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是想着,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喂!我说你啊,要对我的主人做什么?”
预料之中的巨大爪子并没有拍在他的身上,而是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女声。
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把紫黑色的唐刀,稳稳的挡住爬行者那巨大的爪子,并且割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是谁?
他向上看去,然后看到了她的脸。
好漂亮,也好冰冷,她的脸很精致,也很熟悉,就像是……花花?!
但是又不一样,她脸上的线条要比花花坚强许多,这是……进化?!
那原来的花花呢?在哪里?他不想要这个样子的花花,花花的样子应该是那个乖乖巧巧的女孩子啊!
可是她救了他,她太冷了,就像一块坚冰!她不是他的花花!
“主人——主人——这里,这里。”这个声音?
是花花那乖巧的声音?
他转过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主人!在这里!”
他看到了!
在那个街角,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的小花花。
那这个是?
“邪,主人。”她说了一句,又看向了爬行者,冷冷的继续道:“敢伤害主人的,不管是什么东西,统统要被抹杀掉!”
怎么回事?
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的脑子里满是问号。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战斗仍然在继续。
邪和爬行者对峙着,各自盯着自己的对手。
一动不动,双方都在累积着气势。
怪物的耐心始终是比不上人类,所以它先动了,极其惨烈的扑向它的对手,它的嘴大张着。
似乎要将她全部吞进肚子里。
她把黑白雪平举在身前,与眼睛等高,穿过那刀锋形成的细线看着向她扑来的敌人。
从那个角度看过去,似乎整个敌人已经被她劈成了两半。
她“哼”了一声,迎着爬行者将长刀狠狠的斩出。
“呲啦——”
她的长刀划开了它坚韧的表皮,而它的抓子也拍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拍倒在地。
靠!
还反了你了!
刘凯挣扎着站起来,想要挡在爬行者冲向邪的路上,他不能忘恩负义,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血量已经无法再次承受住它的攻击。
可是他不能躲,他的背后就是被拍倒的邪,他不知道邪能不能再次承受着致命的一击,所以这一次的攻击他必须要挡住,哪怕是付出生命。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执着的人。
是的,他怕死。
但是!
他绝不允许别人为他而死!!
“不要啊!主人!!”两个声音完美的重合在一起,只不过一个清冷,一个柔软,但是却表达着同一个意思。
一道白光出现在刘凯的身上,这是花花的治愈术,暖洋洋的,很舒服,他感觉到了花花对他的爱,这么死也值了,他如此想到。
然而,一道秀丽身影突然挡在了他的身前。
是她!邪!
为什么?!
她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在刘凯一眨眼间就挡在他的身前。
他想推开她,然而晚了,爬行者巨大的爪子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
“噗——”邪吐出一大口鲜血,喷在了刘凯的脸上,但是很快的就被他的泪水冲开了。
“所有伤害主人的,不管是什么,都不能饶恕,主人不应该为邪而死,您有这样的念头邪就已经很满足了,请不要真的这么做,不然、不然邪——”
她没有再说下去了,而是喷出一大口鲜血,转身把那把紫黑色的长刀插进了爬行者狰狞的大嘴里,然后倒在刘凯的怀里,冰冷的脸上绽放出一丝迷人的笑容。
她的身体化做一片片晶莹的亮光,像是一只只美丽的萤火虫。
他想抓住她,可是那亮光却从他的手边溜走,然后渐渐的、渐渐的变小。
渐渐的消散在空气中……
“不——”
眼眶被挣裂开,红色的鲜血顺着他还带着些稚嫩的脸庞向下流淌。
他不喜欢悲剧,悲剧却在他的身边发生。
“我杀了你!!”
他想拔出她的长刀,却听到“已认主”的声音然后手被弹开。
他的蚁牙长刀被震开的太远,远到他没有时间去取回它。
所以他扑了上去。
他还有牙齿!
