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爱之悔尘》
3米爱·序
在远离城市的喧嚣,逃避重工业的污染,原本布遍中国大江南北的原始生态环境遭到破坏,变迁。然而,在中国南部的江南水乡有一座水乡,名为“横寨”。没有城市的繁华,没有小乡县的热闹,整条村子的人都是朴素,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走进“横寨”,沿着一条小溪走到尽头,有一户人家,不知姓氏,入住时是对夫妇,后年生了个女娃。村里头有些人传这户人家当年是为了躲债逃来“横寨”;也有些人说这户人家是为了逃避家里人对他们两人婚事的反对,逃来这里私奔的……
这户人家自己建造房子,自己耕种食物,自己自力更生。房子就像是陶渊明写的桃花源:坐落在“横寨”小溪的源头;左边种植着竹子;右边是种植水稻、粟,一大片一大片的田地;后边有是他们自己开垦的菜地、果园。四面环绕,一家人生活是有滋有味,女主人一到煮饭的时间,忙着给自己丈夫送晚餐,往往是一幅“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的和谐画面。
这户人家的女娃长得很好看,村里有不少大人都和这对夫妇商量给自家儿子当媳妇,往往这对夫妇讲:“我们家孩子的未来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孩子的以后,难说的咧。”
小女娃很懂事,多多少少知道父母年轻的事情。有一次,小女娃给她母亲梳头,小手拉着母亲坐在小木凳上,用父亲送给母亲的小木梳从头梳到发尾,一遍又一遍,突然问到一件事情,让母亲很是尴尬:、
“阿娘,我从远户兰阿姨家听说,这里有个‘3米爱’的传说,是不是真的?”
“儿,这事不要乱问。”
“阿娘,我不小啦,你应该和儿讲讲,阿爹说儿这是好奇心,以后会变牛顿那样大物理家呢。”
“儿,阿娘不敢跟你说。”
“为什么?兰姨跟儿讲这个故事,你和阿爹身上有发生。”
“乱讲!儿,这事不可再问,再问我就打你!”
就从那次女娃给母亲梳头对话过后,女娃再也不敢问起“3米爱”的传说,也因此女娃一直把这当成一个心病,迟迟得不了解决。
秘密永远封不了。
直到女娃十三岁的时候,母亲拉她进了内厅,说起那个让女娃一直找不到答案的传说。
那天,女娃记得天空很蓝,草很绿,水很清,母亲的眼里有眼泪,父亲的手里是一封信。女娃感觉到气氛很闷,心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手里一直冒汗,她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和父亲脸上不再是以往的无忧无虑,而是一种不舍、恐惧。她一直拽着自己小碎花衬衫的衣角,低着头,咬着唇,迟迟拦截自己眼泪往下掉,只想听自己母亲说着那个传说。突然有那么一刻:不想听母亲讲这个传说,宁愿这个传说成个谜。
内厅里:
“儿,阿娘必须跟你说件事。”
“阿娘,儿不想听了,你不可以讲,儿不听了好不好?”
“不,关于那个传说……”“不,阿娘,我不要听了,儿以后会很听话很听话。”
“儿,阿爹知道,但是,你阿娘要讲……”
“儿,关于那个传说,阿娘先跟你讲:它是真的,而且……”
“阿娘,其实,我有猜到。”
“是发生在我和你阿爹身上。”
母亲一口气,深呼吸,快速说完,女娃立马愣住了,父亲则是抱头,坐在内厅大门左侧,懊恼地叹气,女娃摇了摇头,捂嘴,不可信,立马反驳“阿娘,这传说相传是个咒,你和阿爹没事啊!”
