大哥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怪不得他。”初夏道。
“我大哥是千夜。当年有人亲眼看见是白玉堂杀了我大哥。大哥他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的。”花千宿道。
听到千夜的名字,展昭眉头一皱,道:“这你真真是误会白玉堂了,当年你大哥是自杀而死的,当时展某也在场,知晓个中情况。”
“怎么会?大哥他怎么会是自杀呢?那个人说他明明看到白玉堂杀了我大哥,怎么可能是自杀呢?”听展昭这么说,花千宿有些动摇了,展昭的话他自是相信几分,可那个人为何要说是白玉堂杀了大哥?
听花千宿的话,展昭明白他是被人利用了,道:“我想花兄可能是受了某些人的挑拨,请花兄务必看清事情的真相。”
挑拨?花千宿一怔,是啊,一个月前,那个人找到自己说是白玉堂杀了大哥,当时自己就这么相信了他的话,难道他真的是在挑拨?
想到此,花千宿道:“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清楚。”
不待展昭等人说话,花千宿转身打开窗户,一个飞身,从窗户飞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忘川黑线,这个人,算是畏罪潜逃吗?
展昭和艾虎来到床边,展昭问道:“怎么样了?”
此时的白玉堂还有些意识,因为疼痛,眉头紧皱,脸上全是汗,颤抖着道:“全身。。。。好痛。。。。。。”
全身痛?唯悦脑海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初夏忧道:“我们也不知道他中了何种毒,花千宿也走了,该怎么办呢?”
“对不起。”艾虎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她也不知道花千宿会这样。
展昭道:“这不是你的错,况且花千宿他也是被人利用了。”
唯悦细细看了一下白玉堂,道:“夏夏,他好像是中了墨幽的毒。”
“墨幽?”众人疑惑。
唯悦道:“我要先看一下他的身体才能确认,你把他衣服掀开看看。”
掀衣服?众目睽睽之下掀他衣服?
初夏咳了一声,道:“还是展大人来吧。”
展昭看了忘川一眼,忘川撇撇嘴,背过身去,艾虎也背过了身。欧阳春看着唯悦,唯悦耸耸肩,背过身去,初夏也将头扭向一旁。
展昭上前掀开白玉堂的衣服,他的皮肤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中。白玉堂没料到展昭会直接掀开他的衣服,脸极不自然地染上了一层红晕,就这么昏了过去。
“呵!”展昭惊呼一声,欧阳春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异之色。
听见展昭的惊呼声,唯悦道:“展大人,白玉堂的左腹上是不是有一条两寸长左右的黑线?”
“是。”展昭道。
只见白玉堂左腹之上有一条两寸长的黑线,从心尖搏动处延伸到了腹部。
“果然是墨幽。”唯悦道,“中了墨幽的人,左腹上会有一条黑线,这条线越黑,中毒越深,故取名墨幽。中了这种毒,毒发时全身疼痛难忍,直至两个时辰后死去。看白玉堂的样子,估计撑不过两个时辰了。夏夏,我知道解毒的方法,现在我说你做。”
“好。”顾不了许多了,初夏转过了头。
“把你的银针拿出来。”唯悦道。
初夏依言从轮椅的机关中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全是银针。然后唯悦说一个|岤道,初夏就扎一个|岤道,不一会儿,白玉堂的胸上和腹部之上插满了银针。
半个时辰后,唯悦道:“最后一针,扎他的左手中指指尖。”
初夏一针扎在白玉堂的左手中指指尖上,然后将银针拔了出来,一小股黑血从他的指尖处流了出来。
待黑血流尽后,唯悦道:“好了,他的毒已经解了。”
闻言,大家都松了口气。
初夏拔去白玉堂身上的银针,道:“悦悦,你是怎么知道这毒的?”
唯悦道:“上次在鬼医那里看到的。”
初夏替白玉堂整理好衣衫,拿出手帕,细心地替他擦着额头上的汗。
白玉堂还未醒,此时呓语起来,嘴里直喊着:“红俏,红俏。。。。。。”
替他擦汗的手一顿,忘川和唯悦疑惑不已。展昭听到白玉堂的呓语,好看的剑眉皱了起来。
初夏收回手,看向展昭,问道:“红俏,是谁?”
