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米啊!”
“噗—”
“嘿嘿,米的外祖母。花是什么生的呢?有个成语叫做妙笔生花……”
“……”
“米的父亲……哎!父亲当然是母亲的恋人啦,蝶恋花,所以蝴蝶就是米的父亲!皇上啊,您看这谜语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对吧!哦对了,还有呢,米的外祖父是谁?”
话音一落,他椅子上的身体脆弱一晃。
她嘿嘿一笑,“米的外祖父啊,当然是抱过米也抱过花的爆米花啊!”
回忆静止到这,而后缓缓消散。
凤随然这才发现,原来他保持了十多年随意淡定的心,在当初与她相交的第一面时,便有了裂痕。
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他无法理解。
可是,爱了就是爱了。
而台上的未央却是在接受到大家惊艳的目光后怔了一怔。
好吧,露馅了……
她汗颜,然而对这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感到无可奈何。
深叹口气,她转过身望向那林倾城。
让人觉得诡异的是,那林倾城居然就这样呆站在未央面前,伸出手停在半空,似要摸上她的脸,可最后却像害怕什么似的,迟迟没有动作。
皱了皱眉,未央试探叫道,“林倾城?”
林倾城身体一颤,雨中的她消失了早前那一份凌厉气质,如今就似一个普通女子,站在风雨中身躯也显得弱小。什么韧如松柏,似乎也成了浮云。
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有回应。未央脚步下意识往前踏了一步,而她却一吓,踉跄着急忙后退。
“你……”未央见状不解,正想说什么,忽然一阵大风猛的刮起,掀起风雨。
林倾城毫无准备,措不及防间,黑色斗笠唰地被吹了起来……
斗笠飘起,在空中被风雨掀地脆弱不堪,摇曳几下,啪嗒,掉出场外。
未央的目光一直都在林倾城身上,斗笠离开她头上的一刹那,便看到了林倾城的容貌。
待看清,她黑眸一缩。
她的样子……
“啊——鬼啊!”
场下忽然有人尖叫起来,未央一下便听出,那是司徒寸雨的声音。
众人也被这一尖叫唤回思绪,目光从未央身上移到林倾城脸上。
顿时,一阵哗然。
就连未央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幕发生。
一场精彩的比武让人看清了两个女人的模样。偏偏,一个美到极致,一个,丑到极点。
实际上,那也不能说是丑。
或许林倾城本身是漂亮的,只是,她的脸上,刀疤纵横,右脸颊正中心一块暗红狰狞的伤痕,似胎记,可未央知道,那不是胎记,那是烧伤。
林倾城并不如名字般倾城。
而是一个整张脸布满狰狞疤痕的丑恶女人。
114她是哑巴?!
司徒寸雨总是那么的讨人厌,就连嗓音,未央也第一次觉得难听之极、刺耳又刺心。读看看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林倾城似乎也才反应过来,没了斗笠的遮挡,她似是全身暴露在众人眼前般惶恐不安。只见她忽然爆出一声暗哑的尖叫,张大嘴巴大叫不停,双手挥舞着挡在脸部,颤抖着不停后退。
黑色斗笠安静地呆在地上,雨水大滴大滴下落,打在斗笠上发出一声一声的啪啪响声。
也打在林倾城脸上。
她闭着眼睛,可整张狰狞的脸都湿透了。
看不清那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下方的司徒寸雨不知收敛,林倾城叫的大声,她叫的更大声。
“啊—好恐怖的恶魔!”
最后,她不知是真是假,甚至怕到猛地扑到蓝阳身上。
只是,蓝阳本就是一个不喜欢别人靠近的人,皱起眉轻轻一闪,便闪过司徒寸雨的“袭击”。
凤随然与妃暄儿两人,也是站定在原地毫无动作。
不是不知所措,而是这与他们无关。
毕竟,林倾城只是别人。
林倾城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天玄老人的弟子都存在同一个特点:凉薄。
若不是未央在台上,怕是几人早已离开。
而未央,却是依旧定定地望着前方的林倾城。
她整张脸唯一好的一个地方便是唇与眼。
只是,如今她似乎是受到了见光的刺激,她的唇色白的不行,眼睛,也是紧闭着的。
她尖叫着不停后退,早已没了一开始要杀未央时的镇定和冷冽。读看看请记住我
未央清晰的发现,她的声音,有些怪异……
再一眼就,却发现,她,居然是个哑巴?!
