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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天开始在夏天结束》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无论是面对需要指尖余温才能绽放的淡淡墨痕,还是面对那呈现伴随着残留的萦绕在耳边的落始起无的敲击旋律的指尖舞蹈的黑色键盘。
手上的热量去了又来,杯中的清茶暖了又寒,耳边充斥着新一代蝉子的鸣叫,呼吸着37度的空气,心田却是一片严冬的荒芜。莫名的失落与难过化作一声长叹,可能顷刻间就像贱人裴说过的那股体内储藏的哀伤之气一样在体外缓缓地随风而去,不留一点痕迹。
回忆会让人在不经意间陷入伤感的潮流,无力进退,欲挣扎而出却又恋恋不舍。所以,当回忆的附属悲伤逆流成河时,我总是感慨:“回忆如果能死,我绝不阻挡!”可我对回忆却还是情非得已的无可奈何。根据我的为事原则:“倘若要做一件会让自己后悔的事,那么在做之前,先将这股纠结于心头却无法表达于言表的感情进行备份,然后格式化原文件。在做完后悔事之后,回过头来再细细品味这份纠结。”
既然,离别是为了来日更好地重聚,那么我这篇朽作稚文便是是为了未来更好的回忆。
回忆呈现给我的是一抹朦胧的美丽。可朦胧的魅影下却尽显回忆的支离破碎姿态,所以含着泪,我一念二想,回忆是一本残缺的书。
我用心将我的点滴付诸于苍白无力的文字,因为能被亲眼所见到的,便是永恒。
曾经的日子闪亮又明媚,我们一起分享了青春的美味;
曾经的日子枯燥又苦涩,我们一起承受了身心的疲惫;
曾经的欢笑让我们极度沉醉;
曾经的沧桑让我们不再纯粹;
离别时,我不知你的去处;
也没有说我们,何时再相会;
风去花谢,风来花开,曾经的日子只是在沉睡;
风去花谢,风来花开,重逢的日子总是不期而会。
青春,是一道亮丽的起跑线,我们不知疲惫,迎着朝阳,为了明天,一步一步的远离。
青春,是一个雨季,天空中总是淅淅沥沥,我们仰起脸庞,在雨中与朝气作伴,尽情舞蹈。
青春,或许忧伤,或许喜悦,然而有一天终将会逝去……
还记得,
那些年,我们迎着那拂面的学风在书海中尽情的拾贝;
还记得,
那些年,我们苦涩又朦胧的爱情;
还记得,
那些年,那一次次“违法”的相伴,一幕幕刻下的狂欢?
终于,有一天,高考来了!
我们犹如一群候鸟被风浪打散,各自去追寻那属于自己的快乐岛、欢乐湾。
多年之后,在阳光和煦的午后,一把摇椅,一杯清茶,不知是否还会想起那离逝的昔日。
此时,我的心情是丝线交织——复杂难解的。我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就此停留,此年可以为我而重来。然而一切的一切在岁月面前都显得那般柔弱与不堪。
为了编筑现实的梦境,我们注定要在辞别之后各奔东西,用泪水诉说离别。
或许,众所周知的一幕在我们不情愿的眼前铺叙开来——后来,来了一场考试,人就散了。谁都知道,这一别,可能就是一世;
或许,日后的我们不会再有往返的相顾;
或许,未来的我们会因地位的悬殊,而没落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从6月8日17:00那一刻起,伴随着“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的声音响起,我们每个人心中弥漫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高中生活就这样结束了,就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再见了,这些年盛放的青春。