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先让我把牙刷完

先让我把牙刷完第27部分阅读

    询问顾辰行踪和事态发展。

    郑秘书告诉她:“我跟顾总现在c市,预计几天以后就可以返回a市。顾总现在正在和对方老板开会洽谈合作事宜,暂时走不开;要不要等他开完会以后,叫他给你回电话?”

    许瞳想一想说:“不用了,等你们回来再说,让他专心先把材料问题解决。”

    挂下电话,许瞳呆坐在沙发上,久久不动。

    说不上为什么,她心里总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

    会是什么事呢?

    第二天,许瞳还在睡懒觉,隐约间听到外面有吵闹声音。

    反正再睡不着,她干脆爬起来洗漱。刚洗完脸就听到窗外有人叫她:“瞳姐瞳姐,壮哥让你出来一下!”

    许瞳应一声出了门,看到小途正等在窗前。

    见她出来,小途连忙说:“瞳姐,快,有一伙人一大早过来,说要拆迁老街,限三天内赶紧搬完,不然就强制拆迁了!”

    许瞳越听越惊,“他们是哪里的人?”

    小途答:“是严昌石名下公司的!”

    许瞳一听更觉事态严重,一边和小途急急向院子外面走,一边问他:“唐壮人呢?”

    小途回答她:“壮哥回去叫人了,他让我来叫你一声,说你遇事机灵反应快,叫你先出来盯一下,外面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街坊,壮哥说护好他们别让他们被人欺负吃暗亏!”

    许瞳听他这样一说,便不疑有他,一边往吵闹人群奔着一边叮嘱小途:“你赶紧回去麻将馆,告诉小伍二花他们,千万按住唐壮,别让他带人过来,万一冲动起来,恐怕会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她觉得今天的事发生得实在蹊跷,说拆就拆,这样突然,太不合情理。

    不知道对方玩着什么把戏,所以一切小心为好,千万不能中了他们的计。唐壮万一带着人动起手来,相信三分钟都用不到就会有警车嗡嗡开来把他们抓走。

    小途听了她的吩咐,立刻应声好,转头撒头就往麻将馆方向跑。

    许瞳望着他背影,心底漾起一股说不清的奇怪感觉。

    一时间她倒也分辨不出这种感觉究竟缘何而起;而另一边的吵闹此时竟陡然升了级,来人竟无耻至极地对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街坊动手推搡起来。

    许瞳再不顾不得其他,怒气冲冲地一头奔向人群中去。

    事情究竟怎样发生的,许瞳根本来不及反应明白。

    她只是看到有人在推搡老街坊,气不过之下冲进人群和带头那人争执起来。

    她出现以后,那些气焰嚣张的人立刻由优势变成劣势——世上能比许瞳嘴皮子还溜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于是那人变得有些气急败坏,他带来的人也渐渐往前簇拥起来,对许瞳和老街街坊们推推搡搡。

    混乱中,许瞳觉得自己胸前被领头那人划拉了一下。

    不管他是有意无意,对许瞳来说,这举动都令她怒气攻心。她用力推了那人一下,又喝骂他一句:“你哪里都敢动,活腻了是不是?!”

    那人先是被她推得退了两步,紧跟着又冲回来,一边冲一边对着许瞳哇哇乱叫。

    然后,许瞳觉得似乎有很大一股力量在身后推着自己。

    她不受控制的踉跄向前。

    领头那人冲向她来;她踉跄着迎上去。

    与此同时,她觉得身旁似有人影闪动,他在她耳边高声叫喊:“你想干什么!”,声音居然充满惊惧。

    她也想问他干什么——干什么无缘无故在后面推她。

    然而推力那样大,她根本开不及开口,只是收不住脚地一直往前抢着。

    下一秒,她与领头那人狠狠撞在一起。

    推他那人侧身抢在他们俩旁边,使劲地叫:“你想干什么!快住手啊!”

    她怔怔懵懂,他到底在喊些什么?

    之后她再来不及疑惑——带头那人身块比她大得多,可不知怎地,平衡感却那样差,他俩互相一撞后,他居然再也站不稳,压着她一滩泥似的倒在地上。

    她觉得胸腔猛地被压得一片窒息。她用力去推那人,他却动也不动。

    忽然她听见有人声嘶力竭在喊:“杀人啦!杀人啦!不好了杀人啦!”