大雨倾盆,冷的未央脸色苍白了一层。
正要上前,却见林倾城脚步一个踉跄,猛的跌倒在地。
她好像不知道痛,只是一味暗哑着声音尖叫。
只是当摔倒在地后,她的尖叫忽然变成了哭泣,不在挥舞双臂,却是抱着头埋入双膝。
低泣嘤嘤地响在大雨中。
司徒寸雨也因蓝阳的一闪停止了尖叫,耳边顿时清静了不少。
只是,哗然的还在哗然。
讨论很是激烈。
狠狠握了握拳,她眉头紧蹙,带着从突变开始便冷着的脸跳下比武台,当众人以为她要离开的时候,却见她忽然定在那黑色斗笠处,蹲下身捡了起来,蓝阳一直看着她的动作,如今一见,却是诧异一怔,而后又看着她捡起斗笠后掉头跃上比武台,停在林倾城身旁。
他微微有些好奇。
小东西居然生起了怜悯的心思。
呵,他还以为她是个养不亲近的白眼狼呢。
这段日子,蓝阳看得清清楚楚。
小东西和司徒寸雨不好,这是正常的。
可妃暄儿不同。
暄儿对她好,她却总是不冷不淡的。
她就是这样,看似和善容易亲近,可心底却难以信任一个人。
包括他。
而她今天,却是真正的对一个人心疼了。所以,才会有这一幕。
他当然也发现了林倾城是哑巴的事实,可他不信,她是单纯的因为对方是个残疾人而感到怜悯。
想到这,他嘴角嘲讽般一勾,淡淡的看着台上的戏。
未央手拿斗笠,缓缓蹲在林倾城身旁。
“我们走。”她的声音没有安慰人的温和,倒是冷淡不已,冰凉地说了三个字。
林倾城似乎不安到了极点,没有回答却也没有拒绝。
未央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讲那斗笠重新戴回到她头上,然后缓缓下了比武台。
林倾城居然也听话至极,仿佛拉着她的不是一个十二岁小姑娘,而是家人、是父母。
复比的最后一轮,未央就是这么胜了。
只是,胜地有些奇怪,有些让人郁闷。
易容术再没了用,反正都被人看了也被人深深的记了起来,再想掩饰,也没什么用。当然,她虽然不再掩盖容貌,却还是非常纠结蓝阳易容的破技术。即便蓝阳说过,那易容术万事不忌就忌雨水,她也还是继续纠结着。
因为,就是这么让人眼前一亮了一下,她的名字便深深从苏城的南门传到了北门。
就连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庄,也盛传着她那突如其来的惊艳亮相。
毕竟任谁也想不到,比武中带着众人不屑的的普通样貌崛起的十二岁小姑娘居然是这么大一个美人。
不过,有美名的同时,当然也得有臭名来衬托。
臭名,便是司徒寸雨。
这下倒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就在比武前一天的苏河画舫中,她便当众辱骂了这十二岁美人,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她那恶毒的“丑八怪”三个字。
好死不死地也就是因为这个,她的脸便从北门丢到了南门。
有人耻笑道:真是可笑愚蠢的女人。
然后,便是那林倾城。
倾城的名字,丑陋的容颜,甚至,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女。
而这与未央极致相反的女子,又正巧是未央的对手。
比武中,两人的一场是最为精彩的一场。
不说什么巾帼不让须眉,就说两人的武功。两人的武功比上其他高手,也是有过之无不及。林倾城从一开始便对楚未央露出杀意,可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又让人不可置信。
两人,居然从一开始的争锋相对到最后的携手离去。
哎。
有人叹。
这世界还真是各种意外。
不过,总而言之,一场比武大会给百姓带来了众多的乐趣与话题。
而未央,又觉得福祸相依这句话说得很对。
最后一幕虽然给林倾城带了一些伤害,却是让她与林倾城成了朋友。
两人关系说不上很好,至少在外人看来,也就是林倾城暂住进了盟主府,与未央有一廊相隔的距离,可两人也不经常见面,未央依旧早起练练手,林倾城却是极少出门。
只有偶尔,未央会去走廊那边和林倾城说说话。
当然,更多的是她在说,林倾城在听。
偶尔她说的话,也给了未央很多信息。
而这天,未央刚离开林倾城房间。
一粉色人影便偷偷摸摸的从拐角处出现。
115收了本小姐银子不办事?
