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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站在这望乡台上,我突然想起了生我的父母亲,不知道他们可曾投胎轮回去了。如果他们已经轮回去了,不知道他们经过这望乡台时,是不是就站在这个高高的台上望过我,不知道他们可曾看到过我,不知道他们在这台上可曾为我流下过眼泪……
曾几何时,我每当梦境中都会梦见亲生父母,虽然每次梦境中我都看不清他们的相貌,但是我却知道是他们。可是,没有一次我真的能碰触到他们的身体,因为每次我一走近去梦就醒了。
是的,虽然这么多年来我很少提起父母,但是我却无时无刻不想念他们,对父母的思念甚至比想念爷爷还更加的浓。但是,最后我无奈的是,我心里已记不起他们的长相,也记不得他们的声音。因为我三岁就死了娘,五岁便亡了父,他们的一切在我长大后都失去了记忆,我每次都想拼命的去记起他们的样子,可是却永远也记不起来了。为此,我也常常落泪。
或许人就是这样,亲人在的时候,我们一直以为他们将一直陪伴我们,直到有一人失去他们时,我们方才会发现,我们会是多少的害怕随着时间的推移,亲人的样子会从记忆中淡去,直到某一天,你再怎么努力也记不起来了。
在望乡台停留了一会儿,我们就下去了,孟婆直接给了一碗孟婆汤给李善人,喝过孟婆汤的李善人直接就变得什么也不知道了,连我他也不认识了,就是这样跟着前面的阴魂朝前走去。
原本,我也想跟上去的,但是孟婆却一把将我给拦了下来,将孟婆婆递了上来,说:“小阴阳,还是先喝过孟婆汤再上路吧!”
我说我只是想再送他一程,孟婆却说若是送人,到了此处已经到头了。
我心说,就送到这里么?这时,我突然想起前方的路边有块青石叫三生石,三生石记载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于是我就问孟婆:“前方是不是有一块三生石?”
“三生石在前方的路边,不过你若想去的话,就必须喝我一碗孟婆汤。”孟婆一脸的笑意,但看在我的眼里却觉得是那样的不怀好意。
说实话,我十分的想去看看那三生石,想看看上面记载着我的前世今生,我想知道我前世是不是真的是星宿孤星。
今生已知前生事,三生石上留姓氏,
不知来生他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
这说的就是三生石,“三生”源于佛教的因果轮回学说。佛教认为,众生因其造作的善恶等业力,在六道中死此生彼,循环不已。众生前世的生存为前生,现世的生存为今生,来世的生存为来生,总称“三生”。三生石的三生分别代表“前生”“今生”“来生”,上面有今生前世的纠缠!很多人的爱情是从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开始的,而相爱之后我们一定会期待能够再有一个相爱的来生。在有过似曾相识感动的爱情中,相信这辈子的姻缘其实上辈子早已注定……
“三生石”一直是中国极有名的石头,可以和女娲补天所剩下的那一块顽石相媲美,后来发展成中国人对生前与后世的信念,不但许多朋友以三生石作为肝胆相照的依据,更多的情侣则在三生石上写下他们的誓言,“缘订三生”的俗话就是这样来的。
据说人死后,走过黄泉路,过了奈何桥,喝过孟婆汤,就会看到三生石。它一直立在奈何桥的另一边,张望着红尘中那些准备喝孟婆汤、轮回投胎的人们。
传说三生石能照出人前世的模样。前世的因,今生的果,宿命轮回,缘起缘灭,都重重地刻在了三生石上。千百年来,它见证了芸芸众生的苦与乐、悲与欢、笑与泪。该了的债,该还的情,三生石前,一笔勾销。
见我望着三生石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孟婆就笑了起来。我问她为何发笑,她说:“你一瘟神孤星,孽债累累,又何必去记起自己的前尘往事呢?”
我说:“我孽债累累?”
“你是天上星宿下凡,我自然认得你,你前世就从我这里走过,呵呵。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想着三生石的事情了,回去吧!”孟婆道。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我心里更加的放不下了,哪里愿意就此离开呀,于是我就追问道:“我前世从您这儿经过过,那您一定知道我的前世之事吧?”