    起初她还懵懵懂懂不知这话是怎么回事。渐渐觉得衣服有些湿湿的感觉。

    她一边推那人一边探手摸了摸,只觉掌间触得一片濡湿。

    她使劲把他从身上推开。

    然后她看见他身上插着把刀,刀身深深没入他肋间,只有刀柄留在体外,从那刀子的周围正汩汩的流着血。

    那人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声音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弱。

    许瞳低头看看自己。一身血迹。再看看自己手心,全是触目惊心的红。

    她皱眉又望向躺在地上那人。

    真可笑,他正忿恨挣扎的抬着手臂,颤抖指向她,想说什么却无力讲出,一副“你这杀人凶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冤屈样子。

    真会演戏。

    演戏?

    她眉心皱得更紧。

    脑子里猛然轰地一声巨响,仿佛里面炸开一颗惊雷。

    演戏!

    她抬眼去看插在那人身上那把刀,心思瞬间变得一派澄明。

    那刀子的刀柄,看起来和小途昨天耍的那把,一模一样。

    许瞳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中招了。

    伤者被送到医院抢救。许瞳以涉嫌行凶被警察带走。

    坐在审讯室里,许瞳静静在脑子里过着小途与她相处时的一举一动。

    如果插在那人身体里的刀,正是昨天小途耍过那一把,那么那把刀上面,有她的指纹。

    她清晰记起,昨天小途在把刀子递给她之前,特意用衣服擦了擦,他说那上面都是他手上出的汗。现在想,恐怕他真正想擦掉的,并非是汗,而是他留在刀柄上的指纹。

    然后她把刀子接过来,握在手里翻看。

    看完还给他时,他仍然是用手指捏着刀面把刀接过去的。

    于是那把刀的刀柄上,只留下她一个人的指纹!

    这是其一。

    还有,今天来给她报信的人为什么是小途这个新来的,而不是以前做惯的小伍或二花呢?

    回忆之前她叫他赶紧去拖住唐壮不要轻举妄动,那时小途跑出去的背影令许瞳觉得十分古怪。当时来不及分辨这种古怪背后的真相,现在仔细想想,许瞳找到了答案。

    小途跑走的姿态,太过迫不及待。从他骨子里似隐隐溢出一种喜从心来的兴奋,仿佛他这一跑开后,便会有什么事能够即刻大功告成一样。

    想到这里,许瞳嗤地笑了一下,声音充满自嘲。

    或许唐壮根本就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说到底,不过是个早就设计好的阴谋而已。

    这阴谋背后的主使者和策划者,并不难猜到是谁。

    他们先制造事端,把顾辰支开,然后设下圈套,对她下手。

    顾辰不在,她便失去自保的最佳时机;就算他日后火速赶回来,到那时她的罪名也恐怕早已经坐实,再也无力回天。

    在章真瞳眼来,她抢了她的未婚夫不说,连她舅舅也因为她才坐牢,这样新仇加旧恨,今天这一幕便不难想到,这一切必定是严昌石在章女怂恿下精心设计出的一番好戏。

    原来她同她之间,永远都和平不了。

    没有任何家人的消息。

    许瞳觉得不安,她担心他们有事。

    不断有人走马灯似的出现在她面前。

    那些警官都面目森冷,形同判官,同她讲话时怪声怪气,言语深处藏满看好戏的意味,时不时劝她诚实交代,怎么样动手伤人,或许也可获得从轻发落。

    许瞳冷笑。

    轻判?怎么可能。

    他们不都是严昌石的人吗?不过是来看她的好戏吧。

    之前许瞳统统沉默不作声。这一次她不耐烦起来,淡淡告诉此刻眼前这位警官:“人不是我伤的。”

    那警官居然满脸鄙夷和不耐,“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你骂“你哪里都敢动,活腻了吗”;之后就冲向伤者,等再分开他就中了一刀躺在地上,你怎么说!”

