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或者道士之类的。我很想看看我能不能在五台山碰到一个所谓的高僧,看看有没有人能够破除我的宿命。虽然现在陵寝也建好了,就等着我躺进去了,可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我并不是很愿意魂飞魄散,要说该还的都还了,怎么都没有理由让我魂飞魄散的。只是当年海兰珠求得的最好结果也只是如此了,我这个转世之人实在是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但是对于这一点,我真的心有不甘,刚刚好这一次来到佛教圣地,或许我的机缘在此也说不一定的,所以我需要试试。
弘历这次来五台山好像也是带着目的来的,我注意到他的赏赐重在黄庙喇嘛,且礼品极为丰厚。诸位喇嘛自然是山呼万岁,感谢皇恩,话说吃人地嘴软拿人的手短,这些喇嘛们接受了弘历丰厚的礼物,自然变得极好说话。只要不是什么特异刁难的要求,他们都会仔细的认真地替你达成。在这种情况下弘历提出了他的要求,一个我也不知道的要求。我看的出来那些喇嘛们有些为难,但他们的神色看起来还是轻松的。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在菩萨顶喇嘛支持的带领下好几位主持大师都上门请罪来了,大家众口一词没有办法完成皇帝陛下的任务,能力有限。弘历开始显得有些愤怒,后来才渐渐冷静下来,我估计弘历交代的事儿真的很难,要不然弘历这孩子哪是那么好说话地。
一群老喇嘛在送我们离开我们五台山的时候满怀感激
了一件东西。那是一串蜜蜡地佛珠。一共1。颗颜色如一。据说这东西来历奇特。被历代高僧用力加持。效果很好。然而让我感到奇怪地是当车驾离开台怀以后。弘历立马把那串佛珠送到了我面前。我很惊讶。那孩子明明知道我其实并不信佛。我只是在佛经中寻求所谓地世界地本来面目和真相。说起来我觉得我现在有些像哲学家了。想地问题我估计一般人是不会理解地。说白了。其实也就是闲地。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以前还要用用脑子。现在连脑子都不用了。不给自己找点事儿做那我还不疯啊。
我一向是不会在孩子面前掩饰这些地。所以皇太后崇信佛教只是一个美丽地误会罢了。不过这种事儿我也不会傻到去解释就是了。误会就误会吧。这样地误会对我们母子地名声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摩挲着这串堪称佛教重宝地佛珠。我一粒一粒地在心里默数着它地颗数。一百单八颗。据说这数字吻合道家地天罡地煞之数。弘历把这串佛珠送来给我。还说我最好是随身佩戴。对身体有极大地好处。我悲伤地叹息。皇帝这个职业怕是八卦地老祖宗了。在皇帝地眼里是不存在秘密这个词语地吗?或者说在继承了丰富遗产地弘历眼里。是不存在个人私密地。即使这个个人是他地母亲。
我知道弘历是一片好心。只是已经注定了地事实又何必再一次翻出来呢?我早就做好了所有地准备。只是一直瞒着他。现在这个时候那孩子地心理怕也是不舒服地。抬头唤来绿梅“你去请皇上过来。就说哀家身体不适。”
“奴婢遵旨。”
弘历来地很快“额娘。身体不舒服吗?有没有传太医?”
“我没有事儿。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怕你那边有大臣等着。所以才让绿梅借口我身体不适。不用担心。坐下吧。”
弘历坐到我旁边,微微低着头“额娘是想问儿子来五台山的目的吗?额娘,您还想瞒着儿子到什么时候呢?我是您的亲生儿子,这样的事儿您应该告诉我的。”
我笑“告诉你有用吗?弘历,你是皇帝,可是皇帝不是神仙。有些事儿你也无能为力。既如此我又何必让你难过呢?我们母子缘分不算浅,可也就这一辈子。一旦我闭上了眼睛,我们的缘分也就尽了,在那以后的事儿你就不要管了。”
弘历红了眼睛,我知道那是愤怒造成的,他的声音很冷“在您心里我就是多余的对吗?如果不是当年皇玛法的设计您根本不想要孩子的。我不是您自己想要的,所以您就可以这样无视我啊?额娘,儿子想下辈子也做您的儿子,您就一点也不愿意吗?”
