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劫在身

劫在身第5部分阅读

    山一下被咯得说不出话,半响才说道:“你为什么跟踪我,再者说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是嫁给我了,还是卖给我了?”。

    刘亚一愣,不过,马上反映极快地说道:“是,你以为我巴着你啦,我是在提醒你,现在是你值勤的时候,不是你的时间------,你得对大家的生命责任”,爱大山被说刘亚说得脸红脖子粗的,却又开不了口反驳,感觉喉咙有些干涩,不想跟她多啰嗦,生怕把众人吵醒了,惹得众驴友的腹诽,到那时就更难为情了,聂小琼实在是不想听两人在争吵,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聂小琼走到二傻身边时,看到那小瓶针水已经快完了,虽然不时还能听到两个人的争吵声,心里还有一些烦躁不安的,不过还是暗暗提醒自己人活在世上,难免被人唾骂和误解,被人唾骂和误解的时候,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把眼前的事情干好,把二傻的伤口尽自己的努力治好,不要争这一时半刻的,每个人都有时运,时运不成熟,要等待。

    静待时机比一味前进更重要,人可能改变不了命运,但却可以改变自身,此时自己不用埋怨,不用感慨,生存本身就是最大的回报,正暗自想着的时候,都市天师翻了一个身,显然是听到了,许茹也睁了一下眼,不过,没有一个人作了反映,也不知道是被吵醒了,还是嫌烦,嘴里嘀咕了一声,扭头就睡的,有的还继续发出“鼾”声,根本没有人理会。

    聂小琼觉得这刘亚还是在乎爱大山的,不然以她的性格根本不会为这种小事情,装佯睡着,然后又悄悄地爬起来盯爱大山的梢,“你哪次惹事生非的,不是我跟摆平的,还有脸说”刘亚恨恨地说完,一跺脚,走了,不再理会爱大山,又回到了刚才原来躺下的那个位置再次躺下,一闭眼,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

    爱大山看了一眼刘亚,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想起昨天下午的事情,又让爱大山恨得牙痒痒,心里不是个滋味,------,另一方面又觉得离了她,心里有些不踏实,尤其是在他犯迷糊的时候,大部份的时候刘亚总让他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可有时候,她又把爱大山在生活中的一些事情看得太清了,又让爱大山特别的心烦,所以两人的关系时进时退的,爱大山对此总是烦闷不得。

    爱大山无奈地走到洞口,看着落下来的雨滴发愣,雨似乎更大了,象瀑布一般地倾下,幸好洞是在半山坡上,洞外的汇成一股股的溪流向山下冲去,雨中的植物也飘飘凌凌的,洞口的地面更是滑潮不堪,山洞外的风象是在怒吼,袭卷山坡上的一切植物,耳旁不时传来“轰隆隆”震耳的雷声,爱大山不由得心下一凛,看起来有些心烦,这雨要是这样下的话,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暗叹这雨太大了。

    聂小琼也看着二傻的针水发呆,眼皮没由头地跳了一下,说不清楚为什么,聂小琼此时总有一丝丝的不安在升腾着,抬头一看爱大山的身影还在洞口默默地守着,放心了不少,眼睛一直到看着针水的最后一滴流入二傻的血管,才赶紧起身向钱琳琳喊道:“钱琳琳,快醒醒,二黑的针水完了,麻烦你再给挂一瓶”叫了半天,她也不吱声,似累昏了,自己的手被绑着,只得跑到洞口叫爱大山。

    “爱大山,麻烦你过来叫一下钱琳琳,我叫不醒”聂小琼急促地说道,爱大山看了聂小琼一眼,似乎有些明白双手被捆住的难处,有些无奈地走了过来,用手推了推钱琳琳,钱琳琳虽然被推醒过,不过,却极为不耐烦,眼睛也没有睁开就说道:“嗯,什么事情?”。

    “你先前注射的针水完了”爱大山说道,钱琳琳半响说道:“什么针水?”聂小琼清楚她此时已经睡深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暗想总共两瓶针水,等钱琳琳多睡一会以后再打也行,生怕此时把钱琳琳惹毛了,不愿意再帮二傻注射另外一瓶针水,聂小琼赶紧对爱大山说道:“算了,爱大山,你帮我把二黑手中的针头先拿掉,让她多睡一会儿再打吧”。