    许瞳盯着他,静静说:“我没有冲上去,是有人在背后推我。你们应该去找推我那人问话。真正的凶手是他不是我。”

    那警官眉一皱,脸上闪过一抹惊奇。

    许瞳在心底冷笑。

    果然这警员是被严昌石收买过的。一听她居然摆得出事情真相,他便再沉不住气。

    在他们心里,她应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蠢得直到被判刑那天犹自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才对吧。

    那警官很快收敛好情绪,义正言辞的喝问她:“别企图转移嫁祸!你诬陷是人家做的,可是刀上都是你的指纹!你怎么解释!”

    许瞳笑一笑,几乎懒得解释。

    其实他们何必要多此一举审问她呢?大家彼此根本心知肚明,这件事早被严昌石计划好,她无论说什么都是假的、都是狡辩、都是拒不认罪,反正无论她认不认罪,只要他们警匪合作,一口咬定行凶的是她,她的罪名就算坐实了的,何必还妄想从这像模像样的过场里能够逼她亲自点头忏悔认罪呢。

    许瞳看着那警官,微笑说:“警察同志,您并不知道为什么刀上有我的指纹吗?我还以为严昌石事先已经告诉你了。”

    那警官被她这样一说,一张脸比刚刚变得更黑更沉,他对许瞳恶狠狠地警告:“你不要为了逃脱罪名,就企图连执法人员一起泼脏水!你这样不配合警务人员执法办案,出口诬蔑,简直罪上加罪!”

    许瞳嗤然冷笑,“罪?什么罪?这都是你们对我的欲加之罪。难道你真的不知道真相是怎样的吗?好吧,就当你真的不知道好了,那么由我来告诉,真相到底是什么!”

    她顿一顿后,一口气厉声说下去:“这件事其实很容易想通来龙去脉的警察同志,想把我这当事人蒙在鼓里还真是不容易呢!不过是开始时由严昌石派人混进来骗走我的指纹,之后又由他派人来逼迁——他那套逼迁的合法手续能办下来,想必走了不少歪门邪道花了不少银子吧,当然,不排除你们从中大力支持他为祖国搞建设的可能性——接着呢,再由他导演一幕自己人趁乱捅伤自己人嫁祸给我的苦情剧,让我再众目睽睽之下中招中得百口莫辩;不只这样,他还一定早和你们这班警务

    六肆强男强女之【中招】

    岗位的好兄弟们打过招呼,一定要把我的罪名坐实、要让我最终必须坐得成牢,好让他在他女人跟前有面子,我说的对吧,警察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伪更了几次,似乎抽啦~~~~~~~

    如有bug,欢迎行家高手提出,予以纠正,不胜感激,谢谢大家_

    最近貌似几个朋友都说大家不爱撒花鸟,俺痛苦表示,确实是酱紫的,大家都不爱留言了。为毛捏?5555555

    俺想控制在四章内写完。文案一幕肯定出现_妞们,眼看完事了,大家一铆劲给九哥砸花砸到完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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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五强男强女之【输了】

    六五【输了】

    许瞳一席话令那警官几乎流下冷汗。

    从警这么多年,想阴哪个人说他有罪,从来没觉得像今天这样难办过。这女孩虽然年纪轻轻,可脑子出奇的犀利,竟能在短短时间就把事情真相分析得如此准确透彻。此后他一定得要多加小心了,这是一根顶难剃的骨头,不容小觑,事情恐怕没有最早时所设想的那样乐观容易,一旦她找到可以证明她所说的话为真的证据,那时他们统统都会遭殃。

    许瞳见那警官被自己说得面色铁青,不由嗤的一声又笑出来,“从头到尾不过是场苦肉戏而已,那位所谓无辜伤者用不了几天就会出院,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把握好时间,在他还没有出院之前赶紧定我的罪,不然他没大碍或者有人来帮我翻案,我可就不能被你们重判了!”

    那警官有些气急败坏地恨恨咬牙,“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放肆的嫌犯!刀上有你的指纹,旁边人都耳闻目睹你叫嚣且伤了人,你居然还能言辞凿凿的把罪名都推到别人身上,你年纪轻轻就这样能颠倒是非黑白,简直厚颜无耻,可怜可笑又可叹!”

