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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凰之谪仙妖妃》
【001】恩怨
“你当真,背弃了昆仑仙山前立下的誓!三界上下,九州内外,你负地可真够痛快!”
“收手吧,凤鸣,天尊已经派了北极四圣和九司三省,你敌不过的。”
“住口!我凤鸣何曾会有收手之说,今日一战,胜,就要天尊给出说法,败,也只是天界没我凤鸣一人!”
反手一掌劈过,直向来人面门,火刀无影掌足足用了十成的力,逼得对方后退数十步,脸一侧,口中吐出几股仙气。
凤鸣站定,看着白琴夙被掌风削弱几分神力,转身招来腾云,翻身而上,从上俯视白琴夙,目光七分冷清,三分绝杀。
“白夜帝君,莫要再苦苦纠缠,此次定要打上天庭,搅乱三界,闹得不死不休,不生不灭!”
白琴夙抬头,惨然一笑,胸前白衣染出几片血印,如同地狱彼岸的曼珠沙华,妖冶绽放。
“你终究是舍不得,你怎会伤我半分。”
笃定的口气激地凤鸣双目赤红,暗紫色的长发泛起锃亮光芒,将她全身包围,宛若满月下初生的妖魔,“白琴夙,你负我再三,你我早已恩断义绝,休得再口出狂言!”
“凤鸣!控制好你的魔性!不要把它放出来!”
魔光没有因为白琴夙的怒吼而黯淡,相反,光芒四射,混沌天界内,被这股魔光照得一片亮堂堂,方圆百丈的地方,所有花草都瞬间凋谢,枯萎得只剩一株干枝。
凤鸣借着魔性,反手召唤出神龙剑,手指顺着利刃狠狠割下去,将血封印在神龙剑内,混合着修炼了八百万年的真气,神龙剑的威力倍增。
“你竟然以血封剑!你疯了!一旦被反噬,你的七魂六魄都会被吞个一干二净的!!”
凤鸣狂傲笑道:“那又如何,我们水魅族从来就不畏战争,天尊无缘无故杀了我族七百多位仙人,这公道,我定要讨教讨教!”
说罢,凤鸣提剑冲向天宫门,各路小仙纷纷祭出宝器阻挠凤鸣,凤鸣一掌挥去,全都击个粉碎,本来没有如此强大的仙术,但被魔性彻底激发,以往的修仙真气提高了数百倍!
疯了!魔怔了!她打地眼红,完全停不下来!想起姊妹枉死,心中的那口气,就上下来回折腾。
一时间,诸仙皆无法,竟奈何不了凤鸣!
成魔,成妖,都只在一念之间。
“神钟金鼎!!”
白琴夙闭上眼睛,口中念出祭魂最高仙术,上万年他都没有使用的仙法,今日,毫不留情地对着凤鸣使了出来。
凤鸣扭身吃惊地看着白琴夙,金鼎罩发出的黄光耀得她看不清白琴夙的模样,只依稀辨得那冷漠的身影。
金鼎越变越大,向凤鸣扣来,灼热的黄光击在她身上,如同上万根银针刺入体内,疼痛难忍。
“啊——!!白琴夙!!我凤鸣起誓,与你九道轮回,百轮生死,永不相见,此怨不断,此恨延绵!!”
金鼎落地,万物生灵,皆归为尘土。
世间百般恩怨,飘渺如云烟,不复存在,仿若未曾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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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追杀
醉春酒楼内。
正值日中,是酒楼里生意最好的时段,大堂内早已人满为患,而仅有的两个上等包厢,也都被人预定。
能预定到醉春酒楼的上等包厢的人,非富即贵。
包厢内,凤鸣眼神迷离,邪魅的嘴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端起酒杯的手已是有些不稳,来回晃动,还未送进口,就洒了半杯出来。
望着满屋糜烂,凤鸣笑得半真半假,好似蒙着一层雾,看不真切,倒是那双媚眼,清澈得很。
突然,一阵细碎的响声,酒楼外几抹黑影从窗前一闪而过。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清脆入耳的声音,但暗含着几分凌厉,细听之下,甚是骇人。
“姑娘好耳力!”
