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戈生气了,“你到底做不做?”
做!当然做,你得开口啊!米契尔开始用手指对重点有一下没一下地捣弄,透明的液体顺着手指的抽动被带出来。米契尔早就按捺不住,但是他要等,等猎物自动走进陷阱。是时候投放诱饵了!手指轻轻曲起,交叠按压敲弹,这是战戈最喜欢的方式。
快点,快点求我!
战戈急得都快掉眼泪了,某人就是不给个痛快。
“啊~”坏死了,米契尔这个混蛋,但是不能否认的是真的好舒服,战戈的腰部随着手指的节奏轻轻摆动游移,“求求你了,快点插进来,里面好想要。”战戈终于忍不住折磨,开口求饶,反正都说了无数次了,侨情什么?
乖孩子,如你所愿!
米契尔解开身上的束缚干了进去,战戈绷紧身体接纳。
战戈吐出亢长满足的叹息,米契尔待他身体适应后就立刻乱来,这时候管他青潭和杰听不听得见,战戈只有撒开嗓子喊的份。
一个故意没命地干,一个只能没命地喊。
隔着薄薄的门板,饶是隔音效果再好,这么点距离,想听不见声音也难啊。
杰看着被关上的浴室门,真的很想冲上去拆掉它,然后把战戈抢出来。但是他知道他不可以,没有这个权利,他知道战戈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的含义,他没有争夺的立场。上课时的那个亲吻是太冲动的结果。
没一会,断断续续的喘息就从浴室里传出来,蚀骨的媚声,甜腻撩人,即将摧毁杰紧绷的脆弱的神智。
杰双手搓弄着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就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他的眼神就像一只发狂的野兽,浑身充满戾气。杰冲到正端坐冥想的青潭床边,把他推到,压上去就开始狂乱地撕扯青潭的衣服。
“该死的,让我做,让我做!”杰两眼发直,丝毫不顾青潭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结果杰肯定是被青潭拖到角落里狠揍了一顿。
青潭倨傲地俯视被打趴在地恢复理智的杰,“你小子再敢打我主意,老子一定让你菊花残,殇!”说完又在杰的肚子上补了一脚,青潭眼中泛寒的锐光,看起来确实没有在开玩笑,不过他现在的心情确实也很糟糕。发泄了下心情,青潭走出房间。
斯图亚特皇宫接待厅。
两个都是人上人的中的佼佼者,一个墨黑的发,银蓝色的眸;一个金色的发,蔚蓝色的眸;一个锐利不可挡,一个亲和万人迷。
侍女奉上茶水,忍不住瞟了几眼这位年轻英俊的男子,他弯弯嘴角,给了一个和煦的笑,侍女立刻羞红了脸,退下去。
“没想到,你竟然能在我这藏这么久都没被发现。”布莱恩率先开口。
俊美的青年,偕起茶杯轻啜,别说动作有多优美,就是露出的手腕关节处的线条,都让人觉得好看到迷眩。
“这次来主要是想让我的资金进驻到拉蒙。”青年开口,清朗的声线就像拂过大提琴发出时的优雅醇厚。
“这种事情不要来烦我,找有关部门批准后,我再接手。”布莱恩似乎不想多费唇舌,“你敢这么堂而皇之地过来见我,不怕我抓你吗,竟然假冒斯图亚特的公民,身份造假的罪行可不小。”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鸟,努力完结!!快快快,进入完结倒计时!我要开新坑~~~~
啊~~~~还有一篇男神啊,我要尽量控制在25w字左右,母鸡行不行!
想到两个新梗,好想写啊!
第106章不受待见
青年淡然地笑了,“抓我太简单了,何况对您没什么好处,而且想见我的人不正是您吗?”
“你倒是挺有信心的,我还以为你会去整形科换张脸再来。”布莱恩看着眼前的青年,笑容大方,举止得体,这个人就是在拉蒙消失了半年之久的艾维斯。仅仅半年之间,眉眼之间更加深刻,也许是经历了更多的社会洗练,艾维斯看起来成熟稳重不少。“资金进驻的文件我会让人尽快签署。”
“有劳。”艾维斯微笑点头,不卑不亢,“那么您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呢?”