    这一刻许瞳仿佛看到章真瞳附身在眼前警官身上。

    她忍不住笑起来,直笑得眼角流出眼泪。

    多讽刺,这些话其实该用在他们自己身上才对,却偏偏被他们拿来义正言辞的反栽给别人。

    她止住笑,看着警官一字字问道:“从一开始你就反复强调,刀上有我的指纹,你的意思不外是说,如果我是无辜的,如果伤人的真是别人,为什么刀上会没有其他人的指纹呢?警察先生,我不信办案多年的您会不知道有这样一种手法——把透明胶布之类粘在手心里,于是别说指纹,就连汗渍体|毛也不会留下一星半点了!”

    那警官面色惊变,被抢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此时此刻真真正正地后悔起来,后悔早前太过轻敌,眼前女孩什么都懂,每句话都被她抢在头里说,实在太难对付。

    这时有人凑到他跟前来,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许瞳看到,他面容一下焕发出光彩来。

    他点点头对来人低声说一句:“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声音中竟似有着难以隐藏的兴奋和喜悦。

    然后他转向许瞳,声音洪亮地对她宣布:“许瞳,你刚刚不是信口开河说这不过是一场苦肉计吗?我告诉你,现在你的谎言栽赃彻底被拆穿了!那个无辜伤者刚刚已经伤重不治了!如果这是自己人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又怎么可能会一出手就下这么狠的毒手?”

    许瞳闻声不由怔了一下。

    那人居然死了。这结果陷她于不义之地。谁会相信她说,是他们自己人没有掌握好力度,这才错手捅死他?

    他们只会说:“许瞳,我看你这次还能拿什么样的理由狡辩!”

    许瞳心情跌入底谷,她想念家人,却无法见到他们。她想知道他们怎么样,是不是一切还好。

    道貌岸然的警官们却时时来她眼前恶心她,车轱辘的话反复说。

    “许瞳,你还是老实认罪吧!凶器上有你指纹,旁观者都看到你同死者激烈争吵过,并且扬言问对方是否活腻;然后他倒在你身上,分开以后身上就中刀,接着送往医院就不治身亡。现在证据确凿,是你害死者送了命,你还是乖乖认罪吧;再说,就算你坚持拒不认罪,可是证据摆在那里,我们一样办得了你!”

    许瞳不由冷笑:“既然你们都说了,就算我不认罪,也一样办得了我,那干嘛还要天天审我?吃饱撑的吗!随便你们怎么搞好了,我说不说、说什么,其实根本不重要,不是吗?”

    剧本严昌石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他们正在按部就班的往下演;要说唯一没按戏码来的,就是受伤那人竟然意外死掉了。真唏嘘,不过是想演场苦肉戏去陷害一下别人,结果竟演到自己送掉命,这不是报应又是什么。

    那些明明想来看她好戏的人,往往被她反整得满心愤懑。他们都被她吊儿郎当的态度刺激得极为愤慨,“许瞳你严肃点!当这里什么地方?你家还是菜市场!想胡说八道就胡说八道!请好好交代你自己的问题,不要蓄意诬蔑人民警察,给自己罪上加罪!”

    许瞳现出厌恶和不耐的神色,“真奇怪,为什么每个警察都爱骂别人是说胡说八道?其实,你们才比任何人都能胡说八道,编排事实!”

    他们在她这讨到没趣,不禁气咻咻地诅咒她:“简直无药可救!就你这样恶劣的态度,必须被重判严惩!!”

    又过两天后,竟然有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当许瞳看到庞蒙时,她一时狠狠怔住。

    “庞蒙!”她不禁叫了他一声,惊讶后,微笑对他说,“想不到会是你来了;想不到当日一别,会在我锒铛入狱之际我们重逢!”

    庞蒙皱皱眉,脸上流露出怜惜神色,“许瞳,你憔悴许多!”

    许瞳摇头,“相信许多人要比我本人更加憔悴!”

    庞蒙苦涩一笑,“大家都挂心你!”

    许瞳点头,神情落寞,“我从不让人省心,总是给大伙添麻烦!”

    庞蒙心中微痛。悄悄吸口气,故作轻松地开口:“别想那么多,这次是学长叫我回来帮你翻案。放心吧,我们各个都在拼命,你也要坚持住!”