“儿,相传,在神说当政的朝代,有一条村子被下了咒,村子内的相爱的男女,距离不可超过3米,这是个爱情之咒。那时的男人,谁没有三妻四妾的,也因此,村里不少夫妇为此丧生,不过也有结为夫妇,生下孩子,女的则是继承那咒,如有找到自己相爱的男方,则这个爱情咒语慢慢起效。在宋朝,有名歌妓名为梨裳,她是中此咒的继承人,因为爱上当朝的书丞黄玺,不管一切,跟随身边,黄玺是重情重义之人,也好曲,两人在一起多了,则生情。毕竟身份悬殊,差距甚大,黄玺娶梨裳受家里反对,两人距离慢慢超过3米,咒语就开始生效。层层压力之下,梨裳后悔上了吊,黄玺最后也命悬黄湖丧生。也不知哪个继承人生下女娃,将此咒延续,直到你外婆跟我讲起……”
“不可能啊,这只是传说,我们不迷信的,阿爹,你不是不信鬼神吗?乡里有些时候举办请神大会,你都反对参加的啊?怎么?不信,兰姨当初和我说,她说她也不信。”
“儿,我们是继承人,我和你外婆也是过来人,我当初听你外婆说,我也不相信,但是……”
“但是我和你阿娘相爱之后,凡是我和你阿娘超过3米距离,我不是车祸,你阿娘就是生病,一次就说是巧合,但是我们十几次……当初我们不相信,就在公园试过一次,我们走出四米,结果,你娘被刺伤,中毒。不可不信啊。阿爹是不信神,但是,就是不知道这个传说是如此厉害。”
“阿爹,那你们意思是说,这个咒语会在我们一家身上一直延续下去?”
“是的。”
“孩子,你在山里呆久了,我和你阿爹决定,把你送出去。”
“不,你和阿爹不是好好的吗?我不出去,我要呆在乡里,陪着你们。我不嫁,不生,这咒就不会传下去了,阿娘我不走!”
“孩子,你舅舅明天就来了,晚上阿娘和你睡,记得,阿娘和阿爹在乡里。当初的我们啊,一个……”
第二天凌晨,母亲拿出了一条碎花裙,让女娃穿上,还给她织了顶草帽,缝上了些蕾丝边,帮她编了麻花,长长的,穿上阿爹给她编的草凉鞋,这似乎早已准备好,就等着这一刻了。小女娃看着母亲给她张罗,委屈的小脸,张嘴又不敢说什么,只一味低着头,不敢正视阿娘的眼睛了。
“啊,好有阿娘当年的风范啊。很是可爱呢。来,儿,看看你现在这样子。”
小女娃慢慢抬起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眼泪,猛地一下冲了出来,她连忙抱住阿娘的腰:“阿娘,你和阿爹是不是不要我了?把我送出城,那我岂不是不能再回来了?我不要,我才十三岁啊,你忍心吗?阿娘啊!”一下子,母亲的心碎了,一下子,女娃的心碎了。母女两都相拥而泣,门外的父亲,抹去眼角那一滴泪,推开门,直扯过母亲怀里的女娃,大声呵斥道:“你让舅舅等多久?快点出来。”
“不要,阿爹,我是你的女娃啊,你怎么这么凶我?阿娘,阿爹,我不是你们的女儿吗?我以后不再问那个传说了,我肯定会很听话的,我会好好的呆在你们身边,阿爹不是让我背英文单词吗?你看我会背了:、b、c、d、e、f……”
“行了行了,我没你这么笨的女儿,快点给我滚出去。”父亲的心顿时就就纠在了一起,心里很痛,但是他怕,他怕他不凶点,他会忍不住,跟妻子说:我们自私点,三个人就在乡里,安安静静活完这一生吧。
“阿爹!”女娃很委屈,她的眼泪不是落在地板上,而是割在夫妇的心头上,她挣扎着,不断的哭喊,夫妇俩忍心转身就跑进屋内,相拥而泣,剩下女娃在外面痛哭呐喊,拼命敲门。
“不要,不要带我走,我不走!”女娃挣扎不了,那个是她舅舅的男人,抱着她,走出乡里的寨门,上了车。
门外,再没有哭喊声,再也没有敲门声,再也没有挣扎声。
两夫妇双双打开门,一下子没了女娃的身影,他们顿时没了支撑,都坐在地上,哭啊,喊啊。
乡里的乡亲们都拿这件事当饭后谈点,这个说他们是把女儿卖了;那个说他们是没能力养女儿,所以把女儿送给人家;也有的说那人是讨债的,他们不得不把女儿拿去抵债。
真相只有他们知道:
