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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节我喜欢男人
“那，可愿意上去陪我喝几杯？”妖艳的男子嘴角上扬，脸微侧，尽显媚态。身后的两个人妖都感到了男子的异常，两人心照不宣地屏气凝神。最近主人心情不好，上上下下都是看着的，要照平常谁要敢在这块楼梯上随意走动，就算是财神爷主人也照样找人轰出去。现在，一个毛头小子在这里瞎掺和，主人不怒反喜，摸不准是不是有场大风暴呢，两个人妖都有所顾虑地低头看地板。
“我本来就要上去的，不过我不会喝酒，喝酒伤身”小菜看他们不像坏人，就继续数着楼梯前行。快要走到男子身边时，男子柔弱无骨般在扶手上打了个转，笑倚栏杆。两个人妖看得三魂没了七魄：主人柔媚起来真的不是我们能比的。
“你不来这里喝酒，那就是来这里找女人的喽，那我们一起去找女人怎么样？”男人玩味地看着小菜，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最后一句一出口，身后的两个男子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谁都知道主人不喜欢女子，嫌女子脏，因为这样，他们才能跟在他身边，现在主人居然要去找女人，那醉红楼岂不是要翻天？
“主人你不是……”其中一个穿着绿衣的人妖胆子稍微大一点，嗫嚅着问出了声。
男子转过身，脸色一沉“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什么时候该消失都不知道吗？”然后满意地看着两个“美人”慌慌张张地向来处退去，转回身，春色立马回到男子脸上，前后判若两人。
“那两个漂亮的哥哥是你的仆人啊”小菜吃惊地看着男子：仆人都穿得这么好，在他家当仆人真幸福啊。小菜一脸憧憬地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
“难道我不及他们漂亮？”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如同开玩笑一般扯住小菜的衣襟，带着点撒娇意味看着小菜。
：你若是点头，他们的脸就永无见日之时。男子心中阴冷地想。他怎能容忍自己输给两个小厮？
“你们家缺不缺仆人？我做你们家仆人吧”小菜回过神，殷切地看着男子。
“我漂亮，还是他们漂亮？”男子却不依，非要小菜回答。
“你漂亮”小菜很爽利地回答，然后在心里补了句：他们也漂亮。
“乖”男子头一低就给了小菜一个响吻，小菜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你干嘛？”这基本上属于被非礼时的条件反射语。
“你不知道醉红楼的老板喜欢男人吗？”男子看了小菜的窘样，开怀地笑了起来，一只手就伸向了小菜的腰侧。
“你喜欢男人？”小菜大喜过望，也没顾得上把男子的手掰开，乐呵呵地看着男子？
：连皇家人都不敢以此嘲笑我，你敢？男子的手紧了紧，脸阴了下来。
“哈哈，太好了，原来你喜欢的是男人”小菜索性抱住了男子，大笑着庆祝着。刚刚偷吻小菜的时候，男子就闻到一股宜人的体香，这回零距离接触，小菜那发育尚不完全的旺仔小馒头蹭到了男子的腰，作为青楼老板的他，再不知道她是女人就不配当男人了。
一般有点眼力的人，一看便知小菜是女孩子，但是，因为男子身边都是些比女人还柔媚几分的男人，妩媚的清秀的都有，混淆了他的视听，使他居然男女不分。
“你可知道欺骗我会有什么下场？”男子对小菜的拥抱并不排斥，相反还相当受用，所以，这会儿他本该推开她，让她看到自己凌厉的眼神，意识到事情的可怕:但他只是任由小菜抱着，平静地问她，其实他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会怎么样。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小菜一下子紧张地松开手，昂着头解释说。男子突然空荡荡的腰际莫名地失落。