    许瞳动容,“只为我一个人,却要你们大家拼力付出,这值得吗?”

    “值得!”庞蒙坚定的回答她。

    许瞳笑起来,眨眨眼,泪盈于睫。

    庞蒙笑一笑,对她又说:“看看除我以外,还有谁来看你!”

    许瞳这时向一旁望去,居然看到杨阳与唐壮。

    看到他们俩时,她眼底立刻又蓄满泪水。

    他们两个人脸上竟都带着伤,唐壮胳膊上甚至打着石膏。

    许瞳声音颤抖起来,“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受了伤?!是不是严昌石干的!唐叔呢?唐叔怎么没来?他也受伤了吗?”

    关在看守所里这些日子,她从没掉一滴眼泪。可是今天看到亲人受伤时,她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泪水。他们因为她而受伤,她实在觉得内疚与心疼。

    唐壮连忙安慰她:“丫头你别这样,爸他没事。确实是姓严的那杂碎干的;那些人来捣乱的时候,爸他刚好在老街坊那里问你被抓走的事发经过,那些人只是白砸了五金店,爸并没有受伤,就我们俩和麻将馆的弟兄们受了点伤。那天我们正在问小途发生什么事,忽然就进来一群人,进馆以后,二话不说,不管见东西还是见人一律动手就砸,下的都是重手死手,恨不得把人打残一样!小途那个王八羔子,他他妈当时竟然还告诉那群人去守住后门,别让大伙跑了!弟兄们一听这话全怒了,也不管别人,全都盯住他一个往死里打,想不到他还是一个管事的,我们逮着他,那边的人就忌讳起来不敢继续动手;大家就拖着他做人质跑出老街,又把他打得半死塞进垃圾桶里,带着爸躲出来了!”

    许瞳听唐壮说完,恨得牙根又麻又痒。她眼睛通红,双手紧紧握着拳头,颤声问:“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难道就要由他姓严的一手遮天吗!”

    庞蒙在一旁坚定地说:“他一定会被绳之于法,请相信法律,相信正义,相信自己的信念,也请相信我,许瞳!”

    唐壮抹了把脸,杨阳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这几天大壮和唐叔都不敢回家,一直有人盯着家里和麻将馆,怀里都夹着大片刀,我们也报过警,可是讽刺的是,报警以后反而是那群混蛋先找到我们,还好大家机灵跑得快。许瞳,这几天我们不是不想来看你,实在是被盯得太紧了,这里又到处是严昌石的人,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许瞳嘴唇已经开始轻轻颤抖,“那你们现在来看我,会不会有危险?”

    唐壮说:“别担心,现在没事了!你刚被抓走,杨阳就让小伍赶紧把事情通知郑秘书,由她转告顾辰。顾辰听到消息以后,什么也不顾立刻就往回赶。因为他去的地方没有机场,他开车足足两天没睡赶回来的!”顿一顿,他有些支吾起来,“曈曈,他没跟着一起来看你,你别多想;他回来以后,立刻调查事情来龙去脉,第一时间联系庞蒙让他尽快赶回来,又把我们都接过去找地方安顿下来,还给配了保镖,出门也派了车,大家都变得安全了,你不用再担心;他现在什么都不管了,专门一心对付姓严的!他不知道费多大的劲活动门路,才能让庞蒙把我们带进来见你!许瞳你一定要知道,虽然他没来,可是他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

    许瞳恻然,“希望你们能帮我洗脱得了罪名!”

    此后许多天,通过走动一些关系,另外在庞蒙陪同下,许多人得以来看她。

    唐兴邦来过,唐壮杨阳来过,小伍二花来过,甚至连郑秘书也来过,可唯独只有顾辰依然没来。

    许瞳嘴上不说,脸上却流露出许多失望和落寞。

    杨阳忍不住叹气,不住劝她:“打起精神!很快就能出去了!大家都在尽力,你自己也要挺住,我们一起加油!”

    许瞳揉揉额角,有些泄气,“已经拖了这么多天了,如果能放早就放了。一切证据都指向我,严昌石作威作福,早就买通所有关系,你说,我还能逃得掉他的陷阱吗?”

    庞蒙劝她:“相信我,事情还没有悲观到必死无疑!”