我深深的看着他“弘历,你现在也知道有些事儿是人力不可为的。”
“额娘,您根本没有试过去改变,您怎么就可以肯定改变不了呢?儿子很清楚,在这件事儿上面您很消极。而且就算皇玛法和皇阿玛也不知道这件事儿,您从来就没有想过改变那个结局,您只想斩断您同爱新觉罗家的联系。”
我沉默了,弘历是说到了点子上。我是有些恐惧魂飞魄散,可我更不愿意和爱新觉罗家在扯上任何关系,所以对于这样的结局我是隐隐欢喜的。若是不能回到21世纪,那么魂飞魄散又有什么关系呢?虽然这个灵魂只历经了四世,但已经开始衰弱了,这也是我不想再继续下去地原因之一。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问题纠缠到了龙脉,那几乎是一个死结。
温柔的看着眼前神色激动的皇帝,我轻笑道“弘历,故事地结局是注定了的。是没有办法更改的。既如此我怎么想的一点也不重要,因为不管我愿不愿意都改变不了结局。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怨恨,不要觉得遗憾。这辈子我享尽了荣华富贵,虽然这并不是我想要的。这辈子我有一个很孝顺的儿子,这辈子我经历了无数的风雨,欢喜的,悲伤的滋味我都品尝过。就连时空穿越那样离奇的事儿我也经历过。够了,真地够了,对于那样的结局我很看得开。龙脉,天地的精华所在,真的不是我这样地凡人可以享受的。得到一样总是要付出一样,这是天地之间地平衡法则,我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额娘,既然当年有人能够利用龙脉达到目的,那么现在也应该有人可以做到。儿子的要求不高,儿子只希望额娘能够留下一丝魂魄,下辈子见到儿子还记得我们曾经是相依为命的母子。
儿子就这么一点儿念想。”
我给弘历泼了一桶冷水“孩子,当年的那位大师是很厉害,可他也没有厉害到逆天地地步。他能够做到太宗皇帝要求的那样,是因为他利用了新生地大清龙脉的关系。现在要找这样地高僧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需要龙脉这样的天地之宝。弘历,三十几年前圆通寺地老和尚跟我说过,我归还龙脉是功德无量的,上天的自然不会亏待于我。有句话叫绝处逢生,我唯一的生机或许就在那必死无的局面上。所以弘历,你真的不用再费心做什么了。所有一切在你出生以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为了这一天他们准备了上百年。”
弘历转过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既然额娘这么说,儿子就不在多事儿了。额娘,儿子希望您时刻带着那串佛珠,毕竟是一件佛宝,对您的身体大有益处的。还请额娘答应儿子这个请求。”
“好。”
“额娘,儿子告退。”
弘历匆匆的下了车,我知道他在怨我,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明白我只是不想他做无用功而已。数着那串佛珠,我有些头疼,我是一个不擅表达感情的人,我总是凭着本能去做事。我是爱弘历的,四辈子加起来才这么一个活下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爱呢?只是我好像不会表达这种感情,弄得弘历总是怀我是被迫接受他的。虽然他嘴上说不介意自己是因为老康的设计而出生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心里面介意的种子已经在芽了。他刚才说的话很明确的传达了这样的信息,这孩子对于感情是有洁癣的,他希望的感情是完美的、纯洁的、容不得半分勉强和瑕疵。我苦笑,当年的我不就是这样看待感情的吗?在这一点上他居然像极了我。
吹毛求疵的感情观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我只希望弘历要摔得太惨。
从那天以后,我们母子的关系有些微妙,我知道弘历还在别扭,也知道只要我一句话弘历就会消气。只是我终究没有说出来那句话。因着我和弘历之间的不和谐,随行的大臣妃嫔们这几天遭了殃,一不小心就撞到弘历的枪口上去了,被责骂那是经常的。诸位大臣求了娴贵妃到我这里来说情,面对着娴贵妃的忐忑不安,我实在是不好拒绝。说起来他们是受了我的连累,那孩子有气不能冲着我,只好他们这些贴身人倒霉了。
