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天外菲来

天外菲来第9部分阅读

    瘦小男人伏在女人上面的身体动了起来。  那女人拼命地扭动身体抗拒,却更是刺激到了男人,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甚至伸出了二只鸡爪似的手使劲在女人雪白的身体上揉搓着。  一时间,这偌大的场地上空传来女人惨烈的尖叫和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我急匆匆地别开眼,实在不愿亲眼目睹眼前这悲惨的事情。  “不要把眼睛别开,我要你好好看清楚!”佛伦逊紧紧地捏起我的下巴,逼得我再次对上那一幕。  我咬牙闭上了眼睛,可是耳边还是清楚地传来那些凄惨的声音。  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对这女人产生怜悯,在他们眼中,她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  “够了!”我突然摇了摇头,恨恨地冲着佛伦逊叫嚣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哟,受刺激了?!难道你也想和她一样?!”佛伦逊却缓缓地低下头,一张嘴便含住了我的耳垂,在看到我惊惧的表情后,才吃吃地笑道,“即使看戏就得看完。要不是你,她又怎么会这样?!”  他话里的意思让我像被雷给劈中了似的半天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呆呆地看向那女人。  压着那女人身上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女人刚开始的挣扎尖叫变成了求饶轻泣声,再由求饶轻泣慢慢地转成了微弱的呻吟,到最后安静无声。  我不敢看那些男人是怎么折磨凌辱他们身下的女人,我不敢再看女人身体遍布的淤痕,我只能盯着女人的脸,看着她脸上求饶惊恐的表情渐渐变得绝望,看着她原本忿恨的眼睛变得木然空洞,我的喉咙哽咽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也许是因为那时我躲在了她的身后,所以她才会惨遭如此折磨。  “佛伦逊,让、让他们住手!”我哆嗦着嘴唇,开口哀求道,“她不能、她不能再这么被……”  “你怎么不担心下你自己?!”佛伦逊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我的下颔,抬起他修长的手指就要往我脸上碰。  我不敢动一下,只能僵着身子任由他冰冷的手指划上了我的脸颊,他指尖带来的寒意使得我打了一个冷颤。  “哭了?!竟然怕成这样。”他倒是满意地看着他手指上的湿润,狭长的眼眸邪气十足,“贝莉达,带她到我的屋子里去。”

    三十一、一只铁筷子

    听到他这话,我差些惊跳起来,只是在触到他眸底闪现的那抹得意,我不断地告诫自己,镇定,镇定,他可是个不把女人当人的魔鬼。  贝莉达此时已经行到了我的跟前,颇有些恼恨地看向我,“小妹妹,请吧。”  “佛伦逊,那她……”我没有动,只是低下了头,我根本不敢再去看佛伦逊拒绝的表情。  “弟兄们!别再围着一个女人了,也该尝尝其他女人的滋味了!”佛伦逊大手又是一挥,对着自己的手下们扬起他那滛邪放肆的笑容。  他的话让我突然意识到,我拯救了一个女人的生命却是换来了几十个女人的屈辱。  只是就算我没有开口相求,那这些女人就能避免不受侮辱不受折磨?!恐怕也是时间前后的问题吧。  以前在那个世界,总觉得死亡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现在在这里,我才知道有些人要活下去真的是很难。  跟在贝莉达的身后,我的耳边始终萦绕着那些凄惨悲切的哭叫声,我没有勇气回头再去看一眼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我只希望这些女人永远不要丧失活下去的信念。  