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赫然只有三个字:写上去。两个人都是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意思?
蓝伊转头一想在纸上写了一字。这次变成了男孩和铺主吃惊了。铺主微微打开见纸上只有一字:与。
铺主微微点头:“小姑娘对了。”男孩自知无望也不再答题。微微点头,表示恭喜。
蓝伊从荷包中拿出几粒糖果拉出男孩的手:“给你。”
在男孩略显吃惊地目光下开始了第二题:美人去后总无心。
因为蓝伊正在吃糖,也没听清题,才问清题就听见男孩的回答:“善”
蓝伊一想,果然不错。又给了男还几颗糖。
铺主又开始出题::言对青山不是青,二人土上说分明,三人骑牛牛无角,草木之中有一人。
男孩和蓝伊想了想同时出声:“请坐奉茶。”
铺主一愣,同时发笑:“妙呀。可这钗?”
男孩微微一笑:“君子不夺人虽好。就让给姑娘好了。”说着就将钗子递给蓝伊。蓝伊想接过,却看到自己满手都是糖果的余物。
男孩一笑,伸手将钗子插于发中,由衷赞了一句:“很美。”
蓝伊脸红了。和男孩一路走了。蓝伊见男孩不说话:“你叫什么名字?别骗我,我会知道额。”
男孩一笑:“我叫蓝洛。”蓝伊一听好熟悉。什么?蓝洛?排行老六的六皇子。
蓝洛见蓝伊愣住,就拉住她的手:“殿下,我陪你回到太庙如何?”蓝伊仍在神游,点点头。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是回到太庙的住处了。
窗外有烟花飞过,照亮一片黑暗。
宫廷温暖再相遇
容儿从灯会回来,就一肚子的疑问:为什么公主要连夜打理好包袱,谁能告诉她?公主为何像从太庙逃跑一样?
蓝伊从太庙回来就一直很是心里不爽:明明比自己小了差不多两岁,为什么,和自己看起来一样大?郁闷呀。
看着容儿带着疑惑的目光,蓝伊招手,示意宫中的人退出。容儿走到蓝伊身旁开口:“公主,昨晚你、?”
蓝伊看着她:“容儿,昨晚本宫去了花灯会。见了、、、、”还未等蓝伊问完容儿就急急忙忙回道:“公主,你没事吧。看您脸色不好,叫太医来吧。”
“无事的,本宫只是在灯会上见到了六弟。”蓝伊挡住她的动作。
容儿睁大眼睛:“什么,六殿下?”公主怎么会见到六殿下,还叫六殿下六弟,他们何时这么亲密了?
“是,猜灯谜的时候见到的。”蓝伊说道。
“公主,·····”容儿又想问的更清些。殿外又传来了小连子的声音:“公主,内务府总管林海求见。”
蓝伊想起来,父皇让自己掌管后宫呢。挥挥手:“行了,让他进来吧。”
林海进到殿中行了跪礼:“奴才给殿下请安。”
蓝伊看了他一眼,又抿了一口水:“说吧,来找本宫有何事?”
林海郁闷的看了一眼蓝伊,见蓝伊没有让自己起身,又接着说:“回殿下的话,皇上让殿下掌管后宫,兰妃娘娘辅助
,如今,兰妃娘娘将一些事务已经做好,就等着殿下阅览后,盖上凤印了。”
蓝伊看了一眼:“行了,将东西放下,你退下吧。”蓝伊低头,也不再看他。
“奴才告退。”林海退了出去。看到阳光,心中才稍稍安定,长公主这里实在是太压抑了。微呼一口气,看了一眼四周周,悄悄往德妃王茜的夕霞宫中。
“娘娘,那些东西已经放好了。”林海恭敬地向德妃说道。
王茜看着下面的人,眼中闪过阴郁:“行了,本宫知道了。”挥挥手,让林海出去。
林海出了夕霞宫,啐了一口夕霞宫的方向:要不是有自己的侄儿在她手里,谁稀罕?真是对不起那个皇后了。
蓝伊看了一天那些账册,看的眼睛发酸,要了一杯梅花茶。微微抿了一口,叹了一口气。容儿看了一眼:“公主,要不然出去逛逛、?”