看着未央缓缓离去的背影,司徒寸雨才显出身形。读看看
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她细眉轻蹙凤眼上挑,猛的一把推开林倾城的房门。
“砰”一声!
她一眼便看到淡淡坐在桌旁的林倾城。
奇怪的是,这一次的林倾城虽依旧的黑衣,却并没戴着那黑色的斗笠。司徒寸雨再次见到她的脸,比上次在比武台的“惊鸿一瞥”看的更清晰。
她的脸布满了狰狞的疤痕,一条一条地交错在一起,半边脸颊正中心的大块疤痕是让人恐惧的暗红色。
司徒寸雨一吓,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丑八怪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想吓我么!”
林倾城一听,毫无表情的脸微微抬了起来。看了她一眼后,又缓缓垂了下去。
可她这一眼,却是充满嘲讽。
这样的眼神让本就因辱骂未央丑八怪而经历了众人白眼的司徒寸雨顿时怒火中烧,她脸色一青气冲冲走近林倾城的房间,又是砰一声,甩关了门。
“林倾城,我警告你,你收了本小姐的银子若敢不给我办事……你就不要想出我家大门!”她眸中尽是恶毒神色,狠狠瞪着林倾城,娇喝道。
她的警告,带了一部分火,带了一部分真。
她恨未央到了极致,已经不是口头解决了。
“丑八怪!你听到了没有!”
林倾城的沉默让她更为恼火,一出口又是丑八怪三个字。
可话音刚落地,却是忽然一怔,醒悟过来,“哦,我忘记了,你是哑巴么。怎么会说话呢。百度搜索读看看呵。”一声轻嗤,司徒寸雨嫌恶的瞥了眼她。
不知是丑八怪三个字还是哑巴两个字动容了她。
只见她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司徒寸雨从进门开始便只认真看了她一眼,自然也是忽略了她的杀气。若看到了,怕是也不敢那么趾高气扬。
只是,林倾城却是动了。
只见她忽然起身,单薄的黑衣挂在身上似要被风吹开。
她缓缓走向床边,蹲下身,自床底抽出一个小小的暗红色箱子。
司徒寸雨一愣。
她认识这个箱子。
林倾城抱起小箱子,转过身回到桌边。
随意一扔,箱子里不知装着什么,如钢铁相撞般啪嗒嗒响了起来。
司徒寸雨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一变。
“你要干什么?”
林倾城不理,自顾自打开那暗红的箱子。
盖子大开,是一片金色。
一个个金锭子整齐的摆放在箱子里,林倾城看也不看,自一旁拿过一张纸,轻轻举起让司徒寸雨看了个清楚:
“银子在这,一分不少。银子我没收,人,我也不杀了。若识趣便快滚,否则,别怪我林倾城剑下无眼。”
纸上只有两行字,字字珠玑,打在司徒寸雨心头。
“你……你你……你背叛我?!”