因为他们的爱情之咒,让他们身心破碎,他们或许可以活一年,也或许立即没命,他们没能力给女娃幸福,他们只是无私地想把女儿送出城,让她找到挚爱,不要让他们的死亡成为她的致命,随他们一起去那遥远的地方。
相遇
在市的一条商业街上,有一辆蓝色的东风轿车,一辆奥迪开在同一家店铺前。
蓝色车上下来了一对母女,母亲长得很标致,身材很苗条,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女宝宝,从驾驶位上下来的是一位30左右大的男人,戴着副金丝框眼镜,给人第一感觉这一家子是很有学问,素质很高。
黑色奥迪车上下来一家三口: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一位身穿白色西服的年轻的女人,女人手里抱着个四岁的小男孩。
两家人早早来到商业街,为的就是要这家店铺开家小店,任家人经济能力处于上等阶级,谷家是两袖清风,只是丈夫一人打拼,两家的妈妈却都要这家店铺,说什么:要的是给自己消遣,提升下家庭主妇的能力。
商业街的负责人听到两家人的到来,连忙跑到地点,笑嘻嘻地邀请他们上楼商量:
“谷先生、夫人,任先生,夫人,请上楼,关于这家店铺的经营权,还有待商议。”
任先生一家摆了摆手,豪爽地拿出一沓支票,撕下了一张,取出黑色钢笔:“你说多少钱就好,我夫人喜欢这里,让给我们,钱随便你们要,只要不过分就好。”
听到这,负责人连忙摇摇头:“要按程序办事啊,任先生,我知道您旗下企业多,付得起这里的价格,但是,谷先生早就下了定金了,只是……”“我不管你们怎么弄,我只是想要这家店。”任先生马上反驳,负责人只好转头给谷先生尴尬一笑,他只知道任先生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您好,任先生,我姓谷,关于这店铺,我的妻子她早两个月看中了,下了定金,并没有决定要开什么店铺,而负责人给我来电说您对这里感兴趣要我来谈谈,我是诚心来跟你们商议的,如果你们觉得钱可以得到一切,那不好意思,我们可以去法庭上商议。”谷先生觉得不必跟他们讲太多,而谷夫人一直哄着自己的孩子,小宝宝哭闹个不停。
任夫人看此情况,连忙说道:“谷先生,我们有话好好说,我丈夫说话时有点过,你看,我们是诚心要这店铺的,你这一弄说上法庭,也麻烦,你如果可以让给我们则最好,我们母子很喜欢这里,多少钱我丈夫都可以给,虽然钱不是万能,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对吧?你考虑一下。”谷夫人想到这,觉得对方看是很喜欢这家店铺,便问:“任夫人,你好,我能请问下你打算要这店铺开什么呢?”看有转机,任夫人连忙说:“茶馆呢。那谷夫人呢?”“小点心铺,也就小吃店吧,我爱做点心给我丈夫和孩子吃。”
两家人突然一笑,谷夫人走出来:“经理,这样子,我们定金就要隔壁那店好了,这也就跟半式别墅,我要隔壁那间好了,这间就给任先生他们吧,明天我们就找人去装修什么的。”任夫人见她那么宽容,心里很是喜欢这个谷夫人,也说了一句:“装修费和店租前几个月的就我们付吧,不好意思啊谷夫人。”两家人也因此一笑,同意了这样的决定,两个女人也因此成了好姐妹。
在后面几个月,两女人形影不离,两个男人也因此吃醋;两个夫人成姐妹,两个男人也成兄弟,一日喝酒,男人们都不断喊苦:
“老谷,你老婆也冷落你了吧?”
“别说了,你老婆教坏她了,可见你老婆年轻的时候是刁蛮公主。”
“嘿,兄弟,你说对了!当初追她的时候,累得我哦,那些年最难过,后面给我生了个小子,我左追右喊她才肯嫁给我啊。老谷你呢?”
“当初啊,我也是追了好久,我老婆她追求者真的是排长龙呢,想当初,我咬枝她喜欢的百合,弹上首吉他曲,连续一个月,我的手都弹起茧了,婚前是小鸟依人,婚后简直是母夜叉。”
“女人都是这样,老谷,你老婆现在天天都吃香喝辣的啦,看看我们,瘦的不能看人了!我公司的文件堆山,秘书结婚度蜜月,我能怎么办?”
