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瓶邪同人)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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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咳嗽两声:“我这徒弟人太年轻,不经事,所以我才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出来收活。”

    说着话,塌肩膀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门口整齐地停着七八辆卡车,看得出近期卸过一批货。

    “不管什么物资,交接都是在这,今天管仓库的人没来。”塌肩膀道。

    我看着卡车车厢上印着的危险货物标志,确认自己没有想错方向。

    液氮,都在哪呢?

    第六十五章 两个张起灵

    “你们跟我来。”塌肩膀道,“要换的那批电脑专门存了起来。”

    我心想,谁管那些旧电脑,我比较想知道冷却剂存在哪了,有液氮的地方,肯定离新系统很近,离闷油瓶近的可能性也就大一些。

    混都混进来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把这塌肩膀避开才行,该怎么避?我边跟上去,心里边想着主意。

    仓库门口空间很大,塌肩膀带的路是卡车停车位旁的大道,道路两侧几十米就立着个电子眼,我大略扫了下他们的设置,心里就凉了——这片太空旷了,我和胖子根本没有躲开的机会,就算跑也无处可藏。

    塌肩膀走得并不慢,却总有意无意用余光看着我和胖子,害我们两个对眼神的机会都没有。

    两个路口之后,我看出他要带我们去前方一座建筑。这是一栋有些奇怪的楼,如果从顶上往下看应该是个凹字型,横向占得面积很大,有一个“内院”。

    楼至少有七层,外围是没有拆除的脚手架和防护网,如果不是正在翻修,就是还没建好。

    塌肩膀几步上了台阶,却在正门刷卡器旁停下了,低头似乎是找门禁卡。胖子趁机跟我打手势,问要不要动手。

    我犹豫了一下,塌肩膀一直非常警惕,我们对这里又不熟悉,在室外对付他恐怕没那么容易,内院虽然看不到路边那种外置摄像头,可不一定就没有监控。

    塌肩膀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我心里一震,示意胖子不要轻举妄动。

    进去后,我意外地发现这走廊里的采光不好,居然比外面还暗了几分,空气里有一股奇怪的化工涂料味道。

    我已经养成习惯了,下意识先找摄像头,却没有找到,不知道是换了隐蔽的方式,还是真的没有。但是室外那几个角度很讨巧,应该还是可以看到走廊里的一些地方。

    我们前进方向的第一个拐角倒是个机会,应该没有人会把监控放在死角里只看十平米。我立刻和胖子眼神达成了共识,准备动手敲晕塌肩膀。

    他却忽然停住了。

    “行了,这边的3x3米,在监控范围外。”塌肩膀道。

    我刚要握紧的拳头马上松了开来。

    塌肩膀转过身,有些奇怪地看着我的脸色:“现在可以自由说话了。先告诉我,你的直系上司是谁?”

    拐角的逆光之下,他的眼神竟然变得凌厉起来,我几乎认不出来这是刚才那个人了,胖子也是一愣。

    见我们这样,塌肩膀倒好像完全舒活了,示意我们往里再走几步。我看着他的脚步,明显感到他没有我想的那么老。

    塌肩膀在一个消防柜上坐下,又问我道:“你是不能说?还是也不知道?”

    “现在情况乱了。”我下意识答道,这时候再不说话就瞒不过去了,只能靠急智,“现在的事不是一个人负责的,他们都自顾不暇了。”

    因为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什么,我装作不放心打量四周的样子,道:“这里是死角?”

    塌肩膀也看了看四周,肯定道:“本来没有任何死角,是我一点一点清出来的,每次只能移动很小的拍摄角度,你放心,是安全的。最近来的人确实多,二十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我一听这个年份心里就是一个激灵,看来张启山负责的节点真在这,这塌肩膀居然不是一个普通的破烂王,莫非他是条看门狗?

    我看着胖子完全收起笑来的大脸,他那些笑话难道都是真的,每个机构的扫地大妈和收破烂大爷都是世外高人?

    “东西在哪?”我脑子里立刻有了主意,不知道塌肩膀是因为什么误认了“我”,却可以套一下话。

    塌肩膀听了我这一句却不说话,气氛一下僵了起来,我心想,难道我是猜错了?

    他却继续道:“你试探我?知道我是起灵,会不知道东西在哪?”

    我揣摩着他的神色,心里有点慌,起灵?难道张起灵还有什么特殊意思?不就是闷油瓶的假名吗?