毕业后,整理着以斤计算的书本,忽然发现每一本都成为了独一无二,承载着无法复制的青春。你不会了,你再也不会在每一个醒来的清晨,抱怨睡眠太少,日子太长,每天过着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生活;你再也不会,常常恳请别人帮忙带早餐;你再也不会,背着书包在铃声响起之前冲进教室,凌乱了自己;你再也不会,上课忽然走神,想到好玩的事偷笑,或者幻想成功后的自己…然后忽然醒来,问同桌老师讲到哪里了;你再也不会,遇上在老师要听写的时候找不到听写本,上课忘了关手机铃声,偏偏有人在关键时刻给你打电话的尴尬;你再也不会在上课时闭上双眼,告诉同桌“老师来了叫我”。你同桌也不会用手肘碰睡着的你,露出比你还紧张的表情;你再也不会,和你的兄弟在篮球框下挥汗如雨;你再也不会,和你的死党,在晚饭后绕着操场漫步,天南地北地有说不完的话。你再也不会,想象明年今日自己会在哪里;你再也不会,看到某个字,某个场景,在心中拐千百个弯也要想起他(她);你再也不会,喜欢一个人,却不敢靠近,却又在每个空下来的时间里想起。
珍重地道一声:“再见了,最爱的人!”只求这声再见后,并非那所谓的再也不见。
希望诸位在往后的慢慢人生路中,偶然,还会想起在自己那遥远的故乡——汝州,有一个专属我们2014届的三(13)班,还有那个愿我们累有所值、苦有所得,待我们凯旋之时,依旧还是那个在一个阳光的下午,站在洗耳河桥头,嘴角含着浅笑仰望着东方的大龄黑肤青年——我们那位腹中自有万卷墨水的终生“毁”人不倦的老班——裴志远;那个在黑板上用粉笔轻轻一点便能使函数与几何之间的奥妙关系诠释得淋漓尽致的可爱的数学老师——王二品;那个将纯粹的授课化作方法与知识的并重讲解,关注我们成绩的同时也在关注着我们的心理问题的被我们私下称为“气质绝佳的美女”的英语老师——刘艺红;那个似乎可以洞穿万物之理,将物理科学用严谨的逻辑思维证明在我们这群面对物理科学还是一片懵懂的青年眼前,每当我们理清思路通晓这本就十分自然的真理时,会用一个迷人的嘴角牵起的弧度来鼓舞我们在对物理的热血之中继续披荆斩棘的物理老师——范好;那个曾经在深夜寂静的校园中,凭一身正气和智慧而智擒持刀窃贼,事后还在我们面前低调的谦虚了一下的颇具个人特色的化学老师——郭广文;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温婉可人的我们心目中的淑女,用言传身教的方式告诉了我们“成功是一件需要沉住气才能完成的事。”的生物老师——张延好;那个多年未练身手却依然敏捷,曾经身为黑带四段的跆拳道高手且时常掏心掏肺为我们的学习加油鼓劲的体育老师——高世超;还有我们那位雷厉风行,却不失君子风范的知识渊博的我们称之为“数学奇才”的段长——王玄恒,也有那些我们在课下时有提起或讨论的其他老师们。
当然,我在这儿不是跟你大秀无下限大尺度的伤感风情能力的,而是只想告诉从2013年7月20日开始到2014年6月9日这段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在汝州市第一高级中学高三(13)班学到的那么点东西,听说的那么点事儿,见过的那么点人和动过的那么点情。
不过,我早就说过回忆这玩意儿是个着实的伪君子——表里不一。可如我常说的:“虚伪的面具,戴久了,也会血肉相连。”虽然我的回忆可能早就被岁月这把无情的杀猪刀刮割的体无完肤,可即便如此,我也不一定能看穿它失落的魂魄,猜不透它瞳孔的颜色。
我常说:“只要结局是个喜剧,过程你让我怎么哭都行。”可为什么这个所谓的“一年”的结局就像《爱情公寓4》的结局一样是个令人无力吐槽的坑呢?
