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受到了足以危及到生命的重创也让它的愤怒达到了顶峰,叶缺站起来,咬咬牙刚想追击,喉口一甜,一口鲜血再次喷出,终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坐倒在地。不死鸟的双翼挥动了两下,正要再次对着下面的九个人类进行最后一击,一个深红色的能量团悄无声息地飞到眼前,再次命中头部。刺客2000,狙击枪中的王者。影后薇雅,狙击手中的皇后。(开始第一个小高嘲,大家有票的投几张,没收藏的收藏一下,感激不尽。)
十掉下来吧
萧默在飞奔。身后最后一声惨叫声传来,那是穆德的。不死鸟佣兵团,终于只剩下了他一个。嘴边还滴着血滴的裂爪雕疯狂地向前面这个唯一剩下的人类追去,就是这些生物带走了它的三个孩子,虽然它成功地救回了一个,但另外两个却已经死在了它眼前,它要杀光这些阴险卑鄙的生物,还要把这个人类带回去喂它的孩子,让它永远不要忘记那种讨厌的味道。萧默虽然是一名不错的改装师,但是他自己的武装却垃圾的不值一提,将最低级的风云c级改到b级就要一万法尔左右的成本,他花不来那个钱。雷德尔、王良和王猛连人带车直接被抓到将近千米的高空狠狠地摔落,尸骨无存。然后库兰伊死了,催斯坦死了,穆德也死了。只剩下他一个。强大的父亲没有教给他什么可以燃烧小宇宙的大招,母亲也没有留给他什么神秘武装,所以他一直都很弱小,也强大不起来。冲近了,萧默突然急停,趴下,裂爪雕从背上急掠而过,刮起的罡风让他的背后一阵生疼,在这种强大的生物面前,狗屁的风云武装一点用都没有。萧默跳起,换了个方向继续朝密林里跑。没命地跑。没速度,没力量,没有可以威胁到对方的工具,完完全全的毫无还手之力,萧默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只知道多一秒算一秒。又冲近了,周围的那些千奇百怪的树木像枯草一样被吹歪吹倒吹断甚至是连根爬起,萧默知道那是裂爪雕嘴里发出的旋风,虽然范围不大,但威力比起最恐怖的台风来也毫不逊色,所以萧默也跟着飞了起来,所幸的是有武装保护所以没被强大的风压弄成碎片。我错了,那个狗屁的风云c级还是有点用的,能够晚死几秒钟。这是萧默最后的意识。不知过了多久,萧默梦见自己在飞,之后醒了过来,才发现原来不是梦。他真的在飞。他的左肩被裂爪雕的一只爪子紧紧地抓着,周围凝结的血块和还在流血的伤口都告诉他这次的飞行有多特别,咬咬牙伸出右手抓住了那只玄铁一样冷硬的钢爪,不奢望能抽身出来,但最起码能让因为重力而越来越深的伤口好受一些。他知道不少猛禽都有生擒猎物回窝训练幼鸟捕猎本领的习惯,裂爪雕就是其中之一,看来他很幸运,又晚死了不少时间。摆在眼前的路就那么两条,一条是断臂逃生,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能逃的掉,惹恼了这畜生只会加快自己的死亡而已。另一条就是到了裂爪雕的巢||岤再找机会,但好像到了那种悬崖上的洞||岤自己的机会更渺茫。“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萧默还算聪明的脑袋在苦苦思索着逃生之计的时候,异变突生。一声凄厉的鸣叫飞快地由远到近,那叫声里的痛苦、愤恨和不甘像一把尖刀一样刺激着萧默的耳膜,裂爪雕本来平稳的飞翔也出现了一丝混乱,一阵天旋地转过后萧默才发现它好像要逃跑,而裂爪雕的几下折腾更让萧默一阵咧嘴龇牙,估计再来几下就能让自己肩上的肉卸下一大块。苦忍着那钻心的疼痛,萧默转头望去,只见一只燃烧着的巨鸟正在朝自己飞来。“不死鸟在这儿,慕容家的人失败了,不会都死了吧?”萧默还没来得为叶缺和慕容婉音默哀,裂爪雕的铁爪终于松开,然后萧默开始自由落体。半空中抬起头,正好看见两只空中霸主开始接近,一触即发。萧默松了一口气,一对光翼在背后生出,慢慢地落地。他当然不知道凤凰已经和裂爪雕一样见到人形生物就想碎尸,裂爪雕这傻鸟好死不死的正好当了他的挡箭牌。“我又错了,风云c级还是有用的。”慢慢地把光翼收起,萧默觉得花了一千法尔改出来的这玩意儿顶值。裂爪雕当然不是凤凰的对手,实际上庞贝火山对这个禁区里的所有生物来说都是绝对的禁地,裂爪雕远远地见了不死鸟都要绕道的,但受了重伤的不死鸟就不一定了。