：没想到第一个抱着我的居然是自己一直都不想碰的女人。男子不自然地拂过自己的腰，幽幽地想。
“我不管，你要赔偿我”男子听到小菜声音里的紧张，突然又抬起头耍赖。“今天你必须陪我喝酒”男子说罢就用右手钳着小菜的脉搏，穿过了清静的三楼，拉上了四楼。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却像一把老虎钳一般钳制着小菜的手。小菜痛得惊呼。
“把酒菜放下之后就出去，没我的话不许进来”男子沉沉地吩咐一声，然后片刻功夫，桌上酒菜已经摆好，人也已经退尽。
“真是小心眼，我又不是故意骗你的”小菜不满地嘟起嘴吧，再长一点就可以挂酱油瓶了。
“我不管，反正我受伤了”男子单手撑着伤身，眯眼看着小菜，说出来的话全都带着点娇气。
“谁让你那么用力掐我，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知道吧”小菜套用起了物理知识，这只鸭压根不知道那只鸡在讲什么。不过，男子那眯笑着的眼，明眼人都不会认为他受了什么伤的。
“你的手受伤了？”男子撑着头的手下一瞬间就抓住了小菜的手，不过小菜的声音比他的手更快，手未到声先到，小菜“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难道主人对他下手了？几个人妖听到这个叫声后，身子为之一震，不约而同地想到。
男子尴尬地把手停在半空，小菜小心地睁开眼发现手还没下来，松了口气。
“还好我叫得快，要不然这手就废了”小菜后怕地盯着已经开始泛青的手腕。
“怎么这么娇嫩？”男子一洗之前的娇气，皱着眉头看着小菜的手腕，沉声说。男子沉思片刻，便行至一个橱柜前，掏了半天拿出几瓶外伤药。
“这些都是外伤良药，你都涂点”男子将药丢到小菜面前。
“这多浪费啊，这种伤自己会好的，不碍事，偶尔掐掐还能活血呢”小菜将药一一收起，推回男子面前，笑嘻嘻地说。
“那要不我多掐掐？”男子看小菜的手臂青是青了，不过似乎并无大碍，小菜已经在用它扯鸡腿了。男子面上一轻，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不要，本来人家就营养不良，三天两头挨饿呢”小菜说的确实是实情，可怜宫里也混了，王府也混了，居然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别提小康了。
第四十八节彻查醉红楼
“主子，殷王爷的人找您”门外响起一个男中音。
“不见”男子冷冷地回应。
“是”便随着一声“是”，脚步声渐渐远去。
小菜听到“殷王爷”这个字眼的时候，手不自觉地颤了颤，胃里一阵翻腾，脸色也变了少许。
“你说说看，你到这儿来，不喝酒，不找女人，你来干嘛的？”男子回过身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先前的话题。
“这里热闹”小菜语气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愉快，脑子里都是那些人肉渣滓。想到可能会被带回王府，小菜就遍体生寒，此时万万不能说自己就是外面那些人要找的人，但也不能随便骗人，只能说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小孩子，这种热闹也是你凑得的？”男子发现了小菜的异常，心里突然一阵柔软，转瞬间又变身成了宠溺的大哥哥。
“你这里缺不缺人手？我给你打工吧”小菜只想赖在这里不出去。
“你在这里能干什么？”男子戏谑地笑着。
“端菜、倒酒”小菜仔细地想着这里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工作。
“陪客？”男子接着小菜地话问道。
“你才去陪客呢！”小菜一下子跳得老高，羞得一塌糊涂，竟忘了这里陪客的工作才是正经工作。