他狠狠的咬在它那脑浆般的头上,状若野兽。
嘴里的血腥气令他疯狂,然而它的皮还是太坚韧了,坚韧到他根本撕扯不动。
他的泪在流,冲淡了脸上的血色。
他的血在流,将脸色的红色染的更深沉。
他被痛苦的爬行者甩飞,跌落在地上,扬起一股飞灰。
天很阴,阴的令人压抑。
爬行者在挣扎,然后不动了。
“叮,恭喜玩家刘凯杀死爬行者,获得杀戮点100点。”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杀死爬行者,获得杀戮点1000点。10分钟后将离开该副本。”
他觉得耳朵里传来的系统提示音特别刺耳,就像是讽刺他的无能。
明明是邪杀掉的爬行者,他想。
他把身子蜷成一团,想着想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自己还真是个废物,做什么都做不来,他把头埋在双腿间,嚎啕大哭。
就像个孩子。
不。
他本来就还只是个孩子。
这个浣熊市副本的蔚蓝色天空,似乎永远也不会从阴霾后显露出来。
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城市,红色的衣服,迷茫的孩子,还有……
那大滴大滴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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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支持,5分钟后还有一章
第十八章清洁溜溜
“主人,”花花从街角走到刘凯的身边,在他的背后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把可爱的脸蛋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吐气如兰,“邪还没死,她也不会死。”
她指着自己的心脏。
刘凯叹了一口气,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是枪店柜台上摆着的,被他揣进自己的衣兜里,不知道是什么烟,盒子上印的全是英文字母,这东西单个儿的他认识,但是排在一起他就懵圈了。
他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这个牌子他认识:zippo
打开盖子,声音很清脆,他笨拙的蹭着打火轮,把火苗点起来了。
然后发觉还没有把烟抽出来叼在嘴里,他见过别人怎么抽烟,不过第一次真的实践起来,还是有点手忙脚乱。
终于,他还是抽出了香烟放进嘴里,歪着头凑到打火机跟前点着火,接着狠狠的吸了一口。
“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咳嗽的原故,他的眼泪流的更欢了,流的更加的止不住了。
他继续抽,一边咳嗽一边抽。
“我知道,我知道她没有死,”刘凯抽噎了一下,“她会永远活在我的心里的,永远——”
“不是!花花说的是邪真的没有死!只要花花没有死,邪就不会死!”
嘎?!
他愣愣的看着小花猫,有点没回过来神,泪珠还挂在脸上。
她看到她心爱的主人挣开的眼角,心疼。
小姑娘颤抖着,把刘凯抱在怀里。伸出舌头着主人受伤的眼角。心疼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邪是怎么回事?还可以活过来的么?”
“不是活过来,是还没有死。”她纠正了一句,然后开始向刘凯解释着……
“杀——”
崩怀的花花眼里只剩下了疯狂,她无法控制住她的杀意,她只想把这些想要吃掉她的东西砍得稀碎,砍成一堆一堆的肉酱。
黑雪学能够感觉得到它主人的发狂,隔了多少年?它上一次品尝到鲜血的腥味?
它本就是为了战斗而生!
她的眼睛由绿色渐渐转为赤红色,同她被鲜血染成的红色连衣裙很般配,唯一显得不太协条的,是她被鲜血凝成一绺一绺的无法飘舞起来的金色长发。
凄美迷离,这是一种残酷的美学。
那把长刀太锋利了,以致于所有碰到它的东西,都被劈成了两截,到处是鲜血,到处是断臂残肢。
可是丝毫不畏惧死亡的丧尸还在不断的朝着崩坏的花花涌去。
它们以为她是食物,可实际上——
她是来自地狱的少女,尽情的收割生命。
她是一朵只有在地狱才能盛开的彼岸花,而此刻,她正在制造一个血之地狱,为了自己的怒放精心的做着准备。
当单纯的花花开始黑化,她的体内开始生成另一个极端。
一个是治愈,一个是杀戮。
一个是光明,一个是黑暗。
而这两个同样单纯的极端,内心里却有着一个相同的羁绊。
而这个羁绊,就是她们共同且唯一的主人:刘凯!
太浓了!浓到整间超市里都飘着淡红色的雾气。
血腥的味道太浓了!
那道红色的美丽身影,被太多的丧尸围在中间。
在这个灰色的世界里,这一点深沉的红色是多么的迷人啊!