    爱大山见推不醒钱琳琳,不由得自己也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正要把二傻手中的针头拿下,发现针管内有些回血,又把瓶子倒了倒,把血回进二傻的血管里,然后针头拿下,做完这一切,爱大山又打了一个哈欠。

    聂小琼象受了爱大山打哈欠的感染似的,向爱大山道了声谢后,向众人环视了一下,一个二个都睡得很熟,虽然刘亚让自己离开的话还是耳边回响,不过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二傻的针水还没有打完,为自己寻了一个理由,便想找一个舒适一点的地方躺下休息一会儿,爱大山看到众人都睡下了,为了不使自己也睡着了,想到洞口透着早晨的清新空气,清醒一下昏沉沉的脑子。

    爱大山扫了众人一眼,站起来,看着洞外雨流线一般雨点落下,幸好洞口的地势向山下倾斜,雨水再大,也没有流出洞里,爱大山欣慰地看着青青绿色的植物在洞壁随风上飞舞,清新的空气里不时夹杂着一丝丝的土腥味灌进自己的嘴里。

    爱大山开始往外走,眼皮不知不觉地猛跳了几下,不由得停了下来,揉了揉眼睛,想继续往洞口走去,刚走了几步,此时这山洞就听到“轰”一巨大响声传来,象是天掉来来一般,只觉得眼前一黑,耳朵也开始翁翁地震得生痛,一大堆土已经落在面前,象一个大怪物一般欲向前涌来,爱大山本能后一退,向后面看去,后面的众驴友几乎全都惊得睁开了眼,有的已经惊跳起来,接着就是一阵阵地慌乱地惊愕,半响之后,众人惊怪叫地道:“怎么啦,怎么啦”,之后是一片混乱,爱大山没有办法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再次往洞口方向一看,发现一大堆土成斜坡似的划落了下来。

    把洞口堵去了一大片亮光,洞口的顶处还留下四分之三的距离没有被堵严实了,洞口方向的土还有向下面落进来的趋势,爱大山赶紧说道:“快点,都起来,收好东西往洞里走”众人开始收拾东西。

    聂小琼听到响声,也吓得惊跳起来了,看到大家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准备逃命,可二傻还在昏迷呢,这声巨大的响声根本没有给他震醒,聂小琼的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再不走,就要被活埋了,嘴里恐慌使劲地喊了两声,发现众驴友慌成了一片,根本分清是谁在叫喊,洞口的红泥土摇摇晃晃的,似一个喝醉了酒的巨人,瞪着血红的巨眼,要吞噬掉洞内的一切,聂小琼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急急地朝众驴友们大声说道:“我的手还捆着呢,快我解绳子谁来救救我?”。

    此时洞里此时一片惊呼声,惊叫声,惊跳声连成一片,夹杂着别的小动物惊跳声,以及从未听到过的嘶叫声,自己的声音没有人听到,即使听到了也在自顾忙着逃命,根本没有人理会。

    第六十七章古老魔咒

    聂小琼看到二傻昏迷不醒,脸上的皮肤看起来更潮红了,象是正发着高烧,鼻孔的喘气粗重,心道:“坏了,二傻后背上的伤口发作了,自己又被捆着,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本能转过头本能地看了钱琳琳一眼,此时,她正在低头生闷气,听到聂小琼的惊唤二黑的名字时,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没有了反映,再次观察了二傻两分钟之后,还是这个样子,嘴巴一张一合地似乎要说话,眼睛却闭着,聂小琼心里的不安更紧了,赶紧爬下去,凑近二傻的嘴巴,隐隐地听到二傻吐出几个怪怪的彝人话:“阿莫-----”。

    这话听起来象梦呓语,又象迷糊中的自语,让人分不清,聂小琼心下骇然,只赶紧答道:“我在这”,不过,二傻却什么反映也没有,再次把脸往前靠了靠,二傻嘴巴又在不知不觉中闭上了,聂小琼又用肩头顶了顶二黑,还是没有反映,不过,很快就见二傻又猛地坐了起来,眼睛闭着,然后又不知不觉地重重倒在地上,不会动了。