萧默不知道这里离火山有多远,但凤凰在这里出现还是让他很快想到了两个可能性,一是不死鸟重伤之下慌不择路和裂爪雕撞了个正着,但好像这个可能性比较低,因为看不死鸟现在的样子虽然和全盛状态差了很远,但应该没有惨到被追杀的地步,那另一个可能性就大得多了,不死鸟是被有意引到这里或是追着什么东西到这里来的。萧默第一个想到了薇雅。也只有那种人才能在森林里和不死鸟捉迷藏。天上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不死鸟的火和裂爪雕的风将整个天空变成了最壮烈和绚烂的战场,像极了电影里的世界末日。理智告诉萧默应该马上就离开,有多远跑多远,但冒险者的基因让他舍不得挪开自己的脚步,他当然不是被激烈的战斗吸引,而是眼前越来越惨烈的战斗让他开始忍不住yy起来两败俱伤吧,两败俱伤吧你们两个畜生td一起掉下来吧小爷我长那么大还没有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过,就砸一回吧萧默的碎碎念好像起到了作用,不死鸟和裂爪雕好像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不死鸟本来就被挑起了天大的怒火,现在连一只小小的裂爪雕都敢为了一个人类来招惹自己,天空之王的尊严让它不得不拼命,裂爪雕当然不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它只知道不战斗就是死,而且死得很难看,直接火化的那种。天空中不断地有火花落下,附近马蚤乱的魔兽们已经四散奔逃,只有萧默孤零零的一个人眼神炽热神情虔诚地仰望天空,像极了刚出轨被抓住后守在图书馆门口等待着跟小媳妇解释的小男生。望眼欲穿。
十一不死鸟之死
十一岁到十五岁,每年只能和父母见一次面,十五岁之后,父母彻底失踪。十五岁开始,生活费自己挣,学费自己赚,伤口自己舔,白眼自己受,卖过血,领过救济金,被打过,被偷过,被咬过,杀过凶兽,阴过人。在萧默十九年孤独寂寞的闷马蚤人生里,命运给他的公平只有十一年,他没有朋友,他默默无闻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像只微不足道的小蝼蚁,父母留给他的除了十一年的美好回忆和无尽的神秘外只有一栋不小的房子,靠着省吃俭用下来的三百法尔他从赛普洛斯来到了奥尔巴尼亚并说服了穆德加入了不死鸟,一年出入禁区六次,两年半就是十五次,其中五次九死一生六次拖着半条命从禁区里走了出来,他自认心性豁达心胸开阔所以从不会怨天尤人,但他也会在每次默默地包扎伤口的时候孩子气地咒骂苍天不公。而今天,当看到天上一起掉下的两个火球之后,他决定和老天爷和好了。裂爪雕被烧成了灰烬,意料之中的事,但没有魔晶,萧默有点觉得自己被老天爷耍了,于是他走近了不死鸟。不死鸟当然不会真的不死,传说毕竟只是传说。他们也叫做不死鸟佣兵团,但现在也死得只剩下他一个了,所以萧默突然觉得自己和这只奄奄一息的凤凰还是有些共性的。凤凰身上的颜色越来越黯淡,浑身火焰看起来随时要熄灭,嘶哑的哀鸣已经低不可闻,一切的一切都显示,这只红色的大鸟已经离死不远。萧默远远地坐下,开始慢慢整理自己的伤,割开左肩上的衣服布料,露出了可怖的伤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很痛。凤凰身上的火焰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本来微弱如风中之烛的火光渐渐开始多了几分生机,神秘圣洁,没有哀怒没有凄婉,连它的鸣叫也变得逐渐安详,如风低语。回光返照。空间腰带就是方便,消毒水,破伤风,补血剂,绷带单手有些不方便,但问题不大,萧默一边忙碌一边默默地注意周围的环境,神色平静,虽然痛的厉害,“都说鸟之将亡,其鸣也哀。竟然叫的这么安详,不愧神鸟。”火焰由红转白,再有白转红,最后慢慢地熄灭,就像万千繁华终于落下帷幕,它的生命、尊严、荣耀,一一终结。萧默收拾好东西,来到已经彻底死亡的不死鸟前,那里只剩下一颗红色的晶核,完美的球体,玄妙的光纹,神秘深邃,如同星空。“小默,那座山里有一只好玩的小鸟哦,以后爸爸有空了把它抓来给你当宠物。”“现在就要?算了吧,我们家房子不防火,等换了房子再说。”