展昭叹息一声,道:“红俏,是玉堂以前的未婚妻。”
“未婚妻?”忘川和唯悦惊讶不已。
“哦?”初夏眉毛一挑,显然她对白玉堂的过去很感兴趣,当初在陷空岛的时候,闵秀秀也没和她说过。
忘川等人也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看着展昭。
展昭道:“这件事,还得从四年前说起。”
四年前,白玉堂十九岁,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某日,白玉堂到汴梁游玩,偶然救了一名落水的女子,那女子便是红俏。白玉堂对红俏一见钟情,而红俏对白玉堂也心生爱慕。一来二去,二人很快便订了亲。自订亲后,白玉堂便一直待在汴梁陪着红俏。不久金华来信说白玉堂的祖母去世,让他赶紧回金华。白玉堂临走时对红俏说,三个月后便来接她。三个月后,当白玉堂再次来到汴梁,见到的却是红俏已经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他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而且红俏还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那个抢了白玉堂未婚妻的人就是千夜。白玉堂气愤不已,准备杀了两人,幸好展昭拉住了他。可白玉堂的心里还念着红俏,于是就向千夜下了挑战书,谁赢了,谁就能得到红俏。千夜欣然接受。很快二人便来到相约的地方比武。两人战了数百回合,千夜渐渐不敌。趁着空挡,白玉堂手执画影,直向千夜刺去。不料红俏突然出现,挡在了千夜面前,画影就这么刺进了红俏的身体了。那一战,白玉堂输了,输得彻彻底底。红俏死了,连同她腹中的孩儿。红俏临死前请求白玉堂放过千夜,是她对不起他,她愿意以死赎罪。
千夜抱着红俏的尸体哭了三天三夜,而白玉堂也大醉了三天三夜。白玉堂终是答应了红俏最后的请求,放过了千夜。可是千夜最后在红俏的坟前自刎了,白玉堂便将他们葬在一处。千夜自刎时,白玉堂和展昭就在他身后。
听完白玉堂的故事,众人唏嘘不已,没想到白耗子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展昭看着初夏,道:“初夏,你不介意吗?”
初夏微微一笑,道:“那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看向床上的白玉堂,“只要现在他的心里有我便好。”
她们来了
次日,白玉堂醒来,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便起身来到楼下,展昭等人正在吃早餐。秦筝三人已吃完,在客栈外的马车旁等候着。
见白玉堂下了楼来,忘川道:“白玉堂,快来吃早餐吧,吃完了我们就继续赶路。”
白玉堂来到初夏身旁坐下,顺手拿了一个包子啃了起来。展昭,初夏,欧阳春正悠哉悠哉地喝着粥,忘川,唯悦和艾虎戏谑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被她们看得心里发毛,放下手中的包子,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三人齐齐摇头。
“那你们看着我干嘛?”白玉堂不解。
忘川露出j笑,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红俏。”
听到红俏的名字,白玉堂惊异地看向忘川,随后将目光移向忘川旁边的展昭身上,眼里喷着火,似是在说:臭猫,你居然敢出卖我!
对上白玉堂杀人似的目光,展昭状似无辜地摇了摇头。
一见苗头不对,唯悦道:“我吃饱了,我去喂马。”然后起身出了客栈。
见唯悦出去了,艾虎赶紧道:“我、我去帮唯悦姐姐喂马。”然后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欧阳春喝完最后一口粥,然后淡定地走出了客栈。初夏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喝粥。
忘川睨了白玉堂一眼,道:“别看了,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他自己说的?他怎么不知道。白玉堂再次看向展昭,似是在询问他。
展昭点了点头。白玉堂一脸懊恼之色。
吃完早餐,众人继续赶路。展昭已将昨晚的事全都告诉给了白玉堂,当然,白玉堂很感激众人救了他。
行了五六日,众人来到了一个叫凤城的地方。按照藏宝图上的路线来看,这凤城是最后一个城镇,而凤岛就在离凤城不远处的大海中。
凤城的城主名叫秦君,是第五代的宝藏守护者。秦君的父亲秦波是秦家家主,与欧阳家主欧阳凤和唯家家主唯天守护在凤岛上。欧阳凤有个女儿,叫欧阳珠,唯天也有一个女儿,名叫唯心,是凤城的第一美女,与她们父亲一起守护在凤岛之上。
这日,凤城里发生着一件大事,那就是凤城首富葛大的女儿葛兰将在观日楼抛绣球招亲。无论老少,贫贱,只要是没成亲的,都能参加。忘川一行进了城,没走多久,便看到观日楼前围满了来参加抛绣球招亲的人。楼上,葛兰一袭橙色衣裙,脸上覆着面纱,看不清面容。而她手中正抱着一个绣球。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下面的人群,蹙起了蛾眉。
白玉堂下马,拦住一位中年人,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一下,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中年人道:“葛家小姐正在抛绣球招亲呢。”说着就跑进了人群中。
忘川等人也翻身下了马。
忘川看了一眼观日楼,道:“这古代的抛绣球招亲,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看着就很有趣。你们去看吗?”