    众驴友们看了这情形,也吓了一跳,“这彝人到底是傻子还是个疯子?”王彪毫不客气地说道,刘亚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许茹却惊乍乍地说道:“这情形------,难道他是中邪了?”顿了顿又说道:“天师,要不你给念一念?”,说完又看了都市天师一眼,此时都市天师没好气地睨了许茹,又看了众人一眼,神色复杂地说道:“念什么念,他这是烧糊涂了我看,还是省得精力吧再说他现在也不动了”。

    聂小琼见没有人有心思理会二傻,只得磨磨把脸凑近了他的额头,同自己的额头刚一碰,就吓了一跳,滚烫的热气传来,烫得要命,也不知道烧得有多少度了,此时聂小琼顾不得这些了,也明白都市天师的话是正确性,此时双手还在后背绑着,赶紧摇摆地爬起来,朝钱琳琳踉跄去,惊慌地说道:“钱琳琳,麻烦你再给二黑挂一瓶针水吧”。

    也不知道钱琳琳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就是不开口,也不理会聂小琼,甚至连看也不看聂小琼一眼,好似就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再对她讲话似的,聂小琼没有办法,只好低声下气小声地说道:“钱琳琳,求你了”,钱琳琳此时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聂小琼环视了一下众人,发现只有爱大山和许茹眼里还闪过一丝的同情,不过,两人此时似乎也无能为力,不忍心再看聂小琼一副祈求样,都躺要地上,爱大山是直接躺在石头上装睡了,其他的人都象没有看见似的,各自在地上或者一块平整的石头睡了养神。

    聂小琼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道:“钱琳琳,求你了,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救他?”钱琳琳此时还是一副一动不动,刘亚的脸变幻了一下,此时也半坐起来,怪怪地看了聂小琼一眼,都市天师看了钱琳琳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丝的焦急,见钱琳琳坐着不动,急得磨磨蹭蹭地往钱琳琳这边靠扰来,半响,都市天师戳了一下钱琳琳,钱琳琳看了他一眼,说道:“什么事情?”。

    “我找你商量点事情”都市天师小声地说道,聂小琼此时也看出了一点门道,是自己刚才的话,让市天师动心了,只是不知道都市天师给钱琳琳出个什么主意,要自己怎么做才肯救助二黑。

    都市天师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聂小琼一眼,没有人说话,而是看了看众人,爱大山、许茹,还有王彪根本没有看了一眼,而躺在地上,似乎已经累得没有心思了,只有刘亚用怪怪的眼神看了他,带着几许深意。

    都市天师用很小的声音附在她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聂小琼期盼地看着两人,希望都市天师的劝说能帮到自己,只见两人磨磨地向厕所那个方向去了,刘亚看了两人的背影子,又紧紧地看了聂小琼一眼,闭了眼开始睡觉。

    聂小琼再次向其他的几个人看去了,发现爱大山和王彪开始打起了“鼾”声,许茹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睡不着,长嘘短叹的,不一会儿,两人又回来了,聂小琼又期盼似地看着钱琳琳,希望她开恩,给二傻再注射一针。

    钱琳琳盯着聂小琼看一眼,还是一句话也没有,找了一块石头睡了,聂小琼眼里失望起来,只得再次把眼睛移到二傻身上,心里渐渐地升起一阵阵悲愤,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二傻被病痛折磨死?

    此时,就听到“沽沽”声音,众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叫声,聂小琼看了一眼那声音发出的方向,是许茹,此时,就见许茹爬起来,烦躁地喝了一口冷水,便又躺下了。

    聂小琼呆呆地看着二傻发愣,此时,又见二傻猛地又跳起来,身上还带了一股风,象是触到了什么-----吓得聂小琼直往后一缩,只见他眼睛闭着,开始手舞足蹈地一阵阵乱跳,乱抓,跳的方式跟那些走江湖卖艺、巫师跳神差不多,不过,手抓的方式却快得人眼花缭乱的,让所有的人都惊醒了,以为眼前又出现了什么惊怪的事情,等镇定地仔细辨清了是二黑的时候,才惊慌地向四周远远地躲闪开来,生怕伤害到自己。

