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还不上了。
“小丽,我春节不能回去了……你方便就把小沫给我送回來吧……”
栗小丽起床和毛青商量。
“唉,也是,她回來去哪儿?”栗小丽说道。
毛青也附和,“这过年都是团圆的节日,她连个家都沒有了,看人家过年,心里肯定不好受,要不,就把舒沫送回去吧。”
“可是……”栗小丽突然又想起什么,“这都腊月二十七八了,还有沒几天就过年了,春运你不是不知道,这怎么送?不光说哪儿哪儿都是人,票就够呛。”
毛青沉默了。
“这过年,那个人也该过年吧,他有家有啥的,舒池在那里一个人过年,不是独守空房啊!也太不人道了……”栗小丽托着腮,十分不情愿地提那个腹黑男人的名字。
一想到他那冷漠凛冽的面孔,她就一阵皮紧。这便是冒然去搭救舒池被吓出來的后遗症。
毛青沉默了。
栗小丽当然知道这是毛青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可是,现实就是这样。
“算了,明天我找黄牛搞几张票,把舒沫送过去,省得舒池一个人寂寞……”
栗小丽的效率还真不是盖的,高价买了三张高铁票。
前后不到五个小时,出现在那栋出租房里,不,现在是栗小丽的私有财产。
“舒池,人给你送來了,你啥时候到?”
舒池根本沒有和商裴迪请下假來。
当昂贵的车子到达楼下的时候,栗小丽只看到陌生的男人,说是奉舒小姐之命要接走舒沫。
她哪里放心将舒沫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于是,栗小丽只得和毛青带上舒沫去了舒池所在的别墅。
这栋别墅豪华的程度严重超出毛青的想象,就连栗小丽,住惯了别墅的人,也是震撼无比。
她家和这儿奢华的欧式装饰相比,就显得寒酸了。
她甚至想,
靠!
能在这样的房子做个金丝雀,也值了。
听到栗小丽來了,舒池赶紧下楼,看上去面有倦色。
栗小丽心里暗骂,这个姓商的衣冠禽兽,臭男人,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折磨舒池!
“小丽,舒沫胖了好多,谢谢你,毛青,也谢谢你……”
舒池抱着舒沫哽咽道。
栗小丽无所谓,倒是毛青,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得知舒沫过年后要去美国看病,栗小丽唏嘘不已。
“舒池,你一个人陪他行吗?”
栗小丽担心地说道。
“呃,我,我也不去……”
“小丽,我怀孕了……他,要我生下來……”
第224章让她心甘情愿爬上我的床
美国,洛杉矶。
向风打开门,诧异地看着房东老太的到來。
等房东老太歉意地说明來意的时候,向风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这一觉醒來,房东就变脸还要自己离开。
房租?交了啊。
向风想问问理由。
房东老太太半是同情半是无奈道,“rry,我的房子需要收回來,因为有新的住户进來,给的房租是现在的两倍,,不过,你别着急,我可以补偿你。”
向风无奈,只得拖着还未完全打开的皮箱出來了。
看看天,洛杉矶的天,很蓝,空气很好,虽然清冷,但是,很新鲜。
一时再找个合适的地方,估计很难,只能先到办公室再说。
一路上,向风心里很不是滋味。
昨晚居然又梦到了商裴迪,那个男人,他真的是她这辈子逃不开的劫吗?
这么一想,向风的心就揪得慌。
一见到向风拖着两个大皮箱來到办公室,同事们很是奇怪,“nile,你要出差?”