“我去陪客，没人出得起那个价。不过就算你想去陪客，我还怕你砸招牌呢，身上没有半点女人的妩媚，谁要啊”男子缕一缕秀发，慢条斯理地说，说完之后就恶作剧般地笑看着小菜。
师傅不要我了，走的时候说都不说一声:皇上也不要我了，把我送来和亲:那个可怕的殷王也不要我呢，只想把我整死:现在，这个人好像也不想要我留下呢，那我该去哪里？简单的一句话却剥开了这些天小菜小心翼翼掩藏好的伤口，此时伤口血淋淋地暴露在空气中，小菜仿佛看到这些伤口般，疼得眉头都揪在了一块，脸色也变得惨白。
“怎么了？你怎么了？”男子一下子就慌了神，不过是句玩话，怎么会如此当真，纵是当了真，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小菜却只顾双手抱臂，咬着唇，皱着眉，不出声。半晌，唇边隐隐有血丝渗出。
“那些都是玩话，莫当真。我已经给你迷住了，谁还敢要你？除非他不想活了。不是没人要你，是他们都不敢要你”男子慌乱地倾吐着心声，玉指怜惜地抚着被小菜咬伤的唇瓣。
“哇”小菜扑到男子怀中，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喷洒了出来。男子却更加慌了神，他极少接触女子，更加没有哄过人，这会儿只能干着急。
小菜哭了会儿子，感觉好点了，就愤愤不平地哭诉起来“我有那么恐怖吗？为什么都不敢要我？我很乖的”
“宝贝乖，宝贝不恐怖，是我恐怖，他们怕我，所以不敢要你”男子说完之后自己都是一愣，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会说这么肉的话，平时听着不都觉得很恶心吗？可是现在，却只想把她当宝贝来哄着、宠着。
“你干嘛要那么恐怖呀？”小菜对自己为什么要哭渐渐淡忘了，只是觉得男子的话好奇怪。
“不哭了？”男子宠溺地敲了敲小菜的头。“谁说我恐怖了？本公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月亮见了也要膜拜”男子心中一轻，挑眉一笑。
“哦，那个见是贱人的贱还是见面的见啊？”小菜思量了半晌，拿不定主意。
“嗯？”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见难道还有两种写法？但是，下一瞬间，等他把那“贱”往里面一套，脸色就相当难看了。
小菜坐直身子仰着头等着男子的回答，看到的是一双想要将她碎尸万段的眼神。
“如果你是那个贱的话，那就是那个贱”男子的脸色却又春光灿烂起来。小菜却听得云里雾里。
“主子，殷王府王总管在外面要见您”先前的男中音又自窗外响起。
“他也来了？”男子的语气有点思虑的意味。“你把他请到三楼”
小菜刚刚上浮的心又慢慢地沉了下去。男子却只当她是不舍得自己，自负地大笑了起来。
“宝贝乖，我去去就来”男子笑着抚了抚小菜的头。
“我们醉红楼恐怕要整修了”男子踏足进去便笑着说。
“哦？此话怎讲？”被称为王总管的大腹男站了起来，笑着应答。
“连王总管这等正经人物都来了，我们醉红楼岂不是要抖三抖？”
“哈哈哈”王总管夸张地笑了起来“萧公子果然风趣，王某也不打马虎眼了，此行却是有要务在身”
“再大的事，能难得到你王总管？”男子笑着将王总管请回桌边，桌上已经上满了茶点。
“这就要看萧公子是不是给王某这张老脸面子了”
“能效力的地方，萧某自然尽全力”男子呷了口茶，面色淡淡地说。
“最近太子归国，整个京城的青楼都陆续停闭，但萧公子的醉红楼不还是好端端地站着吗？”王总管知道最近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萧雨郎和殷王闹得有点不痛快，这也是为什么王统领他们会吃闭门羹。
“那自然是多亏了王爷的庇护，萧某不会这点见识都没有”萧雨郎笑笑：这幢楼有什么打紧的，不关不过是想卖我个人情。
“萧公子是自己人，王某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需要彻查这幢楼”萧雨郎冷着脸看着王总管，王总管也毫不避让。
“怎么？朝廷钦犯逃狱了？”
