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的墙头草行为。
老妈仿佛跟我找到了共同语言:“我们可以先去北海道看葵花泡温泉,然后去大阪看樱花赏古寺,还可以去那里买点药妆,我公司的同事上个月去日本出差买的那个什么牌子……哎我看用着挺好啊。”
我:“……”葵花跟樱花原来还能一个季节开啊。
我想到一级棒的章鱼小丸子,心头微微动摇:“跟团去?”
老妈摇头:“跟团去多没意思啊,我们可以自己去啊……”
我的心即刻碎成一片一片,我说:“老妈你跟老爸和老弟要玩好。”
“你不去?”她抬眼看我。
我笑的诚恳:“我已经决定暑假出去打工了,给下半年出去实习打个基础。”
“你刚刚不是还打算被子一盖空调一开睡过整个暑假吗?”老妈问。
我在心底无奈地摊手,你的不跟团改变了我所有的计划,“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成熟的我有一套新的计划。”
何谨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在控诉着我是个骗子,突然,他也说道:“我也不去。”
老妈“嘿”的一声,“你倒是说说看,你又有什么事情。”
我抱着手臂准备看何谨扯淡,他抬起眼轻飘飘的看我一眼,说:“你和爸的结婚纪念日快到了,你们就当作出去度蜜月好了,难得的二人世界,我们就不打扰了吧。”
老妈说:“难得你这么有心啊。连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记得。”
何谨轻飘飘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去年和老师做的网站赚了点钱,就当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仿佛一道惊雷闪过我的天空。我连爹妈啥时候结婚都不知道,何谨他丫居然还准备了礼物。
最让我不爽的是,我连工作都没有,何谨这厮的开场白动不动就是:“x年和老师做的网站赚了点钱……”
“x年做的软件赚了点钱……”
他敢不敢告诉我他到底做了多少个网站,开发了多少个软件。
我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意,痛心疾首,是不是不用多久,他就能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可是为什么我都不觉得有点小小的激动呢。
你甚至都还不知道我喜欢你
一开始老妈当然是不收何谨的钱的,毕竟何谨还没有上班,而且俗话说得好:孩子神马的就算大了在妈妈眼里永远都是个小孩子呢。后来何谨提议登记那天用他的新车载老妈去机场。
蓝后老妈就搜下了钱。
真是万万没想到冏。
总之,经过一切的惊险与不惊险,老爸老妈终于定下了机票定下了行程。
这天,我们送他们去机场。
何谨已经拿到了驾驶证,我丝毫不怀疑真实性,他曾经不着家的日子里,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怀疑他去疯玩了。而事实上他的确是去疯玩了,不过是在晚上。白天他去考驾照了。毕竟没驾照真的很不方便吧。
我坐在位置上候机,一边感叹,一转眼暑假也过去四分之一了啊。
我心里控制不住闪过一个狗血的镜头。一睁开眼,狗血的人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不远处,林斯衍拉着行李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之所以说狗血,是因为刚刚我脑子里想的就是,林斯衍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啊呸,其实也谈不上狗血,其实……我知道今天是林斯衍出国的日子,也知道她一定会来这个机场,甚至我都知道她的飞机是第几班在几点钟。
我不是来求偶遇的。我就是想来见她,想……做一场最后的告别。
她要出国了,出国是去留学,而且还会在国外修学位,找工作,这些东西没个四五年也回不来吧。而我,大四开始我就会每天奔波在找工作的路上,找到工作以后就会学校、家、公司三点一线,毕业以后我会忙于工作和相亲。这样的我们会有任何交集吗?我又不小孩子,我又不一辈子活在迪斯尼乐园里,我又不梦想来一场不分手的暗恋。暗恋根本失不了恋分不了手!