伴随着咕噜咕噜的车轮声,我们在十一月中旬回到了北京城,这个时候的北京城雪已经下了好几场了。舟车劳顿再加上心情不好,一回慈宁宫我就倒下了。等病好了之后新年也差不多快到了。躺在床上的这十几天我想了很多,过去、现在、未来,我记忆深处那一张张的面孔,那一件一件生过的事情。但我想的最多的确是弘历,他刚刚出生时就是一个粉娃娃,长大了也是一个帅小伙子,他从小就聪慧,他少年老成,他特别黏我,他不愿意我受委屈,他希望把天下最好地东西都献给我,他很听我的话。满脑子都是那孩子的脸,笑的,哭的,委屈地,喜悦的,装可爱的,羞涩的,愤怒的。
我叹口气,突然想起以前爸妈经常说的一句话,儿女生来都是讨债的。
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他们当年的心情。罢了罢了,就这么一个儿子,随他吧,要不然满朝文武大家都不用过个好年了。披上外衣,我起身走到书桌前,写了几个字让圆圆给弘历送过去,顺便让他到慈宁宫来用晚膳。
养心殿军机处,众大臣看着皇帝青黑的脸心惊胆战,话说陛下最近脾气是越来越大,他们是越来越倒霉。一不小心就被皇帝骂的个狗血淋头,还有那运气实在不佳地被皇帝一撸到底,灰溜溜的回家去了。这日皇帝又是一脸铁青,突然小德子总管喜滋滋的溜了进来,小心的呈上一张便签,乾隆皇帝随意瞄了一眼,立马云消雨散。当天皇帝陛下处理政务地效率格外的快,心情很很好,某大臣不小心犯了错,也就被陛下斥责了两句而已。年轻地皇帝处理好紧急事务之后,就扔下众大臣飞奔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去了。从此以后,直到太后逝皇帝也没有违逆过太后的意思。
弘历来的很早,陪我用了些点心之后,我们母子进行了最后一次长谈。我对弘历的做法表示了支持,在那件事上以后我会配合弘历,不管有没有效果总是要试一下的。我对这次五台山之行表了我的看法,外出巡视是好地,只是花费实在太大,我希望弘历以后能减少出去的次数,没有必要一个地方去上五六次,真地太浪费了。弘历对于我的批评很虚心地接受了,但是他希望以后出巡我也去,他希望陪着我看遍大清的山河。
说实话这对于我来说是很难拒绝地诱惑,于是在我剩下的日子里,弘历陪着我去了一次江南,去了一次塞外,去了一次盛京,还参加了一次木兰秋狄。虽然出去了好几次,花费了数百万两的银子,但我知道这比起历史上乾隆六下江南,六次上五台山来说已经算是节省很多了。我和弘历的感情越的深了,但我从来不跟弘历讨论朝政,就连历史上记载的那些大事件弘历问上了我,我也闭口不言。我的儿子是个非常有主见的皇帝,于是次数多了弘历也就不在和我谈论这些了。我们母子都明白,有些原则是我们都需要遵守的,要不然即使母子关系再好也没有用。那儿是一个禁区,特别是对于皇帝来说,哪儿是绝对不允许第二个人侵犯的,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利,所有男人终生追逐的东西。
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带着中华民族朝着那最黑暗的岁月接近。我什么也没有做,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当满族入主中原就决定了的命运,改不了了。当然如果我做些什么是可能延长大清的统治的,但我认为有些事情早出现比晚出现要来得好。早一日感到疼痛,早一日剜除身上腐烂的肉,就可以早一日得到新生。我不愿意因为自己的插手而让211世纪的中国仍然战火连天,想想这样的情景我就毛骨悚然,如果真的那样那我就是民族的罪人,是这片土地的罪人。所以,让一切还是按照历史前行吧。我能做的就是让圆明园的规模缩小十倍,我能做的就是在弘历修《四库全书》的时候悄悄保留下那些要被损毁的书籍,那才是民族的根本。我能做的就是在广州十三行崛起的时候插上一手,我希望这个时候流转到西方的黄金白银能够在这个民族最需要的时候帮上忙。
我还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让历史掩盖这一切异常。皇帝手中的书写历史的权利是那么的诱人,所以弘历,我的孩子,拿起笔掩盖这一切吧。这是我最后的要求。乾隆四十二年丁酉正月二十三日,我看了一眼床前已过花甲的弘历,毫不留恋的闭上了眼睛,这一辈子我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阖上眼睑的刹那我看到了翻开的清史稿:孝圣宪皇后,钮祜禄氏,四品典仪凌柱女。后年十三,事世宗潜邸,号格格。康熙五十年八月庚午,高宗生。雍正中,封熹妃,进熹贵妃。高宗即位,以世宗遗命,尊为皇太后,居慈宁宫。高宗事太后孝,以天下养,惟亦兢兢守家法,重国体。太后偶言顺天府东有废寺当重修,上从之。即召宫监,谕:“汝等尝侍圣祖,几曾见昭圣太后当日令圣祖修盖庙宇?嗣后当奏止!”宫监引悟真庵尼入内,导太后弟入苍震门谢恩,上屡诫之。上每出巡幸,辄奉太后以行,南巡者三,东巡者三,幸五台山者三,幸中州者一。谒孝陵,木兰,岁必至焉。遇万寿,率王大臣奉觞称庆。(资料来自清史稿列传一后妃雍正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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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新的开始