“我也是啊,手头上的工作也多得很,活得累死啦。她们倒好。”
“就是。”
两个男人,喝着闷酒,唱着《朋友》,看着自家老婆到处走,一个字:苦!
一日逛街,女人们抱着各自家的孩子,也说长说短:
“婷,你家老公最近是不是很反常?”
“对呀对呀,蓝,我不知道她们到底在干什么,和你家任男人在拼酒似乎是,有一晚我有找到他们喝酒的账单。”
“好家伙,敢背着我去喝酒,老娘今晚就宰了他,小凡,你爸不听话,你要以后以他为反面例子,今晚看你妈我怎么抽他!”男宝宝连忙要旁边的谷阿姨抱,心里早就下破胆了。而女宝宝看到男宝宝靠近自己妈咪,妈咪也抱了他,哇的一声,哭个没听,任夫人连忙哄着她:“乖宝宝,阿姨抱,还是你乖点,走,阿姨给你买糖果去。”
站在一旁的谷夫人无奈地一笑,不知道如何劝好,没想到自己没发火,竟让任夫人发火了,她真心替任先生祈祷今晚不会太惨。
再后来,两家人的关系好到这家到那家吃一星期饭,那家到这家吃一个月饭。两家店铺也只有3米小巷之隔的距离,近的很,两店铺楼上都准备了房间给自家孩子,阳台就有1。5米宽,跨过阳台就能进到对方的房间,也因此两个孩子住在相邻的这两个房间,两个孩子也受到家庭关系影响,当上了好朋友,好玩伴。
儿时的初吻
三年后,男宝宝任悔凡已经7岁了,女宝宝谷仁子也已经五岁,两人正上同一所学校。谷子上学前班,小任是二年级的小队长,往往放学的时候,小任很乖地带上谷子放学,坐上自家老爸的奥迪。
两个好朋友好奇心在那个时期严重爆棚,有一次谷子撒娇让她妈咪抱,她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妈咪,我是怎么来的?”
“蹦出来的。”
“怎么蹦出来的?”
“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
“妈咪你刚才不是说我蹦出来的吗?你又说我生出来的,那我到底是蹦出来的还是生出来的?”
“你是生出来的!”
“那你怎么生我的?”
“诶,小宝贝,你今天的问题怎么会那么怪呢?”
“因为今天任哥哥问我一道题,他问我是不是猴王出世,他还说我平常像小猪一样,但是恶作剧的时候比猴王还猴王,我不明白就问他那我是小猪还是猴王,他让我回来问你们我是怎么出生的就是什么。”
“杯具。”
“啊?那妈咪,我是猴王还是小猪?”
谷妈妈放下手中正要洗的碗,咬着牙说:“那,你,是要,当小猪,还是,猴子?”
“当小猪,因为猴子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妈妈不是石头,这事胖小子跟我讲的。妈妈没有红屁股,也不是石头……”
轰!谷妈妈顿时石化。
“妈妈是母猪,谷子是小猪,妈妈要生好多好多的小猪。”
杯具,严重打击了做母亲的那颗心啊。
那日,小任帅哥正写着作业,他多嘴问了句:
“老妈,你和我爸有什么区别?”
任妈妈很无奈的瞟了他一眼:“我是你妈,你爸是你爸。”
他顿时冷下脸,问下个目标:“老爸,你和我妈有什么区别。”
任爸爸也找不到词,随口一说:“你妈是财政大臣,你爸我是奴隶。”
他懊恼地放下手中的铅笔,严肃地盯着两人:“深层的区别!!!”