“你要看吗?”展昭问道。
“当然,第一次看到,我可不想错过。”忘川道,随后对马车里的初夏个唯悦道:“悦悦,夏夏,你呢你去看吗?”
初夏道:“我不方便,就不看了,你去吧。”
唯悦道:“我就照顾夏夏好了。”
忘川又问展昭等人,展昭,欧阳春,艾虎和秦筝三人都不去。
艾虎道:“我就在这里看看就行了。”
白玉堂道:“正好,我也想去看看。”
“那走吧。”不待展昭等人说话,已和白玉堂钻进了人群。
观日楼上,葛兰身后的丫鬟道:“小姐,时辰到了,该抛绣球了。”
葛兰看着人群,忽地眼前一亮,紧蹙的眉头松开,将手中的绣球直直朝人群中的一抹白影抛去。绣球抛下,人群顿时马蚤动不已。忘川本和白玉堂站在一起的,却被这拥挤的人群挤分散了。白玉堂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来看了,还不如站在远处看呢,还是艾虎有先见之明。
白玉堂看着拥挤的人群,郁闷不已,这么挤,害得他连轻功都没法施展出来。正在他分神之际,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白玉堂诧异不已。这时人群突然分开了一条道,白玉堂正站在中间。在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之际,葛大带着葛兰从观日楼上下来,来到了白玉堂面前,后面还跟着几个丫鬟小厮。
葛大上下打量了白玉堂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女儿果然是好眼光,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夫婿。葛兰看了白玉堂一眼,羞怯地低下了头。
葛大道:“这位公子,你既然接住了小女的绣球,那么你便是老夫的乘龙快婿了。”
绣球?白玉堂看着自己手中的绣球,一惊,赶紧将绣球扔到地上,这绣球啥时候跑到他手上了?
不远处正看着这边情况的展昭惊呼:“不好,玉堂接住了绣球。”
闻言,初夏撩开车帘,看向那边的情况。
白玉堂道:“我只是来看热闹的,没想过接绣球,这是误会。”
听白玉堂这么说,葛大变了脸色,道:“怎么?难道我的女儿配不上你吗?还是说你已经成亲了?”
白玉堂道:“亲倒是没成,只是在下心中已有所爱。况且这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听了白玉堂的话,葛大缓了脸色,对葛兰道:“兰儿,既然这只是一场误会,那你就重新再抛一次绣球吧。”
葛兰抬起头,泪眼婆娑,道:“爹,女儿非他不嫁。”
“这。。。。。。”葛大为难了,他最疼他这个宝贝女儿了,她说什么他都会照做,可是这位公子。。。。。
“爹爹。”葛兰摇着他的胳膊。
“好好好。”葛大终究是要成全女儿了,对白玉堂道:“这位公子,你也听到了,小女非你不嫁。所以无论如何,你就是我葛大的女婿。”
“你。。。。。。”白玉堂气极,“还从来没有人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你们已经挑战了爷爷的底线,很好,你们,白爷爷记下了。”说着就要使出武功,打向葛家父女。
人群中的忘川看见了白玉堂的举动,大惊,拨开人群,扑向白玉堂,脱口而出,大吼出一句:“大嫂!!!!”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白玉堂。趁他愣神之际,忘川左手快速地扣住白玉堂的右手腕,让他不能使出武功,右手在勾上白玉堂脖子的一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他的|岤道,让他不能说话,不能动弹。
大嫂?展昭等人不明白,忘川这是要闹哪样啊?
葛大回过神来,问道:“这位小兄弟,谁是你大嫂啊?”