急急地跨大步子与贝莉达并肩走着,将那些惨烈的叫声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因为我必须集中精神来脱离现在这样的困境。  “贝莉达,我可以叫你姐姐吗?!”我轻轻地唤着身边的贝莉达,脸上带着无比的真诚。  “姐姐?!”贝莉达微微一怔,随即掩嘴娇笑道,“是呀,以后你还真得叫我姐姐,看得出佛伦逊是蛮在意你的。”  说这话时,她明媚的大眼明显一黯,话里也是带上了一丝苦涩。  “姐姐,你喜欢他。”我肯定地说道,心里突然有些同情这个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是呀,我喜欢他。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喜欢了。可是这又如何,他始终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贝莉达轻轻叹息着,在她那张艳丽过人的脸蛋下只是一颗疲惫不堪的心。  “呵,那他也是在意姐姐的,如若不然,姐姐的下场恐怕就和她们一样吧。”我意有所指地看向贝莉达,心里越发肯定下来,我必须众贝莉达身上找到突破口。  “这、”贝莉达表情一变,她立马警惕地盯着我,“妹妹到底想告诉我些什么?!”  “姐姐知道的应该比我多吧。难道姐姐从来没有为这种如履薄冰的日子担心过?!那些女人的下场,姐姐也司空见惯了吧,可是姐姐难道就没有担心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清梦地知道,任何一个女人呆在佛伦逊的身边都会异常不会,因为佛伦逊是个嗜杀无常的恶魔,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给女人带来安全感,而女人往往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  “不,他不会这么做的!”我的话语显然击中了贝莉达心里的最底处,既管她不想相信,“我来这里一年了,他、他都没……”  “姐姐!”我定定地打断了她,脑子同时在搜索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才能彻底击中她的软肋,“当然,姐姐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任何男人见了都为之心动。只是,男人本来就颇喜厌旧,如果佛伦逊下一次掳获的女人当中有一个比姐姐更美丽更动人的女人,难保佛伦逊不会大手一挥,将你送给了他的弟兄们?!这天下间比姐姐漂亮的女人也是不少的,就近的来说,那阿里什城不是有个埃及第一美女之称的娜菲尔塔丽吗?!听说,她差一点就被佛伦逊给掳来了。”  “你说他真的去掳劫过娜菲尔塔丽?!”贝莉喧听后,无比怨恨地咬紧了嘴唇。  “姐姐,也不必担心,他不是没能把她掳来吗?!不过,我劝姐姐一句,即使你拥有再美丽的容貌,过不了几年,男人也会生厌的。更何况美人迟暮,当你容貌不在时,佛伦孙逊还会再多看你一眼吗?!恐怕到那时,他早已将你送给他人了,而他自己却能再拥美人在怀。”这番话倒是我的真心话,因为在我眼里,会喜欢上那魔鬼的贝莉达实在是有些可悲的。  她低下头,深思了许久后,才缓缓地说着,“你、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姐姐,你应该知道埃及二皇子乌塞尔玛拉吧,其实我在古赛迈城被掳时,佛伦逊曾和他相恃很久,后来因佛伦逊手中有太多的人质,乌塞尔玛拉才放手让他们离开,据说乌塞尔玛拉殿下对沙漠强盗非常痛绝,现在佛伦逊竟然堂而皇之地在他眼前杀人劫物,这下乌塞尔玛拉殿下势必要铲除他们的,只不过他缺少一个熟悉此地环境的人来带引。”  经过佛伦逊那么地挑衅,我相信乌塞尔玛拉一定会想尽这些沙漠强盗除之而后快,如果有人肯给他这么一个机会,乌塞尔玛拉是绝不会放过的。  “你要我背叛佛伦逊?!”贝莉达震惊地直盯着我,带着翡绿的眼瞳剧烈地收缩起来。  “呵,当佛伦逊不再是沙漠强盗的头领,而你又可以不必整日提心吊胆地生活,甚至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样不好吗?”