“我怎么知道?我几年前和它打过一架,那小家伙被我打得半死不活的,没有二三十年不要想恢复了,现在香木难找,让它再自焚一两次的话估计那群老怪物出手也搞不定了。”“对了,它体内有颗晶核不错,等你到了十八岁我就去把它宰了取来给你补补身子。什么?宰了还怎么当宠物?这个问题问的好。”萧默右手戴上那只说明书上号称能防这防那的黑色手套,慢慢向晶核伸去,把晶核抓在手里,还没来得及体会有什么感觉,晶核已经穿过手套,慢慢地融入了自己的掌心里,然后一股暖流由右手渐渐地传遍全身。萧默闭上眼睛,眼中全是一片红色的光辉,感觉自己好象熔化进了这耀眼的光芒中一样。左肩的伤仿佛不怎么疼了,以前留下的那些舍不得花钱去治疗的老伤好像也顷刻之间痊愈。他的意识出现了片刻的朦胧,全身的神经仿佛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都在经受着一次最彻底的洗礼,他没有泡过温泉,但他知道在最寒冷的冬天里泡在温泉中应该就是这种感觉。舒服的感觉一直到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消失掉,他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身体,肌体完好无损,肌肉还是那样紧撑着皮肤,没掉头发,眼睛没瞎,耳朵没聋,也没变成鸟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从来就没这么精神抖擞过。他到现在还记得在七八岁开始沉迷于冒险者口中的神奇天地的时候曾经看过几部翻拍的远古时期影视作品,里面那些九千年蟒蛇内丹和n万年深山人参一类的东西曾经让幼小的他无限向往,所以他检查完自己的身体之后就开始满怀憧憬地蹦蹦跳跳,失望地发现自己没有一蹦几十米高,也没获得可以轻易打断碗口粗大树的神秘力量,更没有在体内发现什么“像小蛇一样游走在经脉间的温暖气流”,甚至连汗都没有流一滴,更不用说传说中能把体内杂质全部排出让人变高变帅的易经伐髓了。有点小失望的萧默站起来,离开这个地方。他不知道裂爪雕带着他飞了多久,也不知道这里还是不是狩猎区,他只知道自己迷路了。先活下去,再走出去。这是冒险者bbs里对禁区迷路者最简洁最有效的忠告,而据冒险者公会的不完全统计,在禁区里迷路后还能走出去的冒险者,一个世纪以来不超过一百位,就是说平均一年才可能有那么一个幸运儿能走出去,还是缺胳膊断腿的那类。佣兵团没了,萧默来不及悲伤,不是他心够硬或是冷血,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已经离去的同伴,从拿起那枚佣兵徽章的那一刻开始这就是他们的命运,萧默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奥尔巴尼亚的情形,处处碰壁,只有穆德接纳了自己,那时候团里还有很多人,萧默甚至还来不及记住很多人的名字他们就死了,最后剩下的这七个是团里感情最深的,都是过命的交情。只是,现在也死了。危险!突然冒出来的意识让萧默想也不想就要朝旁边跳去,只是他的脚部肌肉刚绷紧,嘴巴已经被一把捂住,然后整个人被拉进了一旁的杂树丛中,背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是我。”(很好很强大,昨天一千多点击就两个推荐,今天更牛叉一个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评论还是打广告。。。)
十二地狱火
最初的惊讶过后,萧默冷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任由薇雅牵着自己的手在杂树丛里钻来钻去,薇雅一面走手里的一个小瓶子一面不停地在走过的地方喷着,萧默知道那是一些可以消除特殊气味的喷剂,效果明显的同时也贵的吓人。虽然还有些糊里糊涂,但萧默也十分默契地消除可能留下的痕迹,幸亏受伤的地方已经处理过,不然光光是血迹和血腥味就能让他们无所遁形。半晌后薇雅才停了下来,萧默发现她受了很严重的伤,脸色憔悴,动作迟缓僵硬,左脚的裤管被整片地撕下来,本来雪嫩白皙的小腿上纵横交错着一些细小的伤痕,一个肿起部位变成了一种看起来很阴森的绿色,应该是受伤之后又染了毒,只经过一些简单的处理。