“这个恕王某不便告知”王总管脸上的客套也尽数卸尽：不过是个商人，难不成还真想在我面前拿架子？
“那王总管随便查，不过吓跑了客人，账可都记在你家王爷身上，萧某就不奉陪了”萧雨郎还不想和他起正面的冲突：不过是个下人，再得力的助手也不过是王府的一条狗，狗主人都还要给我三分脸。
“那人走了没有？”萧雨郎刚踏进门，小菜就站了起来，急切地问道。
“你说那姓王的？没有，让他搜去吧，狗在帮狗主人捉耗子而已”萧雨郎不以为意，坐在了小菜的身边。
“乖，乖，你就把这些东西吃完了？”萧雨郎有点近似于惊愕地看着桌上的剩菜残羹。
“东西又不多，盘子倒不少”小菜不满地申诉。
“你还没吃够？”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声饱嗝，小菜顿时羞红了脸。
“既然已经吃饱了，那陪我喝酒可好”萧雨郎异常温柔地说，一边还将手揽过小菜的腰，细细摩挲着。
“咯咯，好痒”小菜像一条小水蛇般扭动着腰肢，一边咯咯笑个不停。
“你留下来可好？”萧雨郎把下颌抵在小菜的脑袋上，将小菜禁锢在怀里。
“我不陪客的！”小菜挣扎着露出脑袋，用力地摆着手。
“好，你不陪客，我陪客，我陪你这个客”萧雨郎不满地将小菜的脑袋摁回下颌下。
“主人，他们现在在搜三楼，小主子们不让，玉凌主子哭着要找您”这回男中音直接进来了，看来事情有点大。
“恩，知道了，宝贝，你既然是来凑热闹的，那我们现在下去看看热闹可好？”萧雨郎在征求怀里人的意见。男中音奇怪地抬头看了看，复又低下了头。
“不要”小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哪有人嫌命长的。
“宝贝不怕，他们不过都是因为无聊找来作陪的，不敢奈何你的，嗯？”萧雨郎却是以为小菜是怕了他那些男优。
“不要”小菜立场坚定。
“那好，我们不下楼，玉凌的屋子正好在斜对面，我们出去就是”说完也不顾小菜的挣扎就拉着她走了出去。小菜挣扎无效，到外面见了光，怕被认出来抓走反而更加死死的贴着萧雨郎的身子，在他的身上钻来钻去。萧雨郎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身体不自然地僵了僵。
：这只小兔子果然是怕难为情呢。萧雨郎开心地笑了起来。
“王总管你最好回去请示一下你们王爷，如果确定要找的人就在他们中，那萧某也自当割爱”萧雨郎搂着小菜的腰，向对面居高临下地说。
“我们王爷才没你这种恶趣味”不知道哪个侍卫嚷了出来。
“既是如此，三楼以下的，王爷可以随便挑”萧雨郎冷冷地看着那个侍卫，闻声定位并不是什么难事。
“打扰了，萧公子，抱歉得紧”王总管私下里已经着人上上下下查了个边，没有。此时就不好再得罪萧雨郎了。
“王府里若是多一点像王总管这般务实的人，王爷恐怕要省心不少。萧某佳人在侧，就不送了”萧雨郎说这话不过是让王总管知道，他们那点行径逃不了他的眼。
“萧公子海涵”说罢，就带着一行人呼啦啦的出了醉红楼。
对面一双双幽怨、嫉恨的眼神尽数打在小菜的背上。
第四十九节魔掌终难逃
“这件怎么样？”萧雨郎可怜兮兮地看着小菜。一大早地跑来看她，她硬是说他穿的衣服是女人穿的，换了几次都不满意。
“你没有眼色暗一点的衣服吗？像灰色啊，黑色啊，或者蓝色也行啊”小菜说得煞有介事。
“没有，我就这几种颜色的衣服没有”萧雨郎有点挫败，向来他的衣服都是引领时尚潮流的，都被称为是有品味的，现在经小菜这么一说倒真觉得多了点女儿气。
“原来你也不是很有钱”小菜一边吃着小厮送进来的糕点，一边看着干站着的萧雨郎。
“主人，您要的衣服送来了”外面是一如既往的男中音，貌似萧雨郎身边的都是男人，虽然这是个青楼。
“恩，搁下吧”萧雨郎点点头打发他下去，然后将衣服拿到小菜面前“我刚打发人去做的，你看怎么样？”
“不错，这才是男人穿的衣服嘛，你什么时候让人去做衣服的？”小菜肯定地点点头
“刚刚啊”萧雨郎挑挑眉，一面就在小菜面前换衣服。
“好快啊”小菜微微张大了嘴，糕点差点卡在了喉咙里，赶紧拍拍胸口，准备乖乖吃东西不说话。