蓝伊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天黑了。”
小连子接过话头:“御花园中有很多那些花匠,种出了很多冬天原来没有的花,公主最喜欢的兰花也开了呢。”
蓝伊挺吃惊,随即点点头:“那行,不过就别乘轿撵了。累了一天,本宫想好好休息,别带那么多人打扰。”
是。小连子和容儿下去准备。蓝伊看着两人,心中有暖流划过:还好,还有他们护着自己。
蓝伊看着这御花园中的“奇花”,在月色下,显得极其美丽。容儿看着公主,月光下,未融化的雪反射出柔和的光,让蓝伊的脸显得格外安谧。
蓝伊手指拂过一株牡丹花,淡粉色的赵粉牡丹,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雅,也怪不得蓝惜喜欢了。嗯,蓝惜喜欢牡丹,尤爱赵粉,蓝思喜欢木槿,老四蓝嫣最爱水仙,尤其喜欢“玉玲珑”。老五蓝佑最喜欢白百合。老六蓝洛,嗯,蓝洛,喜欢,咦,他喜欢什么?好像不知道?
容儿看着公主神游:“公主,奴婢帮您拿些琉璃酥吧。”见蓝伊无意识的点点头,容儿和小连子就退下了。蓝伊仍旧向花的深处走去。
忽然,一抹淡淡的光亮吸引了蓝伊的注意力,是一盆墨菊。黑色的墨菊倒是极其美丽。
刚想要伸手触碰却有另一只手抓住了她:“殿下,你不能碰。”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蓝伊看着眼前的男孩,是蓝洛。咦,他怎么在?
蓝洛看着眼前的女孩,心里一阵好笑:“殿下,你不能碰着墨菊。”语气中有着强迫。
蓝伊不悦,也就表现在了脸上:“为何?还有,你我与是兄妹,叫我大姐即可。”
蓝洛心中先是疑惑,后是暗喜:“你身上有毒。”语气中,尽是确定。
蓝伊心中大惊:“你在骗人。”语气却没有那么确定。
蓝洛摘了一片墨菊花瓣,又伸手拿起蓝伊右手的无名指,放入嘴中。还未等蓝伊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刺痛:“你,你干什么?”语气中的愤怒已经掩藏不住。
蓝洛却没理她,将手指上的血滴到花瓣上,蓝伊惊奇的看着花瓣:原本墨色的花瓣,变为了青色,渐渐成了奇异的紫色。“这”蓝伊看着蓝洛,想要蓝洛给他解释。何时在他心中,蓝伊这么相信他了?不过此时,蓝伊没空理这些了。
蓝洛看着眼前的人,眼神中,闪着害怕,倔强,以及对自己的信任。伸手将她的手放入了口,暖暖的吸允。
蓝伊先是挣扎,后又放心了,任他吸允。
而容儿就是拿着琉璃酥回来的时候看到这样的画面“住手,你在干什么?”
蓝洛和蓝伊同时看着蓉儿:“你?”