话音未落,数十黑衣人就破窗而入,放眼望去,皆为身强体壮的彪形大汉,各个手持钢刀,刀刃闪过一抹阴森的寒光。
包厢外的酒客已被巨大的响动所惊吓,而凤鸣依然坐定,清冷的脸上再无半点醉意,神态自若。
“追杀我数月,你们可真是坚持!”
“萧钰公子在江湖上悬赏你的人头一日不消,我们就追杀一日,姑娘可别怪罪我们,要怪就怪天下毒圣,萧钰公子。”
站在最前面的头领低沉答道,本是八尺大汉,面对这样一个柔弱女子,不知怎的,他竟然有些许紧张。
凤鸣幽幽的眼神撩过去,裹带着不容抵抗的威严,“那今日,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此话一出,瞬时激怒了所有的黑衣大汉,额头隐约有青筋暴露,钢刀被握紧,形势一触即发。
还未等对方动手,凤鸣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抬手将桌上的酒全部倾倒在符咒上,黄|色的符咒霎时像染了鲜血般,变得殷红。
“快阻止她燃了符咒!!”为首的黑衣人大吼出声。
凤鸣笑得痴狂,琉璃珠愈发幽深,“已经晚了!”
扬手将符咒触上红烛上的火焰,符咒瞬间被点燃,绽放出的紫色火焰就像是来自地狱之火,诡异妖艳。
“金光速现急急如律令!”
双手合十,念毕咒语,原本在燃烧中的符咒“嘭”的一声炸裂开来,紫色火焰变成了烟雾喷洒而出。
“啊——!!”
惨叫一声,数十黑衣人全部倒地,脸色发青,口吐白沫,手脚不断抽搐。
凤鸣起身,俯视着倒地的黑衣人,嗤笑一声,满脸的得意色彩。
“放心,这次不是死咒,只不过会让你们病上几日,好长长记性。”
说罢,不顾门口拥挤着向内张望的人群,凤鸣抬脚走出了包厢,留下一地瘫倒的大汉。
此时,隔壁那间一直安静的包厢里。
“此人是谁?”嗓音低沉,带着一贯的冷冽
蔚风迟疑了一下,看着王爷莫测的表情,低首答道:“是苏家嫡长女,苏沐吟。”
苏沐吟?苏家那个因蛮横霸道而闻名全城的苏家大小姐?竟然是她!
可听说她,不是自幼残废吗?怎的今日……
南烨川幽深的目光落向隔壁凌乱的包厢,眼底染上一层玩味的笑意,变幻着常人难懂的色彩。
“王爷?”蔚风寻问道,此女子确实怪异得紧,若是王爷有需要,他便将她抓来审问一下。
“不用。”摆手阻止蔚风,南烨川又满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不过略懂些玄幻之术,又与他们何干,况且,他们还有正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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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故人拜访
凤鸣刚踏进府邸,一道淡粉色身影,就气冲冲地跑了过来,脚步急促,细长的柳眉似打了结。
凑近闻了闻,果不其然,满身的酒气。
“小姐,老爷吩咐不让你一人外出,你怎么总是不听呢!现在江湖各路杀手都在暗中埋伏,想要取你性命,你竟然还跑去吃酒!”