“略知一二!”孟婆说道。
突然遇到一个知道我前世今生的人,我心里不由激动了起来,是啊,孟婆数千年来一直守在此处,凡是轮回转世的人都从她面前走过,都喝过她递过来的孟婆汤。
我忍着内心的激动,问她:“您能告诉我,我以前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
孟婆笑了笑,笑意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她说:“你真的那么想知道?真的不后悔知道?”
“我不会后悔。”我点点头,示意她快告诉我。
孟婆就说:“你前世是一个大恶人,四处行瘟害人,所过之处,人畜尽亡,灾祸不断。”
这话我不止一次听说过了,不过让我好奇的是,这并不是我要这样害人呀,这是领着天意行瘟的。
孟婆好似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她说:“有的是你领着天上的旨意行瘟,有的却是你自己造下的恶,因为你常喜欢到民间行走,结果你却忘记了自己的天上的孤星瘟神,你走过的地方又怎么还能太平呢?”
听到这话,我恍然大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的确是会害死许多无辜之人。
看来,虽说我这一世处处行善积德,但是今日过奈何桥时,地府让我过最下层倒也不委屈。
想起过奈何桥的事,我就问孟婆:“我是否千年前曾与桥神许下过什么约定?”
孟婆说:“你在千年前经过奈何桥的时候,却的确许下过一个诺言。”
“我真的许下过诺言?”我心头一紧。
这时孟婆又接着说:“虽然你当年在奈何桥上许下过诺言,但是这个约定却与桥神无关!”
“啊!与桥神无关?”这下我就真的惊愣住了,于是急忙问道:“我千年前许下的不知是何诺言呢?为何我在之前经过奈何桥时,桥神会要我跳入河中,要用我的性命换取他与阴魂的重生?难道这一切他都在骗我?”
第三百一十二章千年之约感谢书友“贤懿”打赏大皇冠
孟婆一会儿说千年前我在奈何桥上许下过诺言,一会儿又说当年我许下的诺言与桥神无关,这听得我是一头雾水,莫明其妙,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满脸好奇的望着眼前的孟婆,希望她能为我解惑。孟婆却没有立即回答我,反而就是阴阳怪气的笑了笑,说:“你真的想知道前世之事?”
我哪里会忍得了对这些疑惑的好奇呀,越是疑惑,我就越是好奇,当下我就点头求她快些告诉我。
孟婆随后点点头,于是就跟我讲起了一个故事!
她说,在以前,那时候的奈何桥并没有分三重,只是一座铁索桥,前往轮回的阴魂不分善恶皆从此桥通过。
可是,在一千年前地府来了一位上天星宿孤星瘟神,上天派他投胎转世下凡为人,踏上了黄泉路,走上了前面那座奈何桥。
就在瘟神孤星过桥之时,他见到恶人还是那样的恶,j人还是那样的j,哪怕有些阴魂受过地狱刑罚依旧死性不改,在过桥之时见到许多善人被恶人欺负。因为铁索桥惊险,铁索桥上并无铺筑桥面,每个阴魂从上面经过都会吓得心惊胆颤,所以就有恶人让一些善良老实的人躺在铁索桥上,为其铺路,用善人的身体当成桥面,如此恶人皆从善人的身体上踩着过桥。
有些善人不愿为恶人当垫脚石,恶人便拳打脚踢,奈何桥上哭天喊地,如人间炼狱一般。善人心地良善,天生老实,恶人心性向恶,善人又如何对付得了恶人呢?只能任由恶人欺负。
瘟神孤星见到此情此景,于是十分的愤怒,他没想到轮回路上竟然人性还如此之恶,他认为天道不公,善恶不分,如此恶性不改之人怎么能够投胎。
于是,瘟神孤星大步踏上奈何桥,站在奈何桥上猛得一跺脚,对天喝斥道:“奈何桥上见善恶,善魂泣泣尽奈何,吾要此桥分善恶,恶性不改难过河!”