    “这傻子到底怎么回事情?”王彪急暴暴地问道,“是啦------”众人附和道,几个人面面相视,又再次看向二傻,看起来非常地有危害性,不由得吐了吐舌头,钱琳琳和许茹早已扯住了爱大山的衣服一角,直想缩到爱大山的身后,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幸庆还是迷惑,爱大山看起来脸色凝重,都市天师咽了一口吐沫,嘴里喃喃地念道:“幸好是个傻子不然,我们还不被他全摞倒------”,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据说傻子多半还带有失心疯,心智不全的时候,往往是被鬼魂慑住魂魄,力大无穷,要有人能克住他,鬼魂自然就会消失了,------”。

    说得众人脸上一惊一跳的,极是害怕,都有些急怔怔了看着聂小琼,似乎她才是最有可能性让二傻停止这有危险动作的人,可半响见聂小琼还是一副无措的样子,钱琳琳急道:“先要是把他捆住就好了,我们也不会被这傻子弄得毫无办法,-----”。

    许茹把眼睛移向了都市天师,说道:“天师,你不会念驱魔咒吗?念一念试试,都市天师脸上极不自然地哼哼了两声,半响才说道:“他哪不是中邪,你们看他那样,是病,是疯傻”,刘亚瘪了瘪嘴,毫不客气地说道:“哪你刚才说那样的话,还以为你有什么办法------就爱忽弄人,也会有人相信,真是------”。

    许茹和钱琳琳两人马上就有几人分轻视地看了他一眼,急得都市天师涨红了脸,眼睛睁大了许多,嘴里急急地说道:“看来,今天不把俺的家传本能弄出来,是没有人信了”,然后,冲着二傻怪怪地说了几句尖尖的,又刺耳的话,最后又冲着聂小琼叫道:“你叫唤他的名字试试,叫---”聂小琼本能地叫了一声:“二黑”都市天师急得直跺脚道:“叫声不对,跟着我叫-----”,聂小琼不得不静下心来,听都市天师怎么叫的,就只听到他的嘴里怪怪的尖尖的刺耳的叫声,让人听了极不舒服,象是一种古老的魔咒,不过却是透着神秘色彩。

    聂小琼几乎忘了叫喊,怔怔地看着都市天师,内心升起了一种隐隐地震憾,此时就看见天师的瞳孔放大了许多,“叫啦------”聂小琼顾不得那么多了,猛地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同都市天师有几分相似的怪声,跟着天师叫了两句,二傻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仍然是闭了眼睛,还不时翻着白眼,都市天师急得额头上的汗不停地流淌。

    聂小琼麻慌慌地看了都市天师一眼,发现他也有一丝的慌乱,心知这也说明都市天师对二傻也是没有办法了,开始思考着都市天师的话的可行性有多少?暗暗思索能发出刺耳的尖叫,也许象都市天师说得那样,可以吓住鬼神,激烦活人,吓跑动物,吓跑------,可根本不能对一个真正的病人起到作用,还是得靠钱琳琳的针水和病,不过,目前二傻在颠狂状态,至少要让他平息一下才能实施。

    众人正吓得面面相视的时候,爱大山此时推开众人,猛地扑了上去,二傻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聂小琼知道爱大山使的是巧劲,不然是不可能把二傻扑倒的,二傻是在跳着的时候,至少一只脚是拦空的,所以爱大山能把他扑倒,此时爱大山正要去抓他的手腕,还想治服于他。

    不过,聂小琼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二傻手臂上的劲实在是太大了,现在他的状况又处于疯颠状态,怎么可能,----果然,爱大山根本抓不住二傻的手腕,反而被二傻乱舞,拍开了很远的距离。

    “这傻子看起来象疯了,劲是很大”爱大山极不自然地说道,聂小琼清楚二傻此时已经烧得发狂了,如果再不被爱大山按住用药的话,后果非常的可怕,聂小琼不由得想起来那些催眠师来,他们可以让病人安静下来,而此时自己应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二傻平息下来?。

