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向着叶微尘一笑,忽地足下发力,猛地冲向一旁石墙。砰,一声,鲜血四溅,再无声息。
木奎看着如此,亦是一叹,一侧木然,将三人丢在地上,却是不管了。
此时清风吹来,带起一阵烟尘。本就是夏日,让人一震舒爽。只不过血腥问十足,直欲呕吐。
望着残垣破壁,叶微尘一叹说着:“秋水城如此,你可有良策?”
木奎顿了顿,眼光扫了扫周围,应着:“若是现在派军,怕也跟不上了。只能先压制其余势力,然后马上让山上派兵,才能奏效。”
叶微尘缓缓点头,思衬片刻,才说着:“城中可还有人手?”
“有!可要现在寻来?”木奎不加思考,直接应着。
若说原本,隐堂中人在秋水城,还为了刺探情报。然而此时,却不许如此了。
“嗯,现在寻来,这秋水城总要收下不是?”叶微尘一笑。
木奎领命而去,身子急闪,不消片刻,就消失在断壁之中。
叶微尘摇着头,望着回马峰方向,心中思衬“想要知晓内幕,怕是真的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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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自主认罪
时间2013-10-1719:12:290字数:3039
自己生母,竟然身为严家之女,自己竟然毫无所知?不得不说父亲太过谨慎,隐藏的极好。
听陈虎所言,严家女子,在那一段时间纷纷出嫁,虽然不知为了何事,但叶微尘隐隐能够嗅出其中阴谋。
世家门阀,大势如此。
叶微尘心中一叹,自己母亲嫁与父亲之后,却不与严家联系,怕是严家并未得到相应回报。所以才有陈化兄弟,暗中投靠回马峰。实则暗中联络,必要之时下的杀手吧?
而父亲显然早有所知,但却未曾阻拦,让叶微尘心中隐隐横着一根刺般。
不多时,一阵脚步传来,打断叶微尘深思,转过身来,望见木奎带着一小斯迎面而来。木奎躬着身子,神色恭谨:“少当家,便是此人。”
那小斯见木奎跟着行礼,也是躬身施了一礼,急忙说着:“参见少当家!”
叶微尘缓缓点头,才倒出时间,打量来人。一身奴仆装扮,双眸中带着一股精灵劲儿,让人一见心喜。暗中点着头,倒算满意。
若是高书起在此,怕是心中定然恼怒,此人就是城主府中那小斯,还曾向着自己进言,没曾想却是回马峰隐堂中人。
眼见如此,叶微尘自是一笑:“莫要惊慌,先说说你叫什么?”
小斯一呆,看着叶微尘温和的面庞,心中多有感动。这十数年来,自己隐姓埋名,做人奴仆,平时间除了白眼,就是呼喝,何时如此受人器重?眼见少主如此,心中自然大是感动,暗想十数年来付出,确实不曾付诸东流。
当下躬着身子,答道:“小子王怀仁!”
叶微尘点点头,见这小斯不慌不忙,进退有度,心中大感欣慰。隐堂之中,多为能人啊。当下一笑:“这城中你可熟悉?”
小斯急忙应着:“熟悉,属下熟悉的很!少主若有差遣,小的定然不负所望。”
“嗯!”叶微尘微微点头,望了望木奎、木然二人,接着道:“这城中虽是残破,倒也不至于放弃。你二人在此,我让铁槐收拢些陈虎手下,协助你二人控制住此城,可能办到?”
木奎一听,面色却是有些异常,而木然一副跃跃欲试之态,手中长刀呼啸,来回挽着刀花。“少当家放心,谁若是敢不听话,俺就一刀过去,哈哈…。”
叶微尘见木奎思衬,一笑:“放心,城外三万大军,不足为惧!”话音一落,叶微尘有意无意望向一侧铁槐,神秘一笑。
铁槐望来,两人目光一触,随即分开,躬身施了一礼,行了出去。算是点头答应,前去招揽些人手。
“还有,城中所有陈虎眼线,全部清除!”叶微尘目光一寒,又加了一句。
随后手掌一挥,拉着秋玲,缓缓步入高空,一阵清风吹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骄阳正热,万里无云。想象着两日之前,还是乌云密布,雷雨交加,叶微尘微微一叹。胯下雷翅蝰蛇,卷起一道清风,顺着秋水河,向回马峰而去。
手上电光缠绕,隐隐有凝聚之意,却始终不曾凝聚。微微一叹,目光转向秋玲,见秋玲小脸紧绷,先是心情郁结。
微微一笑,手掌拂过秋玲秀发:“我记得,你娘曾经说过,没事的时候,应该多笑笑!”