最后,蓝伊花了一刻钟解释清楚,而容儿听了,也忘了他们的事,开始担心蓝伊的安危。
蓝伊让容儿退下:“你先去查查,我待会和六弟回去。”
蓝伊见周围无人了,拉过蓝洛:“今天的事,希望六弟保密。”说完,看着蓝洛,眼睛闪闪发亮。
蓝洛看着蓝伊一笑:“大姐叫我办的事情,我自然会答应。不过,希望殿下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蓝伊看着蓝洛,虽然比自己小了两岁,看起来却差不了多少:“好,希望六殿下遵守诺言。”
蓝洛随即牵起蓝伊的手向朝凤宫走去:“希望大姐安好,明日,希望大姐能对我笑笑。”说完,在蓝伊的右脸上吻了一下。
见蓝伊仍在怔愣,蓝洛挥手告别。
蓝伊更衣后,躺在床上,看着右手的无名指,伤口还明显可见。摸摸脸上,似乎还有蓝洛的气息:真是,才这么小,就调戏人。好久,没有人给自己温暖了。
那温暖,同时扎根。
中毒之身设埋伏
转眼已经过了一个月,虽然已经经过蓝洛的手,毒性虽然稍解,却是动不动晕倒,太医叫了不少,确是一点问题都找不出来。蓝烈看着身旁的女儿:“大胆,朕的金枝玉叶你们竟然把你点办法都没有?真要你们这些太医有何用?”蓝烈眼神扫向底下的太医。
钟建元也就是钟太医看着床上的女孩:“启禀皇上,微臣等人也不知道公主得的什么病,还望陛下恕罪。”其他太医也是一起跪下:“陛下恕罪,微臣无能。”
蓝烈看着心中一片厌恶:“都给朕滚。”见到人都退了下去,蓝烈伸手抚上蓝伊的脸庞。一只手就可以把脸庞完全覆盖。很是娇小,嘴唇微微撅起,眉毛皱起来,一脸痛苦:“父皇,母后······”蓝烈看着眼前的女孩,他和自己长得很像自己,容貌带有英气。
蓝伊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父皇:“父皇,不哭,伊儿无事。”蓝烈早在不知不觉中哭了出来。
蓝烈见蓝伊醒了,拍拍她的脸:“无碍的,只要伊儿无事,父皇也无事。伊儿可要用些琉璃酥?”
蓝伊摇摇头:“伊儿只是累了,父皇不用担心。”
蓝烈看着蓝伊微微一声苦笑:“伊儿可要用些琉璃酥?”
“不了,父皇你快去处理朝务吧。”蓝伊自己明白自已三天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可每次都见到了父皇,可见父皇这几日没有处理政务,再这样下去,势必对朝政有影响。
蓝烈看着蓝伊点点头,退了出去:“伊儿放心,父皇会护你周全。”出了朝凤宫回到隆庆宫内殿,找出了寒一:“把冷三给我找出来。”语气中的愤怒已经掩藏不住。
“说,怎么回事?”蓝烈看着跪下的冷三。
冷三看了看旁边的寒一,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才开口:“主、皇上,我这几日暗中保护殿下,未曾发现有害还公主。”他并没有说御花园中六皇子与公主相遇,其实,当时已经被公主遣开,什么都没有看到。。
蓝烈让他们出去,打开暗格拿出一副画:画中人便是罗柔。看着画中人喃喃道:“柔儿,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女儿,你怪我吗?”
蓝伊又浑浑噩噩昏去,等到缓缓醒来时,感觉有人拿着凉凉的巾帕贴在额头,蓝伊舒服的哼哼,感到那人抚摸着自己的的脸庞,蓝伊又蹭了蹭:“父皇,母后。”
蓝洛看着蹭着自己手的女孩,像一只小猫一样:“醒醒,醒醒。”
蓝伊睁开眼睛就看到蓝洛在自己身旁,起先迷茫,以为不是,闭上眼又睁开,原来真是蓝洛:“你怎么在这儿?”蓝伊很奇怪,母后的朝凤宫早在自己第一次昏迷的时候就已经封了,父皇也是下了旨除了太医,其他人无圣旨是不准见自己的。他是怎么见到自己的?
蓝洛将她扶起来半躺在床上含笑看着她:“好些了吗?”
蓝伊试试握住手,又弯了弯腿,果然不再酥软。便点点头:“好多了。”随即又奇怪,“你怎么知道?”
蓝洛敲敲蓝伊的头:“你是女孩,小女孩想太多,不太好哦。”
蓝伊撇撇嘴:“你怎么进来的?”蓝伊仍在奇怪。
蓝洛一笑:“如果我说我是偷偷进来的,你信吗?”蓝洛说的是实话。
蓝伊看他是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孩,也就放下戒心:“嗯,算了,我饿了,让容儿送些琉璃酥吧,你也可以吃些。”后面这一句话是想了一会才说的。
蓝洛摇摇头,肚子却咕咕叫了一声。蓝伊看着他,将一块琉璃酥放入他的口中:“吃吧,别客气。”
蓝伊看着他的样子,蓝洛的眼睛带着墨一样的颜色,被他看着,像是沐浴在最干净的泉水中,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睫毛很长的,每眨一下都像是小刷子一样,在眼底留下阴影,鼻子高拢,薄唇微咬琉璃酥,白瓷一样的皮肤闪着晶莹的华光很是漂亮。蓝伊不觉看痴了: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莫非,他是女孩、?想到就问道:“你不会是女孩子吧?”说完就后悔了。
蓝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你说呢?”
