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逆天魔眼

逆天魔眼第6部分阅读

    “这次比枪,只因为枪用得不顺手,也不过瘾,半个月之后,带着你的兵器,老子在这里等你小子,如果你输了,那就留下你小子的右臂!”

    “好!一言为定!”

    从女孩练兵场转回,一路上高登几次欲开口,但都忍住,一言不发,脸色十分难看。

    冥堡那扇气派十足的浮雕拱顶后门近在眼前。

    夏洛用力拍拍高登的肩头,一付惊讶之像:“真奇怪,你不为崔亚娜能陪你三天而开心,倒像是赌输了十万似的。”

    高登再也笑不起来,抬头深深望着夏洛,忧声道:“半个月后你就得与埃撒克比武,你就不担心吗?”

    夏洛微微一笑:“你就这么不相像你的朋友?”

    高登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再走近些,守卫后门的士兵已看到高登,因为相处得极熟,微笑着与高登打招呼。

    两人并肩而行,高登正要开口唤最前一个士兵,忽然见那几个士兵脸色微变,一脸肃静,向他们后方行礼,两人讶然转身,只见一队十几人的队伍缓步过来,队伍中一人尤为引人注目,那是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大块头,虽然身材粗壮,但却不给人笨重呆滞之感,脸庞四方端正,嵌在高广额头之上的幽深褐眸却显得灵动非常。视线再扫,夏洛认出了第二排最左侧的那人是米卢,不由得有些头痛,而米卢前面正中那人孔武有力,样貌颇为英俊,一付倨傲神色。

    高登也倒吸了口冷气,与夏洛交换了眼神,只得无奈而恭敬地向当前那个颇为英俊的男子道:“卡宾侍卫长,您好。”

    夏洛听说过这个名字,职位相当于冥堡里的侍卫总管,也是优恩那一派的,职位比优恩更高,算是他们那一派的二把手,仅次于他们的老大格奥上将。那个叫卡宾的侍卫长一脸不屑,理也不理高登,走上前了几步,两道眉高高挑起,轻蔑地上上下下把夏洛打量了几眼,这才转头对身后的一干人笑道:“踩断优恩腿骨的人,原来长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话语间充满了轻蔑挑衅。

    夏洛并不生气,微微一笑道:“当然,我很庆幸我不是畸形,不过我倒是听说腿骨折断的人,就算痊愈了多少都会行动不便的。”

    想在口头讨他的便宜,那简直是自讨没趣!

    卡宾脸色一沉,知道夏洛在嘲笑优恩的无能,当然也在暗暗讽刺他手下尽是些酒囊饭袋,正要开口,一旁早就按捺不住的米卢目露凶光道:“别以为得了点颜色就能开染房,哼哼,角选大赛可从未帮死人申过冤!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的命能在皮尔手下撑到什么时候!“说罢,眼角斜瞟了那个高壮大汉一眼。

    夏洛明白过来,定是这些人知道高登已经帮他报了角选大赛的名,于是特此拉拢了这个叫作皮尔的壮汉,务必在角选大赛中让他非死即伤,好抱优恩断腿之仇。

    高登也会意过来,脸色发白,不想再与他们纠缠下去,扯了扯夏洛的衣襟,哑声道:“卡宾侍卫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先回去了。”说罢,就要转身走进大门。

    “等等。”

    两人转头回望,只见那个叫皮尔的壮汉从队伍中走出来,微笑着向两人靠近。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夏洛露出了一惯的像,表面上看一付满不在乎的托大样,但小眼睛却在仔细打量着这个将来的对手,只觉得对方眼眸中精光内敛,皮肤晶莹似玉,隐隐透出红色,站在夏洛跟前,竟比夏洛高了一个半个头,渊亭岳恃,不由得暗自起了凛意。直觉告诉他,这次真的遇上了对手!