凤鸣调笑的眸光似是而非地落在素锦身上,看不真切,眉宇之间的豪放张扬与生俱来。
“得罪人,自然是要还的,不过他萧钰还奈何不得我。”
“小姐你还知道你得罪了人家,找四大暗卫废去萧公子的武功,还欲图将他绑来府上当你男、宠,幸亏大夫人发现的及时,命你将人放了。堂堂一代毒圣,被整成那样可真够惨的,人家记恨你,也是应该的……”
素锦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闭上嘴巴,害怕地低垂着头,不敢接触凤鸣的目光。
她怎能如此不小心!大小姐的坏话她也敢说,真的是找死!当初因为不慎将茶水打翻,湿了大小姐的衣服,就被关在柴房里三天,现在想想都觉恐怖……
“你们小姐是挺过分的。”
凤鸣轻点额头,眉毛上挑,转动的琉璃珠不知在思索何事。
素锦疑惑地抬头看向凤鸣,你们小姐?怎么好像说地不是她自己似的。
小姐自一个月前大病一场,醒来后自小残废的双腿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但性格完全改变,就像变了一人,整日将自己锁在房门中不见任何人,做事风格也和以前迥乎不同。
“啾啾!”一只长尾灵雀突然从天空俯冲下来,扑腾着翅膀,落在凤鸣的肩上。
素锦抬手要将它赶走,凤鸣反倒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玩意甚是喜爱,闪躲身子,不让素锦碰这只长尾灵雀。
灵雀也似乎通得了人性,安逸地在凤鸣的肩膀上梳理羽毛,一点都不害怕。
“素锦,来了位贵客,我可要好好招待呢。今日谢客,我谁都不见。”
凤鸣眉目带笑,伸手抚摸灵雀的尾翼,转身就向厢房走去。
“小姐!可是老爷找你……”素锦看着凤鸣离去的背影,眉头搅在了一起,小姐可真是越来越怪了。
将丫鬟奴仆全都赶出了厢房,关上房门,偌大的屋子就只剩凤鸣一人。
凤鸣神色慵懒,迷离的脸上总有股夺目的嚣张狂妄劲,她一抬肩膀,灵雀就借着她的力飞了出去,沿着屋梁盘旋了几圈,最后落定在地上。
“夜羽神君,来看我,还不现出真身。”凤鸣挑眉望向灵雀,顺手拿起瓷杯到两了盏茶,放置在雕花木桌上。
话毕,长尾灵雀突然抖动着黄|色翅膀,迸发出强烈光芒,在成片的光晕中灵雀竟然幻化成了人形,且是一名男子。
男子神态怡然,上挑的凤目滑落出点滴妖冶,薄唇自然勾起,眉目之间流转着似是真情惬意,又似是虚情假意,让人猜不透看不清。
“凤鸣,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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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神灯赤炎
夜羽对着凤鸣拱了拱手,嘴角噙了一抹戏谑的笑容,扬起衣袍坐在不远处的红木椅子上,暗紫色的华服穿在身上,风姿灼灼。
凤鸣捞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嗤笑道:“这里的茶,可比不上天宫的,你且将就一下。”
“看来你在这凡界过得也挺安逸的。”
“还好,幸亏修仙时学的玄幻之术尚还记得,用来糊弄个凡人不成问题。”
凤鸣的笑意加深,可流露出来的是隔岸观火,满不在乎的态势。
自经天宫那一日战败,她凤鸣便被罩在了金鼎里。此后,白琴夙上奏天尊,将她七魂六魄用捆仙锁禁锢在凡人体内,并将仙法尽数散去,只留个最后一丝仙灵保存在六魄之中,待历经百世轮回,再招入天庭,重归仙位。
白琴夙!!想起他,凤鸣就难以遏制内心的恨意。
夜羽看着凤鸣愈发凌厉冷漠的神色,自知她心中惦念起了白琴夙,也不点出,只是墨绿的眸子逐渐被金色渲染。
“凤鸣,你难道不想重新恢复你的仙法?”
凤鸣笑出声,“当然想,可捆仙锁可是上古神器,你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冲开?千百亿年来,还没听说过哪个神仙逃得了捆仙锁。”
“那如果,我知道一样东西,能解得了捆仙锁呢?”
夜羽话语间字字有力,声音低沉,目光紧锁凤鸣,凤鸣抬起头来与他对视,脸色凝重。
“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从天书中查得,赤炎灯能将捆仙锁的灵气吸走,所以你只要凝聚仙灵点燃赤炎灯,在一旁守三天三夜,这个捆仙锁自然而然就得以解开。”
话语停顿,夜羽起了身,立在窗前,凤鸣神色恍惚,眉头悄然蹙起。
赤炎灯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可至今也未曾见过,只是传说中的一样宝物。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赤炎丹已经出现了,就在凡界,现处在常南王南烨川手中…………剩下的你自己去悟吧。”
话落,门外便传出了响声,夜羽瞬间又幻化成灵雀,拍着翅膀从窗户飞走。
“小姐,老爷有请。”
看向已经飞远了的灵雀,凤鸣额头青筋隐约暴起,有股想要掀桌子的冲动。
——泥煤,这货竟然抛弃了本上仙!
话说一半就走,南烨川?此人究竟是谁?