秋玲一呆,皱了皱鼻子,眼圈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哇的一声,竟然嚎啕大哭。叶微尘一愣,心中犹豫,伸出手臂,怀抱着小小身子,微微叹着。
八九岁的年纪,还正是天真烂漫,爬墙斗狗之时,却让这孩子,背负良多,见着良多。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怕是早已承受不住,病的不清了。
想起当初初见,那天真烂漫的笑容,坐在船头哼着歌谣,躺在舱中喝着美酒,狡诈灵动的眸子,好奇多动的性子,叶微尘也是心中郁结。手臂不自觉中紧了紧,拉在怀中,手掌抚摸着秀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几个月来,秋玲性子突兀的变化,叶微尘自然知晓,虽是心中不忍,但终须面对。或许时间太早,有些残忍了些。打定主意,过些日子,也该送她回去探望一下了。
良久之后,哭声渐渐弱了,叶微尘俯首看着小巧的面庞,不自觉发笑。小巧面庞,带着几分稚气,却哭得如带雨梨花,睫毛微微颤动,却是熟睡了。谨慎的脱下身上袍子,叶微尘轻手轻脚盖在秋玲身上,嘴角带起一丝笑意。
雷翅蝰蛇翱翔于空,速度却是明显慢了下来,或者说是毫无速度可言。右手轻轻抱着秋玲,叶微尘左手凝聚丝丝雷光。
数十道细小雷光,如同蜿蜒的银蛇,俏皮抖动。控制中心灵力运转,微微向着一体聚合。
雷光与雷光之间,距离颇近,却始终不得融合。
叶微尘心中一叹,有些气恼的紧紧一握,数十道雷光我在一起,滋啦啦…。一声,爆出道道火花。
叶微尘心中一震,左手一麻,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心头一喜,急忙再次凝聚,心灵力微微调适,再次向着一处聚合。
刚刚已是明显有着几分类似,雷光与雷光之间,已是有些融合,却在一瞬间爆发出一团火光。再想使出,却是找不到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了。
“这湮灭却是照比同化,要难上许多了。”
“若真是那般容易,却也让人有些震撼。傀儡师中,能够同化者已是十之二三,而能够湮灭者,更是十之二三中的十之二三。若是练到湮灭,此次圣阶傀儡兽,倒也非是不可争取。”
这般想着,回马峰已是临近了。
摇头一叹,随手甩开这数十道银蛇,叶微尘目若幽寒。回马峰本就高大千丈,斜插于青天,方圆虽是只有百十公里,但叶微尘却是越发看不真切了。
身子一闪,已是落入回马峰上。将秋玲放好,叶微尘望着秋玲面孔,微微一笑,行了出去。
望着一方天色,微微吐出一口浊气。目中杀机,一闪而逝。
秋水城中,只有陈虎一人,而未见陈化,叶微尘心中已是不解。何况这二人都是严家侍卫出身,若是行事没有些手段,怕是不会被严家选中,来到这千里之外,执行如此之重的任务。
陈虎与陈化,本是二十年前来投,只是那时自己刚刚出生,并未有何记忆,怕是二人刚刚上山不久,便已行动了,而且还能成功,可见这二人心智倒也不凡。按理说母亲身为严家女子,定然知晓严家目的,而多年不曾与严家联络,是为了逃避严家?或者真是与父亲一见钟情,判出了严家呢?亦或者,被父亲知晓,却未能与严家联系?
这般想着,心中不由一寒。若是真被父亲知晓,而又不得与严家联系,只怕那陈化兄弟能够得手,父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想法一旦生出,却让人浑身不自在,越发好奇起来。当下顾不得奴仆下人躬身行礼,向着聚义厅而去。
只是未到厅前,却见人影憧憧,显是热闹非凡。
“少当家!”
“少当家回山了?”