    她只做苦笑。

    是,不死也许容易,可是谁又能保证她不会被判个无期?

    杨阳不禁恻然。

    许瞳忽然抬头问她:“他……怎么样了?”

    为什么一直不肯来看她?

    杨阳不由长叹口气,“真不知道你们俩在搞什么,他明明奔走得连觉都没有时间睡,瞎子也看得出他对你有多牵挂、对你的事有多焦虑,可却无论如何偏不肯来看你!许瞳,你们俩之间到底怎么了?”

    许瞳沉默一会儿,问她:“他很奔走吗?你要郑秘书看牢他,要他好好吃饭睡觉,这个时候他要是累垮了,我们就都没有希望了!”

    听到杨阳说他为自己不眠不休的奔走忙碌,她瞬间释然。

    他不来看她,一定有他的道理吧。只要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她已觉得足够。

    杨阳又告诉她:“许瞳,顾辰现在的状态真的很吓人,大家都看得出,他是豁出去了!本来他想联合其他一些老板一起对付严昌石,可是那些人都怕惹祸上身,全都退避三舍。顾辰告诉我们放心,没人肯帮忙也不要紧,就算是他自己,就算要散尽家财,他也要和姓严的死磕到底!”

    许瞳笑起来,“是吗?他是这样说的吗?就算散尽家财,也要和姓严的死磕到底?”

    杨阳看着她用力点头,“要是有一个字是假的,让我婚后生不出孩子!”

    许瞳闭上眼睛,满心欣慰,长长一叹。

    脸颊悄悄爬满濡湿泪痕。

    她记得之前去墓园时,她告诉唐叔顾辰家里钱财如云,修建墓园只不过是其中九牛一毛而已,她要唐叔千万别因为他这小小“一毛”就被唬住;唐叔于是骇笑对她说:“总不能让他散尽家财来证明对你的确有心吧!”

    想不到那时的一句戏言,到今天竟然一语成谶。

    许瞳张开眼,看着杨阳轻轻说:“杨阳,帮我给顾辰带个话;就说,那个赌,我输了!”

    许瞳感到深深懊悔。

    如果知道前头会有这样一场浩劫等着她,她一定再也不任性,再也不和他赌气,再也不去争那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后悔没能及时对他说出那个爱字。

    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得去。

    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在明媚阳光下亲口告诉他:是的,我输了;我爱上你了,顾辰。

    杨阳把许瞳的话带给顾辰。

    这个骄傲男子,在听完简简单单“她说她输了”几个字后,面容上再也抑制不住,呈现出巨大的痛惜与悲伤。

    杨阳看着他痛苦到极致还要强自忍耐的样子,不禁心中悲怆,掉下眼泪。她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顾辰。

    身边再没有别人,顾辰一下坐倒在皮椅上,面向窗外,呆呆凝视。

    天空灰蒙蒙,像染了尘埃,罩得人整个心头都晦暗一片。以往有她明丽笑容可以轻易击散他的一切烦郁;而现在,那笑容的主人正身陷牢笼,承受着她根本不该承受的无妄之苦。

    他是那样想念她。

    想到她所遭受的一切,他痛苦的低下头捏住额角。

    半晌后,他弯腰探身从桌前抽屉里取出一只精致小盒,慢慢打开。

    盒子中央嵌立着一枚晶粲夺目的钻戒,那戒指上的钻石,工艺堪称巧夺天工,一望便知价格不菲,好看得令人舍不得合眼。

    顾辰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送到眼前细细端详。

    这是他不惜花费特意寻到当世珠宝设计名师程海专门定做打造,是准备拿来向她求婚用的。

    他原先这样想:等他们下一次见面时,戒指已经做好,到时他可以拿着它对她求婚;即便她之前在嗔恼他,可他相信,当她看到这枚戒指,一定会变得开心起来。

    本来想给她惊喜,所以在戒指做好前他坚持什么也不说。可他没有想到当戒指拿到手时,她竟然已经身陷囹圄。

    此时他手里握着戒指,心里有如刀割。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深深后悔过。

    如果早知道将有这样一场浩劫等在前面,那天她问他有没有话要说

    六五强男强女之【输了】

    时,他一定不会嘴硬,一定不会再固执的坚持,非要等到戒指做好以后才向她开口。

    他知道每个人都很好奇,他为什么不去见她。

    天知道他有多想看到她。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发狠的说:“顾辰,下次见面如果你还是没话说,那么让天佑我们此后一辈子不得结合好了!”

