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我帮师父运功疗伤。师父好了,我再去赶你们。”
天色晚了,杨过留在古墓,郭福和武氏兄弟赶去全真教了。
走的远了,郭福才敢说,“龙姑娘真的是很漂亮啊,这么多年,我几乎都没见过能跟我娘不相上下的呢。”
可是,郭福没能把两兄弟的话题从陆无双身上引开。明明小龙女更美,更有气质,更惹人怜爱的说!
小武只胡乱点了点头,“龙姑娘是无双的师父,以后见了,要更恭敬些。”
郭福想,在古代,辈分之别,真的能让这些小男孩连肖想一下都不敢啊……
杨过和小龙女之间也冷冰冰的样子,该不会他的一番小动作,让杨过丢了个大美女老婆……罪过大了啊……
“小师弟,”大武打断了郭福的胡思乱想,“我想,无双的功夫也不知道练到家的没有,若是过几日她师父好了,她独自上路赶我们,总担心她会不会出事。要不,你和杨大哥先去追李莫愁,只是你们人少,也先别惊扰了她。留下记号,我们等无双的师父好了,再一起出发。”
小武点点头。
郭福转过身,心里暗道,过了四五年,陆无双你依然是个祸水啊祸水……
不过,倒也不怕了,似乎也快要遇到耶律齐兄妹,还有完颜萍了?
郭福又纠结了,原著里武氏兄弟分别娶了耶律燕和完颜萍,难不成,陆无双要落单?
啊,没关系,还有杨过呢。郭福又安心了,哎呀呀,青春少艾的,芳心初动的,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这才叫青春嘛。
回头又阴郁了一下,等襄阳打起来了,他还有空寻觅老婆么?最后要落单的,其实是自己?
第十九章再次偷溜
到了重阳宫,因为马钰病着,接待他们的是丘处机,还有早就等在重阳宫的丐帮长老,六十多岁的商通。
商通是个急脾气,在重阳宫一住小半月,早等到烦躁了。一见他们三个进来,还有说有笑的。立时也不顾全真派上下都看着,拎了棍子就揍上去了。
郭福几个根本不敢还手,商通的棍子又硬,大武小武上蹿下跳的躲。郭福仗着自己穿着软猬甲,上赶着让商通揍了几棍,好消消气。
黄蓉派人找他们,自然是派见过他们的。商通知道这个是黄蓉亲骨肉,那两个是徒弟,再说郭福又是最小的一个,商通几乎认定偷跑的主意就是那两个大的出的。揍起郭福来也就是意思了意思,对大小武那几棍子才是下了力气的。
郭福哎呦哎呦,叫的最响,其实一点都不疼。武氏兄弟挨了实打,还没敢叫。
丘处机只是劝,见商通打的不狠,也没上去拉。商通出了气,自然就停下来了,先骂了他们一通,骂到一半想起来,还没见过丘处机,又骂:“还不快给丘真人磕头!丘真人也担了好久的心,派了不少弟子在山下找你们!”