蓝伊笑笑:“你怎么了,别生气,来,给你琉璃酥。”蓝伊又喂了蓝洛一块。
蓝洛接过,瞪了蓝伊一眼:“大姐,你好好休息,你身上的毒,原本我已经解了一半,可是你身体太弱了,才会时不时晕倒,太医查不出来,也是因为毒药药量过少,放心吧。”
蓝伊话不多说:“你怎么知道怎么解毒?”身在皇宫,而且他还这么小,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蓝洛摇头:“我只是多看了几本书罢了,在书上见过这种毒。”
蓝伊点点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六弟,你该走了,时间不早了。”
蓝洛嘲笑看她一眼:“大姐这是过河拆桥吗?”
蓝伊并未说话,蓝洛又接着说:“大姐,这次准备如何送给加害你的人礼物呢?”
“不用我出手,父皇会明白的。”蓝伊又吃了一块琉璃酥。
蓝洛一笑:“既然如此,希望,大姐以后多做些运动,否则,身体不好,大姐就没有本钱了。”未等蓝伊答话,蓝洛就从窗户扒了出去,不见踪影。
蓝伊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林海,德妃,你们给我等着。
雷霆手段清危机
见到蓝洛后,蓝伊睡了一天后,醒来时就感到身上有了力气。唤来了容儿,换了一身水绿色的长连翩裙,很是清爽怡人,来到朝凤宫后的花园,虽然没有御花园的宏大,但却别有一番的雅致之风。
蓝烈在见到蓝伊时,就是她躺在睡椅上微眯着眼看着周围的花,已经接近春天,花匠故意培养的花已经快要凋谢了,就连生命力一向很好的百合也凋谢了不少。就是一副凄然的模样。
“父皇安好。”蓝伊向蓝烈行礼。
蓝烈暂时将思绪收回看向蓝伊:“伊儿,你可还好吗?”看着蓝伊的面色还好,蓝烈心中也很安稳。
蓝伊看着自己的父亲,摇摇头:“伊儿好多了,父皇别担心了。”
蓝烈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坐到蓝伊身旁:“伊儿,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父皇定会为你出气的。”说话时眼中含着冰冷和杀气。
蓝伊一笑:“无事的,父皇只要记着伊儿,心里有有伊儿就好。母后曾经教导过伊儿,帝皇权术,五情六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山,是天下。伊儿相信父皇。”蓝伊的眼中闪着光芒,是信任。
蓝烈心中微动,面上:“放心,就算朕无法动她,朕绝不会让她好受。”
蓝伊忙道:“希望父皇不要牵连其他人,尤其是血缘相亲之人,好吗?”
蓝烈看着蓝伊,点点头:“不过,伊儿,我想让你知道,帝王权术:不能心软,否则,受伤的,永远是自己。”
蓝伊并不明白这句话的完全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看着蓝烈的面色微微好转,蓝伊才又一次开口:“父皇,要现在处理这件事吗?”