林倾城微微一皱眉,动也没动。
可这一皱眉看在司徒寸雨眼里,却是一惊。
纸上说的清清楚楚,若识趣便滚,否则别怪她剑下无眼。
她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出。
只是让她轻易放弃,却又不甘。不仅不甘,更似是被人打了一耳刮子而不还手般没了自尊。
她壮着胆子正欲在说什么,眼前却忽然人影一闪。
待定睛一看,司徒寸雨已经大惊失色。
“楚……楚未央!”
眼前之人,正是未央!
她正一脸淡定,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司徒寸雨觉得惊恐。她刚才明明看到楚未央一步一个脚印离去的!直到她拐弯,这才放心的进了林倾城的屋子……更何况,她与未央本就有仇,如今居然被她亲耳听到这些事,以她的个性……
“嘿嘿,司徒姑娘,倾城已经说了不收你的钱了,你不懂她的意思?那我就口述一番。她的意思,就是不接任务,不杀我。可懂?”她眉梢一挑,嘴角微微一勾,一脸轻佻却又暗带讽刺的模样。
司徒寸雨脸色一黑。
这下,她不仅丢了脸,还丢了人,更丢了计划。
她心中大恨,怒火如燎原般大片大片的烧了起来。
她站在原地,恶狠狠地瞪着未央。僵持许久,她进退两难,终是一甩香袖愤恨离去!
砰!又是一甩门。
看着她就连那箱金子都忘了拿便怒气冲冲的离开,未央只觉好笑。转过头与林倾城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实际上就在刚才两人相谈时,便感觉到隔墙有人。
未央还没来得及问林倾城要杀她的事。
林倾城也没来得及说。只是当两人知道墙那边的人是谁后,林倾城便借着机会向未央解释以及公开。
要杀她的人不是林倾城,而是司徒寸雨。
而后,两人做了一场戏。
未央是神偷,这种从大门离开又忽然出现在房间的事,轻易便能做出。
然后,也终是知道事情的前后。
好吧,这起因也是狗血的。
林倾城是个女杀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部落“在水一方”便是林倾城的总部。
只是,她并不是老大,起初的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虾米。
她常年漂泊在外,接各种任务,当然,任务经常被完成的很漂亮。
而她总有一个习惯,杀完人的她总会随手扔下一枚暗器,暗器上刻着的便是“在水一方”。
久而久之,在外人眼中在水一方不再是杀手部落的称呼,而是她林倾城一个人的专属标记。
部落老大并不生气,反倒因此开始极致关注她。
杀手生涯越过越顺畅,今年,她满18岁。
在外听到武林盟主的讯息,她有了尝试的想法,所以便来了苏城。
她是一个很低调的人,默默打败对手后,便默默离开。不杀人,不被杀,她表现并不突出,从始至终便没引起别人的关注。只是在某一天,司徒寸雨找上她住的客栈,找上了低调的她。
当司徒寸雨说完来意后,她并不意外,因为找她的人,一般都是雇主。
雇她杀人。
116像翘首而盼等相公回家的寡妇
虽说不知道司徒寸雨是怎么知道她的消息,但是,她并不管这种与她无关的事情。读看看
只要有银子就好。
正好,司徒寸雨给的雇金很多。
比她往常每一场任务都多。
她心动了,收下了任务定下了订单。
以至于,便有了后来比武场上这一幕。
未央想,她能好死不死就碰上林倾城,与她一场打斗,应该也是托了司徒寸雨的福。
呵呵。
冷笑一声,她眸子眯了一眯。
她一直淡定地不去介意司徒寸雨故意找的麻烦,毕竟那是口头上的冲突。
可这司徒寸雨居然那么狠毒,雇人来杀她。
还好她不是小虾米,不然,早就被人弃尸荒野了。
难怪她那天看到林倾城的容貌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怕是因为想到她自己和林倾城近接触过,心虚加害怕了。
所以,她若不回礼,是不是显得太软弱了呢?