我又一次有思想的时候我已经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的天花板,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应该魂飞魄散吗?怎么现在还有思维和眼睛呢?而且这两件物什好像还是可以用的。回过神,按捺下跳的有些激烈的心,我小心翼翼的移动脖子,仔细打量周围的情况。洁白的房间,隐隐的消毒水的味道,床铺左边立着的挂点滴的铁杆,右边那空着的床铺,这一切都在昭示着我现在呆的地方是医院。
看见头顶熟悉的日光灯,看见那铝合金加玻璃的窗户,我闭上眼睛,一股酸涩冲上鼻头,眼泪居然止不住的滑落下来。钮祜禄氏那漫长的一生好像只是一场梦,我现自己连记忆都有些模糊了,脑子里渐渐清晰的是一个女孩儿二十几年的经历,我知道这应该是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了。说实话,面对这种再一次进入别人身体的情形我很是无语,明明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老天居然再一次玩了我一把。人都说天威难测,怎么我觉得是天威有病呢?
我直愣愣的盯着那盏日光灯,脑子里乱七八糟什么念头都有,在大清我八十六岁的时候死了,应该算是长寿的了。想想那一辈子我经历的无数的风雨,我轻叹一声,还是先弄清楚现在的处境吧。谨慎的试着动动了手脚,现没有地方痛,我惑的掀开被子坐起来,小心的查看自己的身体。没有外伤,身上也没有地方痛,只是额头好像肿了一个不小的包,轻轻按一下,嘶,痛!看来这就是我进医院的原因了。低下头观察一下双手,这是一双年轻女子的手,手上没有任何茧子,连右手中指内侧(一般学生这里是有茧子的,拿笔那多了留下的。)都没有茧子。这是一双保养的很好地手,我下了这样的结论。
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毛巾牙刷之类的东西,床头柜干干净净的,看来是刚住进来而且没有人陪护。拿起枕头放在身体后面,我靠在床头翻看脑子里的记忆,想看看我的观察推测是不是正确的。这具身体名叫蓝潇潇,都人,出生于199,父母在两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去世留下不菲的保险金,呃,大概有七位数。她是独生子女,父母双方也没有什么亲戚,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早就走了,男朋友好像也没有,所以他们家到现在也就剩下她一个人。蓝潇潇是一个自由职业,大学毕业以后就在家里写写小说,或评论什么的,还是一本全国知名女性杂志地特约撰稿人。总的说来,这位小姐是一个有钱有才有时间的新时代女性。
话说蓝小姐今天早上出门去出版社谈新书出版的问题,没有想到那计程车司机是个才上路没有多久的新手,也不知道他怎么混进的哥这一行的,那车开的战战兢兢,把蓝小姐郁闷的差点吐血。结果好不容易眼看就要到出版社楼下了,那司机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地蓝小姐一下子就撞到了挡风玻璃上,随即晕了过去。然后醒过来的就变成了我。
看完蓝小姐的记忆,我只能说老天真不是个东西。摸摸额头上的大包,我按铃叫来护士。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女护士推门进来,看见我醒过来了,二话不说又转身出去,接着就见她领着一位白大褂医生过来了。医生看了看我的额头,又问了一些诸如头晕不晕,想不想吐之类的话,然后告诉我“你撞到了额头,基本没有什么事儿,不过最好住院三天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脑震荡的症状。对了,是一个出租车司机送你来医院,医药费是出租车公司付的,但是如果要住院的话钱就不够了,你最好去一楼大厅交一下住院地押金。”
医生边说边唰唰的在写着东西,头都没有抬一下就开始催着我交钱了。我不由感叹还真是天下医院一般黑,只是我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还是住三天院再仔细观察一下吧,我可不想刚刚获得新生又再一次面临死亡。于是我低头了“好,我知道了。