我说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  “妹妹的这个计划倒真的不错,我帮你离开这里,你再带着乌塞尔玛拉来这里歼灭沙漠强盗。而我呢,则可以提前跟佛伦逊逃走。”贝莉达忽而笑了起来,嘴角却现出一丝嘲讽,“只是妹妹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这些强盗被歼灭了,佛伦逊一定有所怀疑,到时我该如何自处?!”  “佛伦逊永远都不会原谅曾经背叛过他的人,而那些曾经背叛过他的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贝莉达叹了一下,眼睛定定地看向我,“而我绝对不会背叛佛伦逊。”  看来谈判失败了。我心下一噔,却也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了。  谈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那间高高垒起的房子前。  拾梯而上,门前并没有人守卫,我有些诧异地推门而入。  等我一站进这屋子时,贝莉达却倚在门前,不再踏进,她冲我扬起一个会意的笑容,“妹妹在奇怪这里怎么没有人守着?呵呵,其实不用人守关,出了这里,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不熟悉环境的人很容易迷失在沙漠里哟。特别是晚上,可真会冻死人的。先前也有不少女人逃跑,可是她们有些刚刚逃走没多久就又被抓回来了,也有不少葬身在沙漠里了。”  “妹妹好好地呆在这屋里,如果妹妹想要逃跑或是什么的,得尽快做好准备。虽说我不会背叛佛伦逊,但是帮你拖拖他的时间,我还是可以的。毕竟我是极不愿见到佛伦逊身边还要有另一个女人。”贝莉达抚了抚她额前的浏海,笑语嫣然地冲我抛了个媚眼,转身离开。  见她一走,我立即关上门,环顾了一下这屋内的摆设。这屋子外观似乎不怎么起眼,可是一进到里面,我不禁地冷哼起来,真够奢华的。  这间屋子大约有四五十坪米,里面的摆设豪华极致,而令人最觉得耀眼的,当数这屋子竟然是以十几颗夜明珠当作照明之用,那些大大小小的镶嵌在墨黑色的石墙上的夜明珠,正相互散发着如月色般莹亮的光芒,将这间屋子里面照得通亮,特别是这屋子里摆放在大床一头左右两颗如小孩拳头般大的夜明珠更甚明亮。  这屋子里一下子放这么多的夜明珠,他也不怕有人偷了去?!  刚刚粗略地扫视了一下屋里,竟没有发现任何一把利器,估计佛伦逊也是怕有美女行刺他吧。  我嘀咕一句,顾不得再仔细打量环境,便伸手将自己头发上的那根木筷拿了出来。  将木筷两头捏住,轻转了一下,再用力拔出,就见这木筷中间分开,露出一段银光亮亮的蕊。  没错,这根外表看上去非常普通的木筷里面,装着的就是柯特斯杰送给我的那根像簪子似的铁筷子。  在古塞迈城,那个黑衣人紧盯着自己头上的就是这筷子,所幸他看到的以为只是做工粗糙的小木头。  在古塞迈城里,本想用这铁筷子刺伤佛伦逊看能不能救下娜菲尔塔丽,可那时又是被他勒住脖子又是被他给甩下马来,那支铁筷子也不知道丢哪去了。  我快速地将它拿了出来,将铁筷子较细的一端使劲在岩石墙上打磨。  一定尽快要把它磨得越尖越好,我咬牙用力磨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看着手中的铁筷子的那端越发尖细,乍看之下竟泛起白茫的锋利。  轻拭了下鼻上沁出的微微热汗,我心中一喜,可此时,门外面却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三十二、逃离魔掌