不时有人躬身问着,叶微尘具是微微一笑,闪身而过。越到厅前,心中不由发堵,急行两步,却是心底一寒,嘴角散出一丝冷笑。
陈化双膝跪倒,面无表情,只是一人跪在厅内,不知作何。其余人虽是好奇,但也只是远远观望,不敢近前。
此时厅内,却是毫无一人,只余陈化一人。叶微尘缓步上前,步入厅内,心中虽是杀机泛滥,但仍是忍住,一笑说着:“陈堂主这是为何?”
陈化面无表情,抬眼望着叶微尘,缓缓开口:“属下自认有罪!”
“哦?”叶微尘面带惊异,心中却是暗骂此人j诈。陈虎虽是作恶,但贵在自知,虽不说改过,却能够俯首。而陈化却是动了心机,如此做作,岂能让人苟同?
“属下数年间烧杀抢掠,屠人灭族,汚了回马峰声明,还请少当家降罪啊!”陈化说着,躬身叩首,不自然间老泪纵横。
叶微尘冷冷一笑,看着厅中除了自己,再无一人,心中知晓,怕是叶关已经将此事交于自己。但转念之间,却又觉得此事虽是自己点破,但当年恩怨,自己知之甚少,这其中有些缘故,还需当年之人来办的好。
想及此处,化作一声冷笑:“陈堂主以为如何?”
陈化一呆,当下急忙叩首:“属下当初犯下过错,自然不求谅解,自愿脱去堂主之职,还望少主恩典!”
“哈哈…。”叶微尘纵声一笑:“脱去堂主之职?你以为如此便能解脱么?”
哗…。。
厅外诸人,一片哗然。谁也不曾想到,这陈堂主竟然自己认罪,而且还是如此大罪?竟然要脱去堂主之职,才能保全自身?
看那少主模样,似乎仍不满意。诸人之间,不禁纷纷议论。
叶微尘只做冷笑,盯着面前陈化。陈化此计,虽然拙劣,但仍有可取之道。先是自认罪状,套取同情,而后借着一众山民,保住自身。
只是面对自己,怕是真无用武之地了。
前些日子,工作太忙,导致每章两千字!对大家来说,实在不公平。我想今后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求收藏!
第一章隐情
时间2013-10-1812:17:310字数:3079
双眸半眯,冷冷一笑。叶微尘转过头来,见厅外人影憧憧,稍稍摆手。
当下,一侍卫行了进来。行至叶微尘三丈之外,单膝跪倒,“少主可有吩咐?”
这人本是山上侍卫,但却属虎堂,见得陈化如此,心中多有不愿,是以对叶微尘亦是面色冷淡,谈不上太多恭敬。
叶微尘一笑,倒也懒得理会这些:“召集诸位堂主,另外吩咐人去通知大长老。”
侍卫身子一躬,缓缓退了出去。叶微尘扫视面前陈化,暗中想着,若是自己杀了这陈化,怕是山上多有怨言,倒不如直接交于父亲,处理起来倒是少了许多麻烦。
想及父亲,叶微尘不禁苦笑,若真是事实如自己猜想那般,确实叫人齿冷。
过得片刻,门外传来脚步,听那声音,颇为惊慌。叶微尘闭目沉思,不愿理会。身子一闪,药堂堂主林在道慌慌张张行了进来,一眼望见陈化,微微错愕,转瞬间却坐于一侧。
不多时,刑堂堂主霍恩,亦是快步而来,望着厅中景象,与林在道对视一眼,不发一言,坐在林在道下手。
叶微尘抬起眼皮,微微一笑,挪动了下身子,仍是未发一言。二人虽是来的早,但叶微尘根本就没想插手这事,若是大当家不来,叶微尘自然先将陈化交由刑堂处置,自己置身事外。
如此想着,只听门外再次传来脚步,沉稳而又轻灵。叶微尘知晓,怕是来了。一笑,站起身子,恭敬等候。林在道与霍恩二人,亦是站立而起,面上露出恭谨,不敢有二。
叶关在回马峰积威甚重,山上山下,数万人口,无不恭敬有加,这几人虽是“近臣”,却也不能免俗。
思衬间,叶关步入厅内,面色白皙,不怒自威。身后木多福紧紧相随,如影子般。
“父亲!”叶微尘躬身行礼,退到一旁。
叶关微微颔首,大跨步入得首位,目露疑虑。林在道与霍恩,具是行礼之后,落得座上。只有木多福一人,却是缓缓行至叶关身后,扫了叶微尘一眼,面带微笑,再不言语。
陈化抬起头,干枯的面颊,犹自带着泪痕。一见叶关入内,深深叩首,带着颤音说着:“属下愧对大当家,愧对我回马峰,还请大当家责罚!”