布莱恩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出示给艾维斯,褐色的短发,清澈的眼,削尖的下巴,一脸生人勿近表情的少年不是战戈又是谁。艾维斯心中一紧,他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照片,静默着等待布莱恩开口。
“他是你曾经的室友,跟我说说他的事。”布莱恩直视艾维斯,把战戈的照片平放在桌面上。
艾维斯心下百转千回,这是什么意思?要情报的话,他不可能搞不到手,没必要特意叫自己过来说,而且他究竟知不知道战戈与他的关系,在摸不清底线前,艾维斯不敢胡乱开口,那天就战戈对布莱恩表现出的敌意来看,战戈是极有可能知道自己身份并且不愿意与之亲近的。
“您想知道关于他的什么事?”艾维斯只能这么问,他不可能直接问你为什么想知道,面对这个强国的独裁者,进退都要有分寸。
“任何事都可以。”布莱恩回得滴水不漏。
艾维斯笼统地讲起来,“战戈是个医护兵,他能力突出,枪法精准”
“停,”布莱恩霸道地打断,“不要说这些废话。”
艾维斯一直好脾气,就算被这么不尊重地对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权高位重的上位者,更重要的是万一以后成为岳父的话,总之要微笑,要礼貌。
“那么您准确地想了解哪方面?”艾维斯依旧微笑,不愠不火。
布莱恩思忖了一下,“那就生活细节吧。”
艾维斯点头淡笑开口,“战戈啊,别看他一脸精明样,但是他生活上不太会自理,体能很好,但是学术类的东西完全不行。虽然贪吃,贪睡,还爱发呆,训练的时候却很拼命,爱吃甜食,最喜欢的蛋糕口味是抹茶慕斯”艾维斯一口气说了很多,他本想挑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毕竟透露太多不一定是好事,但是他发现很多连自己平时都没有在意的小事,竟然全部都记得。
布莱恩竟然就这么听艾维斯说完。
“他有提起过自己的父母吗?”布莱恩承认自己不死心地想问这个问题,多少还是很在意。
“没有。”艾维斯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喜欢他吗?”布莱恩问得这么直接倒是把艾维斯问住了。
艾维斯的眼神明显地躲闪了一下,没有回答。
“喜欢。”布莱恩替他回答,“看你刚才说话的表情就知道了。”
表情!有那么明显吗?恐怕全世界的人都看出来了,只有战戈还不知道。
气氛陷入沉默,布莱恩似乎要开口,口袋里的电话却响了,他起身去房间的另一边接电话。回来的时候明显心情不善,但是他莫名其妙地甩了一句给艾维斯,“我允许你继续喜欢,但是最好放弃别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吧,他已经嫁给了斯诺家族的首脑,不过不会在他怀里待太久的。”
艾维斯走出大门,脑海中不断回放这句话,已经嫁给米契尔了吗?难怪那天会一起逛商场了。维克大概是知道的,却没告诉我是因为怕我没法接受吗?
夜风起,撩起金色细软的发梢,就像在抚慰这个寞落的身影。
黑色的高级轿车向他驶来,里面的一位俊秀青年迫不及待地开门下车,神情紧张地询问,“艾维斯,怎么样?”