“他呀。”忘川指了指白玉堂。
“他?他分明是个男的嘛。”葛大不相信,众人都不相信。
忘川放开白玉堂,伸手扯掉了他的发带,霎时,一头青丝披散在脑后,几缕发丝随着秋风飞扬。此时的白玉堂看上去雌雄莫辨,竟分不出男女。白玉堂狠狠地瞪着忘川,忘川转过头不看他。
众人都呆住了,这位“小姐”竟然比唯心还要美,恐怕是天下第一美人吧。有生之年能看到如此绝世倾城的佳人,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
忘川扑到白玉堂身上,委屈道:“大嫂,我知道你和大哥吵架了,所以才女扮男装离家出走,现在大哥亲自来接你了,你跟他回去吧。”然后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此处人多眼杂,不宜暴露身份和武功。”
白玉堂明白忘川的话,只是在心里将她骂了无数次,什么大嫂大哥?还女扮男装?这是什么烂借口啊,至少也要找也找一个好点的理由吧。等|岤道解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忘川放开白玉堂,朝展昭的方向挥手呼道:“大哥,快过来,大嫂在这里。”
艾虎移到展昭身边,道:“展大哥,忘川姐姐口中的大哥好像是你耶。她在叫你。”
欧阳春等人都抿嘴偷笑。
展昭皱了皱眉,提步来到忘川等人面前,众人眼前一亮,看着展昭和白玉堂,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哪。一个一袭蓝衫,温润如玉,一个一袭白衣,倾国倾城,果然是天生的绝配啊。
忘川转头对葛家父女道:“看见了吧,这就是我大哥大嫂,他们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啊。葛小姐,你要嫁给我大嫂,难道你有断袖之癖?葛老爷,你为了你女儿,要狠心拆散他们吗?说实话,你女儿的容貌估计连我大哥都比不上,更别说我大嫂了。至于你女儿,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我们走了。拜、拜。”然后解开白玉堂的|岤道向马车的方向跑去,没错,是跑的,她怕再慢一步,小命就会丢在某只耗子的手里了,她很珍惜生命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然后迅速将目光移开,白玉堂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而展昭连猫耳朵都红了。两人也向马车方向而去。
葛兰怔怔地看着白玉堂远去的背影,一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观日楼对面的酒楼,二楼上,临窗的位置站着两个男子,两人一前一后地站着,后面的人看样子是前面的人的手下,而前面的男子,一袭墨绿锦袍,面若桃花。
后面的男子追风道:“城主,是她们吗?”
凤城城主秦君道:“智光师傅说了,她们就在这几天到,这一群人不是凤城的人,应该就是她们了,她们终于来了。”
终到凤岛
客似云来客栈中
展昭的房间里,忘川坐在桌前,头发蓬乱,鼻青脸肿。展昭正拿着药瓶给她擦药。
“咝。。。。。疼!”忘川嘴一咧,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听到她喊疼,展昭放轻了下手的力度,轻轻地给她擦着药油,嘴上却道:“活该,谁让你惹白玉堂了。”
忘川嘴一撇,不高兴了:“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我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嘛,谁知道他下手这么狠,我是女生哎,他居然照着我的脸打,真狠!”
擦完药,展昭放下手中的药瓶,轻敲了一下忘川的脑袋,道:“你呀,还真该好好教训一下,性子该收敛一下了,不然以后指不定捅出什么篓子来呢。”
忘川抓住展昭的胳膊,笑道:“嘿嘿,不是还有展大人你吗?就算我捅出了什么篓子,你也会帮我的,对吧?”
展昭抚额,随即严肃道:“忘川,今日这种玩笑,你以后莫要再开了,玉堂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女人了。”
“他本来就很美嘛,长着一张妖孽脸。”忘川嘀咕,随即半举着双手,道:“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展昭一记冷眼扫过去:“还有下次?”
“不,不。”忘川心里“咯噔”一声,“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他令堂的,天呐,展昭的眼神也忒吓人了。
听到忘川的保证,展昭才勉强满意地点了点头。
初夏的房间中,白玉堂也是鼻青脸肿,而且左眼已经成了熊猫眼,显然是吃了忘川一拳。白玉堂坐在桌前,初夏已替他上过药了,坐在他的身边。
白玉堂抚着被打肿的右脸,恨道:“该死的秦忘川,居然敢打伤我的脸?下手也忒毒了,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还真是没错。”
初夏道:“她也不比你伤得轻,况且忘川是女生,你就不能让让她吗?”