师兄弟三个赶紧去跟丘处机磕头,并且拿出了英雄帖——被郭福藏在剑鞘的夹层里。
送出了帖子,郭福也只是问了问马钰的身体,重阳宫的近况,一句没提杨过。
丘处机见他没提,只当是郭靖交代的,更不会主动提起。问了郭靖和黄蓉的情况后,又叫来郝大通、尹志平、赵志敬等,吩咐他们几日后,和郭福他们一起去嘉兴参加英雄大会。
天已经黑透了,丘处机当下就安排了他们几个去厢房住。让弟子们送去饭菜。
这几年,丘处机每每想到杨过,也是满脸愁容。没能教导好杨康,如今杨过也反出门去了。本以为赵志敬没错,是杨过天生反骨。早晚有一天,也会被古墓派给赶出来。到那天,再劝他回重阳宫,大不了,他来亲自教导杨过,绝不能让他走上歪路。
谁想杨过不时还跟着孙婆婆下山采买,全真教的小弟子去找麻烦,反被孙婆婆打将回来。过了两年,只是杨过下山采买了,小弟子依然被揍回来。若是赵志敬去了,杨过打不过,却也没吃亏,这两年还能骗得赵志敬摔上两个跟头。杨过的功夫日益精进,还在古墓呆的很是悠然自在的样子。
丘处机叹口气,想来杨氏父子跟全真教没缘分。
月上中天,丘处机想完心事,缓步走去了待客的厢房,杨过的事,总是要交代一下的,不如明日,让弟子带郭福几个去古墓外见见杨过。杨过虽是全真教的弃徒,可还是郭靖的侄子,郭福的兄弟。总不好让他在世上孑然一身。英雄大会,也该让杨过去见识下,让他多懂一些民族大义。
刚走到院子门口,却听见屋里商通的呼噜已经打了起来,几个孩子们在窃窃私语。
“放心,商长老睡死了,我的迷|药,你们放心。”郭福的声音。
“那等会咱们就溜?”武修文。
“嗯,睡一会,等四更天时,我们再走。我先和杨过去寻李莫愁,路上给你们留记号。你们就在古墓外住几天,等龙姑娘好了,你们和无双一起出发。”郭福。
“李莫愁虽然伤了,可心狠手辣,你和杨过千万别惊了她。等我们到了,商量好办法,再一齐动手。”武敦儒。
“嗯,万一找不到李莫愁,我就在记号下划一横,咱们就赶紧集合了,回嘉兴去参加武林大会。”郭福。
“嘶……商长老打的真狠啊……这回了嘉兴,免不了还得挨次打。”武修文。
“要是能报仇,挨打就挨打了。”武敦儒。
“咳……”丘处机打断了他们。
屋里顿时死寂一片,好像他们真睡着了一样。
丘处机只得开口,“月色正好,既然无心睡眠,就出来聊聊天。”
“吱扭”房门打开,三个小子面面相觑,只得走了出来。
郭福犹自嬉皮笑脸,“哎呀,丘真人,我们几个说梦话呢,您可千万别当真。”
“见到杨过了?”丘处机问。
三个人想,这下追击李莫愁的计划大概是泡汤了,无精打采的点点头。
“呵,我早该猜到的,”丘处机却笑了,“你们若不是一路去了古墓,怎么会不遇到全真弟子,怎么会没有弟子提前向我禀报呢?唉,老啦,脑袋不清啦!”
“丘真人哪里老了?丘真人是不想跟我们小辈计较而已。”郭福赶紧拍马屁。
“杨过可好?怎么你们伤了李莫愁?”丘处机问。
郭福几个只得一五一十把遇到洪凌波,设计伤了李莫愁的事说了出来。
武敦儒挠挠头,“说起来,确实是胜之不武,可是李莫愁既是仇人,又不是什么正道人士,我们怕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没了机会。”
“有侠义之心是好事。至于手段,李莫愁自己也常暗箭伤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何况你们是几个小辈。倒也算的上有勇有谋了。”
“丘真人,若是我们和商长老、贵派的赵师伯一起下山的话,他们定不准我们去报仇的。”郭福见丘处机口气软化,忙求道,“丘真人就当没看见我们,让我们自己去。”
丘处机很是慈祥的看着郭福,“李莫愁是他俩的仇人,却不是你的仇人。”
“既是师兄弟,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杨过也这么想吗?”
“嗯,杨过和陆无双也算是同门。很愿意帮我们,又想替他师父和龙姑娘清理门户。”
“在你们看来,杨过品性如何?”丘处机出神想了会,问。
“杨过虽然性格有点跳脱,其实人不坏。”郭福一向帮杨过说好话,何况丘处机既然问了出来,自然对杨过还是有几分关心的,“他只是年幼时便没了父母,有些事情,没人教他,所以他不懂。又受不得委屈。谁对他温柔些,就一心扑过去了。”
旁边武修文不大赞同的哼了声,还有点记恨当年杨过揍他那一顿呢。
郭福给了他一拐子,“杨过也是很有侠义之心的,要不然当年遇到李莫愁想杀我们和陆家的人的时候,会不顾自身危险救我们呢。那时候他才多大啊。你说是不是,小武师兄?”