我看见林斯衍站在那块一直被人们誉为绝世隔离门的玻璃前,她转了个身,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然后我就看见一群同学,好多我认识不认识的面孔,送她进了登机口。她甚至都没有等等我,因为我跟她说了,就不去送她了。
我看见她走进去的背影,离得太远了,我都看不清楚。只知道她走进去的那一刻我眼睛真的湿了。
林斯衍,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就这样一直喜欢你吗。
你不记得,因为我根本没跟你说过。你甚至都还不知道我喜欢你。
但我就这样食言了。
因为我不想再继续喜欢你了。就到此为止吧。
广播叫了三度,我跟何谨送爸妈登了机。
我说:“我们回去吧。”
但何谨还是直直的站着。
我听见旁边几个小女生的按捺不住兴奋的声音:“机场果然容易偶遇帅哥啊……看那个男生长得还蛮帅的啊啊。”
频频回头。
我推了他一下,抬着脸朝着他笑:“看不粗魅力还挺大。”
他居然瞪了我一眼,然后抛下我一个人往出口走。我立马跟上。
帅哥的脾气总是不好的。何谨把我丢在机场了。
没错。
面对这种行为我只有四个字:无法原谅。
你的男人气质呢
帅哥总是有缺点的。好比现在坐在我身边的这一位。
虽然坐客车还戴墨镜让我感觉很装逼,而且他手里握着的土豪金也不能完全证明他的身份,但他跟何谨有的一拼的白皙肌肤是他身为土豪的完美说明。这样的人,不是土豪,就是注定要成为土豪。
比如何谨。
但帅哥总是有缺点的,比如何谨的暴脾气,还有我旁边这位……娘炮的让人无法直视。
因为车上只剩下一个座位,所以我选择了坐在他旁边。
每个女子遇到帅哥总是会羞涩的,所以我坐在他旁边很拘束,用眼睛偷瞄他露着一段白皙的手臂去打开车窗的手,让我瞬间有了想问问“wht’syourqq”的冲动。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
“喂,我刚刚啊,去讨债啦,帮我爸爸的公司,是呀,讨了……十五万吧,么么哒,是呀……好——的!”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跟我打招呼。
后面他讲了一大串我都记不清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确是个土豪,至于他为什么不自己开车,看这个年龄应该还没拿到驾驶证吧。但此刻我已经失去了想找他搭讪的欲望,他一开口就幻灭的新技能太强大了。我这辈子没见过比他更娘的男人,孩儿啊,你的男儿气质呢。
心中的幻想破灭,我就索性颓废的以最舒爽的姿势坐下了。
土豪男握着土豪金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默默的把窗户拉上了。他是觉得我有自动降温功能吗……他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他的表情几个意思……难道我偷听他讲话被他发现了吗,没道理啊他就坐在我旁边还不兴我听力好啊。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点吃晚饭了。
何谨臭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我想他哪有资格摆出这副脸色来给我看啊,明明被扔在机场的是我,坐着车绕了小半个城市才到家的是我。
他说:“你怎么那么笨,我就去拿个车,转眼你就不见了,手机还落在家里,我找了一个下午你知不知道。”口气很差。
我反驳:“谁知道你去拿车了,你腿那么长走的那么快,你就不知道等等我啊。”
他噤声。
哟西,这会儿也知道你小子缺理了吧。
“那你怎么也这么晚才到。”
我蛋蛋忧伤……“坐错车了。绕了差不多半个城才到。”
他轻笑了一声,很明显就是嘲笑。
我不跟他计较,“做饭了没?”
“没。”
我怒:“你比我回来得早,居然还不做饭!”
“我也才到了没几分钟。”
僵持不下中,他淡哂:“出去吃不就行了。”
我点头,好提议。
但是在一日三餐都出去吃的极度花费下,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颓废生活。钞票在不断的离开我,心肠在滴血啊。
当我如此表达对何谨资本家颓废生活的厌恶之情的时候,他是这样回答的。
“那你自己做啊。”
“……那是你的钱,我为什么要替你节省,我做饭有好处吗……我才不做。”
“嗯。”何谨颇有赞同之意地点了点头,“那你还废什么话。”
“……”
我弱弱:“你给钱,我做饭。”
何谨勾勾唇,“不止是买菜的钱,你做饭的劳力费,我也一并付了。”
我义正言辞的拒绝:“我是不会要的,不过既然你都诚心诚意的打算……”
“那你就别要了。”
“那你就别想吃!!!”