那些披着羊皮的狼
杨佩玉→杨琚
张梦迪→张阑月
陈梦丹→陈曌
高向斌→高羽
杨小贝→杨诗涵
刘利娜→刘伊一
李航行→李响
闫旭珍→闫梓夕
郭晓雷→郭达业
平晓朵→平梵
张子鸣→张越
董一锋→董烨
吴毅波→吴花道
王勇博→王梓
安赛果→安静秋
范旭萌→范梼杌
赵晓朦→赵丫丫
邓旭彤→邓傲
郭智萌→郭睿
王尧璞→王尧
于江涛→于敏浩
马丹→马丹
吴罗钢→jken
宋彩利→宋一
武利锋→武利锋
张晓玲→张晓
李帅飞→李小杰
刘静阁→刘晓雅
辛自腾→辛心
张晨阳→张晨阳
翟孟欣→翟孟欣
魏含章→魏乾
贾宇璞→贾宇璞
李正旻→李旻
尚雅静→尚雅静
谢阳凯→谢大脚
冯旭歌→冯雅璇
刘静尧→刘墨曦
马浩铭→马逆天
裴志浩→裴昊
高迁迁→高迁迁
王栗瑞→王栗瑞
张昂灿→张灿
杨旭东→杨旭东
杨鹏程→杨诺
段永波→段天羽
刘一博→刘闷帙
李延飞→李杰森
孙笑含→孙闭
王柯→王汐羽
张雪珂→张猫猫
冯雅静→冯晓静
薛世尊→薛皓辰
王晓鸽→王斐
郭雪洁→郭不凡
陈梦甜→陈亦烁
吴月→吴月
韩希→韩希
赵冬雪→赵雨桐
李佳蓓→李韩娣
朱帅鹏→朱鹏鹏
兰堃→兰堃
曹佩佩→曹佩佩
张英贤→张鑫淼
张路畅→张路畅
李潘婷→李潘婷
刘净帙→nl
路远→路远
张智超→张智超
何金瑶→何金瑶
车甜甜→车甜甜
王椰丁→王椰丁
李正大→李正大
郭怡杉→郭怡杉
冀佳佳→冀佳佳
耿静晨→耿静晨
杜淑菊→杜淑菊
王琰→王琰
焦奕哲→焦奕哲
三(13)班个别成员特殊信息风云榜
男生:
姓名外号别号雅号
张晨阳白妞
于江涛酱油
张子鸣小胖
裴志浩浪蛋
范旭萌禽兽月关
平晓朵朵朵花骨朵
刘一博刘不防刘闷帙
贾宇璞贾帅哥真男人
张智超小b张矜持张七亿
何金瑶霸子
董一锋董蛋egg董董小姐
路远李逵路啊路阿道夫;路
高向斌畜生前辈令狐冲淡贼
高老头南宫羽
朱帅鹏朱队建筑队
郭智萌芝麻
王琰阎王王二火灭绝神吐槽
杨旭东土豪
张英贤贤菲
邓旭彤脱变
李延飞高富帅
魏含章死胖子
兰堃贱人兰哲轩独孤叼霸
兰哲瀚二货
夏洛克
裴志远贱人裴裴道长裴帅
小裴老母鸡汤
女生:
姓名外号别号雅号
马丹马蛋马电马丹充电器
李攀婷广州潘婷
王椰丁欠甩支部
武利锋北极熊拳王武林风
杨佩玉二杆子
陈梦丹三杆子
尚雅静鸡毛儿
冀佳佳吃货打打冀
闫旭珍小一
孙笑含销魂
杜淑菊书记手机
刘静尧磁神
谢阳凯大脚
车甜甜胖胖
曹佩佩温柔姐姐
三(13)班各大帮派龙虎状
名师阵:裴志远、王二品、刘艺红、范好、郭广文、张延好、高世超
班委会:兰堃、范旭萌、路远、张梦迪、杨佩玉、安赛果
代表组:杨佩玉、陈梦丹、安赛果、刘净帙、李航行、平晓朵
球星队:贾宇璞、郭智萌、董一锋、王尧璞、李航行、魏含章、张路畅
四贱客:兰堃、范旭萌、裴志浩、高向斌
杆子营:裴志远、杨佩玉、陈梦丹、贾宇璞
二货群:兰堃、武利锋、冀佳佳
吐槽者:王琰、张智超、朱帅鹏、张子鸣、高向斌、兰堃
广告帝:裴志浩、刘静尧
学霸派:吴月、韩希、赵冬雪、赵晓朦、陈梦丹、张梦迪、杨佩玉、安赛果、李攀婷、李正旻、刘净帙、尚雅静、张晓玲、杜淑菊、王勇博、裴志浩
多面人:裴志远
平名帮:张路畅、吴毅波、王勇博、段永波、王尧璞、李正大、李帅飞、李航行、郭晓雷、李正旻、薛世尊、杨鹏程、吴罗钢、马浩铭、车甜甜、王柯、翟孟欣、张雪珂、陈梦甜、刘静阁、耿静晨、冯旭歌、张梦迪、刘净帙、刘利娜、张晓玲、辛自腾、宋彩利、杨小贝、张昂灿、高迁迁、冯雅静、李佳蓓、赵冬雪、韩希、曹佩佩、王栗瑞、吴月、赵晓朦、王晓鸽、郭雪洁、安赛果
老年友:高向斌、范旭萌
违心人:曹佩佩、张智超
兰堃列传及苦乐行
与高前辈同著,仅以自娱。
兰堃者,字洛克,号无聊先生。河南汝州人氏也。其形貌奇瑰,身量修九尺有余,纤细腰身为众女嫉之。然堃不以为然,仍独行之。