“艾勒,他结婚了。”失落的语气就是他内心的写照。
艾勒知道艾维斯口中的他指谁,他也知道战戈嫁给米契尔的事。
“起风了,披上外套吧。”艾勒递上外套,比起递外套,他更想抱抱他,温暖他,但是他却连指尖都不能被容忍触碰。
很冷,即使披上再厚的外套也无法缓解这种寒冷,来自心底。
送走了艾维斯,布莱恩急急召集人员开会,可是却频频走神,他端坐在长形会议桌的一端,艾维斯的话中,有一点让他很在意,“战戈对鱿鱼过敏”。艾维斯无意中透露的这点讯息,让布莱恩有些坐立不安。是巧合吗,自己也对鱿鱼有严重过敏,可是那份dn报告(过敏体质是有可能遗传的)
会议室里交流的声音比往常更为激烈,布莱恩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地吵个没完,一句都没听进去。布莱恩头痛欲裂,猛拍一下桌子,所有人摄于威势,立即噤声,在布莱恩开口前没有人再敢出声。
这个哈帝真是会给人惹麻烦,手里的烂摊子已经够多了,都多大年纪了还出去惹事,以前玩得还不够吗?布莱恩眉头深锁,显然怒气正盛。
“打!”布莱恩就扔了一个字,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
战戈被米契尔好好疼爱了一番后,表现地很老实,也不是他觉得不好意思,□有声音是很正常的嘛,被听到也没什么了不起,但是总感觉整个寝室里都悬着一股低气压,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杰更是比之前表现得更冷淡,这孩子的心情什么时候才能正常啊!战戈也微微有些担忧。
四个人一间寝室,谁也不说话,米契尔死xg不改地粘着战戈各种调戏吃豆腐。
“跟你们说件事,”战戈趁着这会四人都在,就想跟他们都说了,维克那家伙消息一向快,搞不好已经知道了,“我今天毕业了,明天就要去军部报道,以后不会跟你们一起上课了。”
静默。房间里只有青潭轻轻翻动书页的声音,仿佛战戈从未开口说过话。虽然以前自己不爱说话,那时候明明相处很融洽,现在想表示促进下交流,掏空心思也找不到什么话题。
第二天一早,战戈就早早起床,因为是特殊时期,大家都还在睡,由于战戈起来,米契尔也无心恋床,起来给自家夫人打理穿衣。战戈又反过来给米契尔绑头发,这是这小两口自新婚第二天每天早晨起来后必做的例事。
从米契尔每一个动作里,战戈都能看出自己被多珍惜的对待,常年握枪的手竟然扣纽扣都那么轻柔,每天这个时候,战戈都觉得无比满足。打理好一切,两人牵着手去餐厅吃早饭。
听到关门声,青潭翻了个身,面朝杰。此时杰也相当默契地睁开眼,两人对视。
“合作吧!”青潭说。
“我拒绝!”杰一口回绝。
“请随意。”青潭挑挑眉,缩回被子里。
米契尔送战戈到达出舱口,然后目送他离开,走前还是依依不舍地吻遍了他的脸颊,来接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打断了两人的互动。
战戈从诺亚上下来,登上了一艘汽艇,放眼望去,只有眼前的诺亚依然如初,学校其他建筑只有个别较高的还露在外面,一些较矮的建筑只能堪堪露出屋顶。经过一夜,海水已经退去一些,在建筑上留下一截丑陋的的痕迹。
灾情可能会持续半个月甚至一个多月,大概又有些人要伤心了吧!
总军部在较远的另一个市,那里没有受到海啸波及。开汽艇的年轻人把速度开到最大,在水面上做各种漂移甩尾动作,快速地穿梭在林立的楼群之间,战戈面无表情地端坐,臀部就像粘着座位上一样,纹丝不动。高速惊险的半个小时后,开汽艇的年轻人停了下来。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战戈。
“战戈上校。”电话里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
“是。”
“我们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你所在的地区正是重灾区,本来是留了一个文职给你,既然这样你就留在市里的军区总医,证件之类的会传到那边去,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就这样。”对方连自我介绍都没说,嘟一下就挂了电话。战戈不受待见的程度可想而知了。文职的意思就是你没什么实权,现在敢情好了,直接叫你从哪来回哪去。
战戈虽然已经25岁了,但是外表看起来却二十不到,简直就是个嫩学生,以前的军部档案已经被注销,现在的档案又是加密的,莫名其妙地突然就晋升到少校自然会惹人微词。这些战戈多少会预料到,但是半路上就被杀回来,倒是在战戈的预料之外。
“去郊区的军区总院。”战戈淡淡地跟年轻人说,听不出有一丝的不满。
“你不生气吗?”年轻人惊讶地问。
“这没什么。”
年轻人重新发动汽艇打圈往返。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年轻人驾驶着汽艇跟战戈说话,但是没有人接话,也许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接着说,“我被派来接你,另外作为你的助手。”刚开始我还挺高兴的,有个少校带运气是很不错的了,一看到你我就觉得以后估计升职无望了,所以飚汽艇想吓唬你一下,显然对你没什么效果。当然后面这句没说出口。“我叫”
“送我到军区总医后你就回去吧,我不需要助手。”战戈打断他的话,估计他的耐心只对那五个人才会发挥出来吧。
“啊?”年轻人不满,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就赶人,上头没命令,我也不能擅自离开,小青年头疼,“那你自己跟上头说。”
跟高官打交道不是战戈喜欢的。
“名字。”
“徐源。”青年不大乐意地回应。
徐源,战戈这才拿正眼瞧对方,“徐愿是你哥?”