    难得的是这个对手虽然气势强大,但却始终彬彬有礼,不骄不躁,一切内心思想均埋藏在心灵深处,相毕之下,米卢卡宾等人相形见拙。

    “尽管不久的将来,我们会是对手,不过我倒挺喜欢你的!我们亲近亲近怎么样?皮尔微笑着伸出皙白修长的手,夏洛瞪了他那双晶莹似玉雕的手几秒,只得伸出手去与他相握,

    陡然间对方的指力加剧,夏洛冷笑一声,这种在握手场合叫人出糗的伎俩实在没有半点新意,当下手上用劲,以劲抵劲,把皮尔的力道化去,手中虽然较劲,但两人面带微笑,一付老友见面的亲热样。

    第十九章阴沟翻船

    阴沟翻船

    夏洛觉得皮尔的力道慢慢减小,他也暗自收回了些力量,只觉得指尖微麻,掌缘疼痛,心里升起了几丝对皮尔的欣赏,正要减尽自己的力道放开手,蓦地,一股烫热出火的力量从对方的掌心包裹了自己的手掌,夏洛猝不及防,痛得闷哼一声,对方那股如火一样炙烫的力量只增不减,十指连心,夏洛只觉得那只手痛得捣心彻骨,但他天生的硬骨头,愣是一声没吭,心头发狠,死命将手掌握捏的力量提升到极致。

    你妹妹的!想把我烫死没这么容易,致少也得付出指骨碎裂的代价!

    一旁的高登看出不妙,只见夏洛脸色发白,但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忙一只手扶上夏洛肩头,另一只手伸到夏洛与皮尔相握的手上,突然触电似地惊跳着甩开手,瞪着两人。

    夏洛只觉得对方那股强大得快要溶化手骨的力量突然有了突破口,在高登手抚上的一刹,瞬间降了一半,此消彼长之下,皮尔终于在夏洛狠命的捏握中扯动了一下嘴角,迅即甩开夏洛的手,抚着快要被夏洛捏断的手指,不由得收起了小觑之心。

    两人这一较量,分出了胜负,表面来看是夏洛败了,但他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拥有火属异能,这才让夏洛着了道,但夏洛光凭自己的力量就几乎捏碎自己的指骨,如果夏洛有什么没有展露的异能,那自己在角选大赛中且不是胜算不高?看来,得调整自己的作战方案了。

    夏洛手指疼痛欲断,但脸上丝毫看不出痛苦之态,邪笑道:“我说皮尔兄弟,别对我这么亲热,老子可不想让人干菊花!老子不号那一口!“说罢,再不理对方一干人,用另一只好手扯着高登进门。

    一边走,一边肠子都悔青了,暗恨自己刚才被驴踢了,才会对皮尔起赞赏之心。

    与人渣混在一起的会是好人吗?夏洛暗自下了决心,角选大会上,他一定动用所有的心思和力量,将皮尔踩在脚下,一报伤骨之仇。

    夜幕降临。

    夏洛如鬼魅般穿行于冥堡的后院,避开一拨又一拨巡兵,小心翼翼地从摄像头所不能及的死角前进,快步走回自己曾经临时住所,在到冥堡之前,他将自己剩下的金条放置在临时住所里,现在他得把他们都弄到冥堡中自己落脚的地方去。

    这一是间小旅馆的中等住房,夏洛再次光临时,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开展的正欢,虽然已是凌晨,但依旧有不少勾搭上的男女进出,耳鼓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浓重的烟草味道充斥在空气中。

    他摸到曾经住过的房间,所幸暂时是空房,他瞅准时机,乘走道上没人,用一根铁丝勾拉钥匙孔,不一会儿门开了,他飞速转进房间,悄然把门合上。

    这房间的窗口正对着一颗路灯,路灯灯光映进房间,不用开灯,房间里也较为明亮。夏洛快步走到走到沙发前,将沙发移开,卷起地毯,小心翼翼地撬开一块早已松动的瓷砖,露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洞内现出一个小包,他忙把那小包拿出,沉甸甸的感觉让他立时觉得无比安心,把布角打开,果然他剩下的金子安然无恙地躺在手中。

    他安心地吁了口气。

    好不容易累积起的财产中,开销最大的就是购买炸药和租用建筑的钱,然后还有雇佣飞机、车票、住店、吃饭的钱,再支付给信息王费用后,已经所剩无几了。

    没想到复仇除了付出脑力、体力之外,还得付出大笔金钱!

    上一战虽然是他胜利,炸掉光塔之城永恒教徒一半的人,接下来的后遗症就是永恒之教简直恨他入骨,追击他更凶,要是被永恒之教抓住,那他夏洛可就不死也得脱层皮了。正想到这里,夏洛忽然觉得有些不妥。

    他霍然转过头,他的身后不远处赫然站立站一个人!