“你不觉得应该回避一下吗？”萧雨郎乃绝色美男一个，哪里容得下小菜这般忽视他，当着她的面脱衣服竟然没半点反应。
“你又不是没穿衣服”小菜给他递过去一个卫生眼，萧雨郎脸上几丝黑线冒出。
“主子说话你敢不听？我让你回避就回避”萧雨郎捉弄小菜不成反而弄得自己难堪，心里一阵不爽。
“男人就是麻烦，尤其是到了更年期的男人”小菜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摇摇头，端着糕点就站了起来，这是他的地盘没办法呀。
“我哪里麻烦了？还有，更年期是什么时候？二十四吗？”萧雨郎焦躁地一把扯住小菜。
“这个男人是泛指的，不是特指你的，是指很多男人”小菜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她的盘子给掀了，赶紧服软。
“你说过你是十四岁对吧？就有这么多男人？”萧雨郎一副打死我都不信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酸味。
“年纪小不代表阅历就少啊”小菜看萧雨郎的脸色更难看了，赶紧止住，她不能幻想萧雨郎会像师傅那样能受气、能顺着自己。“我出去就是”小菜举白旗投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去。
：不过一个毛丫头，竟然逼得我发火？萧雨郎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被自己撕成碎布条的白衣。可是想到小菜走出去的时候一副无法跟他沟通却又迫于他的威严而不敢反抗的样子，萧雨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但是马上他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萧雨郎做的事情谁能说过分？
“别来无恙啊”身后阴沉沉的声音响起，萧雨郎丢开手里剩下的几块碎布，转身后已经是阳光灿烂。
“王爷要来怎么也不通报一声，怠慢了可就不能说我小气了”萧雨郎暧昧地笑看着殷王。
“萧老板这身衣服可配不上你那气质”殷王对萧雨郎那身青衣很是诧异，萧雨郎素来喜欢穿明亮的颜色。
“偶尔换换感觉也不差啊”萧雨郎吩咐下面看茶，将殷王请到桌边。
“就像一直喜欢男人，偶尔换成女人感觉也不错？”殷王笑得眼底生寒。
“王爷对萧某莫不是情有独钟？连这个都知道啦？哈哈”萧雨郎知道殷王怕是暗地里还遣了人来，只能怪自己昨晚不小心，不过殷王还没蠢到要因为一个女子和他翻脸，所以此时也无所谓地哈哈笑了起来。
“这个女子本王需要带走”殷王却一本正经，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不过，既然你换口味了，那以后猎到什么奇女子自然都是往你这送”
“朋友妻不可欺，王爷不会是想夺人所爱吧”萧雨郎也敛起笑颜，不悦地把玩着桌上的杯子。
“既然你懂得这些，本王也就不重复了，你可知她在来这里之前就是本王的妻”“不过，如果有人已经动过她了，那她只能做殷王府的鬼了”殷王的千年寒冰音冻得小菜凉气从脚底往上窜，本能地抬起腿撤离，尽量不发出声音。
“该听到的你也听到了，不想就这么死在我手上的话，就乖乖跟我走”殷王如鬼魅般一下子挡在了小菜的面前，像索命阎王般用手提着小菜的脖子。
“王爷，口说无凭，既然她是你妻，又怎么会不愿跟你回去？想进殷王府的人可是成群结队”萧雨郎身下抓着门框的手已经是青经暴露，但是声音却波澜不惊。
“好，你说”殷王愤恨地放下小菜，阴森地盯着她看。
“主人，他欺负我”小菜刚被放下来就向萧雨郎的方向跑去，但是还没跑两步就被殷王给揪了回去。
“说”黑色的眸子已经变成了栗色。
“我不认识你”小菜酒量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陌生地看着殷王。
“王爷”萧雨郎淡淡地叫了一声。
“那是本王搞错了？”殷王不怒反而阴险地笑了起来“那我们再观看一次人肉包子馅的制作过程怎么样？”殷王低低地附在小菜耳边说