我等一下就去交钱。”
医生迈着高傲地步子离开了,我在护士的陪伴下到医院隔壁的银行取了一万块现金交了住院押金和医药费。在回到病房之后,我打走了护士。走进阳台的卫生间,我抬眼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清秀地脸,恍然间我好像看到了原来的蓝潇潇小姐在瞪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我恶心地闭上眼睛。从以前的杨柳到钮祜禄氏再到现在地蓝潇潇,我换了一张又一张脸,到现在我几乎已经记不得当年的杨柳是怎么地模样。虽说钮祜禄氏和杨柳长的很像,但毕竟隔了三百年的时光,型服装什么的完全不一样,我实在很难从钮祜禄氏的身上找到女大学生杨柳的影子。没想到现在更好,换了一幅完全不一样的面孔,我很肯定这是一个陌生人,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她跟我一点相像的地方也没有。
看的出来蓝小姐没有辜负父母的厚望,完全继承了爸妈书香门第的长相和气质,一般人第一眼看到她,都会不由自主的赞叹一句,腹有诗书气自华。比起年轻朝气的杨柳,蓝潇潇的书卷气让人不由心平气和。说实话她其实很有气质,长的也不错,只是我一看见这张陌生的脸就忍不住恶心。我知道自己的洁癖又犯了,只不过这一次我不是嫌别人脏,而是觉得自己脏。想起这穿过来穿过去的离奇经历,看着这张刚认识的脸,我突然想到了《聊志异》里面那个画皮的故事,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真的太恶心了。
苦笑地清理干净卫生间。闭着眼睛洗了把脸。在我心理接受以前我是不敢再看镜子地。转过身匆匆躺回病床。我拿起蓝小姐地包包翻看里面地东西。钱夹、钥匙、手机、口红、纸巾、装硬币地小盒子、便签纸、签字笔、护手霜。还真是一应俱全。什么都有啊。看来那位出租车司机是个好人。什么都没有动。就连钱夹子里地现金都没有动。那位蓝小姐也是一个精细地防御心强地人。居然纸币硬币手机都有特殊地记号。只要别人动了一下。她一看立马就能知道。嗯。其实我挺欢她这份精细地。
好久没有看到手机这样地高科技玩意儿。我忍不住翻出手机把玩起来。听着手机里面
我终于有了踏实地感觉。我真地回来了。在我以为||:之后;我终于回来了。在我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之后;我还是回来了。在我祈求漫天神佛无数次之后;我该死地回来了。在我什么也没有带地时候。我忍不住趴在床上哀嚎。早知道可以回来。我一定会捡一箱子紫禁城最贵重地宝贝埋在皇宫地某个角落。等到回来以后再去挖出来。到那个时候我地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自己和自己闹了一会儿。我停了下来。抱着枕头我泪流满面。我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可以再见你们了。我亲爱地爸爸妈妈。
是地。我可以再见我地父母家人了。醒过来地时候我还有些担心。我在大清呆了七十一年。万一现代也过了七十一年。那我地父母怕是早就过逝了。刚刚看手机地时候心慌地很。心经都念了好几遍才敢看。2o15年。记得当年老和尚说过。大清一年这边一个月。我在那边七十一年这边就应该是七十一个月。就是差不多六年了。我穿过去地时候父母差不多五十岁。这才过六年。爸爸妈妈肯定还健健康康地活着。还有弟弟。当年就快当爹了。现在小家伙怕是四五岁了吧。妹妹当年在念高中。今年是不是要大学毕业了?我想到这些心里一阵火热。只盼望着快点出院。
三天以后我出院了。回到蓝潇潇地家。这是她卖了以前地老房子去年才买地新房子。两室一厅。一个人住刚刚好。以前那老房子太大了。让她感到无比地寂寞。所以她才换到这里来。我进门就直接扑向了电脑。听着那熟悉又陌生地开机音乐。我忍不住把电脑摸了一遍又一遍。等到桌面出现以后。我颤抖着手点开百度。开始找寻清朝到现在地历史。在电脑面前蹲了五个小时我终于确定历史和我所知地基本吻合。高兴有沮丧地关掉网页。我几十年地努力好像一点用处也没有。个人在历史地汪洋里真地太渺小了。在大清地时候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只是当我再一次看到中国近现代史地时候却总有一种羞愧感。好像全世界地人都知道近现代中国地屈辱有我地一份功劳。