武修文虽然被杨过揍过,可也记得杨过拼命救过他们,就是他不记得,郭福也会一直提醒的,只得说,“是……”
丘处机半天没说话,看着月亮似乎思考许久,“英雄出少年啊,雏鹰总不能关在笼子里养着。那你们就早些睡。”踱着步子,居然就走了。
剩下郭福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是……不管我们了?”武修文。
郭福点头,“要是不想让我们去,肯定会把商长老弄醒了,告我们一状的。”
“我们趁早赶紧走,免得丘真人再改主意!”武敦儒。
三个人再不废话,东西早收拾好了,拎起来就走。
全真教晚上当然有值夜的弟子,虽然不多,但是都是会武的。郭福早先还担心万一遇到了是不是能溜得掉。谁知一路上竟然一个都没遇到。想来是丘处机提前支开了,心下大喜,决定等会见了杨过,可得好好夸夸丘处机。
和杨过汇合后,郭福和他趁着天黑就摸下山去了。小龙女已经教孙婆婆废了洪凌波本门功夫,又收缴了她身上所有的冰魄银针,把她赶了出去。她这一生都不能再练武了。撞撞跌跌的下山去了。郭福和杨过就偷偷跟在了她后面,看能不能找到李莫愁。
古墓外有个破棚子,本来用来养驴,下山采买用。后来驴死了,也没再添一头。杨过修葺了一下改来放杂物。勉强算是不透风雨,武氏兄弟也没喊苦喊累,收拾了一下先住着了。
陆无双说她师父伤的不重,等她用内功帮师父调养日,就可以走了。小龙女知道她早晚要去报仇的,便很痛快的放她下山了,只要求她报完仇,必须要回古墓,日后再不能离开古墓,传承古墓派的衣钵。
陆无双答应了,“师父,弟子愿终身在古墓。只是还有恩情未报。若能杀死李莫愁,弟子想请师父恩准弟子去襄阳一趟。助郭大侠和黄阿姨守襄阳。”
“要守多久?”
“不管要守多久,弟子会在三年内回来。”
小龙女点了点头,又说,“孙婆婆说,外面那两个小子都喜欢你。”
陆无双红了脸,“……我不知道……”
“祖师婆婆有过遗训,若是将来有个男子愿意为古墓弟子而死,这个弟子便可离开古墓。我跟孙婆婆商量过啦,我只有你一个弟子,只能由你承古墓的衣钵。不如改成,若是有个男子愿意为你而死,我便准他留在古墓和你成亲。但是你们两个要发誓终身留在古墓。三年后,谁愿终身留在古墓,你便带谁回来。”
陆无双红着脸,只点点头。
当然这话,她可没好意思告诉武氏兄弟。只想着三年后要回来的时候再。
孙婆婆却唯恐武氏兄弟不知道啊,第二天一早,借口看看两个人住的好不好,就跑去破草棚告诉了两兄弟。
三天后,小龙女的内伤好转了,陆无双便拜别了师父,和武氏兄弟一起下山去了。一路上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是红着脸不说话。
他们这边粉红泡泡飞啊飞,那边商通又被气的跳脚了。第二天他睡到太阳晒屁股才醒来,起来时还想呢,从五十岁后,睡眠就时好时坏,这一晚倒是难得的好觉啊,大概是因为等到了郭福几个,了了个心事。结果,三个臭小子连人带包袱,全不见了!
“我非敲断他们的腿!!”商通在客房里长啸……
丘处机揉揉耳朵,看看天,一副我啥也不知道的样子。
第二十章据实以告
郭福和杨过两个蹑手蹑脚跟在洪凌波的身后,反正他们对李莫愁藏在哪里也没个头绪,倒不如先跟着洪凌波。
洪凌波武功被废,身上伤的也不轻,所以走的很慢,郭福和杨过刚才找个舒服的地方呆着,等瞧着洪凌波走的远了,再施展起轻功,追上一段路。
窝在棵大枣树上,上面的枣子红了一半青着一半,又脆又爽口。郭福摘了一把,挨个擦浮土,递给杨过。
手伸出去一半,突然一抖,枣子掉了一半,郭福脸色也变了。
杨过忙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
郭福想起来两件事,一个是既然小龙女和杨过没躺进古墓的石棺里,那不就发现不了王重阳留在石棺下密室里的九阴真经了?