他这么一声喝斥,声音之大,直震忘川河上,直震地府,直震天地!忘川河河水因其一声怒恐而激起万丈水柱,巨浪涛天,奈河桥的铁索也颤抖了起来,上面过桥的那些恶人皆是被这声怒吼震得站立不稳,一个个栽落桥下,葬身于忘川河中。
恶人皆落河中,无法上岸,在河中哭天喊地,痛哭流泪,而那些善人却在桥上四平八稳。
落入忘川河中的阴魂感受着刺骨冰寒的河水,被千万虫蛇噬咬的惨叫连天,凄凉一片。那些落水的阴魂纷纷哭求着瘟神孤星,求他饶过他们,求他放他们上岸,但是瘟神孤星已知他们恶性不改,于是在桥上发下誓言:恶性不改,永难上岸!千年之后,我再来看尔等心肠,是善是恶!
但是,人性又怎么能改呢?所以,落入忘川河中的阴魂就只能永世葬身于忘川河中,终不得上岸。
就这样,自从千年前瘟神煞星走过奈何桥后,这座通往轮回彼岸的奈何桥就能分善恶了,凡是生前心善之人过此桥,四平八稳,无风无浪;凡是生前行恶之人过桥,忘川河水巨浪涛天,脚下狂风滚滚,难有安全过桥之徒。自此,奈何桥上分善恶,知尔是善还是恶。
到后来,地府又在原来的铁索桥上加盖了两重桥,一重金玉桥,一重石板桥,留着最下层的铁索桥。从此以后,这奈何桥就分为三重过,有了“奈何桥上三重过,善恶到头路不同”的规矩。行善之人都是从最上面的金玉桥上过,稳步平安鬼差送迎入,善恶兼半者从中间的桥过,虽然也是平安无事,但难免惊吓失魂一场。大恶之人从下面的铁索桥过,猛鬼拦路铜蛇咬身,挺不住的让拽下河去,就永不得超生了。
讲到这里,孟婆就阴阳怪气的盯着我,然后说:“千年前那过桥的瘟神煞星就是你,桀桀,瘟神煞星果然所过之处皆地狱,当年这桥被你一过,就成了恶人的人间炼狱喽!”
听到这里,我真是震惊的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心想这奈何桥分善恶竟然是由我而起?而忘川河中的阴魂皆是我害的?
当下我就敢到不可思议,我说:“孟婆,您老说的可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孟婆点点头,然后说:“你当年发下誓言,说千年之后会再来地府,再来奈何桥上分其善恶,若是他们恶性不改,便永不能上岸。”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千年之约?”此时的我眉头已经皱成了一条线,万万也没有想到所谓的千年之约,竟然会是这件事。
孟婆说:“正是此约,今日正是千年,所以你来了。”
看着孟婆虽然一脸的阴阳怪气,但是却让我觉得不似说假,难不成此次我下地府过阴曹,并非是我之意愿,而是上天一早就注定好了的?我突然发现,或许我一直都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无论任何事情或许一早都是注定好了的吧!
我想了想,于是说:“可是那些阴魂依旧恶性不改,凡有人过桥,他们皆争先恐后欲将过桥之人拉下水中换其托生。”
“是啊,恶性不可能会改的!”孟婆叹了口气,说:“可是这也是人性,难道不是么?”
“人性?”我念叨一声,心想人性就一定向恶吗?落入忘川河中难道还不愿改吗?
见我不说话,孟婆就说:“其实他们不知悔改,也因你之过。”
“哦?”我一愣,问道:“我就算千年前要罚他们落入水中不得上岸,也是为了让他们知错改过,为何是我之过呢?”
孟婆说:“掉落忘川河的阴魂生前本就是j恶之人,掉进去以后就不得超生,所以就更加为恶。他们为了能够上岸,除了拉过桥之人下水做他们的替身,别无其它办法,于是乎他们越害怕,越绝望,就越加的行恶,越加的争先恐后去拉过桥之人落水,这成了恶性循环,岂能变善?你不给他们改过之希望,他们能不变恶吗?你说这是不是你之过?”