可是对她来说,对付一个武功上面相差悬殊的小姑娘实在有点辱名。
而正好的正好,她又在与林倾城东聊西聊中知道了一件事情—所谓宝贝。
宝贝一词引起了她这个本家是神偷的人很大的兴趣。
早在第一天比武场上就听蓝阳说起宝贝,那个时候的她便已经有了半夜三更去探究一番的想法,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她也没有去细问。宝贝就这么被放到了一边。而今天,司徒寸雨离开后她又听到了宝贝这个事。
林倾城似是知道她对这感兴趣,很有耐心的在纸上写出了她所知道的。读看看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我也不知道宝贝是什么,可是听说它是来源于百年前的武林盟主手里,一任一任的,就这么传承了下来。在我看来,武林盟主之位其实并未很吸引人,吸引人的,是宝物。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上众多名扬四海的人物都来参加甄选,他们本就是不喜权利者。可宝物,却是诱惑很大。若不是盟主一脉高手众多,怕是人家都要来抢了。”
林倾城在纸上缓缓写出这么几行字。
未央睁大眼一看,把从字里行间得来的消息一一记在心底。
宝贝……
按理说,应该不是什么名贵值钱的东西。来参加的人里好多都是非富即贵的,钱这个东西,并不吸引人。
可如果这样,又是什么呢?
脑中微闪,她忽然黑线。
别是类似神话电影和小说里说的一样,是什么得宝贝者得天下吧?
汗,能不那么狗血吗!
翻了个白眼,她整理思绪,又疑惑问道:“宝贝只有这盟主有?”
也按理说,很多宝贝应该都不止一份吧。
林倾城听言,水波粼粼的眸子微微一动,又在纸上写下,“我不知道宝贝是什么,只知道有这么一说,所以我也不清楚宝贝是不是只有盟主一脉有。”
未央看了看,轻叹口气。
好吧,看来这东西神秘的,值得她一探了。
反正,司徒寸雨也是他们家的,如果发现是她喜欢的,那就偷来,也算给司徒寸雨一个教训了。
打定主意,未央与林倾城多聊了几句后便跳着离开了。
她没有回到房间,倒是一个人出了门。
只是,出门时正好碰上蓝阳与妃暄儿进门。
两人都是蓝衣,从对面款款而来,妃暄儿不知在说些什么,面带温和的笑容,犹如春风拂面。时而微微仰头看向蓝阳,眸子尽是柔情。
果然,她唯一的感情是对蓝阳的。
就算她天天带笑对周围任何人,她的眼睛深处也没有半丝感情。对司徒寸雨没有,对她没有,对凤随然也没有。
她表面热情,微笑对人,可别人不知道的是,微笑就是她与对方的疏离。
只是,她这种冰冷的女人看蓝阳时却是柔情满溢,感情怕是也更坚固。
蓝阳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嘴角微勾眼尾上挑,身姿悠然。
他忽然抬眸,正对上未央的目光。
眉尖一扬,他本来还有点正常的脸忽然变得轻佻起来。
“小央儿,在这等我呢?”
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未央黑线,翻了个大白眼,脱口而出,“你可以再自恋一点。我是要出门,正好碰上你。我等你干嘛,说的那么像翘首而盼等着相公回家的寡……”妇似的……
最后三个字忽然隐没在喉咙口。
她一个回神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傻话,汗颜中急忙呸了几声。
蓝阳轻轻一笑,淡定道,“你不是我丫鬟么,应该的。”
切。
总拿丫鬟压人。
明明她就不是什么丫鬟。
瞪了他一眼,她敷衍,“你们继续吧,我要出去了。”话音刚落,她一拍屁股便往门外溜。本以为他会拦她,因为和她作对就是他的性格。然而,她跑到门外了也没人叫她。
呃……
他转性了?
回过头看去,却见对方正与妃暄儿姗姗离去。
一眼望去,双蓝的衣服、高矮相衬,再加上两人容貌气质都是那么的好,就似是一对相配的情侣。
很搭。
的确很搭。
她轻启粉唇,不自觉的轻声呢喃。可不知为什么,心头却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又沉又闷。
哎,搭就搭么,关她什么事啊。
重重吐出口气,她强制着收拾了心情,扯了扯嘴角,转身看似洒脱地向街市走去。
而这边,蓝阳缓缓回了头。看着她脚步轻快,皱了皱眉。妃暄儿正一字一句说着她所得到的消息,一转头,却发现了他不似平常般的脸色。
“师兄,怎么了?”