再个是他们这么急匆匆的下山了,杨过不是就遇不到他义父欧阳锋了?
郭福心里又发颤了,他最近只担心李莫愁的事了,反倒又耽误杨过少学了两门功夫?!九阴真经还好说,好歹他爹郭靖会背,将来总会传给他的,到时候再教杨过学了也就是了。可这能让浑身|岤位改位置的蛤蟆功可怎么办?那是欧阳锋一生的绝学啊!
郭福突然变的愁眉苦脸,杨过追问了半天,郭福想了想才说,“我爹前段时间还说了,早晚要把你接回桃花岛,好好教你功夫的。他会的功夫,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等等,都想教给你。”
杨过奇怪,你爹要教功夫给我,你发愁什么?继而明白过来,“难不成,你学你爹的功夫没学好,你爹怕后继无人了?”提都没提武氏兄弟,他早只是他俩就是草包,“不过,九阴真经倒是不用教我了,我练过了。”
也就是杨过,还未闯荡过江湖,自然就不知道这九阴真经的珍贵。随口就说了出来。
倒把郭福吓的一愣,“你学过九阴真经?”
杨过点头,“无意中发现的。事关古墓,我师父不让我告诉别人。其实我也还没练完,只是囫囵个的背了一些下来。你也别告诉别人我学过。”
“太好了,”郭福却是能猜到是怎么发现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契机,或许这些年里,小龙女曾练岔了功夫,差点死了,才看到了石棺里的刻印,“我还担心呢,怕我爹要教你功夫,我娘又不让,把我夹中间难受。”
杨过听郭福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心里顿时觉得热乎不少,笑道,“你娘不教我功夫,你不是照样有办法?”
“哈哈。”郭福笑了,当年让杨过偷学功夫,杨过也不是一无所知。
“等洪凌波投宿了,我们找个地方练练?”杨过。
郭福点头。这几年他练武也是很刻苦的,也想试试,跟杨过这个天才相比,差距如何。
去年的时候,孙婆婆扎实的大病了一场,那时候她就念叨着,要小龙女认她是古墓派的,容她占用个石棺。杨过很是伤心的想把石棺打扫一下,却无意发现了王重阳刻在棺盖上的字,下去密室就发现了王重阳刻在石壁上的部分九阴真经。九阴真经能够克制玉、女、心、经,杨过想了一下,没敢告诉小龙女,孙婆婆病情好转后,他告诉了孙婆婆。
那时,小龙女和陆无双已经把玉、女、心、经的内功练到了第四和第三层。孙婆婆想若是她们知道了,必定十分失望。何况她久在古墓,也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谁会九阴真经,便嘱咐杨过不要说,也不准他练。因为是王重阳留下来的么,孙婆婆也仇视他。
可杨过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早把几个感兴趣的功夫给背了下来。小龙女和陆无双练玉、女、心、经的时候,他太无聊,练了一些。他想,牛鼻子老道当然可恶,这个牛鼻子老道们的祖师更是可恶,可是他留下这么好的功夫给古墓派的传人,若不练,岂不便宜了王重阳?
天还没黑,洪凌波已经走不动了,郭福、杨过看到她在路边一面墙上留了个不大的记号后,就在对面的客栈投宿了。
“这个洪凌波倒很狡猾啊,”郭福感叹,“这个小镇的野外就这么一家客栈。咱们俩晚上可怎么办?”
“四面空旷,想弄个篝火睡野外,都怕被她发现。”杨过。
虽然是深秋了,好在没赶上连绵细雨,郭福说,“我们去附近找农户买两床被子、褥子,凑合一晚,不点火,也就不容易被看到了。”
杨过想说,自己常年用寒玉床练功,就是睡在野外都没关系,可想想郭福哪里受过这个苦,便说,“你盯在这里,趁天还没黑,我去买点吃的和被子。”
谁想杨过这一去,直到半夜还没回来。
郭福又担心他是不是出了意外,想找他去,又担心跑了洪凌波,失去了寻找李莫愁的线索。想想杨过也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啊,可这江湖险恶的,杨过要是没事,怎么会不回来告诉自己一声呢?