对方一个猛刹,“你怎么知道?”
战戈没有回答,挥挥手,示意继续走。
徐源试图跟战戈搭话,好几次都得不到回应,自知没趣就不问了。到了军区总医,这里地势较高,但是也被淹了好几层,伤员都是用皮划艇运送过来的。
“学医吗?”战戈问。
“学过一年。”徐源呐呐地回答,“好多都忘了。”
“全部给我记起来。”战戈严厉地瞥了一眼他,徐源一下如芒刺在背,脑中闪过无数曾经的知识点。
“是!”徐源下意识地行了个军礼。本以为是个花枕头,没想到好可怕的气势!我宁愿没有少校带啊!他肯定在拿我出气,徐源忿然地想。
综合大楼的一侧窗户里有人朝这边招手,徐源开着汽艇慢慢靠近。
“战戈少校,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到了,我们接到通知就立刻”为首的中年人笑容满面点头哈腰地跟战戈打招呼。
战戈翻进窗户,这里原先被海水浸泡过,蒸发后带着海水独有的咸腥和石灰味,让我不适。
“废话少说,带我去急诊室,汇报一下伤员数量和大致情况。”
什么东西?他小声地啐了一口。
战戈当然听见了,他扫了一眼这个男人。
中年男人神色不善,碍于战戈的军阶,其他人也不好开口说什么,毕竟少校级别的会来郊区总医的也就战戈一人。原本以为会是个能帮上忙的,再不济也是个像样的军人,没想到来了个跟娘们一样没区别的,还傲得不像样。
气氛很僵!
“带路。”战戈让开一步,其中一人自动走在前面带路,有人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虽然床铺各方面都还有转圜余地,但是医院人手远远不够。
这个临时当做急诊的大厅内挤满了人,右侧用白布拦起来,当做临时的手术室。哭喊声和痛苦的呻吟声直击耳膜,战戈皱了皱眉。
“让!让!让!快,七号手术室准备手术。”
一个孩子被推进来,左侧脖子上嵌了一块玻璃,半个人已经被血染透,神色平淡,但目光依旧是清明的。战戈知道,这个孩子没有求生意志了,即使她还活着。
战戈木木地看着,突然跟上去,“这个孩子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终于更了啊,两个月前开始喊完结,喊道现在都还没完结!对不起你们,→_→!!!
第107章生生死死
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子被推进白色帘布隔起来的小空间里。
战戈穿上手术服,带上口罩和手套,他在无影灯下查看了一下伤口。孩子只是木然地盯着上面看,像要把这个空间看穿了一样,一动不动。
“颈部切割伤,左侧颈部有15长伤口,伤口整齐,颈外动静脉、甲状腺下动脉,颈前动静脉断裂,伤口出血不止,左侧颈5、6、7神经从根部断裂,受创时间三十分钟左右,轻微感染,行动静脉血管缝合,左侧颈5、6、7神经缝合术,准备手术。”
身后站着一排院方领导都一脸不解,看着战戈一脸平静却十分笃定地说明情况,都在心中腹诽。
什么仪器都没用,他怎么知道伤了哪几条神经?
这就开始了?
可不可靠啊,可不要乱来啊?