“不,等到常福海抓到证据之后,才可以。”蓝烈拍着蓝伊的头。
“好,父皇可要陪伊儿用些点心?”蓝伊拿起那些一碟点心,正是蓝烈最爱的翡翠糕。
蓝烈点头,将翡翠糕放入口中,刚吃了三块翡翠糕,就见常福海进来:“启禀陛下,鱼儿上钩了。”
蓝烈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伊儿,跟父皇抓鱼去。(<href=”lwen2”trt=”_blnk”>lwen2平南文学网)”牵起蓝伊的手出了朝凤宫。
两人对视一笑。前往内务府。
内务府中,林海正在内房换了新的内务府总管官服,端坐于一旁。
蓝烈进入内务府中时,见到的是便是林海在一旁饮着茶,见到蓝烈:“奴才给陛下请安。”一副不心虚的模样。
蓝烈看着他微微一笑,笑容却未到眼底:“看来你这内务府干得不错。”示意常福海将手中的匣子,匣子中只有两件东西一件是粗布帕,上面绣有简单的的芙蓉花,看起来有些破旧,芙蓉花看起来确实光滑,看起来是有人经常抚摸所致。另一件是一只精美的芙蓉钗,是粉芙蓉,在淡淡的阳光下折射出润润的光华。
常福海看着林海:不自量力。
林海看到这两件东西时,心中大惊,脸上也变了脸色,过了大会儿,跪在了地上:“奴才认错,请陛下降罪。”
见林海如此,蓝伊也不太高兴:“本宫想知道,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林海看着蓝伊,记忆中这个公主还是第一次这么生气。看来自己是真的愧对于皇后了。看着蓝伊一笑:“希望公主能够答应奴才一件事。”。
蓝伊点点头:“好。”
“奴才希望,公主能够放过奴才的亲人,只诛奴才一人。”
“好”
“那就好,奴才一定会为公主做好最后一件事。”
夕霞宫中,德妃端坐于正殿上,身着一身深紫色的一品妃嫔装束。等着她的宿命。她不会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局毫无破绽,就连毒药曼陀罗花也是经过特殊处理后无色无味,埋于身体之中,任何太医都不会发现,最后,长公主蓝伊只会变成死人或者白痴,可是,为什么?蓝伊一点事都没有,身上的毒也解了。
蓝烈看着德妃这个人,心狠手辣,虽然是晚进宫的一个,可是,自那以后,但凡自己有一点点宠爱的人,都不会长久:“德妃,你可知错?”
王茜看着坐在上座的人,这个自己爱了一生的人。他的眼光十分寒冷,她失控了:“错,臣妾有什么错?臣妾错的只是爱上了陛下,错了,错了。”
蓝烈看着不想说话,蓝伊心中愤怒:“可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对我的当真是死有余辜。”
王茜不可思议的看着蓝伊:这个孩子的语气和蓝烈有七分像,两分像罗柔,一分似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怨气,不由得令人打了冷颤,那两分像罗柔,气得她牙痛:“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你不知道,自从罗柔那人来到皇宫,皇上只念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想想,后宫那么多人,佳人如斯,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自从错了,就一直错了。你知道吗,你不会知道。”
蓝依瞪大眼睛看着王茜,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
蓝烈看着王茜,冷笑一声:“你以为,凡是以爱为名的事都是无错吗?你错了,有些事,做了即是错,也无错,有些事即使不做,想想也是错,朕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没想到,你却是愚不可及。”
德妃看着蓝烈,心中凄冷一片:“错了,果然是错了,是我错了。臣妾认错。”
第二日,皇上下旨:德妃王氏,突发急症昏厥,护国寺方丈夜观星象,星象大异,需要有人前往清甘寺祈福。朕思之已久,德妃为上上选,今另德妃入清甘寺为国祈福,法号”寒心”于二月二迁居清甘寺。钦此。