萧默刚想说什么,薇雅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萧默刚走到她身边蹲下,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一只长着三个头的黑色巨狗慢慢地从他刚才走过的地方走了出来,左边的头低着,鼻子在地面上嗅来嗅去,右边的头昂着,不断地摆来摆去,鼻子也在空气中嗅着,中间的头则是不断地看来看去,眼睛不住地乱转。萧默屏住呼吸,旁边紧贴着自己的身躯突然软化了下来,所幸本来就是紧紧靠在萧默才没有发出什么动静,萧默知道薇雅不仅受了重伤可能还中了剧毒,只能一手往后护住已经虚弱的浑身无力几乎是趴在自己身上的薇雅,一手悄悄握住了自己那把廉价的精钢匕首,戒备地望着这头久仰大名的三头地狱犬,手心里不知不觉已经有汗水渗了出来。地狱犬来到萧默被薇雅带走的地方停了下来,三个鼻子一起不断地嗅来嗅去,站在那里徘徊不定,又是一阵响声传来,一个体表流动着黑色光芒的男人走了出来,蹲在地狱犬旁边,眼睛往四周扫射了两圈,对正在伸出舌头舔着自己双手撒娇的地狱犬不闻不问。萧默知道这种人的感觉敏锐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程度,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作着最坏的打算,随时准备逃命。男子观察了半分钟后又站了起来,带着还有些依依不舍的地狱犬离开,萧默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又赶紧定住不动,薇雅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整个人都被他揽进了怀里,苍白的俏脸上爬上了两丝红晕。第一次如此软玉在怀的萧默低头看着薇雅,尴尬地笑了笑,突然有些移不开眼睛。以前看到的薇雅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面孔,在萧默心中一直属于凛然不可侵犯的冰之女神那种人物,但现在看着这绝世妖娆难得露出的柔弱神态,想不想入非非都不行。如此旖旎而刺激的尴尬并没有多久,装备着黑色光纹武装的男子和三头地狱犬不知又从哪里钻了回来,再次观察了一番后终于离去。“他会再回来。”薇雅硬撑着想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身体一软倒了下去,萧默赶紧扶住,转过身将她背起,道:“往哪边?”“那边。”薇雅指了一个方向,左手小心翼翼地避开萧默左肩上的伤处,尽量让自己的上身和他的后背保持距离。萧默迈开脚步,开始再次逃命。“薇雅。”萧默轻唤了一声,背后没反应,薇雅的身子已经贴上了他的后背,萧默没心情体会后面那两团惊心动魄的柔软,暗觉不妙,提高了声音,“薇雅!”“我好困。”薇雅仿如梦呓,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疲惫和困倦,在禁区里和不死鸟的捉迷藏比普通人在虎口里拔牙可怕了可不止一倍两倍。“别睡,千万别睡。”眼前的环境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低矮杂乱的灌木丛被各种大树取代,让路好走了许多,“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我们去猎杀凤凰,失败了,我被追杀。”薇雅当然知道现在一睡过去可能就真的永远醒不来了,配合地极力想着萧默的问题,不让自己睡过去。“那刚才那只狗和那个人呢?是谁?”“地狱火。”s级佣兵团地狱火。萧默很快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清楚,被慕容家众人重伤了的凤凰追着薇雅来到了这里,正好碰到了正要把自己抓回去训练小雕的裂爪雕,而正在追踪裂爪雕的地狱火可能发现了裂爪雕和不死鸟的大战,等赶过来后正好发现了自己的踪迹,所有的一系列正好加起来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其他人呢?”