身边的徐源抽抽脸上的肌肉,“少校,连接神经前我们先要施行周围神经探查术,不然怎么接啊?”
“我看得见。镊子、无创线、针。”战戈盯着伤口对着徐源伸手。
“额,上校,您确定不需要显微镜或者放大镜吗?”你当你是火眼金睛吗?徐源在心里翻白眼,这少校是不是太自负了。
“我说我看得见。”战戈皱眉,他已经很不耐烦了,“怎么那么多废话。”
“那麻醉”
“不需要,这个孩子可以不需要。”
疼,才能让她觉得还活着吧。
床上的女孩斜了眼战戈。
“啊?”徐源表示无法理解。一面把工具递给战戈,一面在心里想,还叫人家孩子,自己也没多大嘛。
“手术开始,我要拔玻璃了。”战戈把手放在玻璃片上,示意开始。
从玻璃被拔出,清创、止血、缝合,一气喝成,速度之快,让身边围观的院方领导都瞠目结舌。徐源盯着战戈专注地缝合伤口的表情,这时觉得这位年轻的少校真的是帅呆了。
女孩极力忍受痛楚,接合神经时,她终于喊了出来,“疼!”
“徐源,按住。”听到战戈朝自己下令,徐源一个激灵回神,帮忙按住女孩扭动的身体。
“忍着。”战戈严厉地对女孩说,手里加快了动作。
女孩大概觉得委屈,但是尽量克制,却还是憋出了眼泪。在女孩觉得自己快要痛昏过去,无法再挨一针的极限时,战戈完成了缝合。
战戈舒了口气,低头看着泪眼婆娑的女孩,虽是平稳的口气,多少柔和了很多,“好了,现在可以哭了,但是不要太用力。”
女孩隐忍地嘤嘤低泣。
“好好休息吧。”离开前,战戈伸出手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结束了手术,女孩被推了出去。
“哎呀,少校的医术不容置疑啊,竟然能完全不依靠任何仪器就能完成诊断和血管、神经缝合,您这是怎么做到的?”身后立刻有人拍起马屁。
“下一位,”战戈转身对着这一群领导说,“有空站在这里看,不如去外面帮忙。”战戈说话的表情就是那种一板一眼非常欠揍的样子。
几个领导一走,徐源就凑过来,“少校啊,我们以后在这里工作,要过做好人际交往的工作,跟院方领导要搞好关系才行。”
战戈白了他一眼,“你去做。”
“啊?那人家要也是拍你的马屁,我怎么做啊?”
“废话少说,下一个。”
忙了一整天,徐源的脚都跑软了,帮忙的护士换了一个又一个,战戈已经围着手术台站了八个小时以上了,这是一位骨折伤患,手术已经接近尾声,战戈在做最后的固定包扎。天色已经渐晚,大厅里亮起了灯,战戈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
“好了,下一位。”
徐源简直想赖在地上装死,这样不吃不喝地干,要不要这么拼!刚做完手术的患者被转移,徐源躺倒在一边的病床上,“下一个病患,姓名徐源,病症,劳累饥饿濒死。”徐源躺在床上翻白眼,还一抽一抽的。
战戈还在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下,床单一撂,把人甩到地上去,伴随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一声凄惨的嚎叫。
“医院,请保持安静。”战戈神色淡淡地拨着餐具里的饭菜,提醒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年轻人。
“我说少校,你也太过分,就这么直接把人翻在地上。”徐源义愤填膺地咬着嘴里的蛋。
“工具盘是你自己打翻的。”
“可是人是你掀下去的啊。”
“那是你自找的。”战戈挑眉,谁让他在没说明的情况下躺在病床上玩。当时已经没有特别急的伤患了,徐源就是想躺着休息下,然后逗一下这位一直面无表情的年轻少校。谁知,不幸却突如其来降临。
“啊,我的屁股!”徐源一脸悲戚地揉着自己的屁股,他翻下床时打翻了工具盘,结果屁股被扎了好几针。
战戈瞟了他一眼,被徐源的表情逗笑,然后继续低头拨饭菜。战戈觉得没胃口,并不是因为饭菜不好吃,对于吃的东西,他一直都不挑剔,是最近被养刁了,还是不是他们坐在身边就觉得吃不吃饭都无所谓呢?