步入王府正厅,凤鸣走上前,对着苏府的大夫人和老爷请了个安,大夫人慈眉善目,老爷也不是常日里严厉的神色,满脸愣是都能笑出褶子。
凤鸣皱眉,敛住心中疑惑,对着苏老爷和大夫人服了服身子,道声请安。
二小姐苏皖心扭捏着身子,走到凤鸣身边,眉目妖娆,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但唯独眼神间透露出骇人的精光,凤鸣暗叹——实在太招摇了!
“姐姐,怎的来这么迟,请你可真不容易啊!”
凤鸣不咸不淡地扫过去一眼,苏皖心的话立刻被堵了回去——谁敢和这个疯女人作对啊!
“好了,别斗嘴了,圣旨到了,公公请宣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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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不嫁太子嫁断袖
“好了,别斗嘴了,圣旨到了,公公请宣旨吧。”
苏老爷笑呵呵地扯过凤鸣的手,眼神里都是欣慰,苏府最愁人的小姐,终于有着落了……
圣旨?凤鸣偏头,这才看见站在身后身穿绿衣的太监,太监对着凤鸣笑容谄媚,凤鸣只是瞟了一眼,而后直接留给太监一后脑勺。
太监尴尬地收回笑容,暗中啧舌——这个苏家大小姐,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是个怪胎。
老爷一喊话,立在旁边的公公笑着点头,双手缓慢地撑开黄绫卷轴,所有人包括老爷夫人都应声跪在地上,凤鸣扬起衣裙,也跟着跪了下去。
“苏沐吟、苏皖心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将苏沐吟赐婚于太子南墨川,苏皖心赐婚于常南王南烨川,择日成婚,钦此!”
听完公公喊的话,二小姐苏皖心当场晕在了一旁,一堆丫鬟仆人过去搀扶,二夫人也是脸颊失色,直呼“完了,完了”。
奉运王朝的三王爷南烨川,是个断袖,整日和男侍厮混在一起,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丫鬟仆役们都忍不住叹气,哎!可怜二小姐了!
反观凤鸣,满面难抑激动,小脸已被红霞覆盖。
旁人看了,都嗤之以鼻——哼!不就凭借母亲的权势才嫁了个金龟婿,看激动的样子!呸呸!
凤鸣无视闲杂人的鄙视目光,从地上站了起来,姿态潇洒。
——南烨川!夜羽所说正是此人,出现的未免太快了吧?
赤炎灯现下正摆在他的府内!若是能顺利取来,她的魂魄就能从这凡人的体内解脱!
凤鸣眸光流转,凝视太监手中的黄稠,内心百转千回。
“苏小姐,接旨吧!”公公看凤鸣半天没动静,两手捧着圣旨,上前迈了一步。
凤鸣上挑柳眉,媚眼里撩出几分妖艳,几分猖狂。
“谁说我要接旨了?我要嫁的人只有——南烨川!太子我是不会嫁的!”
不轻不重的话语,却如同投石入湖,王府瞬间由热闹恭喜转为寂静无声,宣旨的公公下巴都要掉下来,苏老爷子和大夫人都快气死了,满屋的奴仆捂着嘴巴暗暗嘲笑。
……
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瞬间整个紫金城都被凤鸣的一语惊人给搅和地沸沸扬扬。
楠竹亭中,几名男子坐在亭中高谈论阔,逍遥畅快,好不自在。
南烨川端起一杯茶,晃了一晃,浓郁清爽的茶香味扑面而来。
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位书生打扮的秀气美男,呼吸急促,衣衫凌乱,俨然打扰了这番美景。
“公子,公子,你成全城热议的人物了!”男子上气不接下气,脸涨得通红,说话也是颠三倒四。
南烨川蹙了蹙眉,没回话,自顾自地饮了一口茶水——他堂堂常南王,自然少不了被百姓评头论足,何以吃惊。
“苏家大小姐当着苏府所有人的面,公然抗旨,说要嫁给你!”
“咳咳!”南烨川被茶水呛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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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风起云涌
闲时喜事不出门,流言蜚语喧满城。
苏家大小姐苏沐吟,傲然抗旨拒婚直说要嫁于常南王南烨川,此事已经传遍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宫闱红墙内的景荣殿,身着金丝龙袍的九五至尊,此时正手执一张宣纸,细细品读。
“凤驭凰,凰戏凤,不入皇阁嫁断袖;嚣张妃,非霸夫,九重鸾凤逆转天!”