“不是,我的房子到期了,等下班再去找房子。”
向风不想自己的事情成为大家的谈资,一进门就扎进工作中。
谁知,一直未曾露面的经理lily竟然神奇地出现了。
“nile,麻烦向我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
向风看着lily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偶尔碧蓝的眼睛里闪过的一丝机芒,她有些诧异,看lily的神态,仿佛是对自己有些不满的情绪,或者说,是有些敌意。
女人的直觉是这么告诉向风的。
她还是将近期的工作如实向lily做了汇报,很详细,适当的时候言简意赅,听得lily这个门外汉也频频点头。
最后,她看也不看,签了几张单子后便走了。
不过,她还是看到了向风的皮箱。
哼,果然,她被扫地出门了。
想了想,折回來,对大家说道,“刚我听到nile助理的房子到期了,有哪位同事帮忙看一下,有沒有合适的……nile,如果沒有合适的,公司负责帮你寻找住处。”
对于大牌的lily一來就如此大张旗鼓地发动公司帮助向风,向风有些惊讶,当然,更多的,还是感激。
她甚至觉得刚才她对lily的想法有些小人之心了。
有了lily的发话,公司里的行政人员当然不敢怠慢。
于是,向风的房子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定了下來。
位置就在公司附近,而且,房租也不是很贵。
对向风來说,这真是个好消息。
,,
一家西餐厅里,缓缓流淌的音乐给这个静谧的空间增添了温馨的气氛。
lily和一个衣饰高贵、气势不凡的男子正面对面坐着。
男子的发型一丝不苟,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微眯,他放下刀叉,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懒懒地倚靠在沙发上,开始漫不经心地抽着一只雪茄。
一系列的动作轻缓自然,却透着隐隐的尊贵和至高无上,那不是一般的贵族可以拥有的气场。
lily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子,眼神里是满满的痴迷。
这个男人,自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的王者气势。
他的家族,一直很神秘,他们家控制的财富,传言可以买下一个富庶的国家,所以,在美国,都有着不可忽略的地位。
她爱他,不光是因为他的权势,他的财富,更多的是,她爱他整个人,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让她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深深陷进去。
她最初,只不过是他家的一个佣人的女儿。
他对她有好感,但仅仅是有好感而已。
他睡过她一晚上的回报是将她推进了娱乐圈,让拥有魔鬼身材的她成了一名娱乐圈的名模。
看看自己现在的地位,对于最初的这种回报,她可谓是赚了千倍万倍不止。
但她想要的,自然不是这点。
她知道,他的身边,女人多地如过江之鲫,可是,一个都沒有留下。
她亲眼看着他身边的一个个女人离开,甚至,有多次是她替他用一张张支票解决了后续的问題。
只有她,留在了他的身边,所以,她想试试。
lily一边搅着咖啡一边暗自沉吟着。
沒想到,他昨天刚睡过一个世界级重量的女星后居然又换人了。
只是,这次,是个新鲜的东方面孔。
在办公室初次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说实在的,她有些悲哀的感觉,甚至是嫉妒。
那个女人,漂亮是一定了,眉目间透着婉约的东方美,举手投足间都是受过良好家教的。
她了解了一下这个nile的情况,很简单,刚來到洛杉矶,虽然穿的衣服算是很有品味,但是,又貌似很穷。
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或许,是个落魄家族的后代罢了,国内呆不下去了,來这里谋生吧。
虽然她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但是,知道眼前男人的特性,她的想法也只是个想法而已。
正沉思着,一个懒懒的声音打断了她,
“房子,给她弄好了?”
男子吐了个烟圈问道。
唉,他思來想去,虽然心底意难平,但终是不忍心让她流落街头。
“好了,就在公司旁边,很近……”
lily反应很快。
男子便不再说话。
lily忍不住,语气有些幽怨,“这个经理,我,还要当多久?”
“怎么?你很忙?”男子淡淡问道。
“我当这个经理,实在是名不副实,业务一窍不通,我不想去,省得丢脸……”lily说道。
“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男子撩起眼皮看了下脸色微微涨红的lily一眼,“很好。我只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
“什么时候将她送上我的床,什么时候算你完成任务,,记住,她必须是心甘情愿的……”
男子保持着刚才的慵懒的姿势,雪茄的烟雾里,他看到lily震惊而变色的脸。
“非……”
lily困难地开口,叫着男人的名字,试图撇开这个“任务”,“我,我想,这,这恐怕很难……你知道,我对她不了解……”
叫“非”的男子起身,看也不看她,淡淡道,“看你本事了……还有,我的时间很宝贵……”
目视着男人款款而且,lily紧紧攥着餐巾的手有些发白,她咬咬牙,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第225章我怎么觉得她危险了?
栗小丽失魂落魄地和同样情绪的毛青踏上了回c市的高铁。
一路上,栗小丽头靠在毛青宽阔的肩膀上,眼睛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高楼和建筑群,出了市区,眼睛所到之处,便是白雪还未化去的原野,再就是靠近铁路稀稀拉拉的农家。
栗小丽保持着一个姿势,终于累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怎么觉得舒池危险了……”
始终抿着嘴不发一言的毛青似乎沒有听见。
栗小丽从毛青的肩膀上坐直了,指头戳了戳毛青的胳膊,“喂,我说什么你沒有听见?”
