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儿子同其他孩子一样，他们都太累了。课业负担重，心理压力大。是当今孩子们的普遍现象。可是，又不能不这样做。我们不这样做，就会落在别人的后面，脱离这个竞争日益激烈的社会。《管子·权修》曰：“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孩子幼小时，好比建筑大厦的根基。根基打不牢靠，大厦势必会倾倒垮塌。
有了前一段的经验，我再也不敢松懈，放松孩子的学习了。儿子每天放学回来，我都要监督他写作业。遇到难题就及时地加以解决。儿子二年级有了英语课，我也硬着头皮去学。只是不知自己是烦恼多，长时间不动脑子，还是麻药用的过多，学过的英语只记住简单拼写的单词，而拼写字母多的却记不住。给儿子听写英语单词时，就有些吃力。遇到拼写字母多的单词时，我就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读。然后，让儿子拼出来再写。过后我再逐一地和书上对照，发现错的就让儿子多写几遍。
期末快要到了。徐强有些紧张，他说：“我怕考不好。”
我和他妈妈都安慰他。我们说：“别怕。要考的东西，也都是刚学过的。只要你平时认真学了，考试就不用怕。你就把它当作是写作业就好啦！”说句心里话，我们和其他学生家长一样，都盼望自己的孩子能考个好成绩。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徐强在期末考试中，语文得了100分，数学995分，英语100分，常识100分，劳动100，体育98分，音乐100分，美术100分健康100分。而且，获得了学校颁发的“三好学生”证书。老师的评语是：“学习好，自觉性较强，课上回答问题积极，关心班级，团结同学。唯有做事总是不紧不慢，希今后能够紧张起来，这样会更有发展。”
大人做事业讲“奖罚分明”。小孩子也是一样。儿子有了进步，我们及时地夸奖他。我对他说：“考的真好。不过，还要继续努力，不能骄傲。把不好的毛病克服掉。”
儿子问我：“我还有啥毛病啊？”
我说：“你是不是有时候散漫那？”
儿子不服气地说：“我也没散漫那？”
我说：“老师说：‘唯有做事不紧不慢。’这就是说你有时散漫。”
儿子不吭声了。我接着说：“好比说，老师叫干啥的时候要快。老师不在，该干啥的时候也要快。你像集合呀，做课间操啊，都得快。因为，你是干部。其他同学会跟你学的。当然，在下课以后，和同学们一起玩的时候，就可以随便了。毛主席对青少年说过：‘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这就是要你们团结同学；集体行动排队啥的，就应该紧张；学习开会的时候，要严肃认真；娱乐的时候，要活泼。古人云：云就是说，‘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这是讲人的行为举止。‘行如风’是指：行走和行动，要像风一样。风是快呀，还是慢那？”
儿子说：“当然是快了。”
我接着说：“对呀！‘站如松’就是站立要像松树一样挺直。‘坐如钟’就是坐着的时候，要像古钟一样。这就是老人们说的：‘人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96年春节，家乐老弟照样来我们家过年。看春节晚会，串门拜年等等，自然是热闹非凡。春节晚会真是越来越精彩了。观看春节晚会已成为人们过年必不可少的大事了。96年春节晚会的小品：《过河》，歌曲：《兵哥哥》，小品：《打工奇遇》等节目，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们在观看潘长江的小品《过河》时，岳母对外孙说：“徐强，你看见没？现在搁农村也要有文化。你管怎么样也要好好学。”
他老舅说：“不好好学，长大了，啥工作也找不着。管什么也吃不上。”我们大家每到有机会时，都忘不了对孩子的谆谆教导。
过完年以后，我们带的圆圆就没有再来。因为，圆圆已经满4岁了。在95年下半年的时候，圆圆的爸妈就主张送圆圆去幼儿园，以改变她腼腆和胆小的毛病。可是，看到我们待圆圆很好，也教了孩子许多东西，就没好意思开口，一拖再拖直到过年。