她脚下鲜血铺成的红色地毯就是她的舞台。
她在跳一种华丽的舞蹈,鲜血是她手里挥舞的彩带,丧尸沙哑的嘶吼声为她伴奏,她在只属于她的舞台上尽情的绽放光彩。
她身子的每一次舞动,都会带走一条美丽的灵魂,尽管这些灵魂都曾有过一个肮脏的。
渐渐的,再也没有丧尸涌进来,而超市里站立着的生物却越来越少。
地面上扑了厚厚的一层碎尸,脚踩在上面唧呱做响,黏稠的令人的胃不住的翻滚。
她就站在超市的中央,因为是唯一一个站着的生命,所以很显眼。
她慢慢的平静下来,一只瞳孔变为墨绿色,眼睛里满是畏惧和恶心。而另一只依旧是赤红色,充斥着杀意和冰冷。
“你是谁?”她怯生生的问,可是那怯懦的语气里却含有两个声音。
“我就是你。”她继续说了一句,依旧是重合在一起的两个声音,不过语气却变的冰冷,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我就是花花。”
“你也是花花?那花花呢?谁是主人的花花?”
“我们都是主人的花花。”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红色的瞳孔冰冷里透出一股羞涩,而墨绿色瞳孔里的恐惧与恶心则完全被幸福所替代。
“不过花花这个名字太懦弱,”她冷冷的说,“从现在开始,我的名字叫做邪,邪魔的邪。”
“那我是花花还是邪?”
“你还是花花,我才是邪。”
“可是——”
“所以我现在要出来了。”
她说完这一句,身体变得模糊起来,似乎有一道人影不断的向外冲。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冲了出来,手里还握着黑白雪。
两个模糊的人影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这是两个花花?!
只不过墨绿色瞳孔的花花还穿着红色的连衣裙。
而另一个赤红色瞳孔的邪版花花则光溜溜的登场了。
“不一样的喵?”花花好奇的盯着邪的身体,托起了自己的胸,“花花是圆圆的形状的,而邪是要挺很多的。而且花花下面有金黄|色的小毛毛,可是邪没有的喵~清洁溜溜的!”
“没有?!”刘凯吃惊的问。
“是的!没有的喵!”花花很肯定的回答。
他看到过花花长着金黄|色毛毛的那里,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可是花花说邪没有长毛毛……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绝对不可以想的画面,然后鼻血“咝咝”的喷了出来。
“接着说,”他用纸团堵住鼻孔,示意花花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记着邪刚出现的时候穿着衣服的,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特别想知道。
“后来啊,后来花花问邪她那里为什么会没有毛毛,邪说那些毛毛看起来太软弱了,她不会考虑,所以离开我的时候就去掉了。”
毛毛会显的很软弱么?
那个也可以去掉?
靠,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他骂了自己一句,汹涌而出的鼻血把那两个可怜的纸团狠狠的顶飞了……
“我是问后来怎么弄到的衣服?”他再次堵住鼻孔,这次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胶带把纸团固定在了鼻子上。
“衣服随便找了家店就有的啊,邪说那件衣服很拉风。”
说到衣服,刘凯突然想到邪刚出现的时候,那件红色的连体紧身衣,上面还有黑色的网状条纹,的确很拉风,可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所以啊,”花花总结道,“虽然邪的消散了,可是她的灵魂还留在花花这里,等到她的灵魂恢复的时候,还会从花花的体内分离出来,也就是说,只要花花和邪剩一个人没有死,就等于两个人都活着。”
大欢喜结局!刘凯想要欢呼一声。
那邪出来的时候还会是清洁溜溜的么?
靠!你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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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欢迎大家支持~
第十九章我什么也没看见!!
“所以说啊,邪并没有死,只是休眠而已。”花花乖巧的说到。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刘凯皱成一团的脸终于舒展开了。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觉得小日子过的特别滋润。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把崩飞的蚁牙大刀捡回来装进物品栏。然后把身上的装备都扒下来放回去。
至于黑白雪,他碰不了,所以让花花拿在手里。
这把唐刀的属性看的刘凯的口水不断往下滴嗒,跟他的蚁牙长刀一比:忒狠了。
刺目的白光一闪,两人从这个灰色的世界消失了,一阵冷风吹过,卷起一片尘土,战场的狼籍依旧,在这不大的一小块空地上,红色才是主题……
感受到身体下面软软的大床,刘凯舒服的想要呻吟一声。
然而。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屋子里似乎多了点什么,多了什么呢?