萧默对叶缺和慕容婉音的印象还是蛮好的,好不容易认识几个身份尊贵的朋友,就这么挂了确实有点可惜。“不知道,应该没事。”薇雅的声音含糊不清,萧默勉强才听清,赶紧有话没话地提问题,“对了,刚才那只三头狗应该是生化战兽吧?”“嗯。”“你脚上的伤是什么回事?”“树树栖绿蟒。”“你处理过了吗?”“没没有,只打打了凝血剂。”“你再撑一下,再跑远一点我就帮你处理伤口,到时候就可以睡了。”“睡睡觉。”薇雅喃喃地念着,头早已靠在了萧默的肩上,突然发现这并不宽阔的肩膀很温暖,所以要睡过去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温热的呼吸一丝一丝地钻进萧默的领口里,痒痒的有种说不出的旖旎风情,幸亏她身上涂了一些可以隐藏气味的药剂,不然再加上那种体香的话诱惑就真的要命了。虽然说是第一次跟这么一个大美女这样零距离接触,但这种生死攸关的关头真要说有多少火热欲望那纯粹是扯蛋,不过一些正常男人都会浮现的意滛总是免不了的。“对了,你多大了?”萧默不知道那只生化兽什么时候就会跑出来,只知道现在离得越远越好,也是他们命好,附近的凶兽都被不死鸟吓得逃了个精光,不然有得他受的。“二十一。”薇雅很认真很认真的想着,就在萧默以为她已经昏过去之后才轻轻地说出了答案。“你是狙击手?”“嗯。”“你是女的?”“嗯。”“你的三围是多少?”“嗯?”“呃,我是说你能找到出去的路吗?”“嗯。”看来薇雅已经到了极限了,萧默不敢再犹豫,把她放了下来,让她靠在一棵树上,“蛇毒可能已经扩散了,我先把被凝血剂凝结的毒血吸出来。”“嗯。”薇雅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好像在做着一个模糊不清的梦,一个声音不断地从梦里传来,她只知道自己要回答那个声音。一定要回答。“对了,你的声音很好听啊,为什么平时不说话呢?”萧默拿出吸血针和排血管连好,握住了那只伤痕累累的小腿,血被凝结了太久,她的脚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萧默甚至怀疑那只脚还能不能再走路。“不不喜欢。”“为什么不喜欢?”萧默把吸血针刺进了绿色的血块里,又在旁边慢慢地注射了一支溶血剂,血块慢慢地融化开来,然后绿色的毒血慢慢地被吸出进入了排血管里。“就是不不喜欢啊。”“慕容家每个月给你们多少工资啊?”萧默控制着溶血剂和吸血管的配合,小心翼翼地把让融化开来的毒血扩散。“慕容家慕容家我不是慕容家的人,我是去帮忙的,帮帮帮婉音的忙。”“原来是这样,那你男朋友呢?”萧默看着排血管里的红色血液,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掌心里已经满是汗水。“男男朋”薇雅终于头一歪,彻底的晕了过去。
十三涅磐
萧默飞快地奔逃,身后三头地狱犬的咆哮已经越来越近,生化战兽的威力他没见过也听说过,这些价格比武装还变态的畜生不是谁都玩得起的,一只极品战兽比帝皇武装还要难得,虽然在萧默心里这些从实验室和培养液中走出来的东西凶悍有余灵气不足,但连他自己都知道是葡萄酸心理在作怪。地狱火在圈子里的风评虽然一向不咋样,但他们的实力没人敢怀疑。s级佣兵团可是能和国家特种部队媲美的存在,整个联邦五百年来能获得s级称号的佣兵团就地狱火一个,和帝国的镇魂歌一起被尊为佣兵界的两大传奇,政府、恐怖组织、黑社会、世家大族,没有一个不希望能拉拢到他们,但事实是他们依旧不属于任何势力,传说地狱火的团长更是能和国防部长一起喝下午茶的货色,招惹了他们连萧默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嫌命长了。萧默给薇雅打了两针葡萄糖和补血剂后就把她藏了起来,然后自己跑路。地狱火出名的除了他们可怕的任务完成率之外,色狼也特别多,这是佣兵界公认的事实。更重要的是薇雅既然知道对方的身份还躲起来,很可能和对方有仇,萧默不得不防。苦笑了一声,萧默再次为自己的弱小感到悲哀,估摸着已经和薇雅藏身的位置拉开了一段距离,老老实实地停了下来,再跑也是白费力气,就算动用了武装的飞行能力也只会显得做贼心虚,引来对方的狙击手只怕会更麻烦,反正自己和地狱火没仇没怨,怎么说都是同行,帮助落难同行可是能提高佣兵信誉度的,虽然萧默也觉得这东西对地狱火来说不比空气值钱多少。