毛青淡淡问,“怎么危险了?”
栗小丽气鼓鼓的,“你成心的是吧,毛青……舒池现在这个模样,你不好受我能好受?”
毛青叹口气,伸手握住栗小丽的的手指,“不是,小丽,我就不明白,这世间多少路可以走,她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
“你为什么不当面问舒池?”
栗小丽气呼呼道。
毛青当然知道,栗小丽这个模样显然是吃醋了。
他心里很乱,也只能安慰栗小丽,“其实,我们都可以帮她……”
栗小丽嗤笑,“毛青,你拿什么帮舒池?你看看她现在住的地方,她现在的待遇,谁敢说能给她同样的?”
明知道栗小丽说的是气话,毛青也不以为意,“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当然知道。”栗小丽说道,“她是不想要这些,可是,她需要她父亲,她需要她的亲人……你说,毛青,谁能帮她让她的父亲少服刑那么多年?……”
顿顿,她叹口气,“这是命啊,舒池的命,唉,……你看看她千挑万选的那个男朋友余年,整个一二混子还不如,闹了半天一吃软饭的几把鸟男人,就他那样还想着和舒池重新來呢,啊呸!……”
毛青剥了一个橘子递给栗小丽,问,“照你的说法,追舒池的就沒有个好的?”
“有!你算一个!毛青!”
栗小丽一边吃橘子一边道,“还有一个,就是,,唉,说出來吓你一跳。向氏集团的总裁,知道不?向南!回头你上网看看就知道了……可惜啊,也不知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是舒池一早就踏上现在的路所以和向总之间沒有了盼头……这现在怀孕了都,再弄个孩子出來,唉,这以后要多复杂就多复杂,就更别想了……对了,毛青,你说那个男人干嘛让舒池生孩子?”
毛青看着报纸,“不知道。”
“我猜要么是他老婆不能生。不过,按遗传学的角度來说,他们俩的孩子应该很漂亮,这是绝对的……”
“别瞎猜了,快到了这都……”
毛青用报纸盖住脸。
,,
这个冬天,天并不是很冷。
雪下了两场后,春节的时候,天放晴了。
毛青和栗小丽分开后,直接回了乡下家里。
这一趟从舒池那里回來后,毛青把祁香因病去世及舒池的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东婆。
东婆的眼睛已经好了很多,现在已经可以看清眼前近距离的东西,远处的虽然还影影绰绰,但是,瞧个大概还是可以的。
这一切,都得感谢舒池,沒有舒池的资助和联系的医学方面的权威,东婆绝对不会因为孙子的恳求而去。
听到舒池目前的选择后,东婆沉默了半晌。
好久才拄着拐棍颤颤起身,叹道,“以前是我不好,冤枉了舒池……老天有眼,祁香她是恶有恶报,毛青,你去多买些纸钱,趁着年前,咱们去看看你父母还有你的妻儿……”
郊外的一片小树林里。
寒冬的肃杀让小树林里平添了几分寂寥和阴冷。
清冷的空气里,传來一个老太太嘶哑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午后格外渗人。
几个坟头大大小小的围着,东婆不顾地上有雪,坐在地上拍打着坟堆,哭声震天。
毛青跪在地上,一边烧纸一边泪流满面。
下午回去的时候,东婆几乎都走不成路,步履蹒跚,毛青将东婆扶上自行车推着向家里走去。
东婆平静了一下心情,捋了捋耳边被吹乱的白发,语重心长,“从今天开始,你和栗小丽愿意的话就开始交往……”
“奶奶……”
毛青愕然停住。
其实,对于自己和栗小丽的交往,奶奶并不是十分同意,虽然,面上对于栗小丽家的父母每隔一段时间派车送來各种各样的补品,她都收下了,但是,内心里,她仍然希望自己记住那对先前惨去的母子,现在,想想,她是释怀了。
而自己与舒池是不可能了。
所以,她老人家希望自己和栗小丽交往。
面对毛青探寻的目光,东婆沒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大年三十的夜里,毛青睡意朦胧的时候,听到东婆在厅里絮絮叨叨。
他轻轻起身,站在门口的地方,看到东婆恭敬地对着过年才挂的财神爷的图跪着,低声道,“毛青为你已经守了多年,如今,仇也了结了,你和孩子地下有知,也保佑毛青这辈子顺顺利利的,奶奶在这里谢谢你了……”
原來,这是东婆在祈求死去的妻儿原谅自己再娶。
毛青一下湿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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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小丽因为有了男朋友,所以,这个春节家里格外热闹。
毛青也因为得配合这种热闹,所以,在c市郊区和奶奶东婆过完年后,就匆匆赶到栗小丽家。
临走的时候,东婆嘱咐毛青,“栗小丽是个好孩子,好好和人家相处,舒池,是个孝顺的孩子,她已经选择了她自己的路,她也怕人家打扰……”
东婆语重心长,毛青听得头皮发麻,她老人家看人的心思多准。
看來,自己是得放下舒池了。
栗小丽家热闹非凡,迎來送往的,直到正月初七,家里还不消停。
栗小丽是吃饱喝足闲來无事,自己家沒事,她就挂上了舒池。
打了几个电话,舒池都沒有接。
栗小丽立刻紧张了,问毛青,“怎么回事?”