“没事。”
未央本有些轻快地心情自门口碰上蓝阳后便消散了,刚转过街角,上扬的脸瞬间冷了回来。
她不解,为什么每次碰上他都得坏掉心情。
可是,明明他们一开始相处的时候挺好的。
他虽然气她,但她也不至于心闷。
可现在……
只是,即便心情不好,她也得继续自己的打算。
在街上逛了一圈,她终于在街尾找到了布料店。让掌柜的做了一套纯黑色衣服拿了一大块黑布后,她便回了司徒府。
一天下来,她淡定且低调。
直到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时,她才穿起一身黑出了房门,轻巧的隐于黑暗中。
117神偷的本性
正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读看看
当未央用回那些久违的绝招在司徒府的房顶跳上跳下却不发出任何动静时,她才忽然发现,这种感觉真好。
神偷的本性啊!
她活在光明中太久,今天晚上,终于回到黑暗了。
只是,黑暗容易回,家可以么?
她正在高兴时,又突地想起组织里的大家。
组织是个大家庭,她性格活泼深受众人喜爱,所有人对她就像对待小妹妹似的,爱她宠她,连老大也是这样。
只是,那一次的盗墓让她倒霉催的碰上了能穿越的东西。
丢了身体也丢了家。
还好她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在当下的环境内尽量活的好一些,这才有力气找回千年古玉不是?
而如今,她也正是要去探宝。
实际上,早在第一次知道盟主府有传承了一百年的宝物后,她便起了疑。
千年古玉是有特异功能的东西,和所谓的古玉有着不同的兴致,会不会,这盟主府的宝就是千年古玉呢?
当初在皇宫的御书房时,白衣皇帝苍绝给她的黄金玉石虽然和千年古玉的材质一样,可到底还是有区别。再说,黄金玉石早在当天便被那该死的黑衣人给抢走了。
无法依赖黄金玉石,她只能继续寻找。
一路过来,她觉得最有可能的便是这盟主府的传承之宝。
于是,她来了。读看看
即便那宝贝不是她所希望的千年古玉,她身为神偷也不应该放过那东西,身为楚未央更不应该放过盟主府放过司徒寸雨,与公与私,她都应该穿上黑衣,蒙上黑巾,来个一探究竟。
轻巧的跃在房顶,在盟主府居住的一段时间内,她已把这大概的方位记在了脑子里。
她与蓝阳、凤随然、林倾城几人住的是一个院子,属于偏殿。而那司徒周和,想当然的在主殿。
主殿位于整个府邸的中央处。
未央来过一次,清晰的记得当日四周潜伏的暗桩。
她一身黑色隐在夜空,在房顶左跳右跳,不久,终是见到了主殿的影子。
不愧是武林盟主,四周的暗桩依旧存在,如豹子般在司徒周和的卧房四周藏了一圈,只待发现一丝动静便跳出与敌方拼个你死我活。
难怪林倾城说武林盟主一脉高手众多,人家知道他们家有宝贝也不敢抢更抢不到。
光是明处的就有这些,更别说暗处了。
然而,这些在普通人眼里,或者说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厉害,可实则在未央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大排场罢了。
想她超时空灵魂融合了超时空身手超时空智力的神偷,若这点小意思都闯不过,那哪配称“圣手”呢。
伫在一旁,未央把五感全力放开,感受着四周的波动。
片刻过去,未央心中直叹。
这些人的隐术好差啊!