过年时，陆医生和女儿来我们家，吞吞吐吐地跟我们说了原委。圆圆妈说：“祁姐，你们待圆圆真的是太好了。有好几次我们想说这个事，都没好意思开口。可老这样我们还着急。怕圆圆胆小的毛病改不过来，上学以后不合群，就不好办了。”
陆医生：“你们放心，就是圆圆不在你们这了，咱们还会好好处。我们就把你们当女儿女婿看。”
我们也说了一些掏心窝子的话，来安慰陆医生。大家知道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特别是在一对夫妻一个孩的今天。
在我们这幢楼的南楼口，有个吴阿姨，她是我在幼儿园时的老师。吴阿姨今年有五十五、六岁了。他们有个1岁半的孙子楠楠。儿媳休完产假上班以后，楠楠一直都是奶奶在家带着。可是，前一阵，由于吴老师的静脉曲张越来越重，做了切除手术。想继续带孙子，怎奈是力不从心。听说我们带的圆圆去了幼儿园之后，马上找上门来，请求秀莲为他们带孙子。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人，不好意思驳回。
我们接着看孩子。好在带孩子我们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而且，楠楠是个男孩子，比女孩子要皮实。他来我们家以后，没有怎么闹，四、五天就跟我们熟了。我们照样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带。吃、喝、拉、撒、睡面面俱到无微不至。
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有这样一些人，他们气人有笑人贫。人前背后说三道四搬弄是非；到领导那里打小报告，暗地里使绊子。他们说我们：“哎呀，你看看人家，啊！不用上班，在家里照样拿钱。还可以带小孩挣外快。有多好啊！管叫谁也比不啊！”
不管是啥时候，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说的人多了，不是事也成为事了。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首先，领导开始注意我们了。他们鉴于我们工作的性质，决定在实行考勤时，不发给我和秀莲的考勤奖。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们感到这样不合理。拿我来说，是工伤残疾，有勇气继续参加工作。虽说冬天事情少点，可到了春、夏、秋季，看花护草没有休息日。所但的责任也是非常重。再说秀莲那是更加的不容易。陪护我按上班算，是当初所办公会上定的。自从她陪护我以后，一年四季根本就没有休息过。包括她身体不适生孩子，也没有丢下我不管，让组织上另外派人。我们俩的工作还需要谁来考勤吗？
我找到了领导，把我的想法说给他们听。可是，领导不能不顾群众（某些）的意见，依然坚持对我们俩的做法。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为了避免与组织发生不愉快的事，我们向吴阿姨详细地说了我们的顾虑，推辞了为他们带孙子的活。没过多久，我和秀莲的考勤奖也给恢复了。
“光阴似箭催人老，日月如梭趱少年。”儿子二年级下学期开学后的第一天傍晚，秀莲接儿子回来，刚进家门就问他：“徐强，你们班的同学，怎么管你叫徐班长？”
儿子只是咧开嘴笑不说话。
我的脑子里灵光闪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上初三以后才当班长。儿子小学二年级就我说：“你真笨。当班长了呗！”
秀莲的眼睛一亮，惊喜地问儿子：“真的吗？别不好意思。快说！”
徐强扭扭捏捏地说：“老师说：先让我代理。”
秀莲遇事总爱刨根问底。她问：“那张辉那？”问的张辉是原来的班长。
儿子说：“他老出错。老师说要考验考验他。”
秀莲开始给儿子打气了。她说：“那你以后，可得好好表现。不然，你在维持纪律时，同学们就不听你的了。也让老师把你给免了，就不好了。”我也告诫他说：“对！首先要以身作则。自己要避免犯错误。同学有了错，你要耐心地好好说，不能耍态度。或者，芝麻绿豆的一小点事，也跑去告诉老师。那样时间长了，同学恨你跟你捣乱不说，老师也会烦的。有啥事自己要努力去做，解决不了时，再去请教老师。”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除了给予儿子不断的鼓励以外，还长长地告诫他：千万不能骄傲自满。和同学们搞好关系。别忘了“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人行必有我师。”要求别人做好的事，自己首先要做好才行。