他注意到了站在床边的杨欣。
她的脸上写满了尴尬二字。
“嗨,大家好。”她打了声招呼,拨了拨挡住眼睛的头发。
“好……”他木然的回了一句,她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赖杨静,”她自做聪明的加了一句,她以为黑暗之中他跟本无法视物,所以把自己最讨厌的一个女生的名字说了出来,并且对自己的急中生智感到了一点小得意。
她当我是傻子么?刘凯有点恼怒的想到,你妹的!别说他能看到,就算看不到他还听不出来声儿么?
“杨欣,你什么意思?”他问了一句,“没事儿不经我允许上我家来就是为了逗我玩来了?!”
他现在不想见到她,那个误会解释不清,他也不想解释了。更何况现在他们还是敌对关系,他得完成他的任务,而她是星期八。
他被她找人围殴,她也被他顶了一头锤,刘凯知道那一下的力道,没把她顶出脑震荡算是庆幸的了。
难不成她脑子出问题了?想到这,刘凯又加了一句,“我是不是把你顶坏了?”
“谁让你顶了?”杨欣脸带尴尬,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私闯民宅是不对,你也不能跟我耍流氓啊!果然是个大色狼啊,小小年纪就跟别人同居。”
“我耍什么流氓了?”他没好气的说,旋即也想到了“顶”的问题,就又补充了一句,“你思想能不能别这么肮脏啊?我说的是我那下头锤是不是给你脑子顶出什么毛病来了?”
其实他心里还加了一句:我和花花同居的事你不也同意了么?
同毛居同居?!
那能叫同居么?!
那叫照顾,照顾懂不懂?!
没文化真可怕。
他摇了要头,也真可悲。
“你脑子才有病呢?”她给刘凯甩了个卫生眼。
靠!
跟这个女人没法沟通了,她吃了枪药啊?不强词夺理能死不?
“杨欣我对你无话可说了,你牛逼,”他对她竖了一下大拇指,接着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画出道道我接着就是了,这样无理取闹的你有意意思么?”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你把花花、把花花……”她的声音有点颤抖,然后突然指着花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花一愣神,木木的回答道:“我叫花……”
“花什么?!”她喊,声音有点歇斯底里。
“花无缺!”刘凯赶忙打断,接了一句,“这个小丫头叫花无缺,你那么大声想吓死谁啊?”
花无缺?这糟烂名,他自己就先汗了一个。
“对,花花叫花无缺。”她好看的大眼睛盯住刘凯,似乎是在问谁是花无缺。
完了,全漏了。
护舒宝,24小时不泄不漏。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想到了这句广告词。
给小花花用用?她现在需要了吧?怎么没见过她用?!
没到时间?
靠!紧要关头往哪想呢?!回神回神……
杨欣看着刘凯的眼神很复杂,她的脑子有点乱,这几天她本来就处于每个月最闹心的那几天,似乎自己的生命力不断向外流淌,她心血来潮下,蹭蹭的从窗户爬进刘凯的家,要知道,刘凯的家可是在四楼啊!这小妞真是……
她咋就那么闲的慌呢?
“这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的声音有点颤抖。有点乱,她得捋一捋。
“你觉的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吧。”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你是人是鬼?”
刘凯白了她一眼,“你觉着呢?”
“鬼?”
“我就那么不像人么?”
“可是你‘倏‘的一下不见了,又‘倏‘的一下出现了,不是鬼是什么?”
没文化真可怕,这是鬼么?这是超能力!超能力懂不懂!?一看你那样就不懂!
“那是你眼花了!”
“可是衣服……”
“衣服脏点不行么?”
“不是不行。”她快疯了,自己眼睛花了还是脑子真的坏掉了?难不成是在做梦?
对,一定是在做梦。
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记得在哪本书里看过梦里其实也是有感觉的,并不是掐自己疼就不是在做梦。
既然是做梦能就好解释了,梦里什么发生不了?
现在就是扒开刘凯的裤子结果木有小她都会觉得很正常。
这下好办了,在她的梦里,她就是女王!
“小凯子,去给本女王拿卫生巾去,本女王翻窗进来的,现在感觉下面很不爽。”她睥睨着他,一脸的骄傲神色。
什么?!
这丫头被刺激疯了?
拿还是不拿呢?