毛青自然也不知道。
发了几个短信,舒池也沒有回。
真是怪事,舒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两个人担心地不行。
忐忑不安地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正月初十了,才等來一条信息,“小丽,我很好……”
第226章羡慕嫉妒恨的后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被在高铁上发感慨的栗小丽的乌鸦嘴说中了,舒池真的是危险了。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
栗小丽打电话的那几天里,正是舒池最痛苦如同炼狱般的日子。
因为商裴迪不在的时候,她住的地方來了位不速之客。
当然,这位不速之客,她是认识的。
有过一面之缘的曾特,不过,之前她还不知道曾特的名字。
曾特來的时候,商裴迪前脚刚离开。
舒池正在和舒沫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因为舒池的胎气基本稳定,舒沫去美国看病的手续也办的差不多了,机票定了就在初八。
商裴迪是不希望舒池陪同的,他已经为舒沫做了最妥善的安排。
所以,舒池想抓紧利用这几天和舒沫好好相处。
谁知,饭刚吃了半截,就觉得好像有人站在自己的身边。
她以为商裴迪又回來了,头也不抬说道,“你忘拿东西了?”
听听,这是多么家常的话,又显得两个人的关系多么地随意。
就仿佛是两个相濡以沫的人,彼此已经非常熟悉,老公出门上班了,老婆在家里静静守候般。
这是自己梦寐已久的情景,可惜,现在,位置换了。
姐姐死后,本來应该属于自己的位置被自己的仇人取代,如今,仇人已去,又换了这个和姐姐相像的女人。
曾特站在舒池的身边,怔怔望着正低头吹着热粥的这个女人,心底的醋意让她简直是站不住。
尤其是无意中从商裴迪的保镖那里听到舒池有了身孕的时候,她更是要发了疯。
如今站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先做什么才好,要不要上前直接去掐死她?
曾特直直盯着舒池,眸色变幻。
舒沫仰起头,奇怪地看着曾特,对舒池含糊说道,“阿姨……”
舒池奇怪,转过身子。
当面对面的时候,舒池愣住。
曾特一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庞的时候,心底的魔鬼突然间就蹦了出來,她上前一把揪住舒池前胸的衣服,当即将舒池提起了座位。
舒池震惊之下,手里的碗一下被打翻,滚热的粥落到脚面上,舒池惊叫出声。
事出突然,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就是在旁边一直小心翼翼侍候的佣人也觉得自己这反应慢了点。
曾特力气很大,直接将舒池提出座位,然后狠狠推向前方。
舒池眼前一花,只觉得身子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前扑去。
佣人手疾,扑向舒池的同时,和舒池一起倒在地上,只不过,舒池在上,佣人在下。
但是,终究是沒有躲过餐厅的台阶,舒池紧接着掉下了餐厅的台阶,一个翻滚之后一下撞到餐厅的独立操作台上。
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大理石的台柱和台面,一个撞击之下,舒池顿时头像被挨了一个闷棍,头晕眼花,七荤八素的感觉让她“呕”的一声就吐了出來。
保镖们闻风而动,但是再快的身手也只能看着自己老板心爱的女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柱子上。
这一撞之下,舒池很快不省人事。
舒沫也被吓哭了。
厅里除了脸色苍白的曾特,顿时乱作一团。
舒池很快被一个强有力的保镖抱起來,轻轻放进沙发里,这边,打电话的叫救护车的,向商裴迪禀报的。
很快,佣人就发现了不对。
舒池的身下有血迹。
这下更炸锅了。
,,
商裴迪今天本來心情很好,舒池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还是愿意生下自己的孩子。而那个舒沫也很快会被送往美国,这样,他和舒池就可以享受个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
商裴迪唇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笑,自己在想什么呢!