“你爸是男的,你妈我是女的。”“你妈她是雌的,你爸我是雄的。”
他忍,小手紧握,深呼吸:“深一层,的,区,别。”
“你爸比我大,你妈我比他小。”
“你妈是老大,你爸我是小弟。”
他终于忍无可忍了,丫丫的,他一拍桌站起:“问你们两性格区别,不是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
两人终于明白了,两人睁大眼,任妈妈先反应了过来:“你妈我是温柔善良的。”
那晚,小任帅哥的作业做得十分艰辛,花了整整三个小时,她妈妈还吩咐他:记得明早跟你们老师说你老妈这些优点。汗,小人帅哥看那上百个词语,真不知道他妈怎么会这么自恋的。
在某一日,小任帅哥私自带着小谷子跑到公园门口买了一大团棉花糖。
“记住,回家千万不要谷阿姨说起,听到没有?也别提起我。”
“知道了,知道了。这老头子的棉花糖就是好吃。”
谁知道两个人刚走到花园中心,就听见有人在他们背后窃窃私语。
“嘘,哥哥,后面有人在讲话。”两人一转头,就看见后面一对情侣正上演儿童不宜的一幕。
“哥哥,他们在干什么啊?你干嘛捂住我的眼睛?我要看!!”
“儿童不宜啊,别看。”
“什么儿童不宜?”小谷子一咬,放眼一看,刷的一下,白皙的脸在灯光作用下迅速红了一大片,但是她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脸红,拉着小任帅哥的手:“哥哥,他们是在干什么?为什么嘴对嘴的?”
“呃……”怎么解释?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是不是嘛?这好像小胖跟我讲过,什么,什么,亲嘴!!!对,他当初还要教我呢。”小谷子神气地一抬头,小任帅哥一听完,吼的一声:“什么!!!小胖他……他竟然给你将这个,还……还让你跟他实践?这小子不想活了,老子干了他,你还真的小猪啊?”这声音吓着了那对情侣,那两人立马找过地方继续约会。
“哥……哥哥,没,我没跟他实……对了,哥哥,亲嘴和亲亲有什么区别呀?”一脸天真,问的问题比白痴还天真。
“我跟你实践!!!!”“唔~”完了,小任帅哥初次体验,小谷子很荣幸成为了他的小白鼠,小任帅哥把小谷子的小粉唇左啃右啃的,最后两人用了自己的初吻结束了小美女对“亲嘴”含义的理解,小任帅哥也发泄了那“醋意”。
“你丫的,干嘛不反抗???”小谷子笑而不语,捂着脸,飞奔回家,留下小任帅哥一人在回想刚才。
上学那些事(上)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当初的两个孩子越长越好看,男的任悔凡上了六年级,是校里公认的校草;女的谷仁子正上四年级,是级里都知道的小美女。不要以为现在小孩子很小,不懂的太多,但是从任悔凡书包里的小情物就知道,现在孩子是过早成熟,eq高的很。
谷子从小就喜欢和任悔凡一起上学、放学,她也知道,她喜欢他,她感受到自己对任悔凡的不淡定,感觉到自己面对任悔凡时心里的小鹿乱撞,也知道自己对任悔凡的依赖。
任悔凡性格上也改变了不少,为人处事越来越谨慎,对待谷子也没有小时候的耐心与温柔,整天板着张脸,惜字如金,与不熟的人就说那些重复的句子:“嗯。”“是吗?”“哦。”“还好。”“没。”班里他是老大,学习第一,老师的左右手,校外是打架的能手,不少女生都暗暗喜欢他。谷子知道,她只能是他的粉丝,没有能力与那么多喜欢他的女生比较。
每当放学铃打响,任悔凡便会在校门口的门卫处等着谷子,谷子因此总期盼放学铃快点打响,她要去见他,不过他对她越来越冷淡的态度在谷子心里划过了一道伤痕。每次到了校门口,任悔凡提起她的小书包,总是牵起她的手,冷冷地说两个字:“回家吧。”谷子总是不敢抬头对视他,只是微微点头回答他,她心里慢慢觉得:自己越来越远离他了,喜欢,又不敢靠近。
那次,谷子生病了。