这是一个问题。
“本女王的话你没听到么?”
得,不跟这疯妞一般见识了。
刘凯哭笑不得的进了小姨的卧室,在床头柜里翻出一包护舒宝,什么双翼的,他没大看清,这玩意儿还带翅膀的?
真搞不懂女孩子的这些小玩意儿。
他搔着脑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你去那屋换上吧。”
“怎么称呼本女王的?要叫女王陛下。”
“是是是!”他现在有点怕再刺激到这个疯丫头,无奈的道:“是,女王陛下,您去那屋换上吧……”
“凭什么?!全世界都是我的,我愿意在哪换就在哪换!”这小丫头此刻还真是有点神志不清,做梦嘛,谁没有个混蛋的时候。
这虎妞疯了。
刘凯都无奈了,“行,你换吧,我上那屋去。”
“本女王批准了么?”她柳眉一瞪,此刻觉得自己特威风,“你就坐在这!”
她俯视着他,高高在上。
她这是什么意思?
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然后——
就在他的面前,她骄傲的像一个女王一样的解开了腰带,然后缓缓的褪掉那条撕掉一条腿牛仔裤,露出她红色的性感小内内。
她的眼神很迷离,屋子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不看白不看,他想,然后瞥了一眼。
再瞥。
再瞥。
然后就移不开了。
好美。
他这么想着,这一刻,她就是他的女王。
小花花靠在刘凯的身边,她能感受到他那火辣辣的眼神,还有他身体的变化。
“小凯子,本女王美么?”她呢喃。
“美。”他也呢喃。
白色与红色交织在一起,他看着她,眼里满是。
赤果果的。
接着,她的手勾住了内裤的边缘,弯下腰,将它拽了下去。
血,好红。
他被刺激的晕了过去,而杨欣。
她骄傲的换好了那长着小翅膀的卫生巾。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刘凯醒了过来,佳人已去。
但是屋子里还留着她的体香。
这个疯丫头,他苦笑。
不过,真的好……
不能再想了!
花花躺在他的身边,大眼睛有点红。
“主人这次差一点就死掉了。”她说。
“恩。”他点头。
她偎进他的怀里,“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未来的事,谁能知道呢?
他不想骗小花花,所以没说话。
“主人……”她流泪。
他抱着她,吻去她的泪水,然后是她的唇。
好甜。
他想,吻的很认真,也很温情。
她抱着他的脖子,迎合着,柔软的身子在轻轻的蠕动。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么?
清晨。
小姨的卧室。
杨欣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踢开身上的被子,红色的内衣包裹着她性感的身躯,昨晚的梦好羞人。她想。
像个女王一样的在那个大色狼的面前换卫生巾,他一定饥渴坏了吧。幸好只是一个羞人的梦。
她精致的脸庞红了红。
等等。
这不是她的卧室。
这是哪?!
她感觉有点不妙,扒开小内裤看了看。
哭。
不是她惯用的牌子,而是护舒宝的。
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不是做梦?!
那昨天晚上的事是真的?
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而且还是在他面前!那个大色狼!
不是吧?!那起不是被看光光了?
自己屁屁上的一颗粉红色的小痣不会也被看到了吧?
她哭丧着一张脸。
那这里一定是他家吧!可怎么见人啊?!
她想赶紧穿上衣服跳窗子走人。
然而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刘凯搔着后脑勺小声嘀咕着走进来:
“昨晚怎么把花花的小内裤弄湿掉了,算了,换小姨的吧。”
然后他看到了匆忙拿被子挡住身体的杨欣。
“女王陛下,您还没走啊!”
她尴尬。
但这只是他的第一句。
“我昨晚没看到你上的那颗粉红色的小痣,”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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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作弊事件
“我什么也没看到!!”刘凯解释道。
“你最好什么也没看到,”杨欣瞪了他一眼,“现在赶紧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马上马上,”他讪讪的回了一句,“我先给小丫头找内衣。”
“你果然是对花花做了一些h的事。”她说,“别跟我解释花花为什么会变成女孩子。我不想知道。还有,你就给花花穿你小姨穿过的内衣?!”