    夏洛下意识地举手做了个防卫姿势,脚步飞快地向后退。

    “你是谁!”他口里问,心里却有了九分肯定,除了永恒之教的教徒,还能有谁?!但当他看清楚那个的长像时,他不由得呆了呆。

    “信息王?”

    “信息王”呆滞一笑,笑容里充满了诡异,落在夏洛眼中,让夏洛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眼前的这个人是信息王,但又根本不是信息王!

    他的长像、身材与“信息王”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就是“信息王”本人,但他眼里那种呆滞、诡异的神情,却又像是另外一个人!

    如果硬要解释,就像是另一个灵魂“穿”了信息王的躯体出到夏洛面前!

    脑海里升出这种想法,不由得让夏洛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对于有形和可知的敌人,夏洛无所畏惧,但对这样无法揣测、不可知的东西,夏洛心跳加速,他一连退了几步,一直退到窗户前。

    这道窗户一侧有一根明挂式的下水管道,一旦情况不妙,他就可以沿着这根下水管道一直向下,然后从三楼的公共阳台攀爬而下,达到逃生的目的。

    信息王缓步向夏洛这头走来,夏洛厉声道:“你是谁?是永恒教徒么?”

    听到“永恒教徒”四个字,“信息王”的脚步滞了滞,似乎有所感觉。几秒钟之后,“信息王”干脆停下脚步。就在夏洛吁了口气,就要争取这点时间翻出窗外时,只见信息王身子微弓,一只脚向后一踏,分明是起跑的动作。

    夏洛怪叫一声,知道对方要出击了,一手飞快杵向窗台,正要借力往外翻,但他还是低估了“信息王”的速度,慢了一步,只觉得眼前一晃,“信息王”已飞速扑到!

    夏洛连忙向一侧避开,这一避,杵着窗台的手力量一卸,重心又落回脚上。但他应变得飞快,另一只手勾拳护胸,右手挟着万均之力向“信息王”出击,本以为这一记可以把“信息王”打得弹向后方,但拳空了!陡然间的空落感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的拳头竟然穿透了信息王,打在空气中!

    就在这里,夏洛只觉得胸口突然间涨痛,像是有什么撑在胸口似的。但“信息王”却没有碰他,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像从来没有移动过。

    异象又起!

    “信息王”像一个失去了支撑的皮囊,失神地摇晃了两下,砰然间倒在地上,而这时一股冰冷邪恶的感觉顺着夏洛脊骨向上涌去,他被这种怪异感激得全身汗毛倒竖。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一个人!

    确切的说,像是有一个魔魂在他的体内,夏洛开始头痛,那种痛仿佛把他的头撕裂开似的,而夏洛感觉到的那个人像在拼命钻进他的脑海中似的。

    夏洛“啊”地惨叫了一声,双手抱起头蹲下去,身体痛苦地扭曲。但还是心智明清,知道要是心灵失守,那就会像“信息王”一样死去,他努力地让心门关闭,不让那人侵入半分。

    要是守卫自己的地盘,那夏洛毫不犹豫地双拳奉上,让那些想占他便宜的人吃不了兜着走,但是这却是守卫自己的心灵,夏洛第一次尝到这种痛苦怪异的滋味。唯一能够守护自己心灵的就是自己的意志!

    夏洛奋起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守护着心门,那魔魂去像一只狐鼠,在心门之外游动着,想要乘着出现一丝懈怠时钻入。

    起初那入侵的力量强大到让夏洛几乎举手投降,只觉得要守护心门是件和剥皮蚀筋更痛苦的事,但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那股入侵的力量开始慢慢薄弱下去。

    看来想要入侵一个人的思想,要需要极大的后续之力,而侵入他全内的那个“魔魂”没有太多后援,因此才给了夏洛一线生机。

    夏洛苦苦坚持着,仿佛过了漫长的十年,那侵入力量越来越弱,最终似乎已经无法继续,他忽然“听”到一个撕心裂肺的尖叫在身体里回荡,魔魂仿佛带着愤恨与不甘,攸然消失!