    听到门外的声响,我惊慌地跳了起来,扫了一下周围,匆忙地将手中的东西藏在了离我颇近的那张大床的一头下。  “砰”的一下,屋子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我的眼皮一跳,靠在门框上起伏不定的果然就是佛伦逊。  我看了看他的身后,竟没有人跟着。  只见他原本苍白的脸颊竟浮出淡淡的晕红,桃花似的眼眸被一层盈亮的光泽所覆盖,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更是熠熠生辉,雪白的衣袍被右肩上的血迹染开一大片,像一朵刺目怒放的红色花瓣。  他一抬眼,便用目光锁向我,忽而扬起那桃花醉春风的笑容,缓慢地朝着我这方走来。  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见他的步子迈得不太稳健,身形也是在摇晃不定,我的心才缓了过来,他好象是喝醉了。  随着他越来越靠近,我的心跳也一下下加重,手心上全是湿汗。  见我不躲闪,他倒是得意地笑开,“你、嗯,你还真是听、听话。”  显然,一定是贝莉达拖着他灌下了不少酒,所以他才会这么醉熏熏地说话含糊不清。  “你、你是从哪儿来的?!”很快,他就来到了我的跟前,侧着头微微靠在我的耳朵边。  烫人的气息混着淡淡香味的酒气拂在我的脸颊边,隐隐地窜入鼻腔,我不住嫌恶地别过脸去。  “回答我!”他越发冰冷的手指爬上了我的脸,稍稍使力,我的眼睛又被迫得对上了他,想探我的底细?!  “我、我不是你们这的人!”我睁大眼睛微瞪向他。  “呵呵……难怪长得这么怪异!”他有所顿悟地又是一笑,那笑意深入了他的眸底,更是发出眩人的光亮。  “……”我欲张嘴反驳,一想他的身份,算了,跟一个喝醉了酒的魔鬼是讲不出道理的。  “嗯?!怎么不说话?!”见我眼底闪过的一丝不屑,他反是笑得诡异的一把将我抱得死紧。  “你!”我惊呼开来,使劲挣扎,竟然不能挣开分毫。  他抱得很大力,我的头被他摁住在他胸膛上不得抬起脸来,呼吸之间,一种夹杂酒气的男性气息冲斥在我的鼻端,我惊地扭动起来,他难道真的想让我成为他的女人?!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头顶上方传来他微醺醉意的调侃,他现在的心情似乎不错。  谁要和你迫不及待了?!我忍住心里的叫骂,闷闷地说道,“你快闷死我了!”  他听了,手臂上的力道松了松。  我猛地推开他,向后窜离。  谁知,他早就料到我会如此举动,长臂早已一伸,有力的手指决准地揪住我的后衣领,使劲往回一扯,竟然将我衣袍从后领撕破。  我本已经转过背猛地往前逃,被他手臂一扯,就听嘶啦一下,我的后背一凉,伸手往后一摸,暗自叫苦不迭,这衣服怎么这么不经折腾,竟被他快撕到了腰间。  还没等到我再转过身,他反应更快地迈上一大步,一手已经环上了我的脖子,大掌顺势牢牢握住了我的右肩。  我的牙齿咯咯地打颤,他竟从背后将我抱住,似乎有些不悦地低头就往我颈侧一咬。  “咝!”可怜我刚吃痛一下,立马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在我背上慢慢地攀爬,禁不住地浑身也颤了起来。  我的衣袍下,里面只穿了一件裹胸,因为不习惯这时代竟没有什么内衣,所以特意找人缝制了一件差不多和裹胸一样的内衣。  他伸出手从我衣袍撕破的地方探入,冰凉的手指轻轻地隔着一层薄布向上游走,在触到我裸露的肩胛时停了停,随即稍用力地抚摸起来。  我后悔自己怎么不在里面多穿一件衣服。  “没想到,你摸起来还蛮舒服的。”耳畔响起他暧昧极至的叹息,此时的我恐怕已是吓得面目惨白。  忽地,他伸入我衣袍里的手在我的右肩头往袖上一扯,摁住我右肩的大手松开却是冲着我衣袍前的领口往下猛拉。  这件衣袍在他如此用心地蹂躏下彻底报废,眨眼变成破布似地顺着我的身体滑向了地面。  “啊!”我禁不住地尖叫起来,双手急急地护住胸前,猛然发现自己是背着他的,这么护着前面也无济于事。  腰间被人用一握,脚下腾空,我立马被他打横扛在了肩上。挣扎地大叫几下,就被粗鲁地甩了下来。  嗡地一下,后背上痛得头晕目眩,还没缓过劲时,我的身上又被什么重重地一压。肺里的气都快被压了出来,痛得我是眼泪汪汪。  等眼睛终于能看清眼前的事物时,我惊然发现压在我身上的东西正是佛伦逊。  脑子里霍地闪过刚刚目睹的一些不堪画面,我惊恐地大叫,“不要!!”  “嘿,再叫一声!”他倏然放大的那张魅惑妖娆的脸全是戏弄的冷意,狭长的眼瞳略是兴奋地盯着我,“我就喜欢大叫的女人!”  他明显的讥笑,使得我的理智冷静了不少。  变态!