“我这不是不会买么?”刘凯道。
“那也不行!你先出去,我穿好了衣服陪你去买。”
他只得退出了卧室。
晴,天蔚蓝蔚蓝的,没什么云,就是稍微有点热。
刘凯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他的两根精瘦的锁骨。
杨欣瞥了他一眼,撇撇嘴,“就你那干巴身材还敢往外露?”
小女人。
刘凯没搭理她,自顾自的往前走。
“切。”她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他等在内衣店外面,掏出那盒不知道名字的香烟,抽出来一根叼在嘴里点燃,惬意的吸了一口。
他撅起嘴,想吐出一个帅气的烟圈。
奈何吐了半天,还是一股烟一股烟的往外冒。
掐灭烟头,他有点脸红,貌似有点丢人,不过他自认为自己用中指和姆指夹烟的姿势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味道的。
“想什么呢!这个你拿回去,我先回家了,”她从内衣店里走出来,想了想又眼神复杂的补充一句:“以前的事是我不对了,你照顾好花花,别让她受委曲了。”
刘凯给了杨欣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只换来她的一个白眼。
目送她打车离开,刘凯也拦了一辆车。
是什么颜色的呢?杨欣喜欢的红色?还是纯洁的白色?或者是诱人的黑色?
是不是雕花镂空的?要不就是丁字裤?
他胡思乱想着,想打开包装看看,可无奈的是他坐的是副驾驶席,万一让司机大叔看到了呢?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变态?
还是不看的好。
可是真的很好奇,是什么颜色什么面料什么款式的呢?
他此刻巨后悔,早知道就坐后面好了。
他如是的想着,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司机。
在专心至致的开车,要不就看一眼?不会被发现的。
他安慰着自己,再次瞄了一眼司机,他依旧在认真负责一丝不苟的开着车。
那就看一眼!加油!
他给自己鼓了把劲,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汗水不住的从他的脸上往下淌。
手心因为汗水的原故变得很湿很滑。他掏出面纸擦了擦汗,趁机第三次瞅了一眼司机大叔,太安全了,这位大叔够尽职,他庆幸自己拦了一辆好车。
这下没什么顾虑了。
轻轻的掀起口袋的一角,刘凯低下头,想要看清楚里面的小布片的颜色。
“嘿,小朋友。”
被发现了?他连忙正襟危坐,装出一份闲适的表情,只不过汗水哗哗的往下淌,很快就沾湿了他的后背。
“怎么了?”他问。
“学府小区到了。”
“啊?噢。”他匆忙下车。
“钱!”
……
最终还是失败了,主要原因是车开的太快,他安慰着自己。
“花花。”
进了家门,刘凯赶忙招呼花花,把手里的口袋递给他,示意她进卧室里换上。
“是,主人!”她甜甜的一笑,接过袋子回到卧室,门没关,也没锁。
要不要偷偷的看一下?
靠!刘凯你能不能别想些这么龌龊的事情?!
他压住心里的旖念,来到饮水机边倒了一大杯冷水,咕哝咕哝的灌进胃里。
咦?这个角度?!
他瞪大了眼睛。
能看到!能看到!
能看到卧室里的大床!
虽然没看到花花,但是他相信,只需要一偏头,他就可以把一切尽收眼底。
看还是不看?
他粗重的喘息着,感觉自己似乎要被这两种极为不同的想法撕成两半。
不能拿花花对自己的信任放纵自己的不良!
他终于下定决心,溜回客厅坐在沙发上。
他怕自己再留在那个危险的地方会临时改变想法,做出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用你的理智压抑一下自己的兽欲!
他给自己鼓劲。
真他妹的热啊!他解开衬衫的扣子。
卧室里还是不断的传出布料磨擦的声音。
这小丫头不是折磨人呢么!?
太不把他当大老爷们儿了!这么来谁能抗的住?!
他还想再灌杯凉水,又不敢往饮水机旁边走,他怕啊!
于是他打开了电视,把声音开到最大。
《葫芦兄弟》
屏幕上此时出现的是二娃,他专心至致的盯着电视。
然后蛇精出现了,跳艳舞诱惑二娃。
糜糜之音。
靠!
广电局这也让播?!
他打算换个台,不想再接受滛秽节目的侵害。
然而,一道人影突然挡住了电视机。
金黄|色的长发,墨绿色的眼睛,奶白色的皮肤,还有……粉红色的hellokitty卡通内衣。
怎么是这样?!