“哦?”叶关一笑,带着诧异,接着道:“有何愧对之说?陈堂主起来说话!”面带微笑,仍有大家之范。只是这一幕落在叶微尘眼中,却是多不自在。隐堂之中,虽未曾拿出直接证据,但陈化兄弟所作所为,父亲岂能未有所闻?就算隐堂之中,没有证据,但铁槐身为杀堂,多年潜伏,总该不会不报吧?但看父亲面容,镇定冷静,叶微尘压制心中不愿,强听下去。
此时陈化,不禁泪流满面,一抽一涕开始讲着。就算叶微尘心中早有所料,却仍是大吃一惊。陈化兄弟,这二十年间烧杀抢掠,滔天罪行,仍是叫人胆颤。
“十五年前,西岭村一村一百六十七人,因不交安税,被我屠了七十九口!”
“十三年前,白马村富户张大千,因得罪我手下弟兄,被我杀了全族。”
“十二年前,卧石村牛家,被我手下兄弟强抢民女,老父被杀……”
一桩桩、一件件,就算是厅外诸多侍卫,也是心底惊骇。陈化每说一句,就如一道惊雷,划过众人耳边。良久之后,陈化才住了声音,深深埋首,不愿再起身。似乎心中惭愧,毫无颜面面对大家,宁可一声如此跪着。
叶关面色淡然,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接着闭着双眸,不愿再说。
厅内诸人,虽是震惊,但久经大事,尚能不动声色。只是叶微尘,听得如此,眼睛不禁半眯,思绪开来。陈化虽然知晓行动失败,但也不至于负荆请罪。若是隐藏的极好,想必也能将事情推出去。只是此时声声具泪,怕是有些过了。
良久之后,叶关才陡然间睁开双眸,叶微尘能够清晰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杀机。心中不知为何,没来由一暖。若是父亲杀了这陈化,想必能够解释母亲之死的原因。心中正想着,只听叶关缓缓说着:“既然如此,刑堂处置吧!”说着,整个人站起身子,无所事事一般,行了出去。
叶微尘一呆,不知为何,脚步急忙跟了上去。厅内诸人,早已哗然,这般事实,大当家只是这一句?但又不敢多问,只好悻悻然回了原位。
霍恩上前,面带苦笑:“陈堂主,既然如此,还请移驾吧?”
陈化站起身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带着哭音:“霍堂主带路。”
厅外,叶微尘追着脚步,已是接近叶关。此时叶关似有察觉,转头一笑:“有些事情,怕也是到了告诉你的时候了!”
叶微尘神情木然,却不多言,只是淡淡点头,跟着步伐,不曾落下。看的木多福,心中有些怪异,却未曾点明,紧随着父子二人而去。
三人脚步,仿佛鼓点一般,整齐划一,带着某种韵律,甚至呼吸,都带有节奏。前方叶关,微有感慨,叹气一般说着:“你可有疑问?”
叶微尘默不作声,只是按照某种节奏,依旧迈着步子。听到叶关询问,却仍不发声。
叶关一叹,带着一丝嘲讽:“我知你心中多有疑虑,但我先要你知晓一事!”顿了顿,似乎在等待叶微尘的回话一般,只是过了片刻,未有回音,才接着道:“这世上,若有能够相信之人,只有两种。一个是生你的人,另一个就是你生的人!”
叶微尘一愣,细细品味这话,虽是粗俗,但道理深刻。眼眶微润,隔着片刻之后,有些嘶哑的回应着:“我知道!”