    第七十二章获得自由

    聂小琼觉得用两碗饭换来了一瓶先锋霉素和自由,对于自己目前的情况来说还算是很公平的,这两样东西现在对自己状况是太重要了,二傻的烧成那个样子,不能再拖了,自己目前的饿还能忍受,不象二傻那种实实在在的伤口发炎,高烧,想到这里,聂小琼再次喝了一些矿泉水,感觉胃里有些冰冷的底,心里就盼着爱大山能带把二傻平安地带回来,环视了一下四周,洞口外透着光亮,象是雨停了,让洞里也亮了几分,不过,再过了水潭边7-8米的距离以后就全黑了,黑得让人觉得有些不安,四周很安静,不过,聂小琼觉得这里比起地宫里却是经强上许多倍,那里简单象一座被人间废弃的地狱,除了黑暗就是寂静,这里至少还是水潭,还有眼前的几个人,还有洞里的几个驴友,还有----,一想到这里,聂小琼就充满了希望。

    再往洞里走了几步,马上就觉得有些不妥,一想到自己再没有手电或者说照明的情况下进去了会不会给爱大山他们造了不必要的麻烦,------等等一系列的情况,却又止步了,往刘亚他们三个人脸上瞧去,发现三个人各自寻了一块石头,靠在石头边养神,想着各自的心事,嘴巴里不时地动了动,偶尔还会发出一阵阵咀嚼之声,听了这声音,让人忍不住地想吃东西,不过,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一下,再说了,自己的食物不多了,又也担心二傻目前的情况,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爱大山他们能不能把他找回来?,便决定等到爱大山他们回来看一看情况再作定夺,想再次躺下养养神,总觉得好象还有些什么事情没有做完,而且爱大山带领他们几个人从早上一直干到中午,自己一直都在睡觉,似乎暂时还没有意愿。

    试想自己自松绑以来,全身自在了许多,之前想过有许多事情也可以做了,要照看二傻,还要摘毛腹边草,还要,想到这里,就首先来到洞口,想透着清新的空气,看到洞口外有一个简便的厕所,觉得还行,再抬头看了看洞处,果然雨停了,光亮看起来不弱,竟有些刺眼,洞壁口上的植物一株也不见了,全是稀稀的泥土沉沉地堆起来,涌进来的距离大概有十多米左右。

    看到这种情况,再笨的人也知道看出了门道,这一时半会的肯定是出不去了,怎么得也得等泥土干了,而且这洞里面的泥土特别难干,这里的泥土前面已经汪了一小滩水,这水看起来竟是泥浆,淡红淡红的,透着一股股泥腥,即使是干了,也要几人合力把它挖开,看了看这堆得象小山一样的泥土,聂小琼不由得打了一个颤抖,让人心慌不已,实在是不敢想象泥土干了,几个人又需要怎么挖才可以出去。

    聂小琼麻慌慌地来到水潭边,发现三个人已经打起了深浅不一的“鼾”声,想是挖了一早上的土,又被二黑这么一闹,早就累了,扫了一眼水潭,竟有了想舒展一下,顺便洗一洗的冲动,带了几分期望,磨磨地来到水潭边,这水看起来十分的混浊,里面的泥土一时半会也沉凝不下来。

    不过,还是记得刚进来时看到这水潭的情景,这水潭边原还有一些水草的,幽清清的,现在却不见了,转念一时,应该是因为山体滑坡而影响了水质,想通了这一点倒是放心了许多,再细看水潭边还透出一些幽幽的绿色,再往潭的四周一看,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毛腹边草,显然,众人还没有意识到它的药用价值,暗想二黑现在太需要这些草了,转过一看,三个人已经睡深了。

    聂小琼自双手松绑以来,第一次近距离地在这潭边,不由得多了几分舒心,看了看这潭边有一些石头,随手搬了两块不大不小的放在水潭深一点的位置,然后双脚踩在这些石头边,小心翼翼地伸下头,伸手在浅水边试了试水温,感觉有一些清凉,滑滑的,象绸缎一般地舒服,觉得还行,又往潭的底部摸索了一会儿,这水起初开始还有一些冷,不过,很快就适宜了,而且手就触到了一些冷绒绒的东西,心里暗喜,随手拔一株,探出水面一看,果然是一株水草,冼净,细看,这水草大部分是叶和茎,叶子有一点似网草,又似苦草,有菜叶子那么厚,有的比菜叶子厚实多了,看起来青青绿绿的,嫩极了,这草的下端有一小段是黄豆那么粗根系部分,最下面便是绒绒的根系。

