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瓶邪同人)我觉得,我室友,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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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白了,闷油瓶是衣服架子,同一件衬衣,他穿出来就是比我漂亮。

    想着这衣服是从闷油瓶身上扒下来的,现在又服服帖帖被我穿着,我人就有点不好了。又看了两眼镜子,脸上臊得慌。

    正想着回屋换了去吧,门突然开了,

    进来的是个女人,笑眯眯地叫了我名字。

    我一下愣了。什么情况。fbi特工,跑来我家里进行人口核对?没错老大,闷油瓶就是辣个外星银,你们可以把他抓走做研究去了,要绳子还是要口塞,我全力支持。

    我愣神的功夫,她便进屋了,进我家和进自己家似的,一点不客气。我正准备问问什么情况时,看见刚停好车上楼来的闷油瓶。

    白玛,我妈。来看看我们。

    卧槽你家里来人不先说一句?愧我神机妙算洗了个澡,不然臭烘烘的不就玩脱了么。

    我翻了他一眼,这人没搭理我,径直进屋去了。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说了句,

    衬衣不错。

    滚蛋,等老子发达了给你买一沓!

    我心里骂着,跑去厨房洗了点水果。

    下午三个人坐着聊了会天。没错,闷祖宗也勉为其难的被迫进行了谈话活动。

    不过大概还是我和阿姨讲的多些。阿姨人很好说话,对我特别亲。嘘寒问暖但又不刻意,感觉我妈来了也会这样。吃的住的习不习惯,这边节奏适应了没有,一点都不觉得是在被追着问问题。和她说话很舒服,就像亲人一样,心里挺暖的。

    闷油瓶全程坐着听,偶尔说两句,被问道就说个是,不是,你记错了,这种。

    反正这人也没事干,我就递了几个橘子给他。我们讲话,闷油瓶就在旁边坐着剥橘子。他剥的很细,又干净。知道我不喜欢上面一丝一丝的东西,他就都挑走,一连剥了好几个,齐齐的摆在茶几上,自己却不吃,只是一个劲剥。

    我顾着和阿姨聊天,没多注意。不一会低头看,妈呀,得赶紧阻止闷爷爷,这死心眼,快把茶几摆满了。

    估计和我想的一样,白玛很自然的去牵他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握起来。

    看着我都想家了。

    白玛给我讲了点闷油瓶小时候捣乱的事。像是拿隔壁万大爷家的园林石,雕了石刻;把汪伯伯家的猫,毛都剪短、染成绿色什么的。

    想到这面瘫小时候还是个民间艺术家,我都快笑抽了,没过脑子,直接一掌拍在闷油瓶肩上。

    他也不含糊,顺手照着我后脑勺轻拍了一巴掌。

    白玛见了,一模一样给这小子也来了一下,还说不许欺负我。

    当时就有种翻身农民把歌唱的快感。不知道为什么挺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时觉得有点耻。

    差不多到了饭点,闷油瓶站起来给白玛取了风衣,又拿了自己的外套。我站起来,估计这是要送客了。老实说,心里有点不舍得。白玛人挺好的,我觉得她应该和我爸有很多共同语言。

    刚起身,闷油瓶外套就丢过来了,亏我眼疾手快,不然就是打脸啪啪啪。我瞪他,搞不懂这人什么意思。

    这么想穿我的衣服,索性穿一身算了。

    他说这话时头都没回,径直进自己屋里取另一件外衣去了。

    介于这个国家的菜品出了名的奇葩,我们几个人去了趟超市。

    里面人不多,我跟着白玛在前面走,闷油瓶在后面拎着篮子跟着。她比我矮一头半,很自然的挽着我的胳膊肘。我回头看闷油瓶,不知道这人正盯着哪发呆呢。搞的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白玛教了我挺多的,像是皮上竖纹多的苹果甜,手感厚的牛肉香,颜色浅的通心粉添加剂少什么的。我点头重复一遍,说不下去的地方闷油瓶就冒一声补上。

    每到炫耀智商的时候,就觉得这货存在感不是一般的高。

    回去后,家里的厨房迎来了第一次。

    阿姨掌勺,我俩打下手。中间挺多小事情的,不说了。

    晚上一起吃了一顿,好久没吃到正宗的中国菜了,夹一筷子就搞的我热泪盈眶。回忆起老妈当年把盐糖弄混做出来的黑暗料理,那都比在这死地方啃生菜叶自强。

    新中国的天,真是晴朗的天。

    吃完了我俩洗碗,白玛在客厅看电视。

    我洗、闷油瓶擦,两个人一句话没讲。

    然后闷油瓶送白玛回酒店,明天的飞机。我因为有课,她不让我送机。

    临走前,我俩拥抱了一个。想家想的人心头酸酸的,搞的我有点走神,所以她突然仰头压着嗓子说话时,我惊了一下。

    白玛声音特别特别轻,

    那孩子人很好,就是不爱说话。劳你多担待,多照顾。

    原话不是这样,但我不方便讲。

    我这边又是一愣,还没顾上说其实一直是小哥照顾我,她就挥挥手出门了。

    闷油瓶跟在后面,出门前站住了一下,看了我两眼,最后拍了拍我肩膀。我觉得他知道我心里的感觉。

    就当是你妈妈来了。

    他说完就出去了,我却哑了。

    现在想,这话看理解,还有点闷油瓶占我便宜了的嫌疑。但他的意思应该是说,实在是想家了,那就把白玛当自家老妈想。

    这人语言表达能力真成问题,但连妈都舍得和我分,说实话当时真特感动。

    我一直追着跟出了楼道口,看着闷油瓶车开走,白玛还把开了窗探着手和我挥。

    等车尾灯不见了,心里空空的了,才想起是很久没和家里联系了。摸了手机打了通长电话,听我爸讲现在市场上活鱼都涨价了,听我妈抱怨三叔每次一来就弄得一屋子烟味。

    挂了电话,站在公寓门口,才发现出来的急没带钥匙,把自己锁门外边了。

    我们三个里面,其实就指望着闷油瓶带钥匙。

    说起来挺丢人,我钥匙上挂着一堆ufo里夹来的娃娃。那么大一串,塞口袋塞不下,露在兜外边我又不好意思,取下来也懒得,所以干脆不带。胖子别看一副粗枝大叶样,精细的很,他钥匙倒是天天带,就是懒得掏出来。所以每次回家,我们都眼巴巴的盯着闷油瓶看。没他我俩屋都进不了屋。

    等闷油瓶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台阶上。

    大晚上的,楼里也没人走动。我靠着墙根,远远就听见他脚步声了,死盯着楼道口等他出现。

    我坐的台阶高一点,低头看他头顶、额头、脸、肩膀从楼梯边上冒出来时,总觉得和看日出一个道理。

    闷油瓶走到门口,自顾自掏钥匙。我蹲坐着,从刚刚俯瞰到仰视,一直支着脑袋看他,后脖梁都酸了。他娘的这货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是目不斜视看都不看我。

    但我刚想喂一声,他就同时扭头看我,

    没带钥匙。

    我点头。

    他一手开门,一手在我头上揉了一下。

    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钥匙在门锁里转圈的机械声格外响,嘎嘣一下脆脆的,门就开了。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跟着闷油瓶回去了。

    总之那天胖子一直没回来。我美美的洗了个澡睡了一觉,梦了一晚上好吃的。

    今天听死胖子一说白玛,我这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