我闭上嘴巴,怒瞪了他一眼,眼角用余光打量了一下我的周围。  我们现在是在床的中央,离床的那一头还有些距离。  佛伦逊诧异我突然的安静,他的动作顿了顿,却还是向右侧起了上身,故意慢吞吞地在我面前将他外袍给褪下。他想看到我在他身下如何的惊慌无助。  我的眼睛却是一闪,飞快地曲起左腿作势冲佛伦逊的腰间踹去。  酒醉的他反应却非常敏锐,身子微微向右一躲。  我见机,急忙抽出右脚,整个人顺势向左打了几个滚。当我的手碰到床的那一头时,我惊甫未定的心才稍稍稳了下来。  “哈哈!”另一边的他快速地将外袍冲地上一丢,脸上不恼地露出有趣的表情。  他嘴角的笑容刚在我眼前一闪,人就疾速地扑了过去。他的动作就像凶狠的大鹰,丝毫不留情地捕抓他盯着的猎物。  没过几下,他的双臂牢牢地压制住了我,飞快地变换了一下姿势,他整个人又完全压在了我身上。  “放开我!混蛋!”我扯着嗓子叫骂,扭动挣扎起来,我必须装得正常一点,以免引起他的疑心。  “你觉得你这么挣扎还有用么?!”他开心地伏在我耳边,邪气地大笑开来。  那回荡在我耳边的笑声低低沉沉,却如数千根芒刺似地扎得我耳膜生疼。  他俯下头戏谑地从我的脸颊到颈脖一路地细吻了下去。温热湿润的唇在我的肌肤上反复吸吮着,有时甚至探出更湿腻的舌头轻轻地打着圈舔着。  从没有这种经历的我被吻得汗毛竖起,一丝惧意慢慢地在我心里泛开。  很快他的嘴唇便移动在我的胸前,隔着我的裹胸吻了起来。  “滚开!”打了一个深颤,我本能地伸手使劲地推开他,可是他太沉了,我竟然不能推动一毫。  “叫我滚?!哼,等下你可是不会舍走的。”他狭长的眼眸透出一点兴奋的光亮,低下头张嘴就狠咬了我的胸前一口。  我隐忍右边胸上传来的锐痛,无比愤恨地抬眼盯着佛伦逊,恨不得立刻在他身上刺下几个大洞来。  我的左手慢慢地摸到那藏于床垫下的铁簪,悄悄地握了握,再无声地放开。  此刻佛伦逊的右手竟伸进我的裹胸里,他的大手完全地覆在了我胸前微微的耸起,手指玩弄性似地捏揉起来,“还真够小的!”  我闭了闭眼睛,屈辱的眼泪在拼命地打转,却只能哑着声装作惊恐地摇头。  越是见我惊恐无助的样子,佛伦逊越是滛邪地一眯眼,抬起左手更是过分地拽拉起我的衫裤。  我尖叫地扭动起腰肢想避开他的手,可恨这样弱小的反抗根本毫无意义,才几下功夫,我的衫裤照样被撕得破烂。  当几乎全身赤裸地被他制在身下时,我带着哀求地看向佛伦逊那张肆意邪狞的脸。  随着他的动作加深,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脸上慢慢浮现某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时,他突然起身跨坐在我的身侧,双手胡乱地解开他下身的豹皮褶裙。  盯着他赤着的上身,盯着那块纱布包缠住,却已经透湿鲜红色的地方,盯着他右肩的那道伤口,我趁他急乱的时候,左手早已摸到床垫下将那铁簪死死地握了起来。  就在此时,在他抬眼之际,我猛地起身,准确地朝着他扑了过去。  他根本没料到我能有如此举动,只见眼前一花,就被我给扑翻,我们二人同时卟通地摔倒在床下。  “卟哧”尖利的铁簪狠狠地刺进他右肩上的那道伤口上,铁簪大半部全刺入他的右肩里。  “啊!”佛伦逊惨烈的一叫,挥起没受伤的左手将压在他身上的我给挥倒在一边。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我从地上爬起,见佛化逊摇摇晃晃地作势要爬起来,我惊怵地要跳起来,他怎么还能爬起来?!  突然有一重物狠狠地将佛伦逊砸倒在地,我手捂着嘴看到,原来是有人拿起石凳砸了下佛伦逊的脑袋。  佛伦逊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血从他邪惑的脸上缓缓流下,狭长的眼已经紧闭,脸色已如死人般苍白。  我骇着看了看那敞开没关的大门,又看了一眼来人,他要做什么?!  此人正是辛雷达,刚刚才见到的辛雷达。  他低下头看也不看我,只是盯着倒在血泊中的佛伦逊,淡淡地说道,“你是乌塞尔玛拉殿下的侍女吧。趁现在赶紧走。西南偏角有一马厩,再向西走一百米有一出口,出了这里,一直朝北行约十公里,再向西行八公里,再转北行,就能看见绿洲了。”  “什么?!”