你想都别想
吃完晚饭,我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敲敲打打。
“今天已经决定跟何谨摊牌,再也忍受不了每天出去吃饭的颓废生活,他答应付我劳务费,我就善良的帮他开始做饭了。唔,没做过饭怎么破。
果然不出意料,去超级市场买菜的时候何谨果然被一群小女生明里暗里地围观了。呀呀呀他长得真的有这么帅吗,一点也看不粗呢。
做晚饭做了很久,虽然煮出来的饭有点硬硬的,是没熟的缘故吗。但是菜还是很好吃的,果然我是有做菜的天赋的啊。整顿晚饭都是由我操刀的,何谨这丫只是帮我开了个煤气灶,关了个煤气灶,我会告诉你们我就是不会开煤气灶吗。我当然!
其实不是我胆子小,好吧就是我胆子小,我从小就不爱折腾那些玩意。所以我炒菜的时候凭借经验,该小火的时候我就喊‘何谨快来把火关小点’,大火的时候我就喊‘何谨来开大火’,要关的时候我就喊‘何谨你快来关火啊快炒焦啦’
何谨愤愤的:‘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表示无辜。
吃晚饭的时候何谨皱了皱眉头,我以为他觉得不好吃,就问他好不好吃。本来以为他会奚落我一番,狠狠吐槽,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舒展了眉头,说,还行。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我同他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这家伙足足吃了两碗饭。简直让我不可思议。
今天是林斯衍走的第一天,好吧,我还是承认,虽然已经说好要忘记她了,但是真的忘记还是需要时间的。我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长大了。虽然我说过,感觉自己一直长不大这样的蠢话。但是,怎么会有人永远长不大呢。
时光如同白马,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条名为光阴的街道。
我知道喜欢一个人也许只需要一秒钟,可忘记一个人不一定需要一辈子。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也算是日记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以前从没写过日记。
就当做,纪念林斯衍走吧。
等哪天我真的提起她面不改色无动于衷,再写入日记里,就再也不写了。
而现在,我心里的难过,也需要人分享啊。”
我按下保存,把文件拖入平日写小说的文件夹里,取了一个很狗血的名字,装作和小说一样。何谨也许会用我电脑,但他不会翻我的小说,他一向对那些东西嗤之以鼻。
无聊的逛了一会儿网页就开始哈欠连天了,刚想关电脑睡觉,门口却传来何谨的声音,“睡了么。”
我又打了个哈欠:“没有。”
门应声而开,何谨走了进来,“准备睡了?”
我点点头,“今天有点累,想早点睡。”
他口吻似笑非笑道:“才做几个菜就把你累倒了?”
我想到今天不住的叫他帮我开关煤气灶,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连忙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严肃口吻道:“早睡对身体好,像你每天这么熬夜容易……萎。”
何谨用一种不可救药的眼神看了我半天,忽而笑了笑,“你在担心我吗?”
我朝他露出白牙灿烂一笑:“你可以这么认为。”
他却正了脸色,走到我跟前,双臂撑住电脑桌,将我围在他身前,然后对我笑:“这个,你放心。”
我挑眉:“看来你对自己很有自信嘛。”
何谨黑脸。
我暗笑,何谨总想在猥琐的方面胜我一筹,但他往往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我呛到,想赢我?嗬嗬嗬嗬想都别想。等等我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
我一个眼神你就明了
何谨被我摆了一道,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你什么时候要出去找工作。”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啊啊,什么找工作?”
他的眼神略显疑惑:“你不是要出去实习吗。”
他还真当真了啊。那不过是敷衍老妈的借口!