我一听,方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是啊,一个绝望之人,他又怎么会看清自己的错,又怎么会改过呢?
孟婆似乎觉得我想明白了,于是又接着说:“人分善恶,但如今的世道人性多以向恶,所以这过桥之人也多是恶人,加上忘川河中的恶魂本就想尽一切办法拦阻过低桥之恶人,所以掉入忘川河中的阴魂越来越多,当真如一处炼狱。如此恶性循环,能投胎轮回之人越来越少,而阴魂全留在了忘川河里,怨气冲天,可以说是已近破坏了三界的平衡!”
听到这话,我算是多少回过味来了,我说:“所以地府才让桥神来骗我,要我赦免了忘川河中的阴魂?”
孟婆桀桀一笑,点头道:“算你聪明,一点就通了。对的,因为你千年之前发下誓言,若恶性不改,永难上岸,所以凡是落入河中的阴魂均永世难有翻身,除非你开口放过他们。”
说到这时,孟婆叹了口气,道:“可是,要想你这瘟神煞星开善言何其之难,你天生行瘟散恶,害人容易救人难,所以地府只好安排桥神来骗你了,说是你千年前答应用命换他重生,让你感受一次落入河中万劫不复之苦境,让你明白何为希望,如此你方才愿意给他人希望,也是给自己希望。”
此时,我算是完全明白了,我一直就怀疑桥神为何突然会要做他的替身,因为桥神当初是自愿甘当落水鬼的,曾发过誓言说永不害人,可是到了我这儿却要找我做替身,这很不符合他当初的善愿。如今听完孟婆的话,我算是知道了,感情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感受到落水鬼永世不得翻身的境地啊!
孟婆说:“恶人虽该受罚,但也不至于都不得超生,你当日让奈何桥分善恶,不就是想让恶人受下罚么,十里罚一既可,恶人虽恶,但是人皆有善恶一面,所以也并非心性全恶,既然世之恶人也有善性一面,那你又怎么能不给恶人之生道呢?恶人之生道堵死,才是最恶!”
第三百一十三章鬼轿
百鬼宴帖的事解决了,鬼轿也有了,这一次过阴曹在下边呆了也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阳间过去了多久。之前就在望乡台上看见阳世的杨晴与陈贤懿那担忧焦急的样子,如今又在温子龙这儿停留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杨晴他们会不会以为我回不去了,万一我阳间的身体没了呼吸,他们将我刨个坑埋了可就真完蛋了。
阴间无日月,无星辰,所以是看不出时辰的,但是下阴曹一路走来,麻烦事儿不断,我也不敢再有耽搁了,于是当下就与温子龙辞了别,骑上纸马往回阳的路上赶去……
白马带着我在黄泉路上往前奔,路上依旧到处都是赶路的亡魂,处处哭天喊地,处处凄凉,处处都是离别的不舍。
黄泉路上无老少,黄泉路上哭断肠,既然有人生,就会有人亡,这是轮回之道,就算是谁也改变不了。
回想着在阴间地府中经历过的一幕幕,我心中也是感概万千,没来过阴间的人或许根本无法体会其中的感受。没来过阴间的人,可曾想过离别之苦?可曾明白善恶之果呢?活着的人或许很少有人会去想这些吧,因为他们以为死亡离他们很远,或许他们以为阴间根本就不存在。
白马跑得很快,不多久就带着我出了鬼门关。一出鬼门关,接着前方便是白茫茫一片,我重新回到了迷雾之中,眼不能视物,天地浑浊不清。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胯下的白马还在往前飞奔,犹如翻山越岭,犹如穿江过海,而我也如置身于梦中一般。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就这样跑啊跑,跑啊跑,当我心里好似感觉永远也跑到不终点时,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亮光,仔细一看,那道亮光竟是一盏油灯发出来的火苗。我就催着白马朝那盏灯火处赶去,灯火越来越亮,越来越近,到我就将要来到那盏灯火前面时,这时那灯火的火光却突然大盛,如一道太阳光一样刺眼,刺得我突然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感觉份外的难受。
我使命的眯着眼睛,用手挡着那道刺眼的白光,当我慢慢地感觉适应了后,于是重新睁开眼睛,接着就看见眼前的那道如太阳一般的刺眼白光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依旧是一盏油灯,昏暗微弱的油灯,在油灯旁,还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杨晴。
看到她,我自然明白我回阳了。此时的杨晴就趴在沙发旁,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一旁的那盏油灯。那盏小小的油灯就是续命灯,代表着我的性命,显然杨晴是担心那续命灯怕何时突然熄灭。
而在客厅的另一边,陈贤懿依旧急得上窜下跳的,走来走去,根本就静不下心来。
看到他们二人为我如此担心,我心里既感动,又自责。这时杨晴似乎发觉到我醒来了似的,转头一看,四目相对,接着他就欣喜的叫了起来:“二狗,你终于醒了!”