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担任了某些职务，自身有了责任，就会有压力。这样才会使自己不断地进步。徐强当上了班长，无疑是件好事情。磨练了他的性格，锻炼了他的意志，同时也促使他更努力地学习。在准备期末考试的时候，徐强着急地说：“要考试了。还要准备中队会。”他显然有点过于急躁。
我就安慰他：“不能太着急。事情多时，要给它们排一下队。哪个是要先办的，哪个就作为重点，先准备那个，别的事情先带一下。等第一件事情完了以后，再集中精力做好以后的事情。学习文化课是日积月累的事情。要想学好它，在平常时就要刻苦认真地学。平时努力了，记牢了，不论在什么时候考，都能考出好成绩。考试得高分不是目的。而是把学过的东西记的更牢。”
徐强安下心来，认真地准备着。考试以后，政治得了100分，语文100分，数学98分，音乐100分，英语100分，常识100分，生物100分，体育92分，健康100分，他再一次被评为“三好学生”。中队会也顺利地召开了，完成了预期的任务。
1996年1月的时候，中国共产党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在北京举行第六次全体会议。在会上发表重要讲话。会议指出反腐败斗争的主要任务是：“第一，落实中央纪委第二次全会以来关于领导干部廉洁自律的各项规定和制度；第二，继续加大办案力度，突破一批有影响的大案要案；第三，在纠正部门和行业不正之风方面，继续把治理公路乱设卡、乱收费、乱罚款，中小学乱收费和向农民乱收费、乱摊派作为重点。”
近几年，在领导层里，请客吃饭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在某些领导那里，吃、拿、卡、要，蔚然成风。把国家和集体的财物据为己有，甚至把金钱存进外国的银行。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腐败之风愈演愈烈，遍布各个阶层。中小学的收费名目繁多。某些地区到了交不起钱孩子辍学的程度。我和秀莲都在部队工作没有下岗。还能应付孩子上学和养家糊口。早在儿子出生时，我就找个大本子，记录下儿子成长的每一年大事记。当然，也有儿子上学以后，学校的各项收费。下例小学一年级的账目：
上学期：学前班管理16500；下学期：学杂本文具10400；
意外伤害险1300；书本预订3675；
画具50；艺术班预防针2280；
杂费2000；希望工程100；
书费2000；夏装校服3400；
本费1800；订杂志2340；
学具班费2500；艺术班2100；
艺术、管理1500；预防针110；
卫生等费用1700；试卷040；
校章720；艺术班2100；
窗帘杂费1000；雪糕2000；
打针220；艺术班1850。
红领巾艺术班2800；
臂章200；
冬装校服4400；
医牙手工品6800；
间食790；
试卷200；
管理费1500；
间食2030；
艺术班间食2270。一年级收费总计：83125元
二年级的学杂费总计是786元多。现在一年的学杂费用是六、七十年代我们上学时的几百倍。有得就有失。徐强的学习成绩上去了，而他的眼睛也出了问题，患上了红眼病。我们防微杜渐，告诉他要劳逸结合。我说：“学习好了，眼睛也要保护好。不能顾此失彼。人的生命是第一位，眼睛可以说是第二位。眼睛要是不好，还会带来很大的麻烦。以后的学习和工作都会受限制。”
在以后，我们开始注意他的用眼卫生。在写作业时，及时提醒他按时休息。在上学期间，尽量少看电视，不看电视。放暑假以后，我把从电视里学来的脚底按摩付诸实施。给儿子来做脚底按摩。先让儿子用热水泡好脚，然后，用我的残端来推按他脚底心的心肾反射区；接着推按与眼睛有关联的肝、脾、胃反射区；再有脚趾的第二节眼睛反射区。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不懈的努力，儿子的眼睛好了。