叶关一笑,似是满意,回过头来,带着一分慈爱,叹着说着:“若是如此,我便告诉你知晓吧!”脚步停下,转过身子,微笑着面对叶微尘。
叶微尘一愣,抬起头来,心中却是有些惊疑。三人不知不觉之间,竟然行出太远,到了这禁地门前。
灰白色石门,壮观、神秘。叶微尘不自觉呆了一呆,有些恍惚。自己当日就是由此处入得禁地,才有的现在这般实力,可谓禁地成就叶微尘。木多福不知何时,已经落下很远,似乎不愿打扰这一对父子,只做看护之态。
叶关上前,望着冰冷石门,一叹说着:“你母亲是严家女子!”
叶微尘早已知晓,心中却无多大波澜。面色淡然,望着叶关威严面容,不置可否。
叶关似是感怀良久,才开口说着:“其实,我早知道你母亲之意,但我并未揭露。”
这一点,叶微尘也是猜想到了。以父亲统筹回马峰多年,想要看出严家计量,应该不难。
叶关摇着头,微微苦笑说着:“其实,严家当年动作,确实为了寻找我们,或者说是寻找我!”
此言一落,任是心中惊涛骇浪,叶微尘也忍住诧异,不动声色。严家女子,尽皆出嫁,所造成的局面,竟然只是为了寻找父亲?若是放在常人眼中,定当不可思议。毕竟严家身为顶级世家,为了区区回马峰当家,撒下数十族中女子,何等让人震惊。
还未回过神来,却听叶关接着道:“其实这些年,不光严家如此,茔家、金家,甚至楚帝国,都有过如此动作。而接近回马峰的,却只有你母亲一人!”
叶微尘一愣,心中多有震撼,此时面色才流露出少许惊疑。大陆顶级世家,都曾做过此事?究竟为何?
叶关似是缅怀,似是叹息,良久之后,才开口说着:“其实陈化兄弟,我本知晓,他们这些年所作所为,我又岂能不知?只不过放任自流,有些隐情罢了。”
“嗯?”叶微尘抬眼望着父亲,急忙询问:“是那严家?”
叶关微微一笑,面颊上露出少许自信,摆了摆手,才说着:“若只是惧怕严家,我到不至于如此!”
“哦?”叶微尘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疑惑。只是见叶关慈爱的目光,一瞬不瞬,望着自己,心中一动。
原来隐情竟然是自己?这些年忍让了那对兄弟,竟是为了自己?心中一暖,原本还有些质疑,在这一刻,化作一汪春水,东流大洋。自己原本还曾怀疑自己父亲,而此时听到叶关如此,心中犹如刀割一般惭愧。
叶关一笑,伸出手掌,抚摸着叶微尘一头黑发,一叹说着:“现在隐情虽已去了,但你我手段,还不足以自保啊!”
叶微尘眉头一皱,“现在还不能自保么?”
“嗯!”叶关点头,“等你足够强大,所有的事情,将都能知道,只要你知道的,必将知道。”
“那母亲之死,可是陈化兄弟所为?”叶微尘抬首,睁着双眸,直言问道。
叶关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随即扑灭,“虽然有关,但并非如此。你母亲死因,太过复杂,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只是陈化,还有用处!”顿了一顿,叶关才又道:“至于严家为何如此,只等你进阶圣阶,你就有资本知道了。”
“圣阶么?”叶微尘呢喃着。
第二章暗傀多元大阵
时间2013-10-1819:07:590字数:3085
秋水城外,夕阳照着断壁,应在秋水河上,显出此城落魄。河道一侧,柳树成荫,细细枝桠,在夏日清风中荡漾。
秋水河上,一条两丈小舟,悠然划过水面。船上金无畏面色铁青,手中握着酒杯,不住震荡。面前二人,带着斗笠,浑身灰白长袍,让人看不清真颜。
良久之后,金无畏端起酒杯,一仰而尽,说着:“二位,叶微尘此子,若是单凭一方,怕是不能对抗了。”
面前二人,不为所动,只是淡然端起杯子,一仰而尽。两人动作,整齐划一,好似经过数十年训练一般,就连船篷上的影子,都是一般无二。
“少主想要如何?”二人同时开口,声音嘶哑,仿佛金属擦着地面,让人禁不住发抖。
金无畏却是不为所动,目光悠的阴狠起来:“此子不懂规矩,竟然想贪图我金家神器,自然不能留下。若是二位出手,那诸神仰望自然是茔家的了,如何?”