呼吸虽然被克制了,微弱,但却还是有。耳朵尖利的人或许一下便能听出,比如蓝阳那类变态。还有,这些人一会儿这个动一下,一会儿那个挠一下,这算个毛的隐术啊。
难怪她当初一进这个圈子就发现周围的人了。
坑爹的暗桩。差到极点。
暗暗嗤了一声,她嘴角不屑一勾,身形一闪无声地捡起一把石子,缓缓闭上眼睛,熟练地敛住呼吸。脚尖一踮轻轻跃上一棵已没了绿叶只有枝桠的大树。
诡异的是,她这一连串的动作竟没有引起四周暗桩的注意,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动。
一切归于平静,似乎这主殿主卧室从始至终便没人接近过。
而此刻,未央正蹲在大树的枝桠间,神色平淡,眸子轻轻一扫,将四周暗桩的每一点看在眼里。
八个。
她娇嫩的右手中握着一把石子,若有人仔细数,定然能发现石子居然不多不少,也是八个!
手腕一转,她往前一抛手中小石子。
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方法,就连石子破空而去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仿佛这是一场无声电影,毫无动静。
只是,事实却是当那八个暗桩分立在各处,刚感受到危机,便被石子击中脖子左侧一点。
未央不会点|岤,可最简单的打在脖侧能让人昏睡却是懂得。
八人才刚反应过来,眼前顿时一黑,即便是不想晕也不得不晕过去。
而这时,黑夜暗空中似有灰尘飘落。只有一瞬,又平静了回去。
无人发现盟主府主殿主卧室四周的一切改变,吹灯的吹灯,睡觉的睡觉,商量秘事的,也依旧在商量秘事。
同样的,就算是未央也没发现,就在她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人同样飞身上前。只是,这次的身形明显是个男子。他停在她才蹲过的枝桠间,一扫四周,那黑巾外的眸子一闪,停了八次,本如一池潭水般平井无波的双眸却不禁一缩,讶异着沉吟片刻后,黑衣男子又沿着未央掠过的路线快速飞去。
尘土飘落后,又再次宁静。
那司徒周和似乎对他的暗桩很放心,卧室外再没别的陷阱或人守着,只有几个婢女进进出出,未央淡定地坐在那主卧室的房顶,若有人在这,然后往她仔细看去,定会觉得震惊和骇然。
因为,此时的她,如同一个木头人、一个活死人。
未央平静,没有任何起伏。看着下方的婢女从这主卧室出来,手中端着的茶水一缕缕白雾缓缓升起,在黑暗夜空中如此明显。
水还是热的。
而且杯子也不止一个。
当然不可能是司徒周和有睡觉前用不同的被子喝几杯茶的怪癖。
既然如此,那就是她身下这个房间有人。
而且,不止两个。
看着这一切,她心思微转,终是再次对宝物起了兴致。
不止是宝物,她倒要看看下面这些人在房里谈些什么无法见光的龌龊混账事。
位高权重的人么,当然都是有手段有心计的。这年头好人不多,而且,有宝物的好人,更不多。
以至于,未央直接便在心里对这司徒盟主有了不好的印象。
或许,也有私心。
毕竟能生出司徒寸雨又教出司徒寸雨这种脾气的父亲,应该是不咋地的。
118绝对的小受!
主殿主卧室是特质的一间房,未央只觉这司徒周和老狐狸,把睡觉的地方弄得跟密室似的,只要一关门,里面就算大吵大闹,外面都听不到。读看看
隔音效果的确很好。
待婢女们一一离去后,她敛起的呼吸缓缓吐了出来。直到这时,她才像个真正的活人。
轻勾了勾唇,她盘坐着的身子一翻,伏卧在屋顶的最角落边缘。
早在刚到这时她就把屋顶全扫了一遍,这屋子虽然是特质的,可屋顶,却没办法弄成别的花样。瓦片错落有致地盖着,未央双眸定定盯着眼前的一片瓦,眸光微闪手腕一转,手中突地出现一把小小的匕首。匕出丝毫声音,一切都行动在无声里。片刻后,瓦片终有了松动的迹象。
她手指勾着瓦片边缘,轻轻一掀。
一束不大的亮光瞬间便从那方方正正的洞里射出,未央身体轻轻一晃,躲过亮光的照射。这只是房里露出的余光,可若是射在未央脸上,下面的人定能发现不对劲,余光散在夜空,未央侧着身子往掀开瓦片后形成的顶洞看去,正好能看到主位的司徒周和!