我还没听懂他的话,他就飞快转身离开。  “喂!”我冲他消失的背影喊了一声,还是不能叫住他。他倒底是谁?!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说的对,我要赶紧逃离这里才行。万一要是被人给发现了这样的情况,我必死无疑。  再看了一眼已浑身是血毫无知觉的佛伦逊,他应该死了吧。  这不能怪我,从小我就没杀过什么东西,最多就是拍死几只蚊子,所以对于杀人的这种活儿我是万万不敢做的。  刚刚用簪子扎倒他,如果不是他真要我变成他的女人的话,我也不可能这么地扎下去的。  不过如果不是他喝醉了酒,他原本右肩受了伤,再加上我直扑到他身上再倒他的身上的冲力,才使得我能这么轻易地用力刺中他。  翻了翻屋子里的东西,我找出一套衣服快速地套在自己的身上。  刚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又折回屋子里去,冲着床头的那两个硕大的夜明珠使劲地拔,拔了好几下,终于把它们给拔下来了。  在离开的时候,我再望了下地上的佛伦逊,虽然那铁簪我是很宝贵的,但我还是没有勇气从死人的身上拔出来。  算了,还是逃命要紧。

    三十三、沙漠的夜晚

    一出这屋子,我朝隐约传来的吵嚣喧哗声音的那方看了看,在确定周围没人出现时,才朝西南方向慢慢摸去。大约走出一百米,趁着月光,我努力地看着在前方安静矗立的暗影,那儿果然是一个马厩。我有些激动地靠近,而此时马厩的马似乎都察觉到有陌生人靠近,个个开始燥动不巡,时不时地嘶叫二声。糟糕,这样的声响会不会引来那些强盗?!我咬了咬牙,还要不要再进去牵匹马逃走?!当然是必须的,摸黑行路本身就难,更何况是在沙漠,没有马根本踏不出去一步。“嘘……乖……别怕。”我不敢靠它们太近,只能探着手伸进栅栏里,在站在最前面的那匹马头上,轻轻抚摸,柔声道,“别怕……别怕……。”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能懂我的话,开始还暴燥地在马厩里动来动去,后来为首的那匹马安静下来后,其他的马也跟着安静了。“哈!”我立马翻进马厩,将最前面的那匹马儿给牵了出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近马。这匹马体形高大,在月光的映照下,竟是全身通白,只余额间有一块火红色的菱形斑记,也不知道为何,它很是乖巧地任我牵在后面。走了一会儿,我便看见高高耸立的土墙围着一扇方形城门,城门口处有灯火,远远地,有二个人影在晃动。怎么有人在把守?!趁那二人并未注意到我这边时,我赶紧在黑暗中调转头往回走。又回到了马厩旁,我蹲下身来思虑起来,该怎么把那二个人给引走?!摸黑地仔细在马厩里外翻找着,想了想,也许这是一个办法。我先将马厩里的马系着的缰绳全部解开,然后找来二根差不多长短的木条和一条细细的绳索,用细细的绳索紧地缠住这二根木条,又跑到马厩里寻些干燥的草屑,将这些草屑塞进二根木条的一头之间。还少了一样东西,我四下摸索,正好看到马槽上有用来扎绑的藤条,忙解下一根,先凑合着试试。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双膝紧夹着木条,再用那藤条使劲在木头夹着干草的这一端,用力来回磨蹭。当双手用得酸力时,终于有火星飞在了干草上,我轻轻地吹着,星星点火慢慢地变大,我不由地吁了一口气,成了。将火给引在马厩后的干草堆上,才一会儿,马厩里便劈啦地着起火来,此时的马群燥动不安,纷纷嘶叫起来。我飞快地钻出马厩,跑到那匹白马旁边,见白马惊慌地异常不巡,我拍了拍它的头,欲翻身上马,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从来没有学骑过马。只能学着电视上面,一脚蹬在马鞍上,惊然发现,白马背上哪有马鞍?!眼见着马厩里离栅栏最近的那匹马正急急地打转着身体,似乎想要冲出栅栏。我赶紧拉着白马靠近最近处的栅栏,快速地爬上栅栏,站在栅栏的最高处,咬牙纵身一跃起,堪堪跳在了白马背上,两只手急忙紧紧地抱住白马的脖子。白马受惊似地动了几下,我忙出口轻轻地安抚着,“吁……别怕……。”