    聂小琼把它凑到鼻子上闻了闻,好象没有味道也没有,就产生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虽然叫不过这水草的名字,不过,觉得应该是吃不死的,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负作用,暗想先咀一根试试,把水草冼净了,放到嘴里咀嚼了几下,感觉到象嚼生菜一般,根部还有一些回甜,心头一喜,凭直觉它应该不会有些什么负作用,又拔了一些冼净了,吃了个七分馋,有了一些力气,剩下的水草又小心地放时口袋里,然后又在夹杂草里摘下了那几株毛腹边草,拿起一株的一小段伸到嘴里试了试味,舌头上传来一阵阵地苦凉,正是可以用作消炎的中草药,小心翼翼地放在背包,这才一手抬到了一口杯水,另一只手提一软口袋水回到石头旁。

    正想用毛巾洗一洗时,就听到洞里传来了隐隐地“呼哧”的喘气声,粗一听,觉得他应该是人的喘吸声,心里一阵惊觉,猛地转过头,好象什么也没有,不过,却从洞里传来细细锁锁,夹杂着只人才有的喘气声,眼睛定定地朝着那声音探去,隐隐地看见不远处有几团黑影子,想起爱大山进去的时候,三个人是点燃了火把的,怎么只看到几团黑影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透着丝丝的诡异,让聂小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躁动,赶紧朝水潭边的三人望去,象是睡得正香,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聂小琼此时不想再猜测,赶紧过去朝都市天师推了推道:“天师,你们快起来,他们可能回来了”。

    都市天师推得摇晃了一下,看起来梦头困耳的,显得是弄不明白聂小琼为什么推他,不过,刘亚猛地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朝洞内的几团黑影子看去,刘亚镇了镇神,象在仔细地分辨,顿时,嘴里惊叫道:“是他们”,又动手朝钱琳琳推了推,钱琳琳揉了揉眼睛,惊乍乍地坐了起来,刘亚叫道:“快起来,他们回来了”。

    几人赶紧朝着洞里的几个人奔去了,几个人的心里怀了几分莫名的期盼,或多或少地装有几分热情,即使没有带回吃的来,哪怕是一个好消息也让大家震奋一下,可走近一看,虽然看清了是爱大山他们回来,不过,却让来迎接的四人目瞪口呆的,爱大山他们三个看起来已经不是狼狈了,而是象经过了一场博斗,衣服看起来更是破烂不堪了,全身上下象被什么动物撕扯过了一般,手臂上还挂了一些血迹,脚步歪歪斜斜的,似十分地站不稳,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遇到了可怕事情?,神色看起来也有些不对劲。

    许茹看上去一脸的痴呆状,身上还有上有好几处抓痕和牙痕,象是被什么动物袭击过的迹象,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王彪看起来更彪了,只见他头发全竖了起来,喘气粗气不说,身上、脸上牙痕的牙痕最多,还有一丝的血迹浸出来,看起来有几许狰狞,眼里透着一股凶狠劲,虽然双手拿着火把,可看他的趋势直想把火把当成了拐棍,只是由于火把太短,而他本人又很高,当不成。

    钱琳琳语无伦次地问道:“你们-----”,不过,三人似乎连回答的力气也没有了,爱大山此时汗流雨下,肩头上还扛着二傻,脚步踉跄,看见众人,眼睛一闭,差一点倒了下去。

    几个人顾不得多问,赶紧帮爱大山把二傻放到石头上,聂小琼此时才发现二傻的头上和身上有几处是淤青,象是撞到了什么尖硬的东西上面,再转向看了看爱大山,发现他的身上倒是没有淤青,却有一处牙痕,可最奇怪的是二傻身上居然没有爱大山他们身上的那种牙痕,聂小琼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

    刘亚急急地问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你们的身上-----”爱大山一屁股坐地地上,喘着粗气,眼睛直直的,似乎象虚脱了,也不答话,一仰头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众人的脸色大惊,心里的期望顿时结成了冰,吓得钱琳琳脸色灰白,定定地杵在原地,忘了过去跟他检查------。