为了给年轻的弟弟做好榜样……第二天,我还是踏上了寻找工作的道路。
当今社会什么最难找,不是男喷油女盆友,是结婚证,那象征着你的一生幸(性)福都已经绑在上面,比结婚证更难找的是什么,是好工作。前者是因为慎重而难以确定,后者则是因为人口密度太大。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岗位万人争。
我比需要工作或者需要红本本的人们更惨一些,我刚好两样都需要。
不过聪明智慧的我还是在肯德基找到了一份工作,虽然是按小时算工资,钱不多,但是也够打发时间了,先来涨涨经验。
我一大早就起床去上班,晚上又是摸天黑回家,某天等我回到家,发现坐在桌旁,何谨手指微微弯曲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子。桌上俨然没有任何吃食。
我问何谨:“饭呢?”
“好问题。”何谨侧着脸问我,“不是说好你做饭的吗?”
“我要工作。”我简直不相信我的耳朵听见了什么,我重重强调,“哥们我是有工作的人啊哥们,我以为我上班的这几天你都买饭回家吃了,我以为我们在吃晚饭上面已经达成了共识你造吗。”
“我不知道。”何谨淡淡的,“你和我说了吗。”
“我以为我一个眼神你就明了。”
何谨勾勾嘴唇,“别盗用歌词了。去做饭。”
我抗议:“这怎么算盗用歌词了,我自己发明的口牙。”
一边说着我也挽着袖子进厨房了,看着案板上整整齐齐的蔬菜类生物,我一边洗菜一边吐槽此刻应该坐在客厅优雅的端着二郎腿看着财经频道还能津津有味的何谨:“嘁,傲娇受,装什么冷淡,以前跟在我屁股后面喊姐姐诶姐姐我喜欢你的是谁啊,以前把老子嘴巴当糖果啃的是谁啊,你以为你踏马忽冷忽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若隐若现你就是迷人的波斯猫啊波~斯~猫~了吗!嘁!!”越念叨我越发现从前被何谨欺负的乱七八糟,而回想最近他对我的态度的确忽冷忽热,越想就越不爽,于是对着案板上的菜乱切一通。
我回头准备找菜筛装菜,一回头就看见何谨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那是一个极其玛丽苏的动作,在每本小言中都会出现,但凡作者的设定是冷漠男主或是冷漠女主,都会有这个动作。
如果出现在厨房,那世界就更奇妙了。
倘若男主靠在门上,女主一定会被男主吓到,不是菜刀切了手指就是菜刀切了脚板(…)然后男猪女猪各种手忙脚乱浓情蜜意然后竟生出一丝那什么的冲动于是一起做点运动;如果女主靠在门上扬起一个狂傲不羁的笑容,那么男主一定会转过身对她扬扬手里的菜刀说一句钓到我是你的福气然后一顿饱餐保暖思那啥然后两个人一起生出点冲动于是一起付诸于行动。
这个不河蟹的世界啊。我堪堪感叹。
但现实就是现实,现实就是何谨似笑非笑的发出一个声音,我还没听清楚,他就转身离开了。
我有病你有药吗
在kfc上班除了工资低没什么不好,但偶尔我会遇到一些很奇葩的顾客。我诚然的想不愧kfc还有一个坑德基的别名。
比如这样。
“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嗯……让我想一想……嗯……嗯……”
“……”
“饮料什么的,就可乐吧。哎,等等,可乐多喝腿会粗啊……你觉得有什么比较好的吗?”
“不然喝咖啡吧。提神醒脑。”
“不,还是可乐算了。”
“再给我一份薯条,大包的,哦不,算了还是中包吧,哎哎,等等,还是小包吧。给我五包番茄酱啊。”
我站在弥漫着食物的香味的工作岗位上,迎来了我下一位客人。
当我看见何谨黑着一张脸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以为我见到了包公。
“你说的实习,是来肯德基?”