    你说你是起灵,我比你还奇怪呢,这叫法也太恶心了。

    塌肩膀好像也很疑惑,道:“昨天我就觉得不对,这个胖子是你的接应人,你怎么敢让他在外面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你这张脸——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我是你这边的。”我想也没想就说,心里狂冒汗,一下发现塌肩膀在很仔细地盯着我的脸看。

    我被看得不自在,继续道:“但是现在形势乱了,我们……”

    塌肩膀骤然发难,直接跳起来卡住了我的喉咙,他反应太快了,胖子都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动作,想要上前帮忙,塌肩膀就猛地加重了手劲。

    “别冲动啊,”胖子道,“冲动是魔鬼他妈!”

    我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心道妈的这怎么一个个都对我这么不客气,我要这么被掐死了也太莫名其妙了!

    胖子道:“你好好想想,我们要是想害你,昨天就下手了。”

    我感觉自己的脉搏越跳越快,脑子却活络起来——塌肩膀没有继续用力,他并不想杀我。

    我尽力保持公事公办的声音,挣扎道:“没有时间了。你要不信我,一切都要来不及了。”

    听了这句话,塌肩膀的手一下松了,他放开我,道:“我和你永远不可能是一边的,不用和我套近乎。”

    他重又退回去,移开了那个消防柜,露出了挡着的一块暗格。我以为他会掏出机关枪之类的东西,刚要大喊“不好”,塌肩膀却非常难听地笑了一声。

    “我不想干了。”他说,从暗门里拿了什么出来,丢进我的手里。

    我接过来,发现是一张光盘。

    这又是哪一出,我他妈的真的是装不下去了,我有些崩溃地想。

    塌肩膀看我不说话,道:“我的年纪到了,在这看了二十多年,从选址看到拆迁,我从没有过一句抱怨,我喜欢干干净净的日子。别点我进机动组,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叫我起灵。现在不同以前了,如果你没有书面命令,我哪里也不会去。”

    他说的也许是机动组,或者是激动组,我只是听到音,也不知道是那两个字。

    我是不知道张起灵是不是跟激动有关系,反正我听到这几个字是挺激动的。

    胖子看了看我,道:“你这个张起灵,怎么跟咱们认识的那个差这么多。”

    塌肩膀冷笑:“哦?每批分到张姓的就这几个字,当年死了那么多,翻过去不提也就罢了,偏偏有人揪着不放……你以为我愿意叫这么不吉利的名字?”

    我心说,莫非这个“张起灵”,也是假名了?

    我听小花说过,某些特殊机构给人员安排身份的时候,起的假名是要有一定规律,连身份证号上的出生年月也有特殊的排列方式,为的是突发情况下,互相之间能够有个照应,防止误伤。

    这个名字难道真的和“抬棺起灵”是一个意思?那不就是说,叫这个名字的人专门负责送葬。

    一刹那,我在塌肩膀的眼神里读到一种熟悉的神色,在我脑中能够对应的,却是曾经袭击我的黑衣人的眼神,这是杀人者流露出来的眼神。

    一下我后背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塌肩膀看着我又道:“你比我还惨,白整了一张脸。他们没告诉你整容没有用了?你换了几块骨头?”

    我心说怪不得他一直在针对我,就是因为我这张脸,他一定是把我当成假的无限了。

    “我的脸不是整的。”我道。

    塌肩膀似乎觉得好笑,道:“好,你不是整的。”他指了指刚刚打开的门,我低头一看,里面露出来的似乎是一排电线,“从这能接到监控中心,你能被选上,也不用我多说。我没想到还会来人管,你们的老板既然不愿意放弃,自己想办法吧。”

    我看了胖子一眼,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继续,胖子道:“你这个张起灵不帮忙可以,你有没有见到另一个?”

    我心说坏了,哪有这么问的!但塌肩膀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便又觉得胖子这个问法或许也是个办法。

    塌肩膀沉默了一会道:“还有一个回收人?不可能,违规了……”

    这时候忽然插进来一个很奇怪的像猫叫一样的声音,并且越来越大,似乎由远及近。我不由去看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发现大白天的,外面路灯都亮了。

    “这件事本来已经叫停,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派来送死的。”塌肩膀道,“我的卡停留时间超了,刚刚我就应该离开,他们一查记录就会发现我带了人进来,你们被发现只是早晚的事。”

    我能听出来外面全部都是警报的声音,楼里却没有,也许室内是用另外一种报警方式。

    “你先说清楚什么意思?”胖子道,“什么叫停?”

    “你们最多还有三十分钟。”

    塌肩膀撂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拐角,在走廊里的光打到他的一刻,他又变成了那个塌肩膀的残疾摸样。

    我觉得一切都特别不可思议,整个人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直到胖子按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

    胖子道:“天真,这里感觉不大妙,我们也撤!那个破烂王的通行权限不够,肯定我们一进来就被记录下来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不找到小哥我不会走的。”我摇摇头,塌肩膀说我们来是送死,这里一定会出大事,我怎么可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