二人此次,却是没了动作,仿佛闻所未闻一般,端坐舱内,一动不动。
金无畏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仍是声音清脆,“二位胃口未免太大了吧?那太阿剑阵,我金家势在必得,休想贪图。”
灰袍二人忽地站起身子,如同魅影一般,飘到船舷,却要直接下船。
金无畏面色阴寒,急忙说着:“再过十天,圣阶就要出世,若是被那叶微尘夺了圣阶傀儡,怕是你茔家,也无一分利益可言。”
此话一出,二人悠然站定,背对着金无畏,嘶哑着嗓音说着:“他得不到!”
“哼,身怀神器,莫非二人想要看到另外一个楚易崛起么?我已联系神儡门,此子三个月前跟神儡门弟子失踪有关。倒是布下暗傀多元大阵,定能让他有来无回。”金无畏再次端起杯子,此时手指已是隐隐发抖,杯内液体带着漩涡般流转。陡然间溅出一滴,登时化为白烟,丝丝消散。顿了顿,接着道:“到时还需二位从中策应,免得有所遗漏!”
灰袍二人,微微转过头来,只是看不清面容,带着一丝讥讽口吻:“他得神器之时,就注定要死。神器又岂是他一个马贼所能拥有的?”声音嘶哑而尖锐,犹如破锣,传出甚远。那划船的老翁,身子一颤,险些吓得掉进河里,急忙站稳了身子,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多言。
金无畏一笑:“若是放在前些日子,怕是不必如此。只是看那小贼,竟然心灵力暴涨,莫非二位还有把握?此等暴涨心灵力的神器,怕是任谁都舍不得明珠暗投吧?”
二人不加理会,身子一闪,直接凭空消失,再无一点痕迹。
金无畏面色铁青,砰的一声,将手中酒杯化作粉碎,显是心中大怒。
回马峰顶,叶微尘回转屋中,心情舒畅不少,毕竟父亲不如自己想象那般,却是放心一块大石般。
虽已夕阳,但回马峰景色大好,却是让人流连。此时秋玲刚醒,脸上泪痕犹在,楚楚动人,悄悄可爱。
叶微尘自是一笑,伸手拉起秋玲小手,悄声道:“带你去个好玩的地界可好?”
秋玲眸子一亮,多了几分光彩,重重点头。叶微尘心中惭愧,这小孩子心性,自己从来不曾体会。八九岁而已,正是贪玩好动之时,总是让其时常跟着自己,倒也不是办法。只是话中意味,让人难以捉摸。叶微尘嘴角微动,倒像是拐骗萝莉的人口贩子。
过的片刻,秋玲换了一身衣衫,小脸干净,再无污垢。此时小嘴咧着,倒也开心。心性本就纯真,面对陈虎之时,本就是杀母仇人,哪里会隐藏?而此时面对叶微尘,又带着自己戏耍,倒也忘记八九分忧愁。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叶微尘随手一抓,手上却是多了个风筝。燕子形状,却又三尺大小,当着秋玲,微微摇晃,笑着道:“今日陪你玩玩!省的老是忧愁着面孔!”
秋玲自然欣喜,一把上前,抢下那风筝,喜笑颜开。
不多时,一大一小,已是到了后山。回马峰本就甚高,此时来到后山,向下望去,颇有一览众山小之势。临着山崖,有着数十丈大小空地,草长莺飞,倒也是处好去处。
叶微尘拉着线,刚要跑动,谁知秋玲小手一扬,一道桃花瘴气,陡然卷着风筝,入了高空。不禁欢喜一笑,顺着叶微尘手中抢过细线,自己拉扯着。
叶微尘头上大汗,却是没有想过,风筝竟然还能如此来放?
“叶大哥,你飞上去,再拉的高一点!”远远传来萝莉纯真的憨笑,叶微尘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身子一闪,已是入了高空。手中拉着风筝,随手一抖,却是又高了数丈。
“再高点,再高点!”下方一声欢呼,叶微尘能看到秋玲一身紫纱罗裙,应在碧草之间,犹如紫色小花,悄然的绽放。
“这样可好?”叶微尘再次一甩,那风筝又是拔高了近十丈!秋玲一笑:“高些,高些,再高些!”