无视掉他的一张黑脸,我面带微笑的回答:“请问您需要什么,如果没考虑好,可以先让下一位顾客来吗。”
他扯着我的手就把我拉出了柜台,我“哎哎”的叫唤,点餐的人都不点餐了回过头来看我。我感觉我的脸犹如一个日光灯泡正在发光发热。
何谨一路将我拉出kfc,直到坐上他的车,气氛才稍微缓和一些。他发动车子开到那天他喝醉酒的那个江边,停下来以后便毫无动作。我想,kfc我是肯定回不去了,无论是以工作者的身份还是顾客的身份,老实讲我并不能理解何谨的愤怒,我是在踏踏实实的工作呀,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也算错吗。
良久,何谨仿佛终于从盛怒中缓过神来开口道:“你要是找不到工作,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说:“我不是找不到工作,其实我的本来目标就是随便打个小工,然后积累一下工作经验锻炼下胆子就成,开学了有的是实习的时间……”
我的话语淹没在何谨铺天盖地的吻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何谨的亲吻同从前有很大的不同,也许是他的技巧变得高明了,也许是因为带着愤怒,他对我又啃又咬,仿佛在发泄些什么,我整个人都变得晕晕乎乎的,只是脸红心跳。
不久他放开了我,我就坐在位置上愣愣的喘气。等到他开口,“我……”
他还没有吐出一个字,我就忽然甩了他一巴掌,然后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没命的奔跑着,不仅仅是因为何谨刚刚亲了我,更因为我居然打了他一巴掌。我的胆子,发育了……
其实我觉得自己很可耻,我明明知道何谨有的时候会发作,但还是可耻的没拒绝。我觉得我有病。
何谨在后面喊我的名字,我都不敢回头,其实我挺怕的,如果爸妈知道了怎么办。
我一直觉得我再怎么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弟弟,但是我以前也觉得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喜欢上同性。但事实胜于雄辩。
其实有的时候我站在何谨的位置上换位思考,觉得他如果喜欢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我觉得喜欢林斯衍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至少我不会和他在一起。我不喜欢他,他总不能强迫我,他总得乖乖的和别人结婚。但是等到我自己都不笃定的时候,我就会开始觉得我有病。难道我真的能不顾及伦理道德吗。
你以为我在骗你
我一边跑一边想着,直到迎面汽车的喇叭愈来愈近,我才如梦初醒,但是……踏马他为什么离我这么近!
何谨一把把我从车口上扑过去的时候我才感到害怕,丫差点我就死了!对面的小子你怎么开车的!
我嗷嗷叫唤着好疼。何谨一边检查我伤到了哪里,一边冷冷的讽刺说我如果撞上去才是真疼。我问他:“你有没有伤到。”
他看着自己破了两个大洞的牛仔裤,口气凉凉的:“多亏你在下面扯着我不让我当肉垫。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我有些讪讪的,何谨本来想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把我扑倒在地上然后他顺势躺在我身下给我做肉垫,谁知道我紧张的抓住他不放,害他没能够成功的鲤鱼打挺反而躺尸了。
其实我的手臂痛得我想骂娘。我觉得应该是断了。
顾深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的怒气全被浇灭了,只觉得自己倒霉,怎么什么事都能遇到他。
他连连问我有没有事,然后跟我道歉,说才学的开车,技术不是很好。
然后我就控制不住怒斥他了:“你不造自己是个马路杀手你就不能去没人的地方开吗!这么条大马路上来撞我你说是你的错吗!”