刘凯的火一样的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不是情趣的啊……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自己可哪歪想。
其实花花穿这套内衣还是很可爱的,粉红色的小吊带被她高耸的胸部狠狠的顶起。
晃眼。
“主人,花花好看么?”她问。
“好看。”他答。
“主人,吻我”她扑进刘凯的怀里。
没说的,他把头低了下去……
两天的时间就在主宠间的腻歪间悄然溜走。
周日,晚自习。
刘凯离别了花花,自己奔着学校去了。
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卷子已经批完发下来了。
理综295、语文130、英语143、数学150。
总分718。
牛逼!
他自己给自己一个评价,就这成绩上清华或者北大不跟玩似的?不过他还是打算报哈工大。
补习生与尖子生们,尽情的仰视哥吧!
他极其yd的笑了。
“行啊,阿凯。牛逼!”洪远拍拍他的肩膀。
“那是!”他得意,巨得意。
洪远考的不错,他本来学习就好,这次考了640多的高分。
上哈工大也是轻松加写意。
“芊芊已经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获得了有机合成专业的博士学位,cet请她去任职都没去。”
“那能比么?”刘凯咂了咂嘴,问道:“她暑假回来么?”
“没说,估计回不来,得过年的吧。”
“那咱们可得好好聚聚。”
他笑,性感的小胡子一颤一颤的。
上课铃声响起,洪远回到自己的座位,紧接着班任就走了进来。
“对这次三模考试的成绩我无话可说,学年第一就在咱们班。”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这为同学是谁,我给他留点面子,不点他的名字。我就想说一下,马上就要高考了,咱们不能再玩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以前的也就算了,大家得对自己的未来负责。老师的水平洼,不能教出来的学生品德也洼!都老大不小的了,得明白自己做的是什么事。”
“这次考试时间的安排是校方不谨慎,比海林中学晚了两个小时,可是没想到咱们有的同学人脉这么广,真是神通广大啊,两个小时都能勾搭上。我希望这位同学下课后能来我的办公室反省一下,谁没有个犯错的时候,犯了改过来不就完了?”
班任说完,坐在椅子上研究教案。
说谁呢?不会是我吧?!刘凯莫名其妙的想着,不管了,反正他也没有作弊,谁爱去谁去,跟他刘大爷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他心安理得的做了一个晚自习,身正不怕影子斜!
一直到放学,什么也没发生,刘凯空着手随着人流往外走,花花依旧在楼下等着,他过去搂住她娇小的肩膀,说一些好笑的笑话逗小丫头开心。
“有一次,中国人,美国人,法国人在沙漠中迷路了,他们遇到了一个神灯,那个神灯对他们说:‘我可以满足你们每人三个愿望。’美国人先说:‘给我很多钱,再给我很多钱,把我送回美国。’美国人就被送回美国。法国人也说:‘给我很多美女,再给我很多美女,把我送回日法国。’中国人说了:‘来一瓶二锅头,再来一瓶二锅头,把他们都给我叫回来。’”
“那个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喝二锅头?而且不要一堆二锅头,怎么一瓶一瓶的要?那不是吃亏了么?”
重点不是在这里啊……他想到,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小丫头解释,“可能是怕喝不了吧,”他说。
“那第二个人要那么多的美女能用了么?”
“他呀……他一天换一个呗。”
“那如果是主人会要什么?”
“我啊……”他想了想,笑道:“那我就要一堆小花花吧。”
“主人也要一天换一个小花花用么?”小丫头的眼圈红了,有点小委曲。
这嘴,怎么就这么笨呢!?
“主人说着玩的,花花有一个就够了,乖,不哭了,再哭就不可爱了。”
“恩。”小花花点头,死死的抱住刘凯的胳膊。
他苦笑。
然后就到家了,他打开门进了屋子里,杨欣正趴在桌子上吃已经凉掉了的糖醋排骨。
“你回头配把钥匙吧,总跳窗户累不累啊?”
“行,你有空配一把给我送去。”她嘴里还塞着排骨,说话瓮声瓮气的。
这个懒丫头。
“还有,浴巾什么的给我准备好,我一会儿得洗个澡。”
这疯丫头真打算赖着不走了?!
刘凯都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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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隐士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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