笑了?徐源被战戈的笑惊艳了,淡淡的,若有似无,弯弯的嘴角和眉眼,看起来那么鲜亮动人,明明看起来那么难以亲近,笑起来的样子却似桃花盛开一样美。不过少校长得那叫一个美啊,托了一身军装的福,如果不是眉宇间有着男儿独有的英气,恐怕真是雌雄莫辩了吧。徐源盯着战戈看个没完。
战戈注意到他的视线,战戈以为徐源仍旧对摔倒的事耿耿于怀,于是问,“咳,你那个屁股要不要我帮你看一下。”
“啊,什么,屁股?”徐源立刻脸一红,结巴道,“不,不用了,不疼了,一,一点都不疼。”红晕快速扩散直至耳根,红到透亮,他刷一下站起来,“我,我吃饱了,少校请,请慢用。”徐源端着没吃几口的餐具匆匆消失在食堂,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战戈。
战戈实在不想吃饭,摸出手机,手机是米契尔非要买给他的情侣机,有时米契尔表现的就像个小孩,说是手机也要配对,战戈没办法只好收下。之前为了专心手术关机了,战戈一开机,短信一大堆,全是米契尔。战戈一封封看过去,然后简单地回复了他,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以及以后也不会去太远的地方,就留在军区总医。阖上手机,战戈就把晚餐瞬间解决。
肚子填饱了,心情也不错,接下来是该去找个好地方冲刺下能量圈了,今天耗费了不少,快用光了。
战戈正走在过道中,寻思着到哪个安静的地方练气,一个护士急急忙忙地冲出来,不偏不倚地就撞在战戈怀里,战戈眼疾手快地稳住她的身形。这个护士战戈认得,白天帮忙做过助手。只见护士忽然脸一红,他随即放开,手却被立刻抓住,女护士一边拉着战戈一边跑,“上校,幸好遇见你了,快,有名产妇疑似受惊过度,早产了!”
战戈一下懵了。
早产!
“不是,我只看过书,接生完全没有临床经验啊!”
“来不及了,您先救个场吧!”护士拉着战戈冲进临时产房。一名年轻的孕妇正躺在产床上,抑制着痛苦的呻吟。
“我先顶着,你快去找个专业的来!”战戈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助产士,孕妇资料,胎儿情况。”战戈迅速进入状态,听取了全部的内容后,他定定神,“孕妇情绪不稳定,孩子未足月,顺产有风险,剖腹,手术开始。”
具体内容就不写了,大家估计也没兴趣知道。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当战戈抱出婴儿的那一刹那,他觉得好像得到一种救赎,一个新生稚嫩的生命就在他的手中。
产妇精疲力竭,闭眼休憩,小婴儿的情况很好,就睡在产妇身边,脸上的脏污被擦洗干净,皱巴巴的脸,一点都不可爱,甚至有点丑。战戈很好奇,他上前去逗弄这个软软的小东西,小婴儿竟然一把握住战戈的食指,塞进嘴巴里允吸,牙床的嫩肉磨着指尖就像搔刮在心尖上,痒痒的,战戈一笑,抽出手指,谁知他竟立刻张开嘴大哭,战戈只好重新把手指塞回去。
战戈的洁癖症开始发作,怎么办,虽然小宝宝的口水是干净的,但是
战戈反复试了几次想把手拿出来,都没成功,最后护士拿着奶瓶塞进小宝宝嘴里才终于解救了战戈。
战戈坐在自己独立的办公室里,回想今天的一切。他弯弯右手的食指,轻笑。顿了顿心神,进入幻境练气。蓝色的光球顺着|岤位一圈一圈的循环,金色的神识在眉间翻转流动。
幻境中忽然薄雾弥漫,战戈端坐着一动不动。意识变得很轻,身体好像如烟一样飘渺,拨开层层白雾,战戈发现自己正在俯瞰整个医院。