    他太害怕这句话将会灵验。再见她时,他一定要拿着戒指对她说:嫁给我!

    然而求婚这件事,对于她与他来说,那样神圣。她根本没有罪,她不应该是在看守所里得到他的求婚。

    所以在她出来之前,他不会去见她;她不会一直待在那里,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她出来!

    等她重获自由,那时他会立即见她,去给她一个她应得的光明而圣洁的求婚;他一定不让她那可恶的赌咒有机会得以实现。

    他把戒指放在唇边亲了亲,闭上眼,用两手掌心紧紧包拢住它,把并拢的两只拇指抵在额头前。他紧锁的眉心溢出心底太多的痛苦与思念。他两掌越并越紧,钻石几乎要硌破他的掌心,他却恍然不觉,依然用力地向一起握着,直到浑身都开始颤抖,直到全部力气几乎耗尽,他才终于肯停下来。

    他轻而又轻的唤了声“瑶瑶”,声音很快便消融在空气里,不见踪迹;可其中浓浓的痛苦与沉沉的思念,却一直萦绕回荡着,如同捆人的绳索,一圈圈缠住他,把他缚得紧而又紧,久久都不得解脱。

    【郑重隆重严重致谢提bug的aipg亲人;致谢塘管家的父亲及管家本人;致谢昨天得知司法考试通过的红枣大表妹,法盲红九大表姐鞠躬!!!】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伪更,aipg亲人提出没律师不能随便让家人见犯人;塘管家说的确是酱紫的,并且其实有律师也不行,这是bug;红枣大表妹说这样是防止串供啥啥的。大表姐表示满脑袋汗啊〒_〒综合上面三个人的说法,俺取一狗血折中的方法,就是在律师陪同下,又走了贼大的后门哈,捂脸,然后家人都混进来见面啦~~~~~~~~救命啊,就让这个补丁通过吧,趴地上哭啊!!!!!!!!!!!55555叫我犯~贱,写嘛杀人啊写嘛写嘛55555555!这回,该!

    妞们,你们太给力了,哥脑袋疼啊〒_〒但是就算疼吐血也得赶一章出来实现对大家的承诺!!!!嗷嗷嗷,我终于码出一章鸟!!!!结尾倒计时开始!嗷唔~~~~

    有一个叫1986的妹子留言:话说这个剧情借鉴的好熟悉哈,哪里看过

    妹子,诚恳希望你指出我是“借鉴”哪个了!!!!!!!!!!!!!

    “借鉴”这种话我听完就像吃到苍蝇。我从码字开始就敢拍着胸脯保证,每一个字均属原创,借鉴什么的,拜请不要乱说。这剧情我早早想好前后修改不下五次,只最后四章的提纲我就写足五千字,就怕剧情有bug,等正文写完我不介意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五千字的提纲我会控制在两万字四章内容完结,相信俺,不会变成裹脚布,已经开始倒计时鸟!!)。被人指着鼻子说你学人家,我觉得这是很丢人的事情,家父说,你可以没钱没本事,但是绝对不可以没尊严,拿别人的东西可耻!!!所以俺丢不起抄袭或者借鉴这人,在这里拜托大伙,你们可以骂我傻逼骂我白痴骂我二百五,但是不要张嘴就说你借鉴,我心眼小,爱小题大做想不开,我觉得借鉴什么的,是使荣誉严重受损的一件丑事,这辈子打死我我也不会干,别人这么说我时候我也容易急疯。

    没别的说啦,就想大家继续给力的蹦跶,我也给力的码字,下一章就是倒计时【贰】鸟,妞们,俺们相聚可不多啦!!!!!!!!!!哥耐你们!!!!嗷唔~~~~~~~

    ←俺家大鱼的文,大家多多捧场呀!!!!!