郭福蹲在树后,又冷的打哆嗦。最后还是决定去找杨过。反正将来能收拾李莫愁的机会还有,武氏兄弟太婆妈,还要等陆无双,要是他们在,留他们守着,他也能去找杨过。算来算去,还是陆无双个祸水闹的。
郭福活动活动冻僵了的手脚,起身朝杨过离开的方向找去,但愿杨过路上留下记号了。
可郭福还没走出半里路,就见杨过回来了,人看起来没事,可是两手空空。
郭福饿着肚子,打着哆嗦,担着心,在树后蹲了半宿,杨过好像饭后散步过一样回来了,郭福双手插在胸前,“我说杨过,你跑哪里去了?”也不管他叫哥了。
杨过似乎如梦初醒,看了看郭福,啊了一声。
郭福就更气了,好么,自己都被忘了。
“别跟我说你被女鬼勾魂勾走了啊。”郭福凉凉的说。
“哪能呢,女鬼的魂不都被你勾走了?”杨过嬉皮笑脸,走近了发现郭福脸都冻的发白了。心下愧疚起来,自己在寒冰床上睡久了,不畏寒,郭福在这里被小北风一吹就吹到下半夜了……
上去想摸摸郭福的手,可他抱在胸前呢,摸了摸脸,凉的很。这都快四更天了,也不好再敲农户的门,买吃的,买棉被了。
“我刚才遇到个人……”杨过皱着眉头,想解释,又有点犹豫。
“谁啊?”郭福奇怪,按理说,杨过认识的人并不多,除了现在在嘉兴的一小群外,也就全真派、古墓派的,可这会尹志平他们还没出发呢,就是遇到了,也没必要耽搁这么久,“哦,你义父!”
杨过点点头,“别告诉你爹妈。我义父他好像更疯癫了。而且,他教给我的九阴真经似乎和王重阳留下的不一样。”
“我不告诉他们,你义父现在去哪里了?他刚才教你学九阴真经了?”那蛤蟆功肯定也教全了,郭福松了一口气。
“发起疯癫来,跑掉了,我没追上。”
“别担心,你义父再疯癫,武功高的很,这么多年过来了,不也没被什么人欺负过吗?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可他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
“那,等我们解决了李莫愁的事,去找找你义父?”反正他知道欧阳锋往哪跑了。
“找到了,又怎么样,总不能带去嘉兴?要撞上你爹妈和柯公公,又是一场闹腾。他们当年到底结了什么仇?多少年了都放不下?”
郭福叹了口气,“我们先去客栈外盯着,也快天亮了,没得睡了。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他们又走回客栈外不远处的大树后坐下来,“你义父欧阳锋,和我外公他们并称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之所以叫西毒,自然是因为来自西域,不是我们中原人。他来中原,是冲着九阴真经来的。为了夺我外公手里的那本九阴真经,他帮金人杀了好多中原武林人士,他还杀了柯公公的结义弟兄五人,嫁祸给我外公。又抓了我妈,逼她把九阴真经默写出来。我妈就默了一本假的给他。他练岔了功,就变得疯疯癫癫了。”
郭福说完,就紧紧盯着杨过,杨过紧皱眉头,显然并不愿意相信。
“杨过,”郭福口气很是郑重,不敢带一点撒娇的语气,想想杨过个性跳脱,遇到什么想不开的事,没准就会跑掉自己琢磨去,只得赶紧说,“这件事虽然是十多年前的事,那时候你我都还没出生。可是,记得这事的人很多。到了嘉兴,有志保家卫国的江湖人士都在,你可以问。若你不相信我说的,也可以现在去追你义父问问,就是怕他记不得了。我会沿路给你留下记号的,你可以来找我,也可以直接去嘉兴。”
“我并不是想要像柯公公那样,因为你认了个坏人做义父,就把你也当坏人。欧阳锋做了不少坏事,也杀了不少人,可他也没练成真正的九阴真经,连他的侄子都因为这个死在了中原。他现在无亲无故,又无家可归,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也是个可怜人。反正我没本身杀他,给柯公公的兄弟报仇。可是我既然知道了这些事情,也就不打算和他为友。但是你是我兄弟,你又不知道他以前做过什么,我不会因为他和你生分。”
郭福见杨过神情闪烁,显然是受了很大的触动,可他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只能等在那里,希望杨过能想通。
可是杨过还是跑了。
郭福叹了口气,并没有追。他都快冻僵了,怎么追的上他?郭福又往树后缩了缩,想,欧阳锋的事情杨过就这么难以接受,那杨康的事,他可怎么开口才好?