一一年秋。觅径得汝州一高收录之,编于一十一班列。入班初,其言行既不同于众,洒脱不羁,非等闲之辈也。师奇其才,拜为语言幕僚,重用之。下车伊始,推之改革,谓之曰:“变政也。”期年,其功不可计其数。数为众请命,师责之,堃不改其颜色,复请之。众方感其诚,与之友,堃之业自此始也。
二年夏,牵裴氏班,众见之,堃不改其本色,皆叹曰:“吾不若君也。”适逢裴氏夏中沙场点将,裴早有耳闻,见之,亦奇其才。欲拜之为三十三班右丞相,乃探其才。问曰:“流氓、色狼、文盲三者何故而有?”笑答曰:“流氓者,身怀气质而为之;色狼者,心含品味而为之;文盲者,胸怀文墨者而为之。”裴闻而叹曰:“小子可畏也。”屡赞其才,堃不以为意。得拜与三十三班右丞相之位,辅裴氏政事也。
时政事清明,众安居之,民无所怨。堃亦民之所称道。政事堪于武侯共道也。期年内,民亦难相忘。范者,三十三班左丞相也,与堃共事。若不和,堃必以真情动之,不感其烦,行君子之道也。
堃善交友,行君子之道于阳。凭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与众人间,颇具舌战群儒之相,与武侯不分伯仲哉。众人无可匹敌者。
然堃滥情,与众女交好。故至今而未有与之相守者。年逢十一月十一日,堃便登高而赋,临池而沐,悲繁花尽落,感此生之行休,叹宇宙之无穷也。常散漫与百花之间,不改其本性,时一十八岁也。
高前辈曰:“兰堃,世之奇瑰者也,古今罕见。其言行无从与众人言语,吾叹其才,其前途难估量也。几多春秋,后人视之,亦有此感叹哉?”
如堃所言:“数风流人物,唯堃风马蚤。”
于二零一三年七月二十五日
记公元二零一三年近三伏入学之感,乃作此文,兼怀往事,引以为谐。
汝州,河南下属县城也。城中人口百万,繁华街市,流连难舍;民间轶事,乐在其中。和谐祥瑞覆城也。然此弹丸小城,人才辈出,是谓教学之成败也。城中学府甚多,论之,乃大一高居榜首也。
大一高,南北各势,北有群楼之相护,南有视野之辽阔。吾从与此学不过三年,技不精且艺未熟,沐夜时有,朝夕常观,迎日送月。凡有鲜闻,亦从众人观而赏之,而非自省断事于正反也。今日始,乃吾于此终年,惜昔日,无从去也。
纵不为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亦也为尔来千日花费数万金。
烈炎酷暑,褥热难消,气闷待畅。然今日视众班榜,幸得三十三班收录,以不至吾为编外员也。同乐事,得宿于一号楼411房,得学室于南平二号教学楼一楼东室。此楼与吾同苦同乐将至三年,此班将与吾同窗一年者,男女不过五六之分,此寝与吾共枕春秋者——裴昊、高羽、张越、张智超、范梼杌、邓傲、王尧、李正大、李响众人。
此多事中,万幸中之不幸——乃吾仍为班长之职也。
于二零一三年七月十日夜
心中的地狱原来就是一直寻找的天堂
十五载的牢笼春秋并未让我有丝毫的悔改之意——我实在想不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过,不幸的是,我还在监狱里接受着思想政治劳改教育,迎来了我的第十六个牢笼之年;庆幸的是,我还活着。在满嘴横流的地沟油中享受美味;在不经意间与久闻大名却未有过交流的三鹿奶粉擦肩而过;在唇和肠胃与瘦肉精的多次零距离接触中感受健美猪呼吸的痛;在真假难辨的染色馒头前学会抵制诱惑;在沈阳豆芽的阴影中感慨河南锅馈的品牌与信赖。
总之,就像那句话:“每个在感情上百毒不侵的人,都曾经在感情上无药可救过。”一样,对于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我而言:“每个在中国食品中百毒不侵的人,都曾经在知道中国食品真相前对这些食品无药可救过的痴迷——所以,我才是世界上生命力最强的生命体。”
只可惜,我向来不喜欢夏天——因为我身材不好。