皇上读罢,仰天畅快大笑,“这民谣写得也挺有趣味的!烨川,你都不考虑娶苏家大小姐苏沐吟?她可是钟情于你啊!”
“皇上说笑了,我与此女素未谋面,臣猜她也只是一时戏语,皇上切勿当真!”南烨川上前一步,躬身抱拳,眉眼冷然,笑眼中已暗含三尺冰冻。
“你真心想娶苏皖心?她可不一定能在皇位上助你一臂之力……”
“皇上,微臣要娶的女人,只能是苏家二小姐。”
“那好,朕便如了你的意,苏沐吟依旧赐婚太子!”
苏府府邸。
苏家大小姐的一句话,俨然已经使整个苏府上上下下乱成一团。
苏老爷第一次对最得宠的嫡女苏沐吟使了狠,咬咬牙,将她锁到了屋内,直到出嫁前都不许踏出房门。
丫鬟们见了此状,都在心中出了口恶气——可把狠毒的大小姐给教训一下!叫她成日肆意欺负仆人!
而被锁在厢房内的凤鸣,眉宇冷哨,冰凉的双眸泻出一抹狡黠的流光。
——能锁得住的,只会是死物,而活人是永远不会被束缚!
腹中一股陌生的气流四处涌动,凤鸣勾起嘴角,眉如翠羽,惊鸿的双眸镀上冷艳高傲的风情。
掌落,雕花木桌霎时四分五裂,杀气澎湃……
赤炎灯,她凤鸣是夺定了!
…………
…………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涂抹在地上,月半弯,洒下一抹银白亮光。
凉夜无声,远观,常王府依然有些许微光。
“查出来了吗?”
“苏家嫡女苏沐吟是从一个月前坠入湖中大病一场,醒来,废去的双腿便自然痊愈。”蔚风半跪在地上,眉头紧锁——他也很是困惑,为何筋骨全断之人竟能恢复完好?!
南烨川凝眉沉思,手中把玩着白玉酒杯,“她那妖法又是从何而来?”
“卑职无能!没有查到。”
“这可真是个神秘的人,竟然连我的暗卫都查不出来!”南烨川半眯双眼,薄唇紧抿,“她……应该只是一句戏言吧。”
向前踱了一步,南烨川将酒杯置于石桌之上,“罢了,不必在此人身上多费功夫,苏皖心择日就要嫁入府内……如果真如道士所说,那她,可要‘好生’对待……”
突然,阴寒之气自脚底蔓延至四肢,几片银色鳞片竟自手背长了出来,南烨川冰冷的面孔表情紧绷,不着痕迹地将手藏在了长袖之内。
他,真的是……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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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大婚之日
六月初七,正是黄道吉日,奉运天朝的苏府两个女儿都择了今日婚嫁。
虽说之前因为苏家大小姐的疯言疯语闹了个大笑话,但皇族依然很重视这两场婚礼,天朝皇帝甚至大赦天下,以求谋个富贵吉祥。
未到寅时,苏府就开始忙里忙外地准备了,点燃了大红灯笼,红绸挽成的牡丹挂在正堂匾额之下。
凤鸣和苏皖心也早早起来妆扮,俩人分别安置在东屋和西屋,对称而立。
“小姐,在和姑爷洞房前,这头盖是万万掀不得的。上轿的时候,也千万不能让旁人瞧了你的脸。”
“凡间婚嫁竟是如此麻烦……”凤鸣嘴里念叨,在仙界若是要永结同好,只要男神仙把女神仙掳到小林子里,云雨一番,这事也就算成了。
还是仙界更黄更暴力啊!
“素锦,我去一趟二妹的房里。”
凤鸣顶着金珠凤冠,重心不稳,走几步都觉得头晕
素锦不放心地看着凤鸣,又嘱托道:“小姐,花轿马上就要到了,你要赶快回来啊……”
“放心,会回来的!”
凤鸣眨眨眼睛,勾人的眼波深藏几丝狡黠——可是没说是谁回来啊!