说完,扑了过来,接着竟然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笑着,也不知道是担心坏了,还是高兴坏了。
一旁焦急的陈贤懿听到杨晴的声音,也忙看了过来,见我的确醒了,也忙跑了过来,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替杨晴擦拭掉眼泪,然后告诉他们一切尚好,同时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发现窗外阳光明睸,显然已经是白天了。我问他们,我这一去,去了多久?
他们告诉我,现在已经是次日的下午了。
一听这话,我倒是一点也不吃惊,因为我这一去在阴间地府的确耽搁的太久了,先是去了阎王殿,后来又过了奈何桥,登了望乡台,这一路耽搁下来时间能不长才怪哩。
杨晴说:“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害得我们以为你在下边出事再也回不来了。”
我自然没有办法将在下面遇到的事情通通告诉他们,只好安慰她,说这不是回来了吗。
这时,陈贤懿就问我,你真的去了地府?地府怎么样,有没有见到阎王爷。说我昨晚下去后,的确就没有阴魂上来了,问是不是我解决了百鬼宴帖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告诉他们,我下去之后就到了阎王殿见到了阎王爷,已经把百鬼宴帖的事情也解决了。
陈贤懿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过阴他只从长辈们口中听说过,但这还是第一回真正瞧见过阴的人。同时,还问我下次能不能带他也下去看看。
说起这下阴曹,杨晴也对此十分的好奇,如今我已平安的回来了,他们的担忧放下后,接着就对我此次下阴的经历好奇了起来,不停的追问着我,要我讲讲阴间的事情。
见他们二人充满着好奇,那架势我若不讲的话,十有八九他们非不肯放过我,于是我只好将阴间所见所闻说了出来,从黄泉路,讲到阎王殿,从忘川河,讲到了奈何桥。当然,我讲的只是所见所闻,而我真正经历的事情并没有说太多,比如千年之约,我就只放在心里。
说起阴间的事,我自然也就将李善人的事情讲了出来,告诉他们,接下来我还得去替那李善人的儿子将李家房产从姓杨的那人手里要回来。
答应阴魂的事情就必须做到,虽然如今李善人投胎转世去了,我就算不替他将房子夺回来,他也不可能来找我。但是凡是约定了的事情,就算此今他不来找我,下一世我也还是欠他一个约定。
这种承诺鬼魂的事情陈贤懿也是明白的,所以不由替我为难了起来,说要从别人手里夺回房产实在是太难了。
我点了点头,暂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入手,只好先将李善人的事情放到一边。问他们,张如锟害我们的事该怎么解决,因为这次他能用百鬼宴来害我们,被他知道我们没事,万一下次他再用其它手段对付我们怎么办?