    危机已过,夏洛只觉得全身虚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要不是不远处沙发那头还躺着“信息王”的尸体,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幻觉了。

    在地上坐了约一分钟,夏洛千辛万苦地爬起来到“信息王”身旁,伸手试了试鼻息,已经没有了呼吸。

    夏洛倒吸着气退了几步,回到窗台前。从窗户翻出,顺着下水管道下了三层,两沿着公共阳台向右侧走到尽头,沉重的翻身,摔在后院的草坪上。

    刚才的苦苦支持,已经损耗了他许多的精神力量,现在松懈下来,他简直疲累欲死,精神灵觉也直线下降!

    此时的光线更加黯淡,夏洛辨清方向,撑起最后的力量向后门那头急奔,忽然不妥的感觉又袭上心头,他暗叫一声不妙,还没能有所动作,四周突然多了几道黑影,把夏洛团团围住,夏洛还妄想选择方向,一张巨大的黑影向夏洛夹头夹脑地盖下,倾刻间就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竟是一张大网。

    夏洛被缚了个措手不及,那网不多时已在他上扭曲裹缠了几道,勒得他快要不能呼吸。接着脑后重重挨了重重一棒。

    夏洛“嗡”的一声,眼前瞬时一片黑暗,昏死过去……

    第二十章严刑挎打(一)

    突然的激冷,让夏洛陡然醒过来。

    他迷茫地睁开眼睛,却被水滴洇入眼中,立时艰涩起来,他只得又闭上眼,心念电转,已经想起来他成为了别人的阶下囚!

    “还要继续装睡吗!”一个声音粗声粗气地嘲讽。

    夏洛努力甩甩头,把脸上的水滴甩掉,努力睁开眼环顾着四周。

    这似乎是个废旧的仓库,面积不算大,约有二百多个平方,墙壁斑驳,上面的墙角处还挂着许多蜘蛛网,地板上灰尘覆盖,一旁靠墙壁的地方放置着几个生了红锈铁的皮箱子,脏乱破损,而夏洛被绑在中间空旷的地方,一盏白炽灯在他头顶上方映照整个仓库。

    他的周围一共有十二个人,其中有三个站得最近的,一个就是曾经骑着摩托车追击过他的那个络腮头目,还有一个就是在夏洛要炸毁那栋建筑之前,曾急急赶来与络腮头目汇合的中年男子。

    此刻问他话的正是那个络腮头目,他一手扳过夏洛的头,逼得他不得不望着他们,然后恶声恶气地说:“总算抓到你这只老鼠了!”

    夏洛忽然笑了,挑着眉对络腮胡子说:“你似乎挺幸运的,没被炸死!”

    络腮头目一听,气得脸上的肌肉扭曲,他狂吼了一声,一挥手给了夏洛一拳,打得夏洛眼前金星直冒,疼痛钻心,大约眉毛附近的肌肤开花,有粘糊糊的血流下,使他又不得不闭上左眼。夏洛却丝毫没露出畏惧和痛苦的表情,反倒又笑起来,道:“怎么样?炸弹的滋味好受吗?人数能剩下一半么?”

    听到这里,那络腮头目再次狂叫,又要挥拳,手举的拳头却被那个中年男子挡住了。

    “克瑞斯,不管怎么说,只要你说出永恒之炉在哪里,我就放了你。”中年男子j笑着道。

    夏洛嗤笑着,习惯性地将舌尖低在咧着的下唇上,才答道:“我得跟你说明三点:第一,我不是克瑞斯,第二,没有见过那该死的‘永恒之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无论我说还是不说,我都死定了,既然这样,我何苦还要再说什么?哈哈哈哈哈!”

    中年男子瞪着夏洛,脸上全是阴霾,他脸上的肌肉不住跳动,眼珠乱颤,似乎在思索着夏洛所说的话,络腮头目显然是恨极了夏洛,见中年男子似乎有犹豫的表情,他立时将头凑过去想要说什么,却被中年男子抬手阻止。

    良久,中年男子抬起头来,变成坚绝而带有一丝决然,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夏洛,一字一顿地道:“你尽管捂着你的嘴!我的人会撬开的!”说罢,霍然转身离开。

    长满倒勾刺的皮鞭落在夏洛的身上,每次鞭子离开他的身上,总会留下一串血印,不一会儿,夏洛的胸膛便血迹斑驳,眼皮不住跳动,每鞭打一一次,嘴角就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一个小时过去,持鞭的大汉两手酸软,他骂了一句,将鞭子扔在地下,看着头耷着的夏洛狞笑了一下,走过去一把捏起他的下巴,看着夏洛勉强睁开眼敛,道:“小子,知道难熬了吧?乖乖地说出……”话音未落,一口混血的浓痰吐在他的右眼上,令得他狼狈地退后,慌乱地咒骂。

    “妈的,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拾起脚下的鞭子还想鞭打,但却两手酸软,只得瞪着一旁的一个永恒教徒道:“接着打!”