“她是女的吗?”白玉堂鄙夷道,“有哪个女的向她这样啊?也只有那只猫肯要她,猫儿果然是委屈了。”
初夏翻了个白眼,道:“行了,嘴上积点德吧,还嫌伤得不够重吗?”
“算了,看在臭猫的份上,我就不和她计较了。”白玉堂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初夏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原来,今日他们刚离开观日楼,白玉堂就追着忘川打了起来,两人用武功打了半个时辰,最后干脆不用武功了,直接肉搏。两人你一拳我一掌,招招攻击对方的面门。当时展昭正在气头上,就没上去阻止他们,欧阳春见展昭都没帮忙,自己索性也就不出手了,展昭都不出手,他出手干什么?至于秦筝三人,主子的事,不干她们的事。艾虎干脆钻进马车,与初夏和唯悦聊起天来。等他们打完过后,众人才找了这家客似云来客栈住了下来,于是就有了前面的事。
第二日,正当忘川等人退了客栈,准备赶往凤岛时,追风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追风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来意,然后便带着众人来到城主所住的地方――逍遥居。
逍遥居大厅中
秦君坐在主位上,忘川等人依次坐在客位上,秦筝三人并没有进逍遥居,追风站在秦君身后。
秦君道:“在下秦君,是凤城的城主,也是第五代宝藏守护者。我知道你们是来找宝藏的,所以我才让追风把你们请来,带你们去凤岛,我已经在凤城等你们五年了。”
秦君的话让众人惊讶不已,秦君为何会知道他们是来找宝藏的?又为何等了他们五年?
展昭道:“敢问秦城主,你是如何知道我们是来找宝藏的?而且等了五年?”
秦君道:“是智光大师算出来的。”
“智光大师?”听到智光的名字,忘川兴喜不已,“智光师祖竟然在凤岛。”
智光是回空的师傅,自然就是忘川的师祖。回空曾向忘川提过智光,所以忘川听到他的名字才会这么激动。
“是啊,智光大师已经在凤岛待了三十年了。”秦君道。
“还是先说正事吧,认亲的事稍后再说不迟。”白玉堂不耐烦道。
见白玉堂这么说,秦君假咳了一声,道:“这批宝藏是tizu皇帝留下的,他把打开宝藏的钥匙交给了他最信任的三个大臣保管,三位大臣带着家眷住到了凤岛上,钥匙,也就是三块玉佩就一代一代往下传。到我父亲这代已经是第四代了,这中间从未出现过任何纰漏。直到二十五年前的某一天,父亲保管的那块玉佩居然不翼而飞了。父亲找到智光大师,请他帮忙算算,智光大师说那块玉佩已经找到了它的主人,让父亲不要担心。还说会有人来找宝藏,让父亲注意些。就这样,二十年过去了,找宝藏的人仍未来。那时我已经十五岁了,父亲便把城主之位传给了我,我就在凤城等了五年。一年前的某一天,欧阳家和唯家保管的玉佩同时不见了,智光大师说玉佩的主人出现了。直到三个月前,智光大师算出你们回来寻宝,所以我就天天守在凤城,等着你们。”
“原来如此。”听完秦君的话,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那你又怎会知道寻宝的人是我们?”忘川问道。
秦君轻笑一声,道:“这凤城里的人我都熟悉,只有你们是生面孔,况且像凤城这么偏远的小城,一般是不会有外人来的,所以我才肯定你们就是寻宝的人,而且玉佩就在。。。。。”看了忘川,唯悦,初夏三人一眼,“你们三人身上。”
“城主好眼力。”初夏道。
“那我们何时启程去凤岛?”唯悦问道。
“现在就启程。”秦君道。
于是一群人出了逍遥居,来到海边,坐上了追风准备的船,向着凤岛前进。行了两个多时辰,终于看到凤岛了。
看着眼前被雾笼罩的岛屿,唯悦喃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岛么?”