说起张如锟这厮,我们三个人都恨得牙痒痒,杨晴说去找他评理,被我和陈贤懿给否决了。这种人若能讲理,也不至于因为一点小事而害人性命。上次虽然被我打了一顿,那也是他究由自取,竟然用邪术来沾污杨晴,这种人难道还不该教训吗?只是张如锟这种人根本就不知错,竟然还用百鬼宴来害杨晴,显然是起了杀心,不会善罢甘休了。
杨晴说:“跟他讲不了理,那该怎么办?万一他今晚还来可如何是好。”
陈贤懿想了想,随后说:“如果他知错不改,还不愿意收手,那他就是自寻死路。”
见他这么说,显然也是起了杀心,我问他是不是有计策了?他点了点头,并没有立即告诉我们他打算如何,只是叫我们等一下,然后就打了个电话给费三娘。
大约不到二十多分钟后,费三娘就出现了,一进门就对我们说:“张如锟这家伙不能太便宜了他,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一听这话,我哪里会不明白,费三娘显然是打算出手了,看样子是要给张如锟这厮下蛊。
费三娘的性子我是了解的,当初在老家寨的时候,就让当地人闻风丧胆,使得一手蛊术,别人没事连去她家都不敢,如今她说张如锟交给她去解决,看来张如锟是麻烦大了。
当然,我并不同情张如锟,这种人渣死了我只会拍手叫好,但是我这种人就是不想把事做得太绝,于是就对费三娘说:“张如锟虽然很坏,但是毕竟咱们现在也没事,做太绝的话损阴德。”
费三娘说:“放心,我不会主动去要他性命,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是善是恶了。”
我眉头一皱,知道她心里已有计较,于是就问她是不是有主意了?
费三娘点点头,说:“你们不是担心他今晚还会来么?那我今晚就在杨家屋前布下生蛇蛊,如果他收手了也就罢了,若是他非要取咱们性命,今晚还过来,那就别怪我麻子让他生不如死了!”
生蛇蛊!一听到这三个字,我就不由狠狠打了个寒颤。此蛊是用毒蛇炼制的,晒干研成粉末,置于香炉之上配以咒语而成。此物与香灰混合而成,若是中了生蛇蛊,即肿起物,长二三寸,跳动,吃肉则止;蛊入则成形,或为蛇、或为肉鳖,在身内各处乱咬,头也很痛,夜间更甚;又有外蛇随风入毛孔来咬,内外交攻,真是无法求治,乃为绝蛊。
生蛇蛊的恐怖我是见识过的,上回在蛊族的时候,南宫黎就是用生蛇蛊来害我们,最后反倒让端阳中了此蛊,结果他连一刻钟都没有挨到便死了,死相极惨,全身各处的长出来的肿块全都破开,一条条的小蛇从那他身体的肿包里头钻了出来,现在想想都让人心胆惧寒!
想到费三娘要用生蛇蛊来对付张如锟,我就想到了张如锟如端阳当初的死状,不由打了个冷颤。不过,我却并没有再去否决费三娘的决定了,因为她说的没错,我们已经留给他活路了,如果他就此罢休,那么之前他所做的一切,我们都不再追究。若是他今晚还来,那就不能怪我们用生蛇蛊害他的,因为这不是我们要取他性命,是他自己断送自己的性命,这叫自尝苦果!
第三百一十五章布蛊
对付张如锟的主意商定好了,费三娘和陈贤懿就先回家了,说是晚上再过来。
他们二人离开后,整个屋内就剩下我和杨晴了。她是个善良的姑娘,问我什么是生蛇蛊,问我费三娘是不是打算要张如锟的命。
我并没有蛮她,将生蛇蛊的事情通通告诉给了她,同时也告诉她,我们并不想要张如锟的命,是因为对方要取我们的命。如果这次他还要来害我们,就怪不得我们手段太狠了。
对于一个一直要取我们性命的人,费三娘没有主动去收拾他就已经算是心善了,换费三娘以前的性子,此时的张如锟或许早就没命了。
杨晴听后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便叹了口气道:“张如锟,但愿你念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就此收手吧,放我们一马,也是放自己一马。”
我心里也对此十分的感慨,虽说我无害人之心,但是人却要害我,我不得不让恶人自食恶果,但愿上天念在我无奈的份上怜我。
此时虽然已是下午,但是天色却还尚早,于是我就问杨晴,是不是公安局那边有关系?