    四个小时过去,夏洛已经体无完肤,昏迷过去,一杯冷水漏泼在他身上时,他勉强睁开眼睛。

    中年男人又站在他的面前。

    “谁主使你这么做?就算‘圣炉’再怎样强大,你要是死在这里,不也白搭吗?小子,你有必要这么硬挺吗?”

    夏洛咯出一口血,沙哑着声音道:“好吧,你必须答应我,只要我交出‘永恒之炉’,你就要放了我,以后永远不马蚤扰我……”

    “这个当然!”中年男人狡猾的眼眸里透出欣喜之光。

    “永恒之炉在……”

    “什么?”

    “在……山……”

    “你说什么?”

    夏洛又咳出一口血痰,声音越加羸弱,中年男子不得不再凑头到达嘴前,想听得更清楚,陡然间耳廓剧痛,竟被夏洛张口咬住,他“啊”的一声惨叫,其他人慌乱地上前去想要把他的耳尖从夏洛口里开出来,却无济于事,刚才那个持鞭大汉慌忙抄起鞭子,调转鞭柄刺杵夏洛的胸口,夏洛口中又中一甜,一口血涌到咽喉,却被他横顶着咽下,持鞭大汉再撞,震得中年男子的耳朵几乎撕裂,他杀猪般惨叫,吓得持鞭大汉停下动作,但那几下直捣心窝的顶杵令得夏洛再也承受不住,晕死过去。

    其它人七手八脚总算把中年男子的耳朵从夏洛口里弄出来,但已经是牙印深嵌,耳朵黑紫,看样子就算医好,耳廓多半也要坏死。

    中年男子恨得尖叫,狠狠踹了夏洛的下阴几脚,喊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接下去,上夏洛有限的记忆中是最难熬的时间,那个络腮头目行使着他逼供的权利,极尽残忍血腥的手段,钢绳、铁钉、刺链等等一一在夏洛身上试验,要不是他还要从夏洛口中得到永恒之炉的消息,夏洛早已死在他的手中,但两天之后,夏洛已不成|人样,变成了一个全身血淋淋的血人,肌肤简直没有一处完好。

    夏洛的肉体受尽了折磨,但他已深知落入这帮凶残的教徒手中,他已没有什么好下场,更何况他还有一笔血债在身。因此,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甚至当钢钉插进他的十指指缝中,他也是咬牙笑着面对,但是再好的体质,在这样严酷的刑法之下也无法坚持下去,更何况他们还断绝了他所有的食水,一连三天,夏洛都在半清醒与昏迷中交替。

    “这臭杂碎!竟然什么也不说!”络肋胡子失去了耐性,气得大叫,又抽了夏洛几鞭,忽然心头转了个念,转头对中年男子嗫嚅着说:“要不……要不让僵伢召唤师来……”

    中年男子眉头双皱:“他在上次爆炸中大伤元气!他召唤那些无头怪出来,必须将魔元付在每一只怪上,本来还想着把无头怪的力量和魔元全都聚在一起,全力一击,就能够成功抓住这臭杂碎,哪知这臭杂碎把力量魔元体都炸碎了,僵伢差点成了一滩血水,还好总算守住原始魔元,这才逃过一劫,现在力量恢复不到两成,我哪敢再去找他来帮……”

    话音未落,只听得仓库门“吱呀“一声响过,络肋胡子望着门那方目瞪口呆,从唇缝中挤出两个字:“僵伢!”