“是啊。”初夏道,“这就是我们九百多年前的家乡。”
“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忘川道。
一行人上了岸,秦君便带着他们去了守护楼。
寻宝藏
守护楼是tizu皇帝建的,三家守护者的后代全都住在里面。秦君带着众人来到守护楼,欧阳珠与唯心迎了出来。
“大哥,你今日怎地回来了?”欧阳珠问道。
唯心看了一眼众人,道:“是啊,而且还带了这么多陌生人上岛。”
秦君道:“他们不是什么陌生人,他们就是来寻宝的人。”
“哦?”唯心挑眉,问道:“你们有藏宝图吗?”
忘川从怀中掏出藏宝图,欧阳珠接过,仔细看了看,道:“这是真的藏宝图。”
忘川翻了个白眼,暗道:这要是假的,我们还能到这儿吗?
唯心又问道:“那你们有玉佩吗?”
闻言,忘川,初夏和唯悦从颈上取下玉佩,欧阳珠又仔细看了看,道:“这玉佩也是真的。果然是你们。”
秦君问道:“父亲他们呢?”
“在智光师傅那里。”欧阳珠道。
话音刚落,三家的家主就出来了。
欧阳珠跑到欧阳凤面前,将手中的藏宝图递给欧阳凤,道:“爹,他们就是来寻宝的人,你看,他们有地图,还有玉佩。”
“是吗?”欧阳凤看了看手中的地图。
秦波看了看忘川等人,转头问秦君:“君儿,你确定是他们吗?”
“是的,父亲。”秦君道,“我已经确认过了,就是他们,所以我才会带他们来岛上。”
“嗯。”秦波点头。
三个老头儿一出来,忘川等人便已知晓他们是谁了。
“秦家主,欧阳家主,唯家主。”忘川拱手,算是行礼。
展昭等人也抱拳拱手,三位家主点头,算是回礼。
秦君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南侠展昭,锦毛鼠白玉堂,北侠欧阳春。这是秦忘川,唯悦,欧阳初夏,艾虎。还有这三位,秦筝,秦书,秦画。”然后又对忘川等人道:“这是我父亲秦波,这是唯天伯伯和欧阳凤叔叔。这是我二妹欧阳珠和三妹唯心。”
“有什么事我们进去再说吧。”唯天道。
于是一群人进了守护楼。众人决定明日再去找宝藏。
夜晚如期降临。
秦筝的房间里,秦筝写了一张小纸条,然后将纸条装进一支小竹管里。走到窗前,吹了一声口哨,一只同体雪白的信鸽停在了窗台上。秦筝捉住信鸽,将竹管绑在信鸽的腿上,然后将信鸽放飞,转眼间信鸽便消失在夜色中。
守护楼后面的石室中
石壁上点着几盏灯,一个花白胡须的和尚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着双目,正在打坐。此人便是智光。忘川站在他面前。
“徒孙红绫拜见师祖。”忘川跪了下去。
听见忘川的声音,智光睁开双目,混浊的眼神里透着睿智的光芒。
“起来吧。”苍老的声音自他口中传出。
忘川站起来,上下打量着智光,这个看起来年纪和回空师傅差不多大的和尚,就是她那一百三十岁的师祖吗?
感受到忘川打量他的目光,智光出声道:“丫头,看够了呀?”
“呃。。。。。”忘川回过神来,赶紧道:“红绫无礼了,望师祖莫怪罪。”
“罢了。”智光挥了挥右手,“老衲知道你为何而来,也知道你是什么人,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你逃也逃不掉。”
忘川知道智光说的是宝藏的事,只是有些事她不明白,所以她想让智光帮她解惑。
忘川沉思了一会儿,道:“师祖,红绫有些问题,不是很明白,想请教一下师祖。”
“说吧。”
忘川道:“既然我们明天就要找到宝藏了,如此说来,以后他们就不用世代守护宝藏了。可是如果他们不世代守护宝藏,那也就没有了玉佩,没有玉佩,我们也就不可能来到宋朝。可是如果不找到宝藏,皇上那里就不好交代,而且,没有这批宝藏,我们恐怕斗不过襄阳王。红绫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听完忘川的话,智光问道:“那你想回去吗?”