第二十一章兄弟之约
其实杨过并没跑多远,等他心里把郭福说的话一句一句揉开,再一句一句的揉回去,其实也就跑出了几里路。刚跟欧阳锋练了半天的蛤蟆功,哪里还有力气跑太快。
停下来以后,却又不想回去。想想郭福的父母、外公、祖师,都是光明磊落,令人敬仰的大英雄,而他的义父……
本不愿承认郭福说的话,不愿相信自己的义父是恶人。可是,这事大概找个年纪大的江湖中人,就能问到答案,郭福也实在没有必要撒谎。杨过只觉得自己在郭福面前更加自惭形愧了。
快到天亮的时候,杨过还是回去了。
郭福正抱着大树,死撑着,睏的直小鸡啄米。被杨过的脚步声惊醒了,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先打了个大喷嚏。
杨过心里愧疚的很,把外衣脱下来给郭福披上:“福儿,我看着,你睡会。”
郭福裹着衣服靠着大树,“你不会又要跑了?”
“不会,我不跑了。”
“杨过,”郭福郑重的说,“我心里想什么,我知道了什么,都会实话告诉你。我当你是兄弟,希望你也能如此待我。”老是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太腻歪。
杨过差点被他一双清亮亮的眼睛看到抬不起头,不自觉就说出了心中所想,“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跑回来的,郭福在心里叹了口气。
杨过看到他失望了,也不好受,转过了头。
“我没听说过,”郭福只得违心的说,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提起杨康的事,“如果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你。你要是有了什么猜想,也能告诉我吗?”挑个合适的时机,好好说了。
杨过愣了一下,也许是郭福的口气太过坦诚,也许是受了郭福刚才那句“我当你是兄弟”的影响,杨过倒也实话实说了,“我曾经想,郭伯父对我父亲的死这么讳莫如深,郭伯母又这么不待见我,是不是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却并不敢说,是不是他害死的。怕郭福听了,跟他生分。
“你怀疑是我父母害死你父亲吗?”郭福觉得这话不说明白,说坦荡了,他俩相处起来,也要有个心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母亲干嘛不告诉你?我猜,也许是你父亲被别人害死,我爹他没来得及搭救,或者你父亲自食恶果,他没能阻止。所以才不想提的。”
知道杨康怎么死的人不多,可是知道杨康是大金的小王爷,曾经想危害中原的人倒是不少,杨过到武林大会时,只怕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他父亲的为人了。所以郭福才敢稍微说说杨康的坏话。
果然杨过的神情变了。郭福不等他发难,便说,“如果你父亲是个大英雄,为何你母亲从来不说他有什么义举?所以我猜,你父亲大概,有点像你义父。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别又跑了!如果不是,我给你赔礼道歉。”现在只是打个预防针,杨过就这么大反应的话,将来可怎么办?还是过些年,他心境好了一些的时候,再让他知道。
杨过总算没跑,只是呆呆愣愣的,郭福也不敢睡了,盯着客栈。
天蒙蒙亮了,杨过才有了反应,“洪凌波出来了。”
“啊?”郭福刚才没忍住,差点又睡着,自然没注意到洪凌波已经离开客栈了。
“福儿,你很睏了?”杨过问。
这两天,他们白天跟着洪凌波,晚上还要分别值夜盯着,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这晚又熬了个通宵,自然睏倦的很。
“我背着你走,”杨过说,“你在我背上多睡会,养养精神。”
“可你也一夜没睡。”郭福说。
“我还撑得住。到晚上了,你多值会夜也就是了。不然的话,我们两个都要累倒了。洪凌波走的不快,我想再过两天,无双他们就能赶上来了。”
杨过突然稳重非常,倒害的郭福东想西想,趴在杨过背上,半天没睡着。后来勾着杨过的脖子问,“杨哥哥,其实我说了这话,你心里很不舒服是?”