    ……

    意识再次回流至夏洛脑海里,他勉强睁开眼睛,隐约见前面有个血红色的人影。

    他惨然一笑,浓眉皱得更紧,努力不让自己因剧痛而呻吟出声。他缓缓抬起头望着那人,但眼敛血块糊结,眼前昏暗,他始终无法看清那人影的模样。脑海里去想到他准备炸死永恒教徒和无头怪物时,出现在顶楼上空的血色人影。

    夏洛深深吸了口气,强笑了一声,回里吐出的话去依旧彰显着他“毒嘴”的个性:“你妹妹的没被炸弹撑爆……”

    夏洛话音未消落,陡然觉得一股怪异至极的力量直袭入脑子里,仿佛是一条无孔不入的毒蛇,硬想刺入自己的思想中,夏洛惨哼一声,全身僵硬,苦苦用意志坚持着,紧紧关闭着心灵的大门,不让那条毒蛇钻入,但没想到那人精神力量之强,夏洛又被折磨了这么长时间,在苦苦抵御了十来分钟之后,夏洛惨叫一声,心灵之门终于被破开一条缝隙,那窥探思想的毒蛇终于刺入,游走于各个角落。

    夏洛难受得全身痉孪,黑暗爆炸似地四散,再次失去意识。

    不久,那叫僵伢的召唤师突然惨叫一声,一连退了几上,嘶哑着声音道:“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脑袋里没有?“仰后便倒,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量,抽动了几下,再吐出几个字:“他不是人……他真可怕……”接下去就一动不动。

    络腮胡子与中年男人吓得急忙上前查看,去只见僵伢已失去声息,身体开始慢慢溶化,最后化成一滩血水,络腮胡子与中年男人面面相觑,破天荒对夏洛生出惧意,连退了三四步,只是瞪着夏洛。

    半晌,终腮胡子颤着唇道:“怎么办?连僵伢也拿他没有办法?可是……可是要是我们找不到永恒之炉,我们的下场跟僵伢的差不了多少。“

    中年男人脸色铁青,良久,发狂地大叫:“一定要让他说出来!一、定、要、让、他、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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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严刑挎打(二)

    严刑挎打(二)

    夏洛再次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透过粘糊在眼敛之上的血块,勉强看到络腮头目那张可憎的脸。

    要是给他活下去的希望,他一定叫这张脸千疮百孔、痛苦万状才会送他下地狱!可惜他现在跟本没有回手的能力。

    没想到,科萨奇的地盘已不是最后的净土,他本想到这里隐姓埋名,寻求庇护,好筹划下一步破坏永恒之教的孤军计划,但计划都还没出稿,就落入永恒教徒的手中。

    看来真的是要死在永恒教徒的手上了,要是这批人找不到永恒之炉,估计到永恒教皇那里也讨不了好,说不定也会落得像自己这样的命运!

    你妹妹的!我还是赚了呢!有永恒之教光塔分区半数以上的教徒为自己陪葬,也算是厚葬了吧?

    想到这里,夏洛嘿然而笑。

    “说!‘圣炉’到底在哪里!”

    夏洛嘿然笑出声,却被一口血痰卡住,那笑声嘎然而止。他剧烈咳嗽了许久,血迹斑驳的笑脸上大嘴咧开,露出粘满血迹的牙。

    “你说不说!”络腮胡子这句话问了不下五十遍,此时显得气势不在,有气无力。

    夏洛上上下下打他打量个遍。络腮胡子竟被这个阶下囚盯得有些发毛,恶声恶气地骂:“你到底说不说!”

    夏洛又嘿然而笑,哑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络腮胡子气得啼笑皆非,他一把揪住夏洛的领子,正要开口骂,忽然狞笑起来,放开夏洛,拍拍夏洛的衣襟,阴阳怪调地道:“怎么?想问我的名字?嘿嘿,你还想报仇不成?”他的嘿笑变成狂笑,再道:“老子叫扎罗,你可记好了!到了地狱里,可不要忘了是我把你送进去的。”

    “扎罗……”

    “怎么!”

    “我发誓……如果我……脱了这一难……我必然……叫……你死在……自己的手上!”

    叫扎罗的络腮胡子气得胸膛鼓涨欲爆,双眼欲裂,正要挥手送夏洛一拳。

    “住手!”