人还未到西屋,就听见一阵摔砸东西的声音,女子撕扯着嗓子哭喊甚是刺耳。
“我不嫁!我才不要嫁给那个断袖!”
“小姐,这是圣旨,再说常南王虽说有蒲柳之风……但人也相貌堂堂……”
“苏沐吟这个贱人,她哪点比我强!凭什么她嫁给太子,而我……”
铜镜被扔了出来,正好砸在凤鸣脚边,碎了一地,苏皖心扭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凤鸣,眼里依旧翻滚着愤恨、不甘、嫉妒,但也如同吃了瘪一般,紧咬着嘴唇,不敢发泄。
踏着碎镜,凤鸣进了屋,嚣张的眼眸,竟有种夺目的霸气之美。
“二妹,今天我来,可是给你带个喜讯呢。”
苏皖心没回话,双目怒瞪凤鸣——哼!不就是来炫耀的吗,呸!这个婊、子!
“知道你也不会相信我,不过记得日后别忘了我的恩德啊。”
凤鸣撩起神秘莫测的笑容,两朵梨涡,若隐若现。
苏皖心完全没有明白凤鸣的意思,娇俏的脸上表情甚是迷茫,“你……”
还不等苏皖心发问,凤鸣突然从怀中掏出桃木牌,将指尖划破,血液顺着手指一滴两滴落在桃木牌上,桃木牌上霎时腾升一股浓烟,原本平整的木牌上也出现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万寿涛江,灵物逆转,死生妖魄,乾坤大变!”
闭眼大喊出咒语,桃木牌上的字瞬间金光烁烁,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进而穿透屋室,苏府上下全被金光染得一片亮堂。
原本热闹非凡的苏家府邸,在金光中竟然全都静止下来,奴仆丫鬟保持着他们的动作,僵硬地立在原地,如同数座石雕。
凤鸣满意地扫视了一圈——很好,大功告成!
目光落向已被定格的嘴巴大张的苏二小姐,凤鸣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脸颊——可真是便宜你了!但我得去嫁那个死断袖了!
俯身,对着苏二小姐耳畔,低声说道:“醒来后,你就是苏沐吟,知道了吗?”
苏二小姐僵硬地点了点头,两束目光空洞无神。
“急急如律令!符咒消散!!”
话毕,金光消失,桃木牌自行燃烧,苏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喧闹,仆役们忙进忙出的,好似不曾发生过什么。
唯独苏皖心依旧面无表情,眼神黯淡无光,凤鸣笑着帮她盖上红盖头,“你可以走了!”
苏皖心如同人偶般,听话的起身走出厢房,向东屋走去。
凤鸣也撩下盖头,泰然自若地坐在屋内被丫鬟们服侍更衣。
“新娘上轿!”
两名蒙着红盖头新娘,分别自东屋西屋走出,坐上了不同的轿子。伴随着一声“起轿”,两顶花轿,在敲锣打鼓中,抬入了不同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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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本王不拜堂!
“落轿!苏小姐,到王府了。”喜婆侧立在金銮凤轿前,头低垂,轻手掀起轿内红色软帘。
凤鸣透着盖头凝视半晌,倒是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抬起手,搭在喜婆的手上,借力站了起来。
还未等站稳,徒然一阵厉风吹过,伴随着一抹颀长身影出现,风力愣是将喜婆逼退,凤鸣也是腿脚不稳跌坐在轿内。
“苏家二小姐苏皖心?”
声音低沉,三分的凌然霸气,凤鸣被突如其来的人震住了,循声望去,一名男子赫然立在轿前,身上穿的正是大红的喜衣!
他——就是南烨川?苏皖心的断袖“夫君”?
凤鸣又打量了一下,怎么——感觉不是她印象中的小白脸嘛!
面前之人眸若寒冰,发如黑缎,斜入鬓角的凤目,妖冶魅惑,红色的喜服更衬得他风、流倜傥,俊逸出众。剑眉高挑,让人觉得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强势和霸气。
啧啧,断袖什么时候也如此高质量啦?
南烨川早就感受到凤鸣注视的目光,不知怎么,火由心来。
这眼神——让他感觉被无耻地调、戏了一番!并且是不屑的调、戏!