二年级的学杂费总计是786元多。现在一年的学杂费用是六、七十年代我们上学时的上百倍。有得就有失。徐强的学习成绩上去了，而他的眼睛也出了问题，患上了红眼病。我们防微杜渐，告诉他要劳逸结合。我说：“学习好了，眼睛也要保护好。不能顾此失彼。人的生命是第一位，眼睛可以说是第二位。眼睛要是不好，还会带来很大的麻烦。以后的学习和工作都会受限制。”
在以后，我们开始注意他的用眼卫生。在写作业时，及时提醒他按时休息。在上学期间，尽量少看电视，不看电视。放暑假以后，我把从电视里学来的脚底按摩付诸实施。给儿子来做脚底按摩。先让儿子用热水泡脚，然后，用我的残端来推按他脚底心的心肾反射区；接着推按与眼睛有关联的肝、脾、胃反射区；再有脚趾的第二节眼睛反射区。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不懈的努力，儿子的眼睛好了。
第一〇三章装修（上）
深秋，天高气爽，阳光灿烂，一扫盛夏的酷热，人们开始寻找那暖暖的阳光，驱走那初见的寒意。院里的落叶松依然是郁郁葱葱，雀儿依旧是雀跃欢歌。下午，我来到室外，悠哉游哉地漫步在院里的马路上。08厂的老楼现在是印刷所的厂房。我刚刚来到门前，英兰急匆匆地由楼里奔出来。她看到我笑呵呵地问：“卫东，干啥那？”
我自然也是笑脸相迎。告诉她说：“例行公事。各处走走。”
英兰说：“哎，没事，陪我回家一趟呗？”
我故意逗她说：“青天白日的，上班时间，去你家好吗？”
英兰也玩味地说：“咋？二分钱水萝卜，你还拿一把！叫你去，是看得起你。”
我连忙说：“多谢抬举！能陪你这样的公主，深感荣幸。”我们俩说着话向圈楼走去。
英兰说：“少来。我可没有那么高贵。”
我问她：“好好地上着班，怎么想起回家了？”
英兰说：“别提了，我着急上班，把钥匙落在家里了。这不，找了根锯条，做一回撬门压锁犯。”
我们俩边走边聊，说着话来到了圈楼。英兰他们家住在北面的一层。进门向左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东头拐角处，第一间朝阳的房就是他们家。英兰举起锯条就剌锁头梁。我制止她说：“哎！你也太能了。这锁头梁是钢的。那么粗的东西，你打算剌到半夜呀？”
英兰是当局者迷。她回过头来，疑惑地问我：“那咋办那？”
我告诉她说：“锁鼻子是铁的。好剌。”
英兰扑哧一声笑了。她说：“啊呀妈呀！看来，干这事还得是你们爷们。多亏是你来了。要不，还不累死我这傻老娘们呀！”
两分钟以后，锁落门开。英兰把我让进屋里。我这是第二次进她的家门。我心有感触地说：“孩子都三年级了，大人孩子还挤在一间屋里。”
英兰说：“哎呀，谁叫咱是女职工那！”
我说：“不过也快了。听说要调房了。想想办法，跟领导要求要求。整个两居室吧！”
英兰说：“看看再说。每次轮到我们，那还有好房了？”
我说：“只要是俩屋就行呗！”
英兰说：“我们这拨人太多。只有试试看了。”
在部队和事业单位里，调整住房是很平常的事情。近年来，院里的住房条件也在不断地提高。80年代初，有了干休所以后，为老干部盖了许多住房。由此，军人和我们职工的住房也相应地得到了改善。
94年，设计所在院子的东北角上，与博龙公司合建了宿舍。打算分配给离退休老干部和部分在职军人。由于宿舍存在质量问题，老干部们不愿意进驻，致使崭新的住房分配不下去，一拖就是两年，新房子变成了旧房子。
前不久，设计所来了一位洪副所长。他来我们所之前，是野战部队的通信参谋。新官上任三把火，洪副所长干起工作来很有魄力。他快刀斩乱麻，提议由所里出资修缮房子有问题的部位。而且所常委和各部负责人带头进驻博龙宿舍。在此之后，按着职务的高低级别的大小调整了住房。
我们家一直住着厢楼，那是53年的苏联式，3层楼坐东面西。我们家是二楼。两个18米的单间改得两居室。一间不动做了大房间；另一间一分为二，里边一半做了小屋，外边一半做了厨房，在门边的一角有个1平米的厕所。以前是进了厨房再进屋。我们的房子早年是集体厨房。烧煤的时候，砸煤劈柴，地面上磨损了光滑的表层，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小坑。
大屋的南山墙还挨着楼梯，室内冬天很冷，夏天西照日头又特别的热。我们一直想，有一天能住上正楼。我的工龄不够30年，不用问这次调房依然是两居室。我和秀莲商量好了，这次只要是轮到正楼，不是一层和顶层就换。在轮到我改签住房时，小灰楼有几套住房。可都是一层、顶层和把冷山的房子。无奈之下，我签了6单元2楼3号，那是把西山的房子。