回去?二十一世纪么?忘川想了想,道:“不想。我的亲人,朋友,爱人都在这里,我不想回去。”
“那你那两个朋友呢?他们回去吗?”智光又问道。
“她们吗?肯定也不想回去。”忘川肯定道。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智光露出一抹笑意,“如果你们找到了宝藏,那这三家也就不需要世代守护宝藏了,而到了你们那个年代,也就没有你们三个人的存在了,你们只能生活在这个朝代了。如果你们没找到这个宝藏,那么开启宝藏的钥匙仍会一代一代传下去,最后你们还是要踏上这条路。这些事,已经注定了。”
听完智光的话,忘川醍醐灌顶,豁然开朗,道:“红绫明白了,多谢师祖指点。”朝智光鞠了一躬,“红绫告退了。”
“去吧。”智光右手一挥,闭目继续打坐。
忘川看了智光一眼,随即转身出了石室。
次日,三位家主带着忘川等人来到藏有宝藏的山洞前。来之前,三位家主说里面有很多机关,不会武功的人根本进去不了。于是初夏和唯悦留在了守护楼,秦筝三人被忘川留下来保护她俩。所以去寻宝藏的人就只有忘川,展昭,白玉堂,欧阳春和艾虎五人。临走时初夏和唯悦将玉佩给了忘川,这是开启宝藏门的钥匙,必须带上。
看着眼前的山洞,忘川很是无语。山洞口不知被什么材料制成的门封死了,门周围挂满了藤蔓。门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凹槽,看来这个凹槽就是放玉佩的地方。忘川从怀中掏出两块玉佩,又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解下来,来到门前,将三块玉佩拼成圆形,放进了凹槽中,大小刚好合适。展昭等人死死地盯着大门。
不一会儿,门缓缓地向两边打开,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秦君吩咐追风准备了几支火把,展昭举着一支火把,率先进了洞,忘川等人紧随其后,跟着进了洞。
宝藏之争
进洞之后,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这条走廊是向下的,所以他们一直再往下走。行了半个多时辰,居然没碰到一点障碍,也无任何机关,众人觉得诡异,就停下了脚步。
“怎么会这样?为何没有机关陷阱?似乎也太顺利了吧。”艾虎皱起了眉头。
“这太诡异了。”欧阳春道。
忘川转头问三位家主:“你们确定这里面有机关?”
秦波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先辈们说里面有机关,这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白玉堂借着火把的亮光,仔细地看了看墙壁,又到处敲了敲,接着又蹲下去摸了摸地面,然后站起来,道:“奇怪,据我刚才的观察来看,这里真的没有机关。莫非这里面真的没有机关?还是说机关在里面?”
忘川一手叉腰,一手捏住下巴,沉思着,按照电视剧或者小说的狗血情节发展来看,应该会有机关陷阱之类的呀,可是为何他们走了这么久也不见任何的阻碍?莫非如白玉堂所说,最里面才有机关?算了,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忘川放下手,道:“我们进去再说吧。”
展昭正要走最前面,忘川拉住了他,道:“让白玉堂走前面。”
“为何?”
“为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的声音同时响起。欧阳春等人也不解地看向她。
忘川道:“我们这一群人中就只有白玉堂你懂得机关之术,万一里面有机关,你不是还能看出来嘛,当然是你走前面了。”
“这也算理由?”白玉堂嘴角抽搐。
“当然。废话少说,走啦。”忘川将白玉堂推到了前面。
于是一行人又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守护楼
初夏,唯悦,欧阳珠和唯心四人坐在一起聊天。
初夏道:“宝藏的守护者不是都住在凤岛上的吗可为何这岛上还这么清静?似乎没有多少人。”刚到凤岛时她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按理说三家人的后代应该有很多人才对,可是岛上除了这几个人和一些丫鬟小厮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是这样的。”欧阳珠道,“本来岛上是有不少人的,但是他们都搬到凤城去了。反正如果没有凤岛的人带路的话,外人是不会找到凤岛的,也不用担心了。”
“对啊,连我娘她们都搬到凤城去了。”唯心道。
“原来是这样啊。”初夏和唯悦这才明白。
欧阳珠看了看初夏,道:“冒昧地问一句,你的腿,是怎么回事啊?”
初夏淡笑道:“被人插了针在里面,废了。”
“啊。。。。”唯心一脸惊讶之情,随即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找大夫医治过吗?”一脸怜惜地看着初夏。
“看了,大夫说只有千年玄磁才能将里面的针吸出来。那种针细如牛毛,一般的磁铁是吸不出来的。”
“千年玄磁?玄磁,玄磁。。。。”听到千年玄磁,欧阳珠似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一时无法想起。
唯心看向欧阳珠,道:“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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