他说:“我是以为这里应该没人,谁知道你在这里跑马拉松。”
我正欲反驳,何谨忽然将我抱起来,说:“去医院。”
“我送你们过去吧。”
何谨凉凉拒绝道:“不必了,我有车。”
然后就朝着他停车的方向走过去。
我觉得何谨几乎是飙快车到了医院,但他并没有被警叔叔拦下来,医生一番检查拍片,终于断定我是骨折了。何谨阴着一张脸看我打石膏,我都不敢哼一声。
打完石膏我就去我的房间看我的住宿条件了,是的没错,虽然我认为骨折只是个小毛病,但何谨同医生说我被汽车撞了,医生一听觉得不得了,坚持要给我做个全身检查,害怕有什么内伤。我一直同何谨强调现在医院挣钱忒不道德,却被何谨骂了,他说:“什么挣不挣钱,医生也是为你好,被汽车碰撞会引起内伤你不知道?你对自己的身体什么定位能说说吗。”
“飞天小女警……”我默默对手指。
何谨一脸怒气。
我默默遁,跑去看我的x光片,看来看去看不懂,就看别的单子,忽然看见我的血型是,我愤愤然对何谨:“你瞧你瞧,血型唉,验血型需要多交一块钱呢,我们又没有验血型的需要!这不是赚钱行为是嘛玩意!”
何谨走过来扯过我手里的单子,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血型怎么是。”
我愤然,对他嘴里的惊讶口气很是不爽:“咋了我就不能是啊,我我优秀。”
他仿佛有些愣愣的看我,“你……我跟妈的血型都是b,爸是o,我一直以为你是o啊。”
我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他:“你……你的意思是……我,我……”
何谨的脸色看起来也很悲壮。
我哈哈大笑,说:“何谨你别逗,装的还挺像的,不过我还真没被你骗到。”
“你以为我在骗你?”何谨脸色有些发白,“我说真的。”
我看着他异常认真的表情,终于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我还是挺开心的
挂完盐水何谨几乎又是飙着车带我回了家。
老爸和老妈昨天已经从日本回来。
到家的时候老妈正在看电视,老爸并不在家。
何谨气势汹汹地往老妈面前一站,然后把我的体检报告往老妈面前的桌子一扔。
老妈看着我的胳膊终于怒了:“这怎么搞的,何谨你揍你姐了啊?”
何谨冷笑:“没有。”
“为什么何颜的血型和我们都不一样。”
我双眼含一包泪看着我妈:“妈,您别逗我,认真告诉我,我是不是您生的。”
我妈一听我对她使用敬语,瞬间抖了三抖。
我妈说:“你不是我生的。”
我几欲流泪:“我果然是你从虹桥机场门口捡来的是不是!”
我妈冷冷一笑:“你做梦!”
然后她说:“你们不知道?你们也的确应该不知道……何颜你不是我生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你认真的?”
老妈幽幽的:“嗯啊,这么大事我不开玩笑。你们长这么大了我们也该告诉你们的,我和你爸爸……”
“年轻的时候曾遭遇感情危机最后你和别人在外面生下了我然后你的小情人痛打我们母女你痛改前非觉得还是我爸爸好最后回到我爸爸身边?”
“闭嘴。”何谨打断我的猜想,“那样的话我就该是你哥不是你弟。”
“就是。”老妈应和道,“阿颜你想象力丰富是好的,但必须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面啊。”
“真相是……”
其实真相很简单,就是何谨是他妈和他爸生的,我是我爸跟我妈生的。
简单翻译一下就是,我们妈是何谨的亲妈,我们爸是我亲爸,我们是一个,重组家庭。
这场重组发生在我很小而何谨还在他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所以我能说我是亲眼看着何谨出生的,但是我也忘记了,原来他不是我爸和我妈的结晶。
至于重组的原因很简单,过不下去了。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可以让两个原本相爱的人感情逐渐淡漠,最后直至分离,但我爸最后补充说明的是,他和我妈是家庭联姻,本无真爱。而我亲妈和何谨他爸后来都也有了自己的家人,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找上门来见见自己的孩子。
后来我曾经偷偷的问过我爸,是什么让他在刚刚和我妈离婚不久以后选择了一个刚刚离婚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的女人做他的妻子,我爸回答得很文艺:那个时候看她一个人大着肚子觉得很不容易,就觉得为什么我不能试着照顾她?后来才发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都可以接受的,喜欢上何谨他妈是命中注定,这样的女人他只觉得用一天去爱上她都太长。
但我还是觉得我爸是觉得带着我个拖油瓶还能找到不嫌弃他的人真是太不容易了,简直立马带上户口本冲去民政局这么好的机会还等什么啊。
身世之谜揭开的那一瞬间,我仿佛能看见从何谨内心深处爆发出来的巨大的喜悦,连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笑容都一直挂在唇边不曾褪去。
他……真的喜欢我?