杨过顿了下,点点头承认。
“不管先辈们到底是怎样的恩仇,我都希望我们之间能坦荡一些,我们是兄弟,好吗?”郭福说。
“你对我好,我自然知道。”杨过说。
听到这句话,郭福算是放了心,安然睡了一觉,睡前还嘀咕,“别忘了给小武他们留记号,留明显一点,省的那几个只顾得谈情说爱的,漏掉了。”
杨过笑,“睡你,你就是个操心的命。”
郭福猜,杨过大概运起了在寒玉床上练出来的内功,浑身暖乎乎的,跟睡在暖炕上一样。不过郭福也没能睡多久,因为他饿了……
醒来时,杨过还在慢慢走着。
抬起头来找了找洪凌波,在前面慢慢走呢,这会到了个集市,杨过不敢不跟紧一点。
突然郭福感觉下巴上有点凉意,一瞅,果然趴着睡觉不好,口水都留到杨过后脖子里了!赶紧擦掉!
“哎呦呦,小弟弟今年满五岁了没有啊,这哈喇子流的可真长啊,还是闻到我买了好吃的,饿的呀?”杨过调侃。
“切,什么口水?明明是你流的汗!”咕噜……肚子叫了……他昨晚没吃,今天早晨又没吃……
郭福讪讪的,“洪凌波一直走?都没停下来吃点东西?”
“她肯定是在客栈吃过早餐了,现在离中午还早,估计还得走一会儿呢。我买了驴肉夹饼,吃吗?”
“吃!”郭福不跟他客气,“你放我下来。”
“我还是背着你,反正脖子里都是口水了,也不怕掉点饼屑什么的。”
郭福啃完饼,又喝了点水,把落在杨过背上的饼屑拍拍干净,“杨哥哥,我下来走会儿。”
杨过却突然闪进小胡同,“怎么不晌不午的,她就不走了?”
“她好像进了一家医馆。”郭福说,从杨过背上下来,“怪不得她今天不挑小路走了,原来是想去医馆?难不成,这种小镇里的医馆,还有本事帮人续接经脉不成?”
杨过抬头看看,“我们上房顶!”
悄悄揭开了两片瓦,小医馆并不大,一眼就望全了。一个白花胡子的老头正给洪凌波把脉,把完了左手,又换右手,问洪凌波:“道长除了头疼外,可还有其他症状?我瞧道长的脉象虚浮,似乎最近没休息好?”
经脉被废,却只诊出脉象虚浮,这老大夫……
郭福和杨过交换了个眼神。杨过在郭福手心里写了个“三”。
郭福恍然大悟,哎呀,都忘了,他给洪凌波喂过“三尸腐脑丸”了,正好三天了,洪凌波觉得头疼了。
洪凌波也觉得这老大夫不靠谱了,只是她现在武功全无,也没法收拾这老头,只发了一通脾气就走了。又去镇上其他医馆看了一遍。
郭福和杨过就在屋顶上,远远看着她,不必跟着了。
“你那三尸腐脑丸怎么得来的?”杨过本来只觉得郭福那药丸就是吓唬人的,可洪凌波真的头疼了,还吓成这个样子,才信了几分。可想来想去,谁会给郭福这种药?
郭福嘿嘿笑笑,“那药丸本来该叫做三天头疼丸,吃下去三天以后就会头疼,开始疼的厉害,过上四五天就慢慢清减了,到半个月,就全没事了。”
杨过掐他脸一把,伸手讨,“也给我几丸!”