眼珠微动,目光移到一旁。
一切如未央所猜想的一般,屋内不止司徒周和一人,而是整整三人。
除了司徒周和,其他两人一老一少。
老的甚至已经白了胡子,年龄似乎能比上司徒周和的爹。而少的,看似只有十七八岁,模样异常白嫩,俊美非凡。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波光闪闪,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读看看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好吧,未央第一眼见他只有两个字好说。
小受!
绝顶的小受!
就是不知道这架空古代有没有基友……不然肯定得看上这美男。
靠,这三个人难道这是祖孙三代同堂?在这搞毛啊?
可是没听说司徒周和有爹在世啊,而且也没听说他有这么一个小受儿子啊!
未央汗颜,再定睛看去却发现了不对劲。
司徒周和倒没什么,那白胡子老头却是一脸谄媚,奇怪的是,他的谄媚并不是对司徒周和,而是对那小美男……
并且,司徒周和是坐在正中间的桌旁的。美男负手而立,顶天立地的姿势在他身上却显得那么柔美。
白胡子老头却是站在一旁,向着那美少年微微弯腰。
显然,白胡子老头是仆,美少年是主。而司徒周和,却是中间那个不仆也不主的人。
这一幕更是引起了未央的好奇心。
在这武林盟主的卧室,居然有一个地位和武林盟主差不多的美少年。若不是司徒周和没心眼,那就是美少年地位比司徒周和还高上一丝,否则,他定然不会允许有人在他房里装大。
可显然,事实是后者。
因为未央清晰的看到美少年缓缓转过身去,平井无波的脸忽然变得阴沉。他沉声对坐着的司徒周和道:“不知司徒大哥是何打算,当真要把东西传承给下一任盟主?”
他对司徒周和的称呼有些奇怪,不是伯父不是叔叔倒是大哥……不仅如此,那称呼虽恭敬,可语气,却是在跟仆人说话一般。
未央一听,一怔。
这美少年居然那么阴森腹黑。
和外表那纯洁无暇的模样根本是天差地别,靠,这个世界真是万能的世界!什么人都有。
不过……
他说的把东西传承给下一任盟主是什么意思?
东西是指宝物?
那他为什么要用疑问的语气,难道东西不该给别人?
未央皱眉,想不出什么只好继续看去。
美少年语气以及神态都是那么的不敬,可那高高在上的司徒盟主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只是淡淡一笑,道,“贤弟何必如此着急,大哥既然这么做了,那便是有大哥的道理。”
“哦?”美少年眉梢一挑,忽然嗤笑出声,“那司徒大哥的道理是什么?莫非道理不能跟鹤弟说?”
司徒周和哈哈一笑,“哪里的话,贤弟多想了。”
美少年听言,眸光一闪冷哼道,“我看是大哥有二心了。”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不该戳的地方,司徒周和脸色顿时一变,语气也变得凌厉,“云鹤,你怎能如此想大哥呢,我司徒周和一辈子顶天立地,发过的誓便不会违背。别说二心,就算是半心也不可能出!”他的话说到后面忽然激动起来,音量顿时提了一倍,可下一刻,又忽然平静下去,轻叹一口,他站起身缓缓走到那什么云鹤的身旁,伸出手轻轻排上他的肩膀,又叹了一口气,语气听起来似乎他人也顿时苍老了一倍,“云鹤,你长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思。我跟在你父亲身边十年你才出生,你忘记了吗?我又怎么可能背叛你们家?”
发誓?
家?
未央眉头皱的更紧。
这些人后面,似乎有更深层次的关系……
而听司徒周和的话,貌似是前一辈的事情了。司徒周和曾经给这家发类似于一辈子不背叛忠心不二的誓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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