不是随口说说,就像初中小男生调戏小女生随时随地面对谁都可以扬起灿烂微笑,伸出袖口卷起露出一小段白皙而有力充满少年朝气的手臂,用修长手指替女生顺耳边一缕散发那样的喜欢吗。
是认真的像一个男人喜欢女人一样的喜欢吗。
我盯着何谨好看的脸,默默思索。
当天晚上我在日记里写了这样一句话:我觉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还是太狗血了。
完美概括我一生。
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我翻了个身,把在我心里憋了一整天的一句话吐了出来:“总之,我觉得何谨不是我亲弟弟,我还是挺开心的。”
完全相反
暑假在所有人的依依不舍之中越走越快,临近尾声。
往年暑假我和何谨总是熬到最后一天都不肯出门的类型,今年与往常不同,他要去大学报道,于是老妈就带着我和何谨去进行大采购,而且一连就是好几天。何谨对此虽无半点口头抱怨,但是皱起的眉头总是让我和导购小姐们退避三舍。唯独他亲娘犹如一个战士不懂“退缩”二字怎写。
说实话知道杨曦筒子不是我亲妈以后,我不是没有别扭过,但是一切反动情绪都被扼杀在她的一句“不是亲妈胜似亲妈”中。老实讲我不能反驳什么,何况我一直觉得亲情不是建立在血缘上面才叫亲情。
长达五天的大采购结束在何谨一声带着愉悦的哀叹之中,我看他如同一只自暴自弃的敌机扑入了大地,哦不沙发的怀抱,像个小孩子一样抽搐了几下然后躺在上面一动不动。我惊觉何谨原来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杨曦筒子就拍了拍他的大腿,坐在他旁边,说,“真是一点没长大啊。”
我脑海中浮现出何谨在车上对我的嘴巴又啃又咬皱紧眉头的样子,心想他哪里一点都没长大。
晚饭的时候何谨提出一个让大家都很震惊的要求,他说不要我们陪他去报道,送到机场点到为止。老爸担心他一个人,提出异议几次,都被何谨态度坚持地驳回了。每当何谨犯倔或者做些让爸妈都不高兴的事情,我总是充当聪明可爱伶俐体谅爸妈的好女儿站出来发光发热:“何谨也是不愿意你们工作这么忙还要陪他去学校了嘛,这说明他长大了懂事了,这次刚好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你们就听他的吧。”
老妈果然也不再坚持。回想起从前的二十几年,现在我才发现,杨曦筒子对我的态度很明显就比对何谨温柔,而老爸对何谨的态度也比对我温柔,在不经意之间流露的特别对待,只是我们没有留意罢了。老妈都同意了,老爸也就不再坚持。
饭后的活动就是和老妈一起蹲在何谨的房里收拾他的东西了,一边收拾老妈一边絮絮叨叨何谨注意这个注意那个,何谨一边玩电脑一边应和几句,到最后留下一句“你们慢慢收拾”就出了房间。老妈叹一句:“明天就走了还不能让我好好看他一眼。”我想这世上能有几个像我一样的好姑娘如此敬爱父母,何谨果真忒不懂事。
一切都搞定也已经十点,我哈欠连天的推开房门,一眼看见坐在我书桌前玩电脑的何谨,我还以为他又去江边吹风了,那才像他干得出来的事情。
“不肯听妈多唠叨几句,躲到我房里来玩电脑,明天就走了,还不能让妈多看你两眼。”我转过身关上房门。
“又不是一辈子见不着了。”何谨连头都不回,键盘敲的跟机关枪一样响。
“爸妈年纪都大了,你也要体谅他们。读大学了就是大人了,在学校那边照顾好自己,要经常打电话回来,不要让爸妈一接到你的电话就是‘打钱进来’或者‘我生病了’。出了什么事就打电话回来,不要自己一个人死扛,家永远是你最大的避风港。”
何谨很突兀的笑起来,“你这么絮絮叨叨的,好像年纪大的不是爸妈而是你。”