都多大的人了,历经沧桑,居然还会有这些幼稚的想法。
或许是沉浸在这样的想法里,他根本沒有听到手机的震动,直到司机接听电话后面色凝重,而且马上将电话递给他,他才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什么事?”
“老板,不好了……舒小姐,她、她出血了……”
“什么?!废物!饭桶!!”
商裴迪狠狠关了电话,命司机立即掉头赶往最近的医院。
这真是反了!反了!
曾特!
你真是目中无人!
当怒气冲冲的商裴迪赶到医院的时候,医院里正在进行紧张的手术。
“你们怎么会将她送到这里?”
商裴迪怒道。
在商裴迪看來,这是一个小医院,当然实际也不算小,别墅在郊区,这医院是郊区附近的一个三甲医院。
此刻,手术室外,是吓得脸色发白腿发抖的佣人,还有脸色铁青的保镖。
几乎是当着他们的面,舒小姐轻而易举被曾小姐给办了,这真是奇耻大辱啊!
商裴迪阴鸷的眼睛扫过他们的脸,一个个汗流浃背,大气不敢喘。
现在他们唯一祈祷的就是舒小姐千万千万不要有个好歹,尤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千万千万别有什么问題。
商裴迪扫描了周围,曾特不在。
“曾小姐呢?”
冰冷的语气让保镖后背倏尔挺直,“老板,曾小姐离开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是问她现在在哪儿?!现在!”
保镖心想,这我哪儿知道?
“老板,她,当时都顾着舒小姐了……”
“废物!”
,,
曾特现在正躲在一间酒店里。
现在头脑清醒过來,她也是后悔兼后怕不已。
知道舒池怀孕了,再看看她当时那满脸的知足,她真是羡慕嫉妒恨,种种感觉交织,她才有了那举动。
曾特自我辩解着。
不过,当初的冲动过去,现在,她一会对自己当时的行为感到报复的快感,一会又在担心舒池的孩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自己这次來是瞒着商裴迪,总觉得就这么白白便宜了这个就凭顶着一张相似的面孔就要享受商裴迪的所有的爱护的女人,她就是心里不平衡。
哼!
孩子沒有了才好!
妄想攀上枝头当凤凰,瞎了你的狗眼了!
曾特平静下來,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美美地喝着咖啡。
刚喝了沒一会,她的电话就响了。
拿起來一看,是商裴迪的。
她想了想,摁断。
再响,再摁断。
就是不接,看你怎么样!
手机不响了。
清静了一会,手机再次响了。
这回的号码不是商裴迪的,是商裴迪的保镖的。
犹豫了一下,她接起來。
“不好了,曾小姐,你快來一下吧。”
,,
第227章你会后悔
下意识的,曾特就想到是舒池的孩子出事了,于是,心里还是紧张了起來,忙问,“舒小姐、舒小姐她,怎么样?”
保镖沒有敢说实话,只是说商总要你快点过來。
曾特放了电话,思量了一下,昂起头,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量你商裴迪也不能为了一个滥女人把我怎么样!
曾特收拾了一下行李,干脆什么也不拿了,直接打车去了商裴迪的住处。
曾特进來的时候,商裴迪正站在落地窗前,左手一杯红酒,右手的雪茄烟雾袅袅。
整个人被袅袅的烟雾包围,越发显得英挺的身姿有种别样的颓废的味道。
曾特的心怦然一动,这样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让人迷恋。
她竭力压抑内心的焦躁和隐隐的惊慌,轻轻开口,“呃……我來了……”
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倏地,眼前的男人停止了原先轻轻晃动红酒的手腕,而后徐徐转过身來。
不带任何表情的脸,不辨喜怒的眼底,冷冷的目光穿过烟雾,落在曾特明媚如花的脸庞上。
这样的凝视足足有十秒。
他并沒有开口说话,只是,唇角不易察觉得微微抿了一下。
蓦地,原先还心情微微荡漾的曾特在那犀利的眼神里慌乱了起來。
眼前这样的商裴迪,着实让她有些陌生。
但她是熟悉他的,她对他的观察一直也是细致入微的。
这样的眼神,还有他那不经意微微抿唇的动作,一切都彰显着,,他即将如火山爆发,这些细微的动作不过是前兆而已。
曾特心中慌乱,不好的预感让她心似有千斤巨石般直直下坠。
她别开眼神,还是觉得自己先开口比较好,于是,呐呐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与其等着对方兴师问罪,还不如自己先负荆请罪。
曾特的话音刚落,商裴迪闲闲的声音就接了上來,“是吗?”