萧默憋屈地举起双手,收起武装,三头地狱犬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围着他低声地怒吼着,六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幽绿的火焰在四爪间若隐若现,黑色柔顺的毛发发着幽黑的光芒,说不出的威风凛凛。地狱火的那个男子走了过来,身上黑色的武装光纹在他周身像有生命般慢慢环绕,配上他冷峻的相貌和挺拔的身躯,威武如魔神。“不死鸟的晶核,交出来。”男子的声音和气质很相衬,低沉,冷酷,哪怕说的只是最平常的话语也仿佛充满着杀气,和自己身上那套将军级别的死神武装简直是绝配。萧默哪里敢在这种杀神面前耍什么小聪明或玩什么个性,老老实实低声下气地道:“晶核在不死鸟死之后就消失了,我也没拿到。”笑话,告诉你晶核已经被我吸收了让你们拿我去做活体解剖?萧默话音刚落,男子已经化成了一道黑色残影来到萧默身前,单手捏住萧默的咽喉,将他像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动物般举了起来,“交出来。”屈辱、恐惧、愤怒一涌而上,什么修养什么豁达都成了狗屁,但萧默能做的不是做出什么视死如归的姿态或是威武不能屈的倨傲,而是像被套子夹住脖子的猎物般挣扎着,离地的双脚乱踢了几下,摇了摇头,他毫不怀疑抓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的力量。“你知道自己浪费了我多少时间吗?”男子看着萧默,嘴里问着问题却不再等待答案,五指一紧,手里的青年眼睛猛地翻白,身体像被勒断了脖子的狗一样抽搐了几下后彻底软化了下来。男子松开手,从萧默的腰间取下那根空间要带,仔细查看了里面的东西后哼了一声把腰带扔到一旁,头也不回地离开,地狱犬连嗅都不嗅一下萧默的尸身,屁颠屁颠地跟上自己的主人。萧默死了。没有惊心动魄的逆转,没有在危难之际横空出世的神秘人物,萧默情理之中的死了,死得没有一丝悬念一丝波折。没有人会为他流泪。虽然说最底线的生存往往可以激发潜能,但面对着不可抗拒的对手他连最基本的还手之力都没有。智取?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很多时候是个笑话。在萧默的记忆里,父母很强大很神秘,神秘到就算有一天有个人跑出来跟他说他老子其实是联邦皇帝萧默也会深信不疑。只是让他很遗憾的是很神秘的父母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丝一毫的资本。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小时候妈妈告诉他男人得站的高才看得远。道理简单。不难理解。可当他被生活一次一次变着花样地玩弄之后,这个道理体会得有点刻骨铭心,一个戴着将军武装的男人用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他不甘、愤怒,但悲哀地发现自己觉得那是理所当然地事情,然后男子因为萧默浪费了他的时间杀了他。理所当然的像捏死一只不小心掉进了他饭碗里的蚂蚁。萧默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他记得自己已经死了的,脖子一痛,然后失去知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然后像片羽毛一样越飘越远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短暂的一生,那些快乐那些悲伤那些孤独,那些天南地北的伤莫名其妙的向往和狗娘养的崇高理想,如浮光掠影,一一闪现,真实得好像又经历了一遍已经变得模糊而陌生的人生。再之后他就看到了很多火,红色的,白色的,蓝色的,紫色的那些火像见到久别情人的少女一样缠绕着他,好像恨不得把他的身躯和灵魂烧的一干二净温暖的像沐浴在阳光里他看不到的是,此刻他那本应该正在慢慢变得冰凉然后等着腐化或变成凶兽食物的身体也在无声无息地燃烧着,同样是各种各样的火焰,从头发、指甲、牙齿到皮肤、肌肉、骨骼,仿佛他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经受一场火焰的洗礼本应诡异的场景竟然透出一股圣洁和神秘,像一次古老的加冕穿过万年沧桑后找到了自己的传承者,重临世间。