桌面上趴着谷子,摆着文具盒,作业本,牛奶杯,粉色台灯还未关,房门反锁了。任悔凡在她房间的对面阳台上喊了很久,他最后觉得不对头,爬过去,打开窗,看到昏睡过去的谷子,连忙喊醒她,他又把手放在谷子额头上,很烫!任悔凡抱起她放在小床上,嘴里一直骂:“是笨蛋吗你?”开开房门找到医药箱,把退烧药让谷子送水吞下去。他的眉头一直皱着,脸色从没有过的冷。
那次两人都请假呆在家,谷妈妈也让任悔凡陪着谷子,好让谷子快点好。
谷子有个从小到大都一起读书的男同学,她叫他小胖。
小胖的爸爸是混黑社会的,人也长得很帅,小时候胖胖的,现在可是很瘦。在学校他拉帮结派,连高年级的男生都屈服于他,加入他的小队伍里,常常欺负外校。
小胖从小就喜欢谷子,他一直要求要跟谷子坐同桌,是任悔凡眼里的重要敌人,两人经常为谷子大打出手。当任悔凡在校门值日检查校卡时,凡是登记到小胖手下的小弟名字时,小胖在每个星期五下午放学就会带上那个小弟,带上一堆人把他拦住,带到小巷里群殴他,前几次都有老师抓到,他爸爸也被他班主任请去老师办公室里喝了“茶。”
小胖心里慢慢积满了怨气,他小小年纪,为了自己喜欢的谷子,为了义气帮兄弟,最后一次,他要在任悔凡毕业后的暑假找他干一场:我喜欢谷子,我要为了小弟们报那口气。
毕业会后,任悔凡穿着便装,身后跟着四五个女生,女生们眼里一直是他站在黄黄光线下帅气的身影,其中有个校长的女儿,校里公认的校花。
破旧呈白的牛仔裤,白色的领带衬衫,白色板鞋,右手戴着谷子生日送给他的黑色幸运绳。他感觉的周围有人要出来围住他,立马停住脚步,回过头,冷冷说:“你们快点回去,很晚了。”
校花不走,她抬头,狠狠地盯着他,对视他,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她早就决定好要在毕业会完跟他表白,她只知道他在她的心目中是完美无瑕的王子,只知道他一直在她眼里出现,从没断过,梦里也梦到他不少次,只是每次与她擦身而过。
“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不在乎我,但是我们考上同一所初中,证明我们有缘,我喜欢你,虽然我们还小,但是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再过三年上了高中,再过三年上了大学,我会毫无怨恨地嫁给你,我爱你,凡,答应我,今天说这些话我早就准备了两年了。”任悔凡毫不在意地转身:“收起你那些感情,我配不上你这些大小姐,滚远点,就算上了同一所初中、高中,甚至大学,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跟我感觉太势利,不是我的菜,滚远点。”
校花听到他的拒绝,心里很不滋味,眼睛一酸,眼泪一流,弱弱地问了句:“你果真不接受我?我……”“滚吧。”没有点感情的接下句,他冷酷的一面太过冷,果断地环视周围,不看校花一眼,做了做运动:“出来吧,我知道你想在我毕业的时候让我们干一架。”
小胖猛地一下跳出来,笑嘻嘻地走到高他半个头的任悔凡跟前,拍了拍手:“果真厉害呢,谷子哥哥真厉害,但是我不会看在谷子面子把我旧账擦去一干二净的,今天就要把你打残废送进医院,刚才校花跟你深情表白还真是……可惜了呀。”“少废话。”早解决早好,他只想让小胖知道,只有他才配得上谷子。
上学那些事(中)
但是敌人太多,任悔凡单手肯定打不过,但是他不肯服输,因为他输不起,这一输就代表他心中对谷子那份执着。
“你确定你能打得过我们二十几人?”小胖晃了晃手一米五几的个子在他面前实在是太弱弱了,任悔凡做好了准备,摇了摇头,一挥手表示:来吧,接受你们的挑战。
二十几个孩子一拥而上,有高年级的,有小胖大的,全部围住任悔凡,不一会任悔凡的身影就被人圈淹没了,校花一怕,逃得老远了,躲在草丛里的谷子立马跳出来。
谷子知道任悔凡今天参加毕业会,这说明他将离开她的小学生活,她知道他将要离开她了,她恐惧,害怕,她只想远远地看着他:穿着她送给他的牛仔裤,多年洗刷都呈白的了,上衣是他妈妈给他送的,今天的他,肯定是整个毕业会的主角,普普通通的休闲服,都能让他在人群中轻而易举的引人注目。