我郁闷地半死。还好有一点值得安慰地是据历史记载当年某党刚刚建立和最困难地时候都有大笔不明资金从国外汇入。还有几十年前国家一穷二白最需要钱地时候也有巨额资金从境外流入。帮助国家度过了最困难地日子。而且为国家建立完整地工业体系立下了汗马功劳。
以最快的度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儿,我买了第二天飞往的机票,我实在忍不住再一次踏上那片土地的了,每耽搁一天思念就更深一层。收拾好行李,毫不留恋的离开这座我住了差不多一百年之久的城市,我厌恶这座城市,因为这里的空气都弥漫着阴谋的味道。还有城市中心的那座皇城,那里是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我永远都不想在踏进那地方一步。离开这里,我的灵魂连着血液都在叫嚣,离开这里,我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当我踏上那片土地的时候,当我听到熟悉的方言的时候,我激动的恨不得拥抱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在清宫生活了一辈子的我只是微微扬起嘴角,脸色平常的拖着箱子离开机场。唯一能看出我的激动的,就是那只因为用力过猛而显得苍白的拖着皮箱的手。从提包里取出墨镜戴上,悲伤瞬间袭上心头,我以为我可以很快的再次融入生活,我以为在大清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我以为我不会再受那压抑的生活的影响。可是我错了,刚刚生的事情毫不留情的摧毁了我的假想,那几十年养成的习惯,那压抑中被逼迫出来的生存本能牢牢的刻在我的灵魂里,在我遇到问题的时候条件反射般的做出了相应的解决。
恍然之间我明了,终究是再也回不去了。
拖着行李我站在马路边,对面是一栋带着花园的三层小洋楼,花园里年老的夫妻在陪着一个小男孩儿玩耍,老人哄孩子的幼稚话语,小孩子清脆的笑声,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幸福的感觉。二楼的窗户突然打开,以为年轻的女子伸出头来喊着吃饭了,随即从房子里面走出年轻的男子,抱起不停叫着爸爸爸爸的小男孩儿,扶着两位老人进屋子吃饭去了。
看着那幸福的一家,我笑了。回头看看几年前还是一片田地的商品房,我做出了决定。几天以后,我在这个某某小苑靠近马路的那幢房子里买下了一套房子,房子的窗户正对着马路对面那栋三层小洋楼。我在这里安下了家。
两年后
我听着音乐赶着稿子,灵感来临写的正酣畅淋漓之时突然听到了门铃的声音,我一肚子火的打开门,看着眼前站着的俊朗青年,我挑眉“你找谁?”
“我姓黄,名太极,昨天刚搬到隔壁。这位小姐,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邻居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所以特来拜访,以后请多多关照……”
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男子,我关上门。听着电脑里传来的歌声忍不住放声大笑。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
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微妙的反应,忽然想起你。
这默契,感觉像是一个谜。
心里有点急,也有点生气。
你不要,放弃行不行。
我在过马路,你人在哪里。
这条路,希望跟你走下去。
最近我和你,都有一样的心情。
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
在同一天现爱在接近。
那是爱,并不是也许。
可不要忘记你要相信你自己。
给我一些类似爱情的回应。
这个世界很无情,谢谢你。
说一声爱你,我很想听。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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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十月二十六号欠下的那章。本书完结了,剩下的就是番外了,打算是写写弘历的番外,其他人的要不要写还没有想好就是了。诸位如果有什么建议可以提出来。求票票!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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