战戈一惊,该不会是魂魄跑出去了,要怎么收回来?以前没遇过这样的问题,没请教过青潭,末石都一年没出现了,只愿魂魄游荡完能顺利回来。
撕心裂肺的哭声从一扇窗户里传出来,战戈看了过去,一位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床边的脑波探测仪不再有起伏,赶来的医生沉重地宣布了“脑死亡,无需抢救”的噩耗。一位妇人扑倒在床边痛哭,很快被人搀扶了出去。战戈又往别的地方看去,一对情侣灾后重逢,不顾众目睽睽,相拥激吻,羡煞旁人。一位老妇守着病床祈祷,企盼床上的儿子能够醒来,这是一位为救他人牺牲了自己的战士。白天战戈抢救过的那个女孩正仰躺在床上,睁着空洞的眼盯着天花板,房间里是沉重无声的哀默,战戈看过她的记忆,她在灾难中失去了双亲,但是她会带着对双亲的爱和记忆努力活下去。
“哇~!”洪亮的哭声,战戈认得这个声音,是今天他接生的那个孩子。产妇轻拍着孩子的背,把他挽入怀中哺||乳|,小家伙攥着拳头,心满意足地允吸。
战戈看过一个个房间,悲喜哀乐,各种各样的表情,他的心中萌生出一种非常朦胧的意念——生生死死的轮回。
我们喜生悲死,却不知“生即是死”:只要有生命的所有,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走向死亡,当走到他的终点时便会离开间世,这是自然规律。“死即是生”:有的明明已经离这个世间,但是属于他的精神确永不息灭。“生亦死,死亦生”:生代表新的未来同时也会成为将来的过去,死象征着过去,但那是曾经的未来。“生死一念间”:人生短暂,如何让后来人记得我们“生时的一切”,并把这种“生时的一切”永远流传,最后得已死后重生。
死者可以生生者可以死,不过一念之间,生死何惧!
窗户的玻璃上突然出现蓝色的点点幽光,战戈将视线退远,退到很高很高在几千米外的高空上,大地上无数的蓝色幽光正往天空上浮,星星点点,微光闪烁,战戈自己也化作一点蓝光,飘飘忽忽地浮上云霄。
幻境中,身边的薄雾霎时间驱散干净,战戈眉间金色的神识光芒乍现又瞬间消失。体内的能量圈已经冲的很慢很慢,金色的神识顺着|岤道裹住蓝色的能量团,带着它一路冲了过去,战戈强撑,一鼓作气,一直到金色的神识不再前进才停了下来。
身体无比轻盈,战戈欣喜,竟然冲过了二十七圈,晋级了!
战戈还在惊喜之余,眼角却瞥见桃花瓣随风飘落在脚边。转身,却发现置身仙境,小桥,流水,成片的桃花盛开的树林。
亭子里,一黑发男子倚在石桌上,着一身华贵的黑色长袍,他睁眼,慵懒地伸了个腰。
“‘世间最公平者为死神,君不见,凡圣贤愚贫富妍丑寿天皆归一死,叱咤风云,不可一世之王候将相,难免幻化,长寿如彭祖,虽为八百高龄亦终属南柯。’生死问题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问题。对生者来说,要想到我从哪里来,对行将垂暮的人来讲,就要考虑我将到哪里去。所以生与死既不能迈过去,也不能躲开。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参透生死观。”轻纱后面的男子站起来,向战戈走来,“真是有够走运的你!”原先明明是沉稳平静的语速,后面这句话的调调完全变味。
“末石,你这个家伙,一年不见,哪里去了?”
“太累了,睡了会。”末石揉揉脖子。
战戈无语,系统也会累,可真是有够矫情的啊!