无奈之下,二人一在天上,一在地下,配合着“放”风筝,倒也放的极有乐趣。
“不能再高了,没有线了!”秋玲苦恼着说着,却仍是带着一分喜悦。此时叶微尘落得地面,看着秋玲小脸欢笑,心中亦是倍感欣慰。这年纪本该天真,叶微尘也不愿秋玲记着太多忧愁。
天色放黑,二人才悻悻而回。一路之上,虽然不算欢声笑语,但秋玲心中欢喜,倒也冲淡不少忧虑。迈着步子,叶微尘领着秋玲,向着一处院落行去。秋玲眼睛眨着,疑惑着道:“我们去哪里?”
叶微尘一笑,心中有着几分窃喜,“自然是好去处了”。
秋玲双眸一亮,急忙跟上。绕过回廊,过的假山,才显出一座幽静小院。这院子虽在回马峰上,但建筑气息,却仍是带着几分典雅,不似外部那般粗狂。
秋玲好奇,伸着脑袋望着,不时左右看看,似乎在寻找什么好玩的。
叶微尘一笑,心中也不知有着几分把握,一会秋玲知晓真相,会不会暴走之类。
行了数十丈,院子中显出房舍,一排正房,两排厢房。正房中间,一座屋子中还亮着灯火,叶微尘快步行去,手中拉着秋玲。
房中一人,高冠广袖,显得儒雅。一身袍子,虽是半旧不新,但带着一丝书卷气息。胡须斑白,显是上了年纪。犹自在灯下看着古卷,聚精会神。听得脚步,才投来目光,一见叶微尘,当下急忙起身。
叶微尘一笑,急忙摆手,“曾先生不需如此!不需如此!”
那老者却仍是躬身,施了一礼:“少当家近来可好?”
叶微尘摸了摸鼻子,淡然说着:“还算不错,让先生挂念了。”
此时秋玲,探出半个身子,细细打量着屋子,仍是未曾发现有何好玩之处,不禁皱了皱鼻头。
“少当家此来,为了何事?”曾先生直起身子,淡淡笑着说着。举手投足之间,仍是带着儒雅,让人一见之下,折服三分。
叶微尘打量了下屋内,数十个书案整齐排放,地面一尘不染,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几幅笔书,让其倍感亲切。
直到此时,才缓过神来,说着:“我有一女童,已是到了启蒙之时,还望先生教导!”说着,向曾先生施了一礼。
曾先生虽是回马峰人,但儒雅得体,人人敬重三分,再加上回马峰诸多弟子,都是曾先生教书识字,叶微尘自然恭谨。
曾先生一听,才细细打量叶微尘身后少女。只见紫纱罗裙,模样可爱,眸子间闪动着机灵诡诈,登时便喜爱了三分。也不做作,当下点着头,还礼道:“少当家有命,老夫怎能相拒?明日寅时到此,老夫自然有所安排。”
叶微尘心中一喜,自然听从。秋玲已是八九岁的年纪,再不启蒙,怕是就要过了当口,若能在曾先生教导之下,不求做的锦秒文章,只是习得一文半字,倒也不错。本身就已聪明灵动,再加上悉心教导,自然不会有误。
当下叶微尘也不多言,谢过之后,便出得此院。只是秋玲皱着鼻子,似乎不太明白叶微尘此举,到底是何意思。叶微尘也不多言,只是淡淡一笑,说着:“明日寅时,可要准时到这!”
“为嘛要到这里?”秋玲满不在乎的道。
叶微尘摸了摸鼻子,心头一笑,尽量露出慈善面庞,说着:“这里本就有着几十个孩子,你若到了这里,自然能够和他们玩耍,省的一人呆着苦闷。”
“真的?”一脸惊喜,秋玲似乎不敢置信。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人玩耍,偶然间听到还有别的孩子,也是欣喜。叶微尘郑重点头,不带任何隐晦。只不过心中却是忧虑,这曾先生出名的严厉,自己从小便知。木然可是从小到大,被这曾先生用着戒尺打出来的。而秋玲狡诈多智,自己也是身有体会。就是不知二人搅到一处,谁能胜得了谁?