托三天头疼丸的福,洪凌波不再乱走了,她在镇里随便捡了个大点的客栈,要了间上房就住下了。并且在客栈对脸的墙上留下了记号。郭福研究了下,“杨哥哥,这个记号和她一路留下的记号,不大相像。”
杨过点点头,另选了个地方,给武氏兄弟并陆无双留了个记号,“瞧这一路,她好像都挺熟的,哪里打尖哪里住店,时间都刚刚好,想来是在这附近住过的。这记号准是给她师父留的。我们也在这客栈住下,瞧瞧她师父会不会来。”
好在洪凌波要的是间二的房间,郭福和杨过就在下后院要了一间,正好能瞧见洪凌波屋里亮着的灯。
住下后,郭福偷偷叫来小二,多给了他几两银子,忽悠他说洪凌波是他师姐,他们姐弟闹了别扭,谁都不理谁,可师姐身体不好,他们又不敢凑上去惹她生气。若是她出门或者退房,就让小二来告诉他们一声。
要是别个男的,让小二干这种事,没准小二就要把他当滛贼报官了。可郭福一张娃娃脸,白白净净的,比他那师姐还好看几分,一瞧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说话又客客气气的,小二毫不起疑,爽快的就应了。
郭福和杨过也就放下心来,好吃好喝后痛痛快快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杨过一瞧,郭福还翘着屁股,头埋在他怀里睡的熟呢。想来这小子从小就觉多,也就没吵醒他,捏捏他脸蛋,好在总算是温热的了。不管郭伯伯和郭伯母和他父亲有没有恩仇,他心里发了誓,总要把郭福当好兄弟待。
天刚擦黑,洪凌波的房间就点起了灯。她这在屋里一呆就是半天,又头疼,怎么呆得住?杨过起疑,趁着天也黑了,就摸上了房顶,掀开块瓦。瞧见洪凌波揉着太阳|岤,疼的脸都快变了形,却在看一本书。很是烦躁的翻来翻去。嘴里嘀咕着,“怎么没有?怎么会没有?!”
后来停在一张上,拿来纸笔,抄了下来,把书塞在怀里,就出去了。
杨过跟在她身后,见她又去了医馆,拿出那张纸抓了药。店里的学徒惊讶的说,“道长,这几味药分开来倒没什么,合在一起,可是有些毒性的。”
洪凌波拍桌,“让你抓你就抓,啰嗦什么!”
抓了药回来丢给小二,给了小二银子让他熬。小二更信了郭福的话:“师姐身体不大好”。
第二十二章反被追杀
杨过回来,郭福已经醒了,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发呆,见杨过回来,“杨哥哥,我还以为你又跑了……”
杨过赧然,“不会不会,我刚才看洪凌波……”把事情说给郭福听。
郭福点点头,“她身上怕是有什么解毒的秘籍。如果有,就好了,李莫愁绝对会来拿的。”印象里,似乎原著中陆无双偷了李莫愁一本什么五毒什么的秘籍,现在陆无双不在李莫愁门下,偷了这书的,就是洪凌波了?这里面有冰魄银针的解药配方,不愁李莫愁不来!
“如果李莫愁这两天就到,大武他们还赶不到,那就只好我们俩动手了。”杨过。
“嗯,得赶快准备准备,不过,杨哥哥,如果李莫愁已经逼出了毒,我们就不要动手了。”郭福说,“恐怕不是对手。”
杨过本和李莫愁没什么仇怨,能帮武氏兄弟和陆无双当然会帮,可如果要搭上自己和郭福的两条命,才划不来。
“既然洪凌波对这里很熟,想必很有可能李莫愁就躲在附近。我们这两天也不要出去乱逛了,饭菜都让小二送进屋里来。”杨过。
“就怕大武他们会不会撞上李莫愁。”
“我猜,如果李莫愁在附近,她最多观察个一两天就会去找洪凌波的。”
果然当天晚上后半夜,李莫愁就来了,若不是他们挑了这个房间,恐怕还注意不到。
郭福把杨过叫醒,俩人摸到墙根下,拿茶杯扣在墙上听壁角。
“师父,求求您救救弟子,弟子被那姓孙的恶婆子震断了经脉,还被那个叫郭福的下了毒药!”
“哼,你可还记得我说过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要是听我的话,又怎么会着了那小子的道?再说,你跑去古墓做什么?我可没派你去古墓!”
郭福撇撇嘴,还不是这恶婆娘唆使洪凌波去古墓找事的?
“师父,弟子错了。求您看在弟子尽心服侍了您几年的份上,救救弟子!”洪凌波丝毫不敢问,李莫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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