杨晴点了点头,问我怎么突然间问这事。于是我就把李善人的事情又提了起来,问她能不能帮我在公安局那边帮我找一下李善人的儿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赣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人海茫茫之中要去寻找一个只知其名,不知其面的人,谈何容易?如果杨晴认识公安系统的人脉,倒是可以帮上大忙。
杨晴听说要找人,想了想于是就说这种小事她可以搞定,因为市局有她的熟人。
每一个人都会在当地的公安部门留下档案的,哪怕是外来的租住人员也会留有档案,只要公安部门的人愿意帮我们查一个人,应当不难。
时间尚早,我们当下就出了门,去了一趟市局。杨晴的公司是做房地产的,她们这行若政府不认识几个熟人,是根本做不下去的。她带着我直接进了局长的办公室,那局长姓马,四十来岁,十分干练的样子,杨晴与他打招呼并没有什么客套话,显然他们的关系的确很熟。
马局问杨晴怎么会有空跑到他这儿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杨晴笑了笑,开门见山的告诉他,这次过来只是想请他帮个忙,帮忙查一个叫李峰的人。
虽然他们之间关系很熟了,但是马局却也没有立即就答应,毕竟他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什么规矩都抛在一边的人。他问杨晴,怎么突然要查这个人?
杨晴倒是立马编了个谎话告诉马局,说这个人有恩于她,但是寻了这个人数年都无果,所以这才来麻烦他,要他帮忙找找这个人如今到底在哪。
马局一听,查这个人竟然是为了报恩,当下就笑了起来,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他就帮杨晴了却了这个心愿,答应帮他将这个人查找出来。
就这样,这查找李锋的事情算是有人帮忙了,马局叫我们先回去,最快今天,最晚明天就会打电话给我们结果。
在回去的路上,我也把李善人房产的地址说给了杨晴听,问她知不知道这地方在哪?
杨晴点点头,说:“你说的这个地方是赣州有名的别墅小区,并不比我住的地方差。”
一听果然是别墅小区,而且还很有名,我就心中一沉,问她这小区里的别墅贵不贵?
杨晴想了想,说:“那边的别墅虽然有十几年了,但价格却年年上涨,一套别墅如今少说也要两三百万,甚至四百多万也是可能的。”
听到这么大的一个数字,我当下就震惊得掉下来了,心想这么贵的别墅,我怎么去把它买下来啊?
杨晴见到我这个表情,不由叹了口气,问我一定要帮那个李善人将房产夺回来吗?说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打官司请再厉害的律师也打不赢。
我点了点头,这个我也知道,在毫无证据的基础上,那房子已经在别人的名下了,你就算有关系有后台,也是不可能夺回来的,何况对方能把李善人都玩死的人,显然不是什么善茬。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答应过阴魂的事,就必须的办到。既然我在地府中答应过了他,那么我就非办不可了。”
杨晴听后也替我为难了起来,于是问我可有什么办法?
我想来想去,无奈道:“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有想个办法将它买回来了。”
杨晴一愣,说:“花三四百万买下那别墅,再送给李善人的儿子?”
“是的。”我点了点头,当然,杨晴会有这种惊讶的表情也很正常,就算她再善良,心肠再好,是人都会觉得这种事儿太不可思议了,何况我是一个穷光蛋,自己都没房子,却还想着去买别墅送给人家,这不是有病么?