小菜很想吐，很想说他是个变态，但是她不能。
“你是卖包子的呀”小菜蜡白着脸，干涩地回应着。
“看来你是不知道喽，那就让你开开眼”
“请王婆上来”
听到王婆两个字小菜全身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那边萧雨郎递来的安抚的眼神已经全无作用。
一个五花大绑的人球就被抬到了小菜面前，小菜用力撑大了眼睑才能不让眼泪滚出来。
“王爷，这里是烟花之地，流血的事情不吉利呢”萧雨郎已经看出小菜眼底深深的恐惧，对她的身份已经确信无疑，但是却不愿意放手，更不愿意看到小菜那般受伤的眼神。
“本王也不想发生，不过有人想看看，本王恭敬不如从命”殷王直勾勾地看着小菜。
“给王婆松绑”闻声，一个侍卫从怀里拿出一把异常锋利地匕首。
几刀下来，王婆身上已经是鲜血淋漓，但她的眼神一直不依不饶地看着小菜，告诉她不能前功尽弃。殷王接过刀，刀身将绑在王婆脸部的绳子隔断，但再次不小心地划在了王婆的脸上，刀锋一直延伸到眼底，只要稍稍动一下眼珠就会被挑起。
“不要”小菜尖叫一声跪坐在地上，忍了许久眼睛已经发酸了，眼泪才哗的一声汹涌而出。她知道殷王纵然势力再大也不至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众人面前将人一刀刀切割，但是那一道道的伤和那肆意流出来的鲜血已经让她受不住了，她撑不下去，即使知道也许撑下去就是胜利，殷王的狠劲她恐怕永远都学不来。
第五十节牢狱中度日
一天。
两天。
三天。
已经是第三天了。饥饿感如潮水般，涨了退、退了涨，到了第三日已经没有知觉了。小菜打量着旁边这些不知为何和她一起被关在这里挨饿的人。这些人第一天的时候还有力气去欺负小菜，第二天也还有精力去抱怨，但到了第三日，就已经是死一般地寂静了。
蟑螂没了，耗子也吓跑了，连只虫子都没了。再关下去，恐怕要吃人肉了。小菜现在想起人肉这个词已经没感觉了。
那天她虽然回去了，但王婆还是被一刀刀割开，而且还是她的手，一双不为自己控制的手。大西国应该叫血泊国才对，人肉国也许更贴切。
人的忍耐力总是比我们预先想的要强，此时就连最孱弱的人也还在拼命地呼气着空气，没有人想死。
值得一提的是，小菜来到这里辗转之处不是皇宫就是王府，但经历的最多的却是饥饿。
“今天开饭”一时间众人都以为产生了错觉，知道白花花的馒头真实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好似被斩去头的青蛙四肢还不停抽搐一般，饥肠辘辘的众人纷纷冲到前面，手不颤抖、脚不发软。
“一人一个馒头，不准多拿”狱卒的声音透露着无比的威严，虽然此时人人都想把那些馒头尽为己有，也只是颤颤巍巍地拿着一个馒头就大啃起来。小菜似乎饿过头了，反而不想动了，此时看那馒头也不过是一堆人肉渣滓。
“找死”恍如地狱之音响起，几个狼吞虎咽吃完馒头的人都瞄准了剩下的那个馒头冲过去，却在接触的刹那脖子被皮鞭勒断，其余的想伸手出去的人都像突然被火烫伤一般，猛地缩了回去。
“你，过来，吃掉它”狱卒的皮鞭向小菜一指，恶狠狠地看着小菜。
：这是什么世界啊，他不让我吃我就不能吃，他让我吃我就必须吃？小菜蜷缩着把自己的身子抱的更紧了。
“哐当”一声，监狱的门被打开了，狱卒生硬地将馒头塞进小菜的嘴巴里，小菜紧咬着牙死死的看着狱卒，眼底还带着丝怜悯：这些人，等到入土的那一刻也不会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做的事有多荒唐吧。
狱卒塞不进去怒由心生，一巴掌狠狠地打了下去，左边几颗牙被打落，顿时嘴里全是血腥味。
“落地凤凰不如鸡，你还当你是公主？”狱卒冷眼嘲讽，将那满是鲜血地馒头狠狠的向外面掷去，末了给了小菜一记刀子眼，皮鞭在他身后向小菜猛地甩去，愤愤地走了。
“啊”“啊”突然几个人口吐白沫，在地上翻滚起来。小菜无奈地看着他们。旁边几个没事的也都吓得连连向后爬去，仿佛那狱门就是地狱之门，离它近了会被带走。