    仓库门开了,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佩奇先生……”扎罗略有惧意地恭敬地道。

    “佩奇……”夏洛把中年男人的名字在嘴里念了一遍,双目里射出深刻的恨意。

    佩奇走到夏洛面前,盯着夏洛足足有三分钟,带着几份颓丧,忽然叹了口气,眼里闪烁着狡意,对着扎罗道:“他就是块硬骨头,这样折磨下去,且不是人炉两空,我看,我们得转变方式。”

    “什么方式?”扎罗愕然道。

    佩奇狞笑道:“我们就试试警察审讯的那一套怎么样?”

    扎罗会意过来,望着佩奇,均露出得意的狞笑。

    永恒教徒放弃了对夏洛肉体的折磨,不再鞭打,也不给夏洛任何肉体上的伤害,而是采取了一种软暴力的手段,不给夏洛任何食物和水,也不给夏洛任何休息的机会,分两批轮次,不分昼夜,用高音喇叭一遍遍重复着“‘圣炉’到底在哪里”的话,只要夏洛疲累得闭上眼睛,四面八方的高探照灯就会直射得夏洛纤毫毕现,令得他无法短暂休息以恢复精神。

    三天过后,夏洛以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快要崩溃,只想着安静休息一小时,不,哪怕是十五分钟也好。

    佩奇与扎罗逼得更紧,要不是夏洛的确对“永恒之炉”的事一无所知,只怕换了另一个知情人,哪怕是铁打的硬汉也招架不住。

    但无论怎么折磨,夏洛也没有吐露出半丝与“永恒之炉”的相关语句,佩奇对自己的逼供手段开始渐渐失去信心。

    扎罗也因为体力消耗吃不消,到仓库外面休息去了,余下的佩奇一言不发地瞪视着夏洛。

    他恶狠狠地瞪视着他,脸上的肌肉开始扭曲,眼神变得歇思底里,他终于爆发似地冲向夏洛,一把揪住夏洛早已被血液浸透的衣领,用尽全力吼叫:“说!说!到底永恒之炉被你藏在什么地方了?!”

    夏洛干裂的唇在不住颤抖,半晌,像挤干豆似地挤出了一个哑涩的字:“在……”

    佩奇忙将耳朵凑上去,僵呆地站在那里等了好长时间,他不由得急问:“在哪里?!”

    “在……”

    佩奇又是一阵僵呆地等候,但夏洛又没有了下文,佩奇慢慢侧过头,近距离瞪视着夏洛那张血迹斑驳的脸,心里像被什么抓搔似的,却又无法安宁,他的用尽全身力气大叫:“到底在什么地方?”

    “在……你的屁眼里……”

    佩奇呆了呆,突然醒悟过来又被夏洛摆了一道,心里像挨了一记闷棍一样难受。

    夏洛哈哈大笑,却因为喉头干哑,笑声中断,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道:“我说,老兄,你找不到永恒之炉了,走吧,跟我一起下地狱去吧,反正就算你现在不自己了断,将来也被人了断……”

    这句话刺激了他,佩奇狂地大叫起来,他抓住夏洛的领口,用力得让夏洛勒紧,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夏洛还在笑,哪怕无法出声,也依旧满脸的冷笑。

    佩奇陡然歇斯底里狂叫起来,爆炸似地渲泻着对逼供失败的无奈与愤怒。他被夏洛说中了。

    教皇给他的期限就在明天,但夏洛这付生死不惧的态度也让他明白,只要找不到‘圣炉’,他也将会因为完不成任务而被迫服毒自杀,到时候,他真的成了夏洛的陪葬。

    他瞪着夏洛,心里对夏洛的恨意慢慢转为恐惧,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血流披面的人不是他的囚犯,而是一个死神!将要他的命的死神!

    “不!不!不!我不想死!我不要去死!”他跳起来掐住夏洛的脖子,拼命摇着夏洛道:“说!说出永恒之炉在哪里!否则我就让你去死!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活!”

    夏洛只觉得一阵窒息,喉咽的紧压让他心跳如鼓,两眼突出,他努力吸着气,却只是让喉头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空气无法进入他的全内,他开始觉得胸口闷痛,头晕眼花。他拼命挣扎,但却无能为力……

    眼前越来越昏暗,中年男子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濒临死亡的感觉覆盖着夏洛的心灵……

    我想活下去……

    我不想死……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不想死……

    就算夏洛已经知道自己没有生还机会,但他还是渴求自由、向往生命,他拼命扭动着,挣扎着,妄想从那双紧扣着咽喉的手中脱逃出来……

    不……不……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陡地,颈上所有的扼迫感全消失了!