前面那些话我都是很认真的在说,只是没想好,话就全出来了,于是半开玩笑的叹一句:“长姐如母。”
何谨不再接话,也不知是哪句话又惹毛他了。男孩子的心思比女孩子更难捉摸。
他明天就要走,一去就是一个学期,而他只是想在我房间玩个电脑,就把他这么赶走,是不是有些不太道德,但毕竟我是极想睡的,反正是夏天,我将就着先睡一会儿,等何谨走了再换衣服吧。
就这么半睡半醒的挨到挺晚,何谨的游戏似乎一直没有散场,我摸出手机一看,已经一点半了。虽然机票定的是下午,但是他这么玩下去真的没有问题吗。
睡意一下子消失殆尽。
其实我也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让我和何谨的相处模式变得如斯尴尬,前后不过几个月,何谨仿佛褪去了从前爱玩爱闹的样子,很少打趣我不说,性格也变得有些清冷。我想起那日我因为何谨不是我亲弟弟的事情也辗转反侧难眠,本以为以为被他打趣的机会可能更多,没想到同我想的完全相反。
情商如水走
何谨持续不断的键盘声听得我心烦,我想翻个身,但又怕吵到何谨。不知为何尽觉得我这个姐姐当的委实苦逼。僵着身子慢慢翻过去……另一边身体终于着陆成功。
何谨的键盘声终于在此时停下,我斜着眼偷看他,只看到他的手停在键盘上一动不动,脸都看不见,表情什么的更别提了。故而我也无法揣测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忽然就觉得心很凉。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下一秒就很想有哭的冲动。我不无悲哀的想,难道真的是晚上智商比较低情商如水走吗。
何谨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收敛了脸上贱贱的笑容,喜欢用这种凉白开的语气说话,“怎么了。”
我轻轻清清嗓子,说:“没事啊。怎么了。”
何谨又僵持着原来的动作片刻,最后动了动,我就看见电脑呈现关机页面了。
“我走了,你睡吧。”
抛下轻巧的一句话,转身,关门,他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一种会再也看不见他的错觉。
再也睡不着,我索性去开了电脑,打开放在文件夹里的日记。滑动鼠标悉数浏览下来,发现明明想要用来纪念林斯衍的日记里,何谨出现的部分也不少。那种心底凉凉的感觉忽然就从一小块蔓延开来。不知道谁说过心脏是很脆弱的,上面有太多管子,轻易感知捕捉到你的情绪,你的一点点难过总有一个时候都会夸张开来,麻痹整个心脏。
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很脆弱。而且我一点都不想承认我的所有负面情绪都来自于何谨。
整个人趴在键盘上,有一滴眼泪顺着脸滑下来,还是我拼命挤出来的。它似流非流的呆在眼眶里,真的很难受。不是说哭过以后就雨过天晴吗,我这也算哭过了吧。
我想我现在这么糟糕的情绪,一定是因为我还没有一个男朋友,等明天送走何谨,我立马就去谈个男朋友。嗯,就这么决定了。
次日。
我扶着墙下楼,杨曦筒子看见我的脸以后仿佛受了惊吓,“何颜,你昨晚做贼去了啊,收获大不大!”
我淡淡无视她,去洗脸刷牙。
坐到早餐桌上的时候,正在漫不经心玩手机喝豆浆的何谨抬起眼慢慢扫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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