她跟踪他,看到他身后的几个女生,她眼神暗了下去,手心里直冒汗,她知道,她们是跟他表白的,还有校花跟他深情表白,足以让她以后面对他的信心的严重打击,她很平凡,尽管家里和任妈妈、任爸爸当她是公主般对待,但是他对她的态度,她觉得她在他的面前就是平凡再不能平凡的女生,她只知道害怕,她现在那么小就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他了,知道他的眼光过高,从他拒绝校花开始,她就觉得自己以后再没机会了。
“动手!”小胖赶紧动手,任悔凡开头就解决了一两个,但是接着越来越多人,他感觉到自己开始吃力了。
谷子迅速跑过去,今天穿的裙子真不是时候,跑的时候磕磕绊绊的,她赶紧提起蕾丝半裙,头发松动,不一会就掉了下来,她不顾,只想跑到任悔凡面前,阻止小胖伤害任悔凡。
“不……不要。”她气喘吁吁地跑着,伸直手,直喊:“住手,住手。”
人群内的喊声埋没了身后谷子的喊声,继续动手,任悔凡慢慢处于下风,被两个人夹着,打着了右脸颊和鼻梁,鼻子立马见红,流出了鼻血,谷子跑到人群外,用细腿踢着外圈的男生的小腿,一直喊:“让我进去,你们这群混蛋。”
小胖若隐若现听到谷子的声音,立马喊停,环视周围是否有谷子的身影,果然,谷子瘦弱的身影立马映入他的眼帘,他双手握拳,用脚踩在任悔凡身上:“你够种,说好干一场,你竟然把谷子喊来了,你是男子汉吗?”
任悔凡直视那个身影,摇头,用洁白的衣袖抹去了鼻子流出来的血。
“不是的,我自己来的,小胖,你误会任悔凡了,他没叫我,是我跟踪他的。”
“谷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难道你眼里只有他吗?”
谷子摇摇头,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让他脱身,她只能做得冷一些。
“那你说,你跟踪他干什么?”小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甘和难过。
“我纯粹找他回家吃蛋糕的,他妈妈今天生日,然后又是我家邻居,所以他一直听我妈咪的话接送我上学、放学,然后两家关系只是朋友啦,但是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他,你是不是男子汉啊,我们多年同桌,从没发现你是这么一个男生。”谷子努力解释,她只希望小胖能放过他,她只希望他能减少一点伤害。
“谷子,你说得是真的?”小胖怀疑,他曾经多次与任悔凡干架,原因只有一个:他靠谷子太近了。
“小胖,你不信可以跟我回家,问我妈咪,你见过我妈咪的,你知道的,我没对你说过多少谎话,小胖,如果你喜欢我,你就得相信我。”她简单的一句:你得相信我;小胖动心了,他觉得谷子说得对,喜欢一个人就得相信她。
“好,但是他必须向我小弟道歉,因为他惹我小弟多次了,这次看你面子我不动他,但是小弟那笔帐,我要算,因为我出来混就得讲义气。”谷子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小胖看她笑心里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谷子不该说他跟他爸爸过分学习还是什么呢?
“好吧,我劝劝他,但是你的人给姑奶奶让开,不然,下学期你就等着当太监,行不?”谷子的恶作剧是十恶不赦的,小胖领教过,上学前班的时候,他记得谷子在他的裤裆里放了只道具蛇,把他吓个半死,老师哄了半天才肯收声抹泪回家。
谷子转身的时候,看到人群散开,她眼里立马露出心疼,小心翼翼地给他抹掉鼻子又流出来的鼻血,她心一纠,眼泪似乎要当着任悔凡的面冲出来,任悔凡立马用袖子抹掉,小声道:“你是笨蛋吗?”