“出来!”南烨川命令道。
凤鸣幽幽的眼神撩过去,手悠闲地搭在红帐上,笑容别有深意,甚是嚣张,也甚是气人,“若是不要呢?”
南烨川眯紧眼睛,滑过一丝危险的亮光,像是只准备猎食的豹子,蓄势待发。
这样张狂的女人,他真的想灭灭她的威风,想来一定很有趣!
“娘子一顿奔波劳累,那为夫也应投桃报李,才不负娘子美意。”
嘴勾起角意味不明的笑容,南烨川突然弯下身,挤进狭小的红轿内,伸手将凤鸣给一把抱起。
呃,与其说是抱起,不如说是扛起,跟扛个麻袋是一样一样的。
凤鸣被南烨川抬手撂在了肩上,沉重的凤冠摇摇晃晃,感觉头都要掉下来了。
而且姿势甚不舒服,肚子被压在南烨川的肩胛上,疼得头上冒出一层汗。
太过分了——这么一介小小刁民,竟然敢如此对待她这个上仙!胆也忒肥了!
“南烨川!你把我放下来!”
南烨川侧头看看已经有些抓狂的凤鸣,嘴角咧起,笑得十分——招人厌!
学着凤鸣淡淡的语气,道:“若是不要呢?”
青筋暴起啊暴起,凤鸣这上白万年的修为,历经数十次的天劫,所得到的心如止水的修养,如今全盘打破。
若还有半分神力,她凤鸣肯定一掌过去,直接将他送到阴曹地府。
喜婆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未拜堂就闹成这样,御赐婚姻,若出了什么差池,她这脑袋可保不住了!
“王爷,您把苏小姐放下来吧,拜堂之前是不能碰新娘的,有违礼数啊!”
“拜堂?谁说要拜堂了,嫁入我常南王府,没有一分名分!”
南烨川反问,语气满是嘲讽,愣是把喜婆给呛住了。
扛着凤鸣,南烨川大步略过喜婆,抬腿就迈入了王府。
府内碧瓦朱檐,层楼叠榭,数十亩的地方内,竟无任何红绸装点,还保持着原貌,看不到一点喜气。
本应热闹的喜宴,也都被移到偏殿,从正门完全看不到任何前来道喜的宾客,只有些许的丫鬟仆役。
“怎么?你好像很失望,新婚无拜堂之礼,而你——只能当个有名无实的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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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不如你当本王第一个女人?
“怎么?你好像很失望,新婚无拜堂之礼,而你——只能当个有名无实的王妃!”
凤鸣吃惊的表情,被南烨川看得一清二楚,这女人嚣张的气焰,看着它一点点熄灭,他心里顿时觉得爽快不少。
凭她?也配做他王妃?——这场婚约只不过是利用的手段,他真正想要的只是……
凤鸣确实吃惊,皇上赐婚,也可以这样公然违背,虽说嫁过来的本不是她,可苏家二小姐也是挂着苏府的名号,怎容得这样戏弄?
听见南烨川在一旁毒舌挖苦,凤鸣更是可怜苏皖心,若是她今日嫁过来,怎么面对这样的场景。
可是——她凤鸣可不是苏皖心!堂堂水魅族首位上仙,凡人岂能斗得过?
“那样正好,劳烦王爷也做我有名无实的‘夫君’”
凤鸣风轻云淡的神色,让南烨川心中起了一把无名火,他当然听懂了话语间的潜台词,字里行间把他损得狗血淋头,丝毫不留情面。
敢讽刺他断袖?那就让她看看他是不是有名无实!
南烨川收紧揽在凤鸣腰间的手臂,柔软腰肢所带来的真实触感,勾得他体内的欲、望之火肆意翻腾。
凤鸣被勒得喘不过来气,在南烨川的肩上胡乱捶打,大呼:“疼!疼!放手!你这刁民竟然对我这样!”
“我为何不能对你这样?”南烨川被气得脸色阴沉,手更是一点都不放松。
刁民?这个女人可真会想着法儿地损他!
“你们这些凡人,性命如蝼蚁,待本姑姑我恢复法力,随手就能捏死你!”