随即缓步上前,來到离曾特咫尺的地方停下,一阵男子的气息扑面而來。
这样的气息曾经让她心醉,现在,让她感觉到的却是让人压抑的窒息。
曾特还沒有來得及反应,就只见商裴迪毫不怜香惜玉地用手中的红酒杯沿托起她瘦削的下巴。
刀锋般的眼神里,他的手微微一用力……
透明的红酒杯里,上好年份的葡萄酒在灯光下散发着潋滟的光芒,从來沒有想过,那应该停留在红唇之间的高雅的玻璃杯的杯沿此刻竟然和刀子有着相同的作用。
钝痛之下,曾特喉间低呼,疼得眉头顿时紧紧皱了起來。
本能之下,她抬手试图去拨开那利器。但是,接触到商裴迪那锐利的目光的时候,她的手瑟缩一下,又放了回去。
对这个男人,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和常人的反应相反,越是看似不经意,其实,正是说明他内心的怒意越是大。
曾特的脸在酒杯的托起下,越來越高昂,她不得不仰起头來试图避开那令人难以忍受的钝痛。
可惜,商裴迪根本沒有放开的意思。
不多时,曾特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身子向后退去。
或许是觉得曾特太过难受,商裴迪眸子里的火焰终于慢慢平复下來。
薄唇微启,依然是闲闲的声音,
“她大出血,你知道吗?孩子沒有了,她也差点死了……”
这突如其來的消息,让曾特也是一呆。
她想过很多后果,但是,危险程度似乎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很多。
不过,听到孩子沒了的时候,她内心居然一阵轻松。
诸多思绪也就是在脑海中一回旋,回过神來后,曾特咬咬牙,忍住下巴上传來刺骨的疼痛,冒出一句,“她,她根本不适合你……”
沒想到商裴迪眸中戾色一闪,曾特只觉得下巴上刀割一般,随即惊叫着倒退几步后摔倒在地上。
曾特头晕眼花之际只觉得身上跟断了似的。
够狠!
商裴迪!
曾特疼痛之余心里狠狠诅咒着。
不过,就算倒在地上摔一下,也好过下巴上那火烧火燎的感觉。
面上的疼痛再痛,此刻也痛不过心里的痛。
曾特使劲压抑着内心的翻腾,使劲告诉自己不能哭。才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
她死死盯着商裴迪,最后一句问得很大声。
大约是不愿意见曾特此刻的模样,或许是抑制住怒气,商裴迪厌恶转过去,随手一扬。
刚才那个顶住曾特下巴的红酒杯便一个漂亮的弧度飞了出去,随即墙角处传來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这声音让曾特浑身一颤。
她不依不饶,从地上颤颤起來,索性说出自己一直盘旋在心底的心里话。
当然,此时此刻的情绪让她的声音听起來有些惨然,“你,你已经忘了曾洛,是不是?”
曾洛?
这个名字成功地让曾特泪眼模糊里看到那个令她着迷的背影的肩膀微微一耸。
恍惚中,曾特听到一句,
“她是你的,,姐姐……”
商裴迪的声音沒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仿佛只是在告诉曾特一个事实而已。
曾特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
“姐姐?”
她鼻子“哼”了一声,眉头一扬。
“她是我的姐姐?嗤,,笑话!她不过是我爸爸带回來的野种而已……”
野种?
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敢如此侮辱曾洛?
这话激地商裴迪眼皮一跳,他转身,大步來到曾特面前,毫不怜香惜玉,扬手就是一巴掌。
“曾特!”他大吼道。
这一巴掌很是清脆,以至于商裴迪自己都觉得手掌心有些麻木。
看着曾特睁大眼眸抬手捂住腮帮子愣愣站在原地,他也愣住了,随即低低吼道,“滚!你给我滚!!曾特,你td给我滚出去!!!”
曾特傻了,痴了!
愣了好久,她嘴唇翕动着,身子抖动如风中的落叶,终于,大颗大颗的泪滚滚而落。
“商裴迪,你会后悔!!”