晚上，我和秀莲来到签下的房子一看，房子的布局还是正规的。进门是个小走廊，右手有个厕所，过去是厨房，里边是不足9平米的小屋，左手的里边是135平米的大屋。最不可心的是，从大屋到小屋再到厨房，地脚上跑了一圈的暖气管子。而且，南面、北面和西面的墙上都有一个窗户。这样的房子很难摆家具，我们的家具又多，到这里根本摆不开。
秀莲一再表示不满意。她说：“这房子也太差了。在犄角旮旯里太憋屈了。屋里还那么矮小，暖气管子又多，咋摆家具啊？实在不行，咱们把这房子退了。把8号楼的房子装修一下吧？”
我说：“哪有那么容易的？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呀？”
看了房子以后，我心里也是不可心。现在有许多人都在装修房子，使不满意的房子旧貌换新颜。我们也可以的。可是，装修房子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求助于我的同学小灵了。现在正好是周末，明天我可以找他商量商量。
第二天一早，我到了小灵家。小灵正好歇班在家。他听我说了房子的事以后，我们从他家里出来，他骑着摩托车载上我回到了我们家。小灵听完秀莲的话以后，他也劝我：“你算了，别折腾了。那小灰楼的屋里，比这边差半米高。多憋屈啊！你这大房子不住，去住小房子啊？”
我说：“你看见了，这屋的地面竟是坑。特别爱脏。每隔十天半个月的，就得用马莲根刷子刷一回，要不没个干净。别说是她烦，连我都烦了。再说这厕所的门，正对着灶台和大屋的门。我拉完屎自己又擦不了。她来给我擦屁股，就得开着门。家里没有外人时，还可以凑合。这家里要是来了人，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小灵说：“行！我的哥。你说得在理。其实，这的房子也朝阳。再说，屋里不规矩，咱可以改呀！到了那边，屁大的地方，想改都改不了。想装修房子我帮你。把厕所的门转过去，对着小屋的墙。把现在的门堵死做厨房。把大屋这边的门打开。屋里和厨房整上软隔断。地上给你铺上地板。行不？”
院里的住房这次是大的调整。二楼除了我们和林大哥家不走，其余三家都忙着搬家。一开始，林大嫂听说我们要搬走。心里真是舍不得。她和秀莲一边收拾秋菜激酸菜，一边说：“我们还没跟你们处够那，这就要走了。心里真的很难受。你大哥也说：‘你们俩老实。现在像你们这样的邻居不好找了。’”
秀莲说：“我也不愿意走。你说要是像5号楼那样的房子也好。这摊上个小灰楼。在院子的死角里，太不可心了。”
大嫂说：“那就不走呗！正好咱们还是个伴。要不我可连个伴都没有了。”
秀莲说：“这不是，昨天，跟他同姓的那个同学来了，也劝他不要搬。这的房子不可心，可以装修一下。可小徐又有点舍不得钱。他说：‘这会钱不凑手。’还在犹豫那。”
大嫂说：“那好办。钱不够，我们先借你们。等啥时候有钱，啥时候再还我们。”
秀莲说：“那怎么好意思。等等再说吧！”
大嫂说：“要我说，现在他们几家搬出去了，有空房字正好倒一下，也好装修。要不你们家屋里那么多东西，怎么装修啊？”
秀莲回到家跟我说了以上的话。我想嫂子说的也对。这时，记挂着我的小灵下了班以后，直接来到我们家。他一进门就问我：“我说哥呀，你想好没？”
我说：“不搬倒是行！想装修可是罗锅子上山——前（钱）紧啊！”
小灵说：“这你不用愁。咱们有钱想有钱的招；没钱就想没钱的招。我帮你买料。我们那有的是包装箱，木头解决了。其他的降低点规格。买料的时候，买那些价廉物美的。完了，我再找个人来帮你整。行不？”
秀莲说：“你还得上班那，能行吗？”
小灵说：“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没少给公家和私人干活。私人的活都是在我们歇班的时候干的。到时候，你们只要供我们饭就行。”
我说：“吃饭没问题。买料得多少钱啊？”
小灵想了想说：“这样，你们拿两千块钱。我先把木料和地板给你们买回来。”
秀莲找出钱来交到小灵的手里。我们连连说：“麻烦你了。谢谢你！”
忠言逆耳利于行。星期一上午一上班，我就找到领导好说歹说退掉了所签的房子。