杨晴见我不似说笑,于是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就说:“二狗哥,如果李善人的事情你不能不办的话,我公司里倒是能拿出两百多万现钱来,只是……只是如果对方不打算卖的话,见我们想买,肯定会坐地乱开价的,或许两百多万根本就买不下来。”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杨晴竟然会舍得替我拿出这么多钱来,所以内心十分的感动。当然,我也知道这次如果拿了他这笔钱,我就真的是白拿,还不回去的,所以心里虽然十分感动,但却不敢点头答应她这笔钱。
杨晴见我不说话,似乎明白我心里的想法,于是就笑着说:“我拿钱出来可不是借给你的,而是因为你过阴就是为了救我,如果不是为了百鬼宴帖的事,你也就不会被阎王逼着帮李善人了。所以,救李善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这钱自然该由我来出。”
话虽如此说,但是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不过我也明白自己的处境,自己身无分文,靠我自己的话,显然是不可能买下那套别墅的。最后我想了想,于是只好说:“先让我想想办法吧,如果实在没办法,到时就只好让你先垫付一下了。”
杨晴说:“能用钱买下来,就是最简单的办法,最让我担心的是对方坐地起价。”
杨晴这话说的不假,如果对方发现我们这么想买他的房子,肯定是会坐地涨价的。想到这事,我不由又为难了起来,我说:“这房价怎么样才能让他降下来呢?”
杨晴苦笑了一下,说房价哪是说降就能降的,这都是有行情的,非人为可抗拒。
听着这话,我不由叹了口气,不过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决定明天去别墅那儿看看,问问对方有没有想卖的意向。
就这样,当我们回到杨家时,已经快天黑了。闲话不多说,吃过晚饭,大概到了晚上临近十点钟的时候,费三娘就过来了。
进了屋,她直接就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及一个大纸包,因为东西是用草纸包着,我也看不出里面包着的是啥东西。
费三娘先是打开了小纸包,里面竟然是一种灰色粉末,他将这种粉末撒在了我和杨晴的身上,告诉我们,这种粉末撒在身上,等下他布下的生蛇蛊就不会沾身。
做完这些,接着她就打开了那个大纸包,大纸包里也是粉末,看上去倒像是香灰,不过我自然知道这些不可能真的是普通的香灰,而应当就是生蛇蛊了。这些粉末显然就是用蛇磨成的粉末,当中加了下咒过的香灰混合而成的。
费三娘直接拿着那包生蛇蛊出了门,将那包生蛇蛊粉末往杨家大门前的花园里撒了起来,粉末很轻,她往空中一撒,均匀的洒在地上、草上、树上到处都是,只要谁走进了这个院子,我敢保证,他一准就会沾上这些生蛇蛊不可。
没用几分钟时间,费三娘就将一大包生蛇蛊的粉末全洒在了门口的花园里。随后,她就叫我们进屋,关上大门,她说接下来谁敢擅闯这个院子,谁就会中生蛇蛊。
听到这话,我不由叹道:“张如锟,是生是死,就由你自己选择了,若是你心里尚有一丝善念,就此收手,便是活。若是你一恶再恶,今晚还要过来,便是死,可就怨不得我们了。”
接下来的时间,费三娘也没有离去,三个人便在客厅里静静地等待了起来。说是等待,实则不妥,因为我们心里并不希望张如锟出现,因为害他并不是我们的本意……
如果张如锟不用邪术害我们,我决不会答应费三娘用蛊术来还击他,但是张如锟不仅之前用鲁班脱衣术害杨晴,后来竟然又对我们使上了百鬼宴,这种邪术可是要人性命的,如果我不会过阴曹,如果人曹将投冥帖呈给了阎王,或许昨晚我和杨晴,还有陈贤懿都会完蛋,根本不可能如今还有机会坐在这儿。
正如之前所说,我本不愿害人,但人要害我,我只得让他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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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恶性不改
我们三个人在客厅里就这么坐着,费三娘告诉我,为了不至于让张如锟死在杨家门前,他将生蛇蛊的发作时间控制在了六个时辰里。
蛊术关于蛊毒发作时间蛊师是能够控制的,这个我也听说过,比如有的蛊婆要对谁下蛊,又担心被其发现,就时常会将蛊毒发作的时间延迟。一般在湘西常会听到这样的事情,比如谁白天喝过谁递来的吃食,结果到晚上就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说是被那人下了蛊,这就是蛊毒发作的时间延迟到了晚上。
至于蛊师蛊婆是如何控制蛊毒发作时间的,这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下蛊之时配以咒语,或是炼蛊之时配以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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