谷子狠狠地转身,不敢再看任悔凡的伤,昂首挺胸说:“小胖,你这家伙,动真格吗?干什么架啊,你都把他打到说不出话来了,待会任阿姨问起我,我怎么办?好吧,看你是我多年未变的同桌,当你是朋友,你爸爸也多次见了多为家长,那我勉强背你的黑锅了,说是我欺负他的,他刚才跟我说了他很抱歉……”任悔凡听了,撑起上身,怒视谷子的背面。
“谷子,我接受他的道歉,现在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小胖见天色已晚,想送美人回家,不想让任悔凡有机会与谷子靠近。
“不了,你赶快回去吧,你爸爸肯定很担心你了,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欺负人哦,下次是个陌生人,我不认识的,我也会保护他的,你们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快点回去,我爸爸待会来接我们,今晚就当没发生,下学期我们还是同桌。”谷子说完,推着小胖向他家方向走,赶走了那群人,只留下了她和任悔凡两个人在现场。
上学那些事(下)
人群走后,周围一片安静,青蛙鸣叫,榕树被风吹得摇摇晃晃,高空有一轮皎洁的半月,半月周围点缀些星星,闪闪发亮。没有什么可以说明现在任悔凡的怒气,谷子的伤心、心疼,撑着半身太久,任悔凡微微弯脚准备起身,谷子见他起身吃力,想过去扶他,却被他推开了,态度很冷,怒瞪着她:“你是笨蛋吗?你不知道刚才我多希望你躲着别出来,你想怎么对我?同情我?在我面前和你那多年同桌秀感情?我呢?你知道我怎么想吗?”“不是的!”谷子费了很大勇气反驳他,她不知道他怎么想,但是她只知道她心疼他。
“那是什么?看我笑话?”任悔凡看见矮自己一个头的谷子,当初自己不断呵护的小公主,如今,似乎和他对上了。
“你知道什么?我心疼你而不是可怜你,我害怕你受伤而不是看你笑话,我跟踪你是因为……”谷子越说越小声。
“因为什么?谷子啊,我毕业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虽然是两家是邻居……算了,今晚事情就这样了,我老妈问起,你不用背黑锅,我说我自己碰的。”谷子一听,扑哧一声又笑了。
“摔个狗吃屎?你觉得你老妈会信?”谷子看着他的右脸颊,笑得越来越厉害。
“要你管……”“别对我说滚,因为对我说这个字的人往往下场很杯具。”她的小恶魔样子又出来了。
“哼。”任悔凡转过头,背对着谷子,立马笑出声,谷子一叉腰,母夜叉的模样立马再现:“你笑什么?任悔凡,姑奶奶灭了你。”
“来啊,我刚体育考完考了赛跑,全年级最快,可以说是全校最快,你确定能和我比?”
“只要你别动,姑奶奶今天就是动手又动口!!!”
“来呀,怕你啊?”任悔凡勾了勾食指,谷子两眼立马喷火:好家伙,难不成这几年对我那么冷是装出来的!
“哎哟。”正要上演的戏……
“谷子,怎么了?扭到脚了?”任悔凡不跑了,反而往回头方向跑,他什么都可以不管,但是谷子受伤、难过他就不可以无视,谁知道谷子那个样式装出来的。
“哪里,扭到哪里?你……”谷子看到他那紧张样,在他低头查伤势的时候,立马扯着他的领带,阴阳怪气地讲:“臭小子,不是说你跑的最快吗?现在呢?小子……”任悔凡都不知道怎么会发不起火,“你……”“背我。”“好,上来,我背你。”
谷子立马跳到任悔凡背上,笑得那个哟:春风满面的咧。
“任悔凡,你说我们多少年没这样子啦?我现在才多少岁呢?十一岁哦?是不是?”“叫哥哥!!!!”
“才不,你是校草哦,每次看到你在主席台上主持的时候,哇塞,我们班的小女生们都桃花眼看着你啊。”“那你呢。”
“我啊,每次你主持我都在看漫画。”
“还记得我刚上一年级的时候吗?”“知道,你那时候写字母,没写完要罚扫,是本少爷给你扫完的,你还说,那次是我上小学以来最晚回家的一次耶。”
“还有还有啊,就是上次啊,任阿姨生日啊,然后我给你扔了半个蛋糕,结果……”“结果你误入了浴室,看到我洗澡,还看得津津有味的,似乎还流了鼻血哦?”谷子在他身上拼命打拳:“就是你不关门,不知羞耻。”
“我不知羞耻?小时候上幼儿园的时候,哪个家伙说被小胖妞打了,拉着我去找别人干一架,谁知道是别人挨打哭个半死,然后自己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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