装修房子是每个家庭的特大工程。可是我这个五尺男儿，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借到手的周转房有限期，时间不好拖得太久。而小灵和他的工友又不能耽误上班。这么多的活，只怕短时间里干不完。思来想去，我只好放下面子，写信给徐强他大舅，请他来助一臂之力了。
傍晚，林大哥敲开我们家的房门问：“小徐，怎么，我听说把房子退了？”
我说：“是！听人劝，吃饱饭。”
林大哥说：“行！退了对。这房子比那边大。收拾一下，比那边可强多了。”
秀莲说：“这也是没有办法。要不当家的心里不舒服。”
林大哥说：“装修好！这钱该花就得花。房子收拾好了，住着也舒心。该享受就享受。还缺啥不？钱要是不够，就吱声。”
我说：“我同学拿走了两千。还不知道够不够那。”
林大哥说：“净瞎扯！两千那够啊？这么大的房子，得用不少料那！还有这么多的活，怎么的也得上万块钱。”
我闻听此话心里一惊，用不了这么多吧？我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以后，都说这次是最后一次调房。再想装修房子只怕是不方便。只有硬着头皮干了。实在不行，先把大活弄下来。小活等以后再慢慢凑。”
秀莲说：“上午，给我弟去信了。看看他们借我们的钱能不能带来。实在不行，还真得跟你们借。”
正好此时，林大嫂下班回来了。她接过话头说：“行！我们大力支持。借多少钱说话！”
林大哥说：“看见没？你们不走，你嫂子那可高兴了。”
林大嫂说：“那是。前天下午，我和小祁收拾白菜时，这心里还难受那。他们要是走了，这么好的邻居上哪找去啊？”
秀莲说：“好啥呀？跟我们做邻居，我们帮不上你们。你们竟跟着挨累了。是不？大哥。”
林大哥说：“累啥呀？都是些小活。”
林大嫂说：“啥帮不上我们那？我们也没少借光。不管啥时候，我们上哪去都放心。这外边一有动静，你们就跑出来看看。我们俩有事回不来，说一声，孩子吃饭都不用愁了。”
秀莲说：“我们也帮不了别的。倒是麻烦你们的多。起码徐强剪头的钱都省了。”
林大哥说：“那都是举手之劳。小事一桩。”
林大嫂说：“好啦！咱们都别说了。再说就远了。”
小灵为了我们装修房子省钱，特意找他们领导审批了几个廉价的旧包装箱子。请工友一起拆开包装箱，起净铁钉，送到木材加工厂破成木方。又选好了低价的地板和瓷砖。一并拉回我们家里。我们找拉垃圾的师傅，买了一小拖拉机的沙子，还到砂山的建材店买了8包水泥。
小灵说：“卫东，你现在的门堵死。厕所也得推到重来。还得预备二、三百块砖呀！院里有没有啊？”
我说：“前一阵有。这会装修的太多，院里找不到砖了。”
小灵说：“那你可得想办法。让小祁骑上车，出去转一转，看看哪有动迁的，到那去买点旧砖就行。”
秀莲说：“好！我出去看看。”
第二天，秀莲转了一天，是两手空空而归。她说附近没有动迁的。我们是一筹莫展。我思来想去，计上心来。“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呀！我没办法，不代表我的朋友们都没办法。还是求助朋友。
我的同学赵德纯，中学毕业之后，就去当了兵。前两年，他退伍回来进了03工厂。现在在厂里开车。他走街串巷的满城转，准知道哪里动迁，哪里卖旧砖。
秀莲问：“这有事了，找人家好吗？”
我信心十足地说：“我们都是一小的同学。我们俩关系一直很好。没啥不好的。”
我找到赵德纯一说此事。他爽快地说：“行！你放心吧！我给你找去。”第二天下午，德纯开着大屁股北京吉普来到我们楼下。他上楼来跟我说：“卫东，你要用的砖，我给你买着了。”
我欣喜万分地说：“太好了！你可真是雪中送炭了！”
秀莲连忙说：“谢谢你！这可解决大问题了。”
我们仨一起下楼。秀莲跟着德纯一起卸车。德纯跟我们说：“我上铁西了。回来的时候，走到滑翔一看，那里有动迁的。好多民工在那收拾旧砖，我就给你买了。300块够了吧？”
我说：“够啦！原来的再加上这些用不了。”
秀莲问：“多少钱那？”
德纯说：“别跟我提钱啊！你们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再说这么大的活，我也没时间帮你们。买这点破砖，还啥钱不钱的。”
秀莲说：“这怎么行？让你又出力又破费，真不好意思。”
德纯说：“你别在意。我和卫东打小就好。这算不了啥。”
我说：“好了，我们记下了。等装修好了，请你喝酒。”
德纯说：“哎，这行！”
他们俩卸完车，德纯又回去拉剩下的砖。后两趟他拽回来一个民工，根本不让秀莲再动手。干完活我们留德纯在家里吃饭。他说：“我还得回厂里那。以后再说。”