    第七十六章自创眠咒

    聂小琼看到许茹这个样子,察觉到自己的这一次催眠有可能是触到了许茹的个人,才使得她看起来如此的焦虑和不安,暗叹自己积累的经验太少了,还需要不断地探试,这问题来得有些突然,每个人都有她的心事和一些担忧,这是正常的,自己的语言和道具没有运用好,怎么才会使她平静下来呢?。

    脑子里迅速地思索着,有什么公共语言,可以针对大部分人实用的,最好是用一种不涉及个人痛处的语言或是咒语让她尽快入睡,想起上一次催眠,借鉴的就是都市天师念过的六字大明咒,暗想这种公共的咒语没有针对性,念起来同催眠却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聂小琼还是更小心,甚至于更用心。

    但念这样的咒语,前提是自己得先心静,不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聂小琼运用起六字大明咒要顺当得多,最主要的是许茹这个人的思维能力不强,如果换了刘亚用这样的方法,那一定是不成功的,深知自己的粗浅催眠术只能对部分人有效,自己对许茹催眠之前就没有受过正规的培训,只是借鉴来的,遇到这种情况,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帮她入睡。

    此时的环境倒还算安静,基本上没有什么杂声,光线也暗淡,许茹倒是极配合,没有一丝怀疑聂小琼的能力,这当然是催眠的提前,一个人如果怀疑,她会想到各种理由来防御和阻挡,这对她施实催眠人就意味着失败了,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

    此时,聂小琼念了一会儿六字明咒,让音发得跟周围的环境更和谐,不一会儿,念得心跟着语言空起来,浮在半空,眼角的余光发现许茹的脸上再次缓和放松了,眼眉毛也不再动眨一下了,觉得是时候了,应该进行运用再深层次的催眠语言了,不过,实在是没有底气,毕竟是第一次催眠,心里闪过一丝紧张,嘴里缓缓地念道:“许茹,你现在的身体越来越轻,眼皮越来越沉重,很疲倦了,眼睛无法睁开,当我再次摇晃你的手时,你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眼皮越来越重,你需要睡一会儿,你的脚越来越沉重,-------”聂小琼嘴里不停地念着,用手摇晃了一下许茹的手臂,往上抬了抬,感觉很重,似乎有向下沉的,感觉到许茹的感官逐渐迟钝了许多,心里一阵阵狂喜,这说明她有睡了了。

    不过,还是不敢大意,嘴里又不停地念道:“你的眼皮越来越重,这么会有这么困啦,眼皮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睛了-------”,直到确信许茹沉睡了,自己的眼皮也越来越沉,直想睡一会儿,这才让嘴巴彻底停止了,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都市天师和刘亚两人防贼似地看向自己,生怕对他两人施什么妖术。

    聂小琼有些无奈,人要活要这份上,倒是十分无语-----,再看向二傻,发现他的针水基本上注射完了,可钱琳琳似睡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自己的催眠让她也产生了影响,昏睡过去了,自己之前的分析也还算正确,她和许茹这类人群应该是容易引起催眠的,不然,自己还没有对她作任何的诱导,她自己倒是入睡了,看起来睡得还不错。

    再次看了看二傻,发现他的针水也快注射完了,静静地看着二傻的点滴注射完了,本想让钱琳琳把针头拔掉,又觉得没有必要再次麻烦她,便又自己小心翼翼地把针头拿掉,看了看这针头和软管,也不舍得扔掉,好好地把它收藏在一块石头后面,之后摸了摸二傻的额头,还是很烫,连嘴皮上也烧起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泡,看着这些亮晶晶的小水泡,聂小琼心里又开始莫名的焦急起来,主要是二傻目前的伤口面积太大了,针水太少了,这种催眠术实在是起不多大的作用,既使再配上那些毛腹边草,恐怕也难以抵挡伤口的发作,聂小琼的心里一阵阵地难受,这可如何是好呢?。