习政元年,也就是我的第十六个牢狱之年的七月下旬,中国梦历经为时半年的发酵后,已演化成了全国各地即使举步维艰也要为之奋斗的理想。
此时,正合中国旧历的三伏天气,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
风和日丽的日子似乎已是昨日往事——一去不回。愈加严重的干旱少雨的天气成为了来自天空统治的主旋律。空气里不仅充斥着燥热的气息,还弥漫着在无形之中触手可及的烈焰绝望。天空呈现出一片晴空万里又万里无云的祥和,一片灰蓝压抑下来,少了天空本身应有的澄澈和透明。似乎在宣告着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蔚蓝的天空成为了历史的传说。
我下意识的甩了甩头,想把发型甩出个新花样,可待我回过神时才想起——我已经重归旧型了——毫光四射。心底荡起了一波波涟漪,满心只为自己的损失感到惋惜。
我,是这种特殊监狱里的一名普通的囚犯。但却被其他囚犯统一视为“行为上的楷模,思想上的怪胎”。说到底,我能得到这个殊荣,是因为我其实就是个在人群中比较吃的开的异类。
我是这个监狱里不可多得娱乐明星——出演了长篇系列电影《牢笼之年》,并担任了该片的男主角,目前已搬上银屏十五部,平均每部时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现在,我将继续出演第十六部《牢笼之年》,并继续担任本片男主角,影片时长依旧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新一部的开机日期也已提上日程——暂定于本年的7月20日正式开机。
不过我所处的这种监狱,区别于其他普通的监狱——它将思想改造作为主要目的,肢体劳改作为随从惩治。同时,这里的制度也颇为奇怪——思想上流行男女同型,可却从不允许男女同住。
曾经单纯的如一张白纸的我为这个问题纠结了数年,本以为日后可得到解答,孰料日后得到的却是现在独自在阴暗处想起此事恶俗的坏笑,直至笑到嘴角抽搐才肯罢休。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用我的话讲就是:“兰堃绝对就是那种在你面对镜子一脸苦闷的哀叹自己腿有多粗的时候,二话不说便会出现在你的身后,然后撩起裤腿望镜兴叹:‘我的腿怎么这么细?’的人。”
而今,在这个逐渐彰显温室效应且一如既往只不过大同小异的夏天,我拎起了大包小包的行装,收起了那颗“愿以四海为家,结天下之友,赏世界之美”的心,在7月20日这个年年都有的见怪不怪的一天,迈入了书写我成|人礼的一年——高三。
只是,我依然在汝州市第一高级中学这所被我冠之以牢笼之名的“监狱”高墙之中。
我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只是我长了一张可以尽情诠释“天下有贼”这个真理但又不失老实本分之相的脸,掩盖了我那肋骨数目一目了然的胸膛之中那颗不安分的心。而来自多方面的教育又将我培养成了“有贼心,没贼胆”而只好整日夙夜忧叹:“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表里不一的被各路同龄的英雄好汉称之为“逗比”的人物。
所以,虽然我身为我们这群执笔扛书求未来的祖国共产主义接班人中的一员,但我总喜欢唱唱社会主义的反调,将自己这棵“祖国的花朵”比作任人摆布漫漫人生路的傀儡,将传授圣贤之道却被考试化、功利化、呆板化的教育之地——现实的学校比作变相的无力逃脱的“传销”洗脑监狱,至于我,自然而然就是这被比作成了牢笼之地中的牢笼之徒。
步入高三,也就是我在这所监狱中的最后一年,面对终将来临的命运转折点——全国普通高等学校统一招生考试,我心中也情不自禁地油然而生出一股淡淡的紧张感,更多的则是莫名其妙的兴奋。可能是好戏开拍的喜悦,也可能是“有期徒刑”即将走到尽头的“刑满释放”带来的愉悦。