“那里面有砒霜”小菜养着头闭上眼睛说。刚刚塞到嘴巴里就闻出来和那王妃下的是同一种药，看来砒霜在古代很有行情呢。
“你为什么不吃，你肯定知道的，你为什么不说”几个看样子应该没中毒的人急于找一个人出来质问，都胆战心惊地看着小菜。
“说了你们也是一样要吃，最起码还有个全尸”小菜幽幽地说。众人都惊恐地看着小菜，半害怕、半崇拜。
“开饭，还是一人一个”狱卒的魔音在次日响起，众人却都互相观望着不敢上前，昨天的那些尸体已经被拖出去了，剩下不到一半的人。
“明白告诉你们，和昨天一样，一半有毒一半没毒，不喜欢吃馒头的可以吃皮鞭”一边说话，一边把皮鞭拉得啪啦啪啦响。
“三，二”众人赶紧滚的滚爬的爬，都上前看着馒头无从下手。
“一”狱卒暴戾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却还是捧着馒头不敢下口。
“我饿了，先吃了”小菜捡起一个馒头，用右边的牙小心地咬着，狱卒的注意力被小菜分散，倒也不急于逼他们赶快吃下去，反正吃不吃他们都是要死的，要么饿死、要么毒死、要么被皮鞭勒死。
“今天放的是什么？不是砒霜了”小菜嚼了几口，平静地看着狱卒问道。
“鹤顶红”狱卒嘲冷冷地带着嘲讽意味地看着小菜。
“虽然毒，但似乎也不是没解药”小菜像说着不相干的事情一般，众人像看到魔鬼一般看着小菜。
“可惜你们没那个命去拿解药”狱卒似乎很满意地大笑起来
“你们都给我吃了”都下句狠话之后就哈哈大笑地走出去了。
“我不要死，我不吃”一个汉子发了疯一般将馒头扔了出去。众人受其影响也都纷纷抛在一边。
若是放了以前，小菜定然会帮他们一一尝试，但是，现在小菜却不得不想得更远一点。此时帮得了他们，明日看不到死尸，他们照样要死，自己也要死。既然都是要死的，又何必徒劳地挣扎。有一半人必须要死，但人人都不想死，所以无计可施。
“不能吃”一个妇人慌忙打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手中的馒头。
“可是，娘，我好饿”孩子干枯的嘴唇已经裂开，手仍然试图向馒头那边抓。
“不能吃”妇人像呓语一般
突然她像看到救星一般，热切地看着小菜。
“姑娘，你能闻出哪个有毒哪个没有毒对不对？求你帮帮忙，求你了”妇人趴在地上去爬不起来，只是不停地磕头。
“求求姑娘了”妇人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都纷纷向小菜哀求，其中不乏几个殴打过小菜的人，在生存面前尊严似乎不值钱。
“没有用的，有一半人必须要死的，否则，死的人会更多……”小菜强压住眼底的泪意，哑着嗓子半带哭腔说。自己的前生竟是这般凄惨，有爹却没见过，没有娘，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形单影只。
“那就麻烦姑娘找一个有毒的找一个没毒的给我们娘俩”妇人没有半丝犹豫，脑筋却不因多日的饥饿而迟钝。
“姑娘也给我找个有毒的吧，我这么大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平静地开口。
……
“我要活下去，我还有使命没有完成”一个声音不高不低地传了过来，少年的脸上一脸坚定，小菜微微一怔。
第二天，一半少一个人僵硬地躺在了地上。那些人都是小菜亲手送走的，小菜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是一双凶手呢！那个妇人死了，老人死了，一对夫妻要留一个舍一个最终难分难舍一起去了。
生命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刚刚还紧紧抓着不放，随后却轻轻抛在脑后？为什么有的人千方百计地想活活不成，有人养尊处优却不想活？
“还有一个呢？”狱卒地冷射线在众人身上扫过。
“在这儿呢”小菜竟然莫名其妙地想笑，索性笑了起来，随后哈哈大笑地看着狱卒。
第五十一节黎明的曙光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都是第一阶段的幸存者，今天王爷就让你们出去散散心”狱卒惊慌地跑出去之后，一个娘娘腔的男人走进来滛笑着。