凤鸣强忍疼痛,脑子也不清楚了,张口就是胡言乱语,南烨川听得竟是一愣一愣,完全不懂此女在咋呼什么。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凤鸣便被南烨川从肩上放了下来,横抱在南烨川的胸前,双手力度不减,将凤鸣紧紧禁锢。
隔着层层华服,南烨川也依然能感觉到温软如玉的身体,凤鸣狂乱的心跳随着他的手掌传递过来,竟让他不觉心上一颤。
南烨川收紧眉头,凝眸盯着凤鸣,红盖头将他灼热的视线生生阻断。
“本王不管你胡言乱语什么,也不管你是妖是仙,今日,你就是本王的女人!”
“王爷难不成还想尝一下女人的味道?你愿意,我还担待不起!”
凤鸣嗤笑道,身体使了全力想从南烨川的怀中逃脱,奈何只是一介凡女,完全敌不过男人的蛮劲。
感受到怀中之人不安分的马蚤、动,南烨川完全没有放手之意,他慢慢低下头,俊逸面颊逼近凤鸣,隔着红盖头,双方温热的呼吸都能清楚感觉到。
凤鸣被吐在脸上灼热的呼吸吓住了,心漏跳了几下。怎么感觉——这个断袖,有点想调、戏她的味道呢?
真是活得时间长了,竟然也遇到这样不靠谱的事!被一个小她几百万岁的小辈调、戏!
“这种事,只要男人愿意即可,女人只需乖乖服侍。本王从未体验过女人的美妙,不如你当第一个?”
擦,第一泥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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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不也该洞房吗?
“这种事,只要男人愿意即可,女人只需乖乖服侍。本王从未体验过女人的美妙,不如你当第一个?”
擦,第一泥煤!
凤鸣和这样一个小辈调、情,觉得老脸都没地方搁了,火烧云爬上了耳根,全身上下只觉燥热不安。
紧抱着凤鸣的南烨川,恰好看见了她通红的面颊,笑容愈发招摇邪魅。将凤鸣搅和得方寸大乱,正是南烨川想看到的。
不再说任何废话,南烨川抱着凤鸣抬腿就穿越廊坊,步入他的寝房内。
“你要带我去哪?这是哪里?”
凤鸣被盖头蒙着完全看不到路,只觉得七扭八拐的就进入了一个房间,屋内红烛豆焰,雕花木椅,一派富丽堂皇。
“这是本王的寝房,新婚之夜,不也该洞房吗?”
南烨川说着,就把凤鸣扔在了软床上,床榻被突然撞击,发出一阵声响。
凤鸣从床上一个打滚站了起来,两只脚踩在素白的被面上,倨傲地望着立在身前的南烨川,眸光冷冽,气焰张狂到了极致。
“你配吗?”
“我配不配,试了就知道!”南烨川徒然伸出手,钳住凤鸣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
她狂,他就更狂,她傲,他就更傲,总之南烨川定要在气势上胜凤鸣一筹!
双手猛然下滑至凤鸣领口,略微用力,红艳的喜服就被扯开,白皙诱人的锁骨便暴露出来,在红烛的映照下,竟像一抹烟霞。
突然南烨川目光凝滞,深邃的眼眸紧缩凤鸣的俏肩。
“放肆!你真的是自寻死路!”凤鸣已是忍耐到了极限,冷眸再无半点波澜,伸手掏向亵、衣内的暗袋,欲将符咒取出。
而南烨川却双手紧扣凤鸣,让她动弹不得,瞳孔流转着难测的光芒。
——这个女人竟然没有红莲胎记!!
苏皖心在肩膀处长有一颗红莲状的胎记,每逢七月初七便会从胎记内溢血。而她——南烨川目光落向凤鸣空荡荡的肩膀,哪里有半分胎记的踪影!
南烨川双手逐渐撺紧,纤长的净白十指骨节分明。
狸猫换太子?苏皖心难道已经被掉包了?!
如果面前之人不是苏皖心——那么她是谁?!
“你究竟是谁?”不待凤鸣作何反应,南烨川一记掌风过去,红盖头就被掀翻,凤鸣的容貌完全呈现在他面前,“不用你回答了,本王自会知晓!”
红盖之下的人儿,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本是一妖媚女子,唯独神色中点燃着倨傲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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