    猛地想起来钱琳琳好象说过还有一些消炎药的,聂小琼是最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不过,还是咬了咬牙,来到钱琳琳身边,轻轻地推了推,见没有反映,脑子里也想运用苏醒语言诱导她醒过来,不过,觉得有些不妥,现在钱琳琳根本不相信自己,弄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万万用不得的。

    抬头看了一眼都市天师,一似笑非笑地看了聂小琼一眼,目光闪着不明的目光,聂小琼此时不想求助于他,没有什么好处,她是绝对不会帮自己的,这样的人很精明,还透着各种各样的现实,如果自己开口了,他还指不定又会对自己提什么要求呢?,暗想大不了自己还用先前的办法——交换。

    聂小琼再次轻轻地推了推钱琳琳,这种推的方式很特别,是那种由轻到重的,有点象推拿,众所周知,推拿对神经系统能起到不同的影响,不同的手法,起到的作用是不同的,聂小琼此时只想做对她的神经系统有一定意识的功能而已,动作不多,仅仅只做了简单的提、弹、叩击等一系列的动作,不过,却很舒缓,只是起到慢慢地兴奋作用,但不想猛地去推她,让她清醒过来恼怒自己,再者说了,要求她帮忙,最好还是柔和一些,惹得她不高兴。

    钱琳琳果然在缓缓地舒展中睁开了眼,虽然意识还有些模糊,眼里的神色还有一些蒙胧,不过,还是很快看清了聂小琼,脸上虽然有了一丝的不快,但看到都市天师有些几许深意地看向她,钱琳琳不由得坐了起来,问道:“什么事情?”,聂小琼赶紧冲她讨好地一笑,这笑看起来极不自然,显然是不习惯做这样的表情,也不知道如何能做好。

    有些低声地说道:“钱琳琳,你过来帮看一看,二黑的头还是很烫,能不能帮配点药?-----”聂小琼把这话说得很隐意,见都市天师不停地给钱琳琳暗示,不过,有了之前的交易,再笨的人也知道要向聂小琼提要求了。

    钱琳琳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摸了一下二黑的头,说道:“病去如抽丝,不过------”后面的这一句没有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而是转过头看了都市天师一眼,希望得到一些启示,都市天师环视了一下四周,全部人都睡着了,只有刘亚一个人眼里不明地看着一切,都市天师极不愿意地比了比,他首先指了刘亚又指了指他自己,划了一半,然后又附耳在钱琳琳耳上讲了几声,钱琳琳听完了,伸出手比了一个五字,聂小琼心里吃惊,这也太贵了,一点消炎药就要五碗饭,暗想二傻烧得太高了,是耽搁不起的,不过,觉得也太离谱了------,刘亚和都市天师是拿捏准了自己的心思,一心想着让二傻赶紧好起来,不过,自己现在最好还是讨价还价,争取一下,看看两人的反映再说,本能地伸手两个手指了比了比。

    “这傻子一直昏迷不醒,水米未进的,唉”刘亚轻轻地说道,这话听起象是自语,又象是同情,让聂小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本能向四周望去,爱大山、许茹和王彪睡得人事不醒,再转头朝刘亚望去,刘亚又把自己的心事拿准了,有些心虚地再次伸了两个指头比比,心里也没有底三人会不会同意,都市天师和刘亚摇了摇头,又伸出了四个手指头,聂小琼心想三碗是极限了,目光坚定地伸出三个指头比了比,然后把头侧向一边,似乎是在提醒愿不愿,就这些了,刘亚和都市天师两人一阵阵地交换眼神,最后刘亚点了点头,都市天师这才过来移过来,戳了聂小琼一下,点了点头,两人不用说话,也明白就这样了。

    之后几个人按手语的约定,不动声色地交换了各自需要的东西,聂小琼接过药一看,是一瓶阿莫西林胶囊,脸上略微地缓了缓,这药消炎是最好的,聂小琼觉得这三碗饭换得值,再仔细一看,几乎是满满一瓶,心里不由得一喜,眉头也舒展了开来,马上把倒了三粒出来,小心地把胶膜盖打开,掰开二傻的嘴,刚要倒了进去,见他一点反映也没有,本能地又马上停了下来,觉得二傻一直没有吃饭,这胶囊最好在饭后进行,而且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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