“高考,是人生的一道鬼门关。考上了,住洋房,娶美女,开大奔;考不上,住平房,娶恐龙,蹬小三轮。”
——《青春期3》
高考前,每每想起《青春期3》里的这段话,我都会热血澎湃的化作为了“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钱美女一大堆”的美好生活而奋斗的“三分钟”热血青年;高考后,这段话便化作了昨日梦影而无处寻觅。取而代之的是《青春派》上的一句话:
“我去你妈的本科线!”
人们都说:“没有经历过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其实,“没有走过高三洗礼便经历高考的人生也是残损的人生。”
时至今天,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我仍会在半夜惊醒,耳畔回响的依旧是那亢奋有力地早操声,激|情澎湃的读书声,歇斯底里的歌唱声……似乎自己仍身处学校,经常在听到一声类同的电动车熄火声后会不由自主的拿起身边的一本书规规矩矩的摆在面前,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窗外,在确定不是班主任贱人裴之后而长吁一气。
我虽然已经远离了喧嚣枯燥压力山大却又情意浓浓、趣味多多的高中生活。可我的内心深处依然是一个盼望“放风”——周末短暂休息、期待“探亲”——周末回家、渴望“暂时性获批假释”——放长假、奢求“刑满释放”——高中毕业、祈祷可以获得“特殊照顾”——考上大学远走高飞,同时又惧怕“一审重判”——留校复读的高中生。高三,带给我的不仅是精神上的洗礼,也给我的灵魂打上了一个不可磨灭的烙印。
我以为我努力逃离的,是地狱,可真正离开后,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身处天堂。
一切的故事,都是在这个夏天开始……
而我的“人间炼狱”生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拉开了帷幕……
那个魔鬼的炼狱原来叫高三(13)班
我在看班榜后的一片阴霾下,来到了这座即将封杀我三年的2号教学楼前。
冷不防地,肩头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暮然回首,竟然是狗!
“二货,几班的?”那“狗”露出了一贯作风的招牌笑,虽说这作风如同现如今部分官员的常有作风。
“张小b?”我竟被这家伙给逗乐了,“这已经10天没见了,你还是那副身高不见长,肌肉不见多,猥琐不见少的熊样啊!”
“嘿!有志气!”这家伙照着我的胸口来了个闷响,“老子问你是几班的!别转移话题!”
“哦!”我揉着被袭的胸骨,声若游丝的回了句:“13班的。”
“合着老子还要和你这猥琐一班?”他看上去满脸的不爽。
“没准还是一个寝室呢!”
“那你就死定了!”
结果,时运不济,我俩还真他妈的是一个寝室的,并且还是上铺邻床。我至今都难忘,那夜他那张禽兽的嘴脸在我眼前的黑暗中若隐若现,口中还不间断的插播着同一则广告:“老子和你一班一年,睡在一起一年,你他丫的今年还要再来祸害我一年?我的清白啊!传出去说我和一个长得像棍的猥琐男生在一起睡了两年。哎呀,可怜了我的八块腹肌啊!”
“没准,大学的时候,你特意买了一辆电动车,满心欢喜的以为载着你的女神一起沐浴在蓝天下4年,可谁知大学四年你电动车的后座上一直载的是我!同样,没准你的八块腹肌在你练第九块的时候走火入魔九九归一了呢?”我就是那种嘴硬的家伙。
结果可想而知,那夜对我来说——多么痛的领悟!