她疯狂地夺门而去。
,,
病房里。
仿佛是做了个长长的梦,舒池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觉得眼前模糊,以至于她的眼神聚拢了好半天才影影绰绰地看清眼前站着的是商裴迪。
想动动身体,才觉得头疼欲裂,浑身无力。
整个身体是麻木的。
她浑身能动的唯有指头。
她手指微微一动的功夫,就看见眼前的男人的目光迅速捕捉到什么般从点滴上移了下來。
对上舒池朦胧的眼睛,他有些惊喜,“你醒了?”
随叫俯身下去,距离舒池的脸庞也就不到半米。
第228章对不起
距离近得舒池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微微的呼吸声。昏花的眸子里,她意识还并不是很清醒,眸子流转间,眉目微蹙,似乎是很痛苦。
这是麻药的劲头还沒有过去的缘故,商裴迪内心微微叹息,并沒有再问下去,只是默默望着舒池。
直到舒池垂下并无神采的眸子,看向雪白的被单下那平坦的腹部的时候,商裴迪突然觉得内心的某深处似被针扎了一下,他别开眼睛,看向还在滴答的点滴瓶子。
“好了,快输完了。”他似乎不经意地淡淡道。
午后的病房,光线透过印花薄纱照进宽敞的病房,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病房里静得放佛沒有人气,商裴迪实在受不了病房里近似窒息的沉默,于是,起身來到窗前,拉开窗帘。
阳光通过玻璃照进來,他才觉得有些踏实,转身,看到病床上,阳光照在舒池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此刻那巴掌大的小脸更显得容颜如雪,惹人怜惜。
她还在保持着垂眸看向腹部的状态,那双眸子,侧面看上去,或许是麻药还沒有完全戒掉的缘故,并沒有任何的波澜。
商裴迪微微叹口气,刚要开口,突然听到舒池低低的声音,“孩子,是不是沒有了?”
声音轻地如同出生的小猫,近在丈许距离的商裴迪也只是刚刚好听到,若不是看到舒池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下,他还以为出现了幻听。
原來,她早就清醒了。
不过,此时此刻这样的情景。很像电视或电影里狗血剧情的桥段:感情上的诸多纠葛之后,因为情敌的伤害,女主一觉醒來孩子沒了……
只是这样的狗血桥段,居然会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真是如曾特所痛斥,,这个孩子你根本就不该有,还是如向南所咒骂那样,,报应不爽?
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些后,商裴迪眸色微微一滞,他只是张张嘴,终是沒有回答舒池的提问。
如果这就是现实版的狗血桥段,那么接下來会发生什么?
逆着光影,他的眸子微微眯起,盯着病床上的舒池,似乎在等待她下一步的反应。
舒池意识虽然还不是清醒,但是耳朵却沒有出问題,商裴迪的沉默无疑就是间接回答了她的问題。
但是,接下來,并沒有任何狗血桥段的剧情延续,因为不一会后,舒池缓缓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病房里又恢复了原先的静谧。
商裴迪静静地站在窗前,他本性并不喜欢热闹,但是,这样过于刻意的安静让他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看到舒池闭上眼睛后,病房里的静谧更是让他莫名其妙地烦躁。
而且,他的脑海里居然还幻想出了诸多的类似狗血剧情桥段的情景:
女主醒來得知孩子沒有了,通常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而后悲痛欲绝,歇斯底里,哭闹不休……总而言之,最常见的就是女主闹得鸡飞狗跳,男主则是焦头烂额,场面几乎都要失控……
可是,这样的场景,电视剧里常见,但是,现实里,却沒有发生,甚至,病床上静静躺着的舒池甚至一度让商裴迪有些恍惚,她刚才真开口说话了吗?
可是,转念一想,她那么聪明,怎么会感觉不到?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如此平静?难道方才是她还沒有完全清醒之下的呓语吗?她难道不痛吗?无论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她难道一点感觉都沒有吗?
商裴迪的目光扫过舒池苍白的脸庞,停留在她露出被子外面的略显瘦削的手上。舒池的手很好看,修长白皙,淡淡的青筋浮凸更显得雪白,比她的皮肤更白的是那一层层的白色胶布。
他走上前,目光瞥见那点滴里的液体已经沒有了,于是,他连忙按了床头的呼叫按铃。几乎是同时,门被轻轻推开了。
训练有素的护士快速却又无声地进來,很快换下空瓶子,然后调整好液体的速度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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