如此,宫廷战结束,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已经知道,长公主永远是长公主。之后,二公主蓝惜也有了自己的宫殿,取名希文宫。长公主也从朝凤宫中迁了出来入住了自己的醉湘宫。
蓝烈也教给了蓝伊她最应该懂得,却从未懂得的东西:身为帝王,不是不能爱,也不是不可以爱错人,不能的是屈服于所谓的正确,身为王者,不管怎样是错怎样是对,王者的对与错,能够评论的,只有自己。
蓝伊不会知道,自己所犯的一生最大的错误有两个,而这两个错,足以毁掉她的一生。不过,是错还是对,早就已经定下,依旧只有她自己知道。
宫廷初学
蓝伊自从德妃到清寒寺后就又大病了一场,病去如抽丝,在床上又躺了一个月,直至三月到来,身体才康复。不过,不过就脸色仍旧苍白,毫无血色。
蓝伊在御花园中见到了迎春花,这是在其他季节唯一不能被仿制的花:花开黄|色,娇嫩无比。带着初春早晨的露水,在阳光的照耀下,盈盈欲滴,蓝伊看着,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蓝惜的模样,当初蓝惜送别德妃的时候,蓝惜就是一副这个模样一身淡紫色衣衫,小脸越显苍白,一副想让人抱在怀中安慰,就是那次生生把自己气病了。
“容儿,以后本宫再也不想见到迎春花了,让人将醉湘宫中的迎春花和那些紫色衣服全部清理干净,本宫再也不想见到。”蓝伊摘下一朵迎春花狠狠的踩在脚下,踩着。
蓝烈看着渐渐远去的蓝伊,心中也是疼惜,希望伊儿学会表面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要用心,虽然,那也不一定是真的,只有凭着自己的感觉,自己的猜测,才可以知道最真实的东西。
半月后,蓝伊身着一身天蓝色的衣裙来到了文殊阁-宫中的子女在未入太学前所要经过的,所谓的启蒙,无论何时入学三年,然后经过一系列的考核,才能于下一年的时候入太学进学,如果考核不过关,就在文殊阁继续呆着。从大荣朝建立以来,虽然大荣只有三代皇帝,蓝烈是第三代,但大荣是四个国家中最强的一个,皇家所掌握的商家遍布于四国之内,是四国最有钱的国家。所有,从文殊阁出来的皇子公主,在某些方面都有着常人所不可及的才华,而且,继承人也是在文殊阁考核后遂决定的,继承人将是所有皇子公主最为适合的。
蓝伊以为文殊阁是一个天下所有有才华之人所在之地。
在这呆了三个月后,蓝伊把这个念头扔到了千里之外,文殊阁内共有九名夫子,琴棋书画,除了这四种还有骑马,射箭,礼仪。六位父子负责这些,还有其他三位夫子单独辅导自己,有时是剑术,有时是轻功,还有时讲的是谋略与帝王权术。蓝伊不懂,她也不想懂。
在多次的被罚站中,蓝伊已经麻木了,站好之后,拿着书仍旧安安静静学习。虽然自己身为长公主,可是自己却屡屡受挫,虽然自己很是厌烦,不过看到这些先生还算是有才,不过就是恃才放傲,自己将就而已。
秦夫子看着在罚站的长公主蓝伊,摸了摸发白的胡须,心中欣慰:身为长公主,身份尊贵,自己第一次让她罚站,在她眼中只是看到了疑惑和愤怒,却没有不甘,就这一分气度,已经远远超过其他人。在那之后,却是上课精益求精,越发让人惊奇,不愧是陛下钦定的继承人。
秦夫子秦天看着在座的各位皇子公主开口道:“五月初,是纪念先人屈原的日子,从今天开始,各位殿下将会有为起十日的假期,十日后,微臣会和其他夫子在此等候,五月十一号辰时,望各位殿下不要迟到。下课。”说完就离去了,真是不带走一片云彩。
蓝伊叹口气,执笔继续书写夫子所交代的功课,抄写《论语》三遍,蓝伊初学《论语》,只觉得毫无趣味,不过越读,倒是越有滋味,语言精练。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蓝伊读完放下手中的《论语》,心中惊叹:果真是精妙无比。
容儿看着自家的主子,这几日读《论语》,都要读痴了。整日连琉璃酥都不再碰了:“公主,你这样可不行,学业固然重要,可是身体也很重要呀。”
蓝伊笑着说道:“本宫今年已经六岁了,而其他的弟妹已经在五岁就已经启蒙了,如若本宫再不努力的话,本宫有何脸面担得起长公主三个字。你不必说了,下去吧。”
容儿灰溜溜的退了下去,过了会,小连子进来:“公主,惜公主下来帖子,邀您端午节时前往观月楼观看龙舟。”
蓝伊本来想要拒绝,又想到,算了:“也好,对了,这次除了皇子公主,还有谁?”