萧默觉得自己是睡着了,在一片温暖中,睡的很香很香在古老的传说里,有一种神鸟,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的所有痛苦和恩怨情仇,集香木自焚,在肉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从死灰中复活,美艳非常不再死,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是以,称为不死鸟。也称凤凰。而那个仪式,称作涅磐。
一我发誓
萧默从沉睡中慢慢醒来,闭着眼感受了一下身处的环境,温暖,舒适,有种很好闻的香味,最重要的是好像没有危险。睁开眼来,发现是一个睡袋,比自己平时用的高级了几个档次,还有些女性化的装饰,显得很温馨。“重生?”伸出双手到眼前,握紧了又松开,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摸了摸脖子,上面彷佛还可以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和耻辱。很快把不死鸟晶核和自己的死而复生联系起来,再加上曾经听说过的凤凰涅槃的传说,萧默轻易地理出了头绪。死,复活,传说这些原本很遥远的词语突然不断地在脑海里盘旋,像胡乱剪辑的黑白电影镜头在不同的幕布接连闪过,亦真亦假,恍若梦幻。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人捏着我的脖子了。闭上眼睛,萧默默默地发出了自己今生的第一个誓言。甩了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萧默第一次带着感恩的心看待命运。那种似有似无蹂躏了他十几年的东西。身旁放着一套新衣裳和那条装着自己全部家当的空间腰带,衣裳虽然普通到掉渣,但胜在男女通用,对浑身刚被烧了个精光的萧默来说再好不过。这些纳米材料弄出来的高级货色自然不会闹出什么长短不合或过紧过宽之类的笑话,只是衬衫左胸上绣着的一朵镂空莲花显得很女性化,而上面残留的些许淡淡香气更直接说明了衣物原先主人的性别。走出睡袋,正好看到了正在烧烤野物的薇雅,不施粉黛,安静婉约,脱俗的像个刚从部落里偷跑出来的妖精。“我睡了多久?”萧默看了看周围,在薇雅旁坐下,深深吸了口气,彷佛要把再世为人的庆幸和喜悦一下子宣泄出来。薇雅脸色如常,完全看不出是大伤初愈的样子,闻言把手上正好刚烤好的一只石肤野兔递给他,轻轻答道:“七天。”“哦。”腹中早就空空如也的萧默哪还会客气,拿过食物大快朵颐,将近一斤重的兔肉都下了肚也忘了品味是什么味道。薇雅的吃相自然文雅的多,匕首慢慢的割,小口小口的吃,丝毫不像一个能将刺客两千玩的出神入化的影子。“你”“你”萧默刚想说话,薇雅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竟是传说中的异口同声。“呵,你先说。”萧默笑笑道。“你没事了吧?”薇雅好像不太习惯这样的交流,避开萧默的眼睛,只是平日冷淡的彷佛不带丝毫感情se彩的声音里却出现了些许不曾有过的东西。“没事了。”萧默道,“你呢?”“也没事了。”“那就好。”萧默顿了顿,半晌后才道:“谢”“谢”再次说话撞车,两人都轻声笑了出来,所有的尴尬和陌生竟然仿佛都一下子消失,薇雅站起来道:“收拾一下上路吧。”“你记得路吗?”“记得。”萧默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没什么可以收拾的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衣服和武装都不见了空间要带却完好无损,但捡回了一条小命已经让他庆幸不已,哪里有功夫理会那些细枝末节。他当然不知道虽然一场涅槃之火救了他的小命,同样把他最值钱的武装付诸一炬,但奇怪的是他反倒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坦然,那是最高级的武装也不一定能带来的东西。