马克思曾经说过:“肉体的折磨阻挡不了的精神的进步!”
可如果精神走的是太空步呢?
人们常说:“都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难熬的阶段。”
那如果黑暗过去后是阴天呢?
很显然,在我受到张小b那非人的肉体折磨前,我的精神走向被逆转成了太空步,而我的黎明变成了永无天日的阴天。
一切都要从那个黑鬼“孕妇”说起。
“一生当中总会有那么几个人,让你在说起来的时候恨的咬牙切齿,巴不得他不会有好日子过,可心里却是一直在真心实意的祝福他。”
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在遇上我那集黒与贱为一体,真正做到了“毁人不倦”,贱龄大且境界高,在“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之中徘徊却一念不防成仙了的好夸自己博学,常与名人有“绯闻纠缠”,自恋到了可以说是“情愿自己托生成个女人,然后嫁给自己,决不让任何人得逞”的地步的举手投足之间的风范正如其长相——都是自己的本质流露而谈何改变的自称“贱人裴”却又是我死活不愿意承认的我的语文老师班主任裴志远后,我才相信的。
裴志远,河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高材生。回乡在汝州一高任教已两年,我们这一届撞上了他从教的探花之年,我们这一班——高三(13)班是他的第一个毕业班。
遇上他,我就深感“这是要倒几辈子的大霉,才能修来这一年的相伴。”
我,是一身的贱毛病,而裴志远,是贱气凌人。
我俩撞一块,那不叫“双贱合璧”,而是实打实的“以贱治贱。”
虽说现在没有在课堂上见到他的机会了,但我俩还是时常保持着联系。不久前,与裴志远把酒言欢之时,与裴志远酒桌论贱,裴志远一如既往的对我贱笑道:“事实上,你本来就很贱,只不过在我的麾下,你的贱才有了用武之地。”
“我这人也不太会说,反正记住,我这人不太温柔,喜欢暴力行事。我认为暴力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否则世界也不会在战争之后才走向和平。”裴志远滔滔不绝的开始了他的喷到口吐白沫之旅。
我不屑的嘟了一下嘴。对眼前这个就算没有做过自我介绍也早有所耳闻的长着一张体育老师的脸却来教着一门本应是淑女氛围浓厚的科目——语文的生猛“黑李逵”,我以为我已经了解的很透彻了,可他的麾下“二”将——我的好哥们——王璐却说他是一颗菩萨心肠,并且他的授课方式绝对是我喜欢的。
我喜欢的?我喜欢什么?我也不知道。
只是裴志远的形象,因为这句话在我心中一直处于模糊不清的状态。可我不是好奇的孩子,懒散的习惯发挥了作用——我没有去调节我大脑中的图像分辨率,让裴志远的形象有一个清晰的呈现——我怕我晚上做噩梦。于是我就索性对裴志远的模糊不清形象下了个同样云里雾里的定义——不会笑的黑李逵。呃,好像还少了点什么?我盯着那个在讲台上晃过来晃过去扭摆腰肢鬼相百出的身影,思维在一片空白中飞速的旋转。
“我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冥冥之中地一声天籁,唤醒了沉睡在思考中的我。我的那双承载模糊世界的小眼瞬间将散射在教室各个角落的无形的光收了回来汇聚在一个焦点——裴志远身上。我为裴志远感到庆幸——幸好我那表里不一的目光没有激光一样的杀伤力。比较大的遗憾就是我的双眸并不像列夫托尔斯泰那双暗藏在藏污纳垢的皮肤和长长的须发之中的利眼。
约莫一刻钟后,我和裴志远在这初次的见面中竟然达到了出人意料的默契:
“婚姻是腐败的根源啊!”裴志远拉开了几个衬衣的扣子,低头瞥了瞥自己的腹部。
而我,同时也在心中给裴志远下了一个完整的定义——不会笑的更年期黑李逵“孕妇”。
然后我不由自主的轻轻一笑,以为这定义是一个永久的定格,而暗自欣喜。
耳畔似乎又响起他的那句经典:“我这人没别的特点,就是很贱。我就是贱人裴。”
殊不料,和裴志远说再见的几个月后,我已经无法用记忆看清他。
而我,原以为只是步入了一个黑暗的学习魔窟。却在那天晚上的寝室之夜后才发现,我一直在和一群寂寞空虚的狼友们打交道。
同时,我会告诉你我这个几乎在高中生涯中从来没有过女同桌的家伙的高三第一个同桌是——张小b(张智超)吗?