容儿接过话头:“除了各位皇子公主,还有很多人,听说,这事陛下也是赞同,还将观月楼的第五层包了下来。”
蓝伊点点头:“行了,告诉蓝惜,本宫去便是。”
蓝惜得了准信,阴狠一笑,蓝伊,你给我等着。
出宫祸福相依
蓝伊难受的看着容儿,一大早就被他们叫了起来,虽然与长公主平日的宫装不同,也是很麻烦,天未明,就开始梳妆打扮,唉,好困呐。
辰时三刻才出了皇宫,出宫门时,初升的朝阳照在蓝伊身上,安详的让容儿觉得,韶华易逝,只寻得只寻得一处安谧即可。殊不知,多年以后,同样的情景,不同的人,和她有着同样的感觉。公主虽然比不得其他公主的容貌,但是安睡时的那一抹神情,却是让人沉迷,是气质,一抹让人感觉为她做一件事,哪怕是后果是生命,也不枉人世之中走了一遭。
睡足了半个时辰之后,蓝伊才睁开眼睛,才刚刚走到玄武街,不过才巳时一刻。蓝伊看着外面的人,来来往往的十分热闹,不由得让蓝伊想起那次花灯节时和蓝洛的见面,从袖中拿出那只双挽蝴蝶钗,蝴蝶栩栩如生,而自己当初看中这个钗的原因是什么、?嗯,想起来了,花灯节那天,到处都是花灯,映的天空很是漂亮,还记得初看见这支钗时,四周虽然都是灯火,其他的一些赠物在灯火的映照下只是喜庆,而这个钗子在灯火的映照下丝毫没有被夺了风采,反倒是越发凸显钗子本身的风采。
容儿见蓝伊那这钗子:“公主手上的钗子好精致呀,不过,看着这钗子的制作,倒是不像大内的手法,公主,这钗子是从哪来的?”
“这个你不必知道。也不要多嘴和其他人说。”蓝伊将钗子放回袖中。
容儿撇撇嘴:“是,殿下。”
玄武街上倒是热闹,蓝伊看着欢喜:“行了,一会到前面把本宫放下来。你和小连子自己去逛。”
“公主午时一刻还要去赴惜公主观月楼的宴,还是?”容儿不依。
“哎呀,本宫去就行了,你担心什么?”蓝伊摆摆手:“对了,你们这次出宫,带了多少银子?”
“没有带很多,奴婢身上只带了五百两。”容儿从怀中拿出五张银票,递给蓝伊。
蓝伊接过,见都是一些一百两的银票,摇摇头:“小连子,你呢?”
小连子挠挠头:“公主,奴才没带那么多,只带了五十两碎银子。”
“行了,把那五十两给我,你们把这一百两银票拿着,到前面的茶馆把我放下。”蓝伊打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外面的店铺。
容儿点点头,“公主,你要小心,等到晚上奴婢在观月楼前等着公主。戌时一刻奴婢来接公主。要知道戌时三刻宫门就要上锁了。”
蓝伊挥挥手:“行了,本宫知道了。”跳下了马车。
不过才巳时两刻,茶馆的人并不算是很多,倒是有几个身着打扮像是西庄国的商人。在一旁和一些商人讨论生意。周围有不少人在观看。蓝伊也走过去瞧了瞧。西庄国的人带的东西不错,十颗黑珍珠和一串粉珊瑚珠串。看色泽,是上品,就算是大内也很少见。
三个西庄商人看起来很是狼狈。蓝伊想起来容儿曾经说过,前几日临步山出现了一些山匪,天都府尹三次集结兵马都未曾消除山匪,不少外地商家都因此被抢。蓝伊看着这几人衣衫褴褛,神色中疲累不堪,看着本地商家眼中有急切与期冀。看到这些,蓝伊敢断定,这些西庄商人一定是在临步山遇袭了。
果然,其中一个好像是三个人中的头领:“鄙人姓罗,来自西庄国,这次来到荣国是来做一些珠宝生意。无奈在临步山遇袭,三车珠宝都被抢了。如今仅剩了随身携带的一些珍品。只求能够凑够回家的银两。”
原来如此。蓝伊低头抿了一口茶。不过,唉,这个商人看错了人。看着和他做生意的人,就不是忠良之人,果然,那个荣朝商人开口:“原来兄弟你姓罗,就称你为罗掌柜了,您看可好?”用的虽然是敬词,那语气中的轻蔑是谁都可以听出来的。
姓罗?和母后一个姓?算了,同姓三分亲,如果这个荣国商人做得太过分了,自己就帮扯一把。想到如此,蓝伊挤到人群前面,看着两人的交易。
姓罗的人看着这些荣国人,心中愤怒: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脸上带笑:“这位大哥,你看看这些东西,值多少银子?”在蓝伊看来,那脸上神情甚是好笑,脸上带着近乎讨好的笑容,眼中却带着厌烦。蓝伊心中暗想:看来这人的身份不低,应该不是身份比较低的商人。
荣国的商人用食指挑起那个粉珊瑚珠串:“啧啧,就这等货色,也敢拿到我们天都显摆,还说是珍品。唉,西庄国的东西还真是贫乏。”
蓝伊明显的看出姓罗的商人眼中蕴含着愤怒,唉,算了,自己还是不要插手了。
姓罗的人听了笑笑:“不管好坏,请问兄台出价多少?”