心中这般想着,叶微尘嘴角露出一丝诡笑,若是明日早起,自己定然要过来看看,这老夫子大战小魔女,是不是真的会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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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漠北雪的计策
时间2013-10-1917:09:320字数:3046
一夜无话,直至天光微启。叶微尘收了动作,心灵力逐渐平息。
稍稍感应之下,叶微尘面色微喜。这几日心灵力可谓突飞猛进,自己再练那第六幅图,已是水到渠成一般。
一夜下来,衣衫满是汗水,皱着鼻子,叶微尘脱去外衫,除了内衣,整个人泡在浴桶之中。嗅着身体上的汗液味,直皱着眉头。
水面中,倒映着出尘的面庞,棱角分明。自从那日修成第五幅图,自己身体发生一些改变,照比往常,壮实了许多。
净面,除尘,一应洗漱还不曾完成,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
叶微尘一愣,却见一婢女急忙冲了进来。见到叶微尘之后,显是一愣,未曾想到少主会在清晨沐浴。瞬息之间,似乎回过神来:“启禀少当家,福伯请您去学堂!”
叶微尘再次一愣,急忙回过神来。心中暗道不好,这才第一日,不会就发生状况了吧?急忙之下,穿起衣衫,匆匆行了出去。身子急闪,叶微尘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心中暗想着会是何等状况?
老夫子恨铁不成钢,痛斥秋玲?
亦或者秋玲狡诈,吵闹学堂?
更有甚者,叶微尘甚至暗想,秋玲是否会一道瘴气随手甩了出去,迷倒了整个学堂吧?
心中这般想着,但眼见之后,仍是大吃一惊。刚刚所有猜测,都小看了这位狡诈的萝莉。
一入院落,淡淡的酒香,就已飘了出来,让人闻之精神一爽。叶微尘心中一沉,有些苦笑。
果然,学堂门前,曾先生歪了头上高冠,散了广袖,手中戒尺高举,面带怒声,却仍是下不去手。
而学堂之中,散落着数个酒坛,数十个八九岁的幼童,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有的沉睡如死猪,有的歪扭着身子大呼痛快!小秋玲正和几个幼童,大差不差的划着拳,不时哈哈大笑。
一见叶微尘现身,曾先生面带怒声,急匆匆行了过来:“少当家,此等状况,该如何是好?”
叶微尘心中感叹,人才是主导一切的幕后黑手。秋玲短短时间,竟然能够收获如此之多,真是让人汗颜。
面色微窘,摸了摸鼻子,哈哈一笑道:“小孩子心性,倒是让先生操劳了!”
曾先生连呼不敢,却心中犯寒。转过目光,秋玲嘻嘻一笑,对着两个幼童大声叫着:“输了就得喝酒,莫非看不起你家少奶奶?”那样子眉飞色舞,轻佻飞扬,带着几股洒脱,让人心中欢喜。
只是这话一出口,叶微尘满面黑线,沉着脸,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寒暄一阵,叶微尘哈哈一笑,几步出了院子,头也不曾回过。气的曾先生暗自跺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此情此景,叶微尘怎能在此?由着秋玲胡闹,倒也无可厚非。
益阳城中,偏殿之上,漠北天晨沉着面色,看着下侧陈大先生,一言不发。
陈大先生正身子抖着,径直说着:“日前秋水城破,已被回马峰所破,叶微尘手下二人,正在加紧收拢其余城池,李元自尽于军中,高书起被迫投降。秋水城甄家已是完了,完全被回马峰吞掉。”
“回马峰损失多少?”漠北天晨声音一沉,带着一股屈辱般。
陈大先生一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躬着身子,有些暗自心惊。
“我在问你,回马峰损失多少?”漠北天晨带着焦虑,再次开口,口气中已是有着不耐。
陈大先生心中叫苦,却又不好不回,再次躬了躬身子,才颤颤说着:“回马峰上,未曾损失一人!”
“这不可能!”
砰…。漠北天晨愤怒的拍着桌子,不可置信。未曾损失一人,这是什么概念?本就三足鼎立的泾阳,突然倒下一家,而另一家却毫发无伤,空手得了许多好处,怎叫人相信?
陈大先生抬起头来,看着那化作碎屑的书案,心中叹息。这些日子,却是乐坏了城中那些家具商人,城主府以每日一张桌子的速度,加快购进的步伐。
良久之后,漠北天晨才叹着气,缓缓说着:“具体情况,是如何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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