    空气蓦地进入了夏洛干瘪的肺,就像一只快要渴死的鱼陡然间掉入了一片水域!

    夏洛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以缓解自己胸口的闷疼和窒息带来的痛楚,半晌,才慢慢缓过神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却是白高探照灯刺眼的白光,他的瞳孔一阵发紧,忙低下头避开白光,惊疑不定地望向眼前——

    没有扼咽喉的双手,没有歇斯底里的叫声,刚才几乎让他送命的佩奇跟本就不在。

    扎罗也不见踪影,其余的十个教徒也只见到两个横躺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打盹。

    似乎又到吃饭时间了,每每到吃饭的时间,这里就只留下两三个看守着夏洛,其余的都不知去哪里大快朵颐去。

    突然间回味过来。

    刚才佩奇掐他的一幕,就会像他第一次看到的无头怪物攻击他一样,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但是令夏洛无法想通的是,为什么在他被教徒们撒网抓住时没有这样的预感?

    夏洛来不及多想,只知道一旦佩奇和扎罗回来,就有可能要他的命,他连忙开始了他的工作。

    自他被绑到这张铁椅上,他就一直在寻找着逃生的方法,但绑住他的绳索不是普通的绳索,而是用牛筋混合微旋油丝特制的一种绳子,有极强的弹性与韧性,能够很好地缚住一切,并能够随着被缚物的缩小而缩小,因此,夏洛才无法逃生。在铁椅的背后摸到了一块薄薄的小突起,这是夏洛被囚的第二天摸到的,估计是铸造这张铁椅时未能完全溶入铁条里的一小块铁片,夏洛只要一逮到无人注意的机会,就不停地借它磨划绑着双手的绳索,已经快要磨断。

    死亡临头的感觉令夏洛加强强度,但因为六天水米未进,又被严刑磨折,眩晕和无力感不住袭卷着他,他咬着牙苦苦支撑,和时间赛跑,否则,他就无法逃脱被生生扼死的命运!

    第二十二章严刑挎打(三)

    严刑挎打(三)

    他一边磨划,脑海中一边飞快思索着逃生的路线,但这个仓库只有一道门,门口把守着两个教徒,如果硬来,健康的夏洛对付他们两个倒不在话下,但现在他十分虚弱,连奔跑也无法做到,更不用说要攻击别人。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夏洛似乎听到催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他惶惑失神时,他忽然看到在仓库一角摆放着数十个破铁柜,不由心念一动。

    那些柜子有大有小,一起堆在仓库的角落里,再往上,就是探照灯后面的黑暗死角。

    他一边注意门口长椅上躺着的那两个教徒,其中一个走过来转了一圈,夏洛假装还在昏迷中,一动不动,那个教徒又回去长椅上打瞌睡,夏洛在他背转过身时又继续努力磨划绳索。

    终于,绳索被磨断了!

    夏洛心头欢呼了一声,警惕地观察那两人的动向,忽然其中一个站起来说了一句什么,两人向夏洛瞥了一眼,站起来的那个就进了门,另外那个看了夏洛几眼,见没有什么异状,又继续躺在长椅上。

    夏洛小心而飞快地解开绳索,忽然又见那个教徒向这头看来,他忙保持着原状不动,过了片刻,他拿下绳子,小心翼翼从铁皮柜爬上,抓住探照灯想要往上爬,却因手上无力,滑跌在铁皮柜上,一直试了三次,他才成功地翻到探照灯的死角。

    永恒教徒们一直没有动静,似乎长椅上那个人也一直没有发现。这安宁的时间太长,长得夏洛都开始不自信,想要探出头去看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接下来是微弱的人的交谈,然后就是钥匙碰撞声、推动铁门发出的“咯咯”声。

    令夏洛心头剧跳的尖声终于响起:“天呐!克瑞斯呢?!”

    然后,外面的世界都马蚤乱起来。

    “他……他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

    “啊……不是我的错……不是……求你了……”

    “他逃了!快找!”

    “他一定逃不远!他三天没吃东西了!跟本就没力气跑!”

    外面乱哄哄的,咒骂声、脚步声、责备声、惨叫声连成一片。

    再接着,是乱?br/>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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