那人一听有戏就好:“看你可怜的份上,今日又是龙舟节,就出价二十两好了。”
姓罗的人脸上的笑容裂缝了,渐渐僵硬。“你?”
“行了,三十两,再贵就不买了。”
“我。”那人看着周围的人,也没有人要出更高的价了,想必,这人的地位不低,唉,罢了,有钱就行了。想着就把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
蓝伊见人你情我愿,也就不想再管,忽然耳边传来声音“唉,你说这西庄人也真是可怜,遇到这么个人。我看这些东西价值可不菲。”
“是呀,要我来看,这些东西起码要值五百两呢。可惜,落到李才这人的手里,唉。”
“别说了,这人可是宫中梅修仪的哥哥,皇亲国戚呢。”
蓝伊听了,梅修仪李雪纤吗、?切,那个又笨又讨厌的人,看来,怎么也不能让她家的人得意。嗯,没错。
“慢着。”蓝伊走向前拦住盒子。
姓罗的商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孩,眉目似乎很是熟悉。“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顺手将盒子拿了回来,唉,他后悔啊。
“这位大叔,别把珠宝卖给他,这些珠宝我买。”蓝伊看着这个商人。
没等这个姓罗的人开口,李才即在旁边嚷嚷:“从哪来的臭丫头?没看见本大爷已经谈好了吗?”
“谈好了?你付钱了吗?罗大叔给你珠宝了吗?你们立字据了吗?什么都没有,还在这乱说话,真是给皇族丢脸。枉你还是皇亲贵族,真是丢脸。滚回你的李家去。”蓝伊语气不善。
李才被蓝伊呛得脸红:“你,你,你这个小丫头,你父母呢?看你也是大家的小姐,小小年纪就抛头露面,说不定以后会不会······”不知羞耻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脸上就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李才摸上脸,看清是一个小丫头不禁大怒,“你个臭丫头,你想干什么、?敢打本大爷,你有几条命?”指着蓝伊骂道。
蓝伊拿开李才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我告诉你,不要对我不敬,后果,你付不起。”
李才大笑:“||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敢和我对着干,真是不要命了。”
“到底是谁不要命,告诉你,这个西庄人的东西我要定了。再说,这东西,给谁,是人家主人说的,关你什么事?”蓝伊撇撇嘴。
“不过,一个庶人,怎么敢于本大爷叫板。滚开,你这个臭丫头,本大爷没空跟你玩。”转头又看向姓罗的商人:“快点,本大爷没时间和你耗,五十两,多一两都不要。”
姓罗的人看着两人,看着蓝伊身上所穿也是不凡,不过,还是太小了:“这位大爷,小人把这些卖给您便是。”
蓝伊愤怒的看着这个商人:“本·本小姐也是不怕这个人,今天,我就买了。出价一百两。”
姓罗的人惊奇的看着蓝伊:“小姐,这?”
蓝伊拍拍手,“不用怕他,在我眼里,他不过小小一个小人。”
蓝伊走到李才身旁,挑挑眉,“怎么,不服气?”
李才瞪着她,要不是周围这么多人,他早就上前抢了。
蓝伊见他不吭声,笑笑,站到李才身旁低头在他耳边说道:“怎么,还想和本宫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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