“刚刚我”战戈想问刚才的神奇体验,末石立刻抢答,“是你的意识流离了出来。”
“意识?”战戈还以为是自己的魂魄出来了,虽然他以前并不相信什么魂魄鬼怪。
“加以锻炼,比监控摄像头还好用,爱看哪里看哪里。”末石走到他身边一脸坏笑,“作用不少哦,比如可以偷看美女洗澡啦,或者观摩情侣野战啦”
战戈满脸黑线,虽然功能不错,不过他没兴趣偷窥别人的。
“我说你干嘛变成那个人的样子。”那个人指的是在沙漠石壁里看见的那个人,青鸾。
“你不觉得这样子才配得起我这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吗?”末石自恋地拨拨头发。
战戈翻白眼,不做争论。
同样在练气的青潭猛然睁开眼,他呼出一口气,收了功。
没想到练气三年竟然冲过四级,战戈成长的速度远远超出青潭的预料。
时间越来越来少了!
青潭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何事?”电话里传来如霜雪清傲冰冷的声音。
“帮我做两件事,事成后,宗主的戒指我双手奉上。”
对方似乎在思虑。
“放心,不是什么登天难事,也不关乎道义。”青潭笑着说。
“说。”
“第一,帮我找一个练气超过百年的人,越久越好。第二”
作者有话要说:锁了好几天,各位久等了!
第108章新任上校
灾后已经一个星期,许多病人的情况都有所好转,海水通过各种方式的疏导都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只剩一些低洼的地区还有积水。
战戈正带着小助手徐源巡视病房,记录病人们的情况,正认真查看病人的情况,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战戈把手机摸出来看了一会,递给徐源。
“关静音。”因为他自己关不来,没研究过。
“啊?哦。”徐源乖乖关了静音。
等战戈把自己负责的病人都看完一遍后才想起来刚才有人来过电话,想了想还是回拨回去。
电话一通,那头的人就开口,“今天你走运了,请你看戏,速度快点。”
战戈倒是感谢他没有发难自己,看了看手里病患的名单,又想自己好久没见过那几个人了,虽然对八卦没兴趣,但是还是去一趟吧。战戈安排了徐源去分配工作,自己出了军医总院,才发现根本不认识路啊!
战戈正踌躇着往哪个方向走会有公交站牌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身边。
徐源狗腿地跑下来,给战戈开门。
“上校,上车吧。”
“哪来的车?”
“医院配给你的代步车啊!作为你的贴身助理,我得时刻在你身边照称着。”徐源拍拍自己的胸脯。
战戈颔首,上了车。
车上战戈静默,徐源憋得浑身难受,这位年轻的少校也太不爱说话了,完全不知道怎么沟通啊!徐源瞄了眼后视镜里战戈,战戈似乎发觉,抬眼望他,徐源立刻收回眼神,脸却不知不觉地烫起来。
到了学校,徐源是没法进去的,战戈没办法出示了少校的军阶证明才顺利带他进去。
校园在短短几天内已经被整顿得跟之前无二致,仿佛那场海啸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叫人惊叹的高效率。站在诺亚正门,战戈打开手机,按照信息上的指示,来到勒斯所指的监控房间门口,金属的门自动打开,勒斯一个人坐在整块大屏幕面前,嘬着咖啡,环境安静却让人觉得压抑。
“来了,坐。”勒斯头也不回地简短交代。
战戈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坐在他身后,大屏幕分成一个个小格子,屏幕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
“你错过了前戏,差不多了,走吧,逮老鼠去。”勒斯搁下咖啡杯,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战戈似乎听见从他身边经过,勒斯的轻笑,真是摸不准他的心思,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撒克逊走在灯火通明的走廊里,神色严正,他一手搀着一个人,一边从容地打开眼前的密码锁。不过被搀扶的人似乎不太配合,老是不停挣扎。撒克逊猛地攥住他的手臂,并用眼神进行无声的警告,对方也还以颜色,但是多少收敛了一些。
撒克逊带着人顺利地通过了一道道设置了密码的门,出了这个电梯,出去就行了。
但是,电梯门打开后,撒克逊却怎么也迈不开腿。身边的哈帝突然裂开嘴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干涩难听。
勒斯带着战戈以及一队武装的部队依次排开站在他面前。
勒斯侧身让开一条道,“怎么不出来,走吧,门我都替你打开来。”外面阳光正好,从大门投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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