千年修得共枕眠的那群逗比(一)
北半球的三伏天气,带来的不仅是杨诺说的“香汗淋漓”或者走两步就闲着没事来个我说过的“娇喘微微”,也带来了我们这些个男光棍的眼福。不过,有对象的爷们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我们这群光棍常常会怂恿这些爷们来加入我们的队伍整日课间无聊的时候俯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观赏过往的诸多女孩子、萌妹子、女汉子等等,然后评头论足一番,接着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完事后接着趴在栏杆上,等到下一批女生的到来。不过这可没少惹那些受我们蛊惑的爷们的对象生气,可还好,我们一直都恪守着“玩笑别太过,否则全是祸”的底线,不至于“菊花流泪——伤心透了”的局面发生。
因为大家都明白:“在这个时间,这个环境下,有点我们青春的爱情不容易。”
至于我,虽然是班长,可别以为班长都是好东西。正如近来网上很流行的一句话:“何处考试不挂科?”一样——何处班长不闷马蚤?连我们三二段一直公认的强班——三(16)班的班长李世翔在严厉到感觉呼吸都像到了青藏高原的地步的班规下还是打破了世俗的束缚,挣脱了陈规的枷锁涉入了红尘。实在不得不说是一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
而我,则是一个学渣当权,没有文官执政的风雅只有一身武将上台体现出的那股永恒的匪气。我就是那种当你跟我说:“如果你这回成绩及格,就奖励你多少钱。”然后我会非常自然的考个华丽的不及格,以此向你证明我不是个轻易就为金钱所动的人。
总而言之,我这成绩,报文吧?还不如去算题!报理吧?还不如去背诵!文理兼修吧?还不如去死!
十八岁的天空,弥漫的不应该是铺天盖地的试卷,也应该有那份青涩的暧昧——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慕。科技界尚知“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更何况人类这种天生感性且感情与思想纵横交错的动物呢?当然,我们这群先天性心理早熟的孩子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
高三的生活节奏紧张,可这节奏根本一点都不靠谱。接二连三的考试在我们这些认为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花季少年看来,注定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注定会在措手不及中宣告惨败出局。每当面对追着屁股打,连口气都不让喘的考试,就感觉像是身临其境直面植物大战僵尸上不断来袭的一波又一大波来袭的僵尸——在不断重复的恶心中继续重复。无奈之下,也只好用“生活就像被强犦,既然无力反抗,不如就静心享受。”这句话来告慰自己的伤痛。高三虐我千百遍,我待高三如初恋——虽然我的初恋还在。
高三(13)班男女比例5:6,汉子与伪娘比例接近1:1。新闻报道说当今中国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多女少的趋势愈加明显。我想不通这则新闻究竟是意在启迪我们这些爷们儿中的后起之秀要受头悬梁锥刺股之苦,体味披荆斩棘时带来的皮肉和精神之痛,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在角逐激烈的“接绣球”大赛中卫冕夺冠,别单身之苦,享二人世界之乐?还是告诉我们不要重男轻女,除非将来你想让你的孩子在走投无路中被逼上“同性恋”这座梁山。我一直渴望在窒息的压力与恐惧中寻求所谓的一滴爱情的雨露,可当我现在总结这一年的感情事实证明——维纳斯自打在高二的时候敲过我这个地瓜之后,便认定了我是个坏瓜。
不过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帅——一种是我,另一种是其他人。不过话说回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不过也是骈死于槽枥之间的命。贱人裴在这个本应是和谐的年代点燃了一场名叫“卫爱战争”的战火,战火越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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