萧默没有去问薇雅的遭遇,薇雅也极有默契地没有问发生在萧默身上的事,一个心事重重,另一个也是安静内向的性格,所以情况便变成了薇雅沉默地在前面带路,萧默在后面更沉默地跟上,彷佛两个偶然相遇的旅人,到了某个十字路口之后注定要天各一方,所有曾经的交集不过是回忆里微不足道的一瞥,只剩下那些死去的人,那些受过的伤,那些共有的记忆默默地扎根在心底。薇雅的行进路线看起来很简单,顺着原路回到火山,然后沿着不死鸟佣兵团找到的那条路返回,只要不遇上太变态的变异生物和地狱火,一切都好办。虽说一到了禁区里大部分时间个人微型光脑就成了摆设,记路也跟着变成了所有冒险者的基础课程,但能在禁区里一面负伤逃命还一面把所有走过的路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人实在不多,这让萧默对薇雅的身份愈发好奇起来。走走停停就这样过了一段路,一股奇怪的感觉突然涌上了萧默的脑海。那是一种经历过太多次生死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也就是所谓的第六感,虽然和很多在生死线上打滚的人一样曾经靠着这种充满玄妙意味的奇异危机感一次次死里逃生,但萧默却从没有如此清晰地把握到这种如芒在背的毛骨悚然,彷佛不远的地方就藏着一只能让你死上十几次的毒蛇,虽然看不到,但你就是知道它存在着,等着发动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怎么了?”感受到萧默的慎重,薇雅也一面警戒着一面小心地藏好身形。“前面好像有危险。”萧默不确定地道。“理由?”薇雅看了看两人的前方,了然于胸。“感觉。”萧默给出了连自己也觉得好笑的答案。“前面是树栖绿蟒的活动范围,大概还有五十米。”薇雅看着萧默,“我要是有你这种感觉,当初也不会中毒了。”萧默很好地掩饰住了心里泛起的激动,走到了一棵树前。树不高不大,不过只有萧默的手臂般粗细,以前装备了风云武装的萧默或许可以轻易一拳打断,但是如果是裸装的话萧默闭上眼,极力想象着当时叶缺一拳击倒铁背银熊的样子,一股莫名的力量从身体的各个细胞里涌出,温暖,强大,彷佛每块骨骼每条肌肉每个毛孔都兴奋了起来。薇雅眼里混合着惊讶和好奇,她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萧默的变化,那不仅是心态和气质的改变,而是他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都进入了另一种境界,哪怕称不上无坚不摧挡者披靡也充满了一种让人心惊的一往无前。萧默握拳,击出,全身的力量瞬间集中到右臂,然后流动到拳头,最后狠狠地打在了树上。“砰!”树断。萧默看着拳头上微微擦破的皮,挥了挥酸痛的右手,对着薇雅莫名其妙的眼神微微一笑道:“我身上好像发生了些事情。”薇雅不知想到了什么,也跟着微微一笑,玩笑地道:“变异?”“好像吧。”萧默也想起了好像叶缺说过的什么变异之类的玩笑,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这绝世妖娆那难得一见的笑容,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远古的岁月里会发生烽火戏诸侯那种浪漫到荒唐的事。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二火焰
如果仅就相貌而言,萧默眼前的这张脸庞已经夸张到了颠倒众生令人惊为天人的地步,更何况薇雅绝对是属于那种能够让人忽略掉容颜只记住气质的极品,这样的女人萧默已经遇到了几个,第一个是他娘,第二个是慕容婉音,第三个便是眼前这个正在变得熟悉的陌生女子。薇雅小心的避开了萧默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她自然不陌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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