德纯说完，开着车匆匆而去。我们感激地望着他的车消失在视野中
第一〇四章装修（下）
前文说过，我出工伤以后，所里照顾我分给我一套两居室。可房子是50年代初的老房子，早期是集体厨房，过去烧煤水泥地上留下了许多小坑。厕所的门对着屋里，对于我这个没手的人实在是不方便。96年秋，赶上所里调房时，我们又没摊上好房子。为了弥补我对住房的不满。同学小灵请他的工友一起帮着我们装修房子。
沈阳的冬天来得很早。凛冽的寒风吹得人们瑟瑟发抖。在冬日里干活，尤其是在室外时，尽管身上热的是汗流浃背，可手和脚照样冻得跟猫儿咬一样。11月初，小灵歇班时，领着他的工友刘哥来了。刘哥1米7多的个子，相貌英俊，体态匀称。温文尔雅。我们相互寒暄以后，刘哥跟小灵耳语了几句。小灵跟我说：“我说，哥呀，你把假手带上行不？俺们刘哥看你渗得慌。”
我为了使假手使用的时间更长，平时在家里，不吃不喝不做事时，根本就不带假手。看来我不是维纳斯。我的惨状不光小孩子害怕，就连大老爷们也害怕。我说：“不好意思！我带上。”
我带上假手以后，小灵问我：“东家，这活怎么干那？”
我说：“别客气。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怎么改你也清楚。你又是行家。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小灵说：“这家伙，权力下放了。讨清闲那？”
秀莲说：“装修房子，他哪懂啊！还是你们师傅定吧！”
小灵说：“看见没？这真是夫唱妇随呀！行！我说。”
小灵转向我问：“那，咱们先改屋门和厕所吧？”
我说：“行！”
小灵和刘哥先拆掉房门，接着扒开大屋门口堵着的砖墙，再把厕所扒掉，秀莲跟他们合力把砖一块一块地揭下来，把砖上的灰土砍掉，预备去堵原来的门口。然后，把残土运出去。小灵和刘哥把房门的合页换了，把左手开门改成右手开门。安好了门扇，再把闸式防盗门拆移过来。
秀莲在小灵和刘哥他们俩干活时，哪个需要帮手了，她就去帮哪个。到了中午和晚上，秀莲还要忙着打点我们几个人的饭菜。最后，把原来的门口堵好。厨房的门口要做水槽子，所以，在砌墙时预先埋了下水管，为了以后水槽不挡害，4寸砖贴着外墙皮砌的。他们仨忙了整整一天，才干完预定的活计。
一整天，我在小屋里哄着同事的儿子军军。偶尔我也向外望一眼，看到他们仨在尘土飞扬中忙碌时，心里急得像团火，恨自己帮不上忙，只能站在一旁袖手旁观。
当天夜里，已经是下半夜了，我还没有睡实。我这个人心事重。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爱一个人瞎想。自从动迁开始以后，就经常想着大大小小的事情。每个夜晚都睡不安稳。朦胧中我听到远处有个男人在问：“哎！门哪去了？”
女人说：“可能是这个。你敲敲看。”
男人说：“别！深更半夜的，敲错了，可毁了。”
女人说：“管什么！错了，说声对不起。再问姐他们去哪了，不就行了。”
男孩说：“是这。是这。”
这回我听出来了，是徐强他大舅一家三口。我连忙去捅秀莲说：“秀莲醒醒。家富他们来了。”
秀莲迷迷糊糊地问：“嗯？”
我又说了一遍：“家富他们三口来了。”
“哦！”秀莲一骨碌爬起来，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家富他们三口站在门外。秀莲说：“啊呀妈呀！正盼你们来那。”
我已经起来了。看到了生力军我很高兴。对他们说：“赶紧进来！我听说话声是你们。”
徐强的大舅妈问我：“姐夫，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上火啦？”
我说：“有点。快12点的时候，我刚要睡着。我们斜对面的老刘家，他们家来客了。可能他们家亲戚不知道他们搬家的事。敲了好长时间的门。我叫醒你姐出去看看，要不行，就把他们领到刘家的新住处。折腾完到现在也就一个点。我刚要睡，就听见你们说话了。”
家富里外看了看问：“怎么这么改了？”
秀莲说：“你姐夫的主意。他说：‘这些年住这不称心，厕所的门正对着屋里的门，他上厕所不方便。屋里的地面也坑坑洼洼的。’院里说‘这次调房是最后一次。’俺们又没摊上好房子。现?br/>shubao2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