“公主真是生得好体格，让王爷好生吃惊，王爷让小的带公主过去看一场马戏呢”滛笑的男人恶心地看着小菜，让小菜有了作呕的冲动。
这马戏，不会又是一场人肉切割吧？小菜突然干呕起来。男人脸色难看，愤愤地瞪了小菜一眼，很明显，有人说过他的声音很恶心。
“王爷，公主带来了”男人一脸谄媚。
“恩”王爷阴着脸，头都不回。
“已经开始了，还不坐下？”殷王突然发出声音，小菜心里一惊，被旁边的两个人扶过去了，软软地靠在椅背上。
下面，数十匹骏马在来回跑动着，每匹马身侧都拖着一个长长的黑色麻布袋，马匹训练有素地在场地上变换着跑动的姿势。
难道真的只是马戏？小菜四处看看，下面只有马匹，没有人。：是自己把他想太坏了吧！
渐渐放松下来的小菜也开始慢慢地关注着那些骏马的动作，那些花样百出的姿势，有的人力尚不能及。但是，只能说小菜的视力太好了，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些麻布袋下拖出的片片血迹。
下面不是没有人，他们都在麻布袋里，那些马摇来晃去、踢来踩去的，都是人。小菜惊叫出声，像某种指示般，一声口哨声尾随着小菜的惊叫声响起，群马立在原处，然后落幕，众侍卫牵它们下场。黑色的麻布袋在地上拖着，蜡黄的土地，猩红一片。
“这是开幕，正戏就要开始了”殷王笑看着小菜，好心地解释道。
不到十分钟，原本平坦的场地就被埋下了近百棵尖锐的竹筒，尖尖地朝向上方，好似要将苍穹刺穿。小菜不寒而栗。殷王的一只手突然覆在小菜颤抖的手上“怎么？不舒服？”
“不过，这个很精彩哦，你是第一个有这荣幸和我同坐在这里观看的”殷王别具讽刺地大笑了起来。小菜难吐一言。
“啊”小菜此时发出的声音已经近似于哑女的声音，原本已经下陷的眼眶更深地陷了下去。下面那些等待屠杀的人，就是和她在同一个牢狱里的人。
游戏规则很简单，抽签决定你的对手是谁，然后你必须让竹筒刺穿你的对手，否则死的人就是你。以此一轮轮进行下去，最后只有一个人能活。
饿了数日的人原本气力已尽，可是只要他们想像一下被竹筒刺穿的人是自己，他们就会拼劲全力，在所不惜。他们不仅能将对方打倒，扔出去，还奇迹般地能把对手高高举起，将他们的下身置于竹筒的上方，压着他们坐下去。
这里没有人性，连兽性都没有，他们像西班牙斗牛一般，拼了命地向那片鲜红冲去。
……
小菜至始至终都没有闭眼，也没有晕厥的冲动，她希望能看到有人停手，可是，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都没有人想过停手。那个满身血迹，躺在地上呼呼地喘着大气的男子，就是那天嚷着要活的男子。活着，不是说你有活的欲望就能活，你要有那能力。
小菜在狱中醒来，不经意地发现，换地方了，监狱是一样的监狱，但是原先干燥的地面却变得异常潮湿，里面光线也很黯淡。
里面静悄悄地只有她一人。小菜想大概自己活不长了吧，要不然，那个恶魔怎么会放过我？十几天过去了，小菜幸福地过上了正常的牢狱生活，没有鞭打，没有毒药，没有死尸，有难吃的饭可以填饱肚子，有湿湿的稻草可以做枕头，不时还能看到老鼠、蟑螂那些活物，生活突然间变得美好了，小菜终于可以安心地入睡了。
又过了十多天，饭菜突然变好了，里面还有牛肉，小菜幸福得几乎要晕倒，连那菜里的蚀骨散都似乎散发着馨香的味道。
那母狼除了对毒药情有独钟之外，还是挺可爱的。殷王知道小菜不怕毒药的，所以不会把这么名贵的毒药浪费掉，剩下的应该就是那个毒王妃了。小菜突然觉得自己变聪明了，以前蒙、b、c、d还要蒙半天呢。
“老哥，外面这两天有什么新鲜事不”一个狱卒对另一个年纪较大的狱卒说。
“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老狱卒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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