    66

    六六强男强女之【转机】

    66转机

    顾辰放下往日身段,一改孤傲阔少形象,不惜弯腰对各个老板赔笑脸,企图联合大家一起搞垮严昌石。

    众人虽然对严昌石平时在商场上的土匪行径恨之入骨,但是真要让他们站出来与他作对,却又不禁人人往回缩着头。

    事情与他们无关,实在不该给自身揽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苦差麻烦。

    顾辰一路无功而返。

    他最终咬咬牙,招来郑秘书,要她拟定一份财产评估报告,除了给父亲留出养老的一笔钱外,其余通通拿出来用作与严昌石斗法的流动资金。

    郑秘书看望许瞳时,把这件事告诉她,“大表哥已经豁出去了。他和严昌石之间的战役正式打响。”

    许瞳内心震动。

    郑秘书又说:“章真瞳来找过大表哥。”

    许瞳抬头,凝神不语,静静聆听郑秘书说下去。

    “她来干什么,我不说你也猜得到。她居然还在做梦一样妄想可以挽回大表哥。”

    许瞳感到惊奇。

    章真瞳这人的神经,不正常到似乎永远都没有下限。

    那天章真瞳找到顾辰,对他说:“听说你和昌石斗法,损失良多。”

    顾辰不由冷笑,“他损失并不比我少一点。”

    章真瞳趋近他,“可他生财有道!几天就能恢复实力,你可以吗!”

    顾辰厌恶的向旁边走,躲她远远,“章小姐,你以前只是愚蠢,现在却已经变得无耻。”

    生财有道?可笑,还不是靠流氓行径土匪手段去掠夺他人资本,人家如果不肯孝敬他,就用尽手段去报复。这样的确恢复得快,可那不叫生财有道,叫做怨声载道。

    “总有一天,他会墙倒众人推。你总会见识到,你所说这生财有道的人,大家心里到底多恨他!”他凉凉地对她说。

    章真瞳桀桀有声地笑,“你说他会栽?怎么可能呢!顾辰,你一定不知道他后台多硬,真的,你输定了!”

    顾辰看着她,毫不掩饰脸上与眼底的浓浓厌恶,“你来有什么事?请快说。如无请走,我很忙,没空陪你章小姐闲聊。”

    她绕着他的桌子来回走,走得人无端烦躁。

    原来讨厌一个人,连她做最最普通的事也会觉得深深厌恶。

    “顾辰,”她突然停下来,脸上得意的笑容收敛不见,换上的是一副情深苦楚的模样,“你知道,我一直爱你,我忘不掉你!别和昌石斗下去了,你斗不过他的;这么大一个家业为许瞳散掉,不值得的!”她把手撑在他桌子上,上身整个前倾,声音中充满急切,“我们和好吧!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帮你去和昌石说,要你们不再斗下去!”

    顾辰觉得她的话荒诞至极。

    他甚至无法控制的笑起来,“对不起章小姐,恕我难以自抑。”

    她真是好笑。严昌石那样的龌龊男人,女人如不奉送些便宜给他占,他怎么可能肯为她做这么多事?况且他们不是已经秘密订婚,他还真是好奇,章真瞳会怎么去对她的昌石开口。

    “我会劝他与你和解。然后表面上我仍然是他妻子,可是你知道,我一辈子心里只会爱你!”

    就是说,想让他顾辰做她章真瞳的情夫?!

    简直荒谬!

    顾辰瞪着章真瞳,半晌不语。

    他真想知道她脑子里是怎样的结构,为什么其中想法会令人不齿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过一会儿,他轻轻说:“章真瞳,你去看看大夫吧,挂神经科!”

    章真瞳脸色陡然一沉,尖声叫道:“顾辰,我错看了你!想不到你和许瞳一样不识好歹!好,你这样羞辱我,我就让许瞳坐一辈子牢出不来!”

    最后这一句,令顾辰动了怒。

    他走到章真瞳面前,极近的俯视她,凛冽气场压迫得她几乎不敢呼吸。

    他盯着她的眼睛,不容她胆怯闪躲,冷冷说:“你尽管试试看!她少一根头发,你断一条手臂;她碎一块指甲,你余生可以为自己备好轮椅;你只要动她,我势必在你身上百倍千倍的讨回!”

    说完再不理会章真瞳脸色青白交加的变换,他转身背对她不耐烦地说:“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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