飞快地换了个姿势,我双腿跨坐着白马,上身紧紧地伏在马背上,顺手用绳索将自己的上身跟白马绑牢,而后左手搂住马脖,右手紧攥缰绳,略略一扬,“跑吧,马儿,朝那边跑。”白马立即动了起来,蹄哒地小跑着,与此同时,马厩里最前面的那匹马已经前蹄腾起,将栅栏给撞开,带着它身后的那群马疯狂地飞窜。突地,我身下的白马在暗夜里长嘶一声,那些四处乱窜的马儿竟然纷纷调转头向我们这方跑来。我不由地大喜过望,果然那四五十匹马气势汹汹地直冲西南的出口而去,一时间,在漆夜里,只看见那一大片的起伏暗黑飞快地朝那方袭去。“呀!是马!马全跑了!哎哟!”“痛死我了,着火了,马厩里的马全跑了!”“得赶紧告诉老大!”马群奔跑乱蹄的声音里混着那二人的哀嚎惨叫声音。我顺着奔跑的马群冲出了这西南的出口,还没等我松口气,迎面而来的寒风刮得我直打了一个哆嗦。跑出十多米远,空旷的前面更是漆黑一片,就连夜空中的月亮也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不再出来,甚至连几颗星星都没有,只有那呼呼的冷风吹得人的脸生疼。逃,还是不逃。与其被他们捉住百般凌辱而死,还不如和未知的危险拼上一拼,起码还有一丝机会。一路狂奔,白马载着我跑了的半个小时,有几次我都差点被甩了下来,幸好抓紧了缰绳和夹紧马腹。白马的速度也渐渐减慢,我从腰间的蘘袋里摸出那两颗夜明珠,将它们用细绳绑住再挂在了马脖上。周遭漆黑一片,只有这两颗夜明珠发出淇亮的光将我周身三四米的地方照亮。冷,空旷无边的冷。即使我在逃出来时穿走了一件皮毛衣袍,手脚却还是冰冷冰冷的,白马也受不住地慢慢地踱着步。这天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我和这白马,黑暗里,我根本辩不清方向,只能伏在马背上,任它随意地走着。一阵阵倦意袭进我的脑袋里,肚子也饥饿咕轳时,我才发现自己是又累又饿。下意识地搂紧马儿,我会不会就这么死了?!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还得把小茜带回去。我勒住马停下,解开捆绑的绳索,自己翻了下来,差点跄踉地跌到在地。原来该是滚烫的沙地,此刻也是冰冷无比。我先是做了几下热身,将冰冷僵直的四肢活动开来,才做起了原地跳跃,慢慢地身体也不觉着冷。只是我以前就很少锻炼,再加上来到这更没做过什么运动,跳了三十几个,就觉得体力有些不支,肚子更是饿的厉害。我喘着气休息,没几分钟,身上的热度又全散了,再次感觉到冷,无奈之下我又继续跳动起来,不一会儿就又累得歇下。如此反复,连自己也不知道跳了多少次,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撑到天亮。只是体力有限,跳到最后,没跳二下,最终我一头扎倒在沙地里现也不得动弹。我还是快要死了吧?不然为什么我的身体越来越冷,为什么耳边还有马儿的嘶叫声,这是因为我快要死了而产生的幻听吗吧。当脑子里那最后的一点意识完全消失时,我已经陷入了黑暗的昏迷中。

    三十四、扎驻小城

    这是哪里?!为什么目及之处全是一片白茫,而我像是身在白茫的中心,凛冽的寒冷不断地侵袭着我的全身。好冷,真的好冷。冰冷的麻木使得我全身僵直地蜷缩成一团,不愿再动一下。以为自己就这么地被冻死在这时,白茫的下层出现一道红光,这红光慢慢扩大变深,不一会儿,像是变成了一滩血红色的海水,血红鲜艳的水面与白茫空间形成了一道奇异的分隔线。我倏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身下的那片红海,腥红色的海水仿佛离自己只有一尺的距离,又仿佛离自己好远好远。当看到红海中央出现的人影时,我哆着嘴唇,努力地想抬起早已麻木无觉的手。那片红海中央赫然地浮着一位白衣胜雪的少女,如海藻般地长发在红色海水中飞扬,一双眸子翕合着,漂亮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线,那张极尽苍白的脸庞和不断从唇角逸出的血迹无一不在告诉我,她正在忍受着的巨大痛苦。一只铁箭穿透了她的胸膛,汩汩而出的血顺着流下与周围的海水融为一体,好像那片深红的海水就是她身上不停冒出的血在流动。我的眼睛被那一片血红色给深深刺痛着,我咬牙试图动下身体,却只能无力地看着那片血海中的少女。“小菲,救我……救我……”我的耳边回荡着遥远而又熟悉的声音。我不能就这么呆在这里,我必须起来。不等我有所行动,那红海中的少女却离我远去,我凄厉地叫喊出一句,小茜!咳,咳,喉咙好痛,像是嘶喊了许久而留下的哑痛,又像是被一把火给烧得干涩直冒烟。这时,一股清凉的水被灌入我的嘴里,咽喉处的火辣终于得到了缓解。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当视线渐渐清晰时,才看清在我身边的是一位陌生的老人。“你总算醒了,孩子。”那老人一双温和的眼睛带着欣喜地看着我。“你、你、”你是谁?!只能说出二个字,我的喉咙异常哑痛,浑身酸软无力,就连自己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别动!好好休息,你可是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呀。孩子,你也真够幸运的,能够在这沙漠的夜晚逃过一劫,这是奇迹呀。感谢神明!”说着,老人双手交叉于胸口,虔诚地感谢道。我这才知道,原来那日我在沙漠中昏倒许久,直到第二天才被一支刚好经过的骆驼商队给救起,骆驼商队带着昏迷不醒的我行了一天才来到这附近扎驻小城。而眼前的这位老人叫什布鲁,他是扎驻小城里有名的医生,我现在就是在他家里疗养。什布鲁没有妻女,只孤身一人,但他却在扎驻小城的名声甚大,不仅因为他有一手绝好的医术,还是因为他的热善好施,经常给城里一些贫穷人家免费看诊,甚至是送药治疗。听说我醒来,第二天,骆驼商队的领头便急急地赶来看我。对于他们的救命之恩,我是非常感激涕零,打从心里要做些什么来回报他们的恩情,只是现在的我就连下床都是一个问题。我娓娓道来自己是如何遭到沙漠强盗又如何想办法脱险的这些事情,只是没有将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和是乌塞尔玛拉的侍女的事情说出来。他们在得知我这些天的遭遇,义愤填膺的同时,特别是什布鲁对着我直直地竖起大姆指,夸我是个勇敢的孩子。我在心里却苦笑不已。我勇敢吗?!如果我勇敢的话,就不会用那些女人的命运来交换自己逃走的机会。说到底,我只是个自私的人。吃了什布鲁熬的药,我在第三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这时,那支骆驼商队却已离开。这支商队是要越过沙漠去东北方的赫梯国,本该在前二天就得出发,只是碍于我还没苏醒过来,等我醒了又知道我的目的地是埃及时,就更没有理由在这扎驻小城多留几日了。本想送他们出城,可是商队领头非说我不宜乱动,就连什布鲁也是拦着我,于是我只能倚在土屋的门口,目送着商队离开。“什布鲁爷爷,这里怎么这么冷清?!”街道上的人本来就稀少,骆驼商队一走,现在人更是廖廖无几。我还注意到街上的店铺似乎都遭到破坏似的惨破不堪。“唉,前些日子,有强盗洗劫了这里,现在人人都不敢出门了。”什布鲁摇了摇头,皱纹纵横的老脸隐着一丝激动,“那些该死的强盗。”强盗?!又是强盗!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里,就算是强盗也不可能如此猖厥地兴风作浪。来到这后,就一直呆在乌塞尔玛拉身边,总以为这里的生活应该就像那时一样的安逸平和,可是这些日子的遭遇迫使我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这个几千年前的世界,似乎执行的是弱肉强食的潜规则,掠夺、残杀,甚至还会有战乱,只是到头了最受苦的还是这些无辜毫无还击之力的平民百姓。“怎么之前不曾听您提过?!这里没有什么官兵,嗯,没有什么城主之类的人物管制吗?!还有咱们为什么不自己奋力对抗?!”我的声音略略拔高,现在强盗一词已深深地刺